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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路过的男孩

[0]  

拿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去找一个素面未谋的人。  

下午,一个陌生的男孩在教室的后门出现,很干净的齐耳短发,穿着一件红白两种颜色的运动服,眼睛里白色的部分爬满血丝,像彻夜未眠,印象:他和所有的男生一样,喜欢熬夜玩游戏或者玩手机,唯一有点难得,他有自己的追求,有着不太多人喜欢的兴趣爱好。  

   

[1]  

同为文学社的社员,师姐培养的社干。  

各司其职,知道他的存在。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  

   

[2]  

雨后晴空。  

从校门口到A幢宿舍,巧合:两个女孩走在一对情侣的身后,一女孩说:“你看前面那对情侣,够不够张扬。”另一女孩盯着一个穿着黑色T-shirt和一个扎着干净的马尾辫的女生,只看到背影和侧脸,说:“不够张扬,顶多算地下情,哦----那男仔我认识,文学社的,不过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看着男孩把女孩送到宿舍大楼门口,转身安静地向左侧走。看看女孩上楼清秀的背影,再看看男孩远去的背影。印象:他和所有简单快乐的普通男孩一样,试着追求单纯的爱情,而他那小心翼翼的表情,看出了那份认真。  

   

[3]  

在沉闷的日子里,我常呆在远远的一隅看着远处的人群。站在宿舍楼的走廊,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楼下面的篮球场,看着别人专注地打篮球或看着别人不紧不慢地消磨时间。在场内,常看到他欣长的身影专注地打篮球。  

我的朋友圈子很小,人群中,寻望熟悉的人群。而他,就是在我熟悉的人群里面。我并不懂得打篮球的快乐。我开始渐渐留恋他在打篮球的时候,脸上那种因专注而忘我的快乐。似乎只要在篮球场里,生活上的一切都可以变得很简单和快乐,手里拿着篮球的他,阳光而健康。而自己的生活却让自己打上了忧愁的封条,不安,逃避和小心翼翼的复杂,常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在他身上,似乎能找到自己对生活态度互补的满足,固执地认为,如果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我,另外那个我过着和我迥然不同的生活,另外那个我,和他的模样一定很相似。  

一直觉得他是场上很棒的篮球爱好者。我曾猜测过,他为什么会喜欢打篮球。在180度场内,当他举起球,以73度角向球圈抛出,命中率在百分之95以内,简单地说,就是在180度场地之内的任何一个度角,他手上都握着百分之95的胜券,可谓是胜券在握,他的喜爱源于成功的命中率。在高的命中率里面,能赢来他人瞩目的舞台,站在他人注视的舞台很重要。其实,至今,这只是我的一种不合理和很私人的猜测。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样,渐渐走进我的眼中。  

   

[4]  

六月,校园的别离季。浓重的依依惜别之情在岁月无奈之下及看似平静的朋友网之中汹涌流淌。在没有任何的背景作为承上的铺垫,却出现了一场启下的梦,你在我的梦中向我吻别。每次想到那个梦,我都觉得很丢脸,对于自己的无中生有,对于自己在梦中的自作多情。  

   

[5]  

有一种心情,我也不懂。  

有些时候,觉得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  

原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那个梦,好像出事了,开始变得有事了。我很不情愿地承认,我看到他,有了一点点紧张。如果没错的话,那种感觉好像叫好感。  

因为面临高考压力和倍感青春那种离散的各安天涯的未来,很快那种好感又压下去了。曾经,就那时有一个男生存在在生活里,那种好感又好快被忘记了。  

   

[6]  

有一首歌,叫转角遇到爱。他曾在我空间的一篇日志评论说:转角都是危险的。我很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在转角的地方发生一场小小的车祸,扭伤了脚。我很希望,转角,能遇见幸福。  

有一句话这样说:缘起,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你。缘灭,我看到了你,在人群中。这句话,放在这里并不适用,我只觉得它凄美,想分享。  

