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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文坛

  • 2007年的短篇小说创作回眸

       走向“柳暗花明”——2007年的短篇小说    一路跟踪2007年的短篇小说,驻足回望,竟发现绿树掩映、果实累累、清香诱人。短篇小说整体上的式微已历多年,现在自然不能称复兴的时代已经来临,但说短篇小说走出迷惘,呈现出回黄转绿、柳暗花明的态势,我以为并非妄言。比之2006年以及几年前,短篇小说从数量上讲似乎没有明显的增长。从作家队伍看,老一代作家渐渐退隐,但新一代作家已然成熟,壮大了短篇小说的创作实力。从短篇小说的自身发展看,它已在边缘地带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位置和成长空间,扎根抽枝、开花结果,显出一派气定神闲、摇曳多姿的景象。从年初到年终,谈歌《天香酱菜》、阿来《机村人物素描》、王祥夫《玻璃保姆》、范小青《蜜蜂圆舞曲》、毕飞宇《相爱的日子》、刘庆邦《黄花绣》、红柯《大漠人家》、陈忠实《李十三推磨》、郭文斌《点灯时分》、邵丽《人民政府爱人民》…… 纷至沓来,篇篇精彩,引导着我们进入一个个新颖别致而又深邃广大的短篇小说世界。1短篇小说滑向了社会的边缘地带,不需要承担那么沉重的“时代使命”了,这倒真正为它“减负”了。但短篇小说特有的“现实性”品格,不允许它回避当下,遁入空门。那么它就只有用“智取”的办法,即通过一种巧妙的角度或便捷的途径,进入现实生活的“腹地”;或者采用“内攻”的方法,即直接切入当下人们的精神心理世界,透过人们的心灵图像折射广大的社会人生。于是短篇小说获得了艺术的自觉和自由。这里我们首先要说到邵丽的《人民政府爱人民》,这是一篇典型的表现底层社会的作品,但它却比同类小说更真实、鲜活、深广。它的独到之处,就在于对现实生活有一种深邃的发现。在这篇作品中,县长崔涌和副县长老刘,呈现出一种原生态般的逼真和浑厚来,也许他们不是那样高尚、纯粹,但他们对农民的天然感情、对工作的全身心投入,以及他们自身生活的种种难处,读来真是感人肺腑!这样的人物,只有较长时间浸泡在生活底层,才能发现和塑造出来。更令人惊喜的是作者还刻画了两位独特的农村人物,一位是被人看不起外号叫“老驴”的李长旗,一位是他的女儿李童。老驴人不坏,但却是那种没脑子、没血性、没能力——永远扶不起来的角色,有困难只知道找政府,但帮来帮去还是困难户。这是中国农民中最窝囊的一种人物,连阿Q也不如,有着很深的社会和文化根源,在过去的作品中十分鲜见。李童呢?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聪明好学,自尊要强。但家庭的贫困在她的心里既埋下了“坚毅的种子”,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她向政府求助上学的目的一时没有达到,就心生怨恨,贸然出走,杳无音信。这样的农村青年,让人感佩,也让人忧虑。这也是作者对农村人物的宝贵发现。2007年的短篇小说,对乡村社会的揭示是深入的,也是广泛的。李进祥的《狗村长》以河湾村的一只黄狗为主角,艺术而又不无嘲讽地显示了农村基层政权的瘫痪。邓宏顺的《棉花团》,则以一个工作队员的视角,提出了应该如何看待、评价村干部的问题。陈应松的《金鸡岩》则以苍凉的群山背景和突兀的人物形象,显示了山民无望的生存环境和他们不屈的抗争精神。农民宿五斗之所以要攀上高耸入云的金鸡岩开荒种玉米,是因为在村子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块可以耕种的土地了,他只有向大自然挑战、向自己的身体极限挑战,才有生存的希望。于是被困在高高的金鸡岩顶孤身耕作的宿五斗,成为中国农民的某种象征形象,深刻在了我们的脑子里。表现打工族在城市里的生存境遇,是当下文学的一个流行主题。短篇小说以它灵敏的触角和精深的思考,丰富和深化了这一主题。王祥夫的《玻璃保姆》,以有趣的情节、精湛的构思和朴素的叙事语言,讲述了待业青年小麦给煤老板当狗(名叫“玻璃”)保姆的故事,折射出的却是煤老板对人的尊严的蔑视和生活中的变态心理。