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丁铨人少了一些对于生命的关照,就会变得有些行尸走肉。鉴于这样的状态,寄托于胡思乱想,于是想起钱钟书的《写在人生边上》,记得当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书名居然有一种站在悬崖往下跳的感觉。人生太多令人感叹的地方,例如马桶。在马桶边上思索的东西往往很深刻。例如,对我而言,表现在马桶上背诵唐诗宋词,在马桶上完成我的现代诗,在马桶上看小说,在马桶边上的思索的姿势,仿如奥古斯特·罗丹的《思想者》。而这阵子我在马桶边上做这些事情少了,仅剩下把躯体排空的步骤而已,而没有在排空的过程中去思索一些东西,去填满自己的脑袋。于是就开始觉得人生有些空虚了。有时候我不能理解在马桶边上吸烟和讲电话的人。吸烟这不必说,吞云吐雾间,很多东西便揉在一起了,美好的和丑陋的,或是现实和虚幻的,只能被放在同一个空间里面被同化。有一次在听一个关于经济的讲座,中途小解的时候,在厕所里面,一个人在马桶上打着手机,畅谈生意,我在一旁对着小便器,心不在焉,听听能否把方才听到的经济理论去参悟那个人说的一些话语。结果是一无所获,因为一个人小便的时间和精力毕竟有限,可那个讲电话的人偏偏就在我这个有限的时间里面,把我这两方面的东西都给剥夺去了。这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一心两用,而一事无成。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感慨人生,我们总在不经意间丢失些东西,而自己都不知道丢失了什么和其之所以丢失,这不失是个悲剧。于是,我由此在想,不知世界上有没有一个记录名曰小便时间最长,如果有,我倒要好好崇拜一下那个人了。在厕所里渗透出来的哲理便是,人生就是这样,你不得已去上厕所,又出于欲望去吸烟,有时却不得不被动地去接电话,扰乱别人正常的亲近马桶的这些美好瞬间。于是乎,人是要时刻保持对于生命的关照和对于自身的思考,这给人以乐观豁达的心理。打个比方,大抵还是写在马桶边上,就像在厕所里那些留言一样,在很急的时候给人嘴角一笑。
07中文一班卢木盛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推荐儿时,夏风轻掠的谷场。卧席上仰面,是澄澈空明的天。点点星光,是小孩渴求的眼,竣深的无个底线。清朗的月轮,是哪家姑娘的耳朵,斜贴在天边。花季雨季,凌乱的花雨,瓣上盛着遐想,任逝水流,流向哪方…….枕边的幻梦,如梭般飞逝在蓝色的玻璃窗沿。流荡在淅沥雨中紫色的梦,融解在成长时光的河上。长大后,那抹妩媚的纯蓝,跟孩子的真,一起消逝不见。空濛里,只剩落寞的沧桑…….可叹:世间熙熙攘攘的人,为何与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人世的心,又何离得像恒星那样远?生命的色彩,随着老相片褪去,佝偻的斜影,伴着摇椅在墙下晃荡。余晖里,耳不对雨声,眼不见花影,是为: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飞入从中都不见。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李华07工程电气4班这是一个发生在梦里的故事。(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如果你觉得太长,不想读下去,那么请你用五分钟认真地看下去,或许可以找到共鸣。如果你愿意的话。PartⅠ我变成了一只蜗牛,我的师傅是一只乌龟,但他已经活了九九八十一年。蜗牛从小就是孤儿,他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直到有一天,乌龟出现了。乌龟对着蜗牛说,你跟着我吧,我收你为徒。就这样,蜗牛在乌龟精心的呵护下长大了。有一天,师傅把我叫到跟前,说道:孩儿,你已经长大了,你该离开我只身闯天涯了,外面的世界可是很精彩的。我说:师傅,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我可以改,我不想离开你。师傅说:没有,你没有做的不对,师傅也很喜欢你,但你必须离开,这是天意。我懵地一下跪在了师傅面前。师傅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说:怎么我上次看到有个人把整个腿都切下来了,连块铜也没找着!师傅说:听我一席话,省你十本书!快起来!~于是我起来了。我说:那我应该去哪里好?师傅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我更加不知道。我说:您不是先知嘛?您知道的。师傅说:从我是先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后悔。我说:有什么好后悔的?师傅说:因为先知肯定会先预测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所以我现在唯一在做的事就是等死。我说:那您告诉我,未来的我去了哪里?师傅说:我说过了,未来是一个定数,发生的一切都是天意。我不能告诉你你去了哪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去了一个很远很远,很高很高的地方。我说:天意一定要我离开您嘛?