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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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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梦》(长篇连载4)

    第四章见证高考辉煌转眼间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这天林宇早早起床忙完洗漱的事后,就匆匆忙忙赶回校去了,虽然这个榜没有关系到他的命运。但在这个夏天他却见证了诸多同龄者的失败,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文科生,难道说选文科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可以见得广东这边对文科的要求的苛刻,本科都要五百分以上,林宇却偏偏选了政治,校里很多要好的同学都劝他转科,说文科没有好果子吃,林宇也不是没动过心,有几次很想转到艺术类的美术或音乐,他以前的一个好友也是学音乐的,这次考了二百多分,却已经上了本科了,只因艺术类的录取分数线者都是比较低的但前提是本科必须已经通过,他的同学却很幸运地做到了。林宇甚至有些羡慕他。一踏进校门,远远就看到粘贴在教学楼走道旁的光荣榜,“辉煌的成绩,激扬的凯歌”十个大字很快进入林宇的视线。“一定是高考放榜了,先去看看。”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走近一看,围观的同学还真不少,林宇急于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老同学,四处环视了一下:刘枫、邵锦、还有于薇……都来了。“林宇,好久不见,假期过得怎样?还愉快吧。”林宇的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不用说,一定是于薇这丫头。“于薇,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林宇,你不也一样,这么早就到校,在这干嘛?”“废话,站在这里你说干嘛,当然是看高考放榜的消息了!”林宇知道她明知故问,却总是不紧不慢回答着。“林宇,来啦,假期过得还好么?”是刘枫与邵锦。“快别提这个郁闷的假期了,几乎整天被关在屋子里,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偶尔上上网,哥们呢?”“同病相怜啊。”刘枫与邵锦异口同声答道。“我听说今年咱们校的高考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上本科的人数比去年翻了一番,已经超额完成我市给予学校指标。”在人群中纷纷传出议论。其实早在高考前些日子,林宇在网上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虽然高考那三天放假,但他的心一刻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关注着这届高考的最新动态,每一科考试结束后,他都上网查询有关高考的最新新闻报道。连每门考试中最重要的题目都不放过。语文考卷中的作文——“传递”也是林宇在网上第一时间知道的。“今年咱们校考得还蛮好的,可就是文科政治在本科中颗粒无收……”“就是,搞得我们这届政治班的信心大打折扣。”邵锦和刘枫也在纷纷议论着。“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没办法,奇迹总需要先人去创造的。”林宇说着自我安慰的言语。“你们几个男生都在盲目悲观些什么,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却被你们一个个杞人忧天弄得满城风雨,瞧你们说得那么可怕,至于吗?何况这只是过去的一届,他们并不代表我们所取得的成绩!”于薇狠狠地盯着他们几个悲观主义者说道。“我们没有盲目悲观,只不过针对现实罢了。”林宇随声应了一句。“是吗——”于薇有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在人群中,林宇他们无意间看到以前的班主任梁老师。“走,咱们过去跟老师谈谈感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梁老师,早上好!”“大家好!来得这么早,一定是为了看榜吧。”梁老师原是林宇他们班高二时的班主任,也是校文学社的指导老师,林宇跟他相处得挺好。还记得刚上高二时在班上,他将林宇的一篇《高二感怀》的作文当范文来解读,对林宇的写作水平给予了肯定。一看有老师在场,那些围观的学生纷纷凑过来。似乎想得到更多的消息,一点不亚于现场的记者采访。“梁老师,今年咱们校的高考真是大丰收!”