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陈圆圆本为姑苏名妓,因其美丽而被当时的名将吴三桂收为宠姬;明亡以后,又因其美丽,成为李自成、刘宗敏占有的对像,最后更因其美丽,加速了明朝的灭亡——吴三桂因她而引清兵入关,之后他就以“大汉奸”的罪名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中。关于吴三桂与陈圆圆的爱情故事,明末清初的诗人吴梅村写了句传诵千古的诗歌: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陈圆圆,本姓邢,名沅,字畹芬。为苏州名妓,善歌舞。初为田畹歌妓。陈圆圆母亲早亡,从养母陈氏姓。圆圆能歌善舞,色艺冠时,时为称“江南八艳”之一。崇祯十五年(1642年),崇祯皇帝的田贵妃病死,这让崇祯悲伤不已。田贵妃名叫田秀英,是崇祯最喜爱的一个妃子,老家是陕西的,后被父亲田弘遇带到扬州。而田弘遇在女儿成了贵妃之后,自己也跟着“升官发财”,权力不小。可事到如今,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那么自己也避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受到皇帝的冷落。所以基于这个原因,田弘遇请求皇上,准自己回江南祭奠祖宗。而崇祯也没多想,就准许了。田弘遇的想法实际上是借着祭奠祖宗的理由而去江南为崇祯皇帝选妃子,讨好崇祯。他来到江南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选了不少女孩,但都不如意。这时,陈圆圆就纳入了田弘遇的视线里,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弄到手了。回到北京后,田弘遇将陈圆圆献给崇祯,可是此时的崇祯,正深受着田贵妃病亡的痛苦,而国内既有李自成的起义大军所向披靡,外又有满清鞑子的百般威胁,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根本没有心思结识什么妃子,所以就原封未动的将陈圆圆退给了田弘遇。田弘遇再三请求,崇祯依旧没有举动,田弘遇无奈,只好将陈圆圆放到自己的田府中养着。每天闲暇之余,欣赏这位绝代佳人的歌舞弹唱,也是别有一番惬意。没多久,清将阿巴泰率部队出征,再次骚扰中原,在山东大肆抢劫一番,随后矛头直指燕京。崇祯皇帝紧急命令各地总兵官入京勤王,也包括吴三桂。吴三桂来到北京之后,阿巴泰的军队已经退回关外老家了,京城已解除警戒。吴三桂在京城守了几天,准备随时听命回去。而此时的田弘遇认为,皇帝投靠不住还可以投靠将领,而在众多将领中,吴三桂年轻有为,很有统率力,而他的军队则是享誉长城内外的关宁铁骑,是大明王朝最有战斗力的一支部队,跟着他混绝对是正确的。于是,在一次精心的策划下,吴三桂与陈圆圆就这么的见面了。田弘遇特意安排了一次宴会,邀请吴三桂到田府中赴宴,吴三桂欣然接受。在吃饭的过程中,田弘遇极力讨好吴三桂,而吴三桂对这顿酒饭也很满意,对田弘遇表示了谢意,田弘遇这时看到时机已到,便让陈圆圆出来弹唱。果不其然,当吴三桂看到陈圆圆之后,不禁眼睛都看直了,他作为一个军人,整天在战场上厮杀,这样温情惊艳的场景他却没有见过多少次。今天看到陈圆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底下还有这么美的女人吗?吴三桂也懂点乐调,也情不自禁的合着曲调打起节拍来,甚至忘记喝酒。在一边的田弘遇看到此景也很高兴,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出戏终于成功了。吴三桂很直接,战场上的终日厮杀使他的性格变得不喜欢拐弯抹角。待一曲结束后,他对田弘遇说,自己看上陈姑娘了,要把她带走。田弘遇装出一副依依不舍但又不敢违抗的表情,勉强同意。陈圆圆倒没什么话可说,那时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和选择权,她们本来就是男人们之间的玩物,只能是扮演着礼物的角色被男人们送来送去,没有地位。不过她也听说过吴三桂的名声,也时常暗自佩服,如今真的能得到这个如意郎君,那确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就这样,吴三桂给田弘遇扔下很多银子,带着陈圆圆离开了田府。吴三桂和陈圆圆这对一见钟情的男女,在当时留下了一段佳话,二人找了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吴三桂在其督理御营的父亲劝说下,将圆圆留在京城府中,以防同行招惹是非让皇帝知道。一日吴三桂生活的那个年代,正是中国封建历史最黑暗腐败的明朝末年:崇祯与前几代的皇帝,要么多疑凶残,要么昏庸无能,加上几百年的阉官横行(以魏忠贤为最),东厂特务遍布天下,“奸臣座上笑,忠臣刀下亡”已成为普遍现象,朝廷清流人人朝不夕保,人人自危,而下层社会更是民不聊生,已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忍无可忍之下,农民起义大爆发!那时的明朝,内有农民起义军声势浩荡,外有后金(即满清)虎视眈眈,已是“病入膏肓”了,我想,面对如此严重的内忧外患,面对江河日下的国势,别说是多疑善变的崇祯,就是李世民再生,也会束手无策的!当吴三桂在山海关抵御清军时,李闯王的农民起义军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狂扫着大明摇摇欲坠的江山,这时吴三桂奉命回京救援。吴三桂深知:明朝大势已去,他回朝之后,势必与李闯王农民起义军面对面的交锋,胜算不大,如果失败又不想“为国尽忠”,便成为李闯王的降将,这是雄心勃勃的吴三桂所不能接受的。何况,就算成功,也无法像唐朝名将郭子仪李光弼那样成为明朝的中兴之将,因为满清就在关外虎视眈眈,正可趁虚而入,吴三桂怎能以疲惫之师,来与满清几十万雄兵交战?那是必败无疑了。可他不回来又不行,因为家眷还在北京,何况他也一直在朝廷面前说自己是大明忠臣良将,全国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倘若投降大清,背负汉奸的罪名,年纪尚轻的他还下不了决心……此时大明王朝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闯王军势如破竹,明朝江山轰然倒塌,崇祯在煤山上吊自杀,不久,吴三桂便听到逃出来的家仆的哭诉:吴家财产被抄,父亲吴襄被农民军扣押,最让吴三桂怒发冲冠的是:李自成的大将刘宗敏竟占有他的爱妾陈圆圆。稍有血性的男子都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吴三桂不再犹豫,于是他做出一件让全大明为之侧目的惊天动地的事情:引清兵山海关。李自成战败后,将吴之父及家中38口全部杀死,然后弃京出走。吴三桂抱着杀父夺妻之仇,昼夜追杀农民军到山西。此时吴的部将在京城搜寻到陈圆圆,飞骑传送,自引吴三桂带着陈圆圆由秦入蜀,然后独占云南。在一片石攻破李自成,陈圆圆复归吴三桂。顺治中,吴氏进爵云南王,欲将圆圆立为正妃,圆圆托故辞退,吴三桂别娶。不想所娶正妃悍妒,对吴的爱姬多加陷害冤杀,圆圆遂独居别院。圆圆失宠后对吴渐渐离心,吴曾阴谋杀她,圆圆得悉后,遂乞削发为尼,从此在五华山华国寺长斋绣佛。后来吴三桂在云南宣布独立,康熙帝出兵云南,1681年冬昆明城破,吴三桂死后,陈圆圆亦自沉于寺外莲花池,死后葬于池侧。直至清末,寺中还藏有陈圆圆小影二帧,池畔留有石刻诗。
欢喜冤家(第一季)新疆阿拉尔市政府统计局周其运虽然讲文明懂礼貌是我向来的良好品格,对于变着法的问候别人早已培养成为特长,可是一大早刚起床就不得不问候别人的高规格礼节多少还是让我心情有些无法承受,尤其是星期天的早上心情更是很不适应,可是还是需要如此。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带着两只都快被黄色颗粒堵的死死的昏昏沉沉的眼角,似乎这个周末并没有发现与以往有什么丝毫的蛛丝马迹可以判断出其中的不同与特色。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竟然有种突然发觉自己似乎雨后春笋一般,在一夜之间仿佛增高不少,而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被子居然遮不住我的整个身体,上身和腿部总有要像黄土高原一样裸露在外面,在我的用心探索下,终于发现了秘密所在,原来我把被子盖反了。然后在床上先懒懒的舒展下身姿,将蜷曲的像响尾蛇的身子伸展开,如同春天的嫩芽慢慢绽开,虽然算不上高难度动作,也没有舞蹈的曼妙,更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可言。却被我当成艺术行为一样自我褒奖夸赞不绝,还美其名曰,健美操。本来最开始的健美操想做的是仰卧起坐的,可是后来觉得这样连贯的大气如虹的一气呵成的行为过于张扬,而这是向来低调的我所无法忍受的,所以决定分开做,在不声不响中把全部动作陆续完成,所以决定第一天先做仰卧,第二天再做起坐,可是仰卧在不断重复中坚持几年,只是起坐这个动作却一再拖延,始终没有一点进展可言。我把身子在床上反复移动,本来中规中矩着睡觉,至少同时躺着三个我都不嫌小的空间,在我螃蟹走路似地霸气外露中,歪斜的像一株受尽风雨肆意欺凌的树木,居然把整个床挤占的有点局促。还来回不停移动,像一只蚯蚓,可是在不知不觉的移动中,身子一歪,一个踉跄,差点从床沿摔了下去。这一下惊吓不小,一个激灵,似乎突然醒来,然后随意全无,就脚先着地,大半个身子还悬在空中,像荡秋千一样找鞋子,可是我并不是李寻欢发飞刀般例无虚发,因此最先触到的并不是鞋子,而是光溜溜的地板,立即一股凉气往上涌,我一个激灵,赶紧缩脚。好在误差在可以承受之列,第二次试探总算圆满成功,我找到鞋了,脚插进去,有气无力的缓缓站起,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可是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可是我并未立即在意这些,更以为是睡了一夜,脚与鞋子需要一个适应期。然后,我去洗脸池,准备刷牙洗脸,可是我拧了水龙头,竟然毫无反应,于是继续拧,竟然还无反应,我的第一映像是水龙头肯定坏掉了。就换了一个,可是同样没有水的影子,于是我开始初步确定停电了。就立即没头没脑着很无厘头的问候了一句,什么毛病,一大早,停什么水啊。并且用动作配合,脚忍不住在地上踢打一下,却差点跌倒。于是又看脚,一下子愣住了,鞋竟然穿反了,这还不算,并且两只鞋还居然一直皮鞋,一只运动鞋。没办法,只好胡乱将就着下楼找吃的,因为肚子已经开始发错抗议,常空城计了,如果肚子会说话,肯定也是要狠狠问候我一下的,我想。或许是心理暗示作用,也许是确实如此,我虽然用手狠狠擦拭了很多次,还是明显觉得眼角像沾着胶水似地黏糊糊的发潮,像贴着青苔的感觉,似乎可以闻到经过一夜发酵后口中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还有嘴角的胡茬似乎疯长的野草,密密麻麻。突然感觉自己的邋遢,可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很快就理直气壮的感觉到自己是可以得到原谅,并且应该得到宽恕的,虽然尽管有水时,我也有不刮胡子,不洗脸,不刷牙的时候。但那时我还用男人的粗犷来自我表扬一番,今天却被责任全部推卸和嫁祸给了停水上,然后就忍不住和尚念经似的叽里咕噜的问候别人一番。搞的很多人用莫名奇妙的目光看我,似乎在看着一个疯子,需要时时提防一不小心的袭击,我几次无法忍受,当场像疯狗一样狂吠一阵,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可是说完这些,我不禁一个寒噤,因为这些看似自信的言语,恰恰将我内心的怯弱暴露无遗,特别是看到几个姑娘捂嘴笑的动作,更是感觉情况有点严重,可是更让我感觉心里不舒服的却是竟然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也做出这种举动。一切让我不爽到极点,而更让我感到恐慌的却是这一切竟然发生在我刚来皮城的第一个周末,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第三天。然后,我胡乱吃了一碗面条,把面条吃的呼噜作响,像打雷一样。吃完饭,还不想回去,就决定外出走走,可是又实在不知道去哪,就决定胡乱转转。这次总算走运,一路走动,正觉得累,想坐车时,一辆公交车停在眼前,可是车上早已像沙丁鱼罐头,我有些迟疑时,身边一堆人的疯狂拥挤的一窝马蜂似地,容不得我丝毫的犹豫,被挤上了车。我一边被挤上车,还一边不停扯着嗓子吼叫,别急,别急。却被嘈杂的人群的举动完全淹没,像大浪中的一片树叶,上了公交,立足未稳,公交车司机就像一只鹰犬一样,用利剑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并且还歹毒行凶似地狠狠道,赶快投币。搞的我们都想上来就是为了逃票似地,再次不舒服。那车门几乎关不上,都要人挤人,成叠罗汉了。我更担心的是,万一看车门,是不是靠门的要被挤下去一堆。可是在司机几乎瞎子一样的盯着众人的向中间走的吼叫中,还是关上了车门,我正准备往中间见缝插针着移动,可是司机已经向亡灵赶着投胎的架势,发动了车子,我猛的一个踉跄,几乎向前扑去,好在趁势一手紧紧抓住一只椅背,双手齐上,总算没有摔倒,心里狠狠将司机问候了全家。可是,这事还不算完,旁边一个女孩正在眼睛死鱼般丝毫不动的看我,我开始觉得奇怪,很快就有种自负飞感觉,或许她看上我什么了吧,虽然我的外表不出众,并且不客气的说,还有些扎眼,可是我对气质还是很自信,并且相信有不看外表看内涵的者。于是吹着口哨,自我得意一番,美的不行,甚至用手撩拨几下额头的发丝,特臭美。再看斜眼瞅着那姑娘,如果说特别漂亮才算得美丽,那么她肯定要被列入丑女行列了;但如果要是用五官端正定义美,毫无疑问,她是美的;假使用看着舒服来解读美,那么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仙女下凡,情人眼中出西施了。看那发丝,看那眼睛,再看那脸蛋,那身材……都刚刚好,我喜欢,我发誓。于是,嘴角不觉荡漾起了自顾自的笑,眼睛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盯住她看,像相看两不厌的情人,我含情脉脉,只觉得她惊人有种目光如电的怪异感觉,甚至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很快,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一切,用带着愤怒的口气,看什么看,踩着我的脚还不够啊。无数目光同时看我,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幸灾乐祸架势,让我刚刚还在火上水深火热般的感觉似乎一下子降到谷底,到了冰点。看了看脚,赶紧移开,并且理屈词穷哦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然后要命的是神使鬼差着想要扳回一局的冒出另外一句,这么凶干嘛。说了后肠子都悔青了,差点成了青梅,真相抽自己几个耳光,可是却没有做,因为我怕疼。她的反应强烈的翻江倒海一般,似乎妊娠期的前兆,立即狠狠推我,不凶我还笑啊,笑给你看啊。我一下子弄糊涂了,这什么逻辑啊,不得不承认我笨,跟不上节奏,于是苦笑不得,一脸无奈的苦笑。她竟然全部误解,怎么,还笑,好笑的出来,我看你是有心,故意的吧。我急了,唉,怎么说话呢?她却继续攻击,我怎么说话用不着你来挑剔。再说了,我就这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我无语了,她却继续恶毒攻击,怎么,不说话啦,聋啦,哑啦,狡辩啊,怎么,沉默啦,招啦。我还是无语,正在此时,公交车到站了,我实在没心思再做车了,于是决定赶紧下去。可是,她却挡在我前面,说了一句,便宜你了。竟然决定下车,向后门移动,我不敢靠近她太近,怕惹出是非,又闹出不痛快,就搁在一群人中下车。可是尽管我想避瘟神的躲着她,她却还是发现了我,逼向我,我几乎浑身筛糠,要颤抖了,心中默念,放过我吧。她逼近了,很生气的模样,你,又是你。我把头偏向一边,她却不依不饶,怎么,聋啦,以为这样我就忍不住你,就没办法啦。我狠狠瞪她一样,做个鬼脸,把头转向另一边,她却急了,你,你。然后跺脚,气死我了。我斜眼看她,心中无比的变态般的欢心。她跺完脚,终于转身准备走了,我这才把头转过来,盯住她的悻悻而去的背影一个鬼脸,一脸的坏笑,不想她又回来了,就赶紧继续转头。可是这次回来她竟然狠狠踩了我的脚,我像一只狼一样,嗷嗷直叫着紧紧抱着脚。她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有那一袭粉红衣服和一条像一轮弯月的束起的头发留下的背影夹在人群中一起由远及近,并慢慢消逝。我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心里狠狠想着,死丫头,你等着。可是我当时心里最清楚,再见她无疑于大海捞针,这些最多只是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即使再见到她,或许我不一定还能认出她来。可是,很多事还是在预料之外发生着,就像有些事想要发生,却始终无法出现奇迹一样。我和她的再次相遇也是如此,那是周一的一大早,虽然我依然看不出什么异常,除了周末的糟糕心情让我没少问候别人,也严重影响了周末的质量。我还是像平时一样上班,进门打卡时,我一下子惊呆了,门前的保安竟然换人了,这不奇观,奇观的是居然是个女孩,这或许也不奇怪,但那个女孩不是别人却偏偏是她,就让我不奇怪都没办法了。虽然我做梦都像抱负这个丫头,可是对于机会的预测几乎为零。这次有了机会,却变成了惊讶与无所适从。她一副敬业而训练有素的模样,一个个检查证件,核对人员,还不忘立正敬一个军礼。打卡时,我先做贼似的低着头,怕她认出我,并不是怕她,只要我愿意,在这个公司的所有人我都没有道理忌惮什么,连总经理也不例外,所以更没理由怕一个丫头保安。关键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她,报那一箭之仇,所以不能打草惊蛇。可是她还是叫住我,站住,卡拿出来。我拿出卡,按照她的要求打卡。然后准备匆忙离去,她竟然对着我细细打量,一直想看我的脸,我却把头一会低着,一会转向旁边。还命令我,让我看清楚。我一边躲闪,一边说,还是不要了吧,怕吓着你。她却继续坚持。正在僵持中,突然一声叫,刘珊珊,你在干什么。她立即敬礼,李队长好。我一看,保安队长来了,就赶紧高兴起来,以为救星来了。李队长问道,怎么回事。她回答,一个人鬼鬼祟祟,我把有什么企图,所以……我心里狠狠想到,我能在这有什么企图啊,如果说任何一个人有企图都不例外,唯独我,是要笑死人的。李队长看看我后,立即又打量犯人似地冷峻变成了一脸热情,猛拍我的肩膀,陈建军,原来是你小子啊。我几乎跳起来,李队长,我上班去了。李队长点点头,去吧。刘珊珊却说,站住。我一愣,还没来得及低头,正忙着大逃亡似地赶路,她却迅速冲到前面,然后手指我,得意道,嗷,原来是你。然后吃人的模样,一脸愤怒。我也装作愤怒,怎么又是你,真倒霉。她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好不好。我继续往里走,她却愤怒道,站住,不许走。李队长却叫住她,珊珊。然后对我赔笑,小陈,去吧,没事。背后听见他们的说话,刘珊珊委屈的不行,李队长,你看他……李队长却说,你啊,丫头,差点闯祸啦,你知道吧,你。刘珊珊却不服气道,我闯什么祸了,我对工作认真负责,这不对吗,你不也一直要我们这么做吗?李队长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好好,你对,你们都对,就我错,行了吧。你个傻丫头,看起来一副冰雪聪明的模样,怎么遇到事,就傻啦。你知道他是谁吗?刘珊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场,我管他谁呢?李队长更加无奈,伸出大拇指,好好,很好,有我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她一阵得意,头几乎昂上天了,那是。李队长却话锋一转,说,不过,丫头我告诉你,什么都得看场合和对象的,我们KTMV公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的,这虽然是个分公司,还是很多分公司中很不起眼的一家,依然一堆人想挤破了脑袋进来。你这一关过了,就可以转到业务部报道,留下的机会就大了,所以这多好的机会啊,好好珍惜吧。刘珊珊道,谢谢李队的关心,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说的看场面和对象那一套我学不来,也不想学。然后神秘的对他,让你失望了吧?就又正色道,不过,我想KTMV公司自己提出的宗旨都不能执行,也走不到今天,我觉得我如果因为工作负责却被不接受的理由,那这个公司不进也罢。李队长伸出大拇指,说的好,有志气,可是也不是泼冷水给你,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去留都得看你的造化。我只想告诉你,这里面,你小心点,尤其招谁都别惹他。刘珊珊不服气了,他怎么了,不也一个小员工吗,我最多还处于试用期吗,差得很多吗?还有你,都元老了,害怕他,难道他在这有背景啊。李队长说,你算是说着了,而且超出你的想象。我远远听着,装作咳嗽,李队长立即止住话头。她却道,怎么不说了。忽然明白过来似的,哦,我明白了,骗我是吧,就他还有背景,那我就说这的总经理还是我干爹哩。李队长一脸无奈,哎呀,你个傻丫头,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刘珊珊却一副伶牙俐齿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知道,就别说。忽然,见一个人匆忙进来,或者走的急,忘记打卡,刘珊珊径直叫住他,唉,请出示证件,打卡再进去。并冲上去堵住他的去路。李队长也赶上去,看过赶紧歉意的笑着,哎呦,汪经理,您不用打卡了,请进。刘珊珊却坚决反对,我不管什么经理不经理,我只知道公司原则不能违背。然后伸手不卑不亢的指着打卡机,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接受打卡检查。李队长彻底急了,低声对她,你疯啦,知道他是谁吗?刘珊珊却问他,你认识他,很熟吗?李队长无奈道,废话。刘珊珊却又说,那好,如果这里每个人都和我们混个脸熟,公司规矩是不是都可以形同虚设,成一张废纸啦。李队长彻底无奈了,你看,你看,说你什么好呢?真是死脑筋。刘珊珊却说,随你的便吧。汪经理却出来解围了,好了,李队长,也别为难小刘了,她说的很对嘛,按照规矩办事。然后打卡,接受检查。刘珊珊也向他敬礼,汪经理好。汪经理却说,怎么,认识我啦,是不是以后不用检查啦。她却说,才不哩,一马归一码,该检查的还是要检查。我忍不住扑哧,要笑了,却感觉强壮严肃着进来办公室。我在办公室几乎没什么实质工作,一大早时间过半,竟然只看了几页报纸,浏览了几个网页,听了几首音乐,喝了几杯水,又给卫生间施肥两次,这就算我的工作成绩啦。可是孟总经理却过来了,问我周末过的如何,我如实回答,他好一番愧疚,说这环境确实不好,请我多包涵。