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最是那个心中的你,让我思念让我欢喜。一次次想你在醒来的晨曦,一遍遍盼你在梦里。想要对你诉说心愿秘密,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想你的感觉幸福中透着孤寂,却始终无法忘却你留下的记忆。只希望一直紧紧感受着你的气息,与你同在从此不分离。天地间承载着你如画的美丽,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用一生承诺对你的在意,用一生诉说对你的珍惜。
第三章幸运之神的降临那时,在同级段的十几个班级的近千人中最多也只能算个中等成绩,可是入了高中我才发现初中的日子可以用水深火热形容,高中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如果说初中是打击不断,高中才是接二连三的滑铁卢的开始。刚开始学的英语似乎全是生单词,词汇量大增;数学的函数让我头疼的几乎爆掉;自然地理的自转公转把我整个转晕成了一个小陀螺;至如化学的乱七八糟的化学反应和物理时不时冒出来的这个力那个力,让我时常无暇顾及,丢三落四。更要命的是我一度在初中可以达到无人比及的语文、历史和政治也同样惨不忍睹。因此第一个月结束的月考,我的成绩竟然一下子又大肆滑坡几百个名次,幸亏后面还有一批完全不学习的难兄难弟给我壮胆,否则我真的搞不好会沦落到给全级段垫底的绝境。好在幸运之神再次降临到我的头上,我竟然又碰到一个十分好的班主任,本来他不是我的班主任,只是一个英语代课老师,但最初定下的班主任任职还不到一个月因为家里事务太多,临时换了新的班主任,这个老师非常幽默,英语课堂也十分生动,在很长一个时期也使我的英语维持在了一个大致稳定到决不至于像后来那般青黄不接的惨景。他看完学校的全极段成绩排名的名单后,竟然决定结合班级同学的实际情况,对坐位进行一个大幅度的调整,他的原则我一直没能搞清楚,高中时没精力询问,后来就稀里糊涂入了大学,然后到更远的地方工作,连重回高中的机会也变得渺茫起来。但我居然和黎家茗成了同桌。这个女孩绝对是让很多女孩都望尘莫及,让许多男孩浮想联翩的那种好女孩。学习成绩一顶一的倍儿棒,而且即便把这个抛掉,就看外形,也绝对会让人想入非非,她的五官拆开了看并不是每一个部件都是绝品的那种,身材也并不高挑,甚至在女孩中也只能算个平均水平,皮肤白皙不假,但也绝不是那种白的刺眼的感觉。虽然大眼睛,白皮肤,以及身材的凸凹有致的曲线一个也不差,可是依然每个地方都只能列入一个漂亮女孩的基本水准。但让人惊叹叫绝的是她的每一个器官的完美组合,使她立即给人一种仙人的感觉。我们的班主任排好座位后又把我们每个同桌私自叫去谈话,轮到我们时,提出让她多帮助我,我不禁正视她,想看看她的反应,不想她竟然也正视着我,在那一霎那在她的脸上发现两排绯红,我竟有种触电的感觉,心想,糟糕,可能事情要坏。后来,我不止一次的思索老班的这个冒险的壮举的风险,把一堆孤男寡女放在一起不可谓不大胆,因为在中学时代往往是最敏感的时期,所以很多班主任对于男女关系相当敏感,恨不得把一个班级搞成清一色的男生或者女生,整的跟一寺庙或一尼姑庵似的,男女生稍微走近点,立即怀疑是在早恋,难道我们老班就不怕我们班同学趁机做出一些小动作吗?我也想其实我们当时就应该发生些什么的,但事实上我们间确实什么也没发生,虽然因为课桌都是一个个的,可以任意整体移动拼组,还不至于在两人之间整一三八线,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甚至我们在学习中打成一片,偶尔也会说点与学习无关的话语,却绝无半点带有早恋倾向的越池之举,因为或许我们彼此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结局一定是确定的,我们必定一起越池失败,集体掉河里,更糟糕的是我们都是天生的旱鸭子。开始时我对她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特别之处,因为我知道其实从与她同桌那天起自己就成了带着令许多坏男生眼中盯着令他们羡慕的耀眼光环的幸运儿,同时也是他们时刻关注渴求寻得爆料谈资的释压器,但要命的是最后压力都集中堆积到了我这儿。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然后大概我们同桌了一个星期,她终于先沉不住气,主动向我靠近。那是一次化学作业,我被化学反应搞的很头大,偏偏又不愿抄袭,也没有向她请教,于是乱作一通,结果化学作业发下来时,我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作业本,化学老师讲题时我才发现情况不妙,他居然把我的那些严重逻辑混乱的公式堂而皇之的抄在黑板上点评。搞的同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时不时爆出一番哄堂大笑。我几乎如坐针毡,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可是我实在钻不了老鼠洞,并且也无洞可钻。于是只能装作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摸样,装模作样的一脸不屑一顾的没心没肺似地的笑着,其实身上却蜕了一层皮似的难受,所以我想肯定那种笑比哭还难看。我这种做法其实相当肤浅可笑,只是以此让老师的计划落空,来维系自己所谓的根本不存在的尊严。事实上老师还是上当了,以为我真是那种没心肝的学生,于是最后一声叹息,你居然还笑的出来,然后一声无奈的叹息,大有朽木不可雕的悲壮。那个晚自习,黎家茗的举动十分反常,竟然数次把头转向我,似乎想说什么,然后低头继续忙自己的,开始我没太在意,后来不经意发现,也趁机偷窥她的举动,搞的像两个互相监视彼此的特务。