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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情缘

  • 来生,再也不爱你

         他家贫,大学是自己打工和卖血的钱念完的。她富有,是城市姑娘,父母是高干,家里有保姆,第一次下乡时,她认不清麦苗和韭菜。他和她初相见是操场上,她忽然来例假,染红了白裙子,却浑然不觉,还在和同学说笑。他看见后脸红了,脱下自己的外衣让她围在腰间,那一刻是她一辈子难忘的。之后是缠缠绵绵的四年的恋爱,她试图帮他,而他不肯,男人哪会用女孩子帮忙?毕业时,他们本来免不了天各一方,但她死心塌地跟着他走,家里人反对几乎与她反目,她却认定这男人是她想要的。她有一只珍贵的玉镯,是母亲给她的,到小城后,看见家徒四壁,她摘下了玉镯。是的,在这样的地方,哪里用得着戴玉镯啊!不久,她怀孕了,见她反应厉害,他跑到附近的山上为她摘山杏。不料一脚踩空,从山上摔了下去,这一摔,几乎摔掉了她和他的未来,她常常这样想,如果不去摘山杏呢?可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他瘫了,家里的一切都靠她,父母来接她,毕竟在小城里的一生可以预见,是的,谁都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这最后的机会她仍然拒绝。为了给他治病,她卖掉了那只玉镯,接受父母的钱,到底是父母啊。看见固执的女儿这么苦,心疼了。他们在小城过着贫苦的日子,她当中学教师,他病退在家翻译一些书,她早已没了城市姑娘的骄傲,低下头来做一切,和小菜贩讨价还价,买廉价的衣服……与当地的女人并无二致。大夫说她的丈夫不可能在站起来了,可她还是坚持给他按摩,十几年如一日,她并不指望奇迹发生,只是希望他的脚不萎缩。35岁那年,她听说有位大夫针灸功夫好,但要翻过一座山才能找到那位大夫,她找来一辆平板车,每两天就拉着他翻山去扎针,风雪中,她弓着背,艰难的往前走,他看着她的背影,哭了:“下一辈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再也不爱你,因为,你太苦了。”所有人都希望来生再爱,可是他说“来生再也不爱你。”奇迹是一年以后出现的,他的脚居然有了知觉,慢慢能走了,好事成双,他写的论文在国际上获了奖,有许多人来找他,他也四处讲学,同时讲这十几年在轮椅上的生活,讲自己背后的女人。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谁也没想到柳暗花明了。法国请他去讲学三年,他犹豫了,她说:“去,一定要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时,36岁的她已初露沧桑的端倪,黑发里有了百发,眼角堆起了皱纹,衣服永远是过时的,身体有些发胖,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样子,而他,正是最好的时候。法国,是多么浪漫的国度啊!有人担心他一去不回,问她:“你不怕吗?”她轻轻摇头:“不怕”!她说,他和她的爱情如果经历了这么多还这么脆弱,那就一定不是爱情。三年后,他准时回来了,留在了北京,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城接她,但没有告诉她准确的到达时间,只是说这一两天回来,想给她惊喜,谁知,下了火车,他就看见了她。他惊喜的跑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乘这趟车?”她说:“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凡是从北京来的车,我一辆都不会放过。这次,他说:“来生,我再也不会让你爱,因为你的爱让我心疼,你的爱实在太苦。她却说:“爱情从来都是苦的,如果爱是一朵莲花,最美丽的爱一定是那清苦的莲心。一直苦到心里,然后才能有那朵美丽的莲花。”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8-08-03 00:00:00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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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请让我像亲人一样爱你