人群中的一位不知名的同学说道。“嗯,我看看——”梁老师向粘贴着红纸的榜栏稍微向前挪进一步,然后眯着双眼仔细地看了起来。“还不错嘛,美术上了二十九个,生物上了十九个,就是政治没有上本科的,怪可惜,我听说这次政治单科考得不错,就是数学与英语拖了后腿,所以很多考生唯有落入第三批线了。”“就是就是,之前我都有一种感觉,一定是数学英语拖了我们政治班的上线率,看来还真猜对了!”于薇在人群中有些激动地说。“梁老师,那我们选政治的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林宇急忙追问。“才没有你说得严重呢,若照你这么说那政治班不全得解散了。”于薇还没等老师回答就急忙反驳道。“对啊,还不如把政治班的都分散到理科班算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林宇,虽然这届政治班没有一个人考上本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是这个结果,路还长着呢,怎么这么快就没自信而盖棺定论了。从总体上来讲,你们还是有优势的。毕竟你们是文科班,虽然理科录取分数转文科低一半,但若是你们努力争取发挥自己的优势,奇迹还是可以创造的。”梁老师郑重其事说道。“唉——可是这个要创造这个奇迹简直比登天还难。”刘枫显得有些无奈。“千江有水千江月,什么叫奇迹?就是想像不到的不平凡的事情,就是在前人没有涉足的情况下却被后人一举登上了。创造奇迹总是需要有人去开创一个开始,并非不可能,就看开创者是否有这个勇气了。”“梁老师,你看我们有可能吗?”邵锦问道。“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可能与不可能,就看你朝着正确方向的所付出努力的多少,它们之间往往是成正比例的!”梁老师似乎在鼓励大家。“你们这群男生看到一点不利因素,就大惊小怪愁眉苦脸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以你这种态度看待这一切,那世界末日早到了……”于薇瞪了瞪人群中那几个臭皮匠。这时候,一些已高考离校的上届高三学生纷纷回校,有的是回校到教导处领取毕业证书,有的是回来看放榜的消息,但总归看榜的居多。不一会儿,红榜前已经围了大概有数百人了。他们都在目不转晴地死盯着那张红榜,在一行行扫视着自己的名字。林宇在一旁默默地与这些“前辈们”站在一起,他也就想在人群中感受一下这独特的氛围。其实观看高考的放榜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其人物的丰富表情:满面春光、眉头紧皱……已经可以充当美术人物神态写生的所有需要。“林宇,你们先看,我还要回办公室批改一些文件。”梁老师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接着便快步离去了。“梁老师慢走……”“林宇,咱们回去吧,看也看完了。”刘枫与邵锦在叫唤着他。“时间还早呢,反正也是闲着,我还要再看一会,你们若有事情要忙就先走吧。”“还看吗?嗯,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是准备学习用品之类的东西,就再陪你看一会吧。”“于薇,你还不回去吗?”林宇随声问了于薇一句。“哦,还没有呢,我还想听听那些毕业生的看法,就在这里“舍命陪君子们了”于薇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在场的大家显然已被于薇的幽默给逗乐了,人群中发出一阵笑语,顿时这沉闷紧张的氛围被这幽默言语与笑声缓和了,大家似乎忘了这是高考放榜的紧张时刻。“同学,你高几的?”人群中一个戴银边眼镜的男生问于薇。“嗯——算起来我是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的师妹。还有很多不懂之处,还望多多指教。”“呵——不敢当,不敢当,我们只不过比你仅仅高一届而已,共同努力吧。”那个男生扶了扶眼镜微笑说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考得怎样啊?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上吗?”“我们有那么大吗?还是以同学相称吧,这么称呼弄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有一部分有,有一部分没有。不过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另一位长头发的女生说道。“哦,那还是发挥得中规中矩嘛。”于薇点点头。“对了,你们以前是学文科还是理科的?”“我是学生物的。”戴银边眼镜的男生应道。“我是政治的。”长头发女生应道。“我是地理的。”“我是化学的。”……人群中沸腾了起来。“听说我们校今年的政治在本科中颗粒无收哦,是你们没有发挥得好吗?”于薇问了问那个戴银边眼镜的男生。