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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粽思你

闭上眼,我闻到一种味道......  

我笑了。  

我在想,此刻的你,一定是在一叶一丝亲手包着粽子的吧,要不然,我怎么会嗅到那隐隐约约的粽子的味道呢?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粽子有那么多的种类,那么多的味道,可还是觉得你的粽子才是那一种最可爱的,你的粽子,一端连的是你,另一端连的是我的童年。  

在粽香飘逸的时节里,我想起了你,我的奶奶。  

我记得,好多好多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才做过的事。  

那一年,还是小屁孩的我,不顾路途遥远硬是要跟着你进深山老林里采粽叶,嚷着回家时要你教我包粽子。好不容易到家了,不顾脸上下淌的汗水,好玩似的有模有样的捏着千奇百怪的粽子,还不停地咯咯地笑。粽子煮熟的时候,却总是挑走那些只有奶奶你灵巧的手才能创造出来的精美的怪异的长角形的,然后看着你拿着我自己包的连米粒都露出来的粽子边吃边说:“还可以,不要浪费粮食。”  

那最清淡的原味,那怪异的长牛角形的粽子,离开你以后就再未见过。  

那一年,以为可以独挡一面的我们坚持要去山上砍柴,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不是所有的都像想的那么简单,一遍一遍的捆着,却还是弄不好,眼泪都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天黑了,就赌气抱着那一堆柴拖着就回家,看着迎面而来的你,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扔掉柴就跑过去你怀里,哭着说这柴怎么那么不听话。  

那顽固的柴,那脆弱的藤,离开你以后就再未因为我合过。  

那一年,唱着采蘑菇的小女孩的我们提着篮子蹦蹦跳跳的上山了,那整座山都活跃了,有了生机,我们在比着谁采的多,谁采的大,挎着满满的一篮子蘑菇,排着队唱着小时候你教的山歌回家去。  

那滑溜溜的蘑菇,只属于老家的山,离开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吃到  

这一切的一切,总是让我想起了你,不知不觉地想起你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现在的你,一个人在干什么呢?用回忆装饰流年吗?      

采蘑菇的季节到了,你还会提着篮子去曾经的山上寻觅着和你捉迷藏的蘑菇吗?  

草长密了,你还会抬头想象着那一群沾着泥土气息的孩子在打闹吗?  

下雨了,你还会提把椅子,坐在门前和着雨声回忆那时的你,那时的我,那时的一群人吗?  

一天一天地,那时你身边的一群人,现在,都已经成长了,离开了。  

不在你身边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也许,我能做的:  

也就是,把你做的好吃的都吃完,那味道是我的独家记忆  

也就是,在电话里听你讲讲那几年我不记得的小事  

也就是,留一瓶蜂蜜给你甜你的流年,你的心  

也就是,轻轻地问候一句:“奶奶,你好吗?”  

也就是,偶尔写写你,我童年里的你  

也就是,在像今天这样属于你的日子里,静静地想你,  

我亲爱的奶奶,你听到了吗?  

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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