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香烟的女人【二】
抽香烟的女人【二】
(附有 木棉和文。已成小说】
平遥二中,高三某班。
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趴在书桌上,眼睛紧闭着,嘴边的哈喇子都流满了书。坐在对面的女生都在掩嘴窃笑不已。忽然,一声起立响遍教室,少年一惊,立马站了起来。
“呵呵呵,杨二狗,你又被骗了。”坐在旁边的女生看着少年。
少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气说:“爷愿意,你管得着吗,女人。”
“我警告你别说这两个字,我听着就心烦!”
“好吧,女人。”
杨二狗刚说完这话,整个组的女生就都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批斗杨二狗。杨二狗索性闭上眼睛,蜷缩着身子,任由那群女人捉弄。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不一会儿,杨二狗的胳膊上就掐满了手印,待语文老师上课时,杨二狗已经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了。
“啊哈哈哈哈哈,老师你讲的太瞎扯了。”
课才上到一半,杨二狗夸张似的干笑又传遍了全班。语文老师青筋略显,怒声问道:“哪儿瞎扯了,二狗同学注意点影响!”
杨二狗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说:“老师啊,你讲不了宋词你还讲,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出来丢人。哎,我替你不值啊。你都教了二十多年书了,可到现在还是个年纪副主任,丢人不。你肚子里那点墨水,骗初中的小娃娃可以,骗俺们这群天才们可不行啊、”
“你,你……”小胖子语文老师被气得半天说不整一句话来。扭头摔下书走出了教室。
杨二狗很安详的坐了下来,掏出书桌里的《野草》开始翻阅。可就在他刚打开书的时候,一个女生已经掐住了他的胳膊。
“哎呦,班长,您老怎么了。轻点。”
董娇霞白眼了下杨二狗,严肃的说:“二狗,你每次上语文课都找茬气班主任,好玩吗?能不能消停些啊?”
杨二狗谄媚的看着班长,笑眯眯的说:“董姐,不能怪我啊,实在是那老头满嘴胡扯,人家辛弃疾大作《书江西造口壁》被他歪解到不堪入目之状,此情此景,你叫我情何以堪。”说着说着,杨二狗又用京剧的声腔掐着兰花指唱上了。
“哈哈哈……”“呵呵呵……”“吼吼吼……”笑声如雷。
突然,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女子。
女子身着橙红色羊毛衫,墨黑色裤子,手臂上挽着一件淡紫色的大衣。她一进来,便目光扫过了整个班级。当看到求饶不已的杨二狗时,她走了过去。
前一秒还求饶谄媚完全不像个爷们的杨二狗看到这个女人立马脸沉了下来。董娇霞一见,凭借女人的直觉发觉不对立马退开。
当身高只有一米六,年龄最大十八岁的女子走到杨二狗一米左右时,杨二狗说话了。
“你来干什么?”音调很沉,声音很小。可教室的人却都能听到。
“我怀孕了。”貌似高贵的女子带着柔弱的目光看着杨二狗。
“谁的?”
“你不认识。”
“那么。”
“他丢下我走了。”
“所以。”
“我来找你。”
一系列的对话在不到几秒内说完,许多与杨二狗一起处在文科重点班的学生都恍若呆瓜,不能自拔。
杨二狗把《野草》塞入课桌,接着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牌子是红河,很便宜的那种,盒子里只剩下了三五根烟。
杨二狗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望着窗户,不说话。
班里有个体育队的大个子,平时就和杨二狗不和,刚看杨二狗气走了班主任心里就极度郁闷,此时看到杨二狗竟然在教室公然吸烟,更是心如火烧,怒从心生。他站起身,直接走到杨二狗面前。大声说;“杨二狗,这是在教室,把你那狗屁烟掐灭。”
班里其他女生都可怜的看着杨二狗,目露担忧。这个体育队的大个子叫张印,很是狂妄,据说在体育队也混的不错,背后势力不小。而杨二狗,整天在教室里被呼来唤去,完全就是一副奴才样。尤其是杨二狗对班里的女生百依百顺,就像清朝咸丰看中的兰儿身边的小李子,甚是乖巧。由于杨二狗的奴颜谄媚,所以在女生群里的人缘相当好。这不,班长董娇霞都要出面保杨二狗了。
可就在这时,那个从外面进来的高贵美丽女孩直接走到张印面前,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哌的一声,张印脸上被印了五个手指印。红扑扑的,像夕阳斜坠。女孩冷声说着:“你再说墨白我杀了你。”
张印最重面子,此刻在女生面前被女生扇了嘴巴,如何能忍,立马伸手向外来女子打去。就在那手离外来女子只有不到十厘米之遥时,张印突然倒在了地下。
