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残花--(她就是慈禧)
蜡烛燃尽,黑夜尽头,静谧不曾属于这里。哭声从入夜的高亢到夜终的低沉,接着是沙哑,跌入这层层弥漫的晨雾中,消散不见。作业哭泣留下的痕迹,尽早用胭脂粉饰,空荡的新用皮肉包裹。穿着画龙秀凤的绸缎,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前,脸上对着幸福淡定的微笑,世人看在眼前:她们真好!
她就是慈禧
她的丈夫是咸丰帝,光绪帝虽说不是她的亲儿子,但光绪好歹也叫她为亲爸爸。
她是富贵的,天下的女人抑或男子谁能如我这般富贵?没有的,也不可能有,因为那是慈禧所不能允许的。就像当时她接受不了西洋汽车一样。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司机怎么可以叫他坐在我的前面呢?这简直就是胡来,大清国现在由我慈禧说的算,我慈禧说不行,谁能耐我何?
记得咸丰帝死的时候,她才27岁,可是她敢对着先帝的灵位发誓,自那一年起,一直到她死,她都是孤身一个人的。什么李莲英,什么安德海,什么杨小楼,都不过只是后人给一个老女人编制的丑闻而已。
一个女人,该受的妇道,她还是有的,不过,就算这一点点的诋毁作为“皇爸爸”的慈禧还是能硬生生地吞下去,她不想去计较,也无需计较,更不想申诉,因为她也不知道要向谁申诉。
他们说有就有,是就是,在她看来,这些言语之不过是为了“完善”他们心中那个丑陋的老太婆所必须有的“修饰”。所以,贵为帝后的她并没有吃不下的饭,吞不下的气。
其实她也曾美丽过,曾被爱过,曾经像一朵含态花为爱情绽放。可是,都过去了,那都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她历经三朝,三度垂帘听政。宫里宫外,什么事情,作为慈禧的她,都了如指掌。试问古今,谁能如她这般权利,就那个不可一世的连武媚娘也要为她折腰。
她就是是慈禧,她要谁死,谁敢给她活?她要囚谁,谁敢给她放?就算皇帝有能怎样,还不是被她关进瀛台吃着残根剩菜,结果不也是悲壮地死去?
那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却要长在帝王之家,也着实为难他了,倒是那个他全身心爱着的女人——珍妃,却也着实是个人才,不过人才有能怎样呢?她要她死,她定是活不了了,一具井边的死尸证实了她,慈禧强大的权力。
她是霸道的,一个女人想要狠狠地握住手中的权利,当然要毒辣。不知道是不是历史把它推向龙榻上的,还是她自己编撰了那段端卧龙榻的历史。
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连她自己都会想: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大清国有会是啥样子,如果没有我出现,坐在龙榻上的会不会是另外一个老太婆?我想知道在每一次选择的关口上她会做怎么做?我还知道一个脑子里全是等级观念的人,难道她会诚心诚意地接受改革,接受新政?我敢肯定那个替代她的老女人也不会欣然地接受那些她认为理所应当在她底下的人跟她平起平坐!
慈禧,她从小就居住在一个等级观念极浓的地方,她知道:大清的铁律不能改,违者死。对于这样的观念,她能怎么办呢?中国自古以来有哪一代的帝王是诚心诚意去接受翻天覆地的改革呢?为啥对咱家却要如此地苛刻。
历史造英雄,英雄造历史要造的英雄,她只不过是充当了历史要造的罪人,只是让那些骂名有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归宿而已,她不反驳也没必要去计较,如此罢了。反正是她做的,至于为什么要做,那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世人愿意去理解的范围了,这点我们还是晓得的。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给她骂名的人,因为如果她是老百姓,她也会这样地咒骂她的!
她要紧紧地拽住权利,那是因为她怕,面对着死亡,谁人不怕啊?可是,没人知道,庚子西狩的之前,她曾想投入昆明湖自杀,可是现在说这个也没多大意义了,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大胆地面对死亡呢?
戊戌年,那个百日维新,就连人前亲热喊她“皇爸爸”的儿子都要杀她,为了权力,光绪动了杀心,这是人之常情,试问世界上哪里有一颗经得住权力诱惑的人呢?但她并不怪他,如果她跟光绪换下位置,大概她也会这样做,权力这东西确是太诱人了。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万不得已,事情已经到了不容退却的地步,她还能怎样呢?
其实,政治就是这样,心胸有时要很大,但有时却要很小,狭小到甚至连一个唱词都要计较,一群人的脑袋或许要系在谭鑫培的依据唱词里。
死在她手中的人确实也不少,但因为他们该死,为了保住她自己的尊严或者地位,他们必须死。不同的原因,却又相同的结果。她也知道杀人就是罪过,可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了自己的尊贵,心狠手辣便成为了她的工具,因为她知道,这工具本来就是获得权力,位居高位的必要素质,现实是残酷的,不是她死就是他死。
因为她是慈禧,在皇宫里的各个角落,很多很多人要害她,他们张着鹰一样的爪子,那些人正等着我疲倦松弛的时候要她五马分尸。所以她必须刚强,必须精神抖擞,哭也不会让人瞧见,她要笑着猎户怎么把猎物杀死,所以她不能安稳入梦,在她周围的每个人都要杀她,于是她在枕头上留了一个孔,睡在上面,远远的声音也都能够听得到。当然,她是不会让自己睡得太沉的,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都时刻警惕着。
其实我们都不会懂的,我们不可能坐到慈禧的龙榻上,很多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那些该死的人还是必须死的,而且不单要杀死他们,而且还要笑着看他们是怎么死的,出差之外,还要睁大眼睛笑着盯着他们杀,让这些该死的人旁边的人也怕,这样做才能让她安心。尽管她可能比那些在围观的人还要惊得慌,毕竟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一个老太婆该有的恐惧她还是有的。
只是现在她什么都无需去解释了,她就是慈禧,叶赫那拉氏的女人。国家确实毁在她这一代人的手中,只是那个时候传到她手中的大清已经是千疮百孔了,风雨飘摇,回天乏力的了。
我想保住祖先的基业,留守住大清的江山,更想像康乾盛世般国泰民安,可是为什么她碰到的壁一面比一面厚呢?她像迷了路闯进了胡同,她拼命地跑,拐来拐去也逃不出那胡同,定睛一看瞧,才知道,那是死胡同,没有路的,没有路的呀!
她只是一个封建社会的传统女人,做着她思想范围认为对的事情,顽固不灵,大概是因为封建思想太过于根深蒂固。在历史的必然性里,她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重要的棋子。因为想活着,所以她必须残忍,倘若她不再残忍,那么她就不再活着。她确实是一个毒辣自私的老女人,但却也够不着大清国灭亡的源头。
叶赫那拉氏毁了大清国,这种罪名,其实,真的有些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