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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短信

  • 曹广文的摄影情缘

    曹广文的摄影情缘作者:蒋任南   湘南资兴市的曹广文,对摄影情有独钟,虽属业余爱好,但凭他手中的“长枪短炮”,长期徜徉流连于神奇的小东江,十几年如一日,竟“玩”出了名堂,其摄影作品在国内国际竞技舞台上获奖多多。2004年,他的风采艺术作品《晨光如歌》东渡日本,顺利入选2004年全日本写真联盟第64届国际摄影艺术展览,随后该作品又远涉重洋入选美国纽约第32届国际摄影艺术展览。2005年早春的3月,又一喜讯传来:曹广文的《晨光如歌》被中国摄影家协会国际部选为中国摄影家作品展之一在法国巴黎卢浮宫展出……神秘的“东江追雾人”曹广文祖籍资兴市蓼江镇,1962年生于风景如画的耒水之滨,从小在水边陶冶性情,钟爱着大自然的山山水水。他于1982年参加工作,面对社会、面对奇妙无穷的大自然,面对改革开放如初始的蓓蕾即将绽放的新时代,他激情满怀,什么事都想去探究探究,什么活都想去试一试。于是,他凭着求知的渴望和为生活所致,先后干过搬运工、装窑工、质检员、采购员、文秘、房管员等工作。当东江开放开发区“招兵买马”之时,他又按捺不住了,又跻身于其中,担任了房地产管理所的所长。这样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让他一点一滴的积累着知识,生活阅历的广泛性,也蕴藏着他敏锐的观察力……   1993年秋,当黄叶在秋风中飘落的时候,而立之年的曹广文竟鬼使神差地迷上了摄影,并一步一步的痴迷着这业余的小行当,换他自己的话说,叫做“玩”。   曹广文的工作之地,几步之遥就是那条充满神秘色彩的东江河。东江河,它是资兴人民的“母亲河”,发源于湘、赣、粤交界处的八面山山脉,亘古千年滋润着两岸那肥沃富庶的土地。在它的两岸,勤劳朴实的资兴人民劳作之余,看波涛汹涌的东江水,听放排汉子那古朴雄壮的山号子,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里,因山而奇,因河而秘,险滩无数,湍流众多。在被放排汉子“撑得横也是诗纵也是诗”的滩面,曾出现过一代文坛女杰白薇;同时,东江河的江北还出现过一位驰骋疆场战功卓著的曹里怀将军;大革命时期,湘南起义的烽火烧遍东江河两岸,朱德、陈毅曾在此驻扎、开会,留下革命火种……   如此人杰地灵的地方,曹广文很想用自己手中的相机,给历史、给人类留下点什么……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东江河陡起一座新型水坝,高峡出平湖。东江水电站的兴建,资兴版图上蓦然出现了一处被称为“湘南洞庭”的高山湖泊——东江湖。从此,湖面机帆船马达声声,豪华客轮快艇穿梭往来湖面。每当夕阳西下,霞光撒满湖面时,那白帆点点、渔舟照晚的景色,则构成一幅幅精美的南国水乡图案。昔日那一泻千里的排筏在惊涛骇浪中钻进钻出的“山里水手”,就成了老辈人讲给晚辈那年代久远的故事了。   从此,山青水秀的东江湖,成了一个新的旅游胜地,前来“晤面”的是无数的中外游客和前来摄其美景的“发烧友”……                                 “雾漫小东江”是东江湖风景名胜外一个因处独特位置又因温差骤变引起最具神秘色彩的景区。它称之为“小东江”,地处东江大坝的下游与二级小东江水电站之间一个约13公里长的狭长湖面。因水面落差较大之缘故,流经下流的水的温度常年保持在摄氏8℃左右,每到夏秋时节的日出日落时分,水面空气的温度骤然上升与下降,形成温差,水汽就在狭长的河谷间蒸腾。面对异景,如登高远眺,犹见“天上仙境落翠谷,青山绿水诗一行”,整个狭谷江面的两岸植被影影绰绰,时隐时现;成团成簇的乳白色雾霭冉冉升腾,时凝时移时飘,缥缥缈缈,变幻无穷;一会儿像银河悬下的白练,一会儿又像凌波仙子挥舞的纱巾,在绿蓝相间的河谷中不时的飘舞,神奇妙境在眼前起起落落,宛若仙境,浮想联翩。云开雾散时,则水波不兴,惟两岸苍翠依旧,湖水黛绿如初,而生活在这里的山民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轻舟摇橹划浆,仿佛一曲清丽的山歌轻轻拂过这静谧的河谷,让人痴迷让人醉……  “雾漫小东江”这远离都市尘嚣的宁静,那美不胜收的绝境,吸引着曹广文一头扎进了她的怀抱。为了把雾拍好,他虚怀若谷,一有机会就向当地的摄影前辈求教,然后自费将国内所有的专业摄影报刊杂志订齐,边学边实践,如饥似渴地从中汲取养料。他去粗取精,把各种类别的风光摄影名作,牢牢地印记在脑海里,由此从这些名作中得到启发,增强对事物的观察和应变能力。为了掌握“东江雾”的最佳景色,以便拍出别人最为欣赏而自已又最为满意的摄影作品,他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从观察东江雾与气候变化的关系入手,不时记录着气温高低、天晴下雨、日出日落、逆光顺光等不同的条件下产生不同雾的特点,逐步摸索出雨雾、蒸气雾、辐射雾、浮云雾、飘带雾、游丝雾、月光雾等基本特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细心的曹广文惊喜地发现,夏天三伏天气温最高的时节,若遇夜晚下一场暴雨,把两岸的山林植被浇透,引起地面与水面之间温差较大,此时蒸起的雾变化最快,透视最好,最容易产生奇妙的雾状效果。   为了准确地掌握东江地区的气候变化,他坚持天天看天气预报,一有好天气,即“闻鸡起舞”,清晨5点钟就起床,肩挎照相器材,迅即蹬车来到东江河边静心守候。他持之以恒,日复一日地反复揣摩、反复去拍、反复论证不同气候条件下雾的曝光数据,不知浪费了多少胶片……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曹广文在实践中得出一些如何拍雾的小窍门的时候,正当他用手中的“武器”拍得如醉如痴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令人伤心的事情发生了……1996年8月的一个晚上,他和妻子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下来的一套价值17000余元的照相器材被盗,这对于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损失。