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青春,冲杯三鹿给你喝
青春,冲杯三鹿给你喝!小学毕业九年,同学突然说要结婚了,这将会是今年参加的第二场婚礼,我陷入了思考,回忆。过去近十年的时间,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说骂了隔壁的,青春没了,丫的青春痘还赖在脸上不肯走!多么希望,我们可以挺着胸脯说,青春,冲杯三鹿给你喝!然后再见青春,我在下个路口等你,买个表给你......似乎在一夜之间,一代人突然的变老了,叹息之间,那些不懂得,那些似曾相识只有TVB台剧韩剧里头的狗血剧情,那些看似贱人矫情的吐槽,背后总会有一段真真切切的辛酸。大概,真正的青春不需要缅怀。要是把暮色和青春放一起,总有点别扭。我们总是习惯地叹老,“老啦,我们老啦”诸如此类的话,太容易从我们的嘴巴蹦出。吐槽也好,开玩笑也罢。骚年,为什么我们的青春暮色沉沉?我们沉溺游戏,出席各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聚会,疯狂追看与现实距离相差很大的视像。你说,这是青春。在学校,作业总是等待最后一刻,涎皮赖脸地“借鉴”别人的,你说交流借鉴有助于知识增长!你没在学生会谋个一官半职,你说远离学生会政治!你没参加过任何比赛学生活动,你说你lol全国第一!你没有去主动认识朋友,你说喜欢被孤独包围!你从来没去过图书馆,你说去那里的都是装逼泡妹纸的!你还像个小屁孩一样追五月天(自己来认领吧),你说他们的歌很励志!你总是逃课,你说叫兽是喝三鹿长大的!你每个学期都有红灯,你说不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骚年,我问你,你的梦想都死去哪里了?你拍拍胸脯,大言不惭地说,在,在这里,一直在这里!终于,要毕业了。论文交稿期限将至,你说不着急,让子弹飞一会。找工作,要五天八小时,拿3000以上的月薪,快六月了,你还窝在家里、学校里,长辈说,先就业再择业,你说去年买了个表,比尔盖茨也是大学没毕业的。你就找一百个借口安慰你自己吧!工作了,星期一还沉淀于周末的疯狂,周二基本正常,周三网购大作战,周四谋划着周末做什么,周五急了,加班到深夜,你说很多人都有拖延症!偶尔受了打击,你说,你不再相信爱情了,你爱过吗?真正地?你说,你心很累,心累是怎么的感觉?你说,青春都被狗吃了。我去,你有想过狗的感受吗?我们经历了几百年一遇的地震、水灾,经历了非典、各种禽流感,各种毒,和6990000个同行(应届生)共同面临屎上最难就业季...幸好,我们还活着。我们双手合十,噢,thanksGod。我们慨叹,毕业就是失业,找工作,奔忙于几座城市。工作后,高房价,永远走在世界前列的物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休止的加班到深夜,我们总担心有一天我们会平静地,在工作中死去,没有任何征兆!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不容易。我们咬牙切齿,去你妹的生活!我们能有青春吗?我们屌丝地说,长得好看、有钱那才叫青春,我等屌丝充其量只能算是混过几年所谓大学,还是2B的。我们丢掉了信仰,丢掉了梦想,甚至有种一剑杀了说青春美好的傻X!世界上,有两种动物可以爬到金字塔顶,一个是雄鹰,一个是瓜牛(周杰伦说的),两个东西在塔顶看到的风景是一样的,它们也有不同,要他们写回忆录的时候,瓜牛可以写很多很多,而雄鹰无从下笔,一个是靠后天努力,一个是凭借天赋。烟明说的,你还有梦想嘛?慢慢找回属于自己的机场起飞吧,即使是坠机又怎样,起码再十年后或许我还有些值得吹嘘的事。高三党表妹,为自己几次模拟试的成绩耿耿于怀,找我倾诉,表现出对高考的莫大担心,我不知道怎么鼓励你。因为高考,我也是个失败者。我敷衍你说,努力就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第一。你说不要,一定要211,985,我坦然地说,好好,那你一定要加油。然后,我自然而然地搬出当年班主任的理论,各种鼓动性很强的口号激励之。笔友,某某,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你那样的做人,极端,做事欠思考,说话直肠子,冲动!我想你应该学会成熟,至少一步一步地。可能,你们以后都会明白,奋斗过的青春是那么美好,毕竟青春没有我们想象的好,也没我们想象的差。我们还能干什么?吃个饭拍照发到微博上晒幸福,在女生宿舍楼下点5毛钱一根的蜡烛摆成心形哗众取宠,去厦门去湘西文艺,把游戏练到骨灰级,偶尔逛逛街吃个肯德劳麦当基还是要发个微博?这些都不能做?不,都没关系的,想到的就去做吧!你想一个人去旅行,那就背起行囊出发吧;你想谈一场恋爱,那就从表白开始吧;你想帮助更多的人,从点滴做起吧;你想好好孝敬家人,好好陪陪老人们;你想......小学毕业九年,同学突然说要结婚了,这将会是今年参加的第二场婚礼,我陷入了思考,回忆。过去近十年的时间,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说骂了隔壁的,青春没了,丫的青春痘还赖在脸上不肯走!多么希望,我们可以挺着胸脯说,青春,冲杯三鹿给你喝!然后再见青春,我在下个路口等你,买个表给你......