高三。科学楼,有两道对称的楼梯,他在楼梯右边的教室,我在楼梯左边的教室。他走右边楼梯,我走左边楼梯。很多时候,在一楼大门口汇合处看到他,在人群中,双手插着裤袋,和他的兄弟,肩擦着肩,走着。我从来不打招呼,因为不必要。因为认识,所以留意。因为想了解,所以静静地旁观。  

   

[7]  

秘密。  

我相信在每一个人的心底都埋葬着一个或多个大大小小的秘密。曾一度我固执地认为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是因为微薄的语言无法还原事况的真相,它不愿被提起,是因为它的背面是血淋淋的伤口,碰,会疼痛。  

有些秘密是为了保存美好而存在。  

有些秘密是为了爱而存在。  

有些秘密是为了伪装自卑的心而存在。  

因为你曾说过,想听听我的秘密,而且可以用秘密交换秘密。那时是高二的时候,我觉得那些事还痛在人的心里,不愿说。  

两年后,我愿意说了,还找你说了。很谢谢他愿意听了几个夜晚。  

夜深人静,我在网络这头,说着我所谓的秘密。你在网络的那头,听着我所谓的秘密。那些秘密里的事和人与我无关,可是它们曾以一种割肤之痛主宰着我的心情。  

所谓的秘密我零碎地向朋友提及一点。能完整听过的,倒只有他一个。在说的过程中,有点失望,因为很久之后,我依然无法用语言向他人表述清楚我想说的秘密。说出来,觉得它们原来可重要可不重要。  

我不晓得关于我说的秘密,你是在用心在听,还是用耳朵在听。你听后有给建议,也不明白秘密里的人想怎样,算是给我的安慰吧。  

后来,我就没有了对他人说任何秘密的欲望了。那些事,时隔久远,懒得提及了。什么都不说,倒省掉很多解析的麻烦。  

一路的成长,有些发生在生命里的事情,我依然把它们当秘密埋葬在心里,我想那些事总会有一天,会在不同的篇章出现在我的笔下,且真假难辨。  

其实,他还欠我很多秘密。因为还没有交换秘密。  

当你看到这篇文章,你以秘密的方式出现。你以秘密的方式知道你曾在我的梦中向我吻别。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不再是秘密,当我决定写这篇文章开始。  

   

[8]  

广州上下九,来得及走,来不及逛。眼睛留意不到很静美的景色。  

步履匆匆,走过的来不及回头,回头的,依然陌生如初见。走过一街街繁华,街上的人群,遇见,只是意外。身处现代化繁华的都市,而我,只是路过的局外人,不限量陌生的脸孔,而我认识的只有你。我如沧海一粟,站在不属于我的城市里微笑着暂时跟着你张望。  

    

[9]  

在四通八达纵横交替的繁华街道,你指着人行道说:你即使睡在街边,从你身边走过的人,望也不会望你一眼。反正你想干什么都行,不会有人理睬你的。  

我望着紧挨着肩而过的人,不太相信地说:不会吧,真有那么夸张么。  

“真的,这样的事见多了。”  

呵呵呵----  

如此冷漠的商业城市都市,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你,过得温暖么。  

   

[10]  

在不同号线的地铁里穿梭,交替纵横的铁轨,但是,从来没有越轨。  

人亦然。  

    

[11]  

在天河站,买前往东莞的车票,售票窗口的女子看了看站在我左边的他,再看看我,误会是两个人的里程,问:两张是吗?我摇头纠正说:一张就行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像跟着他行走广州那样跟着他走,不管不顾任何事物地把路走完,只是必需得告别,接下来,他需要走他的路,我需要走我的路。现实不容许任何人越轨。无论是他,是我,还是时间,都没办法填写一个为什么的理由。  

他静立在穿梭的人群中,看起来有点单薄。我在检票队儿中回头不断地对他说:“你先回去吧。”他相同的回答:“先等你上车吧。”后来我没有再频繁回头叫他先回去。我是真的被感动到了。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跑回头抱一抱他再走,而不合适的拥抱,会乱了人成各的阵脚,不想让自己处于一种拿不起又放不下的尴尬疲惫。  

走过检票口,隔着一段距离隔着玻璃门,向他挥手告别,我看到他晃动的手臂。我没有看清他头上那顶黑色鸭舌帽下的表情,因为玻璃门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帖字。忽然想知道,面对重重复复的告别场面,每一次你有没有都有一种依依?  