     1    我记得清清楚楚,8月9日那天傍晚下班时,暴雨如注,路上的积水没过膝盖。我站在单位门口,焦急万分。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快一个小时了,雨却丝毫没有小下来的意思。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给家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我怕田田出事,一咬牙,把外衣蒙在头上,冲进了暴雨里。    落汤鸡一样打开家里的门,喊了几声田田,都没人应,我的心慌得不行。厨房、厕所、卧室,每个房间都空空荡荡。我在楼道里上上下下找了几趟,没有。我冲到小区的门卫房那儿,问看没看到田田,一个小保安说:大概五点左右,田田穿着雨衣,拿着伞,说要接你下班。我把他留下了,可一转眼,人就没了。我也没在意。    何田田啊,何田田,你好好的不让我操心比什么不强啊,还接我?恨得我直咬牙根。我冲保安发脾气:你没在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虽然18岁,可是他只有5岁孩子的智商,我拜托你们留意过他的。保安有些不知所措,低眉顺眼地说:大姐,我不是故意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好天气,田田都会迷路,这样大雨天的,他会去哪儿啊?    妈临死前把田田托付给我,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为了照顾田田,女儿很小我就送她去住校,为了田田,老公受了很多委屈……没办法,谁叫我是他姐,是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呢?想到这些,我擦了一把泪,总不能就这样等,我从家往单位走,一路上,使劲地看,希望可以看到缩在某一个角落避雨的田田。可是,街上除了偶尔轰隆隆开过去的车溅我一身泥水外,再就是孤零零在雨中渐渐亮起来的路灯了。街道像落光了叶子的树干,空空荡荡。    田田,你在哪儿啊?2    我把田田丢了。那一阵,我疯了一样走街串巷找田田,报警、贴小广告,跟老公吵。老公说:我们尽心找就行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没有田田,我们的日子也还要过下去。我眼里喷火,声嘶力竭:你早就嫌田田是个拖累了,是不是?你巴不得找不回来他,是不是?老公不理我。女儿说:妈,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说爸爸,小舅舅走丢了,爸爸也很难过。    我的眼睛又干又涩,田田丢了,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姥姥?    母亲弥留之际,紧紧拉住田田的手,对我说:无论怎么样,都别扔下他!我跪在地上,跟母亲发誓,我不会,决不会扔下弟弟。可是,现在我把他弄丢了。他是去给我送伞……    老公有些神出鬼没,每晚吃过晚饭,都说公司要加班,匆匆出去,很晚回来。我没心思管他,那天却在他的衬衫上发现了红色的印迹。我想:如果他真的想不过,就不过了吧!我跟他吵,他什么话都不说,吃过饭依旧穿衣出去。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小区,我看到他转进了街口的小卖店,出来时,手里拎着小桶和一沓厚厚的红色的纸单。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跑上去,抱住他。    那个晚上,我们贴了一宿寻人小广告。老公说:找到田田,我就来清理。我苦笑了一下,老公一向是遵纪守法的人,贴这种小广告,也真难为他了。    陆续有人打电话提供线索。我跑去,有的是想趁机敲点钱,有的也是智障孩子的亲人,安慰我一下。我心里的希望一次次被燃起,又一次次灭掉。    每个晚上我都睡不着觉,田田会睡在哪儿呢?他出门时穿得很少,会不会冻着呢?会不会遇到了车祸,或者是坏人?我不敢往下想。老公说:你相信,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咱们田田是个有福的孩子,一定会遇到好人的。    再一次拿起听筒时,我听到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她说:大姐,我这有个男孩,跟你寻人启事上写的很像,你到同福街18号“一米阳光”小店来吧,我跟他在这儿等你!我进了“一米阳光”小店时,几乎以为那就是田田。一样的大高个子,一样的干干净净,一样的天真无邪。可他转过脸,我却大失所望,他不是田田。我失望地要走时,看到了他旁边的女孩。她塞给男孩一个游戏手柄,说:乖,自己玩,姐姐跟这个姐姐说几句话。男孩笑着点点头,埋头玩游戏机去了。    我指了指男孩,问:他是谁啊?女孩拉过一个凳子,让我坐下。阳光里,我听到了他们的故事。3    女孩叫白洁,大学毕业后,开了这家小店。半年前,春寒料峭,她打完烊,想快点回家喝妈妈的一碗热汤,却在街角看到了缩成一团的男孩儿。男孩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开头白洁以为他喝多了酒,走了过去。可是,又有点不放心,转回身,喊了两声,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男孩儿说话语无伦次,有人报了警,白洁跟警察把男孩送到医院。医生说男孩是重感冒,而且,他是弱智。事情到这儿,白洁本就可以继续过她安静的生活,可是,不知怎么,她总是放不下那双信赖的眼神。她要走时,男孩儿突然叫:姐姐,我想喝水。    从那天起,白洁就收留了这个男孩儿,他说自己叫福宝,白洁也就叫他福宝。我和白洁说话时,福宝不停地转头看我们,遇到我的眼睛,他会轻轻地笑一下。