武晓军的《别墅里的生日》,同样是写一个叫春姝的女孩子给富人当保姆的故事,但焦点却集中在了打工者身上,通过小保姆们在别墅里偷偷过生日这一情节,强烈地展示了人与人之间的贫富悬殊,凸现了身为下贱的女主角的诚实、勤劳、自尊的精神品格。钟求是的《五月的铜像》,写的是农民工登锁在城里的一次荒唐的犯法行为,竟然想偷盗“天使”铜像卖钱,但作者鼎力展示的是这位农民工盗窃铜像后的惧怕、不安和后悔,是他面对这尊“女神”的欣赏、感动和爱心。作者在一个否定性的人物身上发掘了他向善、向美的一面。尤凤伟的《彼岸》,整个作品写的是上层人物的高层社交,但牵动公司老板于总和那位国际交际花李静的神经的,竟是一位在公司打工的青年“徐某”,他因领不到工资而敲诈犯法被捕在押。尽管这位打工青年最终也没有被“捞”出来,但他的贫困、他的孝心,已强烈地冲击和影响了上层社会人们的心灵,显示了农民工问题的突出和社会的一种进步。城市里的普通市民、企业工人等底层民众,也是2007年短篇小说关注的一个重点。代表性作品有刘涛的《最后的细致》和刘庆邦的《年礼》。前篇写年轻工人李皓,面对无可医治的绝症和即将走完的人生,没有诅咒、抱怨和要求,而是理智从容地干着一件事,要把他的家整理、修复得完美无缺,给妻子、儿子乃至将来进入这个家庭的男人,留下美好和方便,展示了一个普通工人赤诚的爱心和宽广的胸怀。后篇写矿工家属田桂金,父母、哥嫂以及自家都很贫困,为了亲人之间的感情、为了大家庭的和睦,怎样挤出一点可怜的钱周旋在亲人中间,读来让人既辛酸又感动!李皓和田桂金,处在社会底层,皆为芸芸众生,但他们的精神、人格,却是高尚的!2小说既可以反映世事沧桑,也可以表现心理波澜。但我觉得,对短篇小说而言,表述人的内宇宙更是它所擅长的。在一种“袖珍”式的文体中,演绎一段情感经历,渲染一场精神搏斗,描述一幕美好回忆,刻画一种“天人”感应…… 对短篇小说来说实在是得心应手的。人的内宇宙自然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是广大的外部世界的曲折反映,表现了人的内部宇宙也就折射出了外部存在。有理论家把它称为“心理现实”。人的精神、情感、心理是一个浩瀚而复杂的形而上世界,当下的短篇小说作家,在探索这个形而上世界方面,多方突进,探幽烛微,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涌现出许多擅写心理世界的年轻作家,创作出一批风姿绰约的短篇小说。爱情、婚姻、家庭以及性,是人的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也是最让人触动灵魂和感情的。毕飞宇在表现这一领域方面,无疑是一位高手。《相爱的日子》用了一个很古典的题目,但这里的“相爱”没有温暖、没有浪漫,只有冷酷的现实和理性的权衡。他和她,一双大学毕业而飘零在城市的孤雁,邂逅了、相爱了、同居了。但他们并不是为了培养爱情之花,更不是为了结婚成家,而是为了用同病相怜的关照、年轻而饥渴的性爱,填补孤独荒凉的内心、抵御沉重窘迫的现实。年轻男女之间最美好的情爱和性爱,却让蛮横的生存问题撒了一把盐。读来让人忧伤、沉重、深思。2007年确实出现了许多表现人的情感律动的好作品。如乔叶的《像天堂在放小小的焰火》,以敏锐的感觉、犀利的洞察,展示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情感的丰富性、性爱的深邃性、人性的复杂性,如同打开了一个瑰丽的人的灵魂世界。如须一瓜的《一次用心筹备的邂逅》,写白领男女之间的网恋与会见,凸现了他们在浪漫的激情想像与世俗的人生束缚之间的矛盾心态。如方格子的《谁在暗夜里说,冷》以午夜声讯台这样一个特殊的视角,敞开了当代人——不管是城市人、还是乡下人,虽然生活处境那样的不同,但内心却一样地骚动、空虚、孤独。这已是社会潜在的一种精神危机。如金仁顺的《彼此》写都市男女的婚外情,他们心理的细腻、情感的脆弱,导致了爱情的易变、婚姻的短命。这成了现代人的“流行性”心理疾病。如上几位年轻的女作家,以她们独具的慧眼和锐利的笔触,拓展了短篇小说的表现领域和叙事能力。此外,王棵的《暗自芬芳》描写守礁士兵的内心波澜,叶兆言的《我们去找一盏灯》探索抑郁症的病源,都写得鲜活而有深度,值得一读。关于人自身的一些形而上问题,需要破译的太多了,譬如人的天性、人的梦想、人的命运等等。