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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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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五卷  广州的忧伤59

    59、暗示李叔带着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昨晚那少年正在大声吆喝护士,弄得年轻的护士手忙脚乱,脸红耳赤。李叔没好气的说:“你当这你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躺着你都这样,你要能走路,你年纪轻轻的,还不让你反了。”“大叔,我要真的反了,我看你现在也没本事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怎么样,疑犯你抓到了没?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本事都没有?你要没有,你连站这里说话的份量都没有。赶紧带上你的人,”他瞄了瞄我,接着说,“还有你身边那条家伙,他昨晚见过疑犯,赶紧把人找出来。”“大叔要你教办案,你小子昨晚就该挂了,”李叔看了看我说,“你现在睁大眼睛看个明白,站在我旁边这个人是不是疑犯,或者是疑犯的同党?认完了大叔我好办事。”“你吃饱了撑着啊大叔,我都叫你带他去认人了。他妈的找到他我要他也像我这样,我要他在这里过一辈子。妈的。”“你少废话,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了。”“你烦不烦啊,大叔。这小子昨晚就像死猫似的,躲在墙角里,连声都不吭一声,等到你们来了他才出来充充场面,谅他也没那本事。”他把目光移向我,说,“你好好的跟我认人,你要敢给我耍花样,我照样能废你。他妈的那小子我是玩定了。”“小子,人你看过了,不是疑犯吧?那我可要把他给放了。你要他认人,你自己求他去。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敢动他一下,我要你就这样在牢里面吃几年饭。”说完李叔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出去。走到走廊的时候李叔就破口大骂:“兔崽子,妈的,早知道这样一副德行,就应该让人把他办了。我宁愿生个绑架他的儿子,也不愿生他这样的废物。”“叔,昨晚那人我见过,是不是让我……”我犹豫的说。“这事先放放,这种人现在社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仗着家里有钱就搞三搞四的。你看到了,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家里人也没见一个。听说他老子被勒索了不少的一笔钱,可人家就当破财消灾。好好的一个人搞成这样也不闻不问的,活该被人勒索多几次。”李叔愤愤不平的说。“叔,他怎么说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我心里面拗得很,犹豫的说。“你没看到他刚才那架势,他当你是人吗?帮人也要看人,帮错了人那就是给社会添乱。”李叔说得字字掷地有声。我本还想说点什么,李叔没容我说下去,说:“算了,我们叔侄无谓为这样的事争下去。案子到了叔手里头,叔自然会给个结果出来,我们回去吧。”出了楼梯口后我远远的就看见了宵云朝我们走过来。我对着李叔说:“叔,是宵云。”“看到了,他估计是想找你,带你去逛逛了。你们年轻人好说话,你就跟他去。”李叔的语气一下子平缓下来。“叔,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爸。”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爸回……回牢里去了,他不想让叔难做。你爸为你这档事就没少挂心。”李叔叹了一下气,接着说,“你跟宵云去吧。晚上叔再跟你爸谈谈,找个时间叔请你们爷俩吃饭,让你们再好好聚聚。”等宵云走近了,李叔就招呼着宵云带我四处去逛逛。宵云也真来劲了,整个下午带着我跑了很多地方。我在广州也呆了几年,觉得对广州已经很熟了。可宵云能带我去的地方还真让我觉得稀奇。一整个下午我们之间的话也不多,除了有空了坐下来吃饭多说了几句,基本上都是自顾自的走路,逛街,看风景。不过从仅有的几次谈话中,我还是能从他那不动声色的话语中感受到充盈在他心中的忧伤。傍晚的时候我们又坐下来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宵云显然是饿了,他吃了很多,不过吃得很慢。按理说在小饭馆里吃饭也不算是一种享受,可我总觉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吃饱后看着广州大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忽然怀念起老北京来,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赵西和宝松。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赵西。电话里赵西带着哭腔不停的问:“晔,是你吗?晔,你有没有伤到?”说完她又迫不及待的说,“我订了今晚去广州的票,我好想见你。”我一听心里就开始发慌,觉得难受,说:“我没事了,你跑广州来干嘛?我真的没事了。”“晔……”赵西在电话里头哭了出来。“小西你不要哭,你来就来了,你跟我说几点到这里,我去接你,火车站还是火车东站?”我慌忙说。“火车站,下午三点四十分。你真的要来接我。”赵西一下子平静下来说。“好,我一定去接你。”我温柔的说。“那,我挂了。”我听到赵西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也挂了电话,挂完电话我看着宵云。“是我告诉她的。我捡到你手机那时候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看到徐叔的照片我就把你当哥们了,就帮你接了。是她说要来看你的,我接了电话我当然要跟她解释为什么是我接的啦,其实不用我解释她都急着问我啦,我就回答她了。”宵云说完笑了笑,继续吃饭。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遇到了什么大事拿不定主意似的,混身不自在。宵云吃饱后站起来朝我笑着说:“你都想明白了吧,想明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要见着了千万不要吃惊,也不要出声。”我看得出宵云那笑意里已经暗示那个人是我非见不可的。于是我没再说话,跟在他后面一直走。