1970-01-01 08:00:00 作者:往常 10624 0
呼兰河的丑与美
婺源位于江西省东北部,皖赣浙三省交界处。婺源是古徽州府六县之一,徽州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婺源东西分别与两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衢州、景德镇毗邻,南隔铜都上饶德兴市与世界自然遗产“江南第一仙山”——三清山相望,北枕国家级旅游胜地黄山和国家历史名城古徽州首府歙县。婺源素有“书乡”、“茶乡”之称,是全国著名的文化与生态旅游县,被外界誉为“中国最美的乡村”、“一颗镶嵌在赣、浙、皖三省交界处的绿色明珠。婺源自古即为徽饶古道必经之地。被外界称为"中国最美的乡村“。周边有著名旅游景区庐山、黄山、九华山、武夷山、三清山、龙虎山,鄱阳湖、千岛湖等,涵盖了“名山、名水、名镇、名村”四大看点,景婺黄(常)两条高速公路2006年11月已建成通车,婺源周边1个小时内有三个机场(黄山-景德镇-衢州),1个半小时可以到达周边名山、名水、名镇,3小时高速直达杭州、南昌,5个小时内可达武汉、上海、等周边所有名城,武汉至婺源的公路交通已实现全程高速,婺源被旅游界称为“中国旅游精品线路上的明珠”,是江西对外开放与发达地区对接的前沿和精品花园。
1970-01-01 08:00:00 作者:吴晓冰 10624 0
张鸿雁传奇
九寨沟位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沟县漳扎镇,是白水沟上游白河的支沟,以有9个藏族村寨(又称何药九寨)而得名。九寨沟海拔在2000米以上,遍布原始森林,沟内分布108个湖泊,有“童话世界”之誉;九寨沟为全国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5A级旅游景区,并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九寨沟蓝天、白云、雪山、森林、尽融于瀑、河、滩、缀成一串串宛若从天而降的珍珠;篝火、烤羊、锅庄和古老而美丽的传说,展现出藏族羌族人民热情强悍的民族风情。九寨沟,一个五彩斑斓、绚丽奇绝的瑶池玉盆,一个原始古朴、神奇梦幻的人间仙境,一个不见纤尘、自然纯净的“童话世界”!她以神妙奇幻的翠海、飞瀑、彩林、雪峰等无法尽览的自然与人文景观,成为全国少有拥有“世界自然遗产”和“世界生物圈保护区”两顶桂冠的圣地。九寨沟以原始的生态环境,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和雪山、森林、湖泊组合成神妙、奇幻、幽美的自然风光,显现“自然的美,美的自然”,被誉为“童话世界九寨沟"的翠海、叠瀑、彩林、雪峰、藏情、蓝冰,被誉为九寨沟“六绝”因其独有的原始景观,丰富的动植物资源而被誉为“人间仙境”。
1970-01-01 08:00:00 作者:旗飘扬 10624 0
张鸿雁传奇2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轮台县地处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这里有世界上面积最大、分布最密、存活最好的“第三纪活化石”——40余万亩的天然胡杨林。胡杨林是塔里木河流域典型的荒漠森林草甸植被类型,从上游河谷到下游河床均有分布。虽然胡杨林结构相对简单,但具有很强的地带性生态烙印。无论是朝霞映染,还是身披夕阳,它在给人以神秘感的同时,也让人解读到生机与希望。胡杨是第三纪残余的古老树种。胡杨生长期漫长,由于风沙和干旱的影响,很多胡杨树造型奇特、诡异,有“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说法。全世界的胡杨绝大部分生长在中国,而中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胡杨林又生长在新疆塔里木河流域。胡杨,维吾尔语叫“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由于它顽强的生命力,以及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人们又叫它“沙漠英雄树”。胡杨,还有红柳、梭梭、沙枣等沙漠植物,它们的一生是一部启示录——有关生命与死亡、大漠守卫与绝处逢生的启示录。
1970-01-01 08:00:00 作者:旗飘扬 10624 0
尘漉街
尘漉街你知道尘漉街吗?你见过尘漉街里那群小孩吗?你听说过发生在那里的故事吗?我知道尘漉街。我就是在尘漉街里长大的小孩。我将要为你讲诉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列车奔驰在辽阔的原野上。铁轨两边的油菜竞相绽开了黄澄澄的花。春风拂过,金色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涌向山边。小河边的杨树发芽了,嫩绿的芽儿长满了枝头。小草从红色的泥土里探出头来,露出可爱的笑脸,天真地仰望着湛蓝的天。睡了一个冬的青蛙蹲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河里的鱼儿们自由自在地游着。河对岸的山坡上,梨花在春光的沐浴下白得像雪。