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红星县城所在地红星镇四面环山,一条清水河由西向东蜿蜒流淌。河宽约一公里,一座大桥横跨两岸,把不长的南北街道连在一起。地处北岸东西走向的城区主街道虽然狭窄,距离却很长,至少也有三公里。电影院坐落在县城东头,跨河大桥却在西头。竹青尽管一路小跑,赶到北桥头时,已是八点四十五分。却没见到宁丫丫。他站定向南眺望,也无她的影子。竹青看看表,想起托许沁请假也只有一小时,他不敢耽搁,有些失落地掉转头往回赶。红星电影院旁边一个小院,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燃着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电影院革委会尚主任一边握着灭火器朝面包车喷粉,一边指挥全院职工和二十多个放映员用各种方式灭火。许沁闻讯赶到这里,也投入到灭火当中。她见尚主任握着灭火器对紧挨面包车的仓库紧张地喷粉,仓库门窗全部着火,黑烟弥漫,便觉得已没有必要替竹青请那一小时假,也再未提此事。她找到一个灭火器,也向着火点喷粉,不一会儿,火全被扑灭,银灰色面包车只剩一副铁架子,仓库门窗全被烧坏,所幸仓库里堆放的一摞一摞装着电影胶片的圆铁盒与众多电影放映设备、发电设备等器材都完好无损。尚主任抹着黑乎乎的脸庞从仓库走出来,打个喷嚏,对打扫火灾现场的电影院职工和各电影队放映员说:“若不是灭火及时,仓库里的胶片和设备就会被烧毁,后果不堪设想。”他盯着司机,接着道,“你平时怎么保养车的?车是怎么着火的,你要做详细深刻的检查!”司机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为救火,头发都烧焦了几簇,他扬起乌黑的脸,嗫嚅着咕哝道:“我约莫着车是自燃,自燃。”“我们要深刻汲取这次火灾教训,举一反三,电影院各部门、各电影队,要各负其责,寻找火灾隐患,发现问题,立即解决。坚决杜绝火灾再次发生。”尚主任说罢,稍顿,又道,“原定八点半的全县电影放映员培训班结业典礼,推迟到十点半,仍然在电影院会议室举行。大伙儿先回去洗洗,参加典礼的人员不要迟到。”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野猪滩村知青点安排了十五个从北京、西安等城市来插队的男女青年,男生八人,女生七人,年龄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十七岁。宁丫丫和潘肖同岁,现在才十九岁。这些知青刚到野猪滩一周之内,由于家里都给带了诸如罐头、面包、香肠之类的食品,饮食问题还不大。一周后带来的食品吃光了,就不得不和村民们看齐。村干部对他们说,你们来接受再教育的第一课,就是先过生活这一关,贫下中农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而且要学会打柴、挑水、做饭,自己煮饭,自己吃。第二关就是要向贫下中农学习怎么劳动,如何生产,诸如耕地、除草、挑粪等,你们要和农民一样,出力流汗,都要成为庄稼汉。可想而知,这些在城里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们,一下子要经受这么大的反差,谈何容易!好在宁丫丫母亲的一个胞妹在红星县医院当大夫,给宁丫丫不少照顾,尤其是姨妈的女儿、县电影院售票员许沁像亲姐姐般待她,让宁丫丫少受了不少苦。野猪滩知青点距县城约三十里地,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由于路况不好,县城到野猪滩每天只有一趟客运班车,上午11点在县城发车,下午返回。其他交通工具主要靠农村小拖拉机、自行车、马车、牛车等。尽管徒步和乘车都很难,宁丫丫每月至少要到县城一趟。这天早晨,宁丫丫写好信交给徐沁,托她转交竹青。