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陡峭险峻的中岳嵩山覆盖着薄薄的积雪,在冬日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刺眼的银光。森林茂密的山峰下,一支数万人马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行在枯枝与乱石杂陈的山道上。启和后羿各骑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启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他体格健硕,衣着考究。后羿虽进入古稀之年,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汤涂、汤升、卓云、索英、雷起等数名军校或侍卫跟随在老将军后面。“轩辕关到了。”启指着太室山与少室山相连的地方,对后羿说,“老将军,我们下马吧!”后羿扶扶佩戴的青铜宝剑,回身对传令兵命道:“往下传令,原地待命!”将令传了下去,骑马的将士陆续从马上下来,与其余步兵停止前进,原地歇息。后羿走到启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令尊肯定在那块石头跟前吗?”“不会错。”启说,“那是我父亲最爱去的地方,有一次,他就在那块石头前坐了整整一天。”“那我就依计发令了!”后羿瞥了一眼启,道。“好!”启点点头。后羿拿出一条长长的红绸抛向天空,旋即高呼:“请大禹登基,不负天命!”话音刚落,启、汤涂、汤升、卓云、索英、雷起等人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整支队伍的万千将士应着呼喊起来:“请大禹登基,不负天命!”一连数遍,响彻山谷,群鸟受惊,纷纷腾空。旋即,启、后羿、汤升、汤涂、卓云、索英、雷起等人登上轩辕关,来到一块巨石下面。后羿站在巨石前,注视着这块奇石,静默不语。启、汤升、卓云等人在巨石周围寻找大禹,却毫无踪迹。又找了半晌,仍无所获。启与汤升等人只得来到巨石前,对面露不悦的老将军后羿说,找不着大禹。后羿恼怒不已,冲启叫道:“你说令尊告诉你他到了这儿,怎么没人呢?军中无戏言,我出于对令尊治水有功的崇重,带几万军队来到这里,劝他登基。可是……军队是随便调动的吗?”“对不住,对不住。”启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谦恭地对后羿说罢,急忙从巨石旁边搬来一个平整洁净的石块放到老将军面前,“请您坐下,歇会儿。”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话13683818096联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我是个生活单调的人,业余时间除了欣赏秦腔戏曲和写点东西外,烟酒不沾,不会唱歌跳舞,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但也明白,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写作训练,十六、十七岁时,在电影队放过近两年电影,不仅对我学习创作帮助较大,而且让我学会了说不熟练的普通话,可以无障碍地与采访对象沟通。多年来,我在做好采编工作之余,学习创作,在不断取得收获的同时,深刻感悟到,文学创作应该在有生活底蕴的基础上,进入“状态”。所谓“状态”,我的理解是,作者在叙述这个故事,这个情节,这个人物时,首先应被其故事、人物所感动,并在脑海中孕育成熟,有呼之欲出的冲动时,方可下笔。创作时,作者仿佛置身于故事、人物里面,这样写出的作品才有可能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我经过三年业余时间创作,1991年,一部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完成了。这部作品在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于1993年在央视一套、二套播出。我在创作《黄河魂》里邵忠杰这个人物时,就完全进入了邵忠杰的思维、情感状态。当他得知自己默默爱着的李小妹英勇牺牲了,悲痛不已。此时,他收到了第一笔稿费,而此前他写过很多稿子收到的全是退稿。在他受到冷嘲热讽、心情沮丧时,善良的小妹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只要努力坚持,你准行!”给邵忠杰增添了巨大的精神力量,他更加发愤,写成了一本有关治水的科技专著。在邵忠杰的遐想里,他如果能获得一定成就,就准备试着向小妹吐露爱情;反之,就永远把它埋在心底。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把收到的第一笔稿费给小妹买个礼物。可是稿费来了,人却去了。邵忠杰站在小妹墓前,含着热泪把稿费单化为灰烬。中央电视台播出该剧时,这个情节被修改为,邵忠杰面对滔滔黄河将稿费单点火烧掉,意在母亲河边祭奠李小妹。我在创作稿费单“化为灰烬”这个情节时,夺眶而出的泪珠打湿了稿纸,就是因为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邵忠杰的情感“状态”中。我创作这部33万字的电视文学剧本时,就是在进入“状态”后进行的。因此,并不觉得劳累,只感到宣泄了情感,释放了激情,颇觉欣慰。所以说,作者在进行创作时,不论其天赋、水平如何,进入“状态”是完全必要的。
