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编辑部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点30分,我估计上午的邮件此时已取回报社。我约一个作者写的稿子不知是否寄来,我从三楼上到四楼,走进资料室,在桌子上的一堆信件里找。约稿尚未来到,只见一个写给我收的大白信封正面下沿印着一行黑体字“同桂荣同志治丧办公室”,我大吃一惊,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不用拆信就知道,我崇敬的革命老前辈、我多次采访和看望过的刘志丹夫人同桂荣与世长辞了。我十分悲痛,心情沉重地拿着这封信回到编辑部,坐在办公桌前把信拆开,从信封里取出一页印刷的《讣告》,我注意到,《讣告》上说,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定于1999年5月18日上午9时在西安举行。我坐在办公桌前半晌无语。身上体现着许多刘志丹高尚品质的同老的辞世,让人难以接受,去年我看她时,她的身体和精神还不错,我还对她说,祝愿老人家活过百岁。5月19日出版的报纸,18日签付印,这期报纸副刊的编辑任务要我完成,我走不开。可是,我多么想再见一次同老。我仔细看,给我寄《讣告》的信封上的毛笔字是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写的。于是,我给刘力贞及其老伴张光草拟了一封《唁电》,旋即带上《唁电》赶往电信局。发《唁电》后,我与在西安的李赤然将军的女儿李君燕联系,请她代我向同老敬献花篮或花圈,她与同老家比较熟悉。同老随刘志丹将军而去,但她的高风亮节永存世间。我采访和看望她的一幕幕情景以及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眼前。1981年秋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第一次在西安八道巷一个小院拜访同老,老人沉缅在往事的回忆中,向我讲述了许多刘志丹忠于党、爱百姓、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无私无畏、浴血奋战的故事。令我激动不已的是,随后,我写的《革命的传统永不丢——访刘志丹将军夫人同桂荣》,在同年9月7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综合节目》中全文广播,为配播这篇稿子,还播放了《陕北出了个刘志丹》这首具有广泛影响的陕北民歌。至今,我还保留着这次节目的录音带。此后,我路过西安,只要时间允许,都要去看望同老。同老1905年生在陕北吴旗,1934年参加红军,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她跟随刘志丹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出生入死,历尽艰险,特别是为红军后勤工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志丹牺牲后,她不仅为抚育他们惟一的女儿备尝艰辛,而且继承将军遗志,继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努力奋斗。并且抚养了不少老同志的小孩,如儿时的李铁映就曾得到同老母亲般的关怀。不久前,李铁映还去西安看望当年的“刘妈妈”同老。毛主席对刘志丹给予高度评价,称他是“群众领袖,民族英雄”,且尊称同老“刘嫂”。解放后还请同老及其女儿与他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在怀仁堂看戏。当年,中央机关在红都保安期间,同老和毛主席是邻居,毛主席的女儿李敏亦是同老接生的。有时候毛主席和贺子珍吵架,吵得很凶,谁都劝不开,同老去劝,马上见效。同老像刘志丹一样,胸中装着老百姓,她十分关心群众疾苦,与人民群众建立了鱼水般的深情厚谊。解放后,同老长期做妇女儿童工作,使一代又一代革命接班人沐浴到了她伟大的母爱。她为改变革命老区的面貌慷慨解囊,不遗余力。年近8旬还乘汽车几千里去看当年的革命根据地,看到老区人民的生活比过去有很大提高,她高兴地说:“革命就是要给老百姓办好事!”她曾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政协委员,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原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女婿张光(原《陕西日报》总编辑、原陕西省记者协会主席)对同老十分孝顺,老人家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让人欣慰。5月18日,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在西安隆重举行。江泽民、李鹏、朱镕基、李瑞环、胡锦涛、李铁映等党和国家领导同志送了花圈,陕西省委书记、省长以及各界人士600多人参加了告别仪式,党和人民深切怀念同老。老人家虽然随将军而去,但她高尚的品德永存世间,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原载1999年6月2日《黄河报》)
