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玮凤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落日楼头,孤鸿声里,盈盈流水恬静地流,缕缕细愁涌上心头,轻轻撩开历史的面纱,我仿佛目睹了那一幕幕。(一)李清照,独泛兰舟“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心中的他远在他乡,而自己独守闺中。常年倚窗凝望,左阁中却彻夜难眠,只盼黎明能将我的夫君送还。须知年华易逝,红颜易老,哪堪离别?然而那花儿又落了,水还是不作停歇地东流,这怎能不愁杀多愁善感的我呢?哀愁之弦又被弹动,心里更难平静,满天落花数得尽我心中之愁吗?潺潺流水带得走我满怀哀思。 (二)李煜,月下游故宫韶华已逝,国破家亡。自己的双鬓已经泛白,但为什么那春花还依然灿烂,那秋月还依旧圆满呢?是为了讽刺吧?确实,往日的君王,沦为今日的阶下囚,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也罢了,今夜月色缥缈无边,昔日的莺歌燕舞还历历在目,现在却万籁俱寂,只有我一个人饱尝噬心之痛。看那昔日繁华的皇宫此刻多么冷清,可它又美丽如故。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国已不国,家已不家了。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却不再有人为我鼓瑟吹笙,有的只是那令人恐惧的静谧。那一江春水还在流淌,为什么它就不稍作停留呢?噫,掩面痛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三)秦观,危亭怀人独倚高处方亭,一怀离愁,恰如天边的妻妻芳草,铲尽,还又滋生。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回想那一个清悠的月夜,帘幕掩映,一缕檀香,伊人为我低低拨弄那一弦古琴。清泠,素雅。而如今,飞絮蒙蒙,片片落花在晚风中飘荡,昔日的欢娱,伊人的倩影宛然在目,袅袅琴音萦绕在耳,但已物是人非。飞花残雨,莺啼数声,只又流水依旧。想我身为七尺男儿也不禁断肠。惟有低吟:怎奈何,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残雨笼晴。 (四)游子,早春旅行 客舍的道旁,梅已经开过。枝上还残剩几朵枯萎,而一旁的柔柳已抽出嫩芽。千丝万缕,一片片鹅黄色。 春色尚早,一切都如此美好,刚刚又过去一阵春雨。那离愁也仿佛远离我了。但是我又好像感到被一张网包围着,剪不断,理还乱。我该怎么办呢?如此妩媚的春色却无与我共赏。神思又飘远了。她此刻是否也登楼远眺,柔肠寸断,粉泪盈盈呢?青山重重叠叠,隔不断曲折迂回的流水,也隔不断游子思归的心。独立东风弹泪眼,寄烟波东去。唉,离愁渐行渐无穷,迢迢不断是春水。 水,是一首充满着忧郁音符的歌,唱不尽前人,歌不尽来者,偏偏给人以无限的哀思。便做春江都是泪,载不动,许多愁……
文/李海华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曹梦阮的如椽之笔把蜷缩于茅椽蓬牖,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布衣朝思暮想的醉生梦死的簪缨之族和犬马声色的花柳繁华地临摹成一卷《风月宝鉴》,更缔造了一出注定是悲剧的黑白画影。彼刻,我茕茕孑立在鳞次栉比的屋瓦下。待月影离墙时,一日的春花谢了散了,一夜的弦月缺了碎了。我挑一盏油灯,隐匿于斑斓星辉中,东风掀翻了一卷《红楼梦》,坐拥这微妙的夜色,梦寻蔑视世俗的走出香闺暖阁的红楼……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极其奢豪,而面若满月的宝玉过着的生活犹如一袭华美的袍子,却爬满了虱子。他厌弃功名利禄,追求个性解放。朱阁红楼曾遗留过他的狂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正是此言,印证了他和她石破的木石前盟。“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帏不揭”若没有超凡脱俗的黛玉手挽画缯,颦蹙伤怀,又怎会有庄周梦蝶般的红楼一梦呢?出场时,是璎珞,美玉和金锁;落幕时,是焚烧的诗笺和悲凉的灵柩。黛玉潇湘惊梦,而后伤情绝食,宝玉惊失灵玉,病中娶妻,家道中落直至中举出走,只有缥缈的歌声在封建制度灭亡的藩篱间缭绕:“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我敢言,黛玉是一株冰清玉洁的芙蓉。纵然山花烂漫处封建礼教的傀儡如桀骜的狂妄正肆无忌惮地作崇,她依然在悠悠邃古间鳏鳏独立。“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在荒诞的封建樊笼里,纵然他们的爱恋不过是脆弱的蛋壳,甚至是昙花一现的梦幻泡影,在固若金汤的礼教面前不堪一击,在封建礼教的傀儡眼前只是游弋在幻变的红尘里的一粒尘埃而已,但是又有多少文豪为他们的爱情祈求着地老天荒啊!“人生最悲凉的句子是执子之手,因为牵手过后便是放手”。纵然黛玉和宝玉未曾共渡执子之手的美好,也来不及牵手。纵然她生如夏花,却不甘地香消玉陨,作一片化蝶的落红,与晦涩的死对语,让爱在狰狞的火舌中燃尽,纵然韵华数载,她还是一朵未开尽的落红,然而她在水流花谢两无情时,寄情花冢;在似水年华里,与宝玉互诉衷腑;为“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而感慨缠绵,而那些蜗藏在香闺暖阁的小家碧玉,唯有望尘莫及,向隅而泣了。当一日的云卷云舒,窃走了一日的花开花落时,一卷《红楼梦》化作无涯的花地,我们会看见走出香闺的红楼们永远奔驰在轮回的命途中,一路扬着朝圣的长旗。向自由平等的新世界进发。