    2008-03-09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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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五卷  广州的忧伤60

    60、好人始终是好人宵云把我带到了一间很偏僻的出租屋里。走进小巷里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笑着对宵云说:“我可不想连夜被人带回局里问话。”宵云看着我又是笑,这一次他的笑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出租屋里亮起了灯,在我的眼前一片明亮的时候,我看到了昨夜里打少年的那名男子。他的表情很温和,看到了我就像看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样。我惊讶的叫了出来:“宵云,是昨天夜里那个疑犯,不要让他跑了。”说完之后我就冲过去把他按在了墙上,那一刻我竟无意识的给了他一拳。他没有还手,还是像刚才那样看着我,他甚至朝我笑了起来。我没再把他按在墙上,我看到宵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我才想起是宵云带我过来的,于是我放开了他。我看了看宵云。他走过来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我爸肯定跟你说过了关于我弟出生和你爸的事,他就是那位老人的儿子。”“杆子叔他儿子?”我将信将疑的说。“你就是徐叔的儿子吧?我叫宝行,徐叔老爱叫我爸叫杆子叔。”那名男子从容而又温和的说。我又一次把他按到了墙上,这一次我又给了他一拳。我朝他吼道:“杆子叔那么好的人,他叫你跟着我爸,不就想让你做个好人,你怎么可以去绑架别人的孩子,你这样做对得起杆子叔吗?”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冲动,那一刻,我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宝行冷笑了一声,然后很平静的说:“可是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不是你想做好人就能做好人,你帮助了别人并不一定就是做了好事。”“你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我不听,总之你就是不可以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你搞成这样你就不配做杆子叔的儿子,杆子叔要是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千辛万苦把你带到广州来交给我爸!”宝行狠狠的推开了我,说:“耿晔,人做错了事不等于做坏事。有钱人生活纸醉金迷,活得醉生梦死,可我家乡的那帮一生都没走出山区的乡亲们,他们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十几年前,我哥一个人来到广州,他来到这边没亲没戚,无依无靠,又找不到工作,最后他就冻死在了广州的大街上。广州有多少个冬天听说冻死过人?又有多少被冻死的是富人?冬天它只会盯上穷人身上那几根硬梆梆的骨头,盯上穷人活蹦乱跳,坚韧挺拔的生命,它看不上富人那种没有质感,没有气息的生命。我再告诉你,”宝行把我拉到了窗户边,接着说,“你看见没有,对面马路上的那个乞丐你看见没有,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富人。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在街边遇到了一个年轻的乞丐。年轻的乞丐靠着灯火安静的看书,他大发慈悲,把年轻的乞丐叫到他公司里做事,后来把女儿也嫁给了他。再后来呢,年轻的乞丐把他丈人的公司给谋了,把老丈人赶出了家门。你知道他赶老丈人出家门的时候说了什么吗?他说我当乞丐那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我也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富人去当乞丐。后来呢?他把自己的老婆也赶出了家门。你说老人他善良不?他做了好事了吗?他应该蹲在这里当乞丐吗?”我一边听着宝行说着,一边是心里头一阵又一阵的痛。那些善良的人,在他们的生命里,当他们即将迎来他们美好的春天时,他们却冻死在了通往另一种幸福的冬天雪地里。幸福与幸福之间的悄然转换,换来的竟然是死亡的悲怆。宝行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看着我继续说:“富人要是为富不仁,他妈的就跟只疯狗似的,早晚祸害社会。我告诉你,耿晔,老人家开的那家公司本来和你爸的公司有很好的合作关系和贸易往来的,可他妈的疯狗把公司夺去后,就中断了和你爸公司的一切商业往来,后来还把你爸的公司搞垮了。你知道吗?徐叔他以前每年都会装一大卡车的东西往我们家乡送,一年两次,还送钱。我们乡下哪家的孩子读书不是徐叔帮忙给学费的。老人家心肠是真的好,每次那一大卡车的东西都少不了他那一份。可就是这样善良的人,他们最后得到了什么呢?老人家蹲在街边当乞丐,我好几次想叫他到我这里来,我养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就是要当乞丐,他不信当乞丐能把人当出病来,他不信当乞丐日晒雨淋的,就能把人变成冷血动物。这些年下来,老人家就算蹲在那里,街坊邻居,以前受过老人恩惠的人都没少给他钱,可他老人家也没把钱花哪里去,都交给我了。我凑足了钱,买了东西,每年两次我定期把大卡车往山区里开,就跟徐叔那样。你说这人要变的话,又能变到哪里去?好的始终是好的,坏的始终还是坏的。”

