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劳增寿拍马屁比其父并不逊色,他同安民县几任知县关系都甚密,尽管他作恶多端,但由于有县官的庇护,老百姓只好忍气吞声,无可奈何。特别是四年前,劳增寿将自己已出阁的略有几分姿色的妹妹劳小妹与丈夫拆开许配给了新任知县陶专做了姨太太,更加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现任知县陶专本是前任知县徐善的跟班衙役,只是五年前葛州知府陆慨到安民县巡视,见陶专有一妖艳的女儿,欲纳为妾,陶专看是发迹的好机会,便殷勤万般地将女儿献给两鬂染霜的陆知府做了小老婆,从而靠裙带当上了安民知县。陶知县性情暴戾,自恃有陆知府那样的女婿,便肆无忌弹地贪赃枉法,不择手段地残害良民,在他手里造成的冤假错案难以数计。有人若越衙上告到葛州,被陆知府大笔一挥,复又转到陶知县手里,不但状没告中,反而罪上加罪,有人甚至因此丧生。所以,不管有多大冤屈,再也无人敢越衙上告,老百姓只能逆来顺受。那日,劳增寿出去游山玩水,骑一匹白马由马童门子牵着。他们离开劳新庄,由东向西而来。时值春暖花开,芳草吐绿。不一会儿,已走出了二十里地,经过秦家庄时,劳增寿在马上看见从院子走出来的身材苗条的潘琳,他让马童把马拉住,旋从马上跳了下来。潘琳从果园旁边的一条小路经直上来,劳增寿定睛细看,只见她面如桃花,虽说看上去已有三十六七,却不减妙龄春色。劳增寿顿时心生邪念,欲以言语戏之,突然,“汪,汪,汪,”一条大黄狗直冲上来,劳增寿吓得慌作一团,滚圆的身子在门子背后弹来弹去,转起了圈儿,边转边气喘吁吁地直呼:“快,快,打狗!”门子手执马鞭迎战黄狗,马却脱缰跑了,潘琳喝住黄狗,劳增寿松了口气,便“嗵”地一声坐在了地下。潘琳从他身边经过,他的一双老鼠眼贪婪地眨来眨去,便打起了坏主意。心里说:“这女人准是我第十个老婆。”直到潘琳走的看不见了,他才把目光收回来,从地上爬起,让门子拍去他屁股上的土,追赶远去了的白马。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三八五旅到庆阳后,战士们自己动手克服了无数困难。驻在庆城的三八五旅旅部的八路军官兵往返百里砍柴,便是生动的例子。庆阳没有煤,乡下靠烧柴禾,城里靠烧木柴。由于庆城周围山沟里的树木快砍光了,为使剩下的小树长大,方便群众就近烧柴,三八五旅就组织旅直单位干部战士,分别到离城四五十里的刘坝沟、玄马湾等地方去找。有的地方来回得走一百多里路,当天无法返回来,他们就让一些人带着干粮、工具,先去砍柴,再让另一些人专门搞运输。这些搞运输的同志每天早早起来,拿着扁担绳子,赶往砍柴的地方,当天再把柴运回来,无论干部战士,都争先恐后,抢挑重担。当时,一个小学教员,亲眼看到过许多感人的场面。一个礼拜天,这个小学教员在距庆城不远的封家屯麦地畔上砍柴禾,忽见一队挑着担子的八路军飞奔而来。小学教员凝神望去,心想,他们担那么重的担子为啥还跑的这么快?不一会儿,他们先后来到了地畔,都擦着头上的汗水,说说笑笑地歇下了。小学教员走到他们跟前,问他们从哪儿来,为啥跑的那么快?一个操四川口音的同志说:“从刘坝沟回来,刚才是赛跑呢!”我赞叹地说:“你们担着柴,走了这么长的路,还赛蹦子,真行啊!”他们说:“好同志哩,这比起我们在长征时候出的力气,确实算不了什么!”说着,大家又热烈地唱起了歌子,几个战士还要小学教员给他们教唱陇东民歌。休息了一会儿,他们经过麦地里的一条小路回庆城,只见他们一个挨一个,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柴担把麦苗碰坏了。
程占功著刁棒昨夜同几个赌徒一直奋战到五更天,他把几个赌徒打发走后,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又做起了美梦。他梦见县衙粮官又在夸他:“刁乡约,你催粮收款能干,日后定能升进县衙!”刁棒在梦里乐地哼哼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叫道,“要想叫上面提拔,就得把穷小子狠狠搜刮!”这刁棒就是因为敲诈勒索百姓卖力,投机钻营有方,得到县衙粮官赏识,才举荐他当上牛岭乡乡约的。“快,快起来!”媒婆惊慌失措地破门而入,打碎了刁棒正在做的美梦。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看是媒婆,忙说,“他婶子,把门关上,上炕来,不要怕那争风吃醋的臊货!”后一句,刁棒是骂自己的老婆。媒婆着急地直跺脚,说,“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要胡闹;告诉你吧,刁川被人打死了!”