郑小梅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时光的呼吸,吹出历史悠远的箫声。轻风的手指,拨响扣人心弦的音响。选一个多雨的夜,独啜清茶,静听天籁……忽然想起了昔日的朋友,同学和老师,于是从书柜中拿出了久违的信纸想给远方的他们 寄去我的思念和祝福。可是当我挥动着手中的笔,在轻轻的信纸上跳跃着思念的音符时,我停住了手中的笔,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在信息的时代中,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思念和祝福,是不是已经落后了呢?有这个必要吗?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急吗?若不急,等得到信的几天磨蹭吗?似乎这么一想,倒还是打电话方便得多。但是信却终究是桥梁。文字的斟酌,也易于情感的交流和延续。虽然现在的我因为求学离开了家乡,但是每次回家我都会看以前收到的信,一封封看,一封封体会。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初中三年,我和班中的一个女同学几乎每天都交换一封信。虽然近在咫尺,许多话却也宁可写在信中;还有每当很不开心的时候,总会给老师写信,倾诉自己的心事……那真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时光!三年来,她们给我的信已经积了满满的一箱子,每次看信,我总会——回忆起曾经。我相信那绝对是我独有的财富,那分明是可触摸的记忆。我想:这种美好决不是电话或是E-mail可以带来的,纵使它以别的任何一种形式记录,不会有信所留下的岁月的痕迹!这么一想,我反倒觉得是信息化的社会在扼杀我们生活的多少诗意,多少等待,多少心与心的交流!信的痕迹,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进步的步伐了,跟不上我们匆匆的脚步了。我们一直在强调诗意的生活。但是在信息化的时代,在停下前进的脚步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有闲心去品味信一般的醇厚的痕迹?当然,不可否认信息的便利。从信件到电话,距离没变,可承载它的工具变了。人与人之间少了等待,少了那一颗焦虑的心情。可为什么我依然写下这篇随笔?为什么还怀念那一小箱信呢?为什么我依然要写——我未写完的思念与祝福呢?
文/吉卜赛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年轻,总有太多幻想;年轻,总有一种冲动;年轻,总有无限憧憬。年轻,却始终掩藏不了心中的那根温柔的肋骨。因为习惯了这里潮潮的天气,因为习惯了这里晚睡早起的生活,习惯了这里四季常绿,我总是幻想那么的一天——自己一个人背上背囊,决然离开这片养育我的红土,踏上北上的列车,去眺望那辽阔无垠的黑土地,感受那白雪凯凯的银妆乡村;感受绿芽抽新,花开争艳的春天;感受那翠绿茂盛的夏日,还有那黄叶满天飞的秋景,感受真正的一年四季。在看不见高山的平原上放飞人生的梦想。可是,幻想是否总与现实不靠近?时间的钟声响彻十八岁的天空,十八年,在树桩上刻下十八个歪歪曲曲的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十八年宣告:我已冠上了成年人的称谓,心里窃喜——离那遥远的北方靠近了一个年轮。可就在这天,心底里那根孕育着的柔软肋骨被无意触碰了。那天晚上,无需理由地,我问妈妈:“妈妈,我以后要到北方读书,您支持吗?”“不。”——妈妈坚决的回答。“为什么”——失落地,我再问。“因为你会舍不得家人,因为你会想回家,想家而又回不得的时候,你会哭……”——理直气壮的答复。“我不会,而且,我打算每年暑假才回家。”——我无情无义地反驳。“那你问问姐姐为什么留在本省读书,还经常打电话回家哭鼻子?”“因为她软弱。”——我辩驳。“那当你的同学,你的朋友都回家过年,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团年饭,而你自己孤独一人,身在异乡,你就真的不想家吗?不想念家人吗?”……我不再辩驳,我无力辩驳,在亲情面前,那跟柔软的肋骨隐隐作痛。其实,爸爸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生。我知道我会的,我会想念全家人一起陪我过生日的幸福时光,我会想念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时的温暖灯光;我会惦记父母,想念妈妈的唠叨,爸爸的淳淳教导,还有老爱顶嘴的爷爷和奶奶对我的宠爱;还会想念和姐姐弟弟争用电脑的日子。我想我会的,想念这一切。可是,那块遥远的土地已占据了我的心房,那根柔软的肋骨却始终只是在我心底的最深处。只有它隐隐作痛,才会使我的心始终跳动着感动的脉搏,让我的血时刻鲜活。曾经多少期待,不愿换来一手尘埃,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只顾风雨兼程。我始终义无反顾地爱着某位行者的一席话——疯狂地爱上了远方的大路,多少年行色匆匆地穿行了中国的地图。是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带上南国的气息去看看其他土地上的人们了……
