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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介绍

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个人作品列表

  • 瞧这一家子(短篇小说)

    古时候,黄河岸边有这么一家人,只有大毛同他的妻子和一个名叫二毛的弟弟。虽然只有三人,但却分了家。大毛是个刻薄鬼,取了个妻子名叫玉五枝,为人爱财如命,所以跟了大毛,也只为他的父母都已去世,留下一大笔家产,大毛对谁都无情无义,但对玉五枝却俯首帖耳,百依百顺。玉五枝过门不到半年,就掌管了这个小家庭。家中里里外外,都由她一手安排。虽然如此,她还觉得有块心病未除。于是,便想出一个“损”招。这天,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玉五枝就把正在甜睡的二毛从炕上拉起来,二毛虽然才十岁,早已尝够玉五枝的厉害,揉了揉眼睛,赶快穿上衣服,带了点冷馍馍,扛起扁担和砍柴刀,迎着晨雾,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山林。玉五枝却又睡下了。过了一会儿,大毛做好了早饭,来叫她吃,谁知她连气也不吭。大毛慌了,扒在她的耳门上问道:“有病了吗?我去请个巫婆来看看吧!”“混帐东西!”玉五枝倏地从炕上跳起来,冲着大毛说:“姑奶奶好端端的,你怎么咒我害病!”“我是怕你害病,哪里敢咒你呀!”大毛哆嗦着说。“今天咱就分开过,我要回娘家去。”玉五枝说罢,一屁股坐在了炕上,一只脚把被子蹬在了一边。“我一切都听你的,为啥还这样呢?”大毛问。“谁叫你有个弟弟呢!”“二毛咋啦?”大毛吃惊道。“咋啦?我要你给我把他撵走。再不准回来!”“到底为啥呀?姑奶奶。”大毛快要磕头了。“这么点财产兄弟两人能分得过来?我跟你受穷呀!”玉五枝瞪着大毛,唾沫星子乱溅。“他这么小,往哪里去呢?”大毛不由地说。“算了,你要是疼他就别和我过了!”玉五枝恼道,“我走!”“好,好,叫他走就是了。”大毛翻翻眼珠,狠了狠心说。中午,二毛背着一大捆柴,从山里回来了。饭后,大毛提着一只竹笼子,里面装着一只黄母鸡,拉着一条大花狗,走来对二毛说:“这是分给你的东西,自家过去!”年幼,老实的二毛当是开玩笑,他接过笼子,说:“嘿嘿、哥,你还玩这个哩!”“咱爹妈死时就留下这点东西,你带上走吧,以后再不许回来!”大毛冷冷地说。听到哥哥冷冰冰的声音,再看看嫂子凶恶的目光,二毛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倒退两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用衣袖擦着滚下面颊的泪珠,喃喃地说:“我没做坏事,要分家也得等我再大点,现在叫我到哪里去呀!”“快走!”大毛把拴狗的绳头交给二毛。可怜的二毛无可奈何,淌着泪水,带着唯一的财产:一只黄母鸡和一条大花狗,背着自己盖的那床小花被,走出了家门,到黄河拐弯处,一座山的山脚下一个破窑洞里栖身。年幼的二毛白日四出讨饭,晚上就同花狗黄鸡一起安眠。不久,黄母鸡开始下蛋了,一天两颗,天天不断。二毛一个也舍不得吃,他把鸡蛋装进笼子里,过了两月,就攒了整整一百颗。这天,他提着笼子,来到集上卖鸡蛋。叫卖声被正在逛集的玉五枝听到了,她不由吃了一惊,寻思道:二毛只有一个鸡,哪来这么多鸡蛋?便走上前问道:“二弟呀,你卖谁的鸡蛋?”二毛一见是嫂嫂,高兴地说:“嫂嫂多时没见,你和哥哥都好吗?”“哎,我问你卖谁的鸡蛋?”玉五枝油嘴滑舌地说。“是我的呀,”二毛望着玉五枝说。“有多少颗?”“一百颗。”“你有几只鸡?”“一只。”“另家才两月,一只鸡怎能下一百颗蛋?”玉五枝水泡眼鼓得滚圆,瞪着二毛。天真幼稚的二毛,这个可乐了。他高兴地说:“黄母鸡真好,一天两颗、天天下蛋,”说着,一只手伸进笼子里,拿出几颗鸡蛋,要送嫂嫂,他说:“给,你拿上几颗,和哥哥吃去。”玉五枝接过鸡蛋眼珠子一转,一个恶念便闪过心头。第二天无情的大毛,来到山脚下的破窑里,对二毛说:“二毛,那只黄鸡原只让你喂些日子,时间早到了,现在该还回来了。”二毛说:“行啊,把狗也拉上,让我也回家吧!”“狗不要,你也不能回来。”说罢,大毛把黄母鸡抓住,抱上走了。但是,黄母鸡却不让玉五枝和大毛满意。大毛把黄母鸡抱回家,喂了糜谷喂小麦,实指望它一天下两颗蛋,天天不断。