尘漉街里见过这样春景的人并不多。街里的人们很难感到春的来临,除非去翻日历,不然只有到了回南天,阴雨绵绵,水气弥漫,路面泥泞,楼道湿漉,阳台的衣服散发出一股怪味,才会醒悟道:“哦,春天来了!”这样的日子,街里的小孩夜里总是睡得不好,大人也整天觉得头昏沉沉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雨天,我再次回到了尘漉街,为了陈林林的婚礼。街道一如既往的狭长、逼仄。下雨天,泥水四溅,附近的人家和路过的行人苦不堪言。然而到了晴天,谁也不会想到要去填平那些坑。倒不是因为懒,也不是因为计较工钱,只是因为尘漉街人都很虔诚。许多年前,住在这里的人们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准备修整路面。风水先生拿着罗盘摇头晃脑地走了一圈后,断定这里不能铺水泥,否则会断了街里人的财路。善良的人们笃信这神谕般的指示,从此没人再提修整路面一事。就这样,三十多年过去了,尘漉街就像北京胡同里那缠过脚的老妇,即使时代步履匆匆,却依然维持着旧社会的风貌——雨天坑洼湿漉,晴天尘土飞扬,用它固有的姿态为人们诠释着“尘漉”二字。从前,十二年前的无数个下午,我拉着堂妹陈林林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和震耳欲聋的吆喝声跑到街头“无毛佬”家的铺仔帮奶奶买东西。尘漉街人有着独特的语言文化。卖烟酒杂货之类的商店是“铺仔”,儿子是“仔”,女儿是“走仔”,诸如此类,尘漉街人把一切他们认为小的东西都称为“仔”。动物的毛发叫“毛”,人的头发也叫“毛”。“鱼”“牛”“羊”“猪”的发音在外来人听来就是一连串不知所谓的语气词。就是在尘洼街里长大的小孩,也常常弄不懂为什么“猪”和“筷”发同一个音,“笔”和“裂”也发一个音。陈林林小时候就曾把雪花膏抹在笔上面,她妈发现后问她“你为什么把雪花膏抹在笔上?”她眨巴着大眼睛回答说:“抹笔。”原来她把大人们常说的“抹裂”(意思是把雪花膏抹在皲裂的皮肤上面)理解成了“抹笔”。所以后来,只要到了冬天,我就拿着雪花膏螃蟹挥舞爪子般地拦在陈林林面前,拉长声音说“陈林林,我们来抹‘笔’吧。”陈林林总会露出无邪的笑容,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以为又看到了4岁时的陈林林。一我叫陈林莹,出生于1991年农历3月。在我出生的第十三天,我的妈妈帮我找了位算命先生,我说过尘漉街人都很虔诚。那老先生掐指一算,说我命里缺木和火。于是,我那当了一辈子语文教师的爷爷帮我取了个名字——林瑩。为此,幼儿园的时候,我曾拿着写着“陈林莹”的作业本追着老师说“你把我的名字写错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有了简繁体字的概念。我的堂妹陈林林于同一年的农历六月出生,刚好比我小三个月。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我的二婶也帮她找了位算命先生,那位先生说她命里缺木。于是,她也有了一个名字“林林”。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帮她取这名。爷爷说:“第一个字随你,第二字怎么取也觉得不对劲,最后干脆就取双林。”第一个字随我?我常常在想,或许从取名的那一刻起,陈林林就注定要跟在我身后。二在尘漉街所有人眼中,陈林林从小就是个笨到无药可救的孩子。我比她大三个月,一切大人认为孩子该学会的东西我都抢在她前头学会了,加上她的动作永远比别人慢两到三拍,以致她彻头彻尾成了一个笨小孩。三岁的时候,我已经懂得穿鞋前把要先把鞋放在对应的脚前再穿上。而陈林林无论事先怎么摆,结果都是左脚的鞋穿在右脚上,右脚的鞋穿在左脚上。五岁的时候,喝茶时,我会先倒掉一点茶水再端起来喝。陈林林却永远猛地端起茶杯,直至茶杯打碎在地上,茶水烫到她的手或溅到她身上。六岁的时候,我们俩偷偷爬上了隔壁街正在修建的房子的楼梯,后来我先下了楼梯,陈林林却在缩在楼梯上,哇哇大哭,说她不敢下来,之后我只能连拖带夹将她拉下了楼梯。我以为从此之后,她再也不敢跟着我去那房子了,结果第二天,她还是跟着我爬上了那楼梯,虽然结局依旧是我连拖带夹把她拖下来。七岁的时候,我们俩一起上小学了。忘了说,自从上了幼儿园之后,陈林林就没再也没有喊过我“姐姐”,人前人后她总是直呼我的名字,而且人越多她喊得越大声。然而就为了她喊了我三年的“姐姐”(陈林林1岁多才会讲话),为了她那无可救药的笨,我必须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为她出头,比如说班里的男生抢她的橡皮擦的时候,比如说邻桌的女孩把嚼过的口香糖涂在她的头发上的时候。有一天,我们俩不知为了什么事吵架了,我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陈林林,你为什么不喊我“姐”!你有本事就别再跟着我!你个狗追鹿(“跟屁虫”的意思),为什么总缠着我,连名字也要跟着我取!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们以后各走各的!”那是唯一一次,我扔下陈林林一个人就走了,也是唯一一次陈林林没有在后面追着我。然而不久之后,我就为我说过这话后悔了。陈林林因为成绩不好,留级了。