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接后,突然不再转头,只是拼命在一个本子上写个不停,那时我的视力还很好,几次趁机想看她写的内容,可是却落空了。其中缘故并非她的字像我的一样随意任性,搞到后来宁愿不停的写文字而不愿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整理一些曾经很满腹激情的涂抹出的文字上,因为那些字让我看起来都头痛。她的字很工整端庄,只是也像她一样,没能避免秀气的命运,所以小巧的我非得凑近了才有看清的可能性。我们继续无语,可是我却被一个县城的同学发难,他把我的试卷碰到地上,并且还留下了自己的杰作,一个大大的足迹,这可是要交给数学老师的,我当即对没事人似的他说,你脚挪下,踩到我试卷了。他居然聋子似的,没有动弹,整个一个行尸走肉的模样,我没办法捡起来,就碰了碰他,重复了话语,他竟然给了我一巴掌,你个乡下的野孩子,别碰我。我先是一愣,随即也不乐意了,于是和他的冲突迅速升级。那个县城里的同学别看外形高高壮壮一个北极熊似的,那身板几乎可以顶俩我了,可是却浪费了一生膘,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把他抽的几个踉跄。他还要还手时,黎家茗突然发话了,够了。那架势,那声音,似一只发怒的豹子,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这种气场居然来自一个一向那样轻言细语,面带微笑的女孩。然后她继续指着那个男孩,你住在县城就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自称城市人吗?你也配,简直是丢城市人的脸,是对城市人的侮辱。你看看你自己身上哪点是可以值得自豪的资本?我们农村来的怎么了,我活的有底气,我心里踏实,我自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换了我早躲到没人的地方去了,亏你还好意思在这穷横……一席话说的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无言以对,再也嚣张不起来。可是随后的数学试卷我再次遭殃,数学老师一口咬定我因为数学差故意针对着他拿试卷出气,将我当着全班一通批评。我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差点与他顶撞起来,那些非常刻薄的反攻言语都准备好了,你拽什么?自己教的不好,凭什么指责比人。我笨,我成绩差,我认了。可是,你呢?带着两个班,一百五十多人,在全阶段近二十个班级中只有一个及格的,还是勉强过的及格线,两个班级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我一时气不过,干脆当着老师的面把那张试卷撕的粉碎,然后手一挥,纸片立即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却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压抑、痛楚与悲凉。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鼻子很酸,可是我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怯弱,因为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的脆弱,所以把一切痛楚全部隐忍,独自承担。突然开始怀念小学时光,那时我是大家羡慕的焦点和宠儿,每次成绩总能那样的让我不用耗费太多心力,可是现在突然发现我好像突然变得愚钝,提前老年化,或者我从来都是如此,只是以前的种种巧合没有及时暴露出这种致命缺陷而已。老师的打击似乎就是为了让我当众低头服软,可是我的表现却让他失去了兴趣。于是不再对此事做更多纠缠,或者说对我彻底死心,不经班主任的同意,私自决定把我的座位安排到最后面靠墙角的无人角落,大有让我自生自灭的感觉。我心中似针扎过一样,很疼很疼,可是我依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以冷冷的态度对他,像没有听见一样显示自己的不屑一顾与鄙视。他气的不行,几乎要上来动手,在旁边一直无语,始终牙齿紧咬下嘴唇盯着我的黎家茗突然立起,说道,老师,可以不把莫爽的座位换走吗?老师立即一愣,盯住她,带着一种狐疑的怪异目光,打量一个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女生似地盯住她,似乎极力寻找到什么。黎家茗接着开口了,这次的情况我十分清楚,莫爽并没有责任。正好在教室外巡查的班主任却及时出现了,事实证明那个数学老师不但教学功夫超级糟糕有一套,而且很乐意告状,于是在班主任面前极尽挑拨之能事。班主任还在狐疑的看她,我却分明听见同学的议论声,甚至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笑,似乎千万只利剑一起刺穿心脏,我想瞪他们,可是却没有做到,不是没有勇气,是怕他们看到我的眼泪,我的脆弱,我要极力保持一个青春期的叛逆男孩的尊严与倔强。然后我竟冲她大吼,我的事不要你管。其实不是不领情,只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悲愤与近似绝望心情的发泄方式,后来我回忆起这段往事,才发觉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残忍,在她心头无形中留下了一个多么深的永远也无法拂去的伤疤。