可是,它只顾屙屎,凡是能到的地方都屙;一个月过去了,还连个蛋影儿也不见。一天,玉五枝正在炕上睡大觉,门未关上,黄母鸡便走进家里跳到炕上,对着玉五枝的脸就屙,鸡屎沿着鼻梁流到了嘴边,玉五枝一张口,便流了进去。这下“死猪”活了,玉五枝摸了把脸,爬起来对准铜镜一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连鞋也未穿,就赶出院子捕捉母鸡,黄母鸡跑前跑后,飞上飞下,终未逃脱毒手,被玉五枝打死吃掉了。二毛失去了心爱的黄母鸡,心里十分难过。幸好,大花狗还忠实地为他守门、做伴。一晃又过去了两月。这天晚上,天黑得像锅底。约摸二更时分,几个小偷路过这儿,准备找个地方歇歇。他们刚摸到二毛住的破窑洞口,大花狗便“汪”地一声扑了上去,小偷们吓得魂飞天外,撇下东西就逃、大花狗紧追不放,“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吠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远近的狗闻声一齐叫了起来。小偷们如惊弓之鸟,拼命逃奔。大花狗见他们离开老远,便赶回来,把撇下的东西都一一叼进窑角角。却说正在梦中的二毛,被大花狗的吠声惊醒,接着便听见乱腾腾的脚步声,吓得他哭不出声来,眼泪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大花狗来回往窑里叼东西;也不敢吭声。直呆呆的看着漆黑的窑顶等待天亮。第二天早上,二毛看到了花狗叼来的东西,有用布包着的白花花的银子,有绸缎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觉得奇怪,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主意。他把这些东西又放回原处,这天,恰逢大毛路过这儿,他顺便走进窑里,想看看二毛情况如何。二毛见了大哥,先不说别的,只把昨晚上的事儿,急急地告诉他听。大毛喜出望外,马上和颜悦色地说:“好啊!”又压低声音:“快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叫我拿到家里,你千万不敢对别人说。”“让我也回家吧?”可怜的二毛眨了眨噙着泪花的眼望着哥哥。“别慌,等我回去问问你嫂嫂。”大毛说罢,把这些东西都裹在一起,拿上回去了。大毛对玉五枝说了一遍经过,玉五枝兴奋地跳了起来。大毛问她:“能不能让二毛回家?”“混帐!”玉五枝收住脚怒气冲冲地说:“他回来,这些东西不就又有他的一份了吗?!”“是啊,是啊。”大毛讨好地说。“对了,”玉五枝眼珠子一转:“明天你去把大花狗给我拉回来。”第二天早晨,大毛又来到破窑,还没开口,二毛就赶忙问:“嫂嫂让我回家了吧?”“你嫂子叫我来拉狗。”大毛接着说。“能行,让我也回吧!”二毛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哥哥。“不行,永远不准你回来!”大毛恶狠狠地说罢,拉着大花狗走了。然而,这只狗也不能使大毛和玉五枝满意。别说给他们叼“横”财,就连门也不给他们守。一有空子,就钻进家里,掀箱翻柜,啃盆添锅,一个劲地偷吃东西。一天晌午,大毛和玉五村都不大家,大花狗便躲到离家很远的一棵槐树下纳凉。这时,有几个小偷窜到了这儿,他们见这家无人,连只狗也不见,便放心大胆地撬门扭锁,不仅把上次小偷撇下的东西全部盗走,另外还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小偷刚走,大毛和玉五枝回来了。见此情景,差点没要了他俩的命,一个揪心抓肝地哭爹叫娘,另一个捶胸顿脚地指天骂地。折腾了半天,玉五枝才看见了卧在老槐树下的大花狗,玉五枝气歪了嘴、拉长了脸,两个人便找来一根绳子,弄了点吃的,朝老槐树走来。大毛和玉五枝连哄带叫,把绳子套在了大花狗的脖子上,大毛抓着绳子的另一头,把狗吊了起来。他们把狗勒死后,就扔在了山脚下面。二毛要饭回来,看见心爱的大花狗死了,好不伤心。他想着哥哥和嫂嫂对他的冷酷无情,想着大花狗和黄母鸡给他的好处,不禁大哭起来。他抚摸着大花狗的耳朵,合上它的眼睛,把它背进了破窑。第二天,二毛在破窑前路旁的土台上挖了个坑,把狗尸扛去,正准备掩埋,恰逢县官打这儿经过。县官见状,下轿问二毛这是为何?二毛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把经过拆说了一遍。县官是个清官,为人正直仗义,听了二毛的一番言语心里十分感动。