陈林林留级了,意味着她再也不能时时跟在我身后,意味着我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保护她,更意味着不知她要多吃多少次亏。我心里虽然担心,却始终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挑着眉对她说:“陈林林,我看你以后怎么办?”陈林林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我曾以为从此之后我就解脱了。可是,我却总是不自觉地去打听陈林林的消息。课间,我总是站在栏杆边,假装和身边的同学说话,眼睛却始终盯着楼下趴在座位上的陈林林。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我在楼上看见一个女生趁陈林林出去时,把墨水洒在她的书上。顿时,我火冒三丈,“簌”地一声冲进了陈林林的教室,将墨水瓶从那女生的手中夺过来,然后把墨水泼在她的校服上。那天,我和陈林林都被罚站了,因为那女生坚持不肯承认是她先把墨水洒在陈林林的书本上,而陈林林也不加反驳。后来,陈林林告诉我,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我在看着她。她也知道那女生一直不喜欢她,她不反驳只是想跟我一起站着。那一刻,我发现其实我并不了解陈林林,她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般懦弱和愚笨。她只是用这种方式跟我和好。如她所愿,我们和好了。我又开始为她收拾各种烂摊,又开始每天为她圈出作业本上的错别字。从我们学会写字后,我就常常揪着别人的错别字不放,就像我常常揪着陈林林曾经闹过的笑话一样。整个小学阶段,我都以一副“小霸王”的姿态出现陈林林和其他人面前。直到现在,当年的同学见了我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哟,女王驾到!”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成为女王吗?陈林林。三住在街尾的陈郎是我们这群孩子中,最受大家欢迎的男生,不单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十七年前,当我们还在离尘洼街两条街远的祠堂里读幼儿园时,他就已经确定了他的江湖地位,并且有了他的江湖绰号——老狼。每个孩子眼中总有无穷无尽的趣事,他们往往只能热衷于一个游戏几天,但那时有一个游戏却例外——“几点钟”。每次下课后,一大班人就到陈郎的教室找他出来做游戏。“老狼,老狼,几点钟?”每当听到祠堂大厅传来这样的声音,我便拉着陈林林的手“嗖”地一声冲到游戏的人群里。这时,“老狼”背对着我们,我们一个个蹑手蹑脚地向他走去。胆子大的孩子便跑过去拍他的肩膀。我们一遍又一遍地问:“老狼,老狼,几点钟?”“老狼”不厌其烦地回答着。等到他说“12点”的时候,大家“轰”地拔腿就跑。可是总有一两只反应迟钝的“小羊”给他抓住了,只能耐心等待下轮游戏羊群的救援。没错,你不必猜测,也不用怀疑,陈林林总是那一两只“羊”中的一只,而我也不得不总是充当营救“羊”的角色。直到老狼上小学去了,我们才开始玩起了抓石子、跳格子、赌小人图、跳皮筋等游戏。2006年,老狼读初三,我读初二,陈林林读初一。这时,老狼不只是儿时那个老狼了,准确地说,他凭借一路以来的人气和日渐突显的才气,成为无数女生心目中的陈郎了。秋日的午后,我和陈林林坐在操场的榕树下聊天。正当我们聊得起劲时,陈林林大叫了一声,随后我看到一个足球弹到了后面的树干上又滚到了我们旁边。我随即将脚踩在了足球上。这时,老狼走过来了,笑着说“女王,把球还给我吧。”“陈林林,我说大白天的,有人要么眼睛不好,要么家教不好,把球踢到别人背上也不知道先道歉。”我边说边狠狠地白了老狼一眼,接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足球,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即使我知道陈林林一直在扯我的衣角。僵持了3分钟后,老狼开口了:“二位,不好意思!我知道错了,我道歉。下次,我请你们吃冰淇淋赔罪。”不提冰淇淋还好,一提冰淇淋我更生气了,一脚把球踢到边上去了。“你别以为我们还是当年那任你宰割的小羊,做错事还不真心诚意地道歉,只知道用东西来搪塞别人。”说完,我拉着陈林林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脸惊愕的老狼。我说过,我从小就爱揪着别人的过失不放。所以,之后每次见到他,我都把头抬得老高,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走过去。后来老狼告诉我,那时的我像极了一只趾高气扬的鸭子。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他。五四文艺汇演,学校征集演员演曹禺的话剧《雷雨》。本来我对这事没太大兴趣,得知老狼要演周萍,我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决定报名饰演繁漪。“周萍”说:“哦?您——您也在这儿。”“繁漪”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周萍”说:“哼,我自己对自己都恨不够,我还配说厌恶别人?”