文/黄蕾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17岁,如花的岁月。父亲把我许配给王庚,一个我并不爱的男人。真可笑。我一直在寻找的幸福,竟因父亲的一句话而停止了。王庚对我百般呵护,但我仍无原因地讨厌他的嘴脸。我想我并不快乐。我出席无数宴会,在灯光绚烂的木纹地板上起舞,在上海社交圈中游刃自如。于是,大家都知道,在大上海,有一个孤独而美丽的女子——陆小曼。直至我遇见他。那个温暖的日子,我依旧出席在名媛聚会上。友人叫了我一声,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他以及他温暖的笑容。他扶了扶眼镜,对我微笑。那个笑容,是那样的干净,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低下头,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我快速从他身边走过。回头看他,竟觉得他修长的背景中有着一丝冷寂,和我一样。可惜,我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上了。但没有理由地,我们爱上了对方。也许是因为他笑的弧度和我一样,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笑中都有着忧伤。我们爱得天昏地暗,尽管背负着世俗眼光中的不屑。那些日子,我想我真正拥有了快乐。我爱绘画,他陪我将画中意味细数。我爱京剧,他陪我将青衣、老旦细赏。 我们一起写了《卞昆冈》,以此来纪念我们的爱情。 《北洋画报》大肆夸张叙写我们的故事,一字一句不堪入目。志摩安慰我说,没关系,只要我们爱着。 我们相视而笑。 可天上似乎不想我拥有快乐。在我们的快乐还在续写时,他伸出手,把正在游走的幸福剪断了。快乐,戛然而止。我永远忘不了1931年的那个早晨,志摩拿着行李,准备出远门,临行前还答应我回来后马上帮我的画谱诗。可是,他没有兑现他的承诺。那个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在1931年的这次飞机事故中永远离开了我。那一刻,我的天空满布阴霾。我的一生,一直在寻找幸福,当我以为拥有了它,它却无声默语离我而去。“庭院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浓香吹尽又谁知……”我低声吟道。突然想起有人曾说:“陆小曼,这个生如夏花的女子,绚烂又寂寞。”
文/飘逸云浮市邓发纪念中学飞扬文学社投稿 社长:刘皓华 那些天空里充满盛开的夏天,阳光有了最繁盛的季节。你从我身旁匆忙地跑过,于是浮草开出了伶仃的花。 我在电话那头安静地等待,于是落日关上了沉重的门。有些旋律其实从来没被歌唱过,有些火把从来没被点燃过。我静静地躺在柔月洒落的草地上,闭上眼睛,忘却一切,一道流星,划过心空。离别的夏天,胆怯的我,望着你骑车远去的身影,我无奈地笑了。我再一次和你擦肩而过,最后一次邂逅?毕业前几个星期,我们闹僵了,在淡淡的说出那一句“随便你怎么认为,我不在乎。”时,我的心沉沉的痛,我错了。或许这一次,你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我们以前也经常争吵,但都只是闹着玩。好胜的你遇上了好强的我,换来的是争吵与斗气,但这一次……其实,我在乎,在乎你的看法,在乎我们的友谊,只是那天的心情很糟,我又怎会自甘堕落呢?从那天起,直至毕业,我很少碰到你,也没有和你说过话。有好几次在校道上见到你,我都很想叫住你,然后郑重地想你道歉,但我没有。我只是认为你生气了,或者不再理我这个自甘堕落的人。中考那天,我急急得跑到你班,为的只是和你说声“加油”却没能遇着你。那个夏天,你骑着车从我身旁掠过,你没见着我,我没叫住你。当潮水涌上年代久远的堤岸,夏天连接了又一个夏天;当大雨席卷烈日当头的村落,夏天淹没了下一个夏天。乘上了异地的班车的时候,我忽然想,这些年,我和你,那么近,这么远。我以为,我可以忘却一切,永久地收藏那句“对不起”。可是,在我登上舞台的那一刻,我还是希望台下还会有你在欢呼;在我孤单失意的时候,还希望有你和我一起为那些不如意的事默哀。因为这世上有一中感觉叫思念。再也没有人在我不经意时令我挨上一掌,我忽然记起了你在球场呼叫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你为我贴上“创可贴”的样子,也没有人为一道题,一个观点和我吵上半天。很多人甚至怀疑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我们都没有作太多的解释,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世上有着一样奇妙的东西叫感觉,感觉是骗不了的。所以再面对流言蜚语时,我忽然想起了我们曾说过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那个夏天我没有搁下面子,没有叫住你的勇气,只是还没有说再见,你就消失在我的眼帘。我在电话那头安静地等待,你的声音还是没变,只是我们都沉默了。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汇成简简单单的一句:为我们各自的理想而奋斗。是的,不要埋没自己的才华,我们要继续勇敢地走自己的路……流星划过,我闭上眼睛,双手紧合:我和你,那么远,这么近;跳过绿春悲秋忍冬和来年更加青绿的夏天。 你又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