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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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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67 我想维持旧形象)

    67我想维持旧形象(1)那时的我,之前深信不疑着医生的话,以为经历过那么多次伤筋动骨的大手术,熬过了那么多苦难,重回校园的那天一定是轻身上路,一定是迈入校门路途中普通不显眼的一员。因此,自然极其难以接受拐杖这样的辅助工具。在家里,我还能光明正大地使用它们,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弃那个曾经一个人独自背着书包,和同伴一起走15分钟的路到达学校的形象,而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出现的我,我一时间始终鼓不起那样的勇气。我真的很怕以一个那么特别的形象出现,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和同学们静静地一同站在操场上,凝望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可以在一片紫白相间的校服海洋中,轻松自然地随着广播操音乐的旋律,活动身躯……但那一切……而轮椅就更加不用说了,坐上去以后,似乎就被套上了真真正正的残疾人的称号,就会失去好多本来可以争取的,我真的接受不了。也许,我思想比较传统,自尊心也很强。很多人都说,像我这类人都会有很强的自尊心,很倔强……这个嘛,其实也不是绝对的,世间所有人都自尊、坚强,只是要看看他/她将这些品质表现在哪些方面了。爸妈说,我小时候,即1岁零10个月时,在进行石膏托外固定九个月治疗的过程中,想带我出去逛逛,我总爱回答:不出去,不用麻烦啦,我不出去啊。但是,我也不会提说根本原因是造型很“雷人”——双腿从腹部到脚踝被硬朗的石膏紧紧地勒着,生硬地勉强地将左右腿分别弯成一定的角度,模仿成青蛙腿,同时为了将外表修饰得顺眼些,就在外面套了一条阔大的“裙子”。从前故人为营造“三寸金莲”而将脚掌用长布裹了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今日为治病似乎也采用了相同的原理,也许古今的意图都是向善的,但结果却总逆意而行,毕竟生命的本真不易随人意而易。(2)于是,自行车就成了我的轮椅,热心的同学们就成了我的拐杖。由于初中一般无电梯,我的学校也不例外,每天唯有主要是搭着父母的肩膀,同学帮忙提书包,一步步地,以蜗牛般的速度攀上3楼的教室。每次爬完楼梯,如果是夏天,尤其是上行方向的,我都成了消防员,汗流浃背,衣服湿了一大片。因为,我双腿的抬高完全要依靠腰部力量,乃至整个上半身的带动。不过,两年以来,我都坚持下来了,为着52中对我的爱,为着初二(7)对我的爱,我根本没有退缩的理由!也许,大家都认为,当时我为什么那么傻,不向学校申请将课室调到一楼。首先,我们一楼的全是音乐美术室和教师办公室;再者,那时,全家人和本人都认为我能,是能够走的,能够克服这些小困难的,仅是速度慢一些,仅是自己费功夫一些。从而不该麻烦学校作出那么大的调整。更重要的是,蔡医生也有所保留了,他看到我上学欲望那么强,自尊心那么强。每次复诊,医生都要我放开所有辅助工具,单身走几步给他看,而我呢,就会有点儿小心翼翼地,放慢步速,刻意让自己走得好看些。致使医生留意到这个问题后,不得不在我离开诊室时,观察我的背影。我啊,就像是个醉汉,明明就是醉了,却不肯承认,却要装得清醒些,正常些。到现在,这种心理已经弱了好多,但我还是得了惯性病般,硬要修饰得没那么别扭。医生叮嘱我要勤于坐着或躺着进行功能锻炼,以用肌肉的韧劲去弥补骨头的不足。当然,也绝对避免负重,走远路,上下楼梯,若迫不得已要走楼梯,就一定要将身体的负荷压在扶梯手和扶持者身上。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将力压在双髋上。他明白,无法强制我全副武装地去上学,于是他作出了暂时的让步。同时,他也寄望这次手术能带给我福音。(3)那时,迟到早退于我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逃课大王的称号也十分显赫。每到体育课,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我必定要缺席;音乐几乎是素昧平生(前面讲过音乐室在一楼,我刚刚复学,身体还远远未恢复,更不适宜上下楼);而初三紧张的晚修,似乎也与我无关。吉尼斯纪录应该是我去突破了吧。当然,以上绝对不可以就说明我是个坏学生,我更不是逃学威龙。因为,正课我基本上上足了,虽然腰坐到很酸很难受了,我可不想逃。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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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序言)