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白洁像我一样,是个好姐姐。不,她比我还好,因为,她面对的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弱智孩子。    在寻找田田的日子里,白洁的“一米阳光”成了我的落脚点。进了小店,看到福宝,我就会安心。天渐渐地冷了,田田应该穿毛衣了,我就买了橘黄色的毛衣送给福宝。福宝乐颠颠地穿上,冲我笑。然后跟在我身后问些小孩子的问题。我再说一句,他再问一个“然后呢”?恍然间,我会以为跟我说话的是田田。下第一场雪时,我去了白洁那儿。一进门,白洁从炉子旁边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福宝躺在床上,没有像往次那样看到我来,欢呼雀跃。    我问白洁怎么了,白洁指着福宝说:他感冒了,却死活不肯去打吊针!我这是图什么啊?我明天就把他送到孤儿院去。福宝的身子一抽一抽的,看得出是在哭。我坐到他身边,跟他说:告诉大姐,为什么不肯打针?福宝说:姐姐没钱!    白洁说:有钱没钱不用你管,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了。这话跟我说田田的一模一样。    我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2000块钱递给白洁,白洁死活不肯接。我说:也不是给你的,而是为我家田田,我这样对福宝好,希望也会有人像你我对福宝这样对田田好啊!4    春天来时,田田走失整整10个月了。我把白洁和福宝当成了家里人,他们也把我当成了依靠。我坚信,我的弟弟田田正在某一处,被好心人照顾着,然后等我找到他。    我没找到田田。福宝却找到了他的父母。白洁的故事被电视台一个记者发现了,拍了个片子,播了出去,很快,福宝的父母找了来。福宝被领回去那天,我和白洁都哭得稀里哗啦的。福宝一步三回头,喊姐姐。白洁说:姐会去看你的,你要乖,别总想着玩游戏。福宝点了点头。走了很远,又跑回来,拉住白洁的手,把手里的几毛钱塞给她,这是我给你买蛋糕的……    白洁把福宝搂在怀里,我想起那些天,福宝总是叨咕着姐姐要过生日的话。虽然他们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了缺陷,但是他们也同样是心地纯白的天使,或者,在他们的世界里,爱和恨都更简单直接些,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我悄悄擦去腮边的泪水,想起田田,也会有人像亲人一样爱他吗?    我跟白洁去孤儿院做义工,我努力把对田田的爱播撒出去,希望能够为身在某一处的田田换取同样的爱。    夏天来时,女儿和老公都加入到义工的大军中来。那段日子,我们仍总是说起田田。我不再歇斯底里认为他遇到坏人了。女儿说:妈,你的世界里的善是不是多了很多?我仔细想了想女儿的话,认识白洁这段时间,我真的少了很多抱怨,可以用温暖的目光看这个世界了。    我开始学着建一家智障亲属网站,等田田回来,我再不把他藏在家里了,我要带他多交几个朋友。我的未来一定是和田田在一起的。偶尔还会收到有关田田的线索,我从不放弃哪怕一点点希望。那天清晨,我接到白洁的电话,她颤着声音说:大姐,福宝的妈妈说,离他们村40里的集贤镇边上的一个村子里,收留了一个叫田田的孩子,她去看了,跟你寻人启事上的照片一样……    我的泪顺着脸无拘无束地淌了下来,我知道,那些善良的种子,终于开了花……(文/风为裳)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8-08-03 00:00:00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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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点45分的爱情

     我是在第三次收拾画夹准备回去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她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岩石上,不时地向坡下张望着。她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偏瘦,长圆脸.一双细长的眼睛,脸上挂着农村妇女特有的那种憨厚和谦卑。 我问她在看什么,为什么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到这儿来。她笑了,带着几分和年龄极不相称的羞涩说,她男人在坡下的煤窑里工作,5点30分下班,她来这儿是想早一点看到他从竖井里到地面上来。果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依稀看到,山坡下有一排低矮的房屋,屋后,是一座高高的煤山。山腰间,一行铁车沿着轨道正像坦克一样缓慢地爬行着,铁车里,乌金滚滚,那,是矿工们的汗水。 她说,一天中自己最喜欢的是傍晚的5点45分,那是第一批下了班的工人从竖井里升上地面的时刻。