他说:“你虽然年小,却如此重感情,知礼义,日后定能学好。”他爱抚地摸着二毛的头发,说:“我赏你十两纹银和两匹绸缎,你去学堂读书,我出去,五日后便回县衙,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二毛感激地连连点头。县官一行人马走了,二毛掩埋了大花狗,带上纹银绸缎,来到距此地不远的一个私塾里对教书的先生说明来由,诉说了前因后果。先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表示要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待,他同这家主人商量后,收二毛为自己的学生。二毛得到县官的奖赏和上了私塾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遭了“难”的大毛和玉五枝便“东施效颦”,妄想“捞”回“损失”。这天,大毛把大花狗的尸体又挖了出来,挪了个地方,挖下坑子,专等县官回去经过这里时埋狗。中午,一丝风也没有,盛夏的炎阳烤得地上冒火,热得人喘不过气来,县官一行个个汗流满面,大毛眼见得人役轿子都过来了,便“扑通”一声把狗尸扔进坑里不住叹息。县官见状,忍着冲天的臭味,问他为何这般?财迷心窍的大毛,竟然“鹦鹉学舌”,把上次二毛对县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正是不打自招。大毛话音刚落。县官便大怒,他下轿走来,令手下人先用大棍伺候,要大毛快快招出实情。还没挨上十下,大毛便摸着屁股,供出了他和妻子的所为。县官气得浓眉直竖,骂道:“你这种不如畜牲的东西,若不改恶从善,定将重刑惩办。”说罢,捂住鼻子上轿离去。大毛见县官走远了,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回家里。玉五枝正盼望着丈夫带上县官老爷奖赏的金银绸缎快点回来,一看大毛那付像掉了魂的狼狈模样,便骂了起来,“你这个无能的东西,还回来做甚?”大毛挨了一顿大棍,疼痛难禁,正没处出气,欲待发火,玉五枝又火上泼油,二话没说就抽了她几个耳光。玉五枝如何能忍受得住,她像杀猪般的嚎叫道:“你敢打姑奶奶,老娘和你拼了!”随即抓住大毛的领口,用力还了他两巴掌。于是两个扭打起来,一来一往,不可开交。大毛牙齿咬的咯嘣响,玉五枝披头散发发了狂。直打得满天星星出来瞧热闹,月亮公公捋着胡子笑弯了腰。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话13683818096联系,先用短信。多谢编辑老师。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2021-10-16 作者:程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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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3 )

    “怎么样,听话了吧!”那人把大嘴巴凑近彩云,“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好了,其实我比你强的地方多着哩!我爹是这儿的乡约,牛岭乡哪个敢惹?我刁川力大如牛,谁敢跟我为难,牛岭乡的人哪个不怕我的拳头?!从前,我到你家客客气气提亲,可你不是骂着叫我滚,便是赶着叫我走!这些我都不计较了。现在,你爹坐了牢,你娘又被劳大财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只剩下你一个姑娘家了,难道还不寻个好着落,牛岭乡除了我刁家有吃有穿、有官有钱外,还有谁?你放明白点,好好儿的跟我过活,保管有你的好处。”刁川说罢,瞪着眼问道,“乖乖儿地走,还是要我拎着?”彩云听说爹爹坐了牢,妈妈被劳大财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像一个霹雳炸在顶上,差点晕倒,她如万箭穿心,其痛难忍,便失声哭了起来。她又仿佛做着恶梦:爹爹犯了什么罪,妈妈得病在床怎么能被人娶去呢?多么惊奇,突然,蹊跷啊?自己刚出去两天,怎么能有这样大的变故?多么可恨和后悔啊!