她身子一震,可是却同样冷冷的对我说道,你错了,你的事我没必要管,也从来没想过管,只是不想让老师不知道真相。然后她对老师说出了事情经过,班主任虽然还有怀疑,可是或许她的态度真正坚决与真诚到无法让人拒绝的地步,也可以说我们那个班主任还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同学的那种老师,总之班主任选择了她的方案。对于此事,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感激,行动没有,甚至连言语也没有,似乎这是她的义务,或者说她真的是多余的,所以我对她一如既往的冷漠,也一如既往的任由糟糕成绩的发展,不去做出太多寻求改变的努力,为的只是保持自己那自以为很重要的毫无意义的可悲的颜面。所以,我隐藏起无数心灵的想法,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洒脱,虽然我知道自己糟糕的成绩像一个噩梦,我必须改变现状,也从未想过就这样选择放弃,可是我还是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没有显示丝毫的脆弱。我一直装作不在乎。因为我以为,只要强装坚强,我就赢了。
徐志摩的情感与才华一样多彩,光他与几个女人的情感纠葛,就是个永远说不完的话题。张幼仪、林徽因、凌叔华、陆小曼、韩湘眉,不少了吧,这只是中国的,外国的据说还有赛珍珠、史沫特莱。几个女人中,和张幼仪的名分最尊贵,原配夫妻。感情最平淡,七年后离异。两人的感情,除了半篇《离婚通告》(另半篇未查出),和徐志摩那封大话连篇的信之外,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通常人们总是说,婚后不怎么融洽,离了婚反倒互相体贴。这些话都是徐志摩的朋友说的,怕靠不住,就是靠得住也是表象。实情是,无论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甚至徐志摩死后五十多年,张幼仪从不吐一点口风。这正是张幼仪的贤慧,论者又会这么说。太离谱了,怎么就不想想,让她说什么好呢。说徐志摩好吧,人家跟你离了,说不好吧,弃妇之外还得加个妒妇。吃不到嘴的葡萄是酸的,自己吃了一半,叫别人夺去的葡萄就更酸了。起初她是怀着敬仰的心情,来探索徐志摩与姑婆的婚姻的,而事实却一次次地引起她的质疑与愤懑,为姑婆所受的屈辱,为徐志摩的冷酷无情。她万万没有想到,从婚前到婚后,徐志摩是那样鄙弃张幼仪。第一次见到张的照片时,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婚后从没有正看张幼仪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义务之外,对我不理不睬。就连履行婚姻义务这种事,他也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罢了。"一九二○年冬,张幼仪出国与丈夫团聚,过去都认为是徐志摩思念妻子,写了那封乞求父亲的信,现在知道了,这封信多半也是应张君劢之请而写的。分居数年又有了子嗣,当时的情势,没有理由不让张幼仪出国。不是徐志摩要她去的,而是婆家送她去的。而公婆所以送她去的理由,也只是提醒徐志摩对家里的责任。再没有比张幼仪本人的这个解释更为合理了。若是思妻心切,他不会那样去迎接她。三个星期后,轮船终于驶进马赛港的船码头。"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在由巴黎飞伦敦的飞机上,张幼仪晕机呕吐,徐志摩把头撇过去说:"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话才说完没多久,他也吐了,张幼仪也不甘示弱,轻声脱口说:"我看你也是个乡下土包子。"在伦敦,沙士顿,以及后来在柏林那一段生活,过去总说徐志摩如何的仁义,如何的善良,现在也知道了,徐志摩对待张幼仪是很不友好的,直可说是惨无人道的。两人在沙士顿住下,不久张幼仪怀孕,此时徐志摩正在疯追林徽因,无暇顾及,一听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过后不久,徐志摩带一位中国女留学生来家中吃饭,书中叫她明小姐。张幼仪发现,这位穿着毛料海军裙装的小姐,竟是裹过脚的。送走客人,徐问张,对这位明小姐有什么看法,张说:"她看起来很好,可是小脚与西服不搭调。"走来走去的徐志摩,把脚跟一转,好像张幼仪的评语把他的烦躁和挫折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似的,突然尖叫说:"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书名即由此而来。张幼仪是天足,徐志摩后来也很少穿西服,这只是一种象征,象征两种文化的冲突,中国和西方,传统和现代。徐要马上离婚,见张不答应,竟一走了之,将张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给二哥张君劢写信求救,来到巴黎,后来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明知张的去向,却不予理睬。只在要办理离婚手续时,才找到柏林。产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均大获成功。终于从小脚的阴影里走出,成为一个"穿西服"的,令人瞩目的新女性。