“武器”没有了,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曹广文那堂堂三十几岁的七尺男儿,从不轻易掉泪的他,竟为此“无语凝噎”,足足一个星期未说一句话。聪明贤慧的妻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知夫莫如妻”,她看懂了丈夫的一门心思,默默地将准备购买新房的积蓄交到丈夫手里,安慰着说:“想开点,别把人憋坏了,再去买一台相机吧!”这样,靠着亲人的理解和支持,靠着摄影界朋友的鼓励和帮助,靠着后来购买的尼康FM2机身和标准镜头,曹广文又重新崛起……他孜孜不倦地又奔波于东江河边,继续观察雾的变化规律,往往“一蹲”就是几个小时乃至十几个小时。为寻找最佳拍摄地点和最佳光线时机,他利用业余时间,长年累月不知疲倦的坚持着,竟坚持了长达十多年的拍雾生涯。   有人说,曹广文是神秘的“东江追雾人”……   曹广文撷取神奇美丽的东江湖和“雾漫小东江”,拍摄出了系列东江湖风光作品和“雾漫小东江”系列作品,在全国各种摄影比赛获奖后,立即引起了省内外摄影界的广泛关注。   曹广文是一位很细心的人。他在构思和拍摄“雾漫小东江”时,在取景构图上力求根据雾色的千变万化与周围环境紧密结合,注意捕捉动静相宜的佳境,以便让蒸腾的白雾、清朗明秀的山峦、错落有致的林木,尽情游弋的小船、柔情荡漾的水波等元素在画面中虚实结合,层次分明,尽显中国传统水墨丹青的意韵。在选点取材上,他力争多景点、多角度拍摄,以避免形式上的雷同。他所拍摄的《峡谷烟云》、《春来江水绿如蓝》、《瑶池竖琴》、《沐浴晨光》、《寒江早渡》、《在水一方》、《春江水暖鸭先知》等作品一经问世,就受到圈内人士的一致好评。“东江草莽”的不懈追求曹广文既是神秘的“东江追雾人”,久而久之,“疯玩”摄影的他还得了一个貌似其人的雅号,叫“东江草莽”。说起“东江草莽”的由来,确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   曹广文因身材魁梧,年轻时力壮如牛,远看时俨然铁塔一座,性情也粗犷豪爽。但熟知曹广文的人们,也知他风流倜傥,崇尚古今名流,善交文朋诗友。他还喜好藏书,嗜书成癖。他玩相机摄取风景,还有一与人不同的形态,均是用左眼窥物取景。有一天,几位朋友聚会喝酒,酒酣耳热之际,众人豪言之语尽情倾泻。此时的曹广文也兴趣顿起,要一文友将自己的美称“东江狂客”之号让予于他,还说如达不到目的,必将友人“东江狂客”之印章“窃”走,以造成既定事实。一个蛮要,一个不给,双方各不相让。这时一友人出面调解说道:“广文不要夺人所爱,请稍安勿躁,依吾之意,另取一名如何?!”曹广文见好就收,均表同意。这时,在文号和旅游方面颇有造诣的友人黄毅源略思片刻,仗着酒兴信口而出道:“广文老弟,送一雅号‘东江草莽’如何?”此语一出,文友皆抚掌称妙。此时的广文也性情大悦,频频举怀与友同庆。又有一天,曹广文特意找到友人黄毅源的办公室,见面后一门大嗓嚷嚷道:“久闻老兄擅长制匾,既有心赐号,何不尽心赐予一匾?”黄毅源推辞道:“吾乃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既蒙厚爱,欲命何名?”广文随口答道:“草莽斋。”黄毅源大笑道:“老弟雅号既为草莽,何不以‘草莽庐’称之?”广文听后,竟欢喜得手舞足蹈……   曹广文在其摄影生涯中,也确不愧“东江草莽”之称。他有一般人攀之不及的健壮体格,有一般人无与伦比的韧劲和犟劲,更有“以当今追星族之痴迷”直面小东江之雾。友人黄毅源赞他是:“晨曦中,残阳下,雨幕里,常见其肩挎革囊,足蹬破车,穿越于小东江一带。一袭红马甲或踞于岩壁上,或隐于花草间,与雾共舞,与景共存”。据圈内人士透露,一日冬,曹广文为猎取一景,他“蹲点守候”,从夕阳西下一直守至第二天旭日东升,露水打湿了衣襟全然不顾,瞌睡来了抹几把清泉水醒脑,终于因饥寒交迫所致,便摸到附近农舍,敲门乞食解决温饱问题。又有一日,曹广文在东江大坝近处反复踩点选取最佳拍摄位置,全神贯注之际,竟退至悬崖边缘,险些机毁人亡。事后曹广文说及此事,还心有余悸。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是游人置身如同仙境的雾东江的真实写照和切身感受,可要拍好雾东江就绝非易事了。有时,这里的雾变化极快,浓时,“犹抱琵琶半遮脸”,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淡时,一阵风起,又飘得无影无踪。这样,有时一连几天很难捕捉到一个最佳结合点。   曹广文深知,要想拍摄好一幅作品,特别是山水作品,就得有一种“狩猎”精神,才能猎获到满意的东西。从1996年开始,曹广文的节假日基本上是在东江河边渡过的,虽然耗费了许多胶片,但他对“东江”母亲河那种钟情依旧。1998年初夏的一天早上,细雨朦朦,曹广文带着摄影器材来到河边继续观察。开始,河面能见度很低,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耐心的等待着。大约8时左右,雨小了,天色也开始放亮了,浓浓的雾像是一位身穿素服的仙女将衣裳一层层的慢慢褪去,忽然一阵微风拂来,河面上的雾向河对岸飘去,然后弥漫于岸边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极富层次感。此时,远山、近水,在取景框内已形成一个闪亮的画面,呵,好一幅“淡烟流水画屏幽”的山情水意画。顿时,曹广文激动不已,连紧握相机的手都在抖动着。他大叫着:“天助我也!要是有一叶小舟渡江,以此点缀画面,岂不妙哉!”正等待着,恰巧对岸一对小兄妹摇一叶扁舟过来,天踢良机,曹广文赶忙叫他们朝自己的视觉方向划来,当船进入画面时,赶忙按下快门,拍下了《渡春江》这幅作品。待拨好胶卷准备按第二张时,曹广文发现,雾又向河面漫来,已无法再拍了……曹广文感到十分庆幸。《渡春江》这幅照片冲洗出来后,恰逢第19届全国摄影艺术展览征稿,很幸运地荣获了风光类入选奖,2000年被中国摄影家协会国际展览部选中赴韩国展出。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幅作品是曹广文经过长时期的仔细观察,在东江景区下游河床8米宽的地段拍摄的。一日清晨,曹广文漫步河边,走到一处养鸭专业户的住处时,看见河边一浅水湾里的鸭群正在自由自在的嬉戏,借着朦胧的雾色放眼望去,发现远处的江中心是若隐若现的沙舟,停泊的采沙船,中景一排整齐划一的栎树,与浅水湾里游弋的鸭群,天造地设地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水乡小景,好一幅充满唐诗古韵的“春江水暖鸭先知”写生画。