“繁漪”回了一句“知道就好!”顿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就是这样,彩排的时候,我总是不配合老狼,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出丑。有一天彩排完,我下台阶时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上。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跑过去扶我的人,竟是老狼。那天,他扶我到医务室后又送我回家。虽然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之后的几天,他都坚持骑自行车送我上下学,说这样我的脚能好得快些才不会影响演出。我那样对他,他却没有趁机要求撤掉我。或许是被他的君子行为感动了,我渐渐不再找他麻烦。慢慢地,我发现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坏。而我也开始期待每天的彩排,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那段时间里,我总觉得陈林林躲在某个角落偷看着我,而且我发现她似乎也有了秘密。因为每次我们见到老狼时,她总是把头低得很低。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们做作业的时候,陈林林被奶奶叫去帮忙找东西。我不小心摔坏了笔,想先拿陈林林的笔来用一下。就在我伸手拿笔的时候,看见了陈林林写的信:“陈郎,我知道我不够优秀,但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就是她的秘密?我懵了,陈林林,原来你也喜欢他。那天晚上,我辗转了一整夜后,决定放弃老狼,在我还没深深爱上他之前。演出结束后,我开始躲着老狼。每次老狼约我一起出去玩,我都借口推掉了。不然就叫陈林林替我去。然而直到初中毕业,老狼都没和陈林林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放弃他吗?陈林林。四两年后,我高一,老狼高二。而此时,陈林林一个人去东莞读卫校了。也许你会惊讶,但你要知道陈林林从小就是个奇怪的小孩。她不会为了别人怀疑的眼光而放弃她想做的事情,除非是她自己真的不想做了。尘漉街一年一度的“劳热”(迎神赛会),家家户户彩缎灯笼高挂。祠堂前搭梁悬柱,构造一个放置神像的“神前”,用饰品装饰得满堂喜庆。神像前面摆放“八仙桌”,各家各户将五牲、甜粿、红桃粿等祭品盛放在红盘后整齐供奉在神像前。每当这个时候,尘洼街的小孩要么穿梭在八仙桌之间,要么围在做糖人的摊前,要么跟在乞丐后面。只有陈林林一个人跟着一群大人,站在演潮剧的舞台前,呆呆地望着台上的演员,有时鼓掌,有时大笑,有时流泪。有一次,我急了,告诉她说,那只是在演戏,不必那么认真。陈林林说,她知道是假的,但她还是觉得很感动。是的,陈林林是个极容易被感动的人。为了这份感动,她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梦想——当一个潮剧演员。从那以后,陈林林开始每天早起吊嗓子。只要有戏班来尘洼街演出,她都会偷偷跑到后台求那些演员教她唱上一段。“一年三百六十日,西芦荔浦去来频,安人有命召闺女,但恐小姐无心叙天伦,她与表兄恩情深似海,利刀割冰也难分,割水也难分。正月百花开,百呀百花开,百花开来蜂蝶狂,昨夜个园门无上锁,桃花偷走来渡江,来呀来来渡江。二月木棉花,木呀木棉花,红花开了开白花,白花已落你身上,唇边额角好安家,来呀来好安家。三月燕双飞燕燕双飞,双飞燕子两头家,你比燕子不成对,西芦荔浦去又回,来呀来去又回。四月雨绵绵,雨雨绵绵,鹭鹚赶水上揭阳,你比鹭鹚多支桨,一年四季守江边,来呀来守江边……人到老来须服老,管人闲事也不该。”相当长的时间里,陈林林总是一个人练习着《苏六娘》中“桃花”和“进伯”两人的对话。然而,陈林林最终并没有成为一个潮剧演员,因为她后来又有了一个梦想——成为一名护士。她喜欢上了一个医生。于是,她一个人去东莞读卫校了。那年暑假,我独自坐火车到东莞看她。从电影院出来后,我们一起去了江边,聊了许多关于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无意间我们聊到了老狼,我说:“嘿,陈林林,你知道吗?老狼有女朋友了,从初二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难怪你当时给他写了情书,人家没答应你。看来你得感谢人家,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情书?”陈林林沉默了一阵后说:“其实我从没喜欢过他,那封信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那时我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怕你知道后伤心,就让你以为我喜欢他。我知道你一定会让着我的,为了我,你会尽快忘了他。事实证明,我成功了。”