    2008-03-09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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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六卷  一个人的村庄65

    65、全新的路途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程了。八月的广州早晨,已经有了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可气温仿佛还没有退去。整个得意洋洋的像新生婴儿般的早晨,隐匿着惨淡收场的愧疚和寂寞,就像我的心情一样。宝行轻轻敲我房门的时候,其实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在这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那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就好像是一个人的轻叹似的,而且这样的轻叹是那样的熟悉,就像曾经来过这里的熟悉的人。我想象着也许赵西正站在门口,她的表情里有一种天真的烂漫,那种烂漫告诉我,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赵西也许舍不得我,但其实我更舍不得她。大卡车有时候闯进了热闹的街市,有时候行走在宁静的山间小路上,有时候爬行于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路上它都用最朴素的事物向我们描述了一段段艰辛的行程。我看着宝行沧桑的带点古板的侧脸时,突然想起了在我国广大山区的邮电网络还没有健全时出现的私人职业——信客。然后我想起了父亲,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戴他,尊重他。父亲已经有点老了,可他年轻的时候,他也像宝行哥这样坐在大卡车,一路上风尘仆仆,就为了给别人带去希望,带去温暖。父亲和宝行哥,一老一少,两代人之间传递的竟是一份如此微妙的职业,传承的却是一份巨大的被人遗弃了的良心。就像装在车上的旧书,旧衣服,用过的生活用品一样,这份良心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一种不可复得的心情,而父亲和宝行哥却一直拥有。而我获得的却是一种叫做失去的东西。即使有恨,是因为我害怕去理解父亲的这一份良心,假如有爱,是因为我愿意去承担这份良心。而现在我坐在了大卡车里,仿佛坐在了父亲那辆平凡的有点寂寞的轿车里,这种感觉是温暖的。一路上宝行跟我说了乡里发生的很多开心的事,可我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开心。他紧锁的眉宇,还有笼罩在他脸上的如黑夜里的浓雾一样挥之不去的愁绪,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的明显。黄昏的时候,宝行把车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很僻静的小镇里,然后他下车,在一家铺面上跟店主聊了几句。店主随手递给了宝行一个大袋子。宝行拿完袋子又回到了车上。“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吃个饭休息一下,晚上赶夜路。”宝行斩钉截铁的说。“夜路不好走,会不会不安全?就我们两个人,要不明天再走也不迟吧?反正我们也不赶。”我看着小镇这症状,琢磨着下面的路也不好走,不禁有点害怕起来。“没事,这事都给弄好了,刚才不就找人去说这事。”宝行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两个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论语》,我一下子就觉得心头一阵暖意。“过了这个小镇就要走好长一段山路,山上人少,所以这段路白天走都不安全,晚上更不用说了。说起来都是徐叔的功劳,他长年累月在这条路上跑,这条路上的黑人物都是冲你爸的心里去的,多少人受过你爸的恩惠。”宝行晃了晃手里的两本书说,“这两本书也是徐叔一直带在身边的,道上的人看到这两本书也就明白个事了。要没这两本书,我还真没能在这条路上跑。”宝行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了一叠钞票。轻叹道:“我估计这次要出事了,我心里面慌,不敢把钱带身上,就先把钱给汇过来了。多少人等着这些钱。我这不第一次跑路,心里面真的没底,所以我们要赶紧回去,把钱交乡亲们手里。”宝行把钱收好之后,又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说我要真进了牢里,那该怎么办?”我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宝行自言自语般说:“要再给我几年,乡里面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成长,多少个家庭可以幸福的生活。”我听着宝行说着,心里比谁都难过,那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背着一个比她小的孩子,牵着一头牛从我们前面走过。那个孩子显然已经在她弱小的背上睡着了。冷冷的风肆无忌惮的吹打着我的头,也打在了背上的那个孩子的头上,身上。一个度过了匆忙岁月的生命,在现在看来,竟然比它来时还要弱小,还要令人担心。我定定的看着小女孩,看着她身后略显老态的牛,在那一刻,我为我的无能为力难过。小女孩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玻璃里的两张陌生的脸。她的头发蓬松凌乱,脸很脏,可她的眼神中没有茫然,没有孩子那样不着边际的神态,她的眼神里充满坚毅,充满希望。我一直看着小女孩渐渐的走远,我一句话也没说。宝行等到小女孩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后,才用带着安慰的语气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2008-03-09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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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六卷  一个人的村庄73