“其实也还算不错了,就是数学拖了后腿。”“也别太伤心了,高考只是人生的一种经历而已。”于薇安慰着她们“是啊,它并不代表着人生的全部,大家要看开一点。”林宇也在人群中应和着。“怎么没看到晓梅呢?”林宇心里一直在纳闷从看榜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也许她今天没回校吧。从假期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她,他显得有些失落。今年学校又创造了高考辉煌,庆祝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他没有盲目乐观,总认为这只是代表了一个过去,将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文科政治班的考生没有在这场无哨烟的战争中创造奇迹,地位再次面临尴尬,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其实林宇的心灵深处恨周围的一切,恨这高不可攀的录取分数线,但这纵然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会再转科了。母亲曾说过,本科上不了,上个专科也可以。听着这话,林宇没有丝毫欣慰,却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他知道虽然母亲没有给予他指定目标,但母亲还是希望他能有所突破。但他是不会改变了,林宇认为既然选择了就要尊重自己的第一抉择,甚至狠心抛下一句:死也要死在文科的墓地里了,他也曾告诉过“创网”上的几位社友,他们的看法与他的基本相同,但林宇没有问过风,亦不知道他的看法如何。其实风的成绩比林宇优秀多了,风告诉过林宇,基本上他的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四百到五百分左右。不管最终结果怎样,都彼此祝愿吧,林宇认为这就是青春年华最珍贵的一部分。(未完待续)

    2008-07-14 作者:子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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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梦》

    第一章一种无端的开始为期三天暴风聚雨般的高二第二学期期末考试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这是一所市普通的面上中学,位于市区的东面,虽然不是重点中学,但还是有很多经历过中考的学生对于能够考上这所中学还颇感满意的,尽管离自己之前所定下的目标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在这所学校里,似乎每一名学生都十分在乎自己的每一次考试,无论是大考还是小考,学生们都会在考试前夕做好最充分的行动与思想准备,就好比即将开往前线的将士,却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唯有接受命运阳残酷的安排,因为每次考试都是一种积累过程,都将决定他们是否能够分配到优良的班级。说实在一点就是彼此间名次高低比较,然后学校根据每位学生的成绩来决定他们的去向,往往在这时候会将“因材施教”一词诠译得淋漓尽致。如同所有的学校一样,这所学校也不例外。一样有分普通班、尖子班,成绩比较拔尖的学生在升上一个新年级就能如愿进入尖子班,而成绩普通或不太好的学生则会落到普通班。其实这所学校的尖子班也就是学习气氛、学习环境较为良好,其他的与普通班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林宇,是这所学校的一名刚从高二升上高三的学生,他的高中时代在这所学校里已不知不觉度过了两年光阴,很荣幸或者可以说很不幸地继承了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们余留下的位子——成为这所学校资格最老,学历最高却面临着人生第三次考验的学生。他刚刚经历过高二的期末考试,回想起那九颗炸弹轮番番轰炸的滋味真不好受,余热未过的头脑仍是乱哄哄的。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这已是一个不争事实。林宇的内心终于可以暂时长叹一口气了。当最后的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他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考试必备品:钢笔、胶布、稿纸。恨不得将它们一古脑儿全塞进书包的最底层,讫求永远也不要看到它们的身影。尽管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走出教室,已是下午五时三十五分了,这是处在七楼的一所教室,郊区的田野景观也是尽收眼底。