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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河南——神都洛邑之旅

 

初学绘画时,曾随师研读东晋顾恺之的画作《洛神赋图》,对闻名于世,跨越千年的河洛文化早已心驰神往。丁酉孟秋,送儿求学,于是千里之行,圆梦而往。


10日踏上缓慢的列车,一路颠簸穿越数座城,次日申时终到达目的地。长兄已早早在站前等候,亲切感犹然倍增。长兄一家与古都的因缘际会要从其父辈说起。当年战事伯父于舞勺之年离开家乡一路随军流落并扎根于此,两位兄长与一位家姐便成了土生土长的洛邑人。都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他们兄妹仨个个身材魁梧,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真教我自愧弗如。也正因如此期望吾儿能在这里受熏陶,濡染,养性修身,成为贤人。


稍作安顿,长兄便领路前往城中一家广东蒸菜馆晚饭。闻说店家曾数次南下尝遍粤地美食,最终定制成自家特色。有趣的是店家为其店竖号为“粤锦记”,源自广州。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席间,长兄轮番介绍古城的古迹名胜,更说方间有言:中国的历史,一千年看北京,三千年看西安,五千年看洛阳。洛阳,简称洛,地处古洛水北岸而得名。洛阳地处九州之中,拥有五千年文明史、四千余年建城史和一千五百多年的建都史,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早、朝代最多、时间最长、跨度最大的城市。此时的我认真聆听并陶醉其中,更心生期待要一睹风采!


长兄似乎早已窥探到我的心思,酒足饭饱后便驱车前往老城区内被誉为中原渡口的洛邑古城。洛邑系洛阳古时的旧称,被喻为文化圣城。或许是出于对文物的保护,每一个进入古城的人都需要身份验证的。围绕着整个景区,灯光四射,河道烟雾妖娆。园区内以文峰塔、文庙、妥灵宫、四眼井号等保护遗址为节点、新潭、护城河水系为纽带,老建筑与新建筑有机融合,既体现洛邑古城传统文化底蕴又不失现代气息。并科学划分出各功能区域,将千年古城的风采集中展现。餐饮、旅游、住宿、商服等功能区点缀其中,整个园区一步一景,人文气息浓厚,使其成为洛阳古城区文物保护、复兴和继承洛阳传统文化的一个亮点。


长兄说,在洛阳城区内方圆几里就有数十景点,包括寺庙、古城墙、古城博物馆以及历代帝王的遗迹等。于是12日清晨早早出发-老城西大街文博城。这是一个集地方特色饮食、文物、文化旅游纪念品等为一体的老城区中心的旧街。在图集里我特意为大家展示一条宣传栏上的标语;你瞧,人家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吧!在老街入口的地方,有一道古城墙,最高处是历史文物博物馆,像这样的古旧建筑在洛阳城区内到处可见。


城墙下左边是唐三彩展示文博馆,右边是牡丹瓷艺术展示中心。说到洛阳牡丹我联想到:“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洛阳牡丹甲天下,得益于洛阳的山川形胜。她托起了十三朝古都、六朝陪都,坐上了105位皇帝。君临天下,才有了让他们“养眼”的牡丹。长兄说:洛阳这个地方很怪。牡丹长得好好的,但到了外地,就慢慢退化了,至少是花朵没有过去大了。而外地的牡丹本来一般化,到了洛阳,一下就变支楞了。自古以来,洛阳牡丹得到大自然的爱怜,得到皇帝的垂青,得到庶民的钟情,得到文人骚客的推波助澜,定然会开出国色天香,有着“竞夸天下无双艳”“万家流水一城花”的美誉。


离文博街相隔不到2里路,便是威震天下的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 昔日女皇武则天生活、理政场所,是隋唐洛阳城遗址群中,“宫城区”的核心所在。在1300多年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登基称帝,改唐为周,建立武周政权,号“圣神皇帝”。定都于洛阳,称神都。她在贯穿南北的中轴线上,修建了明堂、天堂、天枢等建筑,构成了一条壮丽的天际线,使隋唐洛阳宫城殿宇的立体轮廓和风貌气势显得更加辉煌壮丽。