吃过早点,她跟姨妈和许沁姐告别后,拎着她们为她装满米面蔬菜以及少许猪肉的一个大包,朝北桥头而去。她希望找到一辆回野猪滩的小拖拉机,让她免费坐,并免费带上她的大包。宁丫丫来到北桥头,是八点十七分。她约竹青八点三十分到这里,心里却希望他能提前赶来。她对他道歉之外,还有一点,她很喜欢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小伙儿。前面说过,宁丫丫现在十九岁,竹青小她三岁,就是十六岁,是红星县全县十个电影队年龄最小的放映员。宁丫丫明白,在眼下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回乡“修地球”的浪潮中,许多知识青年希望改变命运大致有几个途径:一、参军当兵或被企业招工;二、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上大中专院校;三、被选为县里或公社的办事员、计生专干、电影放映员等。通过上述途径改变处境的知识青年有很多人才,但也不乏“走后门”实现的。宁丫丫好奇的是,十六岁的竹青当上放映员,是凭自己的特长,还是靠走“后门”?她站在北桥头,边眺望桥东方向,盼竹青很快赶来;边环顾左右,寻找南去的方便车辆。可是等了十多分钟,既没等来竹青,也没发现过桥南去的拖拉机或其他车辆。她抬腕看表已是八点二十一分,心里咕哝道:“竹青,你还不原谅我吗?如果原谅了,你就不能早点来吗?”突然,一个个高体壮的中年男子骑一辆旧摩托在她面前停下。“姑娘,是不是要过桥到乡下去,想搭便车哟?”壮汉问。“对,对。”宁丫丫回道,“我都等了好一阵儿,不光没见拖拉机,连马车、牛车也没有哇!”“你要去哪里?”壮汉又问。“回野猪滩知青点。”宁丫丫道。“我是野猪滩邻村的庄户人,顺便把你带上。”壮汉瞅着宁丫丫,“好吗?”“收钱吗?”宁丫丫打量壮汉。“我说了,顺便带,不收钱。”壮汉爽快地说。“谢谢您,那太好了。”宁丫丫对壮汉笑道,“麻烦大叔了!”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自古以来,中外游客要上西岳华山,莫不从惟一的羊肠小道劳神耗力苦苦攀登。然而,今天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跃上华山北峰。这并非神话,而是现实。当游客乘坐的汽车抵达华山北峰外的黄甫峪,一条用混凝土筑成的洁净美观的进山公路就展现在眼前,车子沿公路平稳地驶进山谷,不一会儿就到了北峰脚下。从山脚到北峰已建成目前亚洲最长的钢缆索道,下车走进运行在索道上的吊箱,很快就到了北峰。当游客站在北峰峰巅,遥望峰回路转的进山公路,无不发出由衷的赞叹:壮观!这条用混凝土筑成路面的进山公路,凝聚了陕西省重点工程建设劳动竞赛先进个人、华山进山旅游公路混凝土浇筑路面工程总指挥王国超(后任陕西某集团有限公司生产总监)的巨大心血。那年,举世闻名的西岳华山从山外黄甫峪到北峰脚下修开了一条宽6米、长近6公里的进山土路。华山管理局决定用混凝土浇筑路面。经过公开招标,王国超的团队击败众多竞争对手,一举中标。他们之所以能中标,不仅由于有众多的技术人才、丰富的施工经验、雄厚的机械施工设备、建成的多项“优良工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懂技术、会管理、以身作则的领头人王国超。当时,华山管理局要求中标者在6米宽、将近6公里长的土路上浇筑混凝土的同时,必须保证往来游客及其车辆畅通无阻。王国超率领700余人的施工队伍于11月23日进驻工地,他们以对业主高度负责的精神,发扬“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打硬仗”的优良传统,开始了一场攻坚战。王国超指示有关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要大家协调一致,在满足华山管理局要求的前提下,必须严格按施工方案施工,确保工程质量,决不能有一丝一毫马虎。