天边已泛起了一缕桔红的晚霞,田野里还有那么一些零星的人们分布其中,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这三天眼睛已形成对白字黑纸的依赖,林宇的双眼已很疲惫,自然无法仔细辨认出远处在郊区田野的人们在干些什么,或许是在干农活吧,直观感觉告诉他。此时正值初秋时节,颇有一番“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韵味。林宇的家就住在这所城市的一所不太起眼的地方,由于家距离学校比较近,虽然时间已晚,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回去,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歇息放松时刻啊,他心想着。在这次期末考试中,他发挥得中规中矩,或许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这次的期末考试竟会决定着他高三分班的命运,但只在一次普通的考试结束后告别了自己的高二生涯。但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的数学与英语考得不是很好。其实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林宇自初中开始,就一直与数学与英语不结缘,成绩一直起伏不定,时好时坏。若初中打好基础,上了高中也就不至于这样了,可上天偏偏这么不公平(其实上天是公平的,只不过是他浪费了太多宝贵的学习时间)一转眼就已经是高三学生了。他有些后悔了。“林宇,干嘛一个人站在这发呆啊,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回去吗?”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将他从无限的感怀思绪中拽回了现实。他揉了揉那双困倦的双眼,回过头来看。“是你啊,于薇。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就喜欢给别人来一个出其不意,你不也还没回去吗,这不刚考完试,在这阳台上吹吹晚风,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这三天的考试可把我给累坏了!”“呵——你可真有一番诗人的闲情志趣哦”“瞧你说的,没什么,也就在随意放松一下心情。”林宇不好意思答道。“那我先走了,再见,祝你假期过得愉快!”于薇说完就挎上那米色单肩背包快步离去了。于薇是林宇高二时的同班同学,为人和善友好,个性开朗是天生那种阳光女生。与别人说话不出三句就可以成为好友了,林宇很佩服她的这种超强的交际关系。可他就没有明显具备这种交际关系了。在一个班上也就只认识周围的同学,其他同学若没有与他说过话,或许连名字都没有印象。林宇则是属于那种文静型的男生,除了几个特要好的同学之外,与其他同学也就只有过一面之交。其实他也想与同学融洽到一起,但有的同学却受不了他这种安静的性格,虽然没有当面说出来,但林宇却是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因此而去责怪哪个同学,只是当他们还未理解自己罢了。于薇走后,走廊又恢复了宁静。有一种死寂沉闷的感觉。在期末考结束铃响起后的半个钟头内,所有的同学都已经陆续走光,好像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目的就是尽快离开这幢教学楼,心情投入到阳光的怀抱中,林宇总想不通:为什么放假时却想念上课的时光,而上课时却又想念美好的假期。或许这是所有学生共同的悲哀吧。他伸了伸懒腰,卷起手袖看了看手中的表:六点十分。时候不早了,也该告别这夕阳西下的美景了,再晚点回去,又该挨爸妈的唠叨了。(未完待续)

    2008-07-14 作者:子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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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梦》(完篇后记)