明堂建在台基上,方300尺88米),高294尺86米),三层。下层为平面正方形,中层为十二边形,上层为二十四边形。中、上层均为圆顶,上层顶上立铁凤,高一丈(2.94米)。以后又在明堂之北隋大业殿处建高五层的天堂,以贮巨大的佛像。明堂、天堂是唐代所建最高大的木构建筑,充分显示了唐代极盛期建筑的高度水平。


在明堂游历不经觉间到出口已是下班时间,长兄电话适时地响起,一位长兄贵友闻说我的到来定和我接风洗尘。晚餐安排品尝洛阳最著名的地方菜品“洛阳水席”。为了尽地主之谊,贵友还特意选择了一个老字号的饭馆,牌号上写着:“赏国色牡丹,品建坤水席”。洛阳水席是河南洛阳一带特有的特色传统名宴,属于豫菜系。洛阳水席始于唐代,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是中国迄今保留下来的历史最久远的名宴之一。它有两个含义:一是全部热菜皆有汤-汤汤水水;二是热菜洛阳水席吃完一道,撤后再上一道,像流水一样不断地更新。 洛阳水席的特点是有荤有素、选料广泛、可简可繁、味道多样,酸、辣、甜、咸俱全,舒适可口。


洛阳人把水席看成是各种宴席中的上席,以此来款待远方来客。它不仅是盛大宴会中备受欢迎的席面,就是平时民间婚丧嫁娶、诞辰寿日、年节喜庆等礼仪场合,人们也惯用水席招待至亲好友,人们亲切地称它为三八桌。它作为传统的饮食风格,和传统的牡丹花会、古老的龙门石窟,并称为洛阳三绝,被誉为古都洛阳的三大异风,成为洛阳人的骄傲。可见能得到这样的礼遇我真是感动不已!


晚餐下来受到的如此热情款待让我彻彻实实的感到荣幸无比;为表感恩同时联想到多日没有亲近的笔墨,便请求长兄及其贵友一起挥笔交流。去到长兄的书房已是亥时,稍作休息我便首发铺宣即兴创作起来。


凌晨时分得拙作一幅并当即赠以贵友,友甚是欢喜;我俩便成莫逆之交。长兄收藏甚丰,小息下来便一起品茶鉴赏,直至深夜方才离开。


一夜酣睡到天亮,简单行装即驱车前往中国第一古刹-白马寺。洛阳白马寺位于河南省洛阳老城以东12公里处,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为中国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蓝,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国佛教的祖庭释源之称,距今已有1900多年的历史。现存的遗址古迹为元、明、清时所留。寺内保存了大量元代夹纻干漆造像如三世佛、二天将、十八罗汉等,弥足珍贵。


走出白马寺已是正午时分,下一站是我此番行程的重点之一——龙门石窟。其距离白马寺约35公里,驾车从高速出口到达只需要半个小时。龙门石窟是中国石刻艺术宝库之一,位于河南省洛阳市洛龙区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龙门石窟与莫高窟、云冈石窟、麦积山石窟并称中国四大石窟。景区内分东西两岸,我们是从东岸步行进入首先到达第一景“白园”。


白园是为纪念唐代文豪白居易而修建的人文自然胜景。这里记录了白居易与好友论诗听琴,煮茶对弈的情态,又是建在洛阳山间树海之中,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园内分区,有青谷、墓体、诗廊。青古区养着悦人耳目的翠竹,白居易起居的情态都在这里,主要景点有乐天堂、听伊亭、松冈亭等,白居易的塑像就在乐天堂内。墓体区则是白居易的坟冢,这里的纪念物与苍柏牡丹相映衬,肃穆之外更有一份雅趣。古碑、自然石卧碑、乌头门、登道、碑庐设计独特。卧碑上刻有白氏《醉吟先生传》,是中国最大的石书。诗廊区则收藏展出了与白居易所做诗文有关的当代书法、画家作品,道时书屋、翠樾亭里陈列有白氏所著的各种版本及生平事迹。


走过龙门桥便到龙门石窟,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之后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宋等朝代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南北长达1公里,今存有窟龛2345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2800余品。其中“龙门二十品”是书法魏碑精华,褚遂良所书的“伊阙佛龛之碑”则是初唐楷书艺术的典范。为了能深入透彻地了解石窟,我特意租用了讲解器,每到一个点它就会自动为我讲解该石刻点的历史与由来,让我学益倍增。