师傅说:虽然这个世界很大,但总会有重逢的一天。PartⅡ我就这样离开了师傅,第一次感到很迷茫,我的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而师傅说过,未来是一个定数,发生的一切都是天意。如果幸福是浮云,痛苦似星辰,那我现在的生活真是万里无云,漫天繁星。师傅临走时送给我两句话,一:出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二:“你要记住,你是一只蜗牛,所以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你要够牛。但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太牛。”我彻底没有明白这句话。我把师傅送给我的第二句话写在地上,我趴在地上憋着气看了整整一天,结果还是没有看明白,只憋出一个屁。总觉得师傅赠予的两句话之间有着很微妙的唯物哲学关系,但就是参透不通。不过我却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思考的时候要学会不要想前提,不要看条件,只去想结果。如果一直究其原因,那只会是陷入黑洞。我深信师傅的话,因为师傅是很厉害的。我曾想把师傅说过的话记录下来,写成一本语录,但是像这样子的:“年轻的时候,我们常常冲着镜子做鬼脸;年老的时候,镜子算是扯平了。”、“什么是幸褔?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流氓,请告诉别人,我纯真过”。。。。。。师傅说过的话实在太多了,我无能为力。印象最深的是师傅千叮万嘱对我说:红颜祸水啊!我还记得师傅说的时候的表情,那忧郁的眼神,那唏嘘的须根。事实上,师傅曾经纯真过,他有一段幸福的感情,但是他的爱人突然跟他说,你这个无能的慢乌龟,我不要你了,就这样,和他在一起10载的伴侣跟着海龟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师傅为此绝食了10天,失眠了10夜,最后还是想开了,于是写下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又不好”的伟大诗篇。第二年,师傅参加了历史有名的“龟兔赛跑”,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因为师傅赢了。事情确实有点出乎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师傅用他的人生历练告诉我,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师傅的意思就是说,他记住了他和她那段现在想起来都很甜蜜的往事,忘记了那个忘恩负义离他而去的她,改变了他很慢的事实(他赢了兔子足以说明),接受了他是一只乌龟的现实。PartⅢ待我醒来,我却发现自己出现在山脚下,我冷静地告诉自己,当一切不能解释的时候,不要想前提,不要看条件,只去想结果。我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周围的风景时,天突然下起了雨点。来到树下躲雨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我竟然找到了一个很像我的人,无论是从哪一个侧面或者角度都很像,但是比我大一号。他是田螺。师傅说过,可以从外表的美来评论一朵花或者一只蝴蝶,但是不可以肤浅的这样来评论一个人。这样,我就放弃了对田螺的一翻打量。田螺说:你知道我是谁嘛?我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田螺说:你要去哪里?我说:师傅说我会去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田螺说:你的意思是指山顶?我说:应该可能是。田螺说:你别讲笑话了,就凭你这个速度啊?我说:你不信我说的话?田螺说:我没有不信你的话,我不相信我的耳朵而已。我说:师傅教导我,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田螺说:说的比唱的还好。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妄想。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你知道嘛?想法分很多种,某些想法就叫想法;某些想法只是想,不去做,所以叫空想;某些想法不切合实际,所以叫妄想;某些想法是对未来事物的希望,所以叫做理想。田螺说:那你觉得你上山顶是什么想法?我说:理想。田螺说:两个字:不好笑。我说:不好笑,是三个字。田螺说:我故意说错的,没听出来我在笑话你?我说:随便你,师傅告诉过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田螺说:对,说自己的话,让别人走去吧。你走吧,不送。我说:再见。PartⅣ就这样,我义无反顾地,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我的脸。重重的壳挂着我轻轻的仰望,我相信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那只蜗牛爬上了巅峰,但是由于劳累过度,就这样撒手西去了。乌龟师傅说过的,这一切都是天意。