在跨上车的那刻,想到了一年前,我一直认为对我很不错的男生,相同的夏季,在拿填志愿参考书的时候,他拉我去网吧上网,结果我被丢在网吧。他说:“我给你的卡充钱了,你想上到什么时候都行,尽量早点回去,我先走了。”一年了,好像什么都变了,在容易察觉和不容易察觉的情况下。  

这一段不可以雕塑的记忆,我会记住多久?你会记住多久?还是转身过后,忙碌将它清洗得不着痕迹?  

   

[12]  

许是受父母和家庭的影响,我缺失很大段爱的勇气。无论我在他人面前笑得多灿烂和温暖,那颗心还是悲观着。或许是当局者迷,我不是很了解自己。  

有些喜欢的东西,只是远远地看。喜欢的人,也习惯远远地旁观。似乎美好的东西一触,就会碎。所以显得很被动。  

在漂泊的日子,习惯刷新微博空间,和大多数人用着相似的方式看着他人不断更新的说说,只是看。  

习惯认真看他的微博,偶尔倍感他的陌生。才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就像他也并不了解我一样。说爱的话,太早。说好感的话,太迟。  

我不想过问太多,显得很无奈。我知道其实只是朋友,如果再加一个字,就是好朋友。  

那个暑假,看着他的那些心情,我搜索我脑海中所有的好听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生活:夜夜笙歌。  

自由,不羁。  

每看到自由这个词语,我常会想起那个给我看手相的算命佬说:你是一匹被拴住的马。  

其实,我很清楚,拴住马的不是绳子,是-----  

   

[13]  

纵横岁月,他在他的朋友圈子忙碌。我在我朋友的圈子里微笑,紧握着属于各自眼前存在的朋友和触摸不是爱情的温暖。忙着忙着,过往沉入岁月的河底,直至某天流失在流淌的岁月。  

   

[14]  

有些爱,有些念想,不得不各安天涯。  

   

[15]  

强调距离。  

有这样的形容词: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我,你,却是海角,天涯。  

我看清这段距离,所以,一直安静地沉默着。  

   

[16]  

在如花的年纪里,有人替我费解我的单身。还愤然我的单身。有些同学找到机会总尝试着给我介绍男朋友。可是,我不再有那种心情刻意去了解一个人刻意去接近一个人。所以,很多的男生在我冷淡的语言下,对我失去温度。我倒一次又一次地松一口气。  

有时,单身是一种麻烦,在莫名其妙的一次,好子妹说:吃醋,吃我和她男朋友的醋。  

我莫名奇妙被生气,被不理睬。我发誓,我和她男朋友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委屈得躲在厕所里抽泣,我只把他当弟弟,当她当妹妹。很多次难过得抬头望天17秒。但漂泊的日子里,只有她依旧和我是相依为命,我也依然会亲人般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曾发誓,尽快找个一人谈恋爱吧,能为单身省掉很多麻烦和误会。  

但当我回到我原有的生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的自己很难找到恋爱的心情。长久习惯一个人,却害怕和人亲近的相处。  

忽然地,不想试着努力去了解和接近他了,因为会很疲惫。我也渴望自由。我选择一种认为较好的方式,不计较青春里,某些人,某些事。连同他,也不计较。  

   

[17]  

日子,过完一天再一天。开始安乐这样的日子。  

静坐窗台,我对着南方湛蓝的高空,用手指写下结局:青春里,路过的男生。  

轻划手指,作别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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