我还是以前的想法,我觉得越是环境不好越是锻炼人,并且这也更让我觉得你们厉害啊。能在这么难的环境里把公司做的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他却继续愧疚,关心你不够,周末应该看看你的。我继续急了,不是,这都是我要求的,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体验学习啊,不能违反了公司宗旨不是。寒暄一通后,他却说,我要什么需要尽管说,他一定会尽力满足我。我笑着开玩笑,我总不能说想吃真宗的背景烤鸭,你立即订张机票,派人买了,再立即从那飞回来吧。他一下子愣住了,我笑着说,开玩笑的,还是老话,别搞特殊化,否则,我还干嘛要来呢?要不还不被骂死啊。他却笑着说,谁敢骂你啊?我笑着说,多了去了。然后不觉间就扯到刘珊珊,不说别人,就说那刘珊珊。他一下子愣住了,刘珊珊?人事部汪经理立即说,孟总,是新来的一个姑娘,想安排到业务部,按照惯例,先在安保部锻炼。孟总点头笑了,问我,唉,小陈,她不会对你怎么了吧?我立即觉得没必要和他说这个,就赶紧自己打圆场,没什么,女保安就觉得特别,再看她工作认真,就印象特别深刻。他立即长舒一口气,嗷,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李队长几次问我和刘珊珊什么情况,我都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且一再让他不要告诉别人,当做不知道,自己的事咱就解决,他全部答应。只是说那女孩虽然脾气直,性格倔,可是还是很好的,需要他的,可是撮合。我一阵发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夸张了吧。你啊,如果真的想做什么,最好的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他答应了,并且什么也没说。可是我又碰到刘珊珊几次,她总是问我是否真的如李队长说的那样,有什么背景。我一本正经的问她,想知道吗,真想吗?就不告诉你。她急了,拉着我的胳膊摇晃,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却故意鼓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可是肚子快笑疼了,依然回应,不行,绝对不行,你少来。更不要向癞皮狗一样纠缠不放。一把打开她的手。她继续说,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却回答,唉,你一直对我态度这么恶劣,我却主动把个人隐私告诉你,你说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我下贱不下贱啊。她却立即道,啊呸,什么下贱啊的,那时候不是不熟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还不行吗?我还是坚持,少跟我在这套近乎,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也不说。她更加急了,那你说怎么才能告诉我呢?我却故意给她出难题,哎,你求人就这样的啊,没诚意不说,怎么都感觉像威胁啊。我不说,你还要严刑逼供啊,说吧,是想竹签钉指甲,还是做老虎凳,灌辣椒水啊……她立即不满道,什么啊。我又挑剔她,你看,你看,你这是求我,至少得有态度吧。她立即强壮欢笑,我求求你,还不行吧。我见那架势,装作要呕吐的模样,你就饶了我吧,要不干脆杀了我吧。你这模样,幸亏没去演戏,否则倒找钱都没人敢要。她生气了,唉,糟蹋人不带这样的吧,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吧?我没说什么,赶紧扯开话题,唉,你对我的隐私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啊,是不是第一眼就暗恋上我,有什么企图啊。然后厉声一喝,让她吓的大跳,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捶我一下,说什么哩。然后就说,你知道吗,连李队都说了,所以不好奇都难,我这人性子又急,不搞清楚,我会睡不着觉的。我点头笑,嗷,我说呢?然后问她,我如果不说,你是不是感觉特拧巴,特难受啊?她把头点的鸡啄米似地,是啊是啊。我却道,是你个头啊,告诉你吧,你就拧巴难受去吧,我啊,说什么也是不告诉你的。她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一脸的虔诚。我却说,你有什么错啊,要换了我,也会像你那样。所以你没错,做的很对,非常对。她生气了,不说就不说呗,小气。还有啊,不挖苦几句你会死啊。在她的失望中,欣喜万分,其实这个问题不但她现在不可能知道,而且我估计以后她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就告诉她,我也和你一样,只是普通员工,只是出过几年,多吃了几年牛奶面包。然后对她,真的,不骗你。其实这也是事实,她立即恍然大悟般,我说哩。却又道,不过你好呆一海龟,这样对你,也太不尊重人才了吧。我说道,什么啊,都一样,没工作,我还海带哩。告诉你,KTMV公司我能进来就觉得特幸运,多少人要来,都来不了啊。她点头,倒也是。我突然觉得这丫头虽然性格耿直,倒也可爱的可以,于是立即产生一个奇怪念头,想要动用私人关系,一定得想办法让她留下来。后来,形势发展到,她不但留了下来,而且还和我成了搭档。这之前的那场谈话,似乎她以为了解了我,所以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经常鼓励我和她一起加油,争取在KTMV并肩作战,做出一番成就。每次站岗或者餐厅碰到都老远微笑着打招呼问好,甚至在座位上还挥手致意。全然不顾别人如电的目光,搞的孟总都极其关注,生怕失态严重化,他无法承担责任,几次找我谈心,我全部矢口否认,也很无可奈何,因为事实正是如此。我甚至几乎对天发誓,我的孟总,你也不想一想,她一个疯丫头,整天没心没肺的,我怎么会和她怎么样呢?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不当作家写小说,都屈才了。还有,不说别的,你说陈金兰论性格、论相貌,还有,多的我就不说了,哪点不比这毛丫头强。孟总使劲点头,我继续说,可是我还是不想结婚,没有太多原因,不想就是不想。所以差点和妈吵起来。最后只好圆磨硬跑着让她妥协,答应我来了这儿啊。他点点头,好吧,就算是吧。但还是不放心,又嘱托一句,不过,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别给我惹出事来,否则我向你妈都没法交代。我几乎哭出来,哎呦,我的孟大总经理,我还能惹出什么事来啊。现在在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啊。他却道,少来,我在这是什么角色,别人不了解,你还不清楚啊?一次我打饭刚准备找桌子,却迎面碰到一个人,将汤汤水水洒了她一身,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抬头却是刘珊珊,可是她竟然朝我笑,我立即懵了,端着一片狼藉的餐具,唉,你发神经啦。她却给我一下,很轻,去你的。然后神秘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结束保安锻炼,可以正式进入试用期,到业务部报道啦。我笑着说,真的吗?那恭喜你啊。她却说,找了你半天,想你肯定在这,果然如此。这可不行,都累死我了,你以后一定得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却问她,唉,有事吗?你吃过饭了吗?她摇头,我奇怪了,不吃饭,你准备减肥还是修仙啊?她却说,废话,我身材这么好,和林志玲都有一拼,还减什么肥啊?至如修仙,还是留着给你吧。我惊讶了,那……她却急了,什么这呀那呀的,你还端着餐具傻愣着干嘛,傻不傻啊。并且趁我没反应过来,夺下餐具放到一边桌子上,然后拉着我,走,出去庆祝一下。我却说,还是改在晚上吧,可以喝点酒,增加气氛,可是眼下下午还要上班,带着一身酒气影响不好。她却站住,笑着看我,呵,没看出来,还挺敬业的,不错。我却说道,什么啊,还不是按照你说的,和你一起加油,争取在KTMV并肩作战,做出一番成就嘛。她却道,你这么听话啊,好啊。不过你担心是多余的,中午咱先小祝一次,又强调,就咱俩。然后补充说,晚上再来大的,把我的好姐妹们也都叫上。我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啊。她笑着,德行,被人请的永远都是这么积极。我笑着,那是。换来她一阵鄙夷神色,可是还是我提前在上卫生间时结账,以至如结账时她还争执一番,唉,我说你看清楚了没有,不会吧。哪桌是哪桌你都搞不清楚,怎么当的服务员啊,要我是你们老板,早炒你鱿鱼,让你卷铺盖滚蛋了。却又神秘着低声问他,唉,是不是你们这有什么活动,实行优惠大酬宾啊,那次也太好啦,你咋不早说呢,那样我就可以再上点好的啊……服务员根本没插话的余地,她自说自话,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一愣,瞪我,笑什么?服务员却指着我,这位先生最清楚情况,要不,您问问他。她瞪我,嗯,说,怎么回事。我继续笑着说,人家看你漂亮就免单了。她却说,滚,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了。我就又说,那一定是看你有气质,所以才免的单。她却略有所思,看起来倒靠点谱。又低声对我说,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忽然免单了,我倒心里不踏实。我笑的几乎把咽下的食物全喷出来了,她瞪我,怎么回事,说。我边笑边说,真的或许看上你什么了吧?要不咱问问。她却捶我,让你没正经,尽在这瞎说,耍贫。又问服务员,不跟他说,老逗我,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服务员说,这位先生已经买单了。她指着我,好啊……我说道,别这样啊,就几百块钱的事,谁的钱不都一样吗?她却反驳,不一样,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我们又不是那个……我见她停住了,却脸红了,就问她,唉,那个什么啊?她却说,我不和这么坏的人说话,不理你了。然后走开了。脸上两排绯红,像红霞烧透半边天空。可是她却非要还我钱,我急了,连要不你就当我们是那个行了吧她却一边说,去你的。一边塞钱。我终于灵机一动,唉,你还请不请我参加晚上的宴会了,如果不请就明说。她急了,这一码归一码,有什么关系吗?我说,关系大了去了,我脸皮再厚,也不能一天让谁请吃两顿吧。这传出去还都以为我是蹭吃蹭喝的主,谁还敢和我交往啊?她却说,他敢,我割他的舌头。我却说,那不是敢不敢的事,即使不说,心里也保不住这么想啊。她却没心没肺的说,那又如何,谁爱说让谁说去,认证不怕影子歪。我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关系大了去了,别的不说,就说最要紧的,至少我还没结婚,以后怎么找老婆啊?她却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姐妹很多,大不了给你介绍一个。我继续说,那她们心里就没有疙瘩啊,最多给你面子。除非……她说,除非什么?我说,哎呀,还是不说了,说了也白说。她说,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急死我了,除非什么啊,说啊?我装作为难,你答应我。她却立即道,又瞎说,再这样,不理你啦。又补充强调一番,真不理你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中午我请,别和我争啦。她思索一会,紧蹙眉头,牙齿紧咬嘴唇,很为难的模样,然后终于点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啦。又警告我,不过,晚上你再这么干,我就和你绝交,再不见你了。我小声嘀咕,你想的美,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很快都到业务部,一个办公室上班了,咱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见都难,除非你想离开KTMV。她愣愣看我,你在这瞎嘀咕什么哩,念经啊?我赶紧说,没,没什么,就是说全部依你,依你,我的大小姐,你看成吗?她笑着,很满意的样子,德行,这还差不多。我们打车回去,我就和司机瞎聊,聊着聊着就谈论起车来,没想到他居然也对车兴趣极大,我像找到知己一样,一路狂侃。刘珊珊插不上话,只是愣愣看我,到地点了,还是这样看我,我奇怪了,看什么啊,不认识啊?她却说,好像突然就不认识了,唉,你对车了解很多啊,连宾利、法拉利都说的一套一套的……我还在车的回忆中,继续,何止见过,还都开过,像宾利吧,我最开始开是在……突然停住了,看她,知道疏漏嘴了,想要撒谎补救,她却没给我这个机会,对我笑着说,你就吹吧,鼓足劲了吹。还宾利,我看你马上都要说开过宇宙飞船遨游太空了。就你这样的,全部身家还不一定买的了宾利的一个轮子,还开宾利,梦里开的吧?我赶紧松了一口气,你说是就是吧。她苦笑不得,你这人太可笑了吧,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本来就是。还有啊,你这吹牛的毛病要改改了,别把自己搞的跟一富二代大款似的,其实就一屌丝。没钱不丢人,可是装富人就可耻了。然后她又笑了,说,你知道吗,我上次和李队长说的话多么可笑,我也吹牛说我是孟总的干女儿,你说,我怎么没说是KTMV董事长的女儿哩。我摇头,说是儿子还有可能,说是女儿就全露馅了。她反驳,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准备留着你吹牛用的啊。我回应,什么啊?亏你还说对KTMV如何喜欢,难道就不知道KTMV的董事长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吗?她不客气的狡辩,我又不是狗仔队,干嘛知道这些啊?我回答,没别的意思。她却继续沉迷于想象,唉,你说,要说是KTMV董事长的私生女有没人相信啊,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我立即嗤之以鼻,拉倒吧,好好看清楚自己再说吧。她不高兴了,又怎么了,碍着你啦?再说了,就兴董事长有儿子,就不许有女儿啊,这是哪家道理啊?荒唐逻辑。我却说,别败坏KTMV的形象,董事长对感情非常专一,我敢保证。她却急了,唉,你拿什么保证啊?我急了,想了一会,你觉得一个董事长绯闻满天飞,还有时间管理好公司吗?不好的公司我们还会来吗?要不脑子进水啦?她思索一会,好像还有这么些道理,不过你对KTMV真的太在意了,要不我说怎么一海龟,甘愿到这么一个分公司当普通员工哩。KTMV董事长如果知道有一个人这么维护自己的声誉,还不幸福死吗?我心里说了一句,废话。可是却没说,因为我不想把其中的关系告诉她,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在我看来,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纠缠,以免说漏太多,并且公司也到了,就敷衍她,必须的。她说,德行。孟总正好来协调人事部的工作人员,却先把我叫去,问我的想法。我的一番言辞让他吃惊不小,首先我说想要真正起到锻炼的目的,找搭档,做实质的工作。这个可以了解,他点头默许,提到实质性的搭档人选,我说看好刘珊珊时,他立即质疑的阴影迅速发酵放大。我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别这样看着我,搞的像同性恋似的啊。然后就说,你又想多了不是,业务部的人员都搭配的正合适,我们如果突然介入,就需要做出拆分组合。冷不丁以前干的好好的,突然就换成了什么都不懂的新搭档,即使没有想法,也不够呛着吗?你还想累死谁啊?再说了那得需要一段磨合期吧,怎么着快的半年,慢的,往长了说,两年还不见得够用,尤其我这种笨的,哎呦,我的亲娘,我说孟总你不会真的把我留这干一辈子吧?他却苦笑不得,行了吧,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我却继续道,还有,不也影响业绩吗?你想啊,万一事情都办好了,你没话说,事情一旦砸了,还不把话柄落人家手里,到时候,你是不处罚还是处罚呢?公司原则和人情两为其难啊。好,就说处罚吧,你总不能全一人担着吧,另一个总得来点次要责任吧,可是人家没错,吃力不讨好,不服啊?如果俩新人搭档,好简单,一条绳上的蚂蚱,同赏同罚,谁也没话说,对外还好交代,就这俩新人干的,没检验。大家也是会原谅的,业绩这块更好办,有成绩,你带的好,没成绩,就说新人,锻炼为主,还处于培养期。他手指我,你小子。我却握住他的手,所以啊,我这想法于公于私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他思索一下,点头,那就先试试看吧。有蹙眉,就怕你乐意,人家小刘还不乐意啊?我拍着胸脯,这你就甭操心,全交给我,你就瞧好,等着窃取革命的果实吧。他不高兴了,我袁世凯啊。我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哦。他生气了,你小子。深处拳头来,做威胁状。我赶紧一闪身,像泥鳅一样溜走了。事后,我和刘珊珊一通忽悠,她居然欣然同意,好啊,和一海龟做搭档,中西合璧,多新鲜,多刺激啊。我很失望于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居然无法派上用场,这么容易就把事情摆平,浪费了这么好的口才,于是说道,还里通风外国哩,中西合璧。她用手戳着我的额头,通你个头啊。然后她就又把话题绕到我们搭档上面了,还一口一个太好了,我心里郁闷的不行,几乎一声惨叫“天啊”脱口而出。可是我说的却是,我们搭档有那么让你兴奋吗?她点头,比这还要厉害的多。我嘁了一声,没好气的自言自语,这女孩子啊,都爱虚荣,所以一句话说的啊,衣服再多,也总嫌少,长的再丑,也总以为自己很漂亮。她用力掐我,我一声惨叫,她却气呼呼的说,爱虚荣,这和爱虚荣有什么关系?我却一本正经道,我是海龟啊,多有面子啊。她却道,啊呸,即使海龟,也一定是个混的非常差惨的那种海龟,要不沦落到现在的状况,我都替你害臊的慌。我不高兴了,嗨嗨,有话说清楚,我现在怎么了,你说啊?要不你高兴什么啊?她却说,我高兴是因为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一头雾水,什么问题啊?她得意道,多了去了,最迫切的就说今天晚上吧,请姐妹吃饭,捎上你,她们会怎么想呢?肯定会说这什么关系啊?我告诉她,这还用想吗,实话实说,同事呗。她嗤之以鼻,说的轻巧,她们肯定会说你是我男朋友,然后就说……我立即接过话茬,自我吹嘘一番,哇塞,珊珊,你太有品位,太有眼光了,我们都嫉妒羡慕恨的牙痒痒,想狠狠揍你一顿了,你说,你是走了狗屎运了,还是冷不丁天上掉花盆,正好砸你脑袋上了呢?她却当头一棒,才怪?她们肯定会说,珊珊,你口味可真够重的,吃饭肯定是一小碗饭加完两瓶胡椒再加三碗辣椒的主,我要是饭店老板非得担心被你吃穷,要不见你关门闭客,要么加倍收钱。反正无论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你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太长见识了。这视野开阔的,都快有一个戴了三层高度近视的眼镜还嫌不够立马到了天文望远镜,可是观测银河系的高度了。我不高兴了,去你的,我有那么惨吗?她却来了一句,你比这个还惨,简直惨不忍睹,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只想往被窝里钻啊。我们就这样斗嘴,斗着斗着就到了晚上,她的姐妹们如期而至,其中我盯着一个叫林梦茹的女孩看的最多。坐在我旁边的刘珊珊不停踢我,并悄悄对我说,嗨嗨,差不多就行了,别一副色迷迷的眼睛老是要吃人似的盯着人家看,小心让人把你当色狼,丢不丢人。我轻声说,不丢人。又问她,你吃醋了。她嗤之以鼻,就你,拉倒吧。由于她和了很多酒,我决定送她回去,可是她的姐妹们刚走远,我还是扶着像一袋倒在我身上的棉花一般半死不活不肯动弹丝毫的刘珊珊立即神气活现的立起,像没事人一样。我一阵惊讶,你,你……她不高兴了,你什么你?你想干嘛?我急了,我不想干嘛,只是想知道你想干嘛,你不是喝醉了吧,怎么?她笑着说,傻瓜,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啊,我才没那么容易醉哩。我不相信,我不信,你喝了那么多酒,又不是谁。她点头,不错,可是你只注意到这个细节,还有一个细节你没注意到。然后又说,你没看到我也去了很多次洗手间吗?我立即明白了,手指她,你,你居然跑到洗手间……这不是作弊吗?她笑着说,不错,就是作弊啊。我更加奇怪,那为什么要装醉呢?她笑着说,你木头啊,骗她们啊?我啊了一声,姐妹也要骗啊?她说道,我乐意。她又试探着问我,唉,我的姐妹们你觉得怎么样啊?我含糊其辞,都不错。她却说,废话,等于什么都没说,说实质的。我故意气她,都比你强。她急了,嗨嗨,我说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哪点比不上她们了,是缺胳膊少腿,还是瞎了哑啦。我说道,因为她们至少不骗人。她说道,我还以为哩。告诉你,我们都这样,没看到她们也没少去吗?我一声惊叫,你们,没意思。她却继续说,女孩的事,你少管。我问你,你就没觉得我的姐妹有没有给你印象特别深刻的。我回答的很快,怎么没有,有啊。她立即兴奋道,那你说说,谁啊?我回答,你啊?她却继续问,我问你那女孩谁啊?我说,你啊。她生气了,我什么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啊。我详细回答,我说的那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女孩就是你啊?她很奇怪,为什么?我回答,因为你天天让我生气啊。她不高兴了,去你的。却又继续问我,唉,除了我其她人呢?我思索一会,然后为难的摇头,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许或者没有。她不相信,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她还不死心,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许或者真的没有?我急了吗,好像似乎仿佛大概也许或者真的没有。嗨,你还有完没完了,这都快成绕口令了,你累不累啊,贫不贫啊?她说道,我不信。我叹气,信不信随你的便。她就看着我,那好,我就开导开导你,我的姐妹你就没动心的,比如林梦茹?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我回答,嗷,她啊,想起来了。她脸上立即充满了成就感般的喜悦。然后她威胁的口气,想起来了是吧?我告诉你,其她姐妹你如果都还有希望的话,林梦茹你就想都别想。我奇怪了,我说我想什么了?她却止住我说话,继续说,你别不承认,反正你想了也是白想,因为你和人家不搭,她给人外在的感觉是漂亮。