    这是我在读书时代写的第一篇小说,之前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能在高三时写出一篇小说,终于完成了,内心除了劳累然后就是感到些许欣慰。之所以称为“篇”而不为“部”,就因为它的篇幅并不是很长,是我利用每天的零碎时间写的,每天以几千字不等的进度写着,痛苦也同时快乐着,有时候也利用课间去写,但由于课间短暂,再加上闹哄哄的脑子里颇不得宁静,有时候只写了几行,思绪便中断了,灵感也付诸东流。下一次再拿起手中的笔里,却又难以进行下去,有时凝视着草稿诸久却一字未出,其间真是苦不堪言。之前我只认为写作是最费脑力的劳作,在经历过这篇小说创作后,才猛然发现原来小说创作的过程才是最费脑力的劳作。在这篇小说的创作过程中,时间并不是很充裕,不像一些专业作家可以利用大把时间去专注投入其中,例如寒、暑假。因为在这篇小说的创作过程中,我已经是高三的一名学子,有繁重的课业任务要完成,同时还要承受源自在高三复习过程中的各方面的压力,在这种无常的煎熬下,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也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几次有过想放弃的念头,几次曾想扔下手中那支沉重的笔,几次曾想将草稿冷落在一旁。但脑海中一种在繁芜中萌生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我,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它,不能做不完整的文学创作,尽管对于我这个年龄段来说,还远远谈不上什么文学创作,只是将一些在学习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化作文字罢了,但又细想,文学创作是不被年龄所限制的,只要有这份热情与执著,再缪斯寂寥的文学之路都敢将自己的脚步踏上去。或许有人认为这条路太艰苦了,试问天底之下哪条通向成功的道路是平坦的?在此我想引用陆哥·赫胥勒的一段话:我们最大的悲剧不是恐怖的地震,不是连年的战争,而是千千万万的人们生活着然后死去,却从未意识到存在于他们自身的人类未开发的巨大潜力,如此之多的现代人,其生活的中心竟只是生活的安全、食物的充足、以及电视和卡通片的感官刺激。我等芸芸众生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或可以成为什么人;如此众多的吾类尚未经历足月的心理和社会的诞生,却已经衰老死亡。在写的过程中,我很投入,有时竟会遗忘了时间的流逝,可以说是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这篇小说只是作为我今后漫长的写作道路的一个仅仅的开始而已。所以我并不奢求得到什么,只为下一次的创作而继续努力。因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日子激发出我的灵感,才有了这篇小说的诞生,或许我更愿意将它看成自己漫长人生中宝贵的一部分,我在其中不断汲取着它的精华来完成下一次的创作,最优秀的文学创作总是在下一次。小说围绕着一所普通中学的几个文科班学生展开的,其实他们就是我们身边的同学,甚至是自己。只是平时我们忽略了一种想法,一种生活,所以便遗忘了这群人的存在。小说向我们展示了一群正处在青春时期的学生的复杂心理:有迷惘有沮丧;有颓废有消极;有欢乐亦有痛苦。有爱情、友情、亲情间找寻着心灵的寄托,但最后他们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前进方向,继续走在为高考拼搏的路上,这一切只为了未来。小说里的所见所闻都是我们生活中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但悲哀的是我们竟然没有以一颗敏感的心去发觉它,所以笔下便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其实文字创作就是以文字为底片记录下一个身影,一个时代,让后来的我去追寻与怀念。虽然经历过层层误解,但最终还是能看到他们那神采飞扬的身影,以及自信的神态。我希望所有的同学都能像林宇一样保持好心态,迎接学习生活中的每一次挑战,无论成败与否。在此感谢所有支持与鼓励我的同学,是他们才让我一直执著地走下去,是他们才让我有了创作的灵感。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小说在写作功底上还显得浅薄与诸多不足,以后的道路还很漫长,需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追寻,而这种追寻却是永不止步的,我相信在以后的写作生涯中自己能不断进步,争取写出更多优秀作品,一切只为了那个曾经在紫荆花下许下的文学梦……——写于2007年10月9日

    2008-07-14 作者:子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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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梦》(长篇连载12)