乌龟来到了山顶,给他的徒弟蜗牛立了一个墓,还亲自写了一行字:巅峰上的蜗牛。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冯振伟做了这样一个梦。“你脑袋里寄生了一种叫新奥尔良烤翅的怪虫。”这句话,史生老死都接受不了。他抱着头,久久呆坐在生锈的病床上,几次用力戳自己的脸。他宁愿相信这是发梦或者医生儿戏把感冒头痛误诊,都不啃下这句鸟话。史生是个刚刚起步的作家,人生几十年来经历过的人、动物和事,已经变质成对于他,甚至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记忆。这几年他潜心写作,正将记忆付诸笔端。无奈前几天头开始发痒。起初以为这只是没灵感的衍生反应,搔搔就算了。但后来实在不行,痒是从头盖里面发出的。更奇异的是左腿开始渐渐变僵,右腿也有变麻迟钝的现象。发现这个不妥,史生去了当时号称全省最好的,医术与外国接了轨的一间医院求医。对于一个任人鱼肉的病人来说,鸟话,一旦出于医生之口,往往都是真理。“这虫中国还未出现过,只在美国新奥尔良有过类似病例。目前外国医学界正对这病全力研究。”负责史生的医生说。“那有救吗?”史生问。“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会全力以赴。”说完。全力以赴,这个词,出自医生的口里是最不踏实的,它的出现,常常暗示没有希望。想到这个,史生不禁唏嘘,感叹生命的脆弱。原来今天医生说的所谓高级安全隔离状态就是这个只有一张床的潮湿房间,除了蚊子就感觉不到其他生命。隔离,看不见自己的妻儿,加上治了几天头痒更是如初,使到史生身心俱痛。但他似乎始没有放弃写作。他用打点滴的时间眼望天花思考人生,晚上做完脑扫描后在病床上写下来。他决定把这些痛苦集结成书,叫《病隙随笔》。“我发觉自己的右手不太好使了,医生,头痒也没停。”史生说。“史先生,我们刚从外国得到研究的部分结果,这虫会啃噬人脑的运动神经。我们应该尊重病人的知情权,所以如实告诉你。”原来目前四肢的失灵,都是脑虫作怪。“但这虫经美国权威研究发现,它只喜欢啃噬人运动神经系统,不会波及它脑部分。啃噬完就会自动死去,所以您最多只是瘫痪,思考和智力应该没问题。”史生被隔离一个星期了,没机会与亲朋好友联络。他之前向医生提过要跟妻子通电话,但被拒绝了,理由是,暂时没有研究表明新奥尔良烤翅虫不会在人通电话时通过讲话者耳朵和话筒爬到接听者的脑袋。没办法,史生作为我国首例的新奥尔良烤翅虫寄生病病人接受重点看着治疗是理所当然的,他不知道外界已经把这事炒得沸沸扬扬,全部国内医学权威都关注他……这个病。无论外面怎样热闹,在史生眼前的都是一如既往阴暗潮湿的隔离房,来来往往的白色衣服。唯一说得上能与外面沟通的就是一扇窗。史生借小窗排遣孤独,看来这成为了他灵感和动力的来源。看几眼窗,就写下几句。与此同时,他手脚,身体,越来越生锈了。“我们正努力用研制的新药抑制这虫的活动。”医生说完,旁边的护士帮忙换点滴瓶。“那怎么我还是下不了床,有时连字也写不了?”史生昏昏沉沉的。“放心吧史先生,我们的研究与给你的治疗正与时俱进,我们相信,保持这样的治疗进度,怪虫很快就会停止活动继而死亡,您躯体的活动能力将不会继续恶化的。”史生双手已经钝得像是别人的,想提笔写几个字首先要用左手提起右手,提起左手又首先要用右手托,这是个多么完美的矛盾。史生将发现的矛盾存在脑海里。它始终相信,新奥尔良烤翅虫只会破坏他的活动能力,对思想不会有丝毫影响。并且安慰自己,哪怕全身瘫痪,只要有记忆,有思想,都会是一个完整的人,比行尸走肉要高尚得多。所以他依然努力思考,把这次苦难当作自己灵魂的考验。那天,史生从医生口中得知研究有了新进展。同时,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利用新开发的脑电波切割分离器将脑虫完全从脑里取出。二是继续现在的治疗方法,用药抑制脑虫活动。如果将虫取出,你会完全摆脱脑虫的折磨,躯体的活动也会自然的慢慢恢复。但是这个方法有副作用,会使你的记忆全部丢失。这是分离器的本能——消灭记忆细胞。但是你也可以继续接受现在的治疗,用药抑制脑虫活动,记住,只是抑制,长时间下去你的运动脑神经依然会被破坏。要活动,还是要思想,这是个问题。医生临走俯身对躺下的史生说:“记住,把虫取出来用作研究,探讨研制这病的疫苗,防止更多生命得病,这是大家的梦想,我想先生你,也能够理解。希望尽早听到你的答复,呵呵。”听完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史生脸上并没有出现应该出现的愉悦的神色,反而尽显木讷,被抽空似的,眼睛向着天花。他似乎在绝望什么。即使那扇窗也不能动弹他的状态。很显然,史生心中已经有了答复,保存记忆和思想,哪怕记忆有时比新奥尔良烤翅怪虫更加让人难受。另一点,他已经对这医院彻底失去信心,用恨之入骨的眼神扫视这阴凉的病房,现在没有东西比这间只会搭理病人躯体的医院更加值得鄙视。宁愿瘫痪也不愿意给这个医疗体制贡献点什么,就这样。史生看着窗户,坚定了明天的答复。我醒了睁开眼睛,回味刚刚模糊的梦境。在里面我只见到史生在家人的陪伴下出了院,这应该是几个月后。奇怪的是,史生是直立行走离开医院的,而且看见家人也没有些许表情,难道他真的以失忆换取了身体健全?这和他先前的态度无疑是相悖的。我趁着半睡再次合眼去续这个梦,寻找原因。我重新回到史生正在绝望看窗的时候的病房,发现,顺着他的视线,在这风尘已久的窗台上突然出现一只猫。我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