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回国后仍照样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认作寄女),经心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台湾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划下编起的,为的是让后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徐志摩对张幼仪是这样的,张幼仪对徐志摩的感情又如何?这是个非常微妙的问题。还是听听张幼仪的自述吧——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人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不是说不定,可以肯定地说,张幼仪是最爱徐志摩的,因为她对徐志摩的爱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爱不爱她。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京城,有两位风华绝代的名媛——林徽因和陆小曼,她们美貌动人,才华出众。不仅如此,她们都与当时的著名诗人徐志摩有过浪漫的爱情。而林徽因与徐志摩的爱情,终成镜中花;陆小曼与徐志摩的爱情虽历尽千辛万苦,终是步入婚姻殿堂。陆小曼6岁时来到北京,进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附属小学接受新式教育。1903年农历九月十九日,陆小曼生于上海。陆小曼的父亲陆定是晚清举人,曾到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弟子。在日本留学期间,陆定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后来又到民国政府财政部任职,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陆小曼的母亲吴曼华也是名门之后,陆小曼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决定了她未来的道路。陆小曼在北京女中读书一直到14岁。15岁时,又被父亲送到法国人开办的圣心学堂。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当时北京军政界部长的千金小姐们,许多都在圣心学堂读书。陆定还专门为女儿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授英文。陆小曼生性聪慧,十六七岁已通英、法两国语言,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又精于油画。她既有上海姑娘的聪明活泼,又有北京姑娘的秀丽端庄,在学校里,大家都称她为“皇后”。1922年,陆小曼19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陆家夫妇千挑万选,终于为她选定如意郎君——王赓。王赓少年得志,毕业于清华大学,赴美国留学,到西点军校攻读军事,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是同学。陆小曼之母看到王赓这样的英俊少年,毫不犹豫地就将陆小曼许配给他,从订婚到结婚不到一个月时间,堪称“闪婚”。然而两人结婚半年,就出现了婚姻危机,不久陆小曼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徐志摩出现了。1924年,北京学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来到北京。5月8日是泰戈尔64岁生日,在协和医学院的礼堂,北京学界特意为他开了一个祝寿会。在祝寿会上一群名流出演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剧中,林徽因饰公主齐德拉,徐志摩饰爱神,此时徐志摩正幻想与林徽因重温旧情,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林徽因。当时,陆小曼也在协和医学院礼堂。不过,当时的徐志摩和陆小曼都不知道,爱神正向他俩走来。徐志摩与王赓同是梁启超的学生,于是徐志摩成了王家的常客。由于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因此他常要徐志摩陪伴陆小曼,王赓没想到他的婚姻出现了危机。陆小曼与徐志摩一起游长城,逛天桥,到来今雨轩喝茶,去西山上看红叶……他们一个是窈窕淑女,一个是江南才子,爱情的火花在他们之间迸发了。陆小曼与徐志摩感情渐深,两人“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是徐志摩的父亲却出了难题,他虽然勉强答应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婚事,但提出了三个条件:一、结婚费用自理,家庭概不负担;二、婚礼必须由胡适做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这三条徐志摩都答应了。1926年8月14日农历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陆小曼与徐志摩在北海董事会举行订婚仪式。10月3日,在北海公园,陆小曼与徐志摩举行了婚礼。因为婚礼是自筹经费,所以仪式草草,与陆小曼当年和王赓的婚礼简直天壤之别。1926年10月,陆小曼与徐志摩离京,开始了他们甜蜜的日子。陆小曼说:“我们从此走入了天国,踏进了乐园……一同回到家乡,度了几个月神仙般的生活。”