    序言喷泉之旅,是一部自传,讲述一个平凡的,身体不大完美的女生的前十九年的独特故事。其中的女生正是作者本人。点点滴滴,关于童年,涉及医院生活,校园趣闻的描述,更多的是穿插其中的对情谊的珍视,对人性的思考,对人生的感悟。没有通篇的华丽辞藻,缺少过人文采的衬托。喷泉之旅中,更多的是纪实情节,纪实当中蕴涵着催人奋进的力量。提笔前,考虑了一些问题:近二十年的经历,近廿载的酸甜苦辣……如何能幻化成一维模式,还原每一个独特瞬间?如何为我的文风定位呢?是朴实的?纯粹叙事的?抑或张扬的?最后,我打破了个人的一贯传统,选择了中西合璧,幽默与严肃并存的风格。我不要它显得刻板,显得伤感,显得悲戚,我要所有的悲悲喜喜都是活泼可爱的,让人读上去都是舒心怡神的……此自传名称——喷泉之旅来自于高一的一本随笔的题目。想到这个名字是源于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说的一句话: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并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第一次读到这个句子时,我的心轻轻一颤,感觉得到了共鸣。这句话中所说的“总能再度升起”便是喷泉。平常,吸引我们细细观赏的喷泉,是因为外表的秀美与艳丽。唯独读完领悟过这句话,方对喷泉有了更深刻全面的认识:人生之旅如喷泉,不仅外在吸引人,而内在更是感人,它永远坚持着,执著地为生存而奋斗,而升起,永不言败!接下来,我先带领诸位对文章作一个鸟瞰:第1篇为引子,第2至8篇为幼儿园阶段,第9至48篇为小学阶段,第49至70篇为初中阶段,第71至79篇为高中阶段,第80篇起无明确时期大都为散文式的感悟。本人观点:最幽默的是:16心理测试与病号裤最活泼的是:8才艺双馨最动人的是:23执子之手最抒情的是:69赏雨最煽情的是:72人生何处不相逢——记3位外教最伤情的是:17掀开神秘面纱最能了解我情况的是:2端倪初露,6差强人意,11医缘未尽,41约定,50一起写我们的童话,65继续观察,67我想维持旧形象,81命运狂想曲希望各位在关注以上几篇“最”的同时,也认为有必要,也能有耐心读完其余的篇章。也许,看到某些篇章,大家会觉得那样的故事并没有多少别具一格之处,甚至和各位的经历类似。但是,因为整部自传是环环相扣的,且不少情节写得比较含蓄,我渴望读者们能用心阅读这个血肉之躯的首部自传作品。有点儿不伦不类,有点儿费解,有点儿意识流,可能是各位看完这篇自传后的感想,但我更希望你们能感受到其中的每句每词乃至每个标点,所流露出来的感情都真挚如璞玉,感觉到没有白费时间来阅读,感觉到有所感悟有所收获。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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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16 心理测试与病号裤)

    喷泉之旅16心理测试与病号裤(1)那晚,“阎罗王”帮我测完腿长后,便告知我第二天傍晚,会过来为我作牵引术。我当时听见这个名称,是丈二和尚,既一头雾水,又紧惶不已,“什么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疗法啊。”左瞧右盼,同房的病人并无在进行这种治疗,没有了预先看知的机会,我的心更慌了。无奈,整个早上都是坐在床边,关注着另外三张床的动静,或看护士捧着量血压的仪器,捧着针剂……进进出出的……中午饭后,右侧床的老奶奶的儿子,对我妈妈说:“带她下去逛逛吧,牵引后就好久没这种自由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恐惧度又上升了点。(2)然而,我一直坚信:自己在手术后,只要一年时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那时,我就又是自由身了,无需谁带着,牵着,我爱和谁出去就和谁,我爱到哪儿就到哪儿去。于是,整个中午,下午,我都在病房内的32床待着,甚至安分得连房门口也无迈出半步,连窗台外的风景也没有走近去观赏过。(3)终于,望穿秋水般,盼来了下午5:30。