我补充一句,不是一般的漂亮,是非常……她回头愤怒对我,非常漂亮……竟然喷我一脸口水,我赶紧擦。她不高兴了,你不乐意吗?我赶紧说,不,非常乐意。她继续问,那你擦什么?我回答,抹匀,顺便养颜美容。她嗔怒着笑着,德行,恶心。然后继续说,你也承认她漂亮了,那好,我们继续。她这人其实特拜金,爱情宣言就是高富帅,而富呢,又是首选,也就是说如果够富,其它可以打打折,如果这个没得满足,就连折都没得打了。我说道,想要个好归宿也可以理解啊。她却看着我,一脸奇怪,唉,那是拜金唉,不要说的这么轻巧好不好,要不,她还会现在还单身啊?我就转头问她,那你呢?什么情况呢?她说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问她,你倒不拜金,怎么也还单身呢?别跟我说你条件差,没人瞅的上啊,这年头,烂白菜还可以喂猪哩。她说道,为什么告诉你啊?我却继续求她,说说呗。她终于答应,怕了你了,是这样的,我这人太直接,不给人留面子,并且太外向,都说我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我立即扑哧笑了,她嗔怒着,笑什么,我不说,偏让我说。我回答,你啊,还真像男孩子,所以还是改改吧。要不我这面慈心善的三藏法师也像收妖精一样收了你吧。她说道,去你的。然后又说,别转移话题,说林梦茹。你现在穷的几乎当裤子了,可惜还没收的当铺,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趁早别打她的主意,免得吃力不讨好,还碰了一鼻子灰。我笑着厚颜无耻的问她,我没这么惨吧?她说,才怪,比这还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只是不想打击你的自尊,保守了说的。我装模做样道,哎呦,现在已经打击的很厉害了。然后扑到她的背上,将紧紧抱住。她说道,干什么?我说,我受到打击的厉害,站不起来了,要你背我。她威胁我,哎呀,沉死了,给我起来……我说道,偏不,站不起来了。她狠狠道,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我很不以为然,那你就不客气一下给我看看啊?她使劲掐我的胳膊,我毫无防备,一声惨叫,看胳膊埋怨,你也太狠了吧,开个玩笑,你这种反应,至于吗?都青了,过分了吧。她却得意道,自找的,让你装神弄鬼。我继续说,好歹刚才我也扶过你啊?她却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早过了。我狠狠道,算你狠。她头一昂,哼……然后,我们无语着前行,夜色寂寂,四处无声,一片沉静,清风徐来,凉意满怀,似乎该说点什么。我终于打破沉默,继续刚才的话题,唉……她把头偏过去,我急了,和你说话哩。她却冷冷道,对不起,我有名字的,不叫唉。我急了,我的大小姐,别还和我斗气好不好。她却不依不饶,有点逻辑性好不好,又是大又是小的,还妖精哩。我急了,好好,我的小姐。她生气了,你才小姐哩,怎么开口就骂人啊,没素质。我又来了一句,大姐。她还是和我斗气,大姐没时间,找你二姐去吧。我急了,老姐。她瞪我,你才老。我说道,我这不显得亲切吗?她威胁我,少跟我套近乎。我急了,那,要不,叫妹妹。她生气了,想占我便宜啊。就当是吧。她却很生气的样子,打不死你。我没招了,只好闭口,呼呼喘着大气,郁闷的不行,她却偷偷瞟我几眼,然后笑了。我给她一个白眼,她干脆弯腰,伸长了脑袋,歪着头看我,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嘛。刚才你想说什么。我没好气道,何必自讨没趣,不想说了。她大声威胁,说不说,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继续软硬不吃,那又怎么样呢?她换了方式,改用糖衣炮弹,发嗲着说,说嘛?求你了还不行吗?还赖皮虫似地靠我身上。我几乎恶心的想吐,好了,好了,我是想问在你那姐妹心中怎么样才算富人。她说,怎么着得有别墅,有豪车,有很可观的存款吧?我说,具体点,多少。她说,这可没个准。我就又问她,那么,KTMV的经济状况你了解吧。她点点头,我又问她,那么KTMV的董事长算不算有钱呢?她立即点头,废话,别说KTMV的董事长,就是我们这个最不起眼的分公司的孟总,嗷,就是汪经理,这都让人只有羡慕的份。又对我说,你想,这KTMV的董事长还有的说啊?我几乎想笑,她问,你笑什么?我正色道,没什么。她却继续说,可是,话说回来,我看你一辈子都成不了KTMV董事长的成就,孟总也望尘莫及,汪经理都赶不上。我笑着说,是吗?她却很坚定点头,又继续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她,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还有……我接过话茬,至少还有你。她却道,想的美,我是说至少还有机会和希望。我反问,是吧,何以见得呢?她很憧憬道,别这么消极颓废好不好,没听过一句话,人都是单翼天使吗?我又接过话茬,有的是脚先着的地,我是头先着地。她纠正道,又错了,别打岔。我说的是,每个人只有找到另一半生命才会完整,所以每个人都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我嗷了一声。她却很得意道,明白了吧?行至她家楼下,她径直离去,我叫住她,她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回答,也不请我喝口水,顺便参观下你的闺房,就这么走了,也太不礼貌了吧?她很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想,实在是我的租住的宿舍环境太差,怕你说我邋遢,所以还是算了吧。我说道,别介,我的比你还差,跟狗窝真的有一拼,你要有信心才对啊。她笑着说,那倒是。我继续问,要不要我进去啊,要不,不欢迎就直说,我也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她笑着,既然这样,那我再拒绝也太不礼貌了。然后伸手,请吧。我却说,这参观卧室还是免了吧,我怕被你邋遢的吃不下饭。她却嗔怒着,滚,去死。我笑着说,开个玩笑。早点休息,晚安。她扑哧笑了,向我挥手道别。那一夜我回去来不及洗澡,倒在床上睡的很香,幸福的口水都快把我淹死在床上了都浑然不觉,要不是闹钟把我吵醒,我估计要睡到中午啦。赶紧冲澡,赶到办公室,刘珊珊早已经在那儿了,一边看厚厚的资料,一边说,这么懒,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这么晚,真是的。我坐下来打开电脑,看了表,还没迟到嘛。她说,你就会卡着时间来,不会早来,会让你死掉啊?我不再言语,我却隔着夹板问她,唉,你看什么呢?她眼皮不眨,头不抬,看公司的产品情况。我呵呵笑出声来,别装了行不行,都笑死我了。她却奇怪了,唉,这怎么啦,很好笑吗?业务部职员,怎么能不了解公司产品的基本信息呢?我又笑了,有什么啊,多大的事。她合上书,一直盯住我看,呵,口气倒不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啊。那好,我考考你,你说咱们KTMV皮城分公司产品分为多少大类、中类和小类,都主要销往那些地区,消费者评价指数怎样,在KTMV集团处于什么级别……我一下子头大了,就向蒙混过关,怎么说也得有五、六个大类吧。她说,错啦,这么少,喝西北风去啊。我说,好,中类是……想了一下,就说了很多,一百多种吧。她敲着桌子,说有错啦,哪有那么多,你当研发产品很简单啊,就像玩似的啊。我急了,那你说,你肯定也不知道吧。她却信心十足,那好,你听好了,我们分公司的产品共有23个大类,98个中类,256个小类,主要销往地区是……她滔滔不绝,我赶紧道,打住,打住,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啊。她却递给我那本书,看这本内刊的78至103页,我挑剔的看过,却大惊失色,真的这样写的啊。她却继续得瑟,那是,还可以看公司网站,网址是……我合上书,扔给她,她接住,我不屑一顾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傻啊,带本书或者上网不就得了。她带着嘲讽的眼光看我,嗨嗨,你这人太可笑了吧。你出门就带本这么厚的砖头一样的书啊,要不随身带着电脑,人家问起来,就说,我给你翻翻书,上网找一下,搞不好还半天找不到,甚至干脆说我不知道,丢不丢人啊?我说道,好吧,算你是对的,那你说怎么办。她说,学习啊。把书递给我。我虔诚而谦卑的立起,双手接住,没问题。她十分满意了,嗯,不错,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赏你一杯咖啡。然后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起来,我急了,唉,你说给我,拿啊,怎么自己喝上了啊?她扑哧笑了,咖啡喷我一脸,见过懒的,没见过比你更懒的,就会说,不知道看啊,咖啡早备好,放你桌子右角了,难道还要我端你手上一口口喂你啊?我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可以考虑。她说,考虑你个头啊。我却端起咖啡,轻轻搅拌,道,唉,这咖啡真香。她得意道,那是。我忽然有一想法,要不,以后你开一咖啡店得了,肯定生意兴隆。她却看着我,我说你又有什么心思了吧?我伸出拇指,果然够聪明,既然你咖啡冲的这么好,能不能以后每天请你给我冲咖啡。她笑着,好啊。我拍手,那太好了。她却冷冷道,做梦吧,你就。我端起咖啡,氤氲弥漫,一股芳醇直扑心脾,透着清新与舒爽,然后茗上一口,缓缓在口中回味,消融,又慢慢化作一缕绮丽,注入心怀,苦中带甜,透着一种生命沉淀似的本质与真谛。不觉对她半认真半戏谑道:“哇塞……”一声尖叫,让她一个激灵,咖啡泼了一声,气的嗔怒看我:“发什么神经,抽风啊,你。”然后见众人都看我们,就低声对我,语气却狠狠的:“没看见大家都在看我们吗?你就会丢人显眼。”我赶紧与大家对眼回望,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只是别人投射的目光是诧异,我的目光满是愤怒。嘴上还差点问候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帅哥啊?”可是说的却是嬉皮笑脸的:“没什么,没什么,大家继续,继续。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的工作了。”然后还来了一句:“I'msorry!”众人继续低头忙碌,刘珊珊却终于忍不住用书给我一下:“别丢人显眼了。”我嬉皮笑脸:“我乐意。”她又要用书打我,我赶紧威胁:“你再打,我可叫了,我真的叫了,到时,可别怪我。”她无奈叹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碰到你这样的啊?”我厚颜无耻道:“我这样的怎么了,你再找一个,可能还不一定不得上我哩。”她嗔怒着:“少油嘴滑舌,我问你,你刚才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才想起我的咖啡,就又忍不住茗上一口,虽然已经开始消散温暖,透着清凉,却依然别有一番遗韵,在回味无穷中,我赞叹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咖啡也冲的这么好,苦而不涩,甜而不腻,入口轻柔,美妙无比,回味无穷,真是天地罕见之极品,人间少有之美味。”然后伸出大拇指。她嗔怒着看我:“少来。”却突然扑哧笑了。我就顺势像猴子一样,顺着杆子往上爬:“既然你这么擅长,你就每天给我冲咖啡吧。”见她瞪我,就继续说:“没听过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吗?所以你有这特长,咱必须得爱护珍惜,充分利用,是吧?”又很酸溜溜的说:“要是我有这手绝活,谁不让我给他冲我和他急。”她却坚决不上当:“嗨嗨,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我就是不上当。”我一声长叹,悲愤万分:“唉,苍天啊,大地,一个天才又要被埋没了。“她终于受不了了:“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赶紧一个握拳:“耶。”我买了一辆自行车,因为上班地点离我住宿的地方虽然说不上很遥远,可是真正每天走路,对我而言,实在难以忍受;每天如果挤车,一小段路程,却要忍受很多的心理压力,也是无法忍受的。所以,就买了一辆自行车,这样方便很多。那天,周五的晚上,吃晚饭,一个人没事干,就骑着自行车在外面闲逛。迎着像一块幕布一样拉开延伸的夜色,顶着几点惨淡的灯光,顺着一条宁静的路径一路缓缓骑着,两旁的绿树红花将自然的芳醇交融在一起,又交杂着泥土的厚重纯朴一起释放,而偶尔吹动的微风在树叶沙沙作响中响起的歌谣则更衬托着心灵返璞归真般的绚丽与美妙。可是忽然,我惊住了,自行车差点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因为我前方不远处,一个姑娘,一身宽松的粉红色衣服,像睡衣似地,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白色的鞋子,在慢慢跑步,跑动时,用米蓝色发套束起的头发也在轻轻荡漾,像层层涟漪,又像调皮的蜻蜓,透着一种很静穆美好的感觉。她的背影给我这种感觉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异性的姑娘,而是她像极了刘珊珊。虽然我知道偷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像做贼一样跟踪时的相随更是可能会被传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浑浊绯闻,特别是当她不是刘珊珊时的尴尬,更是一种无法说的清楚的糟糕处境。好在我缓缓跟踪很久,她始终没有发现我的行为,或者说是她的投入忘了外物的存在,也许是她对外物习以为常,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终于逐渐把速度放的更慢,并最终把慢跑改成了慢走,风稀疏而懒散的吹动着,那样的随意,似乎她就在不经意间消融在了这醉人的画面与体验中……忽然,她立住了,猛然一个回头,发现了我,一声惊叫:“陈建军,怎么是你?”我已经无处躲闪,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好在双腿立在地上,支撑住了身子不倒下去。虽然我最想干的是干净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就只好硬着头皮,也装作惊讶的模样:“刘珊珊,怎么是你,这么巧。”她却不相信的模样,狠狠打量我:“真的只是巧合吗?”我心中咯噔一声,心想,糟糕,却继续装作镇定:“那你以为又是什么呢?”她却反问着回应:“你心里不清楚吗?”我装作费解的模样:“不好意思,这个你还真的好好开导开导我,我还真就不清楚。”她却点点头,发梢也一起一上一下着来回动着,鸡啄米的架势,说道:“那好,我问你,你这么晚了,骑着自行车干什么?”我连想都没想:“炫耀呗。”她奇怪了,连目光也是疑惑的:“炫耀什么?”我一本正经道:“怎么说自行车也叫车,充分证明咱也跻身了有车一族啊?”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车与车能一样吗?”又开始打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不是谁说自己有宾利来着,怎么搞到现在,却成了一辆自行车,而且一看就是最便宜的那种。”又盯着我的自行车打量一番,咂舌不已:“呦呦,我看还是二手的吧,你看这破的。”我不高兴了:“嗨嗨,糟蹋人可不带这样的啊?你怎么说我都行,可就是别糟蹋了自己的眼光。”然后反客为主,攻击她:“我说你这什么眼神啊,我这新车,新车你懂吗?”并用手很自豪的拍着车把,却触动车铃叮当作响。她却一下子正色而严肃道:“说,你到底干什么?”我仍是笑着:“那你干什么啊?”她说:“你少转移话题,现在说你哩。”我试探着问:“可以不回答吗?”她斩钉截铁:“不可以。”又不耐烦道:“我说你那么多废话。”我只好说:“我是锻……炼……身……体。”边想边说,所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她没听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大声点,不费蜡。”我就大声说道:“你聋啦。”然后才说:“我锻炼身体啊?”她讽刺似地笑了:“你骑着自行车锻炼身体?以为我是傻子啊,先问问你自己相不相信,你这谎言也太低级了吧?”我彻底无语,就说:“那你以为是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告诉你,是给你当护花使者,防止你遇上什么坏人,招架不住?”她立即不屑一顾:“坏人?哼,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被谁收拾哩。”我奇怪了:“难道你会功夫?”她很得意的点头:“所以啊,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我也冷笑几声:“呵呵。”然后对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会功夫,而且还有绝招。”她却毫不犹豫道:“我不信。”我无可奈何:“哎呀,就允许你有功夫,我就不能有啊?”她说:“不和你说这个,没时间和你贫。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我摇头苦笑:“什么呀,哪的事?”她继续质疑:“那是想干坏事?”我更加哭笑不得:“你都乱七八糟的想的什么啊?太牵强了吧?你就是想的是我在跟踪你也比这个理由靠谱,好用啊?”她恍然大悟,手指我:“好啊,你……”我知道说漏嘴了,赶紧捂嘴,可是为时已晚,就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开玩笑。”她却说:“你跟踪我,什么企图,说。”我急的直跺脚:“哎呀,你急死我了,没有的事,说什么呀。”又对她:“你最多只是勾起我的一些好奇心理,别的还有什么啊,长的又不是非常漂亮,跟天仙似的,脾气也不好,说话还总带刺,老伤人……”她生气了:“你以为你谁啊,我不好,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还不如我哩。”我赶紧换了方向:“好好,你好,你好,你看这多好一姑娘啊,美的跟一朵花似地,画上也没这么漂亮啊。最关键是喝水只喝纯净水,喝奶只喝纯牛奶,所以特纯洁……”她又笑了:“得了吧,别逗了,你可真是太损了。”我问她:“相信我啦。”她先是点头,后又摇头,我急了,差点头撞树了:“你怎么才能相信呢?”她却说道:“你跟我绕了半天,却几乎什么都没说,你让我怎么相信,相信什么啊?”我没有了办法,只好来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你吧。”她却继续说:“唉,你不也说你会功夫吗?”我点头:“是啊,怎么了?”她却说:“要不咱比划比划,切磋一下吧?”我赶紧为难:“还是不用了吧,再说这天色这么晚了,黑灯瞎火,万一把你打伤了……”她说:“我呸呸,还不一定谁把谁打伤哩,信不信我把你打残?”我摇头:“不信。”她却挑衅:“那就试试看啊。”我却说:“我有急事先走了。”她却挡在前面:“不许走,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吹牛了。”我一下子尖叫:“动真格的啦。”她很得意道:“你以为和你玩啊?”我就装作很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动手了。”又说了一句:“万一被人当成一大老爷们欺负一姑娘,你可千万得说明了啊,不是我想动的手啊?”她却急了:“来吧,哪那么多废话。”并做好了打斗迎战的架势,见她闪向一边,我继续说:“看好啦,我让你看看眼界,真的出绝招啦……”然后在她全神贯注把全部心思放在迎战上时,我迅速跳上自行车,使劲吃奶的力气,一通猛蹬,她反应过来时,迅速一通猛追,我已经跑了很远,还嘲笑着气她:“傻丫头,没听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这就是我的绝招,有本事,你就追吧。”她终于停了下来,气呼呼的大吼:“陈建军,又耍我,我恨死你了。”我却远远的抛出一句话:“不这样,还要被你打啊?”然后吹着口哨,没了踪影。可是再上班时,她还是一直嘟嚷着嘴,不肯理我,我怎么逗她都没用,于是只好用在出国时学的魔术逗她。就拿出一堆硬币,装作妥协道:“好吧,说不和你动手是为了怕伤到你,你不相信;说我会功夫,你也不信,你就这样吧,我来展示一下好啦。”她终于看我了,很冷淡道:“又像搞什么把戏啊?”我说道:“你看这是五十个硬币。”然后一股脑塞她手上。她看过后说:“对啊。”很疑惑的问:“那又怎么样。”我数道:“把它们挤到一起。”她不乐意了:“开什么玩笑?”我笑了:“还是我来吧。”把她手中的硬币一股脑倒我手里:“你看好了,不要眨眼睛,免得说我又在骗你。”然后双手一拍,伸出手,硬币连成一个长柱。她惊讶的目瞪口呆,揉眼睛看了几次,又夺过去,用手使劲掰,也无法分开,几乎用牙咬了。我得意道:“信了吧?”又伸手轻轻一拉,硬币全部落她手中了。她突然反问:“嗷,我想起来了,我在哪看过,你这是魔术,根本不是什么功夫。你身上肯定还有道具。”然后就来搜身,咯吱的我只想笑。她什么都没搜到,还是不相信,我急了,心想这下不来点真的怕是不行了,然后抓住她的陶瓷杯子,用一只手捏碎了,手伸开了,灰尘全部落在桌子上。她先是愣住了,却突然说道:“好啊,你毁掉了我的杯子,你赔我,必须赔我。”我却继续问她:“这下你信了吧?”她说:“就算是吧,可是你也不能把我杯子毁掉啊?你赔我,必须赔我。”我息事宁人道:“好,我赔你,我陪你两个总行了吧?”她说道:“这还差不多。”我问她:“怎么,不生气啦,原谅我,相信我啦?”她的反应却是摇头。我急了:“啊,你不会还让我把桌子、电脑也毁掉吧?”她笑了:“谁说了,瞧你的笨样,原谅你啦。”虽然,我和刘珊珊的办公桌间仅一块档板之隔,而且还是透明玻璃的,所以如果有偷窥的嗜好,就完全毫无隐私可言。可是却使我们的个人空间泾渭分明,迥异异常,我的办公桌总是乱七八糟的随意堆放着各种资料,用我的话来说,无时无处不透露着不拘小节的大气;而刘珊珊的办公桌总是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尤其是还充满了生气,虽然空间的局限,不能搞成一个空中花园般壮观,却被她摆放上了一个精心挑选的精致鱼缸,被她充分利用起来,一层清澈的水中,几尾金鱼在鱼缸的水草与鹅卵石间自由穿梭,上面的翠萝生机勃勃,一路疯狂生长,像一头飘逸的长发,一直如瀑布般垂向桌面,铺满一张桌子。她余暇时,有时盯住那几位小巧的游鱼神气活现的来回显摆炫耀,仿佛自己也融于其中,置身另一方天地;有时,会用她纤细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捏住鱼食,轻轻洒下,天女散花一样融于水中,在鱼儿的追逐中,透着玻璃缸,我看到她的手出神,似乎隐约若现,透着一种梦幻的美,似乎也一起消融于水中,透着青山薄暮的绮丽,仿佛她的手化作一池春水。她的鱼被她精心呵护下,神气活现,却也成为我经常调侃的对象。