从她断断续续的诉说里,我知道了,她34岁,有两个孩子,儿子上六年级,女儿上三年级。公公死得早,留下婆婆和他们一起生活。她一个人种着十多亩地,男人在矿上打工,婆婆照顾一家人的生活,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也和和关美。她说,今年的收入不错,照这样下去,再有两年就能翻盖一下老屋了,到那时候,每个孩子都会像城里的孩子那样,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 说着,她下意识地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幸福的憧憬满满地写在脸上。我迟疑地问她,是不是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她说是,又说自己最怕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一次.矿上的老会计突发心脏病,镇上的120急救车呼叫着往矿上开的时候,把四里八村的矿工亲属都惊动了,人们纷纷拥向矿井,有人甚至一边跑一边哭。而她,竟慌得跑丢了一只鞋。她说,直到现在,哪怕是在县城里听到这种声音,她的心也会抖个不停。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平静如水,而我,却分明感觉到,她的话里一丝酸楚。她说,下井的矿工脸上蒙着一层煤灰,穿的衣服都像黑炭一般,在别人的眼里分不清谁是谁,可是矿工家属一眼就分辨出哪个是自家的爷们儿。说话闻,罐笼提升起几个矿工出现在井口,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表:5点45分,丝毫不差。她不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竖井。一罐又一罐,陆陆续续地,矿工们被提升到井口。她如释重负般喃喃自语着:又一天过去了,平平安安。她开始收拾她的篓筐,我知道,她已经看到了她最想看的人,那个给她带来温暖和力量支撑的人。我要用车捎她一程,她谢绝了,她说翻过山梁就是她的家,走小路更快,男人喜欢喝两口儿,自己要赶在男人回来前把酒烫热。看着她娇小的甚至有些枯干的背景消失在火红的黄栌树林里.我忽然为她那淳朴的爱情所感动。一边是辛劳琐碎的日常生活.一边是牵肠挂肚的惦念。在日日提心吊胆的张望中,矿工们的爱情早已被细细密密的岁月针脚缝合成了一件贴身的衣服,体己、暖身,相依为命。 5点45分的爱情,让我那颗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变得越来越粗糙越来越麻木的心,深深地沉浸在一股殷殷的温润中。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8-08-03 00:00:00 作者:朱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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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想的石头

         我想知道一块有了梦想的石头能走多远。                                   ——题记    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心灵,她应该诗意的栖息在何方?    每个人都有一段时期仇恨自己的家乡,毫无理由,在高考填报志愿表上,我义无反顾的填写的都是外省的学校。通知书发到手里的时候,压抑了好久的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逃离了!    2004年8月27日,全国阴有雨,母亲把我的行礼提到汽车站,表哥送我去学校。没有文人所描述的那种悲伤的送行场面,或许那雨本身就已经表达了某种情感的宣泄,我坐上车,看着雨刷有节奏的刮着玻璃,望着渐渐模糊的母亲的身影,我麻木的心开始渐渐有了感觉:我这是要去离家两千多里的外地求学了么?高考后那片混乱的日子,心情因为等待高考分数而惊悸不定时,亲人离去,我的心开始有了苍白的记忆,黑白色调里容不下彩色的渲染。    初进大学,我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感觉这校园好大好大,走的我好累好累。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日子就像环绕在迷宫里,也好,我冰冻的心开始融化,因为我记得父亲的一句话,一个人是否能成就自己,不是看环境的好坏,而是看一个人自己本身的努力。我相信父亲,所以我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只是我再也不会用笔来记录我的生活,我发现自己幼稚的笔描写不出一点我心底对爸爸的内疚和思念,就让那啃噬心的感觉慢慢发酵吧。    新鲜的感觉在时光的冲洗下渐渐露出空虚,迷茫开始侵蚀那些年轻而幼稚的心,没有谁意识到时间一直在他们背后吸着丝丝冷气,觊觎着他们,他们的年少无知、轻狂如醉。