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痛苦却来得很快,婚后陆小曼与徐志摩在性格上的差异逐渐显露出来。陆小曼婚后全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她每天过午才起床,下午作画、写信、会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听戏。徐志摩常常婉转地劝告陆小曼,但效果不大。后来,徐志摩的父亲出于对陆小曼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在光华、东吴、大夏三所大学讲课,课余还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即便如此,仍不够陆小曼挥霍。而陆小曼在舞场霓虹里,把时光轻轻送走了。1930年秋,徐志摩应胡适之邀,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徐志摩自己北上的同时,极力要求陆小曼也随他北上,幻想着两人到北京去开辟一个新天地。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赶上林徽因那天晚上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礼堂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讲演,迫不及待地搭乘了一架邮政机飞往北京。登机之前,他给陆小曼发了一封短信,信上说:“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但最终他还是走了。因大雾影响,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徐志摩身亡。徐志摩死后,陆小曼痛悔不已,她在书桌前写下“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从此不再出去交际。1965年4月3日,一代名媛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悄然过世,她的灵堂上,只有一副挽联:推心唯赤诚,人世常留遗惠在;出笔多高致,一生半累烟云中!概括了她备受争议的一生。林徽因的父亲是林长民,字宗孟,1917年张勋复辟失败后,入段祺瑞内阁任司法部长,三个月后辞职赴日本考察。1920年春携女儿林徽因赴英国,身份是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欧代表。其时林长民44岁,林徽因16岁。同年10月,徐志摩从美国来到伦敦,入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读书。徐志摩和林家父女的相识,是在国际联盟的一次讲演会上。“我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混了半年,正感到闷想换路走的时候,认识了狄更生先生……第一次见着他是在伦敦国际联盟协会席上,那天林宗孟先生演说,他做主席。第二次是宗孟寓里吃茶,有他。”这是徐志摩在《我所知道的康桥》中的说法。林徽因《忆志摩》文中说,她初次遇见徐,是在徐初次认识狄更生先生的那次会见中。志摩记错了,没有半年,到伦敦两个月就认识了林家父女,且很快便向林徽因发起了爱的攻势。有林长民的信可证:“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mockery(嘲笑),想足下误解了。”信末附言“徽徽问候”。一个是留学三年的青年男子,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妙龄女郎,志摩的用情之烈不难想象,而徽因的惶恐失措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林长民是个豁达大度的人,不光不责怪反而给以解说。很快张幼仪来到伦敦,徐志摩通过狄更生的关系,取得剑桥大学王家学院特别生的资格,携妻搬到离剑桥六英里的沙士顿乡下住家。这期间志摩和徽因一直保持通信联系。张幼仪在《小脚与西服》一书中对她的侄孙女张邦梅说:“几年以后,我才从郭君那儿得知徐志摩之所以每天早上赶忙出去,的确是因为要和住在伦敦的女朋友联络。他们用理发店对街的杂货铺当他的地址,那时伦敦和沙士顿之间的邮件送得很快,所以徐志摩和他女朋友至少每天都可以鱼雁往返。他们信里写的是英文,目的就在预防我碰巧发现那些信件,不过我从没发现过就是了。”1927年林徽因在美国上学,正好胡适也去了美国,3月15日给胡的信中说:“我昨天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的志摩我现在真真透澈的明白了,但是过去,现在不必重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这些话,不光说明他们当年确实通信,也说明了他们当时各自的状态。1921年10月林徽因随父回国。1922年10月徐志摩回国,在南方稍事盘桓,12月初来到北京。志摩所以匆匆回国,肯定是知道林徽因许配给梁思成了。他离开伦敦回国,原意还要回来的,这从他的名诗《康桥再见吧》中可以看得出来。“设如我星明有福,素愿竟酬,/则来春花香时节,当复西航,/重来此地,再捡起诗针诗线,/绣我理想生命的鲜花,实现/年来梦境缠绕的销魂踪迹,/散香柔韵节,增媚河上风流。”然而一到北京,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那简单的了。