我们看到不少篇什在这方面作出的可贵努力。迟子建的《百雀林》,写一位名叫“小没”的普通人的命运,他诚实、勤劳、善良,但大半辈子活得很累、很惨,最后回到远离尘世的“百雀林”中,他才感觉“掉到福堆里”、“住在春天里”了。由此可见人的幸福不在于你拥有了多少世俗的东西,而在于你能否回到自然的怀抱中。这是人的天性所决定的,而我们现在恰恰背离了这一点。叶弥的《消失在布达拉宫的一头鹰》,似乎在求索人难以掌控的命运:蒋百年是一位不信邪的民间“英雄”,但命运总是在捉弄、打击他,但他没有屈服,孑然奔往遥远的布达拉宫,去守护世界上最大的庙宇,以此来抗拒命运对他的支配。作者礼赞的是人的一种西西弗斯式的精神。徐则臣的《伞兵与卖油郎》,写的是一个叫范小兵的乡村少年的“浪漫梦想”,环境、条件一样都不具备,但他却痴心妄想要做一个从天而降的“伞兵”。为此他付出了终身残疾的代价,却无怨无悔。这是人混混沌沌的“童年游戏”,更是人永不熄灭的“梦想之光”。陈忠实的《李十三推磨》,精心塑造了一个安贫乐道、忠厚仁义的古代文人——李十三的典型形象,在他面前可以照出当下知识分子残缺的灵魂来。薛媛媛的《湘绣旗袍》,则刻画了一位艺德高洁、把一生献给湘绣旗袍的名师薛师傅的形象,这种把手艺当作生命、把生命投入到手艺中的人生境界,多么值得我们现代人去深思!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是现在短篇小说作家感兴趣的课题。其实人类的全部问题也不外乎四个方面,即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和人与自我。人与自然同样是一个值得作家们倾力书写的主题。范小青近年来在短篇小说上执著探索,登堂入室,臻入佳境。她的新作《蜜蜂圆舞曲》的独到之处,就在于蕴含了一个“天人合一”的大主题。在那个花香鸟语、蜜蜂成群的笠帽岛上,人与蜜蜂可以对话,蜜蜂有自己的思想、心理和语言,花鸟树与鸡鸭狗等同岛上的人各安其所、融融乐乐…… 但孤高自傲的老乔与他的妻子,容不得他人进入岛内养蜂,甚至破坏了蜜蜂的生存环境,最终导致自己弃岛而去。桃花源般的自然景致中饱含的是作家的文化反思。刘庆邦的《黄花绣》写一个农村女孩子,在桃花季节、在乡村风俗(绣花鞋)中的悄然长大;郭文斌的《点灯时分》写农村的小姐弟俩,在正月十五点灯节日中的美丽想像和渐懂人事;红柯的《大漠人家》写孙子跟着爷爷,在辽阔的大漠和神圣的劳动中,情感、心智和人格的成长…… 都写得如诗如画,细腻入微,余味深长。短篇小说写人与自然的关系,过去是不多见的,现在有众多优秀作品来表现这一主题,且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是值得我们关注的。3在短篇小说创作中,出现了一股重新发现和承袭中国古典小说叙事传统的思潮。文学回归本土经验,回归民族传统,已成为一种新的趋势。中国古典小说的叙事传统,可谓博大精深,就拿短篇小说来说,便有话本小说和笔记小说两大文体类型,尽可以成为我们汲纳的丰富资源。譬如话本小说,从宋元话本到明清拟话本,经历了四个朝代、数百年的历史。它本来是民间说书人的底本,后来演变成了一种独立的小说文体。情节的戏剧性、人物的平民化、格调的通俗性、叙事的口语化,是它的基本艺术特征。谈歌近年来有意识地借鉴话本小说的写法,使他的短篇小说创作呈现出一种新气象。他的《天香酱菜》写的是保定的历史故事,一家木器店怎样演变成了酱菜园。世事的风云变幻,商家的内部纠葛,人与人的恩怨情仇,特别是那位诚信、宽厚、有着传奇色彩的宫廷酱菜师傅赵广林的形象,在作者绘声绘色、饱含沧桑的讲述中,如显影液中的照片一样历历浮现在我们面前。古代话本小说的写法,在他的手里获得了新生。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谈歌几篇出色的新话本小说,写的都是旧人旧事,而写现实生活他就又回到了流行的小说写法上。如何用话本小说的形式讲述今天的故事和人物,我觉得这是对谈歌等作家的一个挑战。青年作家李云雷的《巧玲珑夜鬼张横》在这方面作出了可贵尝试,从题目就可以看出有意效仿《今古奇观》的痕迹。作品讲述了一个民间说书艺人“夜鬼张横”,从上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之间的说书生涯和人生遭遇,反映了现代化进程中民间文化的逐渐消亡。