岁月也喜欢在生命的起点上露出戏谑的微笑,看着这群懵懂的孩子,历尽沧桑的她该用什么语气与这些年轻人对话?或者说在这个标榜个性的年代什么语气对他们来说都是聒噪,他们已经习惯了特立独行的生活,没有人习惯拥抱黑夜,即使是满天繁星也会诅咒这夜的恶毒,就像在困苦里总是诅咒命运的不公平。    就像急于行走的人却忘记了方向一样,我也开始在追求速度的年代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看着时光飞一般从身旁掠过,我只是背着大大的双肩包游走在时间的空隙里,然后在黑夜里看着繁星傻傻的笑,追述着自己古老的传说,想象天堂里那双时时刻刻望着我的眼睛,是否有深深的忧郁和期盼?    我开始毫无理由的疯狂想念那个自己曾一度想要逃离的地方,想念那个在阴雨的天气里被火车抛在身后的地方,那个在梦乡里越来越清晰的地方。每每在梦里回到虽然破旧却温暖的家,醒来总是泪满巾。    我疲惫的梦乡里那个温柔的依靠,在思念爸爸的日子里越来越清晰。我不知道春花的凋零,秋叶的飘落是不是也在寻找他们最贴心的港湾。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似乎一切都被加速,没有了从从容容,没有了舒爽惬意,没有了单纯的喜悦,没有了简单的感动,没有了盈盈的笑意……生活被物质吞噬,被烦躁淹没…… 图书馆那威严的建筑在我的心里越来越远,我已经丢失自己了么?    同学写信来说他特喜欢我在高中时的文章风格,清新的文笔里有着淡淡的哀愁却也有着倔犟的拼搏力,问我是否还记得自己写的那篇文章《飞越沼泽的天空》?问我是不是开始在大学里描绘自己灿烂的文学梦了?我猛然惊醒,原来我的身上也有别人的期盼和爱慕,也有别人描绘的梦想和未来的甜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悠长而古老的传说,有什么理由在青春的年华里哀叹岁月的无情?    我开始编织堆垒自己的梦想,有时感觉自己就是一块石头,一块有了温度的石头,混迹在茫茫人海里,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天。我想,我的天空在大海深处有色彩斑斓的风景,只是这风景不知道有没有延伸的未来?还是在等待么?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的风景没有多少改变,我们却一天不如一天年轻。    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拾起曾经一度荒废了的写作爱好,开始写日记写随感,开始认真的听讲记笔记。在没课的日子里不再游荡,图书馆成了我的依赖。阳光温暖的下午或是静谧的晚上,我泡在图书馆,任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我常常坐在三楼的落地玻璃窗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棕褐色的玻璃把世界渲染的神秘而诡异。有匆匆的背影,悠扬的音乐,葱郁的绿色,交互融合在微薄的空气里,泛着季节淡淡的色彩。春天怒放的木兰花,洁白的色彩似乎宣示了某种倔强的力量,绽放在苍蓝的天空下,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    早晨或傍晚,斜斜的光穿过棕褐色的落地玻璃,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光栅,古旧的尘埃在光的世界里飞舞,我沉浸在美妙的感觉里。像是回到了久已远去的年代,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或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或在鸟语花香潺流淙淙的山谷里……    我看到了彼岸明亮的灯塔,我懂得了该如何让心灵栖息,栖息在何方!    苍天有情,这万卷藏书,是我生命中无数场的盛宴,这图书馆是对我生命的馈赠,是我的天堂,是我一生至纯至真至诚的爱恋!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8-07-29 21:46:40 作者:赵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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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生何必初相见