首先,坚决把好进料关,不合格的水泥、石子一律不得进入,并制定了严格的惩戒措施。为了保证游客及其车辆往来正常通行,他们采取晚上备料、白天施工的办法,先在3米宽的路面上浇筑混凝土,暂留3米通行,待先浇筑好的路面完全硬化可以使用时再浇筑剩余路面。当时正值寒冬,气温很低,为了保证混凝土浇筑质量,王国超决定用混凝土添加剂保温,并用草袋子、草苫子以及塑料纸覆盖已浇好的路面,以免受冻,确保了工程质量。王国超一心扑在筑路上,从建设者的食宿到施工的每一道工序,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到解决出现的每一个问题,事无巨细,他都亲自过问、落实、解决。就在工程顺利进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附近几个经营石子的老板看到这条路用料量大,便联手哄抬物价,如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停止向工程供应石子。当初,这些老板都与王国超的团队签有供料合同,他们在中途来这一手,无异撕毁合同,打官司他们必输。然而,打官司毕竟费时费事,王国超决定以有利于施工的办法解决问题。一方面,他派人对这些老板做说服教育工作;另一方面,他派出自己团队的20多辆运料车迅速在别处购进高质量的石子。但因工程用料量大,石子仍供不应求。王国超又决定雇外边车辆购料。这些举措,彻底打破了那些不信守合同的老板企图垄断石子价格的美梦。迫使他们不得不又按合同向工程供料。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经过王国超和他的工友们艰苦拼搏,华山进山旅游公路混凝土浇筑路面保质保量提前竣工了。有关方面经过严格检验,该工程被评为优良工程。这条面对世界各地游客的旅游公路,以其洁净美观、通行舒适而受到普遍好评。
劳增寿拍马屁比其父并不逊色,他同安民县几任知县关系都甚密,尽管他作恶多端,但由于有县官的庇护,老百姓只好忍气吞声,无可奈何。特别是四年前,劳增寿将自己已出阁的略有几分姿色的妹妹劳小妹与丈夫拆开许配给了新任知县陶专做了姨太太,更加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现任知县陶专本是前任知县徐善的跟班衙役,只是五年前葛州知府陆慨到安民县巡视,见陶专有一妖艳的女儿,欲纳为妾,陶专看是发迹的好机会,便殷勤万般地将女儿献给两鬂染霜的陆知府做了小老婆,从而靠裙带当上了安民知县。陶知县性情暴戾,自恃有陆知府那样的女婿,便肆无忌弹地贪赃枉法,不择手段地残害良民,在他手里造成的冤假错案难以数计。有人若越衙上告到葛州,被陆知府大笔一挥,复又转到陶知县手里,不但状没告中,反而罪上加罪,有人甚至因此丧生。所以,不管有多大冤屈,再也无人敢越衙上告,老百姓只能逆来顺受。那日,劳增寿出去游山玩水,骑一匹白马由马童门子牵着。他们离开劳新庄,由东向西而来。时值春暖花开,芳草吐绿。不一会儿,已走出了二十里地,经过秦家庄时,劳增寿在马上看见从院子走出来的身材苗条的潘琳,他让马童把马拉住,旋从马上跳了下来。潘琳从果园旁边的一条小路经直上来,劳增寿定睛细看,只见她面如桃花,虽说看上去已有三十六七,却不减妙龄春色。劳增寿顿时心生邪念,欲以言语戏之,突然,“汪,汪,汪,”一条大黄狗直冲上来,劳增寿吓得慌作一团,滚圆的身子在门子背后弹来弹去,转起了圈儿,边转边气喘吁吁地直呼:“快,快,打狗!”门子手执马鞭迎战黄狗,马却脱缰跑了,潘琳喝住黄狗,劳增寿松了口气,便“嗵”地一声坐在了地下。潘琳从他身边经过,他的一双老鼠眼贪婪地眨来眨去,便打起了坏主意。心里说:“这女人准是我第十个老婆。”直到潘琳走的看不见了,他才把目光收回来,从地上爬起,让门子拍去他屁股上的土,追赶远去了的白马。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