“什么,什么?”刁棒睡意全消,睁圆眼睛瞪着媒婆,“你,你在说什么?”“刁川,刁川被人打,打死了!”媒婆打着结说,“快快起来,看,看咋办呀!”说罢,走出屋子关上门,想溜,又觉不好,便又来到刁家婆房前,推门一看,刁家婆已不在了。媒婆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刁棒一边扣衣服上的纽子,一边从他的睡房走出来,睁圆眼问媒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媒婆冒着冷汗,便把凌晨见到的情景说了一遍。刁棒听罢,也嚎叫起来。一边嚎叫,一边朝秦家庄赶来。走出一段路,只见他老婆趴在前面路心大哭;媒婆在刁棒身后说,“你儿子就躺在那搭!”刁棒赶到刁川尸体前,将趴在尸体上嚎哭的刁家婆拉在一边,看了刁川的模样,吼道,“我儿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怎能被人打死,真真地岂有此理!”他眼一斜,瞥见路畔有一块砖头,急忙拾起,看上面还有血迹,便说,“一定是那秦家女子用这块砖头打死了我儿!”旋即,又嚎叫起来。刁棒咬着牙拿上砖头疯狂地向秦家庄奔来,他边跑边说,“我要用这块砖头亲手砸死这个小妖精!”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多年前,一个遥远的下午,我到表姐家做客,她正在整理藏书,一本厚厚的《保卫延安》映入我的眼帘。当时年少的我,尽管有些字还认不全,但捧起这部书看着,看着,便为书中意境雄浑,结构宏伟,场面壮观,形象生动的描写深深地吸引住了。作家用饱满的激情,挺拔的笔力,再现延安保卫战中青化砭、沙家店等几次著名战役,塑造的彭德怀、周大勇等英雄群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对写出《保卫延安》这部大书的杜鹏程,心中充满了敬仰和向往,并开始做起了有一天能见到他的梦,向他请教,是怎么写出这部宏篇巨著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一个初冬的下午,我坐火车抵达古城西安,出站后,按友人指点的线路,乘公共汽车到翠华路下车,寻找杜鹏程住宅所在的那座院、那幢楼。过了一个路口,正好一位像退休老工人,抑或年过花甲的老农民在街头漫步。我走上前问路,老人和蔼地给我指明了路径,并问:“你找谁?”我本来想说,“采访杜鹏程”,但转念一想,这样一个老工人或老农民模样的人不大会知道杜鹏程;再说,随便给一个生人说我找杜鹏程,也没有必要。便对他说:“我找一个人,谢谢你!”老人还很客气地说了声:“不用谢!”我顺利地找到了这座矗立着几幢住宅楼的院子,这才想起,好半天都没有吃饭了。于是,我到附近一家餐馆吃饱喝好,并稍事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精神劲儿好了许多,便走进那座院子,上了一幢楼的3层,轻轻地敲杜鹏程的家门。岂料,开门的却是我吃饭前向他问路的那位老人。我一愣还以为敲错了门,便问:“杜鹏程是住在这儿吗?”“我就是。”老人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这就是被称为文坛巨星的著名作家杜鹏程?这就是曾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新华社人民解放军野战分社主编、新华社新疆分社社长的杜鹏程?“真想不到您就是杜老。”我真诚地说,“虽然我想像不出您的形象,但没有想到,您跟一个老工人,或者老农民差不多。”杜老笑道:“我吃农民种的粮,穿工人做的衣服,咋能跟他们不一样呢?”旋即,热情地把我让进屋里在客厅坐下,并沏上一杯热茶。杜鹏程给人的印象虽然极其普通,但仔细端详,老人宽阔的额头和善良的眼睛,无不闪烁着睿智的风采,他那饱经风霜的古铜色脸膛给人以长者的谦和和亲切之感。我做了自我介绍和说明采访他的来意,述说了多年以来,我对他敬仰和向往的心情。尤其是在《保卫延安》的影响下,我从少年时代起就爱好文学,喜欢写作,并有一些作品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甘肃人民广播电台等电台播出,在《中华文学》、《新观察》、《星火燎原》、《甘肃日报》等报刊发表。想不到在兰州军区和甘肃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的《兰州战役》一书里,既有杜老写的文章,还有我执笔为老同志写的稿子。