一次我对她说:“珊珊,看着这金鱼我就有种很奇妙而美好的感觉。”她很奇怪的问我:“什么意思?”那时她正在给鱼喂食,整个人也立即僵住不动了。一抹阳光绚丽中透着耀眼的光芒,歪斜着穿过窗子飘落到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身上立即通体透亮,像披着一层圣洁的光辉。我却继续笑着绕弯子:“你听过一个笑话吗?说一人精心买了一条宠物狗送给他的朋友,过了一段时间问朋友的感受。朋友说:好,非常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狗肉。”她却还没反应过来:“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说我这金鱼,怎么又扯到狗上啦?”我用手戳着她的额头,她一个踉跄,摔倒在椅子上,我顺势说:“笨啊,怎么没关系了,关系大了去了。”她却蹙眉道:“我倒没发现什么关系。”我不耐烦了:“不跟你说了,自己想去。”她想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一声恶狠狠的惊呼:“难道你想把我的金鱼炖了吗?”我夸奖她:“还没让我失望,果然还不算太笨。”又无耻的问她:“怎么样,要不你炖,我友情赞助,用我那泡脚的盆子给你提供满满一盆的自来水……”她却很赞同似地道:“好啊。”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耳朵塞驴毛,听错了,反问一句:“真的吗?”她却继续笑着说:“真的啊。”我立即听清楚了,几乎跳起来,拍着手:“好啊,好啊……”她却突然脸色大变,晴转多云,一脸怒色:“好你的头,打不死你,我告诉你少打我的金鱼的主意,门都没有。”然后继续气呼呼道:“你说,连我的金鱼你都惦记,还有什么你不惦记啊,你都让我没安全感了。”我说道:“你算是说着了,我还真惦记你不少的地方。”她却十分生气的样子:“好吧,说吧,我都给你。”我说道:“除了你本人,其它完全都可以给我。”她很奇怪:“为什么。”我故意挑战她的底线:“因为我看不上啊。”她立即生气了:“去死,我踢死你。”说完,狠狠一脚,可是却咚的一声,踢到下面的档板,一声惨叫。我却狠狠笑着幸灾乐祸:“让你整天想打人,疼死你。”她干脆气的趴在桌子上,还不停摇头摆动身子,像风中柳枝和响尾蛇:“坏人,坏人……”我继续趁势追击着打击她:“好吧,就算是吧,我还流氓哩,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她却抬起头,用手理理额头的头发,把头转向一边:“流氓,流氓……”我说道:“嗨嗨,你这骂谁哩,还有没方向感了,这么一喘气的大活人,你不会都看不见吧?”她却得意道:“我就当你不存在。”以为终于站了上风,扳回一局,继续说:“怎么样,怎么样?”我说道:“不怎么样,算打平了,反正我又不喜欢你,无所谓。”她这次该用手揪耳朵,气呼呼的样子。我急了:“嗨嗨,咱不带这样的吧,总不能逼着让我喜欢你吧?”她却快将我的耳朵扯下来,我痛的发着猴子抢食的龇牙咧嘴的举动与杀猪般鬼哭狼嚎的狰狞的嚎叫。她却还不满足,还一边说:“看你还胡说不了。”我却挣脱开:“我胡说管耳朵什么事啊,你用耳朵说话啊。这么可爱一姑娘,下手这么狠,都肿了,有你的,还真看不出来啊?”她却很得意道:“看你还打我金鱼的主意。”风透过窗子,将她的发丝轻轻托起,像一团棉絮般轻柔,又像云一样轻灵,我不在言语,似乎一切的言语全被一种无形的泡沫淹没的那样的干净彻底,没了丝毫踪迹。想了一会,我问她:“周末怎么安排?”她回答:“逛街啊,怎么了?”。我就回应:“逛街乱花钱,这是奢靡之风啊,要批判!”她却说:“我光逛逛不花钱总行了吧,要是你有钱给我赞助也行啊,这个受批判的罪名我就但下了。”我继续打击:“那你干站着逛啊,不行,这是形式主义啊,要批判!”她不高兴了:“怎么又不行啦,你这话说的真可笑,我不站着干逛,还要趴着喝着水逛啊。”我立即回应:“那好啊,我再给拴一铁链,挂一狗牌。”然后做出拉扯的动作:“走,狗儿,回家。”她不高兴了:“去你的,那我干脆街也不逛了,回家睡觉。”我继续打击:“不行,绝对不行,睡觉是享乐主义啊,要批判!”她啊了一声:“那这个,你说我该怎么办吧?”我继续笑话:“哎呦,你瞅你这态度,妥妥的官僚主义啊!”她立即一声叹息:“我死了算了。”见她不再说话,我继续问她:“唉,现在说正事,周末有没时间?”她很诧异的愣愣看我:“你又想干什么?”我回答:“我来皮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有些地方不了解,能不能陪我走走。”她说:“好啊。”我反问:“这次是非常认真的,真的。”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认真的,我还是逗你玩啊?我也早想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皮城的美丽了,免得你老是用城里人对待农村一样的笑话我。”我连连喊冤叫屈:“哪有啊?”她却坚持己见:“怎么没有啦。”我息事宁人着:“好吧,你是对的。”又反问:“你准备带我去哪啊?”她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嘛,暂时保密。”我心里想的是:“保密什么啊,少跟我玩神秘。”嘴上说的却是:“好啊,又神秘感,更有趣。”那个周末,因为时间充足,也因为想要新鲜点,所以我们没有乘车,却选择了骑自行车带刘珊珊出行,还美其名曰环保又浪漫。在我的一番厚颜无耻的唾沫纷飞着像漫天天女飞丝的忽悠下,她终于经受不住,答应下来,还一再声明不是因为相信,而是因为实在被我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受不了了,连跳楼自杀的想法都有了,可惜怕被窗户挂住,疼着活受罪。我笑的几乎肚子疼,却强壮严肃着:“少废话,咱赶紧动身,麻溜着走吧。”虽然我们是自行车,可是还一本正经的很正式的样子,一手上拎着一个大头盔,手上手套,肩上背包,搞的像要打劫的驴友似地,她扑哧笑个不停。我把头盔扔给她:“赶紧戴上。”她戴上头盔,却总是说不舒服,取下了,才发现是手套塞在里面了,这下该我笑了,她气的使劲捶我。我问她:“可是我们这要去哪啊?”她无语,却递过来一张纸条。我却把头偏向一边:“我不要。”她却碰我:“拿着。”我头转过来:“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这是考试作弊传纸条,还是另有玄机……”她笑着说:“你还真说着了。”我不屑一顾:“得了吧,你以为这是锦囊妙计啊?搞的跟真的是的。”她说道:“你不要我可就扔了。”见我不屑,就下了通牒:“我数十个数,你不应我可就真扔了,到时你找不到地方可怪不了我,反正我去过,去不去还真就无所谓。”我牛气冲天的头扭向一边,似乎脖子也要扭下来,就差没听到脖子断裂的咔嚓声了:“哼……”她却真的开始数了,开始是很缓慢着试探性的:“一、二、三……”可是后来却快的让我没法做出反应的机会,几乎打机关枪似地连珠炮着:“四五六七八九十。”一口气数完,居然也不喘气,然后就把手一丢,我看到一团纸像子弹一样从她手中弹出,瞬间没了踪迹。我赶紧制止:“别啊。”可是为时已晚,急的不行,差点没叫姑奶奶了。就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你这么数数的吗?怎么不按常规出牌啊?”她一脸得意:“你管的着吗?”见我一脸无奈与痛苦堆砌的满满当当的不留缝隙的脸,她得意的不行。我就只好让她再写一张,她却坚决不答应,我只好变着法子对付她,差点连美男计都使上了,遗憾的是我不是美男,偏偏又不想吓她,否则不正经可以装正经,不是美男怎么也要装装美男的。好在她却笑着说:“你个笨蛋,没见纸条还在我手中吗?”我赶紧饿狼扑食般一把抓住纸条,在同时想到了报复手段,于是接过纸条并不急着看,而是放在鼻子前,使劲用力,她一阵恶心,我却顺势将纸条装作弹出的动作。这下她终于上当,手指着我,浑身哆嗦:“你,你,太过分了,不错了,不错了,坚决不去了。”说着又是脱手套,又是取头盔。我赶紧拦住她,伸开手:“没看到纸条还好好的吗?也不看是谁的,人家的我擦鼻涕都嫌弃,你的我还真舍不得,用完了,还是要永久收藏的,怎么舍得扔哩。”她气的用头盔砸我,我一声惨叫:“你以为这是谋杀亲夫啊,我们还不是哩。”她又给我一下:“让你胡说八道。”我一边躲闪,一边打开纸条,念了出来:“灵妙寺。”然后问她:“这哪儿,怎么走啊。”她说道:“笨啊,不是有我的吗?你担心什么。”我连声附和:“是是……上车吧……”她坐上了,我装作使吃奶的力气蹬了一下,车子纹丝不动,我却埋怨一番:“你是猪吗?这么沉,我带不动。”她却给我一下:“你才猪哩,找打是不是?不愿带就明说,我又不稀罕,别动不动就糟蹋我,不这样你会死啊?”我赶紧拉住她:“开个玩笑,至如吗?现在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精湛的技艺,不过你可得给我坐好了,要不摔下去可别赖我啊?”她却不耐烦了:“那那么多废话,你就走吧。”又坐好了。我一通用力,车子动了,却先是歪歪斜斜,几次我们都惊吓的不轻,生怕撞树上了,慢慢就适应起来,开始平稳了。我费力蹬着自行车,像拉磨的驴子,她倒好,在后面竟然踢腿唱起了《传奇》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虽然从内心深处讲,这丫头确实冰雪聪明,做什么像什么,唱歌也没得说,有板有眼,还打着拍子,更像唱京剧似地韵味十足,可关键是我正在用力的时候,于是很不友好的打断:“嗨嗨,搞搞清楚好不好,别迷恋哥,哥充其量不是传奇,只是传说,再说了这又不是流感传染病,传哪,也传不到你那啊,你走远了我也不稀罕,反倒清净,你乐呵什么啊?”她捶我:“没正经,要你管,好好骑你的车。”我却顺势将车停下:“说的轻巧,你以为轻松啊。要不咱俩换换,你来骑车,我给你来段《好汉歌》怎么样?”然后就扯开嗓子吼上了:“大河向东流……”她说道:“行了,行了,你就甭丢人显眼了,难听死了。”我不高兴了:“就行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还讲不讲理了?”她不高兴了:“我说你这饶了一圈,不就是想让我骑车吗?犯得着这样吧,你给我下来,骑车就骑车。我又不是不会。”我却坚决拒绝,因为不经意间,我看到前方一个大大的坑,使劲劝说,充满愧疚与谄媚的讨好,心里想的却是:“好你个丫头,你就瞧好吧。哼哼……”这次我先缓缓骑着,然后慢慢悄悄,开始刘珊珊还不明就里:“你刚才不是抱怨连连吗?怎么现在好啦。”然后说:“我就知道你可以信赖。”我赶紧说:“得了吧,我不懂音乐,所以时常不着调,时常不靠谱,非常不可靠,比烂木头倒的还快,所以别抱任何幻想,免得摔掉你的大牙,让漂亮姑娘变成巫婆。”她不高兴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呸呸……”忽然反应过来,差点要从车子上跳下来:“慢点,慢点,前面有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车子不断没慢下来,也不绕道,反而直接快速冲上去,然后车子一个弹跳,像鼓足了气的皮球,腾空升起很高,又伴着她“哎呦”一声惨叫,重重跌落下来,地上有没多出一个坑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觉到她似乎身子也被像飘荡的云一样飘起,又重重落下,几乎车子失衡,前面要翘起来了。同时,眼前一片扑飞的灰尘,一时间,眼前一片模糊。车子踉跄着左右摇摆很久,才被我吃力固定好了方向,却几乎耗尽了体力,只能缓缓骑着,她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像一滩烂泥一样把整个身子贴在我身上,向前倾着,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几乎把我的腰捏断了。我却一边装轻松,一边吃力的喘气:“松开点,我快被你抱的喘不过气了,别搞的这么暧昧好不好,想占我便宜啊?”她使劲捶我,脚还不停蹬着:“坏人,坏人。”我笑着讥讽挖苦:“怎么了,这就成坏人了,你不是很能耐的吗?怎么也成这样啦?”她面红耳赤,像火烧云一样一直烧着,白皙的脸上两排红晕,像天边轻轻铺展的晚霞,却只是继续捶我:“坏人,坏人。”我却得意的吹起了口哨,一路像个欢快的小鸟。把口哨吹的杂乱无章,像一缕风中的炊烟,随意而放纵。不觉间,就到了灵妙寺,虽然规模不大,但一样的庄严肃穆,香火弥漫,人潮涌动。建筑掩映于绿树翠色中,透着一份清幽与心田的净化宁静。人们带着满心虔诚,对着寺中塑像一一跪拜,刘珊珊也在其中。我却像嬉皮士一样,来回穿插着,像一尾游鱼,抢占每个空隙先机。在人群中几次和刘珊珊失去联系,仔细寻找都找不到,只好先单独行动,可是不明就里,到处跪拜,忽然刘珊珊一声惊叫:“陈建军……”然后捂住嘴笑出声来。我很惊讶,再看附近几乎清一色女性诧异的目光,就更加一头雾水着反问用怪异目光看我的刘珊珊:“怎么啦?怎么这个表情看我啊,不认识啊?”她走近我,拉住我:“走啊,走啊。”然后我们一直走到外面院落空旷处,她说完缘由,我也忍不住笑了,因为那是专门掌管给想得贵子的妇女送孩子的菩萨。我还自顾自的说:“我说怎么跪拜的人全部清一色女性哩。”她笑着说:“就你眼睛好使,别人都看不见是吧?”然后戳着我的额头:“你啊,把人丢到家里。”我尴尬的不行,赶紧扯开话题:“唉,怎么现在还这么重男轻女,都什么年代了啊?男女比例失衡多严重啊?”她却不耐烦了:“行啦,行啦。”然后拉住我:“走,进香去。”我们就买了包扎的十分精致的香火、蜡烛,在几个高耸的铜制熔炉中随着众人,将双火双手捧在手中,对着各处作揖,然后在烟雾缭绕中仿若仙境一般的把香火直接扔进铜炉,再在旁边的铺垫上磕头作揖。我刚离去,刘珊珊已经等在那儿了,我们正琢磨下面的计划时,竟然看到许多人围着,人头攒动,于是我和她带着好奇走上前去,却是几个僧人在分发精致的锦囊、纸条及针线。旁边一个和尚在登记姓名,一脸的虔诚。我们很奇怪,询问时,才知道,说自己在纸条写上心愿,然后亲手缝在锦囊中,挂在许愿树的有菩萨的响应位置,就可实现那个心愿。我们就一人“请”了一个,我要给她的钱一起付了,她却很不高兴的模样,说:“多少是自己的心意,才能显出诚意,心诚则灵,否则就不灵验了。”我只好悻悻着依她,然后胡乱写了一句话:“愿KTMV蒸蒸日上,越来越好。”她却把头凑上来:“唉,你怎么这么关心KTMV啊,搞的跟公司高层,或者公司高层的亲戚似的。”我一本正经的将纸条塞进锦囊:“你算是说着了,可是你相信吗?”她却说了一句:“我相信才怪,你就吹吧。”我说道:“你看,你看。”然后正正衣襟:“我就不信了,我就这么不像豪门子弟吗?”她几乎笑的直不起腰:“就你还豪门?”我却说道:“唉,来,搭把手,把我的这个缝起来吧,我怎么都不会啊?”她却说:“瞧你笨手笨脚的样。”正准备帮我,却又把针线塞在我手上:“还是你自己来吧,这个真得自己来,否则就显得不真诚,就不灵验了。”我只好自己歪歪斜斜的凑合着胡乱缝上,她一边打击不断,我说道:“可不带这样的啊,不帮就算了,可是你还幸灾乐祸就太没天理人性了啊?”却换来她的一个白眼,又问她:“你怎么不写啊?”她却说还没想好,等到想好了,再来挂。我说了一句:“随你好啦。”就和她一起寻找到掌管财富的菩萨,将锦囊挂在那儿的古树上,叩拜几次,作完揖,就四处走动,忽然在一个手中被塞满了红布绸带的菩萨下面,她说:“我们拜一拜吧?”我奇怪了:“干什么,我没锦囊啦,要不再买一个。”她不高兴了:“别这么俗好不好,是请。心诚则灵。”我更加奇怪:“我不拜,免得又拜错了,让人笑话。”又问她:“这么多红布绸带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专门负责保佑平安,遇到坏人就绑起来,狠狠打一顿啊?”她瞪我一眼:“我说你现象力很挺丰富的,可是也没文化到家了,这是掌管婚姻的菩萨啊。没听过一首诗吗?”然后念起来:“良宵一刻抵万金,结枝连理总关情。月老红丝为谁定,奈何桥头碧海心。”我不明就里:“什么跟什么啊?”她说道:“诗,你懂吗?”我说道:“真够烂的,我用脚写的都比这好。”见她朝我翻白眼:,赶紧改口:“可就是懒得写,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她不高兴了:“没见过你这么没文化,还死不承认的,真行。”我立即反驳:“我怎么就没文化了,那天一个人刚才没文化哩,居然告诉我鲁迅姓周,真逗啊!周迅是个演员好吗?笑死我了!真想一板砖呼死他!我记得鲁迅原名李大钊,浙江周树人,是著名的反法西斯音乐家,一生有2000多项发明,被称为太空步的创始人。他拥有一个好嗓子,小学时就凭借着90分钟跑100米的优异成绩考上了新东方烹饪学校。”她很不齿的嘁了一声,叩拜起来,双目紧闭,口中还念念有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捂嘴在一边疯笑,拜完,她又说:“怎么不拜啊?”我数道:“拜什么啊?你不是说心诚则灵啊,婚姻这事我还没想哩。”她很失望的生气道:“你就等着单身吧,你。”我也很不友好:“那也瞅不上你。”她更不高兴:“谁稀罕。”却听见微风中,老树的吱呀簌簌作响,衬托着宁静与美好,仿若梦幻般的感觉。再看红布绸带随风微扬,透着飘逸与神奇。于是不再言语,一起前行。见到许多人拿着硬币远远的往一座塔装的建筑几个又高又窄小的孔内扔,据说扔进去可以心想事成,我们就也跟着做,可是在漫天飞舞着雪花似的硬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色光辉,仿若飞离的银鱼,却几乎都全部在叮当中落满一地……一路穿行,总算走到后山,顺着蜿蜒崎岖的小径前行,居然看到许多兜售各种饰物的小摊。看着精致的饰物,我很好奇,可是刘珊珊却一直璀璨我走,说骗子太多。我只好像被押送的犯人一样依依不舍的离开,可是一个摊点的许多手链处,还是停了下来。那时,刘珊珊正和我说着风景区的种种传闻,一边自顾自走着,我却把心思用到选饰物上,就拉开了距离刘珊珊忽然转移了话题:“唉,你看,你看,那双手多白,多嫩,煮熟的二层鸡蛋皮似地,再看那伸入钱包的动作,多么优雅。”忽然一声尖叫:“小偷。”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只手紧紧抓住。我刚狠狠砍完价,以为占到很大实惠的买完一圈粉红手链,准备离开,被这动静吸引,匆忙将手链往衣服里一塞,也飞奔而上。却正好碰到那个女子的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锋利的刀片准备下手。就将那只手使劲一捏,刀片滑落在地上。然后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不停求饶,说了一堆家中的悲惨遭遇,让我心头酸楚万分,于是软下心来,对刘珊珊说:“珊珊,算了吧?”她却不依不饶:“算了,说的轻巧,她刚才差点伤到我啊?”面临着那双哀求的目光,我继续劝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改了就行。”那姑娘反应倒快,赶紧应承。就在我们争执犹豫的间隙,那姑娘一个挣扎,泥鳅一样脱身跑远了。刘珊珊要追,却被我死死拽住,她骂个不停,很多不堪入耳的难听话,我全当不知道。然后,她还是气呼呼的:“气死我了。”独自把我跑下走了,十分扫兴的模样。我一边快步追她,一边说:“珊珊,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凡事那么较真呢?”她立即气呼呼道:“就是我活该,我小气,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对吧?”我无可奈何:“珊珊……”她说:“被这么叫我,恶心,像我们关系多么暧昧似地,听着想吐。”我继续硬着头皮劝说,虽然我也恶心。说了半天,没丝毫进展,就继续说:“那姑娘长的也不差,看起来像坏人吗?打死我也不信,所以她怎么都不会是坏人,肯定是一时糊涂……”冷冷看我:“呵……呵……你这是救世主,还是圣人啊。”又问我:“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喜欢上人家了啊,真行啊,没看出来啊,这么有品位啊?”我说道:“不要和我斗气使性子行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她头转向一边,眼角两行晶莹。我说道:“好啦,好啦。”然后掏手链,可是掏了半天没有,正以为丢失时,竟然掏出来了,就讨好的给她:“看我给你买什么了,来,戴上,听说这个可以缓解疲劳,安定神经,你每天上班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再配上你的皮肤、相貌和气质肯定合适。”她却将手挣脱了:“你还是送给你的心上人吧。”我急了,却强装笑着:“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啊,除了你,没别人。所以你还是拿着吧。”她却继续挣扎:“我不稀罕。”我愣住了,她却抹着泪水,向前面走去,我跑过去,拦住出路,她推我,没推动,就站着哭。我没了办法。想了想:“好吧,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就扔了。”然后手一抛,旁边水池一声脆响,荡起层层涟漪。她忽然止住哭,气的捶我,急的跺脚:“你个笨蛋,还真以为你是百万富翁啊,让你别买,你偏不听,怎么又说扔就扔了啊?你个笨蛋,大笨蛋……”我笑着伸开手:“傻姑娘,骗你的,这就像我对你的心意,还真能随便丢啊,又不是垃圾。刚才扔的只是石子,来戴上。”这次她没挣扎,粉红的珠链在她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的精致透亮,仿佛浑然天成一般,无尽的绚美。我说道:“现在不哭了吧。”她竟然将我紧紧抱住,在水池边静静矗立,仿佛沉淀下来,从此凝固僵住不动……一道阳光透着绚丽的斑斓,将斜晖轻轻洒落一地,透着水波的剪影,缓缓晃动摇曳,清澈的光晕中倒影也一起犹如幻影,若隐若现,在涟漪的散射中聚合后又散开了,反复不断,连绵着一种经久不息的激荡……我来皮城很久之后,整天无所事事,几乎骨头都懒散的酥软的像被浓醋浸泡过一样,又像一个浑身不稳的醉汉,随时一脚踩空,便一个踉跄着跌倒的醉汉,浑身快要散架了,可是公司终于想起我了,给我拍派任务了。我兴奋的不行,似乎终于被派上用场,有种被丢在垃圾桶的垃圾又被拾捡回来,变废为宝,充分利用一样,当即抱住刘珊珊,抱的很紧,疯掉一样,反复抖动,像癫痫患者发病征兆。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她的衣服弄的一塌糊涂,让她非得吹鼻子瞪眼的趁火打劫逼我陪她两件了。她却终于哎呦一声,惊问时,却说:“你抱的太紧,骨头都快咯吱响,要断裂了。”我们主要做的是调研KTMV的市场动态、配货渠道以及消费者的评价情况。不知道是不是经过精心安排,反正那天我们在各大卖场见到的都是我们期待,甚至超出期待的场景,到处是KTMV的产品以及宣传画面。尤其是宣传画面,让我打量良久,或者巨幅油画展示着唯美的画面,或者巨大的荧屏滚动播出着KTMV的相关介绍,动静结合,十分显眼。其实公司的宣传影响资料不厌其烦的来回滚动的两个形象代言人的一些艺术照,其中一个是KTMV专门的模特陈金兰穿着很新潮现代的服装,摆着时尚新颖的造型,当然处处都是KTMV的产品在不事雕琢中将她紧紧包裹着;另一个是一个演艺过一个很清新脱俗的七仙女形象的相似者,一身古典造型,形神兼似,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幻美,然后就是滚动的字幕。走进古典,体验时尚,为您提供舒适温馨的感受。再后面就是大大的KTMV的艺术字。