人真怪,越是对某事物怀疑恐惧,却越想早些揭开其庐山真面目。我先换上了那条蓝白相间,印有某某附属医院字样,能装下两个我的肥大病号裤子。唉,真的要穿这丑得不能再丑的裤子了,这次真成了个病号了,之前,好多护士,尤其是护士长勒令我换掉自己的衣服,但我硬撑了两天半,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那些衣服款式老土,丑得不堪入目,而是它们全部都宽阔无比,且要卷4,5圈才能不拖地,根本不适合我嘛,一点都不方便。说起这些病号裤,还蛮有趣的,基本上,都不是我们平常两条裤筒都完好无缺的样子的,而是总有一边的外侧被剖开,改成几条绑带,以方便换药,透气什么的。有些还要是两边都这样子,那证明这病人挺不幸的,两腿均同时受伤了。正是这些裤子有此特性,便很容易产生互换衣服,或向护工重领一套衣服的事情。只是手有毛病的,肯定不愿领一条两侧都要绑带的裤子,可以想象,他的手本来就受伤了,绑裤带自然一时间成了一件很难完成的差事,若绑不好,走着走着,全松开了,不就像一只张开双翼的蝙蝠吗?而用潮流一点的言语去比喻,就是活像穿上了一条开高叉的旗袍,够高贵的吧?呵呵,可不是每个人的思想都那么开放的,说不准全都尴尬得要找个穿山甲住的洞去遮羞呢。而另一大尴尬就是:左绑带的裤子被右腿受伤的病号领了;右绑带的裤子套在了左腿不灵便的病号的身上。这带来的麻烦可大大大了,问题可真严峻了。医生来了,要检查换药,把裤腿卷起来还是够不着伤口,或小部分伤口还被挡着,要把整条裤子脱下来,身边又有那么多探病亲属,也很难为情,我们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强行将探病者逐离境外,让他们喝西北风,待半个小时医生完成工作后,再邀他们进来吧?所以,最恨的就是男性来探望了,无论是2,3岁,或7,80岁的,无论他和患者是什么关系,他的到来,让我不安,更恨那些喋喋不休,一坐就两,三个小时的。(4)反正啊,一条裤子引发的痛苦是非凡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每天,每个病号对裤子比择偶还谨慎,最惨的是双腿都受伤了,却被派到一条都不开边的裤子,请求护工行行好,换条合适的,守望了老半天,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两边开的了,连单侧开的也被其他人抢光了。那就如当头一棒,不偏不倚,很狠敲下来,这时,这位可怜的病号有三条路可走:第一,随便擦拭一下,不换裤子了;第二,换走旧裤子,用被子暂时代替新裤子,等待第二天醒醒目目,争取一条好裤子再穿上。前两条都能避免大动作,避免引起伤口的疼痛。而第三,就是总想着衣着得体要紧,疼痛仅是一刹那的,一定要保持清洁,维护良好形象,顶着暴痛,也要换上裤子,也不管到时换药透气的问题了。有时候,真怀疑以上三个选择可以出道心理测试题了,以窥探各人的性格及观念取向,应该蛮准的耶!最搞笑的是,我第一次领裤子时,全然不知有那么多规矩,还以为每条裤子都附有魔术,你想它长什么样子,就长什么样,它能乖巧得比心灵感应器还要神奇,连你是哪种类型都能一触便知,会自动变形,来适应个人需求,现在看来,我还真会白日做梦啊。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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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17掀开神秘面纱)

    喷泉之旅17掀开神秘面纱(1)噢,天啊!我越扯越远了,冷不防就要扯到爪洼国去了。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话说2000年3月3日的17:30,一位五年级下学期,便开始“不务正业”成天与病号混在一团的李某某小妹妹,即将迎来她人生中伟大的转折点。面对这一次,她的心情激动不已,因为她知道,一个曾经在她意识中模糊不已的概念——牵引,正眉弯含笑,手捧琼浆玉露,向她凌波漫近,有着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期盼,如此醉人心魄的首映礼,过程必定是精彩绝伦,刻骨铭心的……(2)护士将手中的器具摆在我的床边,我见到一把类似电动钻的物体,它的外形与手枪也有几分神似,且闪着银光,发出金属独有的冷峻的光线。这时,“阎罗王”用镊子夹起已沾上碘酒的棉花球,向我的左腿膝盖上方(即大腿的下方)的位置擦拭。消毒完毕,“阎罗王”从容不迫地举起一支细长似香烟的针筒,好修长的针头啊,从前发烧要注射,还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我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即将要接受严刑酷发的罪犯。