当我走到最大的卢舍那大佛跟前,我彻底给震撼了。他是龙门石窟中艺术水平最高、整体设计最严密、规模最大的一处。整个像龛东西进深38.7米,南北宽33.5米,由西京实际寺善导禅师等人主持修建。主像卢舍那大佛通高17.14 米,头部高4 米,发髻呈波纹状,面部丰满圆润,眉如弯月,目光慈祥,眼睛半睁半合,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嘴边微露笑意,显出内心的平和与安宁。他的表情含蓄而神秘,严肃中带有慈祥,慈祥中透着威严,威严中又有着一种神圣与威武,是一个将神性和人性完美结合的典范。大佛端坐于八角束腰莲花座上,身披袈裟,衣纹简洁清晰而流畅,背光华美而富于装饰性,烘托出主像的严整圆润。大佛依山而坐,居高临下,使前来瞻仰的人们需登到半山腰才可见到大佛,增添了人们的崇敬之感。卢舍那大佛至今上半身保存完好,下半身虽然手足有些残破,但其整体所显示的当时佛雕的高超技艺仍令人叹服。


龙门西山的奉先寺是唐高宗咸亨三年开始修建的,共花了三年零九个月完成。它供奉的主神为卢舍那佛,“卢舍那”的意思就是智慧广大,光明普照,民间又称他为报身佛,除此之外还有肋侍菩萨两尊,佛弟子、金刚、神王各两尊,高度则逐渐降低,造成一种众星捧月的效果。


众说,卢舍那大佛是以武则天为模特雕塑的。关于这一点方间还有一个传说,大佛建成之后取名卢舍那,其梵语是光明普照的意思,武则天为自己造字取名为“曌(读照)”,其意为“日月当空”,也是光明普照的意思。因此,这尊像不但形态像武则天,连名字的含意也完全一样。当地老百姓说不惯“卢舍那”这个词眼,干脆就把它叫作“武则天像”。直到今天,龙门街上的老百姓还是这个叫法。


此处还有一胜景-香山寺,位于香山西坳,与西山窟区一衣带水,隔河相望,与龙门石窟东山窟区和白园一脉相连,并肩邻立。香山寺始建于北魏熙平元年。武则天称帝时重修该寺,并常驾亲游幸,御香山寺中石楼坐朝,留下了“香山赋诗夺锦袍”的佳话。白居易曾捐资六七十万贯,重修香山寺,并撰《修香山寺记》,寺名大振。清康熙年间重修,乾隆皇帝曾巡幸香山寺,称颂“龙门凡十寺,第一数香山”。2003年,香山寺第五次修复,借鉴唐代风格,对蒋宋楼,乾隆御碑亭,衣钵塔等作为历史文物予以修缮、保留、保护。在原址上新建了钟楼、鼓楼、大雄宝殿,整修了天王殿、罗汉殿、步游道等。香山寺历经1400多年的沧桑,一直以来法音绵延,香火炽盛。


不知不觉又近黄昏,长兄的来电如期而至,我们得加快脚步,因为今晚的盛宴是品尝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锅贴。长兄说了:风味楼小街锅贴飘香花城,地址位于洛阳西工区人民东路3号楼(近凯旋路,中央百货后门西工小街上)。仅此一家最地道,大家一定要去品尝喔。一两有五个,半斤一盘,今晚我可以消化一大盘,哈哈!


亥时已过半,装着满满一肚子的锅贴我便神游大唐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行程等着我呢。你猜对了吗?次日清晨酉时一过即整理出发-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是世界著名的佛教寺院,是汉传佛教的禅宗祖庭,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因其历代少林武僧潜心研创和不断发展的少林功夫而名扬天下,素有“天下功夫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之说。而我对他的膜拜早在1982年李连杰版本《少林寺》电影里就已开始,那时我还是指数之年,在我成人的数十年间不下数十次翻看这部电影,梦游与其相遇。今天我终于圆梦成真了,没想到在这神秘而古老的地方竟会生发一段奇遇。