    73、我的家姐姐和弟弟陪着我去看母亲。整个世界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了,三个人好不容易撞在了一起,似乎成为了我渴望已久的慰藉,仿佛是新生。一路上我的心都充满淡淡的喜悦。身影单薄的姐姐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风吹起她的头发,发丝轻轻的爬过我的脖子,我的脸,像一个亲昵的小伙伴。也许我已经开始成为了别人的依靠,在这种依靠里,我已经是一个伟岸的,拥有着一颗在潮湿的雨季里走过的心灵的男子。而我的家,我爱着的姐姐,弟弟,他们显然住进了我的心里,他们也是我的依靠。我朝着姐姐轻快的笑。那种笑没有犹豫,没有停留,也许只有风,能够带走。姐姐朝着弟弟挥挥手,然后也拉住弟弟的手。我终于站在了母亲的身边。面对在我生命中死去的第一个亲人,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做,我的心才不至于那么的凌乱。我静静的看着母亲。母亲的大半生,沉默寡言,没有太多的欢笑,如今,她依旧是满脸的愁容。也许她还是一直一直担心着我们,就像过去一样。母亲是沉默寡言的,可她的心,就像她在我们小时候喂给我们吃的奶一样,已经分散在了我们身上。母亲的心没有碎,但却不完整。母亲安静的躺在坟墓了,世界的黑与白,善良或者罪恶,对与错,已经与她无关。死者可以安息,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许要一生背负着世间所谓的罪恶。对于死去的人,假如他们的灵魂真的存在,我相信母亲一定会听到我在告诉她,告诉她我的不忍,告诉她我想念父亲。可我没去看父亲。离开妈妈的时候,弟弟走在最前面,他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我想去部队,妈妈说爸爸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名军人,我想圆了爸的梦。”我和弟弟、姐姐回到了深圳的家。三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屋子认真收拾了一遍,重新买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买了米,买了油,买了许多能让人觉得温馨的东西。姐姐一边擦着明亮的玻璃,一边轻轻的说:“我离开家的那些日子里,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离开过家,很多次我都是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这块玻璃。玻璃的后面是窗帘,有时候窗帘的后面是微弱的灯光,可我找不到你们。一次次我都只能失落的离开。”“现在我们终于都回来了,都在一起了,从明天起,就当一切都是新生。”我格外得意的说。这一次我们真的安静的在家里过了将近一个月。八月的最后一天,我告诉姐姐和弟弟,我第二天要回学校了。那时候姐姐特别忧伤的看着我说:“姐打算明天和弟弟回广州看看爸爸,你能不能跟姐一起去。”我难过的摇了摇头。“那好吧,明天我跟弟弟去。”姐姐轻轻的叹息道。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我见不到姐姐。我敲了姐姐的门,没有一点回音,门也锁了。于是我难过的走了。弟弟想送我,我跟他说不用了,叫他照顾好姐姐。“其实姐姐……”弟弟嗫嚅了一下,没把话说下去。也许是早晨的缘故,也许是深圳公交车的缘故,这一次我没在车上睡,我一直想一直想,想了很多事。下了公交车后我站在原地,那一刻思绪仿佛烟消云散了,就像一种心情一样,其实已经被另一种心情宠爱。我径直的走向了对面,走得很快,矫健,心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想也许有些东西谁都在寻找,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选择,就像我们呱呱坠地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一样。

    2008-03-11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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