这一奇特发现,让曹广文兴奋不已,厮守着这一个点,他足足拍摄了半年之久,精中选优,终于从众多的照片中选出了两张满意的《春江水暖鸭先知》图。该作品先后被20多家省级以上报刊杂志采用,荣获第12届尼康奖摄影比赛铜奖;第八届佳能杯“亚洲风采”华人摄影比赛人与自然类三等奖;“飞越世纪”——大红鹰杯中国风光摄影大奖赛优胜奖。   曹广文的摄影作品从不古板,力求新意,在别人眼里司空见惯很是平凡的东西,他却能观察细腻,多角度揣摸,以至上升到艺术的境界去拍摄。《瑶池天桥》就是一幅有别于过去由远山、白雾、小桥、流水组成的作品,拍的是东江古渡的一座人行吊桥。那是在2002年5月的一天,曹广文爬上吊桥河边一栋楼房顶层进行踩点,望着清澈见底的东江水,吊桥在他的眼前晃晃悠悠,取来机器,透过取景框一看,这座由横、曲、直、斜线条组成的钢木结构吊桥,确像一幅淡写的素描,极具诗情画意效果。但是没雾的时候,又太直白了,少了些神秘感。于是,为了等待一个起雾的天气,他盼啊盼啊,足足等了两个多月,终于在一个闷热的雨后的中午,弥漫的白雾把东江染成了一汪浅浅的天河,吊桥在缥缥缈缈,若隐若现的雾色里犹如一把架在银河中的竖琴,弹奏倾诉,如诗如画……曹广文在选好的位置重新调整好机器,只等过桥的行人通过,这时,恰巧有几名少男少女在桥上驻足观赏风景,机不可失,他当即连拍数张,数码输出时,画面稍作剪裁。后来,受郭沫若先生名作《天上的街市》一文的启发,遂命题为《瑶池天桥》。   曹广文拍摄的《晨光如歌》这幅作品也是缘于他“精心观察、善于捕捉开拍时机”而得来的。那是2002年初秋,一个秋爽气清朝霞满天的早晨,曹广文和几位影友不约而同地来到东江河边架好机器静心等待。刚开始时,由于河面气温较低,整个河谷都被浓雾淹没,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7时30分左右,当太阳悄悄地从对岸山顶上露了出来之时,河谷里的气温随着阳光的照射逐渐升高,浓雾开始一层一层的慢慢褪去,忽然,一阵微风轻拂,河面的水雾开始弥漫于岸边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此时,远山、近水、白雾被蓝色的冷色调包围着,在取景框中构成一个极富层次感的画面,好一幅“轻舟摇荡水云间”的山水写意画。面对此情此景,他静心屏住呼吸,专等阳光穿透雾霭的时机。8时许,当穿透满天彩霞的阳光与河岸成斜线入射再射向静静的江面时,飘动在江面上的雾也被染成了一片片淡红的云霞,碧蓝的河面上一叶轻舟轻盈地划入画面,在江面上划出一道亮眼的水波线,打破着清晨的寂静。“雾漫小东江”那亦真亦幻的晨景,令人惊叹的大自然的神奇,令曹广文不停地揿动着快门,把《晨光如歌》这一瞬间定格成了永恒……“发烧友”的知心朋友“艺术作品需要靠人品支撑,堂堂正正做人,用作品说话”,这是曹广文追求德艺双馨的肺腑之言。他性情豪爽,说话从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深受“发烧友”的推崇。他坦坦荡荡,表里如一,既是怎么说的,也是怎么做的。1999年,郴州市摄影家协会的一位老师患重症胰腺炎,住进了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曹广文得知后,志愿参加接力陪护,每周一至两次,从30公里外的资兴市赶往郴州医院,端屎接尿通霄达旦的耐心护理,整整忙了三个多月。事后,有人提起这件事,他只是谦虚地说:“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互相帮助的……”   生性豪爽的曹广文崇尚艺德,除了自己坚持不懈地在东江河边搞摄影搞创作外,还影响和带动了一批有志于摄影事业的年轻人以及郴州一些社会名流加入到摄影队伍中来,对发展和繁荣郴州的摄影事业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他每年有计划地邀请两至三位省内外知名摄影家来东江采风,由此被人戏称为东江与外界文化交往的“民间大使”。他吸收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后,利用参会或交流作品的机会,向外界不断介绍神奇美丽的“雾漫小东江”。现在,全国各地的摄影人都知道湖南资兴有个“拍雾”的好地方。最近几年,每年都有影友从天南地北一拨又一拨地慕名而来,有的摄影“发烧友”甚至通过中国摄影家协会组联部的关系,把电话打到他的家中,询问如何来东江拍雾,他都不耐其烦的一一予以作答。每次影友到来,家境不算宽裕有5口之家的他,也会毫不吝啬自己掏腰包尽地主之谊,尽心招待。这些年来,经他接待的省内外影友就达300多人次,在长沙、广东、深圳、广西、香港的影友,一到拍雾的季节,广文就会通知他们来,像走亲戚一样,相互之间一直保持着长期的联系。遇有影友来东江拍雾,他从不把拍雾的最佳时机和最佳位置视为自己的专利而秘而不宣,而是耐心细致,力所能及地为他们做好服务工作。他拍摄的作品中凡与其他影友类似的作品,他从不拿出来发表,而是自己留作资料。为了方便影友拍片,他和另一位影友自费先后制作了两条很富乡土味儿的小木船专门供影友使用。                       利用业余时间,曹广文广泛浏览中外摄影作品和摄影书刊,对封面作品常常予以“品头论足”,常与摄影前辈就有关问题进行探讨和商榷,常对“发烧友”的作品进行善意的批评和评论。                                              回顾十多年走过的摄影创作经历,曹广文认为自己只做了该做的一些事情。他结交了很多朋友,学到了更多的知识,并且通过与外界互相交流开阔了自己的创作思想,同时宣传了东江,宣传了自己的家乡,为家乡的旅游业尽了一份自己的力量……   近些年来,曹广文不断耕耘,收获颇丰。他共有500余幅作品在《人民画报》、《中国摄影》、《中国摄影报》、《大众摄影》、《人民摄影》、《中国日报》、《羊城晚报》等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发表,有30多幅作品在国际国内专业摄影比赛中获奖。自1997年他拍摄的《晓雾青歌》首次荣获中、德全国摄影年赛自然风光专题一等奖后,他的作品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于是乎,就有了近两三年荣获的多项国际大奖……   平时,曹广文很真诚地对人说:“摄影对于我,是兴趣爱好,也是生活的重要内容;图像对于我,是用她发现历史,收藏岁月,诉说生命,坚守独立人格,祈求内心平安;我奢望在寻找图像的过程中重振生活……”谈到今后的设想时,曹广文流露道:“我很想出一本自己的摄影作品集……”通联:湖南省资兴市晋兴路西边村马路边154号信箱作者:蒋任南(湖南省作协会员  中国自由撰稿人)电话:0735-3331694  13786567808邮编:423400                 2008-11-14  【编者按】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艺术情怀,最初的爱和追求。                                                                           编辑 儿狼’                                                                            2008-11-18