先是梁启超给他来了一封长信(梁在上海),劝他“义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弟之此举,其于弟将来之快乐能得与否,殆茫然如捕风,然先已予多人以无量之苦痛”。这话虽是替张家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亲身感受,毕竟是他的儿子将要娶徽因为妻啊。梁还感叹:“呜呼志摩,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若尔尔者!”如果梁启超不打算娶徽因作自己的儿媳,毫无疑问,这些话都是掷地作金石之声的醒世良言,任谁听了都会感激涕零,迷途知返,然而一加上这个背景,这些话就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让人觉得可怜兮兮了。纵然是老师,徐志摩也不会买这个帐,他会怎样回答,也就不难想象了。“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等于说那么咱们就较量一下吧。这封信几乎是他到北京的当天收到的。这时还没有见上林徽因,待见过林徽因,他就没有这么大的自信了。林在培华中学读书,自然是不好去找的。林家住在景山后街一处称作雪池的院子里。那儿是能去的,可是徽因常常不在。她与梁思成的恋爱关系已相当稳固了,余暇时间两个人常在一起谈情说爱。梁启超是松坡图书馆的馆长。松坡图书馆有两处院子,一处在西单附近的石虎胡同七号,一处在北海公园里的快雪堂。快雪堂是一处幽静高雅院落,星期天不对外开放,梁思成因关系特殊备有钥匙可以自由出入,便约了林徽因来此相聚。徐志摩找林徽因也会找到这儿。他是梁启超的弟子,又是林长民的朋友,就是梁思成在,来找林徽因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对。去的次数多了,自然引起梁思成的反感,梁便在门上贴一纸条,大书:Loverswanttobeleftalone.(情人不愿受干扰)。志摩见了,只得怏怏而去。1924年四五月间,泰戈尔访华期间,给了徐林接触的机会,一起接待进出会场,又一起演出英文戏剧,又恢复了昔日的情感。5月20日,泰戈尔一行离开北京去太原,徐志摩陪同前往。车站上,送行的人很多,林徽因也在里面。车快开动了,徐志摩正在写一封给林徽因的信,尚未写完,车已蠕动,徐志摩要冲过去递给车下的林徽因,泰戈尔的秘书恩厚之见他太伤感,一把抢了过来替他藏起。后来志摩再没提起此事,恩厚之就把此保存起来带回英国。直到70年代,梁锡华去访问,让梁看了原件。信里写的是:我真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好几次提起笔来想写,但是每次总是写不成篇。这两日我的头脑只是昏沉沉的,开着眼闭着眼都只见大前晚模糊的凄清的月色,照着我们不愿意的车辆,迟迟地向荒野里退缩。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了就要发疯,这么多的丝,谁能割得断?我的眼前又黑了!从这封信上,可以看出,大前天晚上,他俩是在一起的。就是这次会面,林徽因向志摩摊了牌,说她马上就要随梁思成去美国留学了,她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他们必须“离别”。林徽因到了美国后,才咀嚼出志摩对她的真情的滋味而倍加珍惜。在1927年3月15日给胡适的那封信中,她说:“请你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倒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着自慰和满足。告诉他我绝对的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1928年8月林徽因回国,与梁思成一起受聘为东北大学教授。1931年初,徐志摩闻知林病重,曾专程去沈阳看望。这年春季开学后,志摩来到北平任北大教授,林徽因病重回到北京疗养,两人的接触又多了,加之志摩与小曼感情不睦,两人的又时常走动,颇有旧情复萌的趋势。直到1931年遇难身忘。徐飞机失事遇难后,林找到飞机残骸,一直放在卧室内,表达对徐的思念。林在1931年和1934年分别写过两篇纪念徐的文章,可谓真情流露。应该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没有徐志摩,林徽因是不会搞文学创作的。徐写过很多诗送给林,最有名的是《偶然》,其原文如下:“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林徽因从30年代初开始写作新诗,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徐志摩的影响。她写于1931年的《仍然》,可以看作是对徐志摩《偶然》的应答之作,也是她自己心迹的坦陈:“你舒伸得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又像是一流冷涧,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你展开像个千瓣的花朵!鲜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那温存袭人的花气,伴着晚凉:我说花儿,这正是春的捉弄人,来偷取人们的痴情!你又学叶叶的书篇随风吹展,揭示你的每一个深思;每一角心境,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在说话: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永远守住我的魂灵。”当然,如果没有徐的影响,林也不会写诗的,她兴趣大广,在文学和建筑方面留下了传世之作。