      忍不住还是下楼,我很不放心那个坐在公园栏旁哭泣的女子。她的哭声很压抑,散步时经过她身边,很多人都漠然地回过头斜视她,她不管,全神贯注地抽泣着,一脸的冷淡。    我很想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帕,因为我发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不停抹擦,已经很脏了吧?可当我接近她时,恍惚间她一抬头,一脸的冷光,还有那与世无争的空洞的眼神,瞬间就击垮了我,令我望而却步。    想起这种同样的目光,我依然颤粟。那是第一次去央视大塔前吧?有个衣着非常时尚的女子在塔边哭泣。她的旁边也是走来走去的人们,也没有人上前去询问她,她呢,一直背对着人群,并不转身。    于是我走上前去了,当我伸手去拉她的那一刹那,她嗖地一下跳了起来,厉声问我:“你想干什么?”我愣住了,一时语塞,我,是想帮你啊,怕你有什么事。但那寒光就透过阳光射过来了,直直地,定定地,冷若冰霜,就这目光,冷冷地瞅着我达一分钟,然后,她扭头就走,走之前,还抛下一句话:“神经病……”    我晕,我倒成了神经病。    前车之鉴,以后再遇上这事,还是心有余悸,实在忍不住,也就远远地站在那,生怕有什么不测。也许,有些人在沉于悲痛的时候,那个世界是她封闭的天空,属于她的领土,大致是不希望有外人打进来的。所谓人与人相斥的定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这次,我还是忍不住再次下楼了。因为,这次不同。天黑了,而且今天特别特别冷,她又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怎么让我放心得下呢?    于是惴惴不安地上前,我像一个口吃的小学生般地解释说,你不要有敌意,我是这个小区的居民,这么晚了,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她的寒光又射过来了,居然比第一次我经过时更强烈。我退后一步,并不想离开,接着说,“真的,都说今天是北京最冷的一天了,你是不是早点回家呢?”    “家”?她的寒光退去了,然后大哭,他不要我了,我已经没有家了……她摇晃起来。    我紧跑两步,上前,扶住她。姐姐,要不,咱们去麦当劳坐坐,你的全身冰凉啊。÷    她软下来了,先前的寒光不见了,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助。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呢?    原来,又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同居故事,她与他一起拼打多年,从广州,到上海,然后再一起把生意做到北京,八年了,买房,买车,总算安顿下来了。可是,男人却不要她了,留给她一个空空的房子和一个不久出世的婴儿,人去楼空。    我算瞎了眼,跟着这个牲畜,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搞女人,我都忍了,他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办?他居然,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他还算是人吗?那我就将孩子生下来对质!    我平静下来,其实姐姐,他是牲畜也好,怀疑你的孩子是野种也好,都已经这样了。你把孩子生下来,这个我无法干涉,但是,你想好没有,为了恨让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认为值得吗?还有,你们之间,能够挽回么?    她摇摇头,肯定地说,已经不可能了,他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是啊,流水一去已经不再。何必一个人在寒风中骂他,怨他,然后将他恨得一文不值,这有什么用?    红尘男女就是这样,有爱情时,你是我手心的宝,挖心掏肺在所不惜;爱情离开时,诅咒他祖宗十八代是鬼非人还不解恨。爱恨这东西,反过来是爱;正过来是恨,是没有道理的。再几好再几坏,还是同一个人,她,他,或许在你们最初的时候,毕竟还是相濡以沫过的,所以,当世界倒塌时,没有必要将旧账新仇翻江倒海般地诉讼出来。毕竟,那个动物不如的人,和你一起生活过,贬得太狠,恨得太深,还是在糟蹋自己,也只能是气恨难消。    我知道此时,我劝什么,她都不会听了。唯有听她漫声地哭泣,辱骂,和诅咒。也许,她太需要一个听众了。    末了,我提醒她,你真的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么?你确定你有能力给孩子只有爱没有恨么?    她低头不语,转眼又是倾盆的泪了。    是啊,依然在爱,不管怎么骂,怎么恨,怎么贬,那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还在她的心中有份量,怎么办呢?    那么,为了七个月大的孩子,你还是回家吧。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们,让她们照顾你,不然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还来不及的。    她疑心地看着我,良久,终于点头。    人生何必初相见?爱了又恨,恨了又爱,冤冤爱爱,情仇难合,世间上的男女之间,也就这么一回事了。当灾难突然来临,今古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到挥刀斩乱麻,从此不再挣扎?