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拉着陈林林的手穿过密密斑斑的雨,就像小时候我拉着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去街头的铺仔买东西一样,只是此时,我已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在雨中,我忽然间记起儿时的墨水事件,陈林林又一次以她的愚笨成功地打败了我的聪明。那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用我自以为是的聪明保护着陈林林那无可救药的愚笨。却不知,与此同时,陈林林也在以她被人漠视的愚笨保护着我。如今,我一个人站在尘漉街的街头,二十多年来的发生过的一切不断地在我的眼前闪现,闪现……“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陈林林,但愿从此以后那盘起你长发的医生丈夫能读懂你那被人漠视的聪明。
1970-01-01 08:00:00 作者:莹光山色 10624 0
【校园长篇】孤途 第一章 新生报到
阴沉的雨来得利索,等不及电光火石的呼啸开道,就奋不顾身地一泻千里,先是淅淅沥沥,然后似乎是稍加磅礴,最后终于是浩浩荡荡的了。底下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无措,努力回想着几分钟之前的晴空朗照到现在的突然倾盆雨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显然一无所获。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满心想的全是竭尽全力地奔向凌凛,而无暇旁物。难得打破传统勇敢地相信了市气象台一回,豪情万丈地抛弃了所有的雨具,孤身前来,不料竟却是这样的一个逆转。不过他们却也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去抱怨这糟糕的天气了,今天可是美好的一天,大家都将有好多的事情要忙,可没有谁愿意成为一只狼狈的落汤鸡。于是,纷纷加快了脚步开始小跑,身后溅起的冰冷的水花则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淡进了各自所属的区域。8月25日,凌凛中学新生报到日,原本可以想像的人山人海被现实版的水漫金山无情地浇灭得一缕青烟不剩。只一瞬间的功夫,一切在无声无息中归于一种躁动的平静之中。校园中随处可见的参天大树收起了之前的摇曳风姿,低垂着枝条退出今天的舞台;成群结队的鸟儿停止了之前的欢唱,嘶哑地喊叫了一声之后便迅速躲进了温暖的巢穴,远远地看着这场雨的疯狂;小道旁的商贩却是坚韧最甚,大雨阻挡不了他们对于商机的渴望,原本用来躲避烈日的大伞此刻却正歪打正着地同大雨做着顽强斗争,而商贩们,也成了整个学校少有的还长时间坚守在雨里的人群。每当有学生关顾之时就是他们的笑容最为灿烂的时刻。大雨中的人们总是匆忙的,或许是即将的同学,或许是日后的挚友,都无关紧要,此刻大雨中,他们都是素不相识,也无暇相识。于是在凌凛,如果俯瞰的话,便会看到一个甚为壮观的场景;一个洪水泛滥的战场,数不清的士兵背着厚重的军姿,趟着没脚深的水全速前进,在金秋的爽气中试图努力营造出一丝的燥热,在横脸的不满中无言地诠释了秋的萧瑟。大雨疾行未有一刻钟,一个全新的雨具摊便在校园里悄无声息地拔地而起,轻蔑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帽子摊主,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便立即忙碌起来,热情地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稍空之时,便总不忘用嘲笑的眼神残忍地攻击一旁的帽子摊主。一秒两秒对于帽摊摊主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可这时雨偏下得更疯了,所有的人都躲去避雨,买伞的步伐也便缓慢下来了,只是可怜了帽子摊主在这段难熬的时间里似乎是被雨具摊主的眼神千刀万剐,难受太甚。终于,半小时后,他崩溃了,收起了所有的东西,嘴里嘟囔了一句“变态”,然后便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看了良久,似乎是在努力用眼神进行反击。可是他的毅力是明显不如雨具摊主来得刚强的,于是只能愤怒地推着小车,满口脏话地提前退出了战场。雨具摊主见他已走远,不禁放声大笑,终于将战无不胜的犀利眼神依依不舍地从远处拽了回来。此刻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摊子跟前,高一新生关蒙,从车上走了下来。见摊主嬉笑如此,突觉不快,道:“就卖个伞,笑那么开心干嘛,变态。”摊主虽然被这话说得浑身不舒服,可又不好怎么反驳,只是赶紧将笑容撤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到:“要几把?”“三把,快点。”关蒙没好气地回答。取出了伞,摊主却斜眼看了一眼车内的其他人,然后低声道:“一把50,合计150,谢谢。”关蒙也不还价,递给他二百,找了零以后便赶紧钻进车里一溜烟驶远了。摊主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笑呵呵地将写着“25”的标签扔到了地上,自言自语道:“傻小子,呵呵。”