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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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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48 几分辛酸几分甜)

    48几分辛酸几分甜(1)果然,毕业照的那天,和蔼的校长高兴地向我报喜:“每科都在95分以上!”也许,这个分数在全年不缺课的学生身上是很应得的,甚至还应更高些更高些,不到满分都不满足。但来到我这个已休学一年半,半节课都没回来上过,主要依靠自学的学生而言,确实算挺理想的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很腼腆地笑了下,心里明白: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毕业照这天,我穿上那条快成超短裙的礼仪服裙,戴上了久违了的红领巾,在那阳光普照的蓝天下与久违了的齐全的同班同学一起定格在胶卷上。(2)回首毕业的旅途,几分辛酸,几分甜……美术课的画作交齐了。笛子考试通过了。体检也顺利pass了。最值得回味,是练牧童笛的情景。(3)毕业考是首名为《荒山之夜》的曲目,据说是某某名家之作,这已忘清光了。我开始是在房间里面对着乐谱练,练了不知有几天,基本上记熟了指法,觉得找个空旷点儿,隔音效果好点儿的地方练会更佳。于是,找到了客厅,这样就不会怎样干扰家里人了吧。一天,恰好是晚上,也就8点左右,趁家里人不多,我就坐在厅中,开着那盏茶黄色的壁灯,开吹。吹得很投入,都快达忘我的境界了,忽觉有异样,遂沿着窗口望出去,只见对面一个人在高两层的房间处使劲往我们的客厅张望,他都恨不得将整个人爬上窗台,瞧清发出这声音的人的模样。糟糕!忘拉窗帘了!赶快放下笛子,连爬带滚去拉上!再开了光管。哎呀呀,吓死我了!坐下,在白光灯的照耀下定了定神,若有所思,那人干嘛?这么惊奇,用乃至恐惧的眼神盯着我?苦思冥想了一大段时间,得出了如今让人大跌眼镜的结论:那首《荒山之夜》顾名思义,曲调沉郁,基调凄凉,久听让人顿感愁肠哀断。那人肯定以为我在干嘛,遇到什么大灾难,而哀伤成深居怨妇。因相差天渊,便以为眼花,遂更靠前,以求弄个明白。我啊,真是懵,吹那么久,也不知道这么悲戚的笛声会吓煞旁人!还要找三更半夜的时候来吹,不让人毛骨悚然才怪呢!(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打醒十二分精神,让家人帮忙关好门窗,拉上帘子,开启明灯,再练习。现在看来,那人,甚至同一栋楼的人都会在那段时间的某时某分中寒气直穿骨髓,运达丹田呢!他们肯定会在黑夜中咒骂这发出可怕声响的家伙,又或者万分同情一个惨遭厄运的怨魂。邻近习音乐者也有几个,但总于早上敞开歌喉练声,或奏上欢快的钢琴曲。这么哀戚萦肠的笛声算什么啊?不仅仅没法携带欢乐空气,还要罩上一重阴森萧杀孤寂的浓雾!即使知道你是在练习,而不是因为失恋了,跳楼不成,割腕失败,堕河又被捞起……也会让人觉得你不可理喻!这年头,如此悲观的曲调,即使习得行云流水,也没多少人乐意奉出双耳,感染幽怨的情绪啊!新世纪,理所当然是愈挫愈勇才是生存之道啦!没法子,这是考试要求。(5)过了考试后,我的确再也没有吹起这首曲子。脑际却仍会回响起它那特别,空灵的旋律。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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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50 一起写我们的童话)

    50一起写我们的童话(1)潮起潮落,眨眼间,春寒隐退,蝉鸣清心,暖阳透树荫,挥洒下斑驳碎影,相依灼灼热风的夏天,已将身上的金饰亮妆流泻于大地的每个细胞中,激起嫩童戏水,顽童攀树,豆蔻浅莞,裙袂绛撩,潘安溺蓝,宋玉恋冰。一名年方一二的妙龄女孩,牵着不尽的思念,连着绵绵的依恋,再续与白马王子的前缘。我们都为了一个对身体负责的承诺,不惜一切续写我们的童话故事。(2)2001年7月25日,在阳光的金线铺满万物时,我走进了一间有四个床位,两边有阔大明窗的病房。这房间的窗户设计比其他的要特别,其他房间一般仅有一扇外景较宽的窗,及靠走廊较窄小,安装得较高的窗子。这间室两面的窗子都好大,我躺到床上,恰好是头顶一扇,脚对着的墙壁上又有嵌得较高的一扇。头顶的那扇所对着的恰好是外面的走廊,因此被贴上了一层营造模玻璃感觉的淡绿色胶纸,抬头望去外面经过的人的轮廓较清晰可见,再站到外面向内望,却仅是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本考虑要找间两人房的,但事实上除了有电视及独立洗手间外,比多人房无多少优势。电视里的节目并非全天都精彩,而躺着看更是大打折扣。独立洗手间,在我被床驯服后也没多少机会去享用了。且双人房太局促,予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当临床病友出院后,你又无法自如活动,只能终日躺于床上,对着四面墙,更加百无聊赖;小房间,护士等进出的频率也会少些,探护病人的亲友更零落无几。而四人房却甚为热闹,医生护士的来访程度似乎也高些,躺在病榻上,动弹不得时,你会发现四周有熙熙攘攘的声响,有笑脸,有愁眉……才是最让你感觉自己还有生机的最佳状态。你并不会去厌烦,去咒骂那些吵杂,而会盼着它们除了规律的休息时间外,丝毫不要停歇。在你暂时看不下书,无法学习,无法干一切与床不相关的活动的时候,你会期待身旁的人为你带来一些变化。关注其他病友的状况能让自己忘却缠绕身心的病疾,见到他人的痛苦甚至比你自身承受的更让你难受,而见到他人的康复,联想他在治疗过程中熬过的艰辛,你会由衷地开心,更看见了自己复原的希望之火仍在烈烈升腾。(3)也许,大家都认为病房里的所谓快乐是少之极少的,乃至根本不存在的,但我却将它描述得那么好。事实上,由于属骨伤科,一般进来的都是些不慎摔伤的老奶奶,她们本身的身体机能很好,买菜做饭洗衣等家务活都几乎能包干下来。她们大部分都没有心脏,血管,消化,呼吸……方面的问题。所以,进院后多是前一两天皱眉苦脸,神态哀愁外,在适应了治疗后,都能说会道的。绝对不会冷场。且大家基本上不会同时出入院,故大悲大喜的情绪在同一病房内同时释放的可能性也微小不已。因此,宁愿留恋四人房不放手,放弃那貌似舒适实质孤独感倍增的双人房。四人房给了我们很好的聆听机会,你无须去发表什么高见,只需静静观察百态。言语沟通的能量确实巨大,但非言语沟通也不容忽视。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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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62 这是谁的惊魂记?)