第八章无法翻身的咸鱼由于整天忙着风花雪月,咸鱼的成绩一塌糊涂,那次考试前夕居然发神经似的,给自己取一名字,叫过儿,还说英文名字是pass,日本名字是不挂科子,印度名字是过儿阿三,俄罗斯名字是必过特洛夫斯基。并且每天都想和尚念经似的,一遍遍不停念叨:孔子啊,保佑我的语文吧!祖冲之啊,保佑我的数学吧!耶稣啊,保佑我的英语吧!牛顿啊,保佑我的物理吧!阿伏加德罗啊,保佑我的化学吧!达尔文啊,保佑我的生物吧!马克思啊,保佑我的政治吧!司马迁啊,保佑我的历史吧!哥伦布啊,保佑我的地理吧!搞的我们哥仨不胜其烦,差点对他大打出手。然后每天吃方便面,我们都非常奇怪。耗子问他,你整天吃方便面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没钱了。见他刚要开口,就又说了,千万别和我借,因为我也没钱。老猫说道,行了,每天方便面,满宿舍的味,你都快成面霸了。我打趣,没看出来啊,他在减肥啊。他埋头将最后一根面条吸入口中,用手一摸嘴,你们懂什么?这是为了保证满分。我奇快了,那你也用不着和方便面过不去啊,可以吃油条和鸡蛋,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就是一百分啊。他继续反驳,又错啦,考那么多门,100分不够。所以只能吃“统一100”。同时咸鱼又做好了作弊准备,除了让人传纸条外,还在胳膊上写满蝇头小字的各种答案,害的他后来洗了几次,都快蜕皮了,还没整干净。正好我们一个考场,监考老师想警犬一场,四处走动寻找猎物,我一看题难度真大,可是旁边同学也个个挠头蹙眉,就知道都不轻松,就胡乱做完,然后等着早早交卷。可是再看咸鱼,居然大片的空白,急的不停晃动着身子,响尾蛇一样。于是知道他想作弊,可是老师盯的紧,就想出一个办法来。把草稿纸上写几个字,然后折叠许多层,往一个角落一扔,监考老师立即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地,兴奋之极,赶紧冲上去,拾起,迫不及待的层层打开,终于开到几个字。我一阵好笑,因为上面却是:老师,知道你要打开看,可是你上当了,哈哈。后面还一个小脸图形。老师立即气的用扇子翘翘我的头,再看咸鱼,似乎已经得手。正在像一头辛勤的老牛拉着破车的架势,埋头奋笔急书。可是监考老师却突然出现,向他伸出手来,他先是一愣,后来就用那张答案的纸张使劲擦鼻子,擦了许多遍,监考老师恶心的不行,他顺势把纸扔出,监考老师恶心的几乎想吐着离开……到了交卷时刻,他居然对老师的催促置若罔闻,继续写他的,老师急了,说道,不交的不要了。他继续做,我都在外面透过窗户为他着急。可是他终于抄完,走向老师,老师说,你的迟了,不要了。一副冷冷的表情,他却并不回答,只是问老师,你认识我吗?老师没好气道,我怎么会认识你?他点点头,得意了,把卷子顺势塞在一堆试卷中间。监考老师气的不行,对卷子一通乱翻,你,你……可是我们早已走远,但那次他还是挂科了。可是他依然自豪,因为老师说十二道选择题居然又一道不对的人才,他好歹还蒙对几个。我们就打击他,然后笑话他,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问时,就告诉他因为他写的不羁阁。他一声惨叫,本来想咸鱼翻身的,没想到又粘锅了。耗子幸灾乐祸,废话,要不还是咸鱼啊?咸鱼居然和外面的人发生争执,于是约好地点时间单挑,咸鱼就找了十个兄弟,一再声明不用动手,看着助阵就行。他去时,九个哥们都已经到了,果然没动一下,主要原因不是真的那么在乎打架哥们的信誉和声名,否则早冲上去将对方一阵暴扁了。我不明就里,冲着对方骂骂咧咧,你他妈的谁是秃子,给我站出来。却被咸鱼拉了一下,我不高兴了,你他妈的干什么?就继续骂,有种的就站出来啊?咸鱼又拉我,我更不高兴了,他妈的,别闹。于是继续大吼,怎么不敢站出来啊,站出来,让我打扁你。这下反应过来了,因为突然发现现在局势极为不利,因为说好了一对一单挑,赤手空拳着干,对方却弄来三四十个家伙,而且个个手持凶器,一副十足的不当观众非要抢戏的架势,阵容恢弘浩大。我立即惊住了,再看哥们们,有的早已双腿发抖,可是时局容不得多想,眼见对方步步逼近,幸亏咸鱼反应及时,也还算够义气,拉住我一通猛跑,可是后面十几个人立即加快步伐追上。跑进一胡同,气喘吁吁,咸鱼却说,知道我什么拉上你吗?死都要个垫背的,再说了,听过一个故事吗?一只老虎追两个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不一定非要跑过老虎,跑过你就行了。我立即明白其险恶用心,真想狠狠抽他个丫的。于是愤怒的狠狠对他,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要不是打不过你,我都想打死你。我是没有锅,有锅我早就把你炖了。就这样的,教育好了也是一流氓!他也来劲了,我弄死你信么。没挨过流氓打是么?然后继续说,我都羡慕你!我很奇怪,羡慕什么啊?他很无耻的回答,这么年轻就认识我啦?我更加生气,哎呦,我好荣幸啊。他一副得意的神态,那是。我立即忍不住狠狠打击他,你跟超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把裤衩穿里头了。如果手榴弹又卖的,一块钱六个手榴弹,我就先扔你一百块钱的!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他招架不住,赶紧说,好啦,别斗嘴了,还是继续跑吧。越远越安全。可是,两人都没跑掉,快慢结果都一样,人毕竟不是老虎,所以往往比老虎更贪婪。更何况他们好不容易带着凶器而来,岂能不带点战利品回去。虽然两人尽快声明只是助阵,不助场,可是不长眼睛的棍棒还是雨点一样,将两人一通暴扁,打的几乎成了残废,就差一口气没缓过来,提前惊扰孟婆了,可是幸运的是居然又活过来了,继续生龙活虎,并且身上零部件完好无损,没一个被替换的。