    2008-07-27 09:52:01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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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株等爱的鸢尾花

    【1】第一次遇见顾尘寰,是在苏莲萱16岁那年的春天。  他在台上,她坐台下。他是长她两年的师兄,因优异的高考成绩,返校来做心得报告。  3月南方的天。礼堂里静谧无声,只有他缓慢清朗的叙述,与莲萱一声一声撞破胸口的心跳。窗外春阳潋滟,莲萱突然觉得自己恍惚如蝶。  有勇敢女生站起来向他提问:师兄,你可有一些业余爱好?你爱看谁的电影,喜欢听哪支曲子,可有特别中意的某一本书?  这个问题与求学无关,显然他没有准备。愣了一下,孩子气地挠一下头,神情羞涩,然后又笑:我爱篮球,偶尔闲时自己画画,喜欢迈克尔·乔丹,也喜欢文森特·梵高。  这些都是莲萱闻所未闻的名字,她用钢笔工工整整地记录在笔记本上,然后又在后面一笔一画签上他的名字:顾尘寰。莲萱在心里暗暗念一遍,面孔开始烫如灼烧。 【2】1999年,莲萱终于考进尘寰所在的学校。 背负着周遭重重的不舍与疑惑,素日温和柔弱的女孩子,此刻却力排众议,固执地坚持,要去那所千里之外的校园。 北方9月艳阳在头顶炸裂,墨绿叶片在风声中如硬币哗哗摇动,闪耀金子般色泽。同乡聚会上,她再次见到了他。坐在对面,隔着干燥的空气与满桌粗犷生猛的菜,却还是当初南方的那个英俊少年。 头发留得有一点长,眼睛像星星闪着光,唇角的那抹笑,正是莲萱在梦里温习过千万遍的,一丝也未曾更改。 莲萱双手在桌底紧紧绞住,半晌,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地笑:两年来不曾稍忘的,是师兄的心得报告。 整整七百多个日子,她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钟,读书,背书,做题,考试。一头扑进去,骨骼似乎都能发出咔咔的声音。 少得可怜的闲暇时间,她去四处搜寻关于迈克尔·乔丹还有那位文森特·梵高的信息。 这些是他唯一留给她的印记,她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它们离得那样远,可是当她终于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在城市的旧书店里淘到一本梵高的画册,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突然觉得他们那样接近。 他说:你也喜欢画画吗?你居然也喜欢梵高。我认识许多女生,都说对这样的疯子不感兴趣。她们说他神经错乱,叫人恐怖。 我想他只是绝望。像一个孤独的小孩子,终生都在画着冀望中的幸福,却终生都没有得到幸福。癫痫只是因为这绝望太巨大。她小心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然后看到他眼中璨亮的惊喜。 【3】 就这样渐渐熟稔。她看他打球,听他讲演,替他搜集论文资料,有时候和他们球队的一帮人,在校门外的小饭馆热热闹闹地吃饭。 两年前自笔记上扯下的一张纸,夹在厚厚的书页里,依然平帖完整,她在熄灯后的夜半对着六楼窗外的月光,细细密密地看。 他大力拍一记她的肩膀,无比欢快地笑: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师妹。 彼时已是深秋,瑟瑟秋风有彻骨的寒。她穿着单薄的棉布外套,看他将对面的女孩介绍给她:莲萱,这是罗崎。 无须再多的赘饰,他们双双站在她的面前,双手牢牢相扣,每一条皮肤纹理都流动着默契的甜蜜。 她觉得冷,却笑得像只傻气的松鼠。她说:今天天气真好。 【4】 就是那一年,校园里楚歌四起,他要毕业了。 空气里日日夜夜流淌着悲伤的歌声,许多人的眼泪让月光都潮湿一片,打在她的面上,有凉凉的水气。 5月的一个夜晚,她接到他的电话。她从未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狂嚣而恣意的,有掩藏不住的痛楚。他说:莲萱,你出来陪我喝酒。 宿舍锁了门。她毫不迟疑地跑到二楼的水房,然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他喝了很多。她比他喝得更多。两个人踉跄着走到校门口,他指着她笑:是我失恋,我该浇愁。是我不能说服自己的爱人留下。你怎么表现得比我还痛,要与我抢酒喝? 她怔怔地看着他:因为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你难过。说完,她觉察出嗓子里的辛辣,再也控制不住,俯身大口大口地呕吐。 