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安然中转身
从一月,到四月,心一片冷清,已经麻木到了麻木。
将这最后的文字,送予自己。
[一月]
从得知结果的那一刻起,冷静得让自己疲累不堪。
我没有尽力,是我,是时间,忘了带我走。远方的纷扬而繁暮,将我的梦一遍又一遍敲碎,露出苍茫而可怕的身影,我终究明白,这里,不是泰安。
这一年,我站在街角的旁边看车马穿梭,已经又是一年了。抬头仰望的时候,风已吹散了额边的眼泪。我不喜欢哭,而我却已麻木地想要撕裂一场。我终究,还是没有哭了出来。它早逆流到血液的晦暗深埋,没有了痕迹。
这一年,我终于再也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去快乐。回家的时候,我终是忍受着发生的无奈,听着以后的故事,父亲说,以后,你就要一个人过日子了。我终究是听懂了,手却在发抖。没有人能告诉我,是不是,躲进了雨里,是不是真的不会再有阳光的讽刺了。
我不明白,也不会明白。只是任由麻木浸透魂灵,拖着躯壳回到那片灰暗的天空,继续未完的梦,然后,又是一天,这么安然过去。
[二月]
一个梦的结束是新的一天。
几番回到乡下,在那个清晨,看着在水面挣扎的光线,它最终还是遗留下了踪迹,船开了,带着满怀的不知所措,远远离开。然后,归岸。
我终于要去一场远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我知道,那,终究不是泰安。
在一片喧闹中,抛开别人的丑陋脸庞,我无法说得出口。又有谁能安静地聆听,很久之前,一个孩子,讲的故事呢。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而席下又有谁愿意听呢。
我的故事,它还是没有,开始。
我开始望着自己的丑陋的文字发呆,我终是明白它有多么的苍白它有多么的惨淡冷寂,它带不了我,到那个陌生的熟悉地方。我不顾他们的话语,带着三三两两的东西就这么走了,我是多么的怀念,那一刻我在车上的安然。
一直到安然的转身,都没有发现那一锦繁华的落幕,原来是在为我送行。那是我第一次会那么那么想家,因为,我找不到方向了。
[三月]
我在这南方的偏僻小镇上,微好的空气,闪动的气息,默默守候着属于我的未来某一天。对一些事的无奈,对一些人的失望。
许巍说,我们身不由己,只因这胸中,燃烧的梦想。
渐渐习惯了不吃饭的日子,习惯了睡得昏天暗地后的愁缪,习惯了别人的恶语疯言,习惯了任由现实将自己的尊严一点点一点点地压碎。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我照顾不好自己。
朋友说,要照顾好你自己,不要这样,总会有希望的,这不是你常教我的吗,你不是常常说,要努力不要放弃吗,要坚强。
一阵雨声飘过,我拉开窗帘,没有下雨。
突然很讨厌朋友这个字眼,厌恶到极度恶劣地麻木。朋友,什么是朋友。我忘了。也无需记得,你们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对吗。或是说,如果有一天,再也想不起来了。
三月,三月。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忧愁,还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看水,已不是水了。送给自己,我亲手将所有的记忆埋葬,等到未来某一天再次将它找回来。
那时,我会,已不是我。
[四月]
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飞翔的梦想。
每一个飞翔的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天空。
我曾多么渴望,我能在墨脱的悬崖边上,张望着那儿的天空,能笑着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到了。
我曾多么渴望,有一天我能站在我朋友的面前手舞足蹈地给他们说说我的梦想,给他们讲讲故事然后听他们的笑声,在那片天空下,一起走过那条河流。
我们,是朋友吗。
我始终学不会,照顾好自己,即使我每次都跟小原说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不要什么什么…我是多么的心疼你的身体,即使我真的无法对自己承诺。
四月初的时候,我知道又一个梦想的破裂。
即使,我从未梦过。当她为了钱而很现实地用行为化为语言告诉我,你不算什么,因为你只是个穷学生不能给我什么。而那些人可以.