故事生动,引人入胜,意蕴深厚。不足之处是在话本小说的套路上、语言上,还欠火候。笔记小说现在已是一些作家喜欢的短篇小说体式了。聂鑫森的《教授生涯》由“黄花梨”、“霸王别姬”两则短篇构成,一则只有2000余字。作者以写人物为主,把知识分子那种独特的性格和心理刻画得栩栩如生。作品中都有一个中心情节,但在叙述中却不以它为主干,显得自由而灵活,呈现出一种“笔记”体的散漫来。描写语言古雅、细腻而传神,颇有古典笔记小说的韵味。阿来的《机村人物素描》由三则短篇组合。作者写古老、封闭的山村——机村,在数十年历史变迁中的一些人和事,或写山中景致、乡村风俗,或记人物命运、农村演变…… 真实琐碎中蕴含着作者的深远思考,浑然天成里暗藏着作者的苦心经营。这两部作品代表了当前新笔记体小说的基本风貌。    

    2008-02-24 00:00:00 作者:文艺报 段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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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回眸

      坚持“三贴近”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回眸2007年,广大报告文学作家把坚持“三贴近”作为创作己任,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先后创作出了一批高扬时代精神和民族精神,讴歌时代先锋、英雄人物、先进典型以及关心人间冷暖、体现人文关怀精神的精品力作,并在创作技巧和艺术表现手法上均有不同的拓展,较好地完成了时代和文学赋予的使命。评论家李朝全认为,胡平的《心月何处——欧阳自远与中国嫦娥工程》、孙大光的《中国申奥亲历记》、黄传会与舟欲行的《中国海军三部曲》、梅洁的《大江北去》、何建明的《国色重庆》等作品,都把目光聚焦在社会重大事件上,并注重展现参与这些事件的人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团结协作、拼搏奉献、创新进取的时代精神和勤劳、勇敢、朴素、爱国的民族精神。评论家傅溪鹏也认为,何建明的《冀东大发现》、王宏甲的《英雄格尔木》和王立新的《曹妃甸》等作品,为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园地增添了一道特别亮丽的风景。评论家刘茵认为,中国作家协会的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实实在在地惠及到报告文学上,《中国海军三部曲》《大江北去》《站在世界屋脊的将军》《生命的呐喊》《晚来香港一百年》《大爱无疆——林秀贞采访手记》《中国农村的留守孩子》《建筑:2008》《中国农民大迁徙》《战火中的巴金与他的战友》等,都是本年度重点扶持项目结出的硕果。此外,“三农”问题也是2007年报告文学的一个亮点。去年农村题材的作品有铁流的《支书与他的村庄》、杨豪的《中国农民大迁徙》等,作家们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记述了农村历史性的变革和变革带来的阵痛,读后令人喜不自禁,同时也不无忧虑。以生动感人事迹带给读者潜移默化的道德教化、思想影响和精神滋润,以文学的笔法描写往事、追述历史,具有鲜明的史志性和较强的可读性,是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的又一看点。李朝全、王晖评述道,蒋巍的《王江的意义》、王敬东和陈骥的《千金一诺》、李春雷《摇着轮椅上北大》、王霞的《独臂英雄》等作品讲述的故事都很令人感动。此外,阮梅的《农村留守孩子,中国跨世纪之痛》关注农村留守儿童教育成长难题,周勍的《民以何食为天:中国食品安全现状调查》关注食品安全,信巍的《中国婚姻质量报告》反映中国人的家庭婚姻生活存在的诸多问题,任杰的《赌球者的忏悔》以亲历者的痛诉告诫读者赌博的无穷贻害。