    2008-11-14 22:58:16 作者:蒋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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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心

         我一直以为既使我离开了而我所熟悉的世界也不会因为我而变,是的他们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变但是他们却是真真变得我不认识了,这本是我所知悉的啊,忽然一个转头却发现我的世界变得如此,变得让我陌生,变得让我无奈啊!    我一直都以为是这样的:我想的别人也想到我想不到的别人也想不到.直到上学了,在课堂上,我不会的他们有些会有些不会我会的而他们也有会与不会的,在那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笑:我一直都以为世界围着我而转.可是他没有围着我而转啊!我一直都以为我很坚强至少比别的女子要坚强,有一天,我发现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发现我好脆弱的.一次考得不好都足以让我流泪.   没有同一个我,没有同一个地球,原来这才是真相,我一直都太以我都中心了,我的中心只有我的快乐而别人的快乐何处去了,他们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找他们,于是我的地球是个桃花源.别人的世界落英缤纷,芳草鲜美.而我的世界呢?一篇晦暗,其实墙角是有灯的开关的.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世界不是围着我而转动,我看到的别人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啊,我不清楚那是不是表面的光彩,只是为什么我连表面的光彩也不曾拥有过呢?   珍惜吧,珍惜你的美丽,既使你并不美丽,但能使你美丽的有很多.我的心一直飘呀飘呀,飘飘然地入了天堂.编辑按:也许文章还是稍微逊色了那么点,但作者想表达自己内心世界的想法并没错.                                                                                                         翁桂涛2008-11-15 

    2008-11-14 18:12:34 作者:昨日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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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父亲郑作民将军

    我的父亲郑作民将军郑师吉口述 蒋任南整理                                                                     湖南南岳风景名胜区,巍巍祝融峰下,秀丽的“忠烈祠”旁,在那青松翠柏围绕的抗日英烈墓群中,离“忠烈祠”100米处,有一座较为显眼的墓冢,那里面静卧着我的父亲——抗日英雄郑作民中将。时间流驶,韶华易逝,我也快进入古稀之年,追忆父辈的往事,他那驰骋沙场奋勇杀敌的身影,时常萦绕在我的脑际,令我内心怦然,激动不已。                        投笔从戎,走出乡关   我的父亲郑作民,原名郑振华,1902年9月28日出生于湖南省新田县高山乡高山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里。我父亲兄弟6人,他排行第四。那时,父亲家境较为贫寒,全家居住在几十平方米的茅草房内,晴不挡阳,雨不遮漏,居住简陋艰难。那时祖父很开明,看着父亲天资聪颖,觉得是个读书的料,于是,千方百计节衣缩食,在父亲10岁时就送入了村里的一个私塾先生家读书。父亲很争气,贫穷不失志,通过一番勤奋好学,很多课文都能倒背如流,深得先生及乡党的赞许。乡亲们都说,振华这孩子是颗好苗子,将来定有大出息。              1918年,父亲考入县立师范学校后,开始接受新思想。空余时间,他借来一些描写英雄人物、侠义志士的小说、评传等进行阅读,有时读着读着被书里的情节迷住了,以致过了吃饭的时间还不知道。他十分敬仰著名的民族英雄岳飞和爱国将领文天祥。他很喜欢岳飞那首《满江红》的词,常在空旷的操场上吟诵着:“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声音抑扬顿挫,抒发着报国忧民的真情实感,引起了师生们的共鸣。他不知在林荫道上背诵了多少遍文天祥的那首《过零丁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名言,既作为了他言谈中的口头禅,还在心底作为自己人生的座右铭。从这以后,他目睹帝国主义在中国到处横行霸道的暴行,官僚军阀政府不择手段残酷欺压百姓,特别是当时广大农村,农民生活苦不堪言,吃不饱肚,衣不蔽体,流浪逃荒者成群结队,到处一片凋敝状态。这些现状,更加激起了他无比愤慨,作为一名热血青年,他想到肩上担子的沉重,开始萌发了立志舍身革命,定要救国救民的思想。                                                                    