我打开门,外面真的下雨了。淅沥的小声,我希望能冲洗干净那些尘埃,祈求他们的安定。恩佐说,你的心,决定你看见的。是不是,下雨了。下雨了,很小,清脆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是不是,停不了了。
我站在那儿,轻声说了句,你,放心。
我不知道这份迟来的承诺是否还有意义,我只知道,我该如此。
天气在逐渐地转热,心已麻木到分不清冬寒夏热的程度或降临,手脚是冰冷的,寒到腑脏凉到眉头。我看不清她的嘴脸。是的,我只是个普通的穷学生,有些东西是我现在所拥有选择不了的。
那一晚,我默默离开,第一次不辞而别,她也没有再打电话来。
我无法说出难听的话来。一直到前几天,接到一个电话,去香港。天空沉郁在深邃的迷失中,看到了一双夜的眼睛。
四月,一个临近夏天的味道浓郁着。
总是在睡不着中睡去,听着某些人的晚安或话语,变得很安静很安静。没有再敢在睡前稳稳安心地听听班得瑞的追梦人,这是我在不安中睡去的缘由,只因我的耳膜已经无法再承受一丝的声音,它的痛已经让我麻木到无法接受的痛了。不是我忘记,只是我,已不是我。
泰安。
这个让我念念不忘,悲伤不堪,自卑自悲的地方。人,总会在寂静中沉默,然后成长,带着一个个深思。今天是十七号,一个日子,两个含义,三个无奈,四个可耻,五个天真,六个忍耐,七个残忍,八个期盼,九个伤口。最后的希望,我却失去了最后的勇气,结果早已经出来了,最后的结果,我却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去寻找。
其实,真的只是不想去想,因为我知道,再无论如何,泰安也只会是泰安,它不会变,会变的是我。
凌晨,六点,四十五分。
突然感觉到还有些许日子能拥有这种生活应该好好去过,好好去珍惜。天空的深处是一片蔚蓝色,照映着我没有未来的明天。其实,没有明天,真的很幸福。
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借你的手,摸摸我的头,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
我真的感觉那是很很幸福的一件事。
如果每一天都会收到暖暖的感动,那该多好。
在此之前才看到你的日志,你也只是累了而已。其实,我们都没有选择。没有什么逃避,只有面对
。我总会是在犹豫了之后选择向前走,我没有荒废一回的选择。
离开家,三年了。
又将在几个月离开这里,去远方继续我的生活,我突然很怀念家里的一切,特别是妈妈做的菜,它的味道我吃不出,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暖暖的,有多久,没吃到妈妈做的菜了…才发现,有一些事情,它真的毫无意义我们却又那么在乎。
黑色的风扇渐渐有了声音,听着莫名的音乐,心一片冷清,寂静地连蚂蚁着食也能行色匆匆地流过。他们似乎都走远,不会在乎本该在乎的一切,然而我便是夹在这中间,然后穿梭。
时隔数日,四月,二十二日,黄昏过后。
我坐在家里那并非很温和的黑色皮椅上,带着躁动不安,去看了结果。意想中的破灭。心沉了下去,黄昏已过。
仿佛候鸟一样,穿越大地,是种呼唤。
时间---20:25.
妹妹坐在我后面,给我剪脑后的白头发时,真的是眼中一阵眩疼。妹妹说,“哥,你有十几根白头发了啊,后脑都是呢,你才多大啊...”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然后,就安静地让妹妹给我拔。时光就这么静静地走过。谁说过,手中的沙是头上的发。
晚来有闲,吃完饭后就和妹妹出去散步。
我们走过洁白的大道,路过已渐陌生的楼房。第一次发现天色可以变换地如此迅速让人无法察觉,惊讶。曾什么时候,是我去哪里,妹妹都跟很紧。又将什么师母,我要跟妹妹很紧。今天是四月最后的一天,我终是在最后一天,将这篇东西了结。原谅我用了结这个字眼,尽管我是每个字我都赋予了它生命,用我身体的每一滴血液铸成。最后,也是我让他们失去生命。或许,他们本不该拥有一个庸俗的生命。小鱼去了非洲安哥拉也有好几个月了,出国前,你说的,要有出息才回来。兄弟我等着。不要说什么没有机会,我等着你风风光光地回来。前几天让老二给我写了幅字:心静止水。他问什么意思,我说不知道。拿到后贴在了墙壁上,感觉很舒服。最近都没有去师父那,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很怀念在那里和大家一起认真努力地练,如此淡然而遗忘。又将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见面。窗台外似有的蒲公英正任性地流浪,没有声音。没有声音的,流浪。我已经分不清你是不真实友情还是,错过的感情。我只知道,你已走了,却从没我说声你的离开。我终是,你,只是自己。终不是,我要找的人吗。我任由时光流逝,不去挽回。只因为,你已经不在。可你知道吗,你,不是你。__晚安,给所有人。二零零九,四月,三十,早上,十点二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