历史题材作品中,有张清平描写一代名医感人一生的《大爱林巧稚》、王灵书叙述大寨“铁娘子”的《郭凤莲的风雨人生》、天泉和李天雄刻画镇边将领陈明义的《站在世界屋脊的将军》等。还有不少作品记录普通人的往昔岁月,突出人性和人道主义的光辉,如孙春龙的《留守陕北的北京知青》、方军和张英秋的《人证》、张西的《抗战女性档案》、蒋巍和雪扬的《中国女子大学风云录》、刘丽丽的《三十二个女人的长征》、杨机臣的《被遗忘的15万中国“一战”华工》等,题材独特,具有较高的新闻性和历史文献价值,体现出报告文学作家书写历史的巨大热情和对历史强烈的担当精神。评论家何西来认为,2007年的报告文学能够及时反映民众所关注的各种热点问题,能够从中听到时代脉搏的跳动和民族振兴的步伐,也能够看到行进的艰辛,看到各种阻碍社会进步的陋习、弊端和旧体制的羁绊,更能看到负责任的报告文学作家对诸多负面现象的批判、揭露和忧虑,表现了报告文学作家对历史、现实和人生的关注。纵观2007年报告文学,在保持总体平实状态的同时,仍然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萧立军认为,从作品的题材角度看,历史多于现实,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从作品叙述内容看,也有不少是屡见不鲜的老题材、老资料的整合,而且叙述不出新的东西。当下报告文学界一直有种看法,即负面题材好写不好发,正面题材好发不好写。这也许是因为正面题材所包含的使读者兴奋的阅读元素少于负面题材,但是,在今天这种国泰民安的现实状态中,在推动社会主义文学艺术大繁荣大发展的背景下,可供我们创作、需要我们创作的正面题材要远远多于负面题材。所以,目前报告文学创作亟须作家和文学编辑共同解决正面题材的好看、好读且有艺术感染力的问题。刘茵认为,面对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报告文学特有的社会批判功能相对地减弱。她以为,对文学“主旋律”的理解无妨更宽泛一些。像杨黎光的《惊天铁案》、朱晓军的《天使在作战》等鞭挞丑恶、弘扬以正压邪的作品何尝不是“主旋律”?生活中的一些社会问题,难道不算国家大事?当然,有些题材写作难度大,采访也要受到种种限制,各种阻力不小,正因为如此,更应该给予关注,并理直气壮地“扶持”一把。就2007年报告文学作家队伍建设和作品所反映出的问题,王晖认为,高素质作家介入报告文学写作的不多,新生代年轻作家数量又不足,作家的代际链接出现危机;创造精品力作的意识和践行能力仍然欠缺,对有关现实中国敏锐问题的感受力、捕捉力、把握力和表现力不足;甚至还有粗制滥造、虚构编造、“权文”交易、“钱文”交易等个别现象。这些,都需要报告文学作家乃至整个文学界警醒。 

    2008-02-24 00:00:00 作者:文艺报 武翩翩 曾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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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广东儿童文学论坛”在东莞举办

     1月11日至13日,以“童心、童真、童言、童趣”为主题的“广东儿童文学论坛”在东莞举办。此次论坛由广东省作家协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文艺报》主办;中共广东东莞大朗镇镇委、镇政府协办;放心酒业连锁有限公司、怀存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承办。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高洪波给论坛发来了贺信,他说,文学是生命的文学,儿童文学是文学体系中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它是儿童身心健康成长不可缺少的精神营养。他希望广大作家要充分认识儿童文学创作的重要意义,要以更火热的情怀投入到儿童文学的创作中去,为孩子们提供更多更好的文学作品。