她抱住他,哭得喘不过气:她走了,还有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而已。 【5】 他又开始回复快乐的样子,仿若相恋四年的女友执意出国,丝毫不能给他以任何打击。 拍毕业照的时候,他在许多人面前大声朝她招手,他说:莲萱,过来。然后他拖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面向镜头,大声地嚷着:茄子。 他留在了这个城市工作。周末的时候,他回来看她,或者她坐两个小时的公车去看他,两个人一起吃饭,然后沿着街道一圈圈地走。她的手指蜷缩在他温暖的掌心,像鸟群找到了栖息的家园。 2002年的6月,他因工作出色,获得去上海总部培训的机会。深更半夜拨一通没头没脑的电话给她:莲萱,梵高要来中国了。她困意未消,十分迷惘。 原来是上海博物馆建馆五十周年,又正值美国火奴鲁鲁美术馆建馆七十五周年,这样的机缘,促成了火奴鲁鲁两幅镇馆之宝的上海之行。莫奈的暮年绝响《睡莲》和梵高的盛年杰作《麦田》。 尘寰压抑不住兴奋,他说:7月16日至9月15日,为期两个月的展期,莲萱,我7月底集训结束,届时你也在假期,我们一起去看。莲萱,我知道你更喜欢他的《鸢尾》。这次我们先看《麦田》,以后再一起出国去看《鸢尾》。 莲萱早早就与上海同学联络住处,终于按捺不住,等不及假期正式开始,独自抵达上海,是21日的中午。她在火车站的出口拨一个电话给尘寰,暗地揣度他惊喜的表情。他的嗓音或许会立刻调高好几度:莲萱,你在那里乖乖等我,我马上去接你。 只是这一次,过了许久,他的电话才被接起,他压低嗓子急急忙忙地说:莲萱,我在上课,稍后给你电话。 【6】 同学来接莲萱,直接带她去吃饭,然后她们又去唱KTV,莲萱看起来很快乐,只是她的手机很沉默。10点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已经要将她压垮,她突然站起来说,我要出去一下。 她打了车,按照曾经被告知的路线,一直开到了那栋高高矗立的大楼。莲萱选择一个人走楼梯,她使劲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步一步,一直到达了尘寰入住的第五层。 那时天色已晚,周围并没有太多人,只除了三三两两在电梯口依依惜别的情侣。莲萱在拐角站了一会,轻轻笑着拍拍自己的脸,最后决定还是离开。 莲萱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没有喝酒。可是她一走到楼底,就开始昏天黑地地呕吐。或许是晕车,或许是太疲倦,她的胃紧紧抽搐,身体四处涌起排山倒海的浪头,一直蹿上她酸涩的眼眶。 快12点的时候,手机上终于出现尘寰的号码,他说:莲萱,生日快乐。原谅我不能在你身边。幸好,过几天就能见到你。 莲萱轻轻地笑,我突然有事情,不能去上海了,尘寰,我们分手吧。 【7】尘寰在宿舍楼下拦住莲萱时,已经是开学后一周。她的头发绞得很短,挑了刺目的紫。 他又急又气:给我一个理由。理直气壮的委屈。 莲萱凝视他,然后转开眼,声音低如叹息:尘寰,你知道原因的,对不对。7月21日,她21岁的生日,她站在楼梯的转角,看到他和罗崎,两个人手握着手,面对着面,眼望着眼。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 原来世情兜转反复,她始终还是一无所有的小孩,满脸萧瑟站回了起点。12点一过,马车变回了南瓜,她还是角落里衣衫褴褛的灰姑娘。 【8】 莲萱抵达洛杉矶时,是一个细雨清晨。天光尚早,城市兀自沉耽于昨夜的旧梦。她摸出口袋中早已备好的地图,然后奔跑着寻找West Pavillion的标志。尽管这一条路线早已背诵过多次,但是当踏入西阁的顶层大厅时,莲萱还是如遭雷劈,生生愣在当场,丧失了一切语言。 她看到对面墙上蔓延的大片大片鸢尾花海,鲜亮的紫色如火焰一样燃烧,所有的线条都热烈地扭曲,每一朵花都是探向天堂的一双灼热手掌。浓烈与绝望的气息,可以轻易将任何一个人拍晕。 莲萱轻轻地走上前去,不敢触摸画面下端凌乱却清晰的签名,Vincent Van Gough,她终于看到了最繁盛美丽的鸢尾花,亦终于领略了世界上最绚烂绝望的幸福。这是他曾经的允诺,终于由她一个人坚持到了最后。 2003年的8月,在Getty Center的博物馆内,梵高的《鸢尾》前,一位东方女子突然蹲伏下去,哭得不能自抑.六年时光轮回,她亦是一株等爱的鸢尾。只是,死于幻灭,终于凋萎。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8-07-26 16:10:54 作者:朱品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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