大山脚跟长满荒草的平台上,一处没有围墙破败的小院里,爬满青藤的崖面下有两孔陈旧的土窑洞,左边窑洞的门窗看上去快要腐朽,门开着;右边窑洞没有门窗,里面除堆放柴草,一头驴拴在料槽前的木桩上。院子的主人钟胜利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他躺在左边窑洞的土炕上,不住地咳嗽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儿手提药箱走进院子,叫道:“中央军,打针喽!”旋即走进钟胜利躺着的窑洞里。“麻烦你们了!”钟胜利又咳一下,从炕上爬起来,抹了把昏花的老眼,望着白衣小伙儿,叹口气,道,“拜托你们别叫我‘中央军’,这‘中央军’的称号,好让我伤心。”那么当地人为什么称钟胜利为“中央军”呢?钟胜利1909年生在西北他现在住的这个地方,父母早亡,他20多岁时,被国民党中央军抓壮丁,成为中央军的一个士兵。在抗日战场上,钟胜利击杀日本鬼子,英勇顽强,打过一些胜仗;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军队和共产党军队开战,钟胜利了解中国人民解放军优待俘虏的政策,一见“共军”,立马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解放军给他发放路费,他就回到家乡务农。可家乡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复转退伍军人有各种优待,而对加入过国民党中央军的钟胜利却没什么照顾,尤其在“文革”中,有人还怀疑他是国民党特务,给他家的门上贴大字报。钟胜利为人老实木讷,不善言谈,几十年来,逆来顺受,与世无争。他没结过婚,中年时在山里打柴,捡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婴,含辛茹苦将她养大。他年过花甲时,养女嫁到距这儿几百里的一个地方。虽然养女比较孝顺,但交通不便,一个月也难得回来看他一次。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编辑部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点30分,我估计上午的邮件此时已取回报社。我约一个作者写的稿子不知是否寄来,我从三楼上到四楼,走进资料室,在桌子上的一堆信件里找。约稿尚未来到,只见一个写给我收的大白信封正面下沿印着一行黑体字“同桂荣同志治丧办公室”,我大吃一惊,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不用拆信就知道,我崇敬的革命老前辈、我多次采访和看望过的刘志丹夫人同桂荣与世长辞了。我十分悲痛,心情沉重地拿着这封信回到编辑部,坐在办公桌前把信拆开,从信封里取出一页印刷的《讣告》,我注意到,《讣告》上说,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定于1999年5月18日上午9时在西安举行。我坐在办公桌前半晌无语。身上体现着许多刘志丹高尚品质的同老的辞世,让人难以接受,去年我看她时,她的身体和精神还不错,我还对她说,祝愿老人家活过百岁。5月19日出版的报纸,18日签付印,这期报纸副刊的编辑任务要我完成,我走不开。可是,我多么想再见一次同老。我仔细看,给我寄《讣告》的信封上的毛笔字是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写的。于是,我给刘力贞及其老伴张光草拟了一封《唁电》,旋即带上《唁电》赶往电信局。发《唁电》后,我与在西安的李赤然将军的女儿李君燕联系,请她代我向同老敬献花篮或花圈,她与同老家比较熟悉。同老随刘志丹将军而去,但她的高风亮节永存世间。我采访和看望她的一幕幕情景以及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眼前。1981年秋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第一次在西安八道巷一个小院拜访同老,老人沉缅在往事的回忆中,向我讲述了许多刘志丹忠于党、爱百姓、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无私无畏、浴血奋战的故事。令我激动不已的是,随后,我写的《革命的传统永不丢——访刘志丹将军夫人同桂荣》,在同年9月7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综合节目》中全文广播,为配播这篇稿子,还播放了《陕北出了个刘志丹》这首具有广泛影响的陕北民歌。至今,我还保留着这次节目的录音带。此后,我路过西安,只要时间允许,都要去看望同老。同老1905年生在陕北吴旗,1934年参加红军,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她跟随刘志丹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出生入死,历尽艰险,特别是为红军后勤工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志丹牺牲后,她不仅为抚育他们惟一的女儿备尝艰辛,而且继承将军遗志,继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努力奋斗。并且抚养了不少老同志的小孩,如儿时的李铁映就曾得到同老母亲般的关怀。不久前,李铁映还去西安看望当年的“刘妈妈”同老。毛主席对刘志丹给予高度评价,称他是“群众领袖,民族英雄”,且尊称同老“刘嫂”。解放后还请同老及其女儿与他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在怀仁堂看戏。当年,中央机关在红都保安期间,同老和毛主席是邻居,毛主席的女儿李敏亦是同老接生的。有时候毛主席和贺子珍吵架,吵得很凶,谁都劝不开,同老去劝,马上见效。同老像刘志丹一样,胸中装着老百姓,她十分关心群众疾苦,与人民群众建立了鱼水般的深情厚谊。解放后,同老长期做妇女儿童工作,使一代又一代革命接班人沐浴到了她伟大的母爱。她为改变革命老区的面貌慷慨解囊,不遗余力。年近8旬还乘汽车几千里去看当年的革命根据地,看到老区人民的生活比过去有很大提高,她高兴地说:“革命就是要给老百姓办好事!”她曾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政协委员,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原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女婿张光(原《陕西日报》总编辑、原陕西省记者协会主席)对同老十分孝顺,老人家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让人欣慰。5月18日,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在西安隆重举行。江泽民、李鹏、朱镕基、李瑞环、胡锦涛、李铁映等党和国家领导同志送了花圈,陕西省委书记、省长以及各界人士600多人参加了告别仪式,党和人民深切怀念同老。老人家虽然随将军而去,但她高尚的品德永存世间,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原载1999年6月2日《黄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