原广东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广东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第二副主任佀志广讲话。广东省作协党组书记廖红球作了主旨发言。论坛由广东省作协副主席伊始主持。与会人员就中国儿童文学区域发展不平衡和儿童文学评价标准、创作队伍培养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他们认为,今后,儿童文学作家应以更多更好更具特色的作品去赢得市场,赢得社会承认。论坛还专门就广东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广东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回族作家王俊康的创作进行了研讨。樊发稼、金波、特·赛音巴雅尔、何楚熊、张锦贻、尹世霖、蒋述卓、王宜振、陈子典、谭元亨、饶远、谭旭东、缪惟、杨绍军、汤素兰、萧萍、王林、安武林、张怀存和《羊城晚报》总编辑张宇航,原清远市委书记、诗人骆雁秋,广州市民族宗教局局长王德坤等100多人出席了论坛。   

    2008-02-17 00:00:00 作者:文艺报 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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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7年的短篇小说创作回眸

      走向“柳暗花明”——2007年的短篇小说    一路跟踪2007年的短篇小说,驻足回望,竟发现绿树掩映、果实累累、清香诱人。短篇小说整体上的式微已历多年,现在自然不能称复兴的时代已经来临,但说短篇小说走出迷惘,呈现出回黄转绿、柳暗花明的态势,我以为并非妄言。比之2006年以及几年前,短篇小说从数量上讲似乎没有明显的增长。从作家队伍看,老一代作家渐渐退隐,但新一代作家已然成熟,壮大了短篇小说的创作实力。从短篇小说的自身发展看,它已在边缘地带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位置和成长空间,扎根抽枝、开花结果,显出一派气定神闲、摇曳多姿的景象。从年初到年终,谈歌《天香酱菜》、阿来《机村人物素描》、王祥夫《玻璃保姆》、范小青《蜜蜂圆舞曲》、毕飞宇《相爱的日子》、刘庆邦《黄花绣》、红柯《大漠人家》、陈忠实《李十三推磨》、郭文斌《点灯时分》、邵丽《人民政府爱人民》…… 纷至沓来,篇篇精彩,引导着我们进入一个个新颖别致而又深邃广大的短篇小说世界。1短篇小说滑向了社会的边缘地带,不需要承担那么沉重的“时代使命”了,这倒真正为它“减负”了。但短篇小说特有的“现实性”品格,不允许它回避当下,遁入空门。那么它就只有用“智取”的办法,即通过一种巧妙的角度或便捷的途径,进入现实生活的“腹地”;或者采用“内攻”的方法,即直接切入当下人们的精神心理世界,透过人们的心灵图像折射广大的社会人生。于是短篇小说获得了艺术的自觉和自由。这里我们首先要说到邵丽的《人民政府爱人民》,这是一篇典型的表现底层社会的作品,但它却比同类小说更真实、鲜活、深广。它的独到之处,就在于对现实生活有一种深邃的发现。在这篇作品中,县长崔涌和副县长老刘,呈现出一种原生态般的逼真和浑厚来,也许他们不是那样高尚、纯粹,但他们对农民的天然感情、对工作的全身心投入,以及他们自身生活的种种难处,读来真是感人肺腑!这样的人物,只有较长时间浸泡在生活底层,才能发现和塑造出来。更令人惊喜的是作者还刻画了两位独特的农村人物,一位是被人看不起外号叫“老驴”的李长旗,一位是他的女儿李童。老驴人不坏,但却是那种没脑子、没血性、没能力——永远扶不起来的角色,有困难只知道找政府,但帮来帮去还是困难户。这是中国农民中最窝囊的一种人物,连阿Q也不如,有着很深的社会和文化根源,在过去的作品中十分鲜见。李童呢?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聪明好学,自尊要强。