可恨舅舅和妗子一定要我昨天住在他们家里,今天又让我为他们裁衣服、剪鞋样;后悔自己怎么听信他们的话,不早些赶回来。她朦朦胧胧地想着,突然直声喊道:“老天爷,这叫我怎么办呀!”满天耀眼的星星不忍彩云的悲戚,一个接一个地藏进了团团乌云,凄凉的晚风呼呼地吹了起来,把彩云脸上的泪珠儿拂去了一串又一串。“这臊货故意喊叫,想叫别人来呢!”刁川骂道,“啪”地一巴掌打在彩云的嘴上,随即一只手紧紧地卡住彩云的脖子,另一只手狠劲一扭,把彩云的双手抓住反剪着拧在一起,拖着向秦家庄折了回来。可怜彩云稚嫩无力,反抗不得。刁川是牛岭乡乡约刁棒的独生子,二十多岁,个高体壮,鼻塌嘴大,小眼如豆,不仅其丑无比,而且脸和心一样黑。牛岭前后二十里地的村庄都属牛岭乡管。该乡乡约刁棒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刁川仗着老子的权势,为虎作伥,任所欲为。刁川拖着彩云走出三四十步远,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个子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刁川见那人在路左边,便往右边让了让。却说那人正在赶路,忽然看见一人拖着一个人走来,十分奇怪,便站定细看。看看走近了,只见来人有意让路,越发感到蹊跷,便迎上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啦?”彩云被刁川卡住脖子,已经气息微弱,突然听见前面有人问话,觉有一线生机,便使尽全身气力,照刁川的大腿上蹬了一脚。刁川疼地“啊哟”一声,松开卡彩云脖子的那只手,去摸痛处。彩云张着口吸了一口空气,急促地呼叫:“快救,救命啊!”“妈的!”刁川一手仍反拧着彩云的手,一手挥动着拳头在那人面前直晃,“我为你让路,你他娘怎敢故意挡我的道?!”那人挨了骂,看眼前境况,知是强徒糟蹋民女,虽然心中气忿,但看刁川舞动着的拳头,有心想走。“大,大爷,”彩云呼叫道,“快救,救命呀!”声音凄惨。听着彩云哀求、凄楚的呼叫,再看着刁川这副恶棍的气势,那人怒火冲天,正气横生,本欲拼出去与刁川厮打一场,但又一想,还是设法救人要紧,便强压住怒火,对刁川说:“我不想挡你们的道。可我不知你们为了什么,何苦这样呢!有事还是商量着办吧!”“这事儿商量着办不成。”刁川对那人说,“用不着你管,走你的路吧!”“救人,救命呀!”彩云惊惧地直呼。“我不想管你们的事。可我愿意帮你们的忙。”那人用温和的口气说,“我想让你们俩和和气气地在一块儿过活。”刁川听那人愿意从中周全,火气消了一半。他放下拳头,问道:“你用什么法子能让我们在一块过活?”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2021-10-20 作者:程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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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10 )

    刁川心花怒放,他想秦谦一经治罪,潘琳被这个财神爷娶去,剩下那个天仙般的彩云还能逃出自己的手心!便摇头晃脑地说:“好,好,太好了。明天我就到县衙去!”“那秦秀才妻子名叫什么,家里还有啥人?”劳增寿突然问道。“秦谦妻子名叫潘琳,……嗯,”刁川思忖片刻,答道,“家里,再没别人。”他想,若说出彩云,“老禽兽”强要,那自己等于瞎忙活了。于是,又补充道,“只有秦谦两口子,丈夫一办罪,妻子就归你了!”劳增寿一听,乐得手舞足蹈,连忙从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于刁川,“拿去买东西吃吧,赶明儿快去告状。事成之后,五十两白银就归你了!”刁川接过碎银,走了。劳增寿望着秦家庄,奸笑几声,然后对门子说:“回家!”旋即,跃身上马,门子牵着马前行,走出没多远,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紧接着,铜钱般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劳增寿在马上被砸得昏头转向,直打哆嗦,他弓腰附着马背,一边对门子叫道:“快,快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怪,怪事!”