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06金融学3班程硕百年华农,思源致远;百年积蕴,薪火相传。大学之大不在于校园之大,而在于精神和文化之大,华农在近百年的办学历程中,形成了科学严谨的治学精神、底蕴十足的校园文化,是为数不多的百年综合性大学之一。当我漫步校园时,望着第一教学楼前的丁颖像,历史悠久的古老建筑群,品味着华农大百年的历史,我就会慢慢了解这校园百年历史孕育的厚重。古语有云:“民以食为天”,我觉得在背后默默支持着百年华农长远发展的是其名不见经传的饮食文化,为华农人的健康成长贡献着最本质的力量。在华农人的交流圈中,流传着这样一种口碑:“西园依山傍水,沁香园火锅据扒独领风骚;东园曾立紫荆桥脚,老火靓汤使人流连忘返;芷园崭新优雅,特色美食令人垂涎三尺;荷园独撑大跃进伙食,自助风格别有滋味;莘园群英荟萃,才子佳人丰衣足食。”是的,这就是华农食堂的真实写照,回味华农的美食,总有一种味道让我迷醉,让我留恋,那就是芷园二楼的“凉拌面”,充满着“外婆”的味道。一款六元钱的凉拌面,淋上一点陈醋,不仅口感独特,而且味道能与街上兰州拉面店的媲美。这样一款物美价廉的食物,非但是我最喜欢的华农美食,并勾引了起我久藏在心中的回忆。一直以来我都相信每一种食物都是有生命的,它们会因为环境烦恼、思考、微笑。所以,所谓“饮食男女”才会有七情六欲,才会有喜怒哀乐。我觉得“味道”这个词充满着回忆的品质。当莫文蔚在《盛夏的果实》里唱着“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时,她的声音里同样弥漫着一股冷清得似乎可以让人沉沦的味道,仿佛一个忧伤的女子,执着一束即将凋零的花,站在光阴的深处,寂寞地张望。一定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回忆总是和某种特定的味道有关,那是构成记忆里最灵魂的东西。我还记得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故事里的主人公曾经讲过类似的一句话,他说,当你怀念一个人时,怀念的往往是他曾经散发过的香气。因为喜欢这句话,所以喜欢上了那部电视剧。光阴可以洗涤很多东西,记忆里,有些人可能早已经面目模糊了,可是味道还在,哪怕只是手指头淡淡烟草的味道。我所怀念的人就是我的“外婆”。遥记得,一群孩子,在夏日的篮球场上追逐着,阳光明媚,树枝上开满了木棉花,地上也堆满了恰逢入药时分的落红,外婆趁下楼拣花之际喊我回家吃饭,风中传来了外婆归家的呼唤,年少的我顿时把球放下,我知道又有凉拌面吃了,因为外婆的出现往往意味着美食的出现。饭桌上我在大口大口地吃着“凉拌面”,外婆在一旁边摸着我的小脑袋边露出幸福的微笑,并说着:“小乖乖,慢慢吃别噎着了。”我憨憨地点点头。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深深的记得这一幕?因为那是我记忆里永恒不散的香气啊。外婆是地道的兰州人,做得一手美味的兰州拉面,尤其是凉拌面最甚。早年她来到广州发展,后来虽然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每当她一有时间便会来看我,并做我最喜欢的“凉拌面”给我吃。我的童年是在幸福的“凉拌面”滋润下度过的,可惜好景不常,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外婆因肝癌离开了我们,悲痛的心情折磨了我很久很久,至今我的心还在微微地作痛,“外婆”的味道伴随着我对她的思念一直藏在了我的心中,慢慢化成了永远。直至我来到华农,芷园二楼推出了凉拌面,一推出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尝尝。当我把一整碗吃完的时候我流泪了,心中百感交集,默默念道,这种味道跟“外婆”的味道真的像极了,真的是那种阔别已久的味道啊,真的没想过我还能再次品尝这种味道。后来我每到中午都会点芷园二楼的凉拌面作为主食。我深深感受到,所有的味道最终都是心灵的。有些味道,只是一个淡字可以形容。淡淡的,有一点点苦涩,也有一点点欢喜。好比一杯淡茶。再芬芳的茶喝起来都夹杂着一丝的苦涩,唯有认真生活的人才能品味得真切。有些味道,浓烈,有着酒的特质。好比生活之波澜,好比爱情之火热。有微醺的美好也有宿醉的痛苦。但不管醉或不醉,都是经过还原的真实生活的味道。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丁铨路遇女鬼或女妖,在一个风雪或是月明星稀的夜晚,是多少男人,具有优良传统的意淫。这多美好,带着善良的女鬼或女妖回家,颠倒衣裳一番,生下个人鬼或人妖合体的女儿,那该多好。即使女妖或女鬼带着恶意,欲吸人阳气或是吃心以延缓其生命,这也美好,所谓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这样一来,做鬼了便能名正言顺娶个鬼妻或妖妻了。历史上,蒲松龄或许就是这方面意淫得最厉害的人了。他关于这方面的意淫倾向使得后世数目庞大的男人加入其意淫队伍。这意淫可以这样解释:如果你是个书生,那么,聂小倩、青凤、婴宁、娇娜通通成全你一段人鬼情未了,而,我就是个书生,没有人,不,没有鬼或妖来满足我,于是,只能半夜唱唱《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onlyyou》了。历史的传说是,据说蒲松龄曾摆点设茶犒劳过路人,以此方式来收集相关的故事,成就《聊斋志异》的晃晃大作。