原来,杨二狗的脚在刹那间踢了过去。
接着,杨二狗把烟头吐到张印脸上,冷笑不语。张印两次吃亏,再也不注重什么形象,直接抄起椅子就向杨二狗头上挥来。
杨二狗略一低头,扶住桌子,跳起来一脚踢到了张印脸上。张印一倒,杨二狗接过他手中的椅子,直接朝张印脸上砸了过去。张印吃痛,一声尖叫。可杨二狗不受丝毫惊扰,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不停的砸着。直到砸得地上血迹满满才扔掉椅子。
他又抽出一只红河,点上,吐了一个眼圈。对着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张印说:“记住,别在我面前打女人。我看不习惯。”
班里的女生此刻都被吓呆了,这这这,杨二狗啥时这么厉害了。偶米豆腐,做梦了吧。
杨二狗又对张印说:“你要是想报复,可以,但要一次性解决,千万别让我活下来。若是没把我打死,我可以给你透露下后序,从你开始,直到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好过。不怕,爷耐性很好,弹性更足。不信,咱可以比比。”
说完之后,干笑了几声,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甩到了张印脸上。
杨二狗走到班长董娇霞面前,又变回了小太监模样,笑嘻嘻的说:“董姐,帮我请个假,我带那女人出去一趟。嘿嘿,地下那位你们自己送到医务科吧,我走咯。”
董娇霞还没答话,杨二狗转身拉着那个高贵美丽的女人走了出去。不拖泥带水,不潇洒勇猛。只是看起来非常自然。
女子挽着杨二狗的胳膊,向后冷冷看了一眼张印,便与杨二狗一起走出了教室。
【以上,是我接木棉的文。】
【以下,是木棉接上篇的文】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而他们都彼此曾经赤裸着,深深地融入彼此,这是缘,也可说是孽缘。曾经一直觉得这世上有一种游戏,叫做爱情。只是赤裸的男人和女人都忘记了带上游戏本该有赌注,于是男人输,女人也输。男人失去了尊严,女人失去了贞洁。若女人曾祈求,曾深情地呼唤他不要离开,我想知道女人为什么要如此。如果仅仅是一种生理上的需求,那么完全可以选择穿上妖艳的衣服,选择骄傲地离去。但是她没有,她一次次的呼唤,像疯狗一般的呼唤与祈求。也许床单上的白润是一种欺骗,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善意的欺骗。人生永远不知下一刻会爱上谁,也不知道这辈子谁将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男人啊,当你将白色床单的白润当作是抛弃她的借口,那么那么你又何尝不是另一个重新赐予她新的伤害的人呢?如果不是爱,或者另一种依赖与喜欢,那么女人就不会将自己该有的骄傲面具全部卸下。
每个女孩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公主,她们曾经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憧憬着骑着白马的王子,当一次次的欺骗将她们所拥有的一切向往都像泡影一般破灭的时候,又是谁弃之而去。谁的心都曾深如大海,谁的心都曾像含苞待放的莲,可是当更多人选择了伤害的时候,这一切也就随之而破灭了。何谓纯粹,何谓高尚,何谓深如海?这一切不是一个笑话么?男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觉得自己深如海,然后再去寻找一片新的天地。而被留下的女人,却堕落下去。为什么堕落,为别人而堕落难道不是爱么?这个世界上谁会心甘情愿为别人而堕落,谁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眼泪为别人而流?所谓的去寻找纯粹的爱情,所谓的去寻找高尚的爱情。这更加是令人不可饶恕的行为,因为不是已经伤害了一颗沉甸甸的女人的心么?当自以为是地与她人种田、写作、看日落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个堕落过的女人?那么男人如果能够安心地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他只是将自己的一切人生尊严践踏到了地下,而这个社会的风气却并没有任何人去责备他。
女人需要高贵,男人也需要高贵。若只是玩,请有个度,适可而止。很多时候,当你把别人当作是玩具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玩具。玩多了,玩够了,大家都不过是彼此的玩具。仅仅是有一定尊严的活着,骄傲地活着。不像狗,不像畜生,像个人样的活着,像个堂堂正正的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