但家庭的贫困在她的心里既埋下了“坚毅的种子”,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她向政府求助上学的目的一时没有达到,就心生怨恨,贸然出走,杳无音信。这样的农村青年,让人感佩,也让人忧虑。这也是作者对农村人物的宝贵发现。2007年的短篇小说,对乡村社会的揭示是深入的,也是广泛的。李进祥的《狗村长》以河湾村的一只黄狗为主角,艺术而又不无嘲讽地显示了农村基层政权的瘫痪。邓宏顺的《棉花团》,则以一个工作队员的视角,提出了应该如何看待、评价村干部的问题。陈应松的《金鸡岩》则以苍凉的群山背景和突兀的人物形象,显示了山民无望的生存环境和他们不屈的抗争精神。农民宿五斗之所以要攀上高耸入云的金鸡岩开荒种玉米,是因为在村子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块可以耕种的土地了,他只有向大自然挑战、向自己的身体极限挑战,才有生存的希望。于是被困在高高的金鸡岩顶孤身耕作的宿五斗,成为中国农民的某种象征形象,深刻在了我们的脑子里。表现打工族在城市里的生存境遇,是当下文学的一个流行主题。短篇小说以它灵敏的触角和精深的思考,丰富和深化了这一主题。王祥夫的《玻璃保姆》,以有趣的情节、精湛的构思和朴素的叙事语言,讲述了待业青年小麦给煤老板当狗(名叫“玻璃”)保姆的故事,折射出的却是煤老板对人的尊严的蔑视和生活中的变态心理。武晓军的《别墅里的生日》,同样是写一个叫春姝的女孩子给富人当保姆的故事,但焦点却集中在了打工者身上,通过小保姆们在别墅里偷偷过生日这一情节,强烈地展示了人与人之间的贫富悬殊,凸现了身为下贱的女主角的诚实、勤劳、自尊的精神品格。钟求是的《五月的铜像》,写的是农民工登锁在城里的一次荒唐的犯法行为,竟然想偷盗“天使”铜像卖钱,但作者鼎力展示的是这位农民工盗窃铜像后的惧怕、不安和后悔,是他面对这尊“女神”的欣赏、感动和爱心。作者在一个否定性的人物身上发掘了他向善、向美的一面。尤凤伟的《彼岸》,整个作品写的是上层人物的高层社交,但牵动公司老板于总和那位国际交际花李静的神经的,竟是一位在公司打工的青年“徐某”,他因领不到工资而敲诈犯法被捕在押。尽管这位打工青年最终也没有被“捞”出来,但他的贫困、他的孝心,已强烈地冲击和影响了上层社会人们的心灵,显示了农民工问题的突出和社会的一种进步。城市里的普通市民、企业工人等底层民众,也是2007年短篇小说关注的一个重点。代表性作品有刘涛的《最后的细致》和刘庆邦的《年礼》。前篇写年轻工人李皓,面对无可医治的绝症和即将走完的人生,没有诅咒、抱怨和要求,而是理智从容地干着一件事,要把他的家整理、修复得完美无缺,给妻子、儿子乃至将来进入这个家庭的男人,留下美好和方便,展示了一个普通工人赤诚的爱心和宽广的胸怀。后篇写矿工家属田桂金,父母、哥嫂以及自家都很贫困,为了亲人之间的感情、为了大家庭的和睦,怎样挤出一点可怜的钱周旋在亲人中间,读来让人既辛酸又感动!李皓和田桂金,处在社会底层,皆为芸芸众生,但他们的精神、人格,却是高尚的!2小说既可以反映世事沧桑,也可以表现心理波澜。但我觉得,对短篇小说而言,表述人的内宇宙更是它所擅长的。在一种“袖珍”式的文体中,演绎一段情感经历,渲染一场精神搏斗,描述一幕美好回忆,刻画一种“天人”感应…… 对短篇小说来说实在是得心应手的。人的内宇宙自然不是孤立的存在,它是广大的外部世界的曲折反映,表现了人的内部宇宙也就折射出了外部存在。有理论家把它称为“心理现实”。人的精神、情感、心理是一个浩瀚而复杂的形而上世界,当下的短篇小说作家,在探索这个形而上世界方面,多方突进,探幽烛微,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涌现出许多擅写心理世界的年轻作家,创作出一批风姿绰约的短篇小说。爱情、婚姻、家庭以及性,是人的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也是最让人触动灵魂和感情的。毕飞宇在表现这一领域方面,无疑是一位高手。《相爱的日子》用了一个很古典的题目,但这里的“相爱”没有温暖、没有浪漫,只有冷酷的现实和理性的权衡。他和她,一双大学毕业而飘零在城市的孤雁,邂逅了、相爱了、同居了。但他们并不是为了培养爱情之花,更不是为了结婚成家,而是为了用同病相怜的关照、年轻而饥渴的性爱,填补孤独荒凉的内心、抵御沉重窘迫的现实。