1922年3月,新田县选举省参议员,当时的达官贵人为了达到当选省参议员的目的,竟采用卑劣手段,大肆行贿作弊,不惜使用一切手法拉选票搞“暗箱”操作。丑行暴露后,我父亲义愤填膺,带领一帮颇有正义感的青年,冲进新圩选区,砸碎了票柜,令当局大惊失色。父亲这一壮举,让他这位当时才20岁的青年闻名于全县,人们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前辈们告诉我,是一件偶发事件促使父亲走上了从军的道路。1923年秋天一个秋风萧瑟的日子,父亲背着沉重的行囊,在返校的途中,路经一处偏僻的山林时,与一群劫匪相遇。劫匪见父亲孤身一人,伺机打劫,父亲与之搏斗,终因寡不敌众,身上仅有的二十几块银元被抢。此时身处绝境的父亲想,既然学费被抢,回校读书无望,回家又无法向父母交差,悲伤之际,他想到了刚从广州回来探亲的同乡——知名人士、革命老前辈蒋先云先生,想必会给予帮助。父亲怀着一线希望,星夜赶往大坪塘村蒋先云家。两人一见如故,通过一番促膝长谈,蒋先云对我父亲发表的进步观点和对时局的看法大加赞赏。通过蒋先云先生的循循诱导,父亲对黑暗的旧中国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决心投笔从戎,投身于中国革命的洪流中。于是,父亲告别家乡,告别父老乡亲,走出乡关,随蒋先云一道来到了当时中国革命的中心广州。通过一番努力,父亲考入了程潜主办的湘军讲武堂,既学习军事理论知识,又进行军事操练,第二年,父亲如愿以偿地转入黄埔军校第一期第六中队学习。                                                                                      戎马倥惚,仕途多舛   父亲在黄埔军校学习斯间,不仅在政治、军事科目考试中成绩优秀,还利用各种机会阅读了大量进步的书籍,从而在心底唤起他强烈的爱国之心。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要用自己手中的枪杆子好好地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努力奋斗。毕业后,他以饱满的革命热情和顽强的斗志,先后参加了广东革命政府组织的对军阀陈炯民讨伐的两次东征。在炮火纷飞的战斗中,父亲作战有勇有谋,深得上司赞赏,被提升为国民革命军教导2团5连排长。1926年春,父亲职务又得到提拔,被调任国民革命军教导师59团8连任连长。1926年7月9日,父亲开始参加国民革命军北伐,任国民革命军第1军第1师第1营副营长,经历大小战斗数10次,为消灭反动军阀势力,为夺取国民革命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此以后,他改名为郑作民,意即誓作一位赤胆忠心为国奉献之民。   1927年7月,父亲升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补充11团团长,同年11月份,调任9师54团团长。1930年,参加蒋冯阎中原大战。那时,他目睹了军阀混战的局面,不时感到迷惘、困惑,迫于无奈,只得率部敷衍从事。1931年10月,他提升为第2军9师26旅旅长。同年11月,蒋介石派遣他去“围剿”苏区红军,他借故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出兵,最后发展到按兵不动,这下惹怒了蒋介石,被解除了旅长职务,后调往南京陆军大学特别班学习。                           父亲在征战途中,还时常挂念着家乡的教育事业。1929年10月,鉴于新田县南乡一代10多万人口还没有一所学校,父亲甚为惦念,他节俭省下积蓄,带头捐款300银元,并令部下陈醒吾携款回乡,经过一番努力,在下槽洞开办了“南华高等学校”,亲任该校董事长及名誉校长。他总希望家乡多出人才,为国效力。   父亲从南京陆军大学特别班学习回来,1933年秋,迫于蒋介石的淫威,他违心率部进入江西参加“剿共”,进而参加镇压19路军在福建成立的反蒋抗日的“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的军事行动。不久蒋介石又叫他赴豫参加“剿共”,父亲毅然以军队疲惫不堪不能再战为由,断然拒绝了这道命令,他再也不愿看到同胞互相残杀的局面了。这时,他已是第2军第9师副师长。于是,父亲再度被调往南京陆军大学学习。                       浴血疆场,马革裹尸1937年8月,淞沪抗战爆发。父亲眼看着日本帝国主义横行中国,决心尽忠报国,多次要求奔赴抗日前线,得到上司批准。开始,他和师长李延年一起,率9师全体官兵,开赴上海,参加对日军作战。由于指挥有方,作战有功,不久,他被提升为第2军第9师师长。   1938年,我父亲参加徐州会战。同年7月,他又参加武汉会战,以顽强的精神和战斗作风坚守要塞田家镇,英勇阻击日军几个师团的猛攻。11月,武汉会战结束后,他率领部队到耒阳休整,休整一段时间后,转移开拔到贵州待命。1939年春,我父亲升任第2军副军长,中将军衔,并仍兼任第9师师长。这年的11月份,日本侵略军发动了桂南战役,攻占了桂南军事重镇昆仑关。为了保证西南抗日大后方的安全,国民党军队集结了大批兵力进行反攻,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力图夺回昆仑关。这时,我父亲奉命率部自贵州出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开赴昆仑关前线。出发之前,父亲深知此次战役必是一场艰难的恶战,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给家中写了一封遗书,立下了好男儿不惜战死沙场的宏愿。1940年1月,父亲率9师官兵正式抵达昆仑关。此时,杜聿明指挥的第5军正在同日军激烈交战之中,我父亲迅速率部增援,向昆仑关之敌发起猛烈反击,日军抵挡不住,损失惨重,昆仑关被我国民政府军夺回。   昆仑关收复后,我父亲又奉命率9师坚守阵地,日军不死心,为了夺回昆仑关,集结十几万大军并调集了大量飞机和大炮,轮番向我父亲坚守的阵地发起猛攻。阵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父亲临危不惧,率部与数倍之敌连日血战,反复冲杀争夺,战斗异常激烈。