说句心里话,当时孟总传递这个创意时,我是颇有些无法认同的意见的,并不是对创意本身,也不是针对陈金兰,而是这个明星相似者的海选上,与创意分歧极大。首先,在我看来,KTMV是不差钱的,否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所以只要愿意,什么样的明星大腕几乎都不是太大问题。再次,如果真想请就请那明星本人,干嘛选一山寨版的啊。最后,KTMV最宝贵的是时间,这种海选太需要精力和时间,何况也不少烧钱,万一选不到合适的不就糟糕透顶了,并且搞的这么繁琐也不少花钱。如果说KTMV的市场占有率和知名度还需要提升,做些动作吸引一下眼球,也可以理解,可是遗憾的是,这个几乎似乎也早已不具备了。我特别提出如果非得坚持,起码用本人,给出的回复却是“没可能了”,疑惑着问“为什么”,得出的答复只有孟总意味深长的:“小陈啊,你还太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担子重啊!”我一头雾水。实际上,我的意见是纯属多余的,所以尽管很用心的再找出个人见解,却未起到任何实质的问题。忽然觉得,自己在KTMV处于一个多么尴尬的处境。但此时,看到效果时,发现KTMV的先见之明,刘珊珊也是驻足凝望的出神,还说:“好美,真棒。”然后扯住我的胳膊:“走啦。”在一番忙碌中,时间匆匆流逝,不觉间就到了手工时间,我就去叫刘珊珊一起吃饭。却见她上身淡淡的粉红色上衣,像即将凋谢的桃花,下身紧绷的牛仔裤,清新淡雅朴素,却将她的身姿与背影完美的呈现眼前,尤其是在卖场工作人员统一的黑外套,白衬衣的工作装中,更显得格外的靓丽鲜明,仿佛一望无际的沙漠深处的一抹沙枣花开,又是万绿丛中的一点红晕。在一览无余中我先是远远的呆立良久,偷窥似地打量一番,竟然发现她正在手持工作薄和笔,歪着脑袋夹着手机打电话,还不时记上什么。于是想了一会,摇头笑笑,然后走上前去,从背后绕过她的视线,拍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说:“吓死我了。”然后对对方:“不好意思,没说您。”我手指手腕,再指指外面,她立即明白过来:“我们要下班了,今天就到这儿,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赠送给您的回馈大礼包会有公司业务人员专门与您联系,请您查收,也希望您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KTMV,谢谢,再见。”声音透着甜润,像春天的花瓣,入喉的蜂蜜。我忍不住装作模仿她的声音:“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请您查收,也希望您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KTMV,谢谢,再见。”然后在她狠狠瞪我的目光中装作呕吐的模样。她却给我一下子:“别逗了,走吧。”我们去吃饭时,她还在谈论今天的工作,以及下午的计划,我一边用筷子敲她的碗,一边很不耐烦的制作:“嗨嗨,行啦行啦,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可以不谈工作吗?”她却打趣我:“一看就知道你今天准是又没好好工作,白混了一上午吧?”我却趁机点头:“是啊是啊。”她却立即信以为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搞的,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呢?知道这次公司付出多少心血,对我们期望多大,还有啊,就连我,也希望你这次可以正经一些……”我却装作不屑一故的样子:“何必这么认真呢?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吗?再说了,人多嘛,我们不做,自然还有人做的吗?”她更加生气:“说的轻巧,要都是像你这么想,KTMV哪还有希望可言,不早垮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懒,不爱动手,也不喜欢动脑子,动一下你会死啊?嘴倒是喜欢动,却全是胡说八道,每一句正经的。”我抿嘴只想笑,她却喝口水,继续说:“你总是这么没正经,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笑。你多大啦,早不是小孩子了,还笑……”我一边笑,一边问她:“那你说怎么办呢?总不能哭吧,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别人还以为你欺负我哩。”她摇头叹气,一副朽木不可雕,失望透顶的架势:“哎,怎么KTMV就摊上你这样的啊?”我继续嬉皮笑脸着逗她:“那是,既然有你这样相貌出众品格高贵的,就会有我这种相貌丑陋心灵猥琐的啊?“她不高兴了:“不要总是这个态度好不好,你怎么说也是一海龟啊。别让人家以为你真是从大海里来的,哪天忍不住弄一道神符,学几句咒语。”然后就说:“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现原形。看看你的原型。”我赶紧叫冤枉:“我真是海龟,要不证件给你看看。”她却道:“我不稀罕,再说了证件也有不可靠的时候啊?《围城》早被用过了,太不新鲜了。”我反问她:“你对我就这么失望透顶?”她却语气坚决:“简直是绝望,心灰意冷。”我却对她说:“知道吗?我其实也不想理你了……”她立即反应强烈,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正好,你早让我恶心的想吐了,还不理我,我落的清净。”我急了:“什么啊,嗨嗨,你这急性子该改改了,最起码听我把话说完嘛?”她却命令似的:“说……”我摇头好笑:“因为吧,和你接触的越久越发现你这人的好,越觉得喜欢,就像陈年的老酒一样,所以就害怕爱上你,因为我已经快爱上你了……”她很高兴似的笑笑质疑:“又说假话逗我的吧?”我急了:“什么啊,认真的。”一副严肃的模样,然后一刻不停的眼睛也不眨的看她。她奇怪了:“干嘛一直这样看人家?”我很严肃认真的说:“想要趁机好好仔细看看你,真是越看越美丽,越看越喜欢……”她苦笑不得的来了一句:“真是。”然后忽然对我:“别看了,还看,再看我可要急了,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我却很无耻的回答:“别这么小气吗,女孩子长的好看就是给人看的嘛?”她却无语了:“看吧,看吧,反正不收钱。”我却立即附和:“这就对喽,反正即使收钱,无论多大代价,多少钱我也愿意。”又对她:“反正我都付不起啊。”她说道:“去你的。”然后就上了一条红烧鱼,在香气四溢着将热气缓缓升起时,立即直扑心脾,我们同时不觉说道:“真香。”我却没那么矜持,赶紧挑鱼肚子上的,给她夹一筷子,又给自己来一块,细腻柔滑,回味无穷,不觉咂咂嘴:“好吃,真好吃。”又愣愣看她:“你怎么不吃啊。”她却很痛苦的摇头道:“我不吃葱的。”我反问:“嗨嗨,这什么习惯啊,不会吧,这么挑剔,又不是毒药,干嘛不吃啊?”她痛苦着:“才不哩,我会过敏的。”我嘁了一声:“你就找借口编吧,过敏的东西听说过不少,可是吃葱过敏的还真没听过,算我孤陋寡闻。”然后将她的碟子收过来,给她把葱挑我的碟子里:“你不吃的我给你吃。”又把碟子给她:“好啦,尝尝。”她吃过后,说:“嗯,还真不错。”我说道:“那是。”然后一边吃葱,一边说:“我不但想给你吃你不想吃不爱吃的食物,而且想把你娶回家,你的剩饭剩菜也都一起替你吃掉。”她却道:“德行,你就得瑟吧,我可没那么高贵,也承担不起。说不定你剩下的比我还多,都让我吃哩。”我说道:“错啦,我是坚决不给你机会的。”她却正色道:“别贫了,唉,你也真该考虑下这个事情了,老大不小了,早到结婚的年龄了。”我却继续开玩笑:“怎么说呢?这事吧,我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放在心上,可是关键是没有啊?那你让我怎么办呢?搓园捏扁揉平火烧油炸水煮,我总不能自己跟自己结婚,然后自己跟自己这边说,我们结婚吧,那边说不行。这边再说,我们结婚吧,那边再说不行。这边还说我们结婚吧,那边说好吧。然后就成了。更不能在街上随便拽住一姑娘的手,死活不放,死皮赖脸的求人家,我们结婚吧?然后被人家叫非礼,当流氓追着打吧?“她笑的不行:“哎呀,笑死我了。”用腿再桌子下一通乱蹬。我抓住桌子:“哎呦,你轻点我的姑奶奶,别把桌子打翻了。”她对我一通白眼后,继续说:“要不这样,我在我的姐妹中给你介绍一个,你也都见着了,除了有着落的就是单身的。”我立即回应:“这不废话吗?跟除了缺点就是优点没什么两样。”她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好。”我愣愣看她,也随时准备跑,不知道这丫头又出什么怪招,心里发虚。她却继续说:“我这次豁出去了,要不你看上哪个和我说,我全力给你搞定,无论是有没着落的,哪怕是有了孩子当妈的。”我说道:“去你的,我有那么惨吗?”她却说:“想听真话吗?”我点头,然后摇头:“还是算了吧,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给我一下子:“说什么哩,这老婆你还想不想要了?”我头点的拨浪鼓一般:“想啊,做梦都想。”肚子却快笑疼了。她继续说:“那好,我的姐妹中有没中意的,说吧。”我思索一会,摇头:“还真没有。”她却急了:“嗨嗨,你还挺拽的,你牛什么啊?我的姐妹哪点不好了,还都瞅不上,还不稀罕你哩。”我更急:“别急着表态啊?我是说,你的姐妹是都好,一个个天仙似的,脾气又好,哪找的啊,我都后悔,没出生在旧社会的一大家族,恨不得一下子全娶了。”她又开始瞪我,很鄙视的目光,我却继续说:“可是,关键是这些都和我无关啊,我旁边一现成的,我就只喜欢这个啊。”她四处瞅瞅,忽然明白过来:“好啊,说了半天你还是给绕回来了,你打太极啊?水平可真高啊?”我说道:“过奖,真的,我喜欢的人是你。”她却很不自信:“还是说说我的姐妹们吧,说吧,没事,要不我开导开导你。燕子,很文静吧,和你这胡说八道的性格正好互补,不错吧?”我伸长了舌头,双手摊开:“和那么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在一起,还不如杀了我哩,我又不是政客,整天需要听众,我需要的是有人说话。没听过嘴的功能除了吃饭就是说话吗?而一日三餐是占用不了太多时间的,所以还是说话为主,要不,不是浪费了吗?”她却当即制止:“嗨嗨,打住,打住,咱不带人生攻击的啊?那就换一个,铭铭,你觉得怎么样,这个是和你一个类型。”我摇头许久:“不行,不行,太能说了,逮着一芝麻粒点的破事能跟你说上俩多钟头,无聊不无聊啊。要是和这种女孩成了家,还不整天得收没完没了的唠叨,被折磨死啊……”她继续制止:“还,打住,打住,你还有完没完了,以为你洪水啊,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啊。没看出来啊,对我的姐妹们意见这么大。要不,就小虹吧?”却不等我反应,立即说:“还是算了吧,你们脾气都倔,万一搞一块,还不每天要离八回啊。那就霞霞……”却还是先蹙眉自我否定:“可惜不漂亮,你这家伙喜欢漂亮的。”然后用手揉脑袋:“哎呀,头疼死我了。”突然一拍桌子:“唉,有了,林梦茹怎么样,你也说了,她非常漂亮,别告诉我,你还是没感觉啊?”我好笑的不行:“你这人好笑的不行,林梦茹是漂亮,这我承认,可是漂亮我就喜欢啊,那漂亮的多了去了,我成什么啦?还有,比她更漂亮的也不少啊,不说远的,近的陈金兰就比她漂亮吧?”她先是没反应过来:“谁,你说谁?”我重复一句:“陈金兰。”然后补充:“就是KTMV专门的形象大使……”她忽然冷笑:“呵呵,你和她近,我看还真够近的,今天到处都是。不过她真人你见一面的机会估计都没有吧?”我无奈了:“那好,要不我什么时候给你一张我们的合影照。”她反问:“你不会说你也是她的粉丝吧?唉,这次不是假的吧?”我反问:“你说呢?”她却继续说:“有机会给我弄张她的签名好吗?”我急了:“你还真以为她是我的偶像啊,漂亮姑娘还都我偶像哩,动动脑子想一想行不行。”她说道:“又怎么了”然后手指我:“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是不是。”我却却说:“别扯这些没用的啦,赶紧吃饭,吃饭干活。”她却同样生气:“得了吧,不说工作还好,一说工作我就生气,气的独自疼。一上午你说你都干了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白混一上午呢?太过分啦?”我却说:“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了,我上午其实也没闲着,做了很多事,特充实,说玩,是逗你的。”她很不相信:“是不是真的,有没骗我啊?”我急了:“怎么你才信呢?“然后把工作薄给她:”你自己看好啦?”她看过后,说道:“你这次总算没有说谎,信你一次好啦。”我无可奈何:“你以为就只有你真正关心KTMV是吧?再说了,怎么也得给你争气啊?”她竟然欣慰的窃喜:“知道就好,算你还有点良心。”忽然又责问我:“那干嘛骗我说什么都没干啊?”我差点摔倒:“工作了一上午,你当好玩啊,不是闷吗?像和你开个玩笑吗?”她指着自己:“那就拿我来玩啊?”我数道:“好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这么诚恳认错,工作又很用心的份上,就别生气啦。何况,身体是自己的,为我这点小事气坏了也不值得啊?”她扑哧笑了:“就你会说,好坏都是你。”然后我就使劲给她盛饭夹菜,她不停说:“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却打趣:“没事,多吃点,免得胖了没事,到处找茬。”她反问:“你说什么?”我赶紧改口:“工作辛苦,多吃点,吃饱饭不想家,才有力气干活。”她却说:“吃不完就糟蹋了。”我嘴里嚼着饭,支吾着含糊不清:“那就把你衣服脱下来打包带走。”她奇怪了:“你又说什么?”我咽下饭:“没事,别担心,吃不完还有我。能吃你剩下的饭菜是我的荣幸,吃起来都特香。”她却道:“讨厌。”吃晚饭,返回大卖场时,刘珊珊说为了作为对我工作认真的奖励,就非要把林梦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坚决不从,不为她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所左右,还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她嗤之以鼻,却说:“知道你不好意思,那就发你手机上了。”然后她真把短信发来了。我当时只是笑笑,没太在意,没想到后来却派上用场。然后她就半认真半开玩笑似地试探性的问我:“我的姐妹们你都不要,难道还要我嫁给你啊?”我立即笑着回答:“我看行。”她立即嗔怒:“行你个头啊。”我就继续打趣:“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然后在她的惊讶目光中继续说:“我当时就想,哎呀,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像我未来的老婆呢?咋这么有夫妻相呢?”她立即很生气的样子:“又胡说,我还和你夫妻相,长的像你一样难看啊。”然后加快步子走到前面,还说了一句话:“不理你了。”我摇头,一阵好笑。那天晚上,回去的很晚,披着夜色,寂寥无垠,四处笼罩于暮色之下,在昏暗的灯光下衬托着一种诡异的幻觉。我们坐在公司的车上,一路无语,我和刘珊珊紧紧靠在一起,在一天的疲惫中似乎感受到无尽的充实,这种充实充满心田,带着几分淡淡的喜悦……刘珊珊将陈金兰视若偶像,我承诺给她一张陈金兰的照片,可是我还没兑现承诺,刘珊珊却忽然见到了陈金兰,并且更富有戏剧性的是竟然是陈金兰找的她。但是这种惊喜瞬间迅速被悲伤笼罩,一番谈话后,刘珊珊被偶像那种宣传中的青春高雅大气的更贴近真实的另一面的几句言语迅速打垮击碎。在陈金兰眼中,刘珊珊只是一个无数再普通不过的姑娘中极不显眼的一个,满身的地摊货,唯一可以算作高级的就是那个背包,而高级的佐证就是包上的几个拼音字母:GAOJIPIBAO。再看看自己,浑身名牌,让她天生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于是盛气凌人的傲慢加上愤怒与嫉妒更带有一种浑身是刺的酸溜溜的咄咄逼入的架势,并且毫不保留的将这种心态用在了对刘珊珊的谈话上。我不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反正那天怎么也不见刘珊珊的踪迹,打手机也不接,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头上汗珠一颗颗往下落,风卷残云落叶一般。因为现在上班时间每天见她俨然成为了习惯,每天上班看到她似乎心里更踏实,现在却一切都乱七八糟起来,何况今天白天不见,我们还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逛夜市的,不相信她这么健忘,或者这么不守信用。差点报警,可是想了一会,忽然想到林梦茹的手机号码,打给她,她先是很惊讶,明白一切后,说:“别急,我先到处找找,也去她家看看,我有备用钥匙,会及时和你联系。”我谢过后,还是着急的不行,却只能在焦灼中选择等待。可是,度日如年中,林梦茹打来手机,我接听后,她却先骂上了:“陈建军,你个混蛋……”我一头雾水,真诚耐心的询问许久,才明白了大概:那天,刘珊珊根本就一直在她的房子里,先是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对着夜色,也不开灯。把我给她的手链拿在手上,独自出神,像魂魄丢掉了一样。借着惨白的月光,透着伤心的泪珠般的凄凉,手链中的光泽似乎也一起将眼前投射成了虚空的存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仿佛一切都就此陷入沉淀,再也无法升起,找到那一方狭小的出口……然后,顿觉浑身无力,手中再也没了抓住任何东西的能力,珠链趁机从手中滑落,带着脆响,她也没了坐起的气力,趴在桌子上,浑身抽搐,哭的无声无息,仿佛心也完全笼罩在无尽的漆黑之中,慢慢陷落进深渊的沼泽,破碎成了再也拾不起的碎玻璃……泪水打湿了脸颊,又打湿了衣衫,从潮湿中到感和,粘在身上,沾着皮肤,仿佛千般负重经受着万种轮回的折磨。眼角干涩的厉害,像久旱的龟裂的土地,又像未成熟的白杏含在口中的感觉。于是,艰难着扶着桌子立起,浑身晃晃悠悠,像久久经历着一场如山倒塌的大病,浑身像柳絮枯叶一样轻飘飘的像云。平整的地板也似乎凸凹不平起来,一路高高低低,十分艰难吃力,似乎一不小心就要一个踉跄,顺势种种栽倒下来。到了洗手间,扶住光滑的墙壁,一股冰凉直插心脏,像一个锋利的钢刀,顿觉呼吸也变得困难吃力起来。艰难着像盲人摸象一样,手像行走的蚯蚓,在墙壁摸索一番,似乎使劲浑身气力,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眼前一阵眩晕,黑暗的屋子立即通亮起来。可是力气似乎也就此全部耗尽,一如满身的热情与憧憬,于是再也站立不稳,身子一个踉跄,抓住墙,却只有光溜溜的感觉,像无处寻找到出路的绝望,缓缓向下倒去,并最终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身子成“V”形,“45”度仰角,仿佛对天际的探望。衬托着一副艺术家精心打磨的精美艺术塑像的轮廓,却又分明显得那样的孤独寂寞。坐了一会,脑海一团乱麻,思绪无形无色,什么也没想,却似乎被装的满满当当,浆糊一样,不留缝隙,没有空间,在拥挤中脑子肿胀,像鼓起一个大包,头生生的疼痛,似乎裂开一样。流水忍不住的流淌,像洪水泛滥的溪流,由不得自己的控制,自然滑落,一片混乱中打湿裤脚,在冷冷的晚风中透着透心的凉……此时的泪水断断续续,似乎刚才早已苦干,开始变的稀缺干涸,又澎湃的暴雨变成了牛毛细雨,一滴滴,可以清楚数出,犹如珍珠洒落。像秋风中的蝶,在无力中缓缓坠落。林梦茹在外面找了许久,没有踪迹,打手机,没有希望,自己的手机也几乎没了电,才带着疲惫的身子,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来到她的家,立即一个激灵,居然看到开着的灯。立即将担心化作被戏耍的愤怒,似乎筋疲力尽中又有了回光返照似地仅存的气力,而且力道很大,立即气冲冲的往楼上冲,还骂骂咧咧着打开门。开到地上的珠链以及狼藉,心中一惊,带着紧张,再行至洗手间,差点被绊倒,看到失魂落魄的刘珊珊,立即心软下来,十分担心起来:“珊珊,你怎么了?”然后把珊珊扶起来,似乎比平时重了很多,很沉很沉,虽然珊珊也在努力配合,可是却像故意向下栽倒一样。她把珊珊扶到床上,可是珊珊却倔强的只是盘腿坐着,打住一样,好在这次没有栽倒,林梦茹才知道担心是多余的,谢天谢地一番。就一边询问,一边劝说,心也一起很疼很疼,几乎求她了:“珊珊,别这样,被这样好吗?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吗?”然后,找毛巾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流下的痕迹,好在珊珊不再哭泣,又愣愣坐了一会,终于穿着鞋子起来了,立在卧室,呆呆立住,像对林梦茹倾诉,却没看她,头也没抬,自言自语似地不停:“嗯嗯哼哼……”像个调皮的孩子,又像浑身病痛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只会叫的婴儿。林梦茹奇怪了:“珊珊,别这样好吗?有什么说出来好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行吗?”她终于几乎带着哭腔,万分痛苦着:“居然是真的,都是真的。”林梦茹更加一头雾水:“什么啊,什么是真的啊,可以说清楚一些吗?”她终于几乎哭着说:“陈建军真的和公司有关系,和陈金兰也有关系,她还说喜欢我,只爱我一个,原来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很生气着难为情的,又很羞涩的愤怒中对于自己的心事的诉说一样。林梦茹不但相貌漂亮,脑子也很聪明,立即明白大半,愤怒道:“这个陈建军,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不行我得好好骂骂她?”刘珊珊却急了:“嗯,不要。”林梦茹又说:“那也得和他说清楚,或许他真的喜欢你哩。你个傻丫头,没看出来你福气这么大啊?”刘珊珊又摇头否决:“万一他不答应,那多丢脸。”这些该林梦茹为难了:“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啊?”刘珊珊没了主张,只是很为难又难为情的:“嗯哼……”林梦茹到底鬼点子多:“好了,你放心,我给你想办法,别急,先休息会。”劝说中把她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可是她心乱如麻,只是一直睁着眼睛,愣愣着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天花板。然后林梦茹就给我打电话,我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却知道肯定与我有关,于是匆忙赶来,林梦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说:“进去吧,刘珊珊在卧室,我怎么劝也没用,就不上去了,钥匙给你,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吧。