红星县城所在地红星镇四面环山,一条清水河由西向东蜿蜒流淌。河宽约一公里,一座大桥横跨两岸,把不长的南北街道连在一起。地处北岸东西走向的城区主街道虽然狭窄,距离却很长,至少也有三公里。电影院坐落在县城东头,跨河大桥却在西头。竹青尽管一路小跑,赶到北桥头时,已是八点四十五分。却没见到宁丫丫。他站定向南眺望,也无她的影子。竹青看看表,想起托许沁请假也只有一小时,他不敢耽搁,有些失落地掉转头往回赶。红星电影院旁边一个小院,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燃着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电影院革委会尚主任一边握着灭火器朝面包车喷粉,一边指挥全院职工和二十多个放映员用各种方式灭火。许沁闻讯赶到这里,也投入到灭火当中。她见尚主任握着灭火器对紧挨面包车的仓库紧张地喷粉,仓库门窗全部着火,黑烟弥漫,便觉得已没有必要替竹青请那一小时假,也再未提此事。她找到一个灭火器,也向着火点喷粉,不一会儿,火全被扑灭,银灰色面包车只剩一副铁架子,仓库门窗全被烧坏,所幸仓库里堆放的一摞一摞装着电影胶片的圆铁盒与众多电影放映设备、发电设备等器材都完好无损。尚主任抹着黑乎乎的脸庞从仓库走出来,打个喷嚏,对打扫火灾现场的电影院职工和各电影队放映员说:“若不是灭火及时,仓库里的胶片和设备就会被烧毁,后果不堪设想。”他盯着司机,接着道,“你平时怎么保养车的?车是怎么着火的,你要做详细深刻的检查!”司机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为救火,头发都烧焦了几簇,他扬起乌黑的脸,嗫嚅着咕哝道:“我约莫着车是自燃,自燃。”“我们要深刻汲取这次火灾教训,举一反三,电影院各部门、各电影队,要各负其责,寻找火灾隐患,发现问题,立即解决。坚决杜绝火灾再次发生。”尚主任说罢,稍顿,又道,“原定八点半的全县电影放映员培训班结业典礼,推迟到十点半,仍然在电影院会议室举行。大伙儿先回去洗洗,参加典礼的人员不要迟到。”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一九三九年以前,庆阳县由国民党统治。国民党县政府的苛捐杂税和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使广大贫苦农民受尽了熬煎。三八五旅到庆阳后,深入群众,访贫问苦,采取了多种措施救济和照顾生活贫困的群众,并且同地主交涉,向他们买地,把地买到后,就分给农民种。与此同时,部队号召老百姓抗捐抗税,反对高利贷剥削,要地主减租减息,缓和同农民的矛盾。老百姓在三八五旅的宣传教育下,再也不逆来顺受、任人宰割了。他们纷纷起来利用多种形式,抗捐抗税,抗粮抗款,坚决反对高利贷剥削,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一九三八年后季,国民党庆阳县政府加紧征粮派款,拼命向广大群众敲诈勒索。他们名义上筹集军饷,实际上除了贪官污吏装腰包外,所谓军饷,也只给国民党军队发,根本不给八路军。三八五旅掌握到这些情况,就让旅部的民运科通知四乡的群众组织,发动大家坚决抵制。当时的高营乡团支部书记就动员乡里的老百姓同土桥、赤城等乡村的贫苦农民共一千多人联合起来,带着木杈、连枷等农具,进城向国民党县政府示威抗议。县政府的那班人闻讯后,吓得慌了手脚。县长跑到南城门,对站岗的八路军哨兵说,千万不可把些野民放进城里,要不,就是破坏国共合作,破坏抗日。哨兵请示旅部,王维舟旅长决定让这些群众都进来。国民党县长见如此,吓得抱头鼠窜,躲了起来。一千多人进了城,天色已晚,大伙走了一天路,又饥又渴。三八五旅民运科的同志给大家安排了住宿,王维舟旅长还专门派人送来粮食,叫大家造饭吃。第二天,一千多农民兄弟把所带的农具拿上,来到国民党县政府。县长早已向西峰镇逃跑,农民兄弟找到其他人员,对国民党县政府不管群众死活,巧立名目,敲诈勒索,提出严重抗议。然后,农民们指着带来的农具,对他们说:“要钱要粮都没有,若要这些农具,都拿去吧!”农民兄弟所以拿着这些农具,一是让那些贪官污吏看到这些东西想想粮食的来之不易,二是用来做武器。最后,农民兄弟提出了反对苛捐杂税,反对高利贷剥削,实行减租减息的具体条件。国民党县政府人员在觉醒了的人民面前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农民兄弟提出的全部条件。一千多农民兄弟这次对国民党县政府示威抗议取得的胜利,无疑对全县人民是一个鼓舞,同时也使那些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再也不敢藐视“野民”了。
方七等下人对劳增寿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谁若敢不从,打手们就让谁尝尽苦头。当下,方七满脸堆笑,殷勤献媚:“这是好事,奴才应尽心服侍。”他挠着头皮,又说,“按照老爷家的惯例,要把远亲近邻请来,把喜事办的宴席丰盛,还要找几班吹鼓手前来助兴,这次还是照前办吧?”劳增寿想把心中的曲由说出,咳嗽了两声,抛出来的话却成了这样:“这次不同往常,你休多问。听着,远亲近邻一概不请;吹鼓手一应俱免。只须五、七人去,把那潘琳用马拖回来便是。”方七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哈腰,说道:“老爷说得是,就照你说的办。”刁川那天回到家里,把巧遇劳大财主,他们合伙怎么诬告秦谦的阴谋讲于其父刁棒,刁棒因对乡民催粮逼款,无恶不作,曾被秦谦数次斥责,早对其怀恨在心;又因儿子去秦家提亲屡受驱逐,更加恼怒不已。只是秦谦为人清正,在乡民中颇有声望,才奈他不得。如今既有劳大财主和安民知县撑腰,如何不趁机以解心头之恨?刁棒高兴地手舞足蹈,狂笑着在刁川的肩上捶了一下:“我的儿,你有出息!”旋即写了一份诬告秦谦的状子递于刁川,“赶明儿骑上马快见那知县去。记住,先叩头,再递状子。”第二天,刁川穿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骑一头大红马,赶到安民县衙。见了陶知县,趴下不住地叩头,直到陶知县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吼道,“哪里的奴才,状告何人?快快地与我讲来。”刁川才仰起头,战战兢兢地说:“小,小人,是牛岭乡乡约刁棒之子刁川,状告本乡秦家庄秀才秦谦。”说罢,呈上状纸。陶知县接过状纸,对刁川说:“好吧,你可以走了。”刁川又叩了一个响头,爬起来退出大堂。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