    第十二章奔丧林宇挎着背包来到拥挤喧杂的车站,好不容易买了车票,在候车厅心急如焚地等候了诸久后,终于踏上了开往老家的长途汽车。这一路上,汽车在缓缓行驶着,似乎车厢在承载着他沉重的悲痛与默哀的祷告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的沉闷气息,仿佛也在为他分担一份悲伤的情绪。这一路上,他像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等到他风风火火地赶回老家时,已经是下午四时多,天边已泛起了几丝晚霞。熟悉的小楼前已经搭起了宽大的凉棚,鞭炮声此起比伏,响彻天际却又落入地底深处,再送发出地面然后纷纷扬扬地飘落。红色的炮悄纸散落在有些冰冷的厚实土地上,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对林宇那双迟钝的耳朵来说已经无济于事,甚而麻木。灵前供奉的遗像是爷爷在患病半年前照的身份证相片,那张熟愁的笑容依旧,但斯人却已不复存在。几代的亲戚们不分长幼地同跪坐在遗像前几张连铺在一起的草席上,大人都披麻带孝,年幼的则戴着一顶用白布围成的帽子,帽子的前面还挂着一个铜钱。一些老一辈的亲戚不时地把一个个用银纸折成的元宝扔进聚宝盆里焚化。火苗得意地吞吐噬着这一切。一阵风吹过,将已被焚化净的纸灰吹向阴沉的天空,似是一只只黑蝴蝶在漫天飞舞。人们在絮絮叨恕地重复着一些往事,讲述着爷爷生前的种种。又一个长者去了,带走了一些古老的故事,遗留下的却是一些未竞的遗憾。灵前这些面带戚容的样戚们在爷爷的灵前忙碌地进进出出,无不披麻带孝。林宇终于也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走进这座昔日熟悉的小楼,走近这群悲伤的人中。他刚刚跨进那扇宽大的散发着陈年历史气息的大门时,已经可以更清晰地看到灵前的一切了,两旁的草席上都跪坐着老家的亲戚们,大多是女人和孩子,都是低着头面向遗像,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他到大伯、叔叔、父亲、母亲,还有奶奶,只有母亲跪坐在灵前,其他人都聚集在另一间房间里。父亲见儿子来了,只是以红肿着眼睛对儿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爷爷在里面,你进去拜拜他老人家吧……”这是真的,林宇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这只是自己在昨夜的朦胧中做的一场噩梦,可就在下一秒它却变成了现实,而且就这么真切地发生在他的眼前,犹如晴天霹雳在撞击着林宇大脑的每一根神经。凝视了一下挂在阁楼走廊上的时钟:五点二十五分,原来昨晚他在梦境中所感觉到的都是真的。想到爷爷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那具长方的棺木里,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再也不能对他微笑,再也不能与他谈论文学天地了。想到前些日子,他还与爷爷在医院由不经意的对话而谈起了文学名著,爷爷的博才多学出乎他的意料。而现在却……林宇忍不住一阵悲痛又涌上心头。他步履蹒跚地走向灵前,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落,尽管在强忍着却无济于事。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悲痛事实,虽然亦知道爷爷将不久于人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昨夜匆忙告别人世,原本林宇还想等到假期再回来与爷爷谈论《围城》,可如今这一切已灰飞烟灭了。或许这个世上诸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就像一些人面对一些事一样,你永远也无法得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院外唢呐声再度响起,与鞭炮声混合在一起彻响天际,似乎是在告诉躺在棺木里的爷爷,他的最亲的孙子回来看他了。虽然以前林宇也见过办丧事的场面,或在电视上或是别人身上,但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只见爷爷安详地平躺在那具散发着崭新气息的棺木里,似乎在沉睡中,恍如生前。身上穿着他生前最喜欢的衣服。林宇在对磁卡爷爷的棺木前跪了下来,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盛满酒的小酒杯敬酒,双手拿着酒杯在半空中划上三圈,然后将洒倒在灵柩前,之后跪拜了三次。两旁跪坐在草席上的亲戚也跑着一次又一次地磕头。身边老家的一些年幼的弟妹在饶有兴趣地焚烧着冥币。希望能为已在天堂的爷爷多带去一些财富,至少年幼的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或许爷爷并不需要这一切报答,他真正需要的是能够在生前多些得到子女们的慰问与看望,哪怕只有一句简单的言语,他老人家也会心满意足了,但老人毕竟还是带着遗憾走了。