你看着办吧,不过我的好姐妹你最好别太过分……”我无心听这些,抓过钥匙,千恩万谢着就往上冲,她摇头离开。看到刘珊珊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模样,我哄劝半天,她却一会身子移到里面,背对着我,一会身子移到外面,还是背对着我。我终于急了,口气也严厉了许多:“有什么事,你总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她忽然一个激灵,迅速揭开被子,穿着拖鞋往外跑了,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动作连贯的让我吃惊不小,于是赶紧跟上,带着后悔,怕她做傻事。她背对着我,很痛的样子,一副讨厌看我的架势:“好,我听你解释。你明明是KTMV董事长的儿子,干嘛装普通员工骗我,你以为这很好玩吗?”我无奈的不行,也很疑惑,不知道她哪儿得来的这个消息,突然间这么相信,比我提出无数次都管用,就说:“是,你说的没错。我是KTMV董事长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可是这能怪我吗?自己的出身有得选吗?在很多人看来,我或许是个令人羡慕着,可是挤干了水分,脱去耀眼的光环,我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平凡人,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想感受普通人的生活,难道这有错吗?你以为KTMV董事长的儿子就很了不起吗?就要每天写在身上,挂在嘴上吗?还有,我不也是一次次告诉你我和KTMV有特殊关系吗?再说了,和你说的那么具体有必要吗?”然后想拉着她的手,她却挣脱了:“别碰我。”她将我的说辞误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告诉我,怕我对你有非分只想,根本就是不喜欢我,你别说不是啊,说不是就是狡辩,狡辩就是承认了。”我苦笑不得,心想这是哪家逻辑啊,却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解释:“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想用最纯粹简单的方式接触,只是不想你有压力,你误解,也被人误解,你明白吗?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信。”她却终于缓和一下口气:“好,我听你解释,那你和陈金兰怎么解释,她明明是你的妻子了,干嘛还要欺骗我的感情,你别说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她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是,陈金兰是可以这么说。”她转过头,很惊讶愤怒着狠狠给我一巴掌,我脸上一麻,也很惊讶,她却很伤心欲绝的模样:“你个混蛋,亏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真心对你,相信你。原以为你只是有胡说八道的习惯,没想到感情上也这么不认真,你说我哪点不好了,你对我这样,你说啊?”几乎哭出声来。我急得不行:“我和陈金兰从小一起长大,她打我几个月,可是在我眼中她只是个姐姐。我根本不喜欢她,也不想娶她,是我妈非得这样,所以我借着求学到美国,又借着锻炼到这儿,我和她连订婚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啊?”我也几乎声泪俱下了,这件事上的无奈与辛酸一起涌上心头。她忽然转过头,诧异的看我,我顺势说:“你相信我好吗?”她却说:“你们关系这么复杂,把我都搞晕了,我还怎么相信你啊?”我心痛的不信:“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呢?怎么都行。”看我一脸真诚与痛苦交织的脸,她牙齿咬住嘴唇想,蹙眉想了一会,坚定点头:“好,我相信你。”我兴奋的不行,将她紧紧抱住:“珊珊。”似乎失去很久一样。珊珊却很悲观的看待我们的未来,说我们家庭差别这么大,肯定没有好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放上的好,我们可能注定就像偶然邂逅的两颗星星,虽然可能很近,有过交叉,可是终究要在自己的轨道前行。我劝说坚持很久,她只说累了,想早点休息,让我也早点休息,她会好好考虑我们的未来。我只好点头离开,临行前还在她的额头重重一个吻。下楼了,林梦茹还在,迫不及待的问我进展,我如实说了,她却打趣:“想不到你还真是KTMV董事长的公子,行啊,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都快成变色龙,可以做特工了。”我无奈着苦笑,把钥匙还给她:“刘珊珊希望你还好好安慰,陪伴一下,一下子知道这么多,谁都无法立即接受,真是难为她了。还请你好好照顾一下她。”她却惊问:“为什么你自己不错呢?”我回答:“我还有急事要办?”林梦茹惊问:“什么急事比你的心上人还重要啊?不会喜欢刘珊珊是假的吧?”我急了:“怎么,你也不相信我?”然后解释:“我觉得今天这事蹊跷,肯定和陈金兰有干系,我要早点了解清楚了,给刘珊珊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呵呵笑了:“去吧,相信你总行了吧?”我谢过离开,赶紧给陈金兰打电话,是她的助理小李接的。我开口就不耐烦道:“给我接陈金兰……”给出的答复却是正在做健美操,谁也不让打扰,否则要挨骂的。我立即很生气,但看看有定位功能的手机,显示他们在皮城最高档豪华宾馆皮城香格里拉。立即问她:“你们现在在哪?”心想你如果说谎,我会狠狠收拾你的,好在她给出了正确选择。我赶紧到了皮城香格里拉,在灯光闪烁中直接冲到陈金兰他们的总统套房,却被外面的黑西服、白衬衣、黑墨镜的保安拦住,我气的不行,和他们争执理论:“你们他妈的看清楚了,我是陈建国。”他们却还是推我,还说再这样就报警了。正在此时却听见小李的声音:“陈董事,怎么是你?”然后对保安:“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知道他是谁吗?就是KTMV董事长的公子,陈小姐的先生,KTMV新任董事。”保安立即老实下来,道歉,我肺都快气破了:“少来,你们有什么错啊,对的很啊,威风哪去啦?”小李也在道歉,还说我刚被KTMV任命为新董事,陈小姐非常高兴,想给我一个惊喜,就悄悄来了……我一听全是废话,直接问:“陈小姐在哪?”然后在威逼中,闯进陈金兰的练功房,她正在对着镜子做健美操,说句心里话,她美的一塌糊涂,无法形容,可是却有着虚幻空假的感觉。我拨开小李,在旁边做着等,看她非常认真的做完了,过来休息,看到我,先吃惊:“建军……”然后笑了。我不想和她废话,就直入主题:“你们怎么过来了?”她立即说:“董事长听说了你的进步,很高兴,提议你当了新任董事,我来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有我想要的信息,就提醒她:“就这些吗?还有呢?比如见过什么女孩啊,大肆摆了一下威风之类的?”她立即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也是聪明女孩,就立即承认:“是,我是见过一个什么什么……”小李提醒:“刘珊珊……”她接着说:“对,刘珊珊,可是还看到你们在一起,那么亲密,怕被人偷拍,影响不好,就对她提醒了几句。”我终于恍然大悟:“提醒?你不觉得说的太轻巧了吗?你对人家多大伤害,你知道吗?你?她一直哭,眼睛都哭肿了。”她突然醋意大发:“那是她自找的,活该,谁让她这么不自重,和我抢老公。”我也急了,将杯子啪的扔到桌子上,水花四溅:“我又不是礼物,用的着抢吗?笑话,再说了,以后请自重点,不要老说我是你老公,搞的真的似的。”她急了:“你什么意思,董事长要回去订婚,尽快成婚的。”我说道:“那是我妈的意思,我是我,有本事让她娶你好了。”她气的浑身哆嗦:“陈建军,你,你……”然后将一杯咖啡泼到我的脸上,一股苦涩清凉的感觉立即涌了,浑身散开。小李赶紧拿来毛巾,我推开她,冷冷看陈金兰。她却很委屈不满道:“一个小丫头,哪里好了,你为了她,这样对我……”我知道她想让我哄劝,我却是冷冷的:“随你怎么说,我没时间,你多自重,别惹我生气。”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却在后面狠狠的叫着:“陈建军,你个笨蛋,傻瓜……”小李打电话给我时,已经是很晚了,我只听见嘈杂的声音,伴着小李有意加大的声音,似乎丝毫没能改变我只能隐约着含糊的听到她说话的内容,然后赶紧开着孟总的专车中的路虎一路狂奔向梦想缤纷高端会所,那里到处都是伴着快节奏喝酒的人,这里的特点除了所有酒水都是高级品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普遍都比别处贵上两倍以上。我去时,小李已经等在那儿了,一脸的歉意:“陈董,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实在是没有办法,陈小姐已经喝了很多了,可是现在还是劝不住……”我一边跟着她往里走,一边直截了当的说:“快带我去。”我们去时,陈金兰正在一个豪华角落,端起高脚杯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的往口中倒酒,身旁一堆酒瓶,身后站着她的两个像塑料一样的彪形大汉保镖。我走上去,一把夺过酒杯,紧紧拉住她的手:“你疯了,喝了这么多酒……”她却一边夺杯子,一边说:“给我,给我,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我却躲过她的抢夺,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到底为什么?”她看着我,似乎不认识的模样:“你谁啊?”然后推我一下:“你管的着吗?”然后含糊道:“酒,给我酒。”我继续躲开:“别喝了行不行,干嘛非得这样?”她却很神情恍惚:“我的心事你不懂,不懂,都是陈建军,陈建军那个混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抓住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叫陈建军的混蛋……”她推了我一把,讥讽着冷笑:“你?你不要骗我了,他那么讨厌我,怎么会来呢?”然后伸手对她的保镖:“这谁啊,把这个骗人的疯子赶走……”然后又对我说:“酒,酒……”我继续躲开了,她却忽然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我赶紧追上去扶住踉踉跄跄的她,她却挣扎着推我:“不用你扶,我自己走,自己走……”却走向洗手池,一通干呕,我站在一边,无可奈何,正在这时,却来了两个头发染的像鬼一样,耳朵带着耳坠,有纹身的家伙,远远看到陈金兰,立即惊呆了,立即叫着:“美女啊……”然后一起冲上去,左右各一个,对陈金兰说:“美女,走,找地方玩玩去……”陈金兰木木的看他们:“你们谁啊?”然后伸手推他们:“都给我走开。”一个家伙无耻的说:“哎呦,脾气还挺大,我喜欢。”另一个说:“别装正经了,要不,会来这儿。”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对另一个人使眼色,一边一个,在她两边拉扯。陈金兰急了,朦胧着挣扎:“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却传来两个家伙得意的笑,我本来窝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使,这下可好,来俩现行的,立即冲上去,对着陈金兰左边的眼眶就是一拳,他整个身子立即倒向很远,眼眶成了紫茄子;不等另一个反应过来,又对右边一个狠狠一脚,正好踹中他的要害,捂住下档在地上打滚。陈金兰却向一边跌倒,我赶紧扶住她,那个眼眶变形的艰难爬起来,要打我,见我瞪他,立即后退几步,指着我威胁:“你小子,有种的别跑,给我等着,你等着……”然后准备跑,连同伴也不管了,却被赶来的两个保镖紧紧抓住提着,像提着一只宰杀的鸡。我将陈金兰交给小李扶住,走向他,手指浑身哆嗦的他:“你不是很威风吗?威风哪去了?”他吓的不轻,赶紧他有眼无珠,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之类的话语搪塞。我却说:“那好,你给我把皮鞋舔干净,我就饶了你,否则……”他真的应允了,然后低头准备舔皮鞋,我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怒不可遏:“滚,带着你的同伙,都给我滚。”然后他架住另一个家伙一起艰难离开了。陈金兰却睡着了,我只好抱住她,和众人一起向外走,然后对他们说:“我和小李带着陈小姐一辆车。”又对保镖:“你们开陈小姐的车。”然后我就将陈金兰放到后面,让小李扶住,我在前面开车,一路无语,或许小李感到尴尬,就说:“陈董,我……”我知道她想解释,就表示理解的挥手。然后,陈金兰居然几次又差点想吐,甚至趴在我的后面,头伸向我,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夹杂着她的香水味,让我一阵阵眩晕,她还闹个不停:“停车,停车……”小李不停劝她:“陈小姐,别这样,别这样……”我把车开到最慢,防止她有剧烈的生理反应,可是她闹着闹着,突然一阵呕吐,一股黏糊糊的物体立即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渗,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我几乎也几次要吐,只好把车窗和车顶各打开一条缝隙,让一阵清风轻轻吹进来,感受到些许的清新。小李手忙脚乱,一会取纸巾,一会喷空气清新剂……终于坚持到了,将陈金兰扶到床上后,我立即跑到卫生间脱光了衣服猛冲,可是洗着洗着,小李却敲门,我问原因,说是送衣服,然后门开一条小缝,我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就接过她伸进来的一只手上的衣服,谢过,赶紧关门,继续使劲的冲澡。等我收拾停当,回到大厅,小李也刚洗过澡,披着还没干的头发,穿着睡衣,浑身带着洗发水的味道。小李说换下来的衣服她会让宾馆的服务生洗干净烫平晾干包转好了专程送给我,现在先穿陈小姐专门为我在黛城买的衣服。我点点头,然后说:“时间不早了,都早点歇着吧。”那晚,我也睡在宾馆里。可是半夜忽然惊醒,竟然发现有人看我,披着长长的头发,婆娑着散落下来,吓的不轻,打开了灯,一声惊问:“怎么是你,你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跑这儿来了?”陈金兰却很认真的说:“来看看你啊,他们开始说你在这儿,我不相信,现在信了。”我笑着说:“为什么不相信。”她坐到床上,幽幽道:“以为你不要我了哩。”我很无奈,往一边闪着身子:“傻姐姐,你想多了,你是我姐,我怎么会不管你了哩。”她却纠正:“小时候一直想让你叫我姐,死活不干,现在叫了,可是我想要的却不是这些。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有些事得看缘分,感情更是无法勉强的事情。”她却很固执着:“不,不是的,除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安慰她:“这和在乎与否真的无关。”她奇怪了:“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摇头:“从来没有……”她却很满足了:“那你还喜欢我,对吗?”我无言以对了,她却很幸福甜蜜着将头靠过来:“我就知道其实你是在意我的。”我身子倒向一边,双手将她身子扶住,转移了话题:“感觉好些了吗?头还疼吗?”她轻轻点头,我就说:“那好,早点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被很不情愿的劝着离开了,我忽然有种心里俱疲的感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到太阳高照,却是刘珊珊给我打电话,开口就是火气:“嗨嗨,你死哪去了,知道你迟到多长时间了吗?”我赶紧起床,却见陈金兰和小李在客厅让服务员布置好了早餐,我却来不及吃,在陈金兰失望的目光中,就不乏真诚的说:“姐,谢谢你买的衣服,很合身,质地也很不错,我喜欢。”在她的欣慰的笑颜中,我离开了,刘珊珊却不依不饶的对我进行言语攻击,我只是笑而不答,却感觉十分饿,把她的零食全部抢过来,自顾自吃完了,下班时,垃圾篓里一堆的垃圾。她却笑着挖苦:“你不是一直说吃零食是女孩子的专利吗?怎么今天也抢夺起女孩子的专利了?”我赶紧息事宁人:“不就是一点零食吗?我赔你,我赔你双份总行了吧?干嘛这么小气。”她才稍稍满足:“这还差不多。”陈金兰迅速离开了,我知道她是满怀希望而来,又在满怀落魄与失望中离开了。可是我和刘珊珊虽然还会斗嘴,却明显感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似乎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我们之间。这种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状态让我非常难受,仿佛一根鱼刺卡住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只剩下难受的份。于是,十分痛苦,竟然也在一日到了梦想缤纷高端会所喝酒,在所有的音乐都是快节奏里,要了一瓶“波尔多”红酒,倒在杯子里,刚要喝,却听见林梦茹的惊叫:“陈公子……”我们同时惊叫:“真的是你?”我苦笑:“千万叫我陈公子了,跟旧社会的纨绔子弟似地,感觉刺耳的厉害,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吧?”她笑了:“好好……”然后问我:“唉,你怎么也来了,也是一个人吗?”我笑着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她笑着摇头:“没有的事。”我也笑了:“开个玩笑。”然后对她:“我请你喝酒。”她说道:“好啊,择日不如撞日嘛。”我让服务生加了杯子,给她倒好,然后将手中红酒轻轻摇晃,她将红酒茗了一口,夸赞:“真不错,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红酒。”我很认真道:“不会吧。”然后问她:“唉,怎么到这儿了,有什么烦心事吗?”她笑着问:“你怎么知道,难道懂心理学啊?”我笑着摇头:“来这儿的人多半都有烦心事啊?”她继续笑着摇晃杯子:“是吗?这么说来,你这堂堂KTMV的公子也有烦心事啊?”我正色道:“千万别这么说,在烦恼面前人人平等。”又问她:“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啊?可以告知一下吗?”她却先是叹气,后来又说:“唉,还不是感情的事。”我也似乎寻到知己的感觉,深有同感道:“感情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能让人的五脏六腑反复颠倒着个。”她却愣愣的看我:“看不出来啊,你还是高手啊。怎么,说说你和珊珊的事,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先是一声叹息,然后说出了现在的处境,她安慰我:“可以看的出来,珊珊还是在乎你的,你如果真的也喜欢她,就不要轻易放弃,男孩子主动点。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上次那事你确实做的有点过了,要不是你那啥,或许珊珊还一直蒙在谷里,这事或许她也还带着气哩。你再瞅机会和她好好谈谈,我也再开导开导她……”我赶紧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上次的事还没谢呢?”她却开着玩笑:“那你倒说说怎么谢我啊?让你送我一件贵重礼物吧,又怕珊珊误会,让你娶了我吧,又怕人家戳我的脊梁说我不要脸连好姐妹的老公也墙,还有依珊珊的脾气,还不得跳海自杀,自杀前狠狠打我一顿啊,我可承受不起……”我笑了:“想不到你也这么幽默。”她却继续说:“总之呢?我希望你和珊珊有个美满的结局,甚至我还可以给她施加点压力,错过这一村可没这一店了,到时候厂子悔青了哭都来不及了。她不要我就上了……”我笑着说:“千万别,你们姐妹为了一个外人闹破脸不值得不说,我也不想珊珊再有压力,她心理负担够重了,怕她真的受不了。”她说道:“随你,随你……“我真的决定和珊珊好好谈谈了,于是邀请的方式非常特别,在她邮箱发了一个动画形象,她打开了,那卡通形象就开口了:“珊珊,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去吧?”看着发件人的姓名,她看我,发现我也正盯着她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给我信箱回了一句:“既然你这么真诚,就给你一个机会吧,谁让我这人心肠软呢?”我也回了一句:“是的,就是小气吝啬抠门,人家铁公鸡还有铁锈,你是不锈钢的,连铁锈都不给人留下的机会。开个玩笑,晚上八点,雅韵小筑,不见不散。”她回来一句:“这么说我,晚上你就等着挨收拾吧。”“雅韵小筑”在我看来是皮城最有特色的饭庄,依山傍水,环境优雅,一处仿古建筑的黑瓦白墙的古朴建筑呈现眼角,里面竹椅,原始的木头桌子,连漆都没有,散发着原始的自然气息,餐具也都是木头和竹子天然做成,不留丝毫人工的痕迹,菜肴和鱼虾都是就近取材,真正的绿色食品,为了保证饭菜质量,大厨每天最多只做五桌子,却不知道为何偏偏是五。所以要提前很久预约,其实我邀请珊珊也是早做了准备的。伴着几个穿着唐装汉服的相貌端庄的姑娘的弹奏古筝的手势,一曲曲古典音乐悠悠传出,我和珊珊在一个古代女子装束的女子引导下落座。席间我和珊珊进入了想要的话题,可是谈话进展的出奇的不顺利,反而十分的艰难。我终于无可奈何,说道:“珊珊,我们的爱情需要我们共同坚持,你不要这样行吗?”她却说道:“你觉得我们有希望吗?你会真正和我结婚吗?我们能真正走到一起吗?一场没有结局的感情何必要开始,又何必要继续延续下去呢?我们都放手好吗?也解脱彼此好吗?”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一阵疼痛,针扎一样,却继续说:“我知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伤心,可是你能放下吗?都过了这么久了?”她忽然很激动:“我不能,那么刻骨铭心的事,你让我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然后摇头,泪水滑落脸颊。我们在毫无进展中介绍了谈话,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了裂痕,虽然我努力着想要小心翼翼的修复,可是却没能如愿,送她回家,一路冷冷的风吹在脸上,感觉一阵阵的凉,似乎将所有想心结拧成厚厚的密密麻麻的网,千万般愁绪紧紧笼罩心头,似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伴着无尽的落魄、感伤,像夜色中的孤独,却寻不到一丝光芒……孟总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和我们长期合作的西城的西皮集团忽然违约私自提高供应原料的价格,反而说我们对不起合作伙伴,一直压低价格,其实我们的原料采购价格并不低。