因为大雨来得突然,本来露天的报道点便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不过好在事先有考虑到雨天,也有预备方案,因而场面只混乱了一些时候一个大棚便就搭起来了,于是,一切的紊乱也便逐渐恢复了正常,上交档案、录取通知书、相片等等,整个的报到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此刻的雨具摊前又来了一个顾客,褚默。选罢伞,摊主依旧喊出了50元的高价,然而褚默听罢却只是笑而不语,指了指摊主抓在手里的标签,轻轻地摇了摇头。“要不”,摊主慌忙改口,“咱再便宜些怎样?”但褚默还是只摇头,然后靠近摊主低声道:“对于有些商贩的不道义而言,你已经挺仁慈的了,因为他们,至少不会在标签上贴上真实的价格。”然后便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一把伞,缓缓撑开,拖着行李,潇洒地走了。摊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难后又不怀好意地骂道:“小屁孩儿,敢耍老子,还缺你一个不成!”正骂间却便又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学生,名叫司徒为政。同样50元的起步价,司徒为政听完却张大了嘴巴,表现出最为夸张的面容,似乎是要一口将摊主吞下。见他这般,摊主开始忧心生意又将就此告吹,忙说:“40也成,我亏本卖你行不?”但司徒却并不买帐,反而是卸下了行李,放下了肩上背着的厚实的书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大叔啊,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把伞哪看哪不值50啊,40也不行,咱是生意人是不,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是不,你今天坑了消费者一回,今天让你狠赚了一回,可是下一回消费者就变得聪明了,你还有地方坑骗别人吗?”听司徒为政这一席话,摊主真是几近疯狂,他想不到眼前这个才刚刚成为高中生的学生唠叨起来竟能这般没玩没了,他摆了摆手试图阻止司徒继续长篇大论.然而司徒早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哪见得旁人的举动与心思,稍顿片刻便继续道:“作为消费者,我们是绝对允许商家赚钱的,可是你不能赚的太过分了是不,过分了那就叫黑,我们可以315投诉你的懂不?”司徒讲完这句特意看了一眼摊主,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以为他还没有领会这句话的精髓所在,于是便又借助自己对于初中政治的牢固把握深入开展讲话,可他却不知道摊主只是反感他的讲话才故作愚昧,不予反应。此刻的摊主正内心深处咬牙切齿得地痛骂着他,费劲脑筋思索着能将他驱逐走的最优方法。可是在接下来的近半个小时里,他多次的好言相劝与推搡均在司徒的自我陶醉中化为泡影,而在这段痛苦难捱的时光里,他也不得不叹息着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意欲买伞的人在司徒强大的气场下纷纷望风而靡的凄凉背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惋叹太甚。终于,他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了,狠下心,说:“大哥,爷爷,这伞我送您老人家成吗?您就别再浪费精力了,赶紧趁早去报到吧,晚了黄花菜都得凉了。”司徒闻言在脸颊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笑容,但旋即又正色道:“其实我不是图大叔您这把伞……”未及司徒说完,摊主就收拾起了地上的一大堆家伙什儿丢给司徒,哭声道:“大哥,就当小弟孝敬您的了,您就勉为其难收下吧。”说完便推着司徒走了好几米,见他几番迟疑终还是欢快离去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回到摊子前。此刻看摊主,却是满脸泛红,双眼怒火熊熊,喃喃道:“小时贪便宜,长大怎得了。”紧接着目光便又四处游荡,很快便到远处的学生宿舍区。凌凛中学的学生宿舍区里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一个是透着西式韵味的女生宿舍群,一个是有着典型的上世纪90年代中国传统风味的男生宿舍群。虽然建设动工时早已进入21世纪,可是大概是当时的校领导比较怀旧,又恰逢当时自身手头比较紧,还有就是饮食方面热衷于豆腐渣的原因,于是这些喜好便都毫无保留地反映在了现在的男生宿舍上,确实难得。女生宿舍是在年初才竣工的,属于拆建建筑,标准的四人间,空调、热水器等设施一应俱全,还装带闭路电视,学生宿舍能有这样的配置,确实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而与此相比,男生宿舍真的就是惨不忍睹。