门子是从凄风苦雨中长这么大的,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吃这点苦自然不在话下。他听了劳增寿的唠叨,心里说:这老禽兽要干伤天害理的恶事,惹的老天爷大春天里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回到劳新庄,劳增寿已被浇成一个水雀。他换过衣服,写了一封密信封好,便把管家方七叫到身边,叫他立刻打点三百两银子和四匹绸缎,连同密信带上,赶今夜人们入睡前一定要送到安民县衙。劳新庄距安民县府近百里地,方七看晌午已过,还下着雨,有心想改日再去,但又害怕责罚,便带上钱物骑马冒雨赶路。然后,劳增寿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由第八个小老婆服侍着抽起了大烟。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2021-10-21 作者:程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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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命争夺战

    程占功这是一段难熬的日子。黄河中心医院领导和专家以及许多医护人员,为抢救一位大出血患者,与死神打了一场激烈的生命争夺战……一下午6时许,郑州黄河中心医院内科一病区。抢救室。鲜红的血柱“噗噗”地喷到墙上,喷到医生、护士的身上。患者小陈在吐血,同时还不停地拉出黑红色血流。他浸泡在自己吐出、便出的血水里,血顺着床腿往下淌,护士端着便盆接,很快流进半盆,血量高达1500多毫升。小陈的血压降到零,趋于休克,生命垂危。医护人员往来如梭,一个个面孔严肃,步履匆匆,紧张忙碌地对小陈进行抢救,他们对小陈两条胳膊同时输血、输液,为他升压、止血。抢救室外,某单位领导和员工围着门口,人人睁大焦急的眼睛,注视着室内;小陈的母亲哭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内一病区负责人拿着红色“病危通知书”准备交给小陈的母亲,见她难以自制,就把它交给了小陈所在单位的领导。小陈从部队复员到某单位从事后勤工作。患病前,他常感胃部疼痛,但未做全面检查,只是吃点止痛药作罢。住院前,巳有3天便血。下午入院时,他头昏,心慌,面色苍白,四肢瘫软,全身冒汗。在内科医护人员急救护理下,第二天上午病况平稳,但当天下午病情恶化。大夫们一面为他输血、升压,进行急救;一面讨论制定下一步的抢救治疗方案。方案决定,如果输血、输液、用药有效,就继续留在内科治疗;如果出血不止,就转到外科,实施手术治疗。傍晚6时12分,手术室。黄河中心医院副院长薛颢雨主刀,主任医师赵连喜为第一助手,住院医师李雯为第二助手。无影灯下,手术台上。小陈的腹腔打开了:胃壁广泛水肿,胃壁血管扩张,胃及十二指肠和空肠充满了血液。大夫们认为,这不是一般的溃疡出血,而是弥漫性胃炎出血。在危急情况下,需做胃周围和血管结扎,以阻断胃出血部位的主要血流。手术进行了2个多小时,术后,出血逐渐停止,血压趋于稳定。然而,术后次日,小陈的病又出现险情,而且不断发展,21日晚达到高峰。小陈由有知觉的呕血、便血,发展到进入昏迷状态,出血为上面往外涌,下面任意流。上消化道大出血,一股一股往外喷,护士手执弯盘接,接满一盘,随即倒进痰盂,旋即再接……从20时到22时30分,上吐下泻,共出血3000毫升,平均每分钟20毫升。与此同时,医护人员加快输血、输液,由原来两路输改为4路输(两条胳膊两条腿同时静脉注入)。病人心率失常,血压又降到零,医护人员及时给他注射了抗心率失常药、升压止血药等13种药物,保证了病人心脏跳动,维持了生命存在。二针对小陈的严重病情,黄河中心医院召开了简短的紧急会诊讨论会,与会的有院领导、内外科主任、教授和医务人员。经过激烈争论,会议提出两种治疗方案:一是内科保守治疗,一是外科手术治疗。经过分析认为,内科保守治疗可以使医生避免风险,即使治不好病,也不会发生医疗意外,病人死亡,可按正常死亡处理,医生无责任,但抢救成功的机率很小;外科手术治疗具有很大风险,理由是:(1)患者病情危重,身体条件不适合手术,在大手术的创伤下病人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2)患者的胃及肠管广泛糜烂、水肿,手术难度大,成功率极低;(3)患者家属情绪激动,对医生不理解,万一手术失败,对手术医生及医院十分不利。