这要从坐车前往之时说起。司机为了便捷行走国道而来。就在不到五公里处却遭遇大塞车。五公里就是绕过一座山的距离,但眼看着就不能前行也不知道要等待何时。退亦难,因为需要重返市区才能上高速往郑州再返,一来一往怕已过正午。皇天不负有心人,司机另一相识的伙伴驾车适时出现,并带路从另一山路驱车绕道而行。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你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跟随。只见行使的山路崎岖不平,九曲十三弯,有的地方仅能一辆车通过,旁边就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弄得我们神经紧崩,不敢大声吐气。更甚是在一个拐弯处,车子竟然抛锚死火,我赶紧下车帮忙查看情况。此时山风阵阵不免让我有点唏嘘。还好只是轮子刚好压到了一块大石头,司机重新启动稍作退后便重新上车继续前行。等我们回过神来,带路的同伴早已不知去向,庆幸是余下的路一路宽敞,并有其他车辆迎面而过,想必也是想通过此路下山的本地行人。约30分钟后安全到达少林寺,总算是有惊无险。


下车看远处,嵩山少林寺影入眼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眼浏览整个地区,心境阔然开朗,紧接着经过山门人便达到稳定平静。感觉整个思绪被一股慈悲的力量笼罩,坐上观光车第一站便是最庄严肃穆的地方-塔林。塔林位于少林寺西约300米的小山脚下,占地面积约2万平方米,有唐、宋、金、元、明、清及现代砖石墓塔231座。这里是历代少林高僧安息的墓地。现存唐朝至清朝历代砖、石墓塔240余座。1996年,少林寺塔林和初祖庵被公布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因塔类繁多,大小参差,高低不同,粗细不一,形式多样、排列散乱,看似茂林,故称为塔林。一到达我便在摄影区域顶礼膜拜,虔诚礼施。


与其他人群集结地不一样,来到这里大家都不自觉地细声说话,连导游的解说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惊动了这里安息的得道高僧。为观察细究我从侧道顺山路而上更高处,并随手摄下几个角度以便于回程时查看。回到大道便遇一外国朝圣者并应邀合照以示纪念。再往前50米路遇一年长的高僧静坐树下与另一像是守护人的老者在谈话。我慕名向前恭敬询问是否能与其合影留念。高僧不作回答用眼神给予应允,嘴里不断吐念阿呢陀佛。我们便迅速用各自的手机拍下合照即向高僧合十感恩并继续参见前行。


走到在寺庙的树林休息处,我们稍作了停顿。此时我正想找开手机翻看刚才的照片却发现屏幕竟然灰白一片,无论怎么点击却完全没有反应。这现象之前从未有过,此刻满脑子问号,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吾儿帮我强制关机,重新启动后手机再次启动。惊奇地发现刚在塔林山上以及和老僧的合照完全消失不见,其他处的摄影安然无恙储存在手机里。如果是机器一时故障造成数据丢失,那为何丢失的就那几张呢?更奇幻的是另一部没有发生故障的手机拍摄与老僧的合影同样丢失。如此诡异让我对少林寺这片净土心存敬畏倍添,并行有所止。进入主寺庙后即焚香跪礼以请求原谅刚才无礼之为。


差不多到申时,我们便走出少林寺,这回强烈要求司机高速返程,一路顺畅申时一过便回到旅宿地。这一趟行程感到疲累,赶紧清洗焕然一新后便躺卧呼睡过去。今晚长兄将带我们去城北的清真族群处品尝新疆烤羊肉串-新疆民族特色的风味小吃;其风味独具,肥香热辣,驰名全国。据古书记载,烤羊肉串在中国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


茶余饭后,长兄提出步行前往夜市古街走走,我们便跟随他边聊边慢步前往。此行总算见识了长兄的幽默。原与我们讲好了800米便到,结果却走了差不多3里路,他带着我们走的也不是闹市古街,而是洛阳市的洛浦公园。长兄介绍说洛浦公园是依洛河而建,是这城市生态带、东西轴线;公园横跨洛河两岸,纵贯洛阳市五个区,总面积近1200万平方米。集河堤、阶堤、滩塘、河道为一体,融园林绿化、建筑、景观、文化为一炉,为规模宏大的开放性公园,既满足市民游憩、观赏、休闲、晨练等功能要求,又是人们进行科普教育、环境和绿化意识教育的重要基地。最后长兄特别声道:公园全程约30里,说完抿上嘴巴露出坏坏的笑意,我听在耳里看在眼里,附和道:“好吧,大哥,今晚我舍命陪君子”。说完,公园上空笑声阵阵狂起!于是再往前步行3里,终于大家都笑倒了,累倒了,再也走不动了。沿着河道找到最近的出口连趴带爬坐上了出租车直奔旅宿地。长兄临道别前特意交待,贵友明天带我们去喝汤,要早起!大哥,你真是棒极了!