不是说过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让自己那么紧张的吗?但是,此时此刻此地的我,的确情难自禁,并且紧张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然而,没有人觉察到我的心情,周围那么多人都没有,但我自己的感觉却如此强烈!我费尽全身的力气去抑制自己,不停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不许哭,不许哭!油然而感的是:我是只四肢都已被捆绑在实验台上,无法动弹的小白兔,反抗不了,也无必要去反抗,唯一能做的是在心中祈祷医生出手别太重,别让我太受伤。(3)麻醉药已从针筒中,一寸寸地穿破我的皮肤,驻扎到我的部分神经中。那个“阎罗王”竟然也不用牙签等稍锋利的东西去试试麻药是否完全起效了(这种方法,也是在后来的多次手术中才学到的),就急急忙忙提起那把专用钻,把一根长17,18厘米,半径约2.2毫米的钢针插于钻嘴上,紧接着将钢针对准刚打麻药的位置,开始将钢针钻进我可怜的骨头里面。我根本不敢再看下去了,双目直视天花板,听着钻嘴转动的无情的机械声在牵扯着我的血肉,我知道它已经将我体内的细胞搅动得血肉模糊了。刚开始,估计钢针被打进了5分之一时,我的痛感并不强烈,到了5分之2左右,它要比强盗还要强盗地在我本完好无缺的骨头中,挖通一条隧道,留下一个长长的空缺口;再更加倍强盗地亵渎我本圣洁无暇的骨,肉,血……这冷峻的金属物以救治我的名义,嚣张地啮噬着我的身体,猖狂地毒害着我的神经,癫撅地拆散我的血,肉,骨……疼痛越来越强烈,但我一直暗暗对自己说:要坚持下去,不能哭,更不能大喊大叫,不能出丑。(4)随着钢针愈深入我的体内,愈发感觉它不是由钻操控着的,而是被医生手持一把锤子,一锤一锤一锤……重重地将它推进我的身体内的。似乎我的身体是一扇最坚实不摧的墙,是毫无知觉的,即使再大力,再暴力,也不会有痛感。然而,事实上,墙也是有生命的,也是有情感的,热了会发生人眼无法见到的形变,冷了也会,当被熊熊烈火包围时,它也会倒塌……突然,好强烈,好狠,好猛烈的痛就在那一瞬间向我袭来,我即时失去了知觉,晕厥过去,但这种痛苦仅是很短暂的,我只是眼前黑了4,5秒。现回想分析,是那根钢针冲破最厚实的神经与皮,打通天堑的历史性一刻,它以我短暂的晕厥为代价,换取了辉煌的胜利。(5)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本来干干的脸,布满了泪水,仿若一道恰遇汛期来访的江河。我伸出一直搭在腹部的手一摸,原来脖子也湿了大遍。当时,在晕厥的那一刻,也正伴着我双眼的泪水失控般地如喷泉般往外涌去,再顺着脸颊如瀑布往下奔流。(6)那一刻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即使是“行刑”者本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那不是他的亲身经历。如今用自己的语言重述,也已是不完整的痛苦感觉了。(7)醒来后,我好久才缓过神来,只听到“阎罗王”说去拿个架子过来,护士先在旁边守着。使劲克制住惧怕的心理,我往下用关切却陌生的眼光去探视我那可怜的,刚受了重大创伤的腿。只见护士正用棉花帮我吸掉伤口处还在不断涌出的血。那个盘子上已有5,6团浑身上下沾满了血的棉花了,这些棉花根本没有丁点儿白的地方,完全是由鲜红的血笼罩而成的,就像火红的玫瑰的花瓣被一点点地,一片片地肢解,又再用搅拌机搅碎,最后被揉成一团团皱巴巴的物体,扔在这个白沙流泻的世界,格外夺目。那个“阎罗王”抱着个约60厘米长,约22厘米宽的,直角梯形状的笨重的铁架,他让护士将我的腿抬起来,然后就将大铁架置于我的腿下。护士再将我的大腿轻放于斜坡位置,小腿搁于水平。接着“阎罗王”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形状的跟A4纸差不多大小的铁架,然后将铁架的两分支套在钢针的两头,中间的分支穿上了一条墨绿色的大麻绳。接着,把这条麻绳置于直角梯形架尾部上方的滑轮上(也是靠近床尾的地方)。那么这个滑轮便一头连着穿过我骨头的钢针,另一头挂着几个称砣,当时的我,都已经99%木然了,一时间也感觉不出称砣有多重。(8)等他弄好了这些,我的左腿一下子就增加了n斤重,如扯着一个千斤鼎。再后来,就见到护士拿来两个小小的玻璃药瓶,套在钢针的两头,以免尖端刺伤别的东西。最后,医生护士都离开了,整个过程,我们似乎半句对话也没有……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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