杜老说:“年轻人志趣爱好不同,但不论做什么,都要对党和人民有益,搞文学创作不仅要给人以精神享受,同时要给人以崇高理想。”大家知道,在当代中国文坛,杜鹏程是一位在小说创作领域,长、中、短篇方面都获得重要成就的大作家。不仅《保卫延安》在上世纪50年代轰动全国,为我国当代文学史树起了一座巍巍丰碑,并被译成英、俄、朝等多种文字出版,蜚声海外,而且,他的《在和平的日子里》、《年青的朋友》等作品,在读者中亦有广泛影响。我没有忘记多年来的夙愿,便请杜老谈谈《保卫延安》这样一部在当代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地位的名著是怎么写出来的。杜老深情地回忆道,1947年春末夏初,国民党动员了20多万兵力进攻陕甘宁边区,我军从延安撤退不久,他作为随军记者参加了西北野战军,在王震将军领导的第二纵队,与战士们一道,冒着硝烟弥漫的战火,穿过山川、峻岭,越过沙漠、草原、戈壁,走遍了西北大部分地方。他在异常艰苦的行军作战生活中,写出了大量新闻报道、散文、报告文学和剧本,还用日记和札记的形式,记下创作素材近200万字。从1949年开始,他着手《保卫延安》的创作,在此后的4年多时间里,他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把自己原写的100多万字的报告文学改为6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又把60多万字变成70多万字,把70多万字变成40多万字,把40多万字改为30多万字,反复增删,九易其稿,浸透心血和汗水的稿纸足以拉一架子车。杜老说,他之所以花费如此心血来写《保卫延安》,就是为了尽可能地使作品精益求精,以经得起时间考验,因为这是我国第一部大规模正面描写西北解放战争的长篇小说,不能有丝毫马虎。我被杜老这种对文学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所深深感动,并询问了他的身世家庭及创作道路。杜鹏程享誉中外,可是读者是否知道,他的夫人也是一位很有修养,颇具才气的作家呢?我国大型文学刊物《当代》在刊登中篇小说《心祭》时,有一段《编者的话》说:“问彬的《心祭》写得真好!从这篇作品可以看出,我们又有了一位相当熟练的女作家。”这位女作家便是杜鹏程的夫人张文彬,问彬是她的笔名,她的《心祭》以优美凝练的语言、深沉细腻的笔调、绘声绘色的描写、如泣如诉的追忆,刻画了一位母亲不幸而清苦的一生,她把解放妇女这一题材的创作境界大大地拓展了一步,提出了如何尊重人的感情价值问题,以其真挚感人的艺术力量,催人泪下,发人深省,《心祭》被贺龙的女儿贺捷生改编为电影《残月》,由珠江电影制片厂拍摄成彩色故事片在全国上映后,亦受到好评。问彬还发表了《蓝蓝的远方》、《儿女》等不少好作品。杜老夫妇有一子一女,儿子西北大学毕业,女儿西安医科大学毕业,都已走上各自的工作岗位。这次采访杜鹏程,还见到了他的夫人及女儿,她们温文尔雅,亦给人以谦和礼貌之感。随后,我采访杜老的文章“杜鹏程和夫人问彬”发表在《妇女生活》杂志上,我给杜鹏程寄了一本,杜老很快亲笔回信说“占功同志:信和杂志均收到,谢谢你。这篇文章与事实无误,而且没有夸张之词,我和老张看后挺高兴。”这封信我至今仍保存着。见到了杜鹏程及其家人,不仅圆了我多年的梦,而且觉得这个梦实在、亲切。受杜鹏程千锤百炼、呕心沥血创作《保卫延安》的影响,受采访杜鹏程如愿以偿得到的鼓舞,我在已发表几十万字各种作品的基础上,萌发了写比较大点的作品的强烈愿望,随后我在生活积累,采访有关人员,收集有关素材的基础上,用近3年业余时间创作出一部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这部稿子在摄制部门选用以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于1993年9月、10月先后在中央电视台一套、二套节目中播出。为创作《黄河魂》,我在完成本职工作之后经常苦战到深夜两、三点,有时甚至熬通宵,而且大量的节假日亦以此“度”过。这种我自认为够得上拼搏的劲头,其力量源泉除来自那些为治黄事业英勇献身,从而激励我描绘他们的人物的精神外,在很大程度上来自杜鹏程高尚人格和崇高精神的感染。我还采写创作完成了《名将孤女》、《倪岱传奇》等作品,现正在创作一部讴歌中华民族治水英雄的小说。杜鹏程的精神将继续鼓舞我努力学习,不断进步,为追寻心中那崇高的文学之梦而奋斗。伟哉,《保卫延安》!大哉,杜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