 

次日清晨卯时一过,长兄的电话即到甚至已经在我们住处一楼大堂等候。我们即用迅雷不及之势飞速来到长兄身边。一刻后贵友也驱车即到。一上车贵友就说,您看,来一趟洛阳也不容易,却只请你们喝一碗汤,不要见笑啊!既然已是好友我也不再客套了,真心真意的感谢他的热情与陪伴。车子一路向龙门方向走去,期间长兄就给我们介绍洛阳汤。这几天我们也留意到,从洛阳的老城、瀍河开始,到西工、涧西,再到新区,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牛、羊、驴、豆腐、胡辣、丸子、不翻等各种汤馆,遍布大街小巷,从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开始一天新的生活,应该是不少洛阳人从小到大养成的饮食习惯。洛阳的汤,不仅是这座城市百姓大众的早餐首选,也是这座城市饮食最为显著的特征。


汽车穿过闹市中心,到达郊区地,约走了20里路便随一村道走进村子中央处,临近到达,远远看去我已被那场景给憾住了。心想:喝个汤还至于吗?一家不足百平的店里店外面排着2条近30米的长龙,外面2000多平的停车场横竖停满前来喝汤的车辆。门牌号上大大的写着“三旦羊肉汤-龙门李家”。这时已是上午9点,贵友告知我们已是这里早点的第三轮高峰了。


说完便吩咐我们分头行事,长兄排队负责买汤,贵友则排队买洛饼,而我则负责找桌子。我在餐厅里里外外兜了好几圈,约十多分钟后才找到一张拼桌随即坐下守候。这时才定下来看看周围的人群,大家都在埋头喝着大碗里的汤,时而又拿着大洛饼沾着汤吃,时而又拿着小片的面饼放进汤里当面条吃,个个都喝得吃得津津有味。厨房是开放式的,里面摆着几个径口过1米的大桶,旁边几个大桶上放着一堆已煮熟透的羊肉,估计也有十只八只羊吧!厨师们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但却有速有序,手法熟练得似乎不用花半点功夫与力气。人山人海,人人声鼎沸,就像进行一场交响乐进行曲,这体验真让我乐极了。

 

30分钟后,长兄与贵友终于把汤端过来了!香喷喷的扑面而来,让我垂涎三分,用筷子往碗底一搅,里面全是羊碎肉,夹在嘴里品尝,那韧度刚好,不会太韧也不会软,这才是真功夫啊!好喝,非常好喝,好汤,真是好汤,我连续几声把大家都弄得开怀大笑。贵友说:唉啊,喝个汤还真不容易啊!我说是啊,真不容易,但是真是值得呢。还有真心的感谢您的用心!此刻感受汤浓情更浓啊。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长兄便陪着我参观了洛阳区内不同类别的文博馆。洛阳的博物馆大多是虽然展馆面积偏小,但文物数量就非常多,例如洛阳市博物馆(国家一级博物馆),共有六个展厅,因馆藏文物就数量很多,一楼的文物展台有上中下三层阶梯摆放,其中也有摆四五层的。其他的像天子驾六博物馆、古墓博物馆、民俗博物馆、古代艺术馆、千唐志斋几乎都差不多,看似面积不大,却都是内涵丰富。要想把洛阳市内的博物馆浏览完,没有个十天八天时间是不行的,何况还有光武帝陵等众多历史文化遗迹,于是能顺道看看也就多多善益。


陪吾儿安顿求学之事后,即要回归的时候。今年是二次到达河南,七月太行之旅再到这次洛阳游记,心境感受全然不一样。虽没有用笔墨去记载,但亲身沉浸其中,想象自己就是画卷里的主章时,对我习艺研修自是得益匪浅,眼界与感悟也都得以全新的升华。这是我在河南神都洛邑之旅,是一次神游之旅、更是一次奇妙之旅,在此,我深深地感激所有的遇见,感恩一切的遇见,期待下一次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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