    62这是谁的惊魂记?(1)拆线过后,还有一件绝不能忽略的,那就是:取出两根起辅助作用,但在拍过x光片后,知道内部骨架已经固定后,无需再留的钢针。也正是要很快就能被拔除,这两根钢针都是呈现L形的,短的那头均突了出来,随时方便拆卸。从手术室出来不久,醒来很短时间内,我便发现了这个“秘密”。在一般人的意识,与有经验者中都认为加固的钢针是完全置于体内的,唯有再开刀方能取出。但我现在这种,却活得光明磊落,毫不遮掩自身,向往光明,硬将身子的一部分沐浴于新鲜的空气中,不肯被关闭在封锁的人体内。这些钢针突了出来,不很容易刺伤人吗?尤其是病人本身,很有可能会在无意中,无论千小心,万小心仍被碰到了,那不麻烦更大了吗?放心吧,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赤身裸体地活在空气中的。它们也有纱布为它们遮风挡雨,为主人的伤口防病毒感染的。它们与外界是有段距离的。(2)在医生们检测到这两根钢针已完成了它们的任务,已在这半露半藏的状态下活得太累了,便宣布要帮他们解甲归田,过上质朴安逸的生活了。这次是一名王姓的医生过来取钢针。他拿出一把钳子对我说:不用怕啊,很快就行了的。我点点头。他让随行的护士帮我将身子尽量向左转,以便他定准右腿上的钢针的位置。我一直望着钢针,想象他一会儿用何种姿势拔出它们。他拿起钳子,犹豫了下,没有放到钢针处。而是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你不用望着那两根钢针的,你的头放得自然点儿吧,很快就好了的。先解释下,我当时的姿势绝对是别扭的。身子基本往左侧了,但脖子却很不听话地使劲往右转,眼睛死死盯着钢针,好像这样就会盯出个什么名堂来。任何旁观者都会觉得这样太辛苦了,且一会拔钢针啊,又不是放烟花,看那么专注干嘛。要不小心,鲜血迸溅,那就是件超级可怕的事了。王医生担心的最大因素,正是后者!但我这顽童却天不怕,地不怕,神经比较大。没听见他的劝告似的,锲而不舍,坚定不移地盯着钢针。他自然也无奈了,便再仔细用眼神审视了一遍我的脸部表情。发现既不像疯子,也不像一出小问题就会鬼哭狼嚎。便再次握紧了那把钳子,说:你真的不怕啊?那我拔的啦。我用坚定的眼神,无声地回应了他。(3)他就像个唯有就犯的手下,听取我——一名不怕枪林弹雨的大将军的命令。只见,第一针,他试着边用钳子夹着,边左右拧了下,拉出了一点儿,再拧,又拉出了一点儿,便觉得顺畅了不少,就勇敢地快速地取它出来。恩,不太痛。只是,果然有血流出,当然没有如注,也不会高升如奥运火炬,或开幕式焰火。他便马上用干净棉球吸了一下血,顿了一会儿,重握利器。再瞧瞧我的表情,见无异样。着手第二针,初开始都一样,必须采用拧拉结合法,方能顺利将钢针分步地一寸一寸地引出。不然,只拧不拉,会钻伤某处的肉质与神经,也不会提升拔出速度;若只拉不拧,就根本是蚍蜉撼大树,毕竟钢针与我的肉体已相处了比你钳子要多的时间,两者是不会被你一引诱便任何事都不顾了,放手了,分离了,说再见了,永别了!因此,要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以求齐全。这位医生,的确很有耐心,徐疾适时,拧拉有致。终于,第二针如呱呱坠地的婴儿,离开了母体。(4)王医生帮我处理完伤口后,又望了下我。这一次,应该是种赞赏的表情吧。他肯定认为,凡小孩子,尤其女孩,都对这类事害怕不已吧。事实上,我是好怕的,但又很好奇。最后,好奇天使战胜了怕恶魔,就在那些瞬间显得尤为坚定勇敢了。如今,找出那堆医生返还的钢板螺钉,看着它们的数量与分量;回忆起它们在我体内时,我小心地用手抚摸腿部,竟能感受到它们的形状。还是有点儿后怕的。它们大部分都在我的身体内住了9个月以上,都既有功也使人骇啊。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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