分析原因似乎是西皮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刘川勇对业务还不熟悉,但在公司几波会晤的僵局中似乎又俨然不是这些。于是孟总找到我,征询我的意见,是不是上报给董事长,并说自己无能,准备辞职。我也很头痛,感觉事情没想象的这么简单。只说考虑,拿着资料看了一会,按照他们的要求,这样的价格采购原料,我们肯定亏本,再看那咄咄逼人的言辞,越看越气,终于手锤桌子:“无耻。”刘珊珊吃惊的看我:“你才无耻哩,我招你了。”我心烦的厉害,就干脆把资料递给她:“没说你,你自己看。”她看完后,也反应强烈:“哈,还真是过分唉。”我却说道:“现在问题是怎么解决,不是埋怨什么。”她却蹙眉思索一会:“要不,我们去谈一下。”我一阵惊讶,看她。她奇怪了:“干嘛这么看我,我是认真的。”我却说道:“可是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公司那么多商场老手都搞不定,我们,行吗?”她却说:“现在的情况是常规出牌无效,我们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我说道:“你又想干什么?”她说:“我们试试吧,万一,哎呀,死马就当活马医,我们尽力拼一下吧,成败不要紧,关键我们都要有信心,要尽全力。”我点点头:“好吧,又没别的办法可用,只好试试啦。”我和孟总一说,他也很惊讶,可是我还是将他说服了,于是我和刘珊珊火速购买机票,又迅速赶去。可是西皮集团牛气的不行,我们这么诚心,硬是死活一个负责人都不让见,更不用说董事长刘川勇了。就这样干耗了几日,本就不多的信心很快被消磨殆尽,整日在宾馆无奈叹气,刘珊珊却很神秘的经常往外跑,问也不说,直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终于有一天,很惊喜的跑来:“建军,有啦,今天有个大收获,刘川勇今晚八点要和宋氏家族的总经理宋大连宴会。”我没好气道:“他们宴会,管我们什么事呢?我们还不是连鸟毛都摸不到,你没病吧,瞎替别人乐呵什么啊?”然后往床上倒去。她来了:“你给我起来,你个懒鬼,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刘川勇是没请我们,可这好歹也是个机会啊,有总比没有强啊?”我忽然明白过来,猛地坐起:“对啊,珊珊,你太聪明了,浑身充满了想象力与创造力,特别是这种正能量,我喜欢。”然后就紧紧抱住她。她却推开我:“别闹了,这只是代表一点点的希望,最后还要看进展情况,所以我们赶紧先准备准备。”我们都穿上工作装,不顾很冷的天气,忍受着被冻感冒的危险金钱大酒店来回走动着等待,可是刘川勇预期而至时,却被一堆人前呼后拥着包围着,让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我和珊珊终于挤上去,珊珊刚自报家门,他就很不友好的态度极其冷淡:“我们已经接触过很多次了,贵公司毫无诚意,所以不想耽误时间,没什么可谈的了……”然后不等我们解释,就进到里面,我们被保镖推到一边,珊珊差点跌倒。我扶住珊珊时,却见到一个人用一双很怪异的目光看我,就问珊珊:“你看,那人,我们素不相识,怎么像仇人一样的盯住我们不放啊?”珊珊气鼓鼓道:“管他呢?反正这儿人都怪怪的,都什么人啊,还有那保镖……”我说道:“要知道这样,我们也带几个来。”珊珊却不乐意了:“你以为这是打架啊,光人多有什么用,关键把事情办成了。”我们看到他们落座了,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我们在风中气的不行,再看珊珊在风中簌簌发抖,就劝她回去。她却很固执:“偏不,凭什么,不能这么就走了,太便宜他们了?”我只好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那你说怎么办?”她很生气:“你问我我问说去,想啊?”我立即感觉冷的不行,于是来回走动,忍不住就问候起人来。她先是说:“在这骂人有什么用,有胆子,进去骂啊?”我立住,也很气愤:“你以为我不想啊?”她忽然盯住我,蹙眉一会,面带微笑:“有了,我们就骂骂他,至少气气他。”我赶紧劝阻,可是她却已经骂上了:“刘川勇,你个胆小鬼,连见我们的勇气都没有,怕我们吃了你吗?我看是心虚吧,亏了你爸爸那么信任你,把公司给你接管,我也以为你能像你爸爸一样让人尊敬,所以大老远不辞劳苦的跑来。没想到你会是这样,你有什么拽的,还不全是你有个好爸爸的原因,你让人鄙视、看不起,西皮集团就等着破产吧……”她的声音很大,我听见了,我想外面也听见了。里面人也一定可以听见,除非都是聋子,于是赶紧捂住珊珊的嘴,想把她拖走,她却挣脱了,继续骂:“刘川勇我看不起你,鄙视你,你可耻……”我们挣扎时,几个刘川勇的保镖出来了,我一惊,心想坏了,就挡在刘珊珊前面,刘珊珊道:“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依然不顾她的挣扎,挡在前面,却不想一会又出来几个,我正想怎么对付时,刘川勇的女秘书却也出来了:“刘董事长请两位进去说话,不知是否赏脸啊?”我低声说:“完了,又是一场鸿门宴。”刘珊珊反而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如果害怕,我一个人去好了。”然后说道:“好。”我们就一同进去,可是刘川勇竟然格外的热情,在他旁边已经准备了两张凳子,他说:“两位刚才的言语我都听见了……”我心想:糟糕。赶紧解释:“刘兄弟,我们……”他伸手制止,却说:“我佩服你们的豪爽与直接,可是这单生意宋总也在和我们接洽,你说给我这想着谁都不合适,是吧。”我们看清了,居然是那个狠狠瞪我的家伙,明白了许多,宋大连却应付着装作又好的握手,我们都一一回复。他还说:“我们可以敞开了谈,刘董事长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他们比我有诚意,我宁愿退出。”刘川勇却挥手:“宋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不好做,倒不如先放一放,今天我们只为叙旧,不谈其它。”于是,我们就放开了喝酒,像酒缸一样。我本来酒量不好,可是见到他们咄咄逼人的架势,有时为了给珊珊挡酒就似乎将潜能发挥到极限,虽然散去时,已经晃悠悠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好歹还能认出珊珊,拉住她的手:“珊珊,咱们走。”浑身发热,像在火上烤的一样,头晕乎乎,锥子敲打似地,一阵阵的疼痛。刘川勇送走了早已不省人事的宋大连,却对同样还没倒下去的我说:“走,兄弟我们再找个地方唱歌去。”于是接着酒精,立即痛苦道:“好……”在众人的起哄下,刘珊珊终于拿起话筒唱了一曲,却是周冰倩的《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天上的星星哟也了解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月亮下面轻轻的飘着我的一片情真的好想你……她唱的惟妙惟肖,迎来一片掌声,我却接着糊涂思绪对她:“别想我了,我就在你的身边。”她却说:“又胡说,你喝多了。”我回答:“没喝多,没喝多,别想我了,换一曲。”于是切成了刘川勇秘书的歌曲,那是一首轻柔的曲子,很适合跳舞,于是男女自主结对。刘川勇拉住刘珊珊的手,准备跳舞时,我上去打开他的手:“老兄,请把手拿开,我要和她唱歌。”刘川勇只好去和他的秘书跳舞,刘珊珊气的瞪我许久:“你总是捣乱。”我拉着她:“我不想让人拉你的手,谁也不能。”刘珊珊被我前行拖着,说道:“你吃的哪门子醋啊?”我说道:“你别管。”然后对服务员:“点《等你等了那么久》,立即切换。”刘珊珊急了:“你疯啦,你会唱吗?”我说道:“这个你别管,就是哭我也要哭出来,反正不想让人拉你的手。”然后音乐就想起来,我拉起话筒,说道:“下面我们为大家献上一曲《等你等了那么久》,也是献给刘珊珊的,是我心语的表达……”众人鼓掌,笑声一片,刘珊珊给我一拳,我继续说:“唱的不好,请大家见谅,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然后就唱开了,珊珊只好硬着头皮一起: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多少个日夜想你泪儿流望穿秋水盼你几多愁想你我想了那么久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日日夜夜守着你那份温柔不知何时能和你相守就这样默默想着你就这样把你记心头天上的云懒散的在游走你可知道我的忧愁……不知道平时我有没有这个勇气,反正那次借着酒精,很是勇敢风光了一次,可是第二日清醒了,被珊珊一通责备,还是全被我搞砸了,丢人到家了。忙着和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做好被炒鱿鱼的准备时。刘川勇的秘书却来了,说刘董事长很欣赏我们敢爱敢恨的勇气,交往的很愉快,希望我们以后多联络沟通,让我们不急着走,可以有她的秘书陪着到处看看。我和珊珊一直以为在梦里,就叫珊珊掐我,终于一声惨叫,才说:“原来都是真的。”就又奇怪:“光联系有个屁用啊,如果够诚意答应生意啊?”刘珊珊瞪我:“你懂什么?”我们谢绝了秘书,两人出去玩了。我们到了一处游览区,珊珊非要坐山车,我说晕高,在草坪上等她,她不相信,还说她一个人我也放心吗?于是只好就范,在飞快的山车上吓的不停叫:“啊……”头晕目眩,老有随时掉下去的感觉。山车停下来,一头倒在草坪上,珊珊过来:“真刺激,好玩。”却忽然一愣:“你怎么了,没事吧,别装神弄鬼。”用脚踢我没反应,就蹲下来,用手拍我的脸,我还是不动,开始急了:“你怎么了,起来啊,起来啊……”我却突然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拽倒,她倒在我身边,不停打我:“让你又骗人?”我说道:“这次是真的,我真晕高。”她却很不相信:“那你还坐山车。”我无奈:“不是为了你吗?我什么都做。”她说道:“为什么啊?”我回答:“笨啊,喜欢你啊?”她不再说话了,我却说:“你还不相信吗?”她回到:“信了,昨天晚上就信了。”却又歉意道:“那天我家那么用力的打你,对不起啊?”我却说:“我高兴啊,你打我说明在意我,你用力打我,说明心中有我。”我们回去,孟总就说川勇改变主意了,让按照以前的合作方式继续合作,立即签约。我和珊珊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妈却要来皮城了,珊珊很担心,我却很高兴,以为这次做了这件事,妈妈应该会接受她了,就安慰她。可是妈妈见的是我,我妈外表是个小女人类型的,很和蔼的模样,实际商场上却很老练,下属非常怕她,她经常给我说,是我的负心的爸爸逼的,否则宁愿一辈子相夫教子。一见到我随时的衣着,就不高兴了:“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我说道:“很好啊。”她摇头:“整天没正经,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接管KTMV?”我回答的十分干脆:“我没兴趣。”她很生气:“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就很嬉皮笑脸道:“那好啊,我就做出一条重要决定,立即宣布KTMV解散啊?”她摇头叹气:“不说这个,说金兰,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大叫冤枉:“我没对做什么啊?”她却说:“别不承认。”我以为陈金兰告状了,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个陈金兰,可恨……”妈妈却看出我的心思:“别冤枉金兰,这和她无关,她从见你回去就一直哭,问她也不说,所以我想一定有事。”我回答:“妈,我们能有什么事呢?”她却说:“那更糟糕,我问你,你打算和陈金兰怎么办?”我立即无语:“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她却说:“那好,那就我定了,你们赶紧订婚。”我急了:“什么什么?”妈妈却说:“怎么,不乐意。”见我摇头,又说:“金兰哪点配不上你了,你凭什么不乐意?是不是因为珊珊。”我惊叫:“妈,您都知道啦?”正准备表扬珊珊,妈妈立即说:“你这品味和你爸正有的一拼,简直一个德行。”我接过话茬:“那是,要不还父子啊?”又问她:“妈你具体指的什么?”她的回应是气呼呼的:“无耻。”我不高兴了:“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呢?”她说道:“我说这怎么了,当初为了一个保姆,就不顾一切的离家出走,什么责任都不付,不是无耻是什么?”其实这事我开始也这么认为,可是后来接触的深入我才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爸爸一直心中记挂我们,包括妈,就像妈对他一样,只是由于两人曾经的一些小误会,加上两人的固执,才减去渐远,有情侣形同陌路。我就解释:“妈,爸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家他是在乎的,都是误会,很有很多责任他没办法负。像爷爷去世,你们根本不让他回来啊。”妈妈更生气:“他当时怎么对你爷爷的,你知道吗?你爷爷说,要么和那狐狸精断绝关系,要不净身出户,立即滚蛋,他硬是离家出走了,心里哪还有你的爷爷?还回来干什么?”我摇头:“妈,即便是,可是爸这些年也受了许多罪,吃了许多苦头。”她回答:“这是他的报应。”我却继续说:“就算是,可是也该够了吧?”又说:“我知道你们都心系彼此的,所以爷爷怎么劝说,你都不再嫁人,爸爸也是,其实他和保姆没什么关系,所以离家后就只剩孤零零一个人,一路打拼,不做和KTMV有竞争的业务,他做了很多很多了。还有,妈即使您恨他,也早该原谅了啊,解脱他,也解脱您自己吧。”她吃惊看我:“没有恨,哪有原谅,我只当我的世界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只是一场噩梦。”又反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给他说话,他是不是又收买你了,让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偏不听,他就是拿不下我,来朝没有经验的你下手,儿子也利用,什么人啊?”我立即说:“妈,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始终不相信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她十分生气了:“你……”然后说:“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我趁机说笑:“呦,妈,这一会功夫,你都切了仨话题了,您当这是新闻发布会,还是你的专访节目啊,要不我给您主持一下。各位电视机前及台下的观众,现在进行的是对KTMV董事长兼总裁韩丽珠女士的专访栏目,下面让我们对韩女士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我开始鼓掌,妈妈怒气着看我:“没一点正经。我将原本给你的股权的一半分给了陈金兰,这个你不用不了解,再说了,不了解也没用。你如果和她结婚,还都是你的,你自己要做出错误选择我也没办法。”我急了:“妈,你知道您这是在干什么吗?”几乎跳了起来。然后说:“您这是在报答他们吗?我承认陈叔对我们KTMV贡献很大,我们是该知恩图报,可是总不能什么都做,哪婚姻当筹码吧,这也行,关键是我爱的不是陈金兰,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强扭的瓜不甜,会害了我们所有人的。”妈很平静:“你不就是想说刘珊珊吗?刘珊珊是事我知道了,她确实很优秀,如果你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者说没有金兰,她真是没得说。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你这样,我本来想和她谈,或者直接给她很多钱,让她离的远远的,可是这样会伤害她,你也会记恨我。她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女孩,离开了对我们KTMV也是一大损失,可是,如果你们真的纠缠不清,我只好忍痛割爱。”然后语重心长的施压:“儿子,她很需要这份工作,她没背景,家境贫寒,只能有个好的平台自己打拼,不再KTMV她或许还不乏机会,可是一时半会,你还能保证有这么好的平台吗?你可想好了,真正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占有为目的,而是让她幸福,你如果固执她会幸福吗?”我立即头大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很痛苦的反问:“妈,那我该怎么办?”她说:“你直接和她谈,说你不喜欢她,你喜欢的是金兰。”我立即拒绝:“不行,绝对不行。妈,我就不明白了,刘珊珊有什么不好的,这么让你反感。”她说道:“不,我喜欢刘珊珊,可是喜欢跟接受有时不是一体的,或者说只是部分与部分的关系。”又语重心长道:“儿子,你的心情妈可以理解,你怕她受到伤害,可是换了其他人去谈,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我辗转反侧,彻夜无眠,可是第二天还是硬着头皮狠下心和刘珊珊说了许多违心绝情的话,其实那些话就像尖刀一样一刀一刀的往我身上捅。当我一本正经的说:“我告诉你喜欢你都是假的,只是感觉你够傻,骗你玩的,我不是傻子,怎么都会选择金兰啊,她比你漂亮,有气质,脾气也更好……”她终于哭出声来,狠狠给我一巴掌:“陈建军,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欺骗感情,侮辱别人吗?我恨你……”然后跑开了,她背着印着GAOJIPIBAO字母的背包,披着头发,满脸泪水、委屈与伤感,仿佛一只没有方向的惊慌失措的迷鹿。我立在原地不动,心如死水,激荡不起一丝涟漪,面如石灰,找不到一丝感情。只有心中的疼痛,肆无忌惮的蔓延着,却无人理解,没人体会。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只能默默向她致歉,请她原谅,默默祝福,希望她可以尽快将一切忘掉……忽然,竟然看到一辆车停在她身边,下来两个大汉将她塞在没有牌照的车上,迅速离开。我心一惊,赶紧一路跑着追赶,可是很快气喘吁吁,却离车越来越远,停住喘气,忽然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立即冲上去:“快,追上那辆黑车。”答复却是:“现在要吃饭。”我一把将他拖下去,钻进车中,拧开他还没有来的及拔下的钥匙,一通猛追。前面黑车的人似乎感觉到我的存字,用车来回穿梭着在前面堵截,碰撞,我急的不行,因为始终无法跑到前面。一不小心还撞到一辆摩托车,这些车主拦在前面,死活理论,又围上一堆人,眼看黑车又跑远了,我急的跺脚,忽然抢过那人头盔,跳上他的摩托车,将他的车骑跑了。众人反应过来,一起追:“抓小偷……”然后就有人打电话报警,我正在追黑车,忽然一个坡上又迎面跑来一辆白车,不要命似地迎面撞来。摩托车被装的摔下旁边的河里,而我却趁机跳下来。白车停了,下来两个人,到处看,我却摸向白车,并趁机钻进去,本来打算开走白车,可是黑车早没了踪影,就躲到后面。一会,那两个人上车了,还骂骂咧咧:“管他呢?我看这小子死定了,妈的,敢追我们,找死。”“别说了,赶快回去吧。”于是两人将车开走了,在一个地方突然停了,一人说:“到了,走,进去。”我立起,隐约看到外面的荒废,一处很大的建筑,竟然是荒废的厂房。就拍怕两人肩膀,两人中的一人说:“拍我干嘛?”另一个说:“我还没说你呢?你干什么?”忽然明白什么,惊讶回头,我顺势狠狠两拳,就全晕过去了,于是将他们拖到草丛,太沉了,累死我了,做着休息一会。可是我刚要离开,一个人抱住我的腿,我又是一拳。然后就向废弃厂房小心翼翼的靠近。却听见说:“你们几个在这看着,我去向宋总回复,让他尽管把钱打过来。”靠近时,却见刘珊珊一下子把绑住自己的绳子扯断了,众人大惊:“你,你会功夫。”刘珊珊得意道:“不错,碰到我,算你们倒霉。我一直装作就范,就是想看你们搞什么把戏。”然后一个人手一伸:“你,你,还有你,上。”几个人立即将刘珊珊团团围住,他们狠狠打斗起来,可是他们没能擒住刘珊珊,刘珊珊也没击退他们。我顺势进来,拍手:“好好,这么几个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开了眼了。还有你们那一声功夫,上蹦下跳,可以如天下地,身手敏捷,猴戏耍的好,好……”众人一愣,一个个子很矮的,被众人挡住,我估计肯定是身手最差,怕被挨打,所以重点保护的,就对他:“你们瞎子啊,追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他一惊:“你没死,命真够硬的。”我说道:“所以,我不死,就得你们倒霉。”又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欺负一姑娘,算什么本事。”一个黑衣女子就上来了:“还有我呢?”我赶紧道歉:“哎呦,不好意思,长的太难看,没看出来。”她立即要动手,我就一边后退,一边说:“别来,别来,我不和女人动手的。”就又对那些男的说:“你们什么爷们,有事就女人上啊,有种,咱们爷们一对一单挑。”那个矮个子立即说:“那好,就和你玩玩。你想和谁单打,说。”我对他们扫视一圈,然后手指他:“就你了。”他拨开众人,我立即浑身凉气,个子高不说,还浑身结实的肌肉。我浑身哆嗦,刘珊珊问:“怎么了,害怕啦?”我装作硬撑:“废话,我这是运功,你懂什么?闪一边去。”然后对那壮汉说:“大哥,你肌肉真发达,怎么做到的,可以告诉我下,我也练练吗?”然后又对他说:“哥,咱君子对嘴不动手,有话好说,我叫你哥,亲哥还不行吗?来。要不,咱握下手,你看我多真诚啊?”我把手在身上蹭蹭,我知道他准备防止我动手了,就趁机猛地一个扫堂腿,一声重响,他重重的倒下去了,半天也没起来。这下可好,众人一起冲上来了,我不好和女的动手,就大呼一声:“珊珊,女的交给你了,男的都是我的。”她嗷了一声,堵在冲上来的女的面前,于是我们打的一塌糊涂。这些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却被我迅速打倒一地,我正得意,那胖子猛地把我死死抱住,像摔倒我,我却充分发挥瘦小机动的优势,让他始终摔不倒。再看刘珊珊她们,那哪是打架,简直玩,两双手与手交叉在一起,推来推去,我急了:“珊珊,你这是推磨啊?要不,在划拳说姐俩好啊?”她很吃力道:“给我闭嘴,管好你自己吧。”忽然看到那些被我打倒的人居然又都起来了,拿着铁棍冲来了。我急的不行,使劲打大胖子:“松手,松手。”然后对着他的肩膀猛咬一口,他一声惨叫,松手了,我趁机跃起,狠狠两脚,他再次重重摔倒。我得意的缕缕额前头发:“我以为全是皮厚的地方哩,也有软的啊,自找的。”