黑得发紫的外墙在掉漆的窘境中将上个世纪末的沧桑暴露得一塌糊涂,宿舍楼横向长度有两个现役女生宿舍的楼的总长那么长,而单间宿舍的面积较之却缩水了二分之一,过道上配备的也全是泛着黄光的白炽灯,在漆黑的深夜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照明作用。幽长的走廊伴着阴森的昏暗,人们终于亲切地称呼它为“监狱”,而无辜的楼管也就这般顺理成章地成了光荣的“狱长”。与女生宿舍的豪华相比,男生宿舍的陈设真的是不堪入目。每一层都只有一个稍大点的公共卫生间,浴室,洗漱池。令人尤无法忍受的是,它的浴室竟就这般忤逆地坐落在那臭气熏天的公共卫生间之内。形象的说,高峰时段,刷个牙,如个厕,都是有严格的排号政策的,可怜的情况下可能在无限接近上课迟到的情况下被告知已无余坑,于是只好面色极其难看的一溜烟疯跑,在教学区还算宽敞的厕所里尽情释放那一股忍之太艰的放肆。于是,不难看出,每一个进入这栋楼的学生全都脸色铁青,不要将这一切全都推给无法自我辩护的雨们,其实无疑使缘于对这栋宿舍楼的失望,或者说是,绝望。男生宿舍楼七层,0701,门开了,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手牵着手进了门,显然是情侣摸样,男生叫邹帅,女生叫林媚儿。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强烈而刺鼻的味道,呛得他们哈欠连连。邹帅拿手指摸了一下床沿,看到厚厚的一层灰便立时愣住了。“小帅,你还是看看风扇能不能转吧。”女友轻声说道。邹帅抬眼朝天花板望了一下,风扇倒还是完整的,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按下了风扇开关。还好,风扇缓缓地转起来了,一切似乎都还挺正常。可就在他们刚觉得这里至少没有差得那么离谱的时候,三十秒不到的时间,风扇的盖子就突然掉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三片扇叶也就这么旋转着下来。惊得目瞪口呆的小情侣俩用愕然的眼神对视了许久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半晌,林媚儿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帅,你确定你能在这住下?”“要能选择鬼才来呢”,邹帅不无抱怨道,“可是校领导神经,说不住就取消学籍。”于是两人又有那么一瞬不再说话了,只是女友的眼里满是对邹帅深深地同情。但其实这一层的情况并不能够反应到整栋楼的平均水平,只是因为今年扩招,所以才启用了这荒废了许多年的顶层。所谓年久失修,指的就是这个道理。“那咱们先去吃饭吧,这里我可再也呆不下去了。”媚儿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好吧,回来可有的忙了。”邹帅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两人刚走到门口就有另外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了。“0701的?”邹帅冲他们问道。“是啊,你也是啊?”其中一个人忙接话道。“那先默哀了,回来再和你们一一认识吧。”邹帅沮丧地领着女友走了,但很显然另两个人此刻还是一头雾水。可是当他们到了房间内,看到了里面的凌乱,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同样讶异的惊叹之后,一切的疑窦便全在无言中被无情地给诠释完了。“我天啊,早知道这里条件艰苦,可没想到这一层竟然可以变态成这样!”其中一个稍年长的学生尤胜见到眼前的场景便立时锁紧了眉头。尤胜是典型的官二代,父亲是教育局局长,亲友中也有许多在朝为政。另一个叫喻豆,长相可爱,讨人喜,才12岁,因为小学时多次跳级。两人是在六层转七层的拐角处认识的。“小胜哥,我们先去买拖把什么的上来整理一下吧,这里这么乱。”喻豆收起了手中的游戏机说道。尤胜点了点头,两人于是便下楼了。“诶,小胜哥,咱门还没锁呢。”走到五层的时候,喻豆突然停了下来,面容慌乱。“关什么啊,要我是小偷,在凌凛就绝对不会关顾男生宿舍,成本太大,收益又太少,不划算。”尤胜继续走着,并不理会喻豆的担忧。本来喻豆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尤胜即将走远了,便不好再说什么。而此时邹帅正领着女友准备去吃午饭,雨大不便行走,便疾跑到雨具摊前。“老板,两把伞。”邹帅甩了甩身上的雨水道。“小朋友,你走运了”,摊主嬉笑着说道,“今天挥泪大甩卖,一把只要70元,便宜,错过可就没了啊。”摊主试图想从邹帅这弥补在司徒那产生的损失,可他的算盘又在一次打错了。邹帅听罢一声不吭,只是一把夺过伞,左右端详,淡淡道:“50。”摊主虽是不愿,可又担心生意再一次流失,便只好答应。可是付过钱之后,却被拿走了两把伞。还未及摊主发话,邹帅就远远地丢过来一句话:“老子戎马十数载,阅伞无数,就25的伞,还想坑我,哼。”摊主怨气满怀,可又是在乏理在先,便又无可奈何。只是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骂了句:“今天背了是怎么的!”
1970-01-01 08:00:00 作者:一也 10624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