1940年2月3日,是一个极其不幸的日子,父亲在完成阻击任务后率部向上林撤退途中,不幸中炮阵亡,时年38岁。   父亲阵亡后,部下乘黑暗摸回阵地,找到了他的遗体,并将其运到广西柳州柳侯公园,然后由师参谋长扶柩送回新田县,葬于家乡高山乡高山村。                            “忠烈祠”旁静卧英灵                                父亲为国捐躯后,南京国民政府为追记他的抗日功绩,特派专人到新田县高山村将我父亲的遗体另行装棺,迁至南岳衡山,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并树碑传于南岳“忠烈祠”右边山上。念其父亲功勋卓著,蒋介石亲笔题词:“马革裹尸还万里,虎贲忠烈壮千秋”。                                             新田县家乡父老,视父亲为当地赫赫有名的抗日英雄,为缅怀他的业绩,按当地风俗,举行了隆重的“衣冠冢”下葬仪式……                              我父亲为国捐躯的消息传到延安,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亲自主持召开了郑作民将军追悼大会,并向我家发了唁电。                                   1988年7月30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湖南省人民政府正式追认我父亲郑作民将军为革命烈士,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颁发了革命烈士证明书。承蒙党和政府的关怀,1994年,由民政部重新修建了郑作民将军墓莹。1995年,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的日子里,新田县政府和县政协的领导专门到南岳我父亲墓前举行了隆重的祭奠活动。   如今,我们兄弟三人家庭幸福。老大郑师玄今年73岁,是山东潍坊市潍北劳改农场的干部,已离休;老三郑师均,63岁,是武汉市江岸铁路检修所工人,已退休;我是老二,今年也68岁了,是资兴市国家税务局干部,己退休在家。   自1995年以后,每年清明节,我和老伴携子带孙,都要到南岳我父亲墓前烧几炷香,献上一束束火红的山花,以祭奠父亲那不朽的英灵……通联:湖南省资兴市晋兴路西边村马路边154号信箱作者:蒋任南(湖南省作协会员  中国自由撰稿人)电话:0735-3331694  13786567808邮编:423400注:本文2002年28日根据郑师吉口述回忆整理,2008年11月13日修改              2008-11-13 【编者按】父亲,永远是心头的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编辑 儿狼                                                               2008-11-18

    2008-11-13 15:34:55 作者:蒋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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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紫藤花,盛开在阳光下

      初听《紫藤花》,被它悠扬婉转的旋律而吸引。曲调清缓如溪水,蜿蜒起伏,向着远方汩汩流去。细细聆听过后,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画面,想象开始蔓延……也许有个上古世纪的城堡。砖红色的墙上爬满了青色的藤蔓。它们像是一群侵略者,以无比疯狂的姿态生长着,迅速占满了整个墙面。可是,这也是一群可爱的侵略者,它们只是想要获得自己的生存的空间,一如孩童想要获得自己的一席玩耍之地。    风轻轻走来,青色的藤蔓顿时摇曳生姿,如同着着裙裳微笑着的舞女。“她悬挂在阳光下,那姿态蜿蜒得多美妙。”美的不仅是充满生机散发活力的青藤,更是跻身其间的紫藤花。她在阳光下盛放着,灿烂如夜空中的烟火,仿佛要将所有的美丽都绽放在一刹那。洋溢的,是初生的骄傲,是对这个世界天真单纯的思考,是年少的轻狂。纵使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她依旧骄傲屹立不倒,优雅地吐露情调,散发着勇气的味道。    实,青春中的我们,何尝不是一簇初生的紫藤花?灿烂的年华刚刚开启,带着年轻的茫然无知,与那颗奔腾不息无所畏惧的心,我们勇敢地追逐着最初的梦想。双目张开,目光澄澈,年轻的世界里,纵使狂风暴雨,也无法抹杀美好的心境。偶尔也会迷惘,走进寂寞的荒郊,可是梦想始终放在心上,不曾被遗忘。也许会流泪,而这只是一种伤了痛了后的本能。于是双手合十,像宗教教徒一般虔诚地祈祷,在朦胧的泪光中,我们还是坚定地相信,我们终会看见成长的荣耀。    我们在成长,用我们清亮但稚气的嗓音宣告着我们正在长大。且行且歌,我们的内心,装满了沉甸甸的勇气与希望,我们已经做好了披荆斩棘的准备。柔弱的小草,在风雨中倾倒,而那老墙上的紫藤花,仍然高昂着头颅,不屈不挠。它们彼此缠绕着,相互扶持着,拥有了一种叫做风雨与共的无强大力量。在青春的旅途上,我们不孤单,因为,我们有朋友的陪伴与支持。    “紫藤花,深情把心事缠绕。当我明了回忆的美貌,让我用装满誓言的音调,唱出青春的记号。”生命,贵在一直保持着朝气。即使白发苍苍又如何,心,也依旧年轻而充满活力。身体里充斥着不灭的生机,掌心里握着不忘的勇气,步伐里带着永不言弃坚持到底的毅力。迷雾重重,终会消散;路途茫茫,只是短暂。我们正年少,应该以如同紫藤花般充满朝气的姿态,风雨无畏,勇往直前。                                            ——2008年9月6日编辑按:青春的紫藤花,以物喻人,写得更是形象生活。青春,我们就该风雨无畏,勇往直前。                                                                                                           翁桂涛2008-11-11 

