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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仙(外一篇)

                         鹊桥仙
    

飞起的喜鹊是不会知道牛郎的苦楚的。我的心轻轻地告诉我,其实那条鹊桥也是不会说话的。“这没有什么出奇,因为根本就是一个事实。”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流转的星星在天际流下一道闪亮的光芒。我可以踏光而行,我可以饮酒作乐,我决定放纵自己。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自我欺骗。  

 一道闪亮的银河其实只是一道美丽的幻像,你可以说它流动着,也可以是它是流泪。我想牛郎早就想到有一天他会在天长地久里等待织女。只是他不会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早得自己竟然来不及来不及面对。只是该来的始终要来的,该走的谁也拦阻不了。 
    
我想一种爱如果要长久,只要分隔两地,然而又要互相可以望见。牛郎其实还是幸福的,因为他喜欢的人还在,还可以每年相见一次。 其实在此刻我知道,我也希望,在金风玉露相逢的日子,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如愿,相爱到老。其实爱是一种激素通过心灵的隧道,然后据图达到永恒的东西。牛郎的头发如飞霜,人开始明白:相望也是一种美。     

 露水飞来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再也看不见手机里的信息。当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学校外面的水塘边的小径的时候,午夜的寂静渗透我的心房。一个隐隐露出绿光的萤火虫缓缓地从远而近,在夜行人的心中带来一点温暖。一枝寒冷如冬夜的树枝簌簌发抖,我看见了一只仿佛野鸭的鸟在颤动着,它的羽毛是渲染的色彩飘扬着。  

我曾经在夜里摇曳着一只小舟在故乡的荷塘里缓缓游曳着,月华如银水泻地,无声,水纹悠悠荡开。其实一个人的夜里是一种难道的享受,两个人的夜里是快乐的天堂,三个人的夜里是旋转的梦幻。那时哥哥和我都是年少无知,所以看着宁静的夜的时候,便感到一种完全的放松,仿若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我记起家里的院子开始感到寂寞,它经常受到我关怀的照顾,所以对我也有一种微妙的感情。  

 我在燕子飞来的时候躲进小院里看着那棵木冬瓜的成长,它是和我一种天真的孩子,所以它也需要我的微笑来安慰。在我的院子里还有一棵很小的杨桃树,还有一些万年青和其他不知名的小草,我和妈妈一样喜欢它们。所以当我在故乡的荷塘里沐浴着月光的时候,我想起了它们,我的花草。我要归航,我要泊在芳洲。我知道有很多人都不懂得关怀他们的花草,都会让它们忧伤。花草一旦忧伤的时候就会死去,再也不回来。 
    
很早的时候,我有一个会吹笛的朋友,有一次我和他在荷塘里曳舟而行的时候,他站在船舷上,吹起了笛子。我记得那种笛声是一种来自地心的忧伤,很优美细腻而又婉转如蛇。他长发飘散如梅超风在山崖上独立。我问他,是不是失恋了。他仰天大笑,然后说,世间本无爱恋,何来失恋。我沉默,他也沉默,后来时间似乎也沉默了。这个时候,一种秋蛩的声音一起一伏,仿若一个无形的网将我们笼罩在月光的河流里面。我感到一种微醉下的美丽。  
    
后来我抬头看到天上的流云缓缓地向西方飘去,如一个舞女曲终后缓缓离去的裙摆。笛声后来响起的时候,一道月光划过天际。友人说她要走了。我说本来无恋,何必牵挂,看来你还是看不开。他轻轻地微笑了一下,说:是呀,缘分不可强求。我记得大概是在丑时的时候,月亮落到西边的山顶上,只留一半明亮的留恋。山沉稳地扶持着月亮的柔美,但是没有挽留的意思。  

 友人离开的时候,我在小舟上又停留了一个时辰。直到第一声嘹亮的鸡鸣叫醒了白昼,我也醒来。一觉香甜,无梦。  

   

【编者按】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一次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所以不必伤感,只要把友谊放在心间,那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天涯若比邻。

                                                       责任编辑:邓琪蓉

                                                          20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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