会上,虽然争论激烈,但大家都很清楚,只有进行外科手术,患者才有生存的希望;放弃手术治疗,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争论的结果,一切为了抢救患者。为了加强技术力量,黄河中心医院请来了原河南省肿瘤医院副院长劳衣红主任医师、河南省人民医院消化道专家黄河主任医师等参加手术治疗。这次手术由薛颢雨和劳衣红主刀,赵连喜为助手。小陈的腹腔再次被打开:整个消化道充满血液。黄河主任医师把胃镜从胃切口处深入进去,只见上消化道粘膜广泛出血。专家们会商决定,做大部分胃切除,以达到止血的目的,并在十二指肠残端放置引流管,以观察出血情况和局部用药。手术从23时开始,到凌晨4时结束。由内科监护,外科开刀,互相协作,密切配合,取得了成功。参加手术的专家和医护人员,人人汗透衣衫。病人被安全地抬下手术台后,主刀的薛颢雨一下瘫倒在手术室的地板上。三第二次手术使小陈的病情稳定了4小时,随后险情再起,他又大量呕血、便血,十二指肠引流管也出血。黄河中心医院有关领导、专家等迅速赶到现场,经过讨论分析认为,两次手术后,病人仍这样出血,是一种原因不明的罕见病,首要的问题仍是立即止血。医院在对小陈急救的同时,院领导现场决定,成立了以院长助理张志刚(后任院长)、医政处长陈友蓉为正副组长、有内外科多名专家和医务人员参加的“抢救小组”。有关专家针对小陈两次手术的意义认为,第一次手术是减少病人出血来源,挽救生命;第二次是减少出血面积,减缓出血速度,挽救生命,给全身和局部用药打下了基础。“抢救小组”的任务是在此基础上,不惜一切代价,调动一切手段,巩固两次手术成果,挽救患者生命,直至脱离危险。“抢救小组”很快制定了治疗方案,确定主攻“大出血关、呕血关、便血关”。首先必须将失掉的血液补足,失多少,补多少,否则,随时都可能出现失血性死亡。从血库运来的血浆是凉的,许多同志就把血浆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暖热,然后输到小陈身上,出血太快,静脉滴注赶不上出血速度,医护人员就轮流挤压装血浆的胶袋,以加压给血。病人不断吐出的血污喷到“抢救小组”成员和护士的头上、身上,谁也没有一声怨言。快速输血、输液导致小陈的中心静脉压不断增高,这种势头如果得不到遏制,很可能会发生右心衰竭。赵连喜主任医师提出,要迅速调配仪器,监测小陈的中心静脉压。仪器很快到位,经过监测,小陈的中心静脉压高达24厘米(正常人只有6至12厘米)。经过调试,降到17厘米,但很快又回升到20厘米。赵连喜果断地切开小陈的左大腿根部,显露出大隐静脉管后,进行插管,测量静脉压和参与输血、输液。为攻克大出血难关,“抢救小组”的成员和其他有关医护人员,对小陈的病情实行24小时监测。孙宝全大夫平时善于钻研,广泛查阅国内外文献,了解新医药、新医疗技术。平时积累的知识这次就派上了用场。他和罗建平等大夫提出采用新药、新老药配合使用,利用当代新医学技术治疗的抢救方案,得到了“抢救小组”全体成员的充分肯定和支持。为了弄清小陈呕血、便血的频率、数量以及血的颜色、形状、气味,孙宝全和罗建平常常几个小时蹲在小陈床前,仔细地观察他吐出、便出和从引流管流出的血。病人便出的血块,他们都要拿起来观察,以辨别是团块还是糊状,并闻其气味,以判断血的质量。观察心电监护仪的金义伟、朱俊兴两位大夫也准确及时地提供着每一个心率等有关数据。在掌握充分数据的基础上,抢救小组对症下药,他们选用国内外新的止血药物,如“善得定”、“立止血”、“凝血酶”等。有好几种新药在黄河中心医院都是首次亮相。因为是首次使用这些药,他们就边学边改进,并在此基础上,创造了口服疗法。有些药物还加大用量,超出常规1倍到8倍。经过采取一系列措施抢救,48小时后,小陈的大出血终于缓解了。接着,“抢救小组”又采取措施攻克了呕血关和便血关。小陈从入院到解除特护脱离危险的半个多月里,共呕血、便血21000毫升;输血21000毫升,全身血液换了5遍(一个人体内血液只有4000多毫升)。这不仅在黄河中心医院史无前例,而且在其它许多医院难以数计的病例中,也极为罕见。原载《黄河报》

    2022-02-13 作者:程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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