或许爷爷已经到达西方极乐世界,那里不再有生老病死的痛苦。因为爷爷生前的为人总是很好,从不做损人利已的事,以正直的干部形像匆匆走过了短短的七十余载。拜祭完毕,林宇的双眼已经模糊了,看着那一张张冥纸被焚化盆内的火苗得意吞噬着,林宇的心在起落间轮回着。“林宇哥,你回来啦?我们一起去捉鱼吧。”老家的那些年幼的弟妹扯动着他的衣角。毕竟是小孩子,不懂得生死之间存在与消亡的意义。林宇被他们吵闹得有些心烦,于是从灵前拿来几根香火,分给他们每人一根:“去给爷爷上炷香吧,哥哥现在很忙,没空陪你们……”此时灵前供奉的遗像在青烟的缭绕中变得更加模糊,一种由香散发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大堂,将灵柩围绕在香气青烟中,仿佛逝世者已登仙造极。天色逐渐阴暗下来,那轮夕阳已消失在天地交接处,只余留下几丝红晕仍点缀在云层间。晚饭开始了,几代的亲戚们围坐在门口搭建的凉棚里,正处于秋季天有些冷,但人们却全然不顾,宛如赴一个盛大的晚宴,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丧礼所开设的盛会。或许这质朴的丧礼本就是自古相传的一种悼念方式:以自己的欢乐给已升天的亡故者上演一场热闹的大戏,好让他就能无牵无挂地往生另一个世界了。这也暗含着传统的古朴真理,死亡即为了存在,两者间是可以画上等号的。亲戚们的喧闹声将夜晚寂静的乡村给闹沸腾了,老家里就林家这一家还是灯火通明,其它地方早已是黑灯瞎火了,因为这里是农村,一般在十点钟后全村就基本熄灯休息了,为的是第二天能有足够的精力与体力进行劳作。但今晚却是例外。林宇茫然地站在阁楼中间,凝视着远处沉睡在这秋意袭人的夜晚中的乡村,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乡村之夜,若是没有这桩令人悲痛的丧事,或许他早已沉浸在这秋夜美景中了。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当安好活在这个世上时却不知道去珍惜,为什么总是非要等到生死离别时才知道后悔。在医院里经常看到这样悲哀的情形,许多人只有在亲人生病或无力欣赏时才送花,无力说话时才陪伴他。最悲哀的是,人来得最多的一次,他已经再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人都走了,这些不都是多余的吗?这个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为什么我们就能在他生前仅仅多一声问候,多一份关怀,这就是人性的悲哀。以前的这些情景,林宇只有在别人身上或电视上才能看到,现在却真真切切地降临到自己的头顶上。此时的小院内彻夜灯火通明。林宇在内房昏暗的灯光下沉沉睡去,因为此时他已是身心疲惫不堪。而对面的床上是早已睡熟的老妹。第二天吃过早饭,就要把爷爷的遗体送去火葬场火化。本来出殡父亲不同意林宇去,说是不吉利,但在林宇执意要求下父亲才同意了。在鞭炮与唢呐声中,长长的送殡队由老家出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四个抬着灵柩的粗壮男人,那是村里常干粗重活的小伙子。走在中间的是几代的亲戚们,他们每个人都臂缠黑纱,披着白麻布的衣服,而父亲与叔叔则披着麻衣,带着竹帽,儿女孙子们则头顶着白布走在队伍最后面。每个人都面带戚容低垂着头看脚下的大地。因为林宇是爷爷最大的长孙,他走在灵柩的前面,头顶着白布,双手托着爷爷那框在玻璃相框里的相片,踏着乡间松软的土地向前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在一片哭喊声中,灵柩被抬上了灵车,林宇和老妹小静,父亲与母亲,叔叔与奶奶,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纷纷坐上早已准备好的客车,一起跟随着灵车开往火葬场。这是爷爷在人间的最后一程。不经意间,林宇撇视到坐在对面的父亲,自爷爷得重病以来,他一直在任劳任怨,后来由于爷爷被检出癌症后已经无法再治疗。于是将爷爷接回老家,一直在尽自己作为儿子的孝心,打理着爷爷的日常生活,只是每次回老家看望爷爷后回到家里,他总是长叹一口声。林宇知道父亲作为儿子也是在为爷爷日益加重的病情感到担扰与无奈,他发现此时的父亲显得异常苍老,眼袋十分清晰地显现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着些许泪花。他很少看到父亲的眼泪,因为父亲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生活与工作上的风风雨雨都咬牙挺下来。面对困窘的生活他也没掉一滴眼泪,父亲亦有脆弱一面,只是每次都不愿让大家看到。爷爷走得太突然了,父亲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好心理准备,对爷爷的怀念无疑大于生活中那些对于他来说的琐碎之事,怎能不叫他感到悲痛?