事后,我一个劲埋怨咸鱼,他妈的,你早发现情况不对,为什么不早拉我。他一脸委屈道,大哥,我拉了,都拉了三次了,要是地雷,早就拉响了。到了高一下半年,我的成绩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虽然在全县最擅长考试的学生云集的地方成绩难免有所波动,却基本告别了那段一去不复返次次给学校垫底的噩梦。高中本来是不太重视体育的,所以体育课几乎成了摆设,常常被粗暴霸占,而在所有高中中也都把升学率作为主要的竞争目标,所以搞的我们几乎没有像样的体育课。但教育部门竟然突然宣布要进行全县体育达标抽检,还规定以投篮十个球为标准。并看似公平的宣布,今年高一监测,明年高二,后年高三。搞的我们还以为公平时,咸鱼已经明白过来,先骂上了,妈的,这不都是我们这一批吧。可是却被体育老师拉出去在太阳底下一通暴晒,几乎成了真正意义的咸鱼。体育老师训练我们突击投篮,可是讲了很多理论,实践中咸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运气太背,竟然连投十球,一个未中,我们立即唏嘘一片,女生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体育老师也不干了,一边训斥,你是怎么搞的,看我。然后开始投球,竟然也一个未中。这下立即更加混乱了,有人几乎笑了出来。体育老师却转向咸鱼,看到没,你刚才就是这样干的。这天,我们正在上化学课,化学课上得枯燥无味,大家都昏昏欲睡。咸鱼到底是咸鱼,旁若无人地在课堂上呼呼大睡,打起了令人心醉的呼噜老师特别生气,指着坐在她身旁的耗子说:“你,快点把他叫醒!”耗子摇摇头:“我不叫。”“你为什么不叫?”老师气急败坏。耗子理直气壮:“老师,是你把他弄睡着的,要叫你叫!”下学期,班级老师做出了较大变动,我最希望被替换掉的数学老师依然坚守着阵地,班主任却换成了语文老师,虽然英语老师依然还带着我们班,并且新学期创意连连,其中选择题的四个选项为了便于区分,分别说成Apple,Big,Cat,Dog,于是当核对答案时,班上调皮的学生就会口中似神经质一样一遍遍机械的叫着:苹果……猫猫……小狗……大的……班级甚至会吵成一团,在热烈的气氛中用争论宣誓着青春的激情与热血。可是咸鱼竟然在自习课时我对书读到头大时,依然看的津津有味,聚精会神,感觉不像他的风格,于是就凑过去看,没差点叫出声来,他看的居然是武侠小说,唯一的是把课本封面撕下来包在外面了。他却嘘了一声,别叫,我看完给你看。我却说,我才不看哩,然后继续背我的书。语文老师也对我们的语文屡出新招,文言文不但对那些做出背诵要求的文章要求大背特背,而且还加大剂量,对于所有文言文全部大笔一挥,他布置起任务来,那样的洒脱,可是对于我们,却是要了命了。结果好不容易一个月假回家,还要背。真是头疼的厉害。背着背着全乱了,甚至连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也一会背成“孤霞与落鹜齐飞”,一会又成了“秋天共长水一色”,后来一声惨叫,天啊,直接倒在床上,一会竟然呼呼大睡。电话却响了,把我吵醒,接听时,却是咸鱼,问我课文背的怎么样。我没好气道,去死。他一会又打过来,你没吃错药吧?我又骂上了,有事说事,没事打什么电话。他却说,我摊上事了,我摊上大事了。我极不高兴道,咸鱼,你玩够了没有,今天不比平时,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再捣乱,小心我不客气。对于我的威胁与愤怒,他竟然像个顽皮的孩子,哎呦,我好害怕啊。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再说了,反正你从来也没对我客气过,我怕什么啊?我一脸的无奈,没兴趣和你瞎扯,说吧,到底什么事。不说我可挂了。他却神秘的问我,唉,你课文背诵的怎么样了。我立即很生气,可不可以不谈这个,烦死了。他说,你有什么好烦的,我比你糟糕。每天和初中同学喝酒,今天刚喝过,一会还喝,明天也被定下来了,连这个时间都没有。我冷冷的幸灾乐祸,你活该啊,也没人强迫你去啊?他却问道,唉,你说我这要是开学被老师抽查,怎么说理由呢,总不能说,星期六上午喝了半瓶酒,下午又喝了半瓶,然后第二天继续喝,把头都喝大了吧?我思索一会,他却不停问道,你有没有在听啊,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没好气道,别催,正在给你想办法哩。唉,不如这样说吧,说你星期六背了一半的课文,下午又背了另外的一半,然后第二天继续背,把头都背大了吧。他立即一阵高呼,对啊。却听见有人叫他,咸鱼,快点,就等你了,你是不是掉厕所里,爬不上来,要我把你捞上来啊。他立即一声,你才掉厕所了哩。催什么催,这就去。然后电话被挂掉了,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一脸无奈的摇头。然后到楼上,继续背我的课文。但背了半天,实在头痛的厉害,就用手使劲扯住头发,不停吼叫,嗯嗯……、第二天下午返校,我们四个人聚到宿舍,立即热情的相互握手,四个人的双手胡乱交叉在一起,不约而道,终于又见面了,终于又见面了。像几年没有相见似地。于是语文老师为了督促我们背诵课文,竟然动不动随机抽取背诵课文,那些不努力的立即几乎当场晕倒,大叫坑爹,脸色惨白;那些成竹在胸的却镇定自若的背诵,于是被一阵阵呼叫,禽兽。而黎家茗虽然每次都是被老师用来压轴,极力证实他布置的任务并没有太过分,也换来无数的羡慕、惊叹与嫉妒,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对她喊出禽兽这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