    2008-11-10 20:15:25 作者: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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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灵的旅行

             如若此时的脚步无法远足,那么就让我的心灵,背上行囊,去寻梦中的远方。                                   ——眼帘轻拢,双手合十,默默念叨   闭上眼睛轻轻低语,是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可是竟在长长的一段时间里被彻底遗忘,直到最近才被回忆从灰白的记忆片断中被拾起。   我想去远方。这句话无数次出现在脑海里,在心上泛起圈圈涟漪。血液里涌动着对远方的强烈渴望,如同儿时渴望得到那对漂亮的蝴蝶夹子。可是,脚下的路,却从来都指示着学校与家的方向,从未转向我向往的陌生的地方。每天在熟悉的路线上行走,在熟悉的圈子里忧伤或快乐。我们生活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动物园,而我们的活动范围,始终被限制在无形的囚笼里。不管走多久都无法逃脱,只能隔着囚笼向外张望,于是心中的远方,终究只能是一个空空的梦,天明之后便烟消云散。   不过,以上的想法现在已被打上了“过去”的标签,关于远方的幻想依旧蜗居在心上,那份失望与无奈,却已被希望与等待所取代,原本灰白空荡的幻想,被填满了绚丽明媚的色彩,又像是干瘪的气球被吹得圆鼓鼓。   中秋节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楼顶赏月,各处烟花不断,以金宝山庄的尤盛。“哔——啵!”一朵朵演化在暗蓝的天空于刹那间开放,散射出无数细长的光亮的花丝,一瓣一瓣缓缓向外伸开来。烟火稍纵即逝,存在的时间如流星般短暂。可是,那些娇艳的烟花们,一声长响,仿佛是骄傲的生命宣言。她们的美丽极其短暂,却毫不叹息,铆足了劲,将所有的美,盛丽绽放于一刹那,由一个小小的亮点,散成巨大的花蕾,美得淋漓尽致。我不由得想起了昙花,那个同样在一刹那唱响生命绝响的精灵。   那晚吹着微凉的风,我安静地倚在石栏上,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以及竟相绽放媲美的烟花小姐们,有一种声音,忽然就从心灵深处冒了出来——去不去远方,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地图上经纬交错,那些从前吸引着我的名字背后,我不知道有着怎样的风景。可是,身边的美好的风景,却一再被我忽略。如果连身边的美好都不懂得珍惜,即使我去到了向往的天堂,也无法找到幸福。从前,远方于我而言,有着或浓或淡的逃避的意味,只要难过了伤了痛了失望了,便躲在被窝里,关于独自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或小镇或村庄的想法在血液里澎湃不息。我总幻想着一个人背着背囊行走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镇或是弥漫宗教色彩的充满神秘感的地方,如乌镇与西藏。可是,现在我却不再因为失望而如此渴望远离这个我成长的地方。成长的路千回百转,我们总是如此轻易地就被一些小事物——一句无心的话语、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随意的动作——而扰乱了心境。   国庆节,学弟学妹们欢喜地计划着他们的假期,而我们,作为这个学校最“老”的学生,三天小假期过后,就得开始三天补课的日子。对于我们准毕业生来说,3天的假期已然是一种奢侈,可我们还是嚷嚷着可怜。也许这就是老师们说我们压根不像高三生的原因之一吧。三天后回到学校,聊天时问起彼此的活动,并没有谁到陌生的地方去旅行。可是,我的那颗渴望远行的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看着纸上一幅幅色彩或斑斓或朴素的画面,感受着从作者笔下流淌出的独特情怀,不禁让温暖的微笑爬上了嘴角。合上杂志的时候,停驻在心上的,不是对学业的无奈,而是对明年夏天的坚定等待。   他们说,我们高三,不能像其他学生一样肆意挥霍时光,可以拥有七天的假期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去自己梦中的远方。只是,在这个微凉而又多雨的秋天里,我悄悄地在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坚定的信念化作肥沃的土壤,美好的幻想化作丰润的雨水,一步一步,毫不犹豫,在梦的灌溉下,小小的种子定能萌芽、成长、茁壮,开花,最后结出甜蜜的果。   脚步不曾远走,心灵却已开始一场漫长的旅程,不害怕,不忧伤,不哭泣,勇敢地前行。谁说青春只有伤痛,那些绚丽的风景、灿烂的瞬间、明媚的心情,不应如尘埃般被我们忽略。别把忧伤放大成倍,别对幸福快乐视而不见。如果现在无法实现关于远方的梦,就把它深深埋在心里,好好地过日子,为将来的幸福埋下伏笔。总有一天,脚步与心灵的节奏一致,追随着暖风,一同朝着不曾忘怀的远方。                                             ——2008年10月4日 编辑按:作者用明晰的笔触把生活的点滴描摹得太淋漓尽致了,很不错。                                                  翁桂涛 2008-11-11  

    2008-11-10 20:10:51 作者: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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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黄诚书记相处的日子