汽车一路颠簸,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火葬场,父亲与叔叔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粗壮小伙子下来把灵柩从汽车上抬下来,然后轻放上推车,父亲与叔叔推着推车,将灵柩推进事先已摆设好的灵堂里。在灵堂前,林宇托着爷爷的遗像与亲戚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每个人都眼含泪水绕着老人的灵柩缓缓地走了一圈,虽然此时的棺木已盖上而无法再次目睹老人的遗容了,但每一位走过灵柩前的人仍是以若有所思的默哀眼光望了一眼灵柩,然后缓步离去。然后,爷爷的灵柩被推进了化灰间。人们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并且肃立成一排,棺木被缓缓打开了,父亲与伯父、叔叔等人要为爷的弟妹回避一会,因为这是一种风俗习惯,不想让这些后辈们看到爷爷在人间的最后的遗容,林宇回避到另一间房里,透过虚掩的门看到爷爷刚换上的露在外面的布鞋,此时林宇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这时竟然发现自己没有流泪,在亲人们早已泣不成声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这本属于梦境中的一切。或许林宇的眼泪早已哭干了……虽然极度不愿意也不想目睹,但事实总归是事实,因为有些事情总归是我们所不能改变的,往往是它总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此时林宇想起了梁老师曾安慰过他的话。炉门缓慢地找开了,那具爷爷沉睡在里面的灵柩被缓缓地走进了化灰炉。亲人们看着棺木在传送带上缓缓进入炉内。林宇的父亲、大伯、叔叔在一旁目送着爷爷走上另一个世界,几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眼泪的迸出,母亲则在一旁搀扶着奶奶,任凭眼中无情的泪在打转。林宇清清楚楚地看见灵柩在炉里升上来,然后又迅速地往下沉去,炉门也紧接着关上了,在炉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爷爷在对他微笑。尽管知道生死存亡的规律,尽管已悲痛到已麻木,却依旧有一种撕裂的痛楚混合着一种残酷的现实在瞬间爆发,因为自己身边最至爱的亲人就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从此以后就永远地消失了。因为人间最令人悲痛的事莫过于死亡了。所有的人都不能超越生死,因此从出生的那天起生老病死就一直在纠缠着我们,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一个多小时后,林宇抱住了还有些发热的骨灰坛登上了汽车,心依旧有些疼痛,一想到前段日子还活生生的爷爷却永远地化成灰烬,散落在这个小瓷器里。丧事已了,林宇还要带着骨灰送到一所寺院里供奉起来。林宇捧着爷爷的骨灰坛来到了市区的一所寺院里,当他把爷爷的骨灰坛来到了市区的一所寺院里,当林宇把爷爷的骨灰坛放在灵堂前时,手碰触到了冰冷的水泥地,不由地感到些许安慰:爷爷,你安息吧,在九泉之下别再为我担心了,好好地跟你的母亲团聚吧。爷爷的遗愿就是希望在自己过身后,让亲人们将自己的骨灰放在他母亲的旁边。现在他的遗愿终于达成了,一颗悬挂在心终于可以放下且长眠了。还记得他老人家在临终前曾语重心长对林宇说过:“孩子,本科若是上不了,专科也可以,爷爷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学业,我若走了,你要好好努力……”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孙子考上大学。可惜匆匆离世,没能看到这一切,带着一份牵挂与期盼走了。林宇自叹: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偏偏要夺走自己亲爱的爷爷?拜祭过后,林宇与亲人们带着依依不舍离开了。根据传统规矩,离开寺院后是不能回头的,但林宇还是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所寺院,那院内幽深宁静,是爷爷最好不过的安息之所了。此时爷爷那熟悉的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却又隐没在寺院内那棵千年榕树里。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未完待续)

    2008-07-14 作者:子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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