然后看着那些人冲向珊珊,立即跃上去左右开弓,他们始终没有落到好处,就得意的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突然手一阵疼,又是吹,又是甩,竟然是旁边一下子给了我一铁棍,于是抓住他,将他一通拳打脚踢,众人打来,把他一拽,立即铁棍一起落上,再拽过来,他已经浑身是血,我就将一滩烂泥的他往地上一扔,手指众人:“是你们打的哦,太残忍了吧?”众人先是一愣,又迅速扑上,我顺势拾起铁棍,逮住一个就使劲打:“我打打打,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刘珊珊累的不行:“难么多废话。”我解决这波人,走向刘珊珊,拍拍那女的:“嗨嗨,玩够了没有,差不多行啦。”她松手了,却给我一拳,我鼻子痛,眼冒金花,踉跄着向后推。刘珊珊也给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过来扶住我:“没事吧。”我一摸鼻子:“啊,流血了。”然后,忽然又冲来一披拿铁棍的,我和珊珊一声惨叫:“啊,还有这么多啊?”然后我悟到珊珊,铁棍一起扔来,我和珊珊在地上打滚,好在没被达到,虽然身上全是灰尘。等一切平静,立起,互相问:“你没事吧?”我双手叉腰,对众人:“现在没铁棍了吧。”逼向他们,却立即拉住珊珊:“快跑……”因为这次他们居然全变戏法似地从身上取出许多飞刀,我和珊珊拽住两根很粗的绳子来回荡,飞刀如雨,可是全白仍了。我愣神对他们:“不会吧,技术这么差。”然后对珊珊:“珊珊。”珊珊说:“什么?”正在绳子上荡秋千一样的来回摇晃。我回答哦:“打呀。”这下众人开始逃跑了,却又全部跑回来,栽倒一片,上来一个浑身狰狞的,将他们全部打倒:“一群没用的废物。”然后,他说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声如洪钟。我知道不是善茬,对珊珊:“散开,我来。”于是他开始作秀似地搞心理战术,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做着各种动作,展示发达的肌肉,我却趁机瞅准了狠狠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起来了,果然厉害,一会一拳将我踢出数米,一会一脚,打的我浑身骨头散架似地疼痛,他的身体却像钢板,毫无反应。所以,打了这么久,我终于被打的遍体鳞伤。珊珊几次上来问我又没事,也进攻数次,可是摔的更远。再看地上的人都起来了,一起逼来,我急了:“我要出绝招了,你们逼我的,这次男女一起打。“然后从身上扯出一条黑布条:“珊珊,闪开,免得误伤了你。”然后黑布往眼前一蒙,打出出太极拳,众人说:“别看他装神弄鬼,上啊。”这次他们总算没有落到好处,我扯开布条,身边全是倒下的人。刘珊珊过来,拍手:“好棒啊,好棒啊。”我得意着:“那是。”她很生气:“为什么早不使出来啊?”我说:“绝招吗?哪有轻易展示的,傻啊?”忽然那个狰狞的家伙猛地跃起,一脚向珊珊踢来,我一把抱住她,一个转身,顺势一脚迎上,我们都跌倒了,好在我和珊珊还能勉强支撑着起来。手紧紧握在一起,额头碰在一处。刘珊珊关心的问:“你有没事啊?”我说道:“没有。”刚说完,发现那条腿要断掉一样,站立不稳,向下跌倒:“哎呀……”我被妈妈他们带着坐在一张轮椅上,让一个彪形大汉推着登机回黛城,许多人来送别,林梦茹都来了,就是不见刘珊珊。我很失落,妈妈一再催着走,还说珊珊很好,我在医院手术醒来前她还在,可能是不想看我离开难过。我还是依依不舍的回头,希望奇迹出现,哪怕再看她最后一眼,可是没能等到,只好对大汉说:“走吧。”刘珊珊终于有想许愿的内容了,于是在纸条写好了,放在锦囊里,用针线细细缝上,却总是心事重重,并用针扎到手指,在口中吮吸一番,却感觉一阵阵的心神不宁与无形的痛,于是干脆扔下锦囊,一路狂奔向机场。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我的背影,愣在那儿,我却正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猛然回头,一声惊喜的呼叫:“珊珊……”然后轮椅调转方向,飞速向她冲去,她也一路飞奔而来,我们手紧紧握住,然后她弯下腰,我们紧紧抱一起,似乎空气完全凝固了,静静体会着这一份临别前夕的美好与甜蜜,无视众人质疑的目光,不管外界的评说,紧紧相融,水火不离……我不知道怎么上的飞机,知道飞机起飞很久,还紧紧沉浸在那份与她拥抱的甜蜜与温馨及欢喜交织的情感世界,久久不能释怀,无法自拔。终于明白过来,才在一只别离的伤感愁绪中说一声:“皮城,再见,珊珊,再见……”看着窗外,飞机在洁白的云中穿行,蓝天与云朵缱绻中交相辉映,一切似乎如同一场久远的梦,一个童话钩织的绚丽世界。耳边却似乎响彻回荡着一片不绝如缕的声息:总会忍不住想起你的脸庞,让我心头就像春风荡漾。神奇的情缘让我们曾经相遇在共同的路上,所有的回忆就像梦一场。知道我的平凡又寻常,从不是你心中情人的模样。这份记忆却如此美好又难忘,解不开的思绪似星光的仰望。路途漫长,心怀绽放。谁的歌唱,化作心头的感伤。你依然让我最难忘,那份过往在梦里飘荡。纵然彼此的距离在天一方,依然诉不尽对你的情肠。(初稿完)
唐婉,字蕙仙,生卒年月不详。陆游的表妹,陆游母舅唐诚女儿,唐婉生得很漂亮,自幼文静灵秀,而且是当时有点小名气的才女,才华横溢。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陆游母亲的嫂子即是唐婉的母亲。陆游的母亲尚未出嫁的时候,在娘家与嫂子关系不和。由此,自然也不喜欢嫂子生的女儿。但是当时的风俗经常是亲上加亲,因而唐婉还是过了门。陆游二十岁(绍兴十四)与唐婉结合。不料唐婉的才华横溢与陆游的亲密感情,引起了陆母的不满(女子无才便是德)。陆游、唐婉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陆游此时已经荫补登仕郎,但这只是进仕为官的第一步,紧接着还要赴临安参加“锁厅试”以及礼部会试。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婉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婉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回家,叫来陆游,强令他道:“速修一纸休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这一句,无疑晴天忽起惊雷,震得陆游不知所以。待陆母将唐婉的种种不是历数一遍,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但有件事情更加让她她无法容忍:唐婉婚后数年未育。她不愿意让儿子因为这个女人而绝了后。遂命陆游休了唐婉。陆游与唐婉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婉,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婉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最后,两人终究被迫离婚。离婚后陆游先娶妇,新娘姓王,过门后很快生了孩子。唐家愤愤不平,觉得不把女儿嫁出去,面子会失尽。于是将女儿嫁于当时也很有点名气的另外的一个文人皇家后裔同郡士人赵士程。赵士程对唐婉很好。他是唐家的世交朋友,完全知道陆游的文友,对陆游比较钦佩,也很同情唐婉,想尽力令她幸福。公元1155年(绍兴二十年),礼部会试失利后陆游到沈园去游玩,偶然遇见了唐琬,两个人都非常难过。陆游感伤地在墙上题了一首《钗头凤》(红酥手)词: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1156年,唐婉来到沈园瞥见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于是和了一阙《钗头凤》(世情薄):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这两阂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唐婉是一个极重情谊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自从看到了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叹惜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着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郁成疾,在秋意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悄随风逝去。沈园一会后,唐婉悲恸不已。随后不久便抑郁而终。此时的陆游,仕途正春风得意。他的文才颇受新登基的宋孝宗的称赏,被赐进士出身。以后仕途通畅,一直做到宝华阁侍制。这期间,他除了尽心为政外,也写下了大量反映忧国忧民思想的诗词。到七十五岁时,他上书告老,蒙赐金紫绶还乡了。陆游浪迹天涯数十年,企图借此忘却他与唐婉的凄婉往事,然而离家越远,唐婉的影子就越萦绕在他的心头。此番倦游归来,唐婉早已香消玉殒,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然而对旧事、对沈园依然怀着深切的眷恋。常常在沈园幽径上踽踽独行,追忆着深印在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一幕,这时他写下了“沈园怀旧”诗:其一: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帐然。其二: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无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沈园是陆游怀旧的场所,也是他伤心的地方。他想着沈园,但又怕到沈园。春天再来,撩人的桃红柳绿,恼人的鸟语花香,风烛残年的陆游虽然不能再亲至沈园寻觅往日的踪影,然而那次与唐婉的际遇,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态、无可奈何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样,使陆游牢记不忘,于是又赋“梦游沈园”诗:其一: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其二: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此后沈园数度易主,人事风景全部改变了昔日风貌,已是“粉壁醉颗尘漠漠”,唯有“断云幽梦事茫茫”。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到身心爽适、轻快无比。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允许就折往沈园,此时沈园又经过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此后不久,陆游就溘然长逝了。时过境迁,沈园景色已异,粉壁上的诗词也了无痕迹。但这些记载着唐婉与陆游爱情绝唱的诗词,却在后世爱情的人们中间长久流传不衰。
第二章高中初印象春天的迎春花开满林荫道夏天的知了在树上那么吵老师在讲课我居然睡着了考试前的功课我还没有抄秋天的图书馆晚霞多美好冬天的圣诞晚会多么热闹我们在操场上一圈圈奔跑隔壁班里美眉的裙子在随风飘带着兴奋与憧憬,那是的我还处于向成年过渡阶段,在热血沸腾中怀揣着成年的渴望;三年前的秋天,我初中刚毕业,正激情满腹的迎接着高中的来临;三年前的秋天,大学似乎距离还很遥远,却久久坚守着一份大学梦……我们高中宿舍的四个同学很快混熟,处于青春期的我们同样把装酷当成一种时尚,于是平时我们四人不以名字相称,却都像周星驰电影,寻求那种过一把瘾的感觉,彼此都取了绰号,以显示亲切。天色漆漆,仿佛笼罩在一层暮色之中。黑色的天际像一张大网,紧紧拥住惺忪不醒的梦。一阵杂乱的铃声破碎了一场好梦,还处于睡眠中的我只是打了一个哈欠,带着朦胧的睡眼,带着愤怒,仿佛突然被粗暴的敲碎了一地五彩斑斓的梦,化作一地的碎玻璃,恨不得扯下那个讨厌的铃,随手扔到地上,在狠狠踏上几脚。就只是用手拍拍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翻身继续睡。然后宿舍楼陷入短暂的沉寂,大有鸟鸣林愈静的感觉,经过一阵喧闹,似乎心里像被塞着一根破布,让人怎么都有种疙疙瘩瘩的感觉,似乎一只苍蝇趴在皮肤上,带着一种潮湿的浑浊,让人总有种难言的不舒服。于是脑子陷入短暂的短路,似乎什么具体内容也没有,却像一团乱麻,又像一滩烂泥,于是悸动的心里一阵阵的愤怒。随后又是一阵喧闹,这次更加卖力,声音也更加嘈杂,这次铃声,哨子和呼喊一起想起,并且持续不绝,交织一片,似乎一组交响乐,只是这组交响乐让人感受的不是音乐的魅力,而是刺耳的喧嚣。整个学生宿舍楼处处充斥着一种梦魇般的噩耗。尤其是宿舍管理员此时似乎有了特权,不似老师般可以永久享受,随时享用,所以充分利用自己这个大好时机,充分显示自己的存在,于是用破锣般的嗓子,不要命的吆喝起来,起床了,起床了。所以经常持续不断的疯子一样的癫狂,总是看到他呼叫的闭目昂头,像一只发春尖叫的驴,又像一只公鸭。总给人一种换了迫害综合症,似乎把折磨我们当成一种乐趣。尤其滑稽的场面是那高高鼓起的腮帮,像一只呼吸急促,极度缺氧的烂咸鱼。又像一个凑热闹的看客,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两腮像两只充气足足的气球,有时候真担心他不会震碎了喉咙,弄坏了声带,或者干脆从此失声,成了哑巴。但是让人奇怪的是,他似乎像一个劣质发动机,总是无法改变一种制造噪声的乱七八糟的轰隆。可是有时候也会担心他别涨破了腮帮,从此说话透气,带着呼呼作响的轰鸣。可是这种情况却从未发生……听见动静我立即一惊,猛的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迅速坐起,可是天气真冷,刚刚坐起,就是浑身的寒气,似乎寻求暖气的猫,总是忘身上钻,搞的我浑身冰冷,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出一个长长的喷嚏。第一反应却是把杯子拉过来继续披在身上,像条件反射的习惯性动作。用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坐着发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天幕,混为一体,分不清东西彼此,似乎相融一体,我眨巴几下眼睛,介于想要睁开却又不愿睁开之间,却只感觉一种酸涩与干燥。可是吵杂的声音真是要命,继续像个不停,似乎宿舍管理员和同学正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做着一场耐力与意志的持久对峙与厮杀,却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与胶合状态。可是灯却啪的一下打开了,我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似乎一道强光的摇晃,刺眼的光线迎面看来,却是老猫已经立着穿衣服,还一边呼叫,起床了,起床了,那种感觉让人感觉他无需穿衣服,因为已经和宿舍管理员穿上了同一条裤子。所以还是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并且很香用脏话骂上几句,可是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更确切的说是更恶毒的脏话,于是还是处于感情酝酿之中,可是耗子的反应却十足的敏捷,立即捷足先登,抢先一步骂上了,他妈的,叫什么叫,怎么不去死啊?然后顺势用衣服要打他,可是老猫却闪身躲开了,对着他,带着挑衅与鄙视,对他说,嗨嗨,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啊?可是不大功夫,宿舍立即炸成一锅粥,带着三个人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习惯,谩骂,惊叫交织一片……靠,我的鞋子呢?这是耗子的声音,带着一种发泄的快感,这种冲动既让人佩服羡慕那种尽情的宣泄,同时又恨鄙视这种赤裸裸的粗鲁。呀,毛衣穿反了……这是我早晨的第一句话,总是带着一种新奇的感觉,似乎每一个面对都是如此的其乐无穷,新鲜无比。耗子开始笑话,嗨嗨,这都第几回了,这都,你能不能不老犯一个错误啊。这种不怀好意,却又是一种感情沉淀的心绪的百无禁忌,让人忍不住愤怒,却又感到亲切,于是先是无语,后来又以牙还牙,以口还口。我的言语虽然带着愤怒,却并没有他那样的口无遮拦,大有以柔克刚,绕着圈子进行游击战术的态势。我立即瞪他,要你管,我就是一个错误犯八回也不用你管。兄弟们,快点,快点,别又让班长说我们拖咱班的后腿……最后一句话是我们班主任钦点的我们的宿舍长老猫的声音,此时他已经衣服差不多穿好了,衣服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开赴战场投入激烈战斗的架势。然后耗子就狠狠踹他一脚,他一声惨叫。此时耗子裤子虽然还有一条裤腿没有穿好,却还是一手提着裤腿,一边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那种迫不及待似乎期待已久,或者上辈子就已经积攒下的深深的仇恨,此时迅速发泄,那种感觉就行战场上指挥的炮手,对着杀红了眼的敌人,咬牙切齿,双目圆瞪,不断发着咆哮的豹子般的嚎叫,开炮,开炮……耗子踢完却是言语的攻击,言行一致,大有表里如一的君子风范。用话堵他,像一块破抹布去堵住他的口一样,让你有点权力就滥用,难怪我们那母老虎班长权力欲望几乎泛滥成灾,犹豫洪水野兽,一发不可收,滔滔不绝……吵什么,吵什么,烦死了,烦死了……我们一起回头,都愣住了,竟然看到睡在我上铺的咸鱼,于是在老猫走上去,对着他裸露的胳膊狠狠一巴掌,还来了一句,每次都是你扯我们宿舍的后腿,你个懒鬼,还不起来。咸鱼却继续躺着,瞪大了眼睛看他,让我再睡会。老猫又是一巴掌,这次一声巨响,下手有点重,听见咸鱼一声惨叫。他还要继续对他进行肉体的折磨,咸鱼赶紧躲到里面,见我正在一边扯裤腿,一边笑,就立即说道,炮竹,看我受欺负,你也不来帮我,还笑的出来,亏我们还上下铺哩。我一听,好家伙,战火扩大,都烧我身上来了,于是立即回应,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这咸鱼也该翻翻身了,还是快点起床吧,别又搞到最后洗脸的时间都没有。咸鱼立即不乐意了,小瞧我了不是,我早想好更节省时间的改进方法了。耗子来了兴趣,说说,什么法子。咸鱼立即说,想听吗?老猫却说,别听他瞎扯。咸鱼却坚持着,真有好办法。我也很感兴趣,那费什么话,别磨叽的跟咱那母老虎似地,一遍遍唠叨,当是唐僧,念经啊。老猫立即来劲了,信不信我到班长那告你去。我不屑一顾道,她也只好管管你们这些听话的,对我,她没门。再说了,你如果真干这出卖弟兄的事,信不信我踢死你。咸鱼却一旁鼓动,对,现在就踢。炮竹,我支持你,没看我脚都举起来了。咸鱼高高翘起他的双脚,躺在床上缓缓的穿着他的衣服,老猫没好气道,给我闭嘴,快穿衣服。我们那次依旧有惊无险的在宿舍管理员要动真格,锁宿舍大门的那一刻,在千钧一发之际,争分夺秒,以百米冲刺般百步传扬的利箭速度冲入滚滚人流,挤出大门,还差点把守门员,公认的“纳粹暴徒”宿舍管理员挤的一个踉跄。他气的乱叫,每天都这么懒,还怎么考大学。咸鱼最后一个通过,通过后还说,我们考不考大学管你鸟事。一脸的洒脱与不屑。然后,分班级排队早操,其实就是围着校园道路跑步,我们的队伍十分随意,从无定型,所以总是排名不分高矮,队形不分曲直,曲曲折折,不是直线,更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几乎拐到花园里去。体育老师点完班级,我们就开始懒懒散散的跑开了,那队伍整个一个松散,怎么都像极了一堆流氓临时拼凑的队伍。跑的乱七八糟,却行神兼备,从里到外都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好像一群饿肚子很久的难民。体育老师喊着口号,一、二、三、四……于是一堆人跟着喊:一、二、三、四……一堆人喊的口号竟然不及一个人,并且还十分的凌乱。可是我却清晰的看到黎家茗那雪白上衣与天蓝色牛仔裤,在朦胧中格外的耀眼,背影在夜光的照射下慢慢走远,犹如荷花入水渐隐渐没!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就因为这样,很容易把她从一群女生中一眼摘出来。而背影衬着她那长发,显露出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你都会小心翼翼。用炽热的心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在每天在期盼中她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体育老师生气了,严肃点,大声点,都没吃饭啊……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一点,也就一点点,体育老师气的不行,脸色铁青着,像抹上一层锅贴,站在队伍旁边,脖子上像宠物狗的链子一样挂着一个哨子,极不安分的来回晃荡,而他的背后却是黑乎乎一片的高高隆起的山的轮廓……我和咸鱼的座位中间就隔着一条过道,他的在靠外边走廊那儿,我的在中间地带,声所以早自习我就忍不住对他说,咸鱼,今天起这么晚也没被“纳粹暴徒”逮住,行啊你。他一脸豪气冲天的感觉,骄傲的一仰头,似乎想把脖子拧下来似地,那是。我继续用书挡在脸前面,他妈的,你咋做到的。他却神秘道,保密。我立即一脸不屑,不说我也知道,又没洗脸吧。眼屎都还在哩。他却一本正经,什么啊,除了没洗脸,我还没刷牙哩。我一阵好笑,我快佩服死你了。却听见她后面的母老虎班长,狠狠踢他的凳子,早自习不要说话。然后继续被他的单词,咸鱼老实了,我继续傻笑,一脸得意。可是班长随时又对我,认真上你的自习,别捣乱。我一愣,狠狠看她一眼,一脸的纳闷,这个丫头一头短发,衣着朴素,看起来很清秀文静的模样,可是如此清婉的外表居然包含着一副如此早熟化的性格,让人不得不满是疑惑的同时,又十分悲哀。于是一声叹气,心里狠狠想着,多好一个姑娘啊,毁了,毁了。差点用头撞桌子自杀了,也抱着几乎爆掉的脑袋,大声念书: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然后背着背着就乱了,就开始叫苦不迭,真是要命,坑爹啊。我却继续忍不住把头伸长的像一只公鸭,狗屁,这么美的诗,多么富有意境,你懂不懂欣赏啊?他说,唯一给我意境的是浣女,唉,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漂亮不漂亮啊?我很鄙视他,下流。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问我,唉,问你话哩,她漂亮不漂亮啊?班长再次踢了他的凳子,好好读你的书,管人家漂亮不漂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