这很有可能是后人的扯淡,他一贫如洗,哪来的闲暇功夫。不过他的想象加以意淫配合而成的方式,在某些方面我是倒是和他相似的,例如,写些不符合八股文的文章以至七十六岁才成一个候补的官位。很多人都在想象,想象的东西都是美的,这便是所谓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因而,女妖、女鬼都很美。而去论证一个女人很美便有了难度。譬如说,首先,我们来个假设——女人的身体都是很美的。在这样的前提下,《挪威的森林》中的描写倒也恰当,月光中的女人体总是给人一种幻想,人类一幻想,便有了距离。所以日本成人片里的女主角并不是美到极致的那种女人体,它没有给予你幻想的空间,大多数时候,那些画面都在人造光或是日光中拍摄,摇晃的肉感,加上几声呻吟。它也只能称得上动感美。置于西方的女人体雕塑,虽然完美,可是就缺了那么点肉感和音效,不过,我们依旧承认它是安静美和古典美。于是,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是距离,我们说距离产生美,大抵如此。其次,另一个因素是面容,这无需假设,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男人都能找到他认为长得美的女人,石榴姐因而有人会喜欢,嫫母还是皇帝的老婆呢。所以女人很美。我指的,是排除了心灵美的美。可是现实是,《源氏物语》中的狐狸精原型--日本狐,已经在五十年代灭绝;《聊斋志异》中的中国狐已难觅踪迹,即使有,那也是养殖的了,想变成人也变不了了;我们开始相信妖魔鬼怪的不存在,要生孩子也不会去拜拜观音,而是去贿赂医生。这年头,遇到个鬼,真的像是个鬼了。只剩女人来得踏实,而问题也来了,中国男女不平等,两千万的注定光棍中,在遥远的将来是否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丁铨惬意的生活总是像夹缝中的草,我的意思是,这种生活只可能是草,不会是花。只有草才能称得上惬意,开出一朵花太辛苦,太费劲了。在许多早晨或黄昏,总是可以看到惬意的老人们散步或是聊天。而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惬意生活的表象,这种表象掩盖下的事实是,生命的渐渐老去。年轻的时候是否真的要过上匆忙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惬意,太多的惬意,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我是一个慢行主义者,走路的时候总是惬意成一个古代文人的模样。这是否映射出我对我自己生命的不负责?走路时我是思考着的,帕斯卡尔说人是会思想的芦苇,我用这样的哲语安慰自己,我的惬意只是身体上的,我能够思想,这是我庆幸的东西所在。所以说真正的惬意便是,身体和精神上的集体放空。所谓在乎山水之乐也便也是成为这种放空的至高形式。过了一阵很忙的生活之后,有一天惬意的生活的出现的话,你就会感觉那是一种无比的恩赐。惬意的生活里面,我会做什么事情我没有概念,看书或是坐着听鸟的鸣叫?这样的生活跟现代生活格格不入。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丁铨人少了一些对于生命的关照,就会变得有些行尸走肉。鉴于这样的状态,寄托于胡思乱想,于是想起钱钟书的《写在人生边上》,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书名居然有一种站在悬崖往下跳的感觉。人生太多令人感叹的地方,例如马桶。在马桶边上思索的东西往往很深刻。例如,对我而言,表现在马桶上背诵唐诗宋词,在马桶上完成我的现代诗,在马桶上看小说,在马桶边上的思索的姿势,仿如奥古斯特·罗丹的《思想者》。而这阵子我在马桶边上做这些事情少了,仅剩下把躯体排空的步骤而已,而没有在排空的过程中去思索一些东西,去填满自己的脑袋。于是就开始觉得人生有些空虚了。有时候我不能理解在马桶边上吸烟和讲电话的人。吸烟这不必说,吞云吐雾间,很多东西便揉在一起了,美好的和丑陋的,或是现实和虚幻的,只能被放在同一个空间里面被同化。有一次在听一个关于经济的讲座,中途小解的时候,在厕所里面,一个人在马桶上打着手机,畅谈生意,我在一旁对着小便器,心不在焉,听听能否把方才听到的经济理论去参悟那个人说的一些话语。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一个人小便的时间和精力毕竟有限,可那个讲电话的人偏偏就在我这个有限的时间里面,把我这两方面的东西都给剥夺去了。这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一心两用,而一事无成。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感慨人生,我们总在不经意间丢失些东西,而自己都不知道丢失了什么和其之所以丢失,这不失是个悲剧。于是,我由此在想,不知世界上有没有一个记录名曰小便时间最长,如果有,我倒要好好崇拜一下那个人了。在厕所里渗透出来的哲理便是,人生就是这样,你不得已去上厕所,又出于欲望去吸烟,有时却不得不被动地去接电话,扰乱别人正常的亲近马桶的这些美好瞬间。于是乎,人是要时刻保持对于生命的关照和对于自身的思考,这给人以乐观豁达的心理。打个比方,大抵还是写在马桶边上,就像在厕所里那些留言一样,在很急的时候给人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