       1984年3月,我从资兴市波水乡调到龙溪乡政府工作。临近报到之时,听人家说,龙溪乡是资兴市南乡片一个山高林密沟壑纵横交通信息比较闭塞的高寒山区。还有人绘声绘色地对我说,龙溪这个地方,地广人稀,有时在林中行走,半天撞不见一个人影,这山与那山,人喊得应,走过去却要半天;白天嘛,野猪可以成群糟蹋庄稼而无所忌惮地向山民“示威”;晚上,野狼嗥叫不止……那时,我才二十几岁,刚参加工作不久,听人家这么渲染,确实头皮有些发麻心中有些发怵。市人事局的同志却对我说,龙溪乡现任党委书记黄诚,是一个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且是从中南林学院毕业的大学生……这时我就寻思,黄诚也是年轻人,为什么不怕?   第一次见到黄诚书记,是我到龙溪乡政府报到的十几天后。当时他因劳累过度胃出血,刚从医院“溜”出来。医生要他在乡政府实行“全休”静养,可他却将“全休”证明悄悄地揣在兜里,还嘿嘿一笑,“不就是胃部少了三分之一的容积嘛,今后多吃饭,把它撑大……”,逗得在场的乡干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时乡里正忙于做计划生育工作,下洞村一上环对象竟迟迟未予落实,我们这些年轻人认为就剩这家“钉子户”了,想实行点硬措施。刚回乡里的黄诚书记知道后,竟拖着羸弱的病体,步行到那家,苦口婆心谈了一天,晚上又亲自到那个村民小组召开会议,迅速落实了一孩户的优惠政策,那个上环对象很受感动,第二天就自觉到医院落实了节育措施。黄诚书记是个闲不住的人,管的事也“宽”。记得那时,龙溪乡政府年轻干部多,不是单身汉就是“半边户”,一段时期食堂伙食上不来,乡干部有时下乡回来晚了洗不上热水澡,年轻人颇有些情绪。一次两位乡干部下乡回来晚了,不但没有吃上饭,汗流浃背的,连热水澡也没洗上,厨房门上“四两铁”,炊事员不知哪去了。火气上来,两位年轻人乒乓两下,门被踹开了……第二天,炊事员也有怨气,不修门。下午,黄诚书记找来钉子拿来锤子,悄悄地修理起来,那两位年轻人受到感动,也加入了修理的行列。从这件事后,黄诚就诚心当起了这个大家庭的“兄长”。他说,大家有什么想法,只要我在家,不分昼夜都可以找我,我解决不了的,大家想办法嘛。于是,年纪大的都喜欢找他倾诉,连乡政府院内的小孩也跟他谈得来,至于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他面前就更加“无所顾忌”了。我们将他当“兄长”,正因为他有一副诚心为山里百姓服务的铮铮“骨架”,而没有半点盛气凌人的“官架”。在一次后勤“诸葛亮”会上,他说,乡干部来自各地,相遇是缘分,这里就是大家的家,龙溪人民需要这些年轻人,安居才能乐业呀!诚朴的语言,真诚的情义,激荡着年轻人的心灵。大家利用空余时间修整了一口废弃的鱼塘,放满清水养了鱼。炊事员默默地利用空隙时间开垦了两块菜地,蔬菜长得很茂盛。食堂还围了猪圈,养了几头小猪。黄诚又请木工做了乒乓球台,做了木框篮球架子,并请民工将篮球场铺了一层水泥,动员各驻乡机关单位筹措资金修建了一条临街水泥马路……这下,黄诚就像一个睿智的“魔术大师”拴住了年轻人的心。                               龙溪乡是一个老少边穷的高寒山区,海拔均在600米以上,“七分林两分田再加一分兽啃地”是它的真实写照,缺电缺粮缺交通,严重制约着山区经济的发展。面对这样的现实,“唱山歌走林路”的思路逐渐在黄诚胸中酝酿成熟,他组织乡干部和林业管理人员跋山涉水,两个月的时间,勾画勘察完龙溪乡的有林面积疏残林面积以及森林总蓄积量。他十个指头“弹钢琴”,分轻重缓急,弹奏着林业这块重头文章的“三部曲”。一曲叫“遍地开花”,即将一些稀疏残林确定为责任制形式,分到农户个人管种,一定若干年不变。二曲为“借鸡下蛋”,将一些偏远、成片的杂木林发包给个人伐种,经营形式多样。三曲叫“蓄水养鱼”,将所有用材林按蓄积量作价给林农入股,并组成“林业股份公司”,统一砍伐,统一销售,统一植种,统一管理,年终按股分红。这样,既增加了村级集体经济,又增加了林农收入,达到永续利用之目的。龙溪的林业生产形成了一种新格局,以至在全市推广,“林业股份公司”的运行机制一直延续至今,曾受到原国家林业部的首肯。黄诚弹奏的“林调”,有的属“高山流水之音”,即从理论的高度从战略的意义对龙溪林业发展的趋势加以认识性阐述。他指出,龙溪土地肥沃,腐殖质厚实,应实行“混交林”形式,应多发展经济林,根据其地理位置,经济林应以药材林为主,并逐渐走上“多林种并举”的路子。有的属“下里巴人”之音,提出在不影响长远目标实现的前提下,尽力搞一些短平快项目,让林农尽快脱贫致富,让林农得到实惠,展现出近期美好的蓝图。“行云流水”,“抑扬顿挫”,“林调”音符在他手中拨弄得娴熟自如。                               我到龙溪两个月后,由于黄诚书记的极力推荐与上级的关怀,我和另一位年轻的同志进了党委班子。在当时的资兴市,这届乡党委班子平均年龄不超过28岁,是最年轻的班子,书记也是最年轻的书记。在黄诚的带领下,我们这些年轻人较上了劲,当年组织资金架通了一条9公里长的高压线路,解决了大部分迁入龙溪境内的库区移民和当地村民的用电问题。办起了加工厂,200余千瓦的马山背电站也正在规划设计之中。铁坑垅水库的建成,解决了上洞村移民户的干旱和饮水问题。粮食生产改良品种实行低产田改造,一举解决了历史长期困扰的“温饱问题”。一栋30余万元崭新的乡中心完小矗立于龙溪河畔,并办起了乡农校。曾经一度棘手的计划生育工作,通过创办“养老院”和组织计划生育专业服务队以及一系列优惠政策的实现,龙溪乡一度在全市和全地区的计划生育红旗榜中榜上有名。林区的公路得到迅速的延伸,村村通了公路,素有湘南“革命圣地”之称的原湘南特委所在地的杨家坪公路也纳人了翌年规划,龙溪的公路达到了当时郴州地区“二级路面”的标准。                                             1984年金秋十月,黄诚书记到湖南省委党校学习,我们在给黄诚“搬家”时,只发现一个木箱,还是满满的书,很沉;四条长条凳,还是从其黄草镇岳父家里拿来的。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1985年秋,我也到郴州地委党校学习去了,我给黄诚去了信,他回信说:“党校是个大课堂,今天好好学,就是为了明天好好用,要博采众多知识……龙溪老区人民需要年轻人啊!”我没有忘记他的教诲,1987年秋,地委党校毕业后,我又回到了龙溪……     通联:湖南省资兴市晋兴路西边村马路边154号信箱作者:蒋任南(湖南省作协会员  中国自由撰稿人)电话:0735-3331694  13786567808邮编:423400                    2008-11-9 

    2008-11-10 00:00:00 作者:蒋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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