年轻男女之间最美好的情爱和性爱,却让蛮横的生存问题撒了一把盐。读来让人忧伤、沉重、深思。2007年确实出现了许多表现人的情感律动的好作品。如乔叶的《像天堂在放小小的焰火》,以敏锐的感觉、犀利的洞察,展示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情感的丰富性、性爱的深邃性、人性的复杂性,如同打开了一个瑰丽的人的灵魂世界。如须一瓜的《一次用心筹备的邂逅》,写白领男女之间的网恋与会见,凸现了他们在浪漫的激情想像与世俗的人生束缚之间的矛盾心态。如方格子的《谁在暗夜里说,冷》以午夜声讯台这样一个特殊的视角,敞开了当代人——不管是城市人、还是乡下人,虽然生活处境那样的不同,但内心却一样地骚动、空虚、孤独。这已是社会潜在的一种精神危机。如金仁顺的《彼此》写都市男女的婚外情,他们心理的细腻、情感的脆弱,导致了爱情的易变、婚姻的短命。这成了现代人的“流行性”心理疾病。如上几位年轻的女作家,以她们独具的慧眼和锐利的笔触,拓展了短篇小说的表现领域和叙事能力。此外,王棵的《暗自芬芳》描写守礁士兵的内心波澜,叶兆言的《我们去找一盏灯》探索抑郁症的病源,都写得鲜活而有深度,值得一读。关于人自身的一些形而上问题,需要破译的太多了,譬如人的天性、人的梦想、人的命运等等。我们看到不少篇什在这方面作出的可贵努力。迟子建的《百雀林》,写一位名叫“小没”的普通人的命运,他诚实、勤劳、善良,但大半辈子活得很累、很惨,最后回到远离尘世的“百雀林”中,他才感觉“掉到福堆里”、“住在春天里”了。由此可见人的幸福不在于你拥有了多少世俗的东西,而在于你能否回到自然的怀抱中。这是人的天性所决定的,而我们现在恰恰背离了这一点。叶弥的《消失在布达拉宫的一头鹰》,似乎在求索人难以掌控的命运:蒋百年是一位不信邪的民间“英雄”,但命运总是在捉弄、打击他,但他没有屈服,孑然奔往遥远的布达拉宫,去守护世界上最大的庙宇,以此来抗拒命运对他的支配。作者礼赞的是人的一种西西弗斯式的精神。徐则臣的《伞兵与卖油郎》,写的是一个叫范小兵的乡村少年的“浪漫梦想”,环境、条件一样都不具备,但他却痴心妄想要做一个从天而降的“伞兵”。为此他付出了终身残疾的代价,却无怨无悔。这是人混混沌沌的“童年游戏”,更是人永不熄灭的“梦想之光”。陈忠实的《李十三推磨》,精心塑造了一个安贫乐道、忠厚仁义的古代文人——李十三的典型形象,在他面前可以照出当下知识分子残缺的灵魂来。薛媛媛的《湘绣旗袍》,则刻画了一位艺德高洁、把一生献给湘绣旗袍的名师薛师傅的形象,这种把手艺当作生命、把生命投入到手艺中的人生境界,多么值得我们现代人去深思!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是现在短篇小说作家感兴趣的课题。其实人类的全部问题也不外乎四个方面,即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和人与自我。人与自然同样是一个值得作家们倾力书写的主题。范小青近年来在短篇小说上执著探索,登堂入室,臻入佳境。她的新作《蜜蜂圆舞曲》的独到之处,就在于蕴含了一个“天人合一”的大主题。在那个花香鸟语、蜜蜂成群的笠帽岛上,人与蜜蜂可以对话,蜜蜂有自己的思想、心理和语言,花鸟树与鸡鸭狗等同岛上的人各安其所、融融乐乐…… 但孤高自傲的老乔与他的妻子,容不得他人进入岛内养蜂,甚至破坏了蜜蜂的生存环境,最终导致自己弃岛而去。桃花源般的自然景致中饱含的是作家的文化反思。刘庆邦的《黄花绣》写一个农村女孩子,在桃花季节、在乡村风俗(绣花鞋)中的悄然长大;郭文斌的《点灯时分》写农村的小姐弟俩,在正月十五点灯节日中的美丽想像和渐懂人事;红柯的《大漠人家》写孙子跟着爷爷,在辽阔的大漠和神圣的劳动中,情感、心智和人格的成长…… 都写得如诗如画,细腻入微,余味深长。短篇小说写人与自然的关系,过去是不多见的,现在有众多优秀作品来表现这一主题,且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是值得我们关注的。3在短篇小说创作中,出现了一股重新发现和承袭中国古典小说叙事传统的思潮。文学回归本土经验,回归民族传统,已成为一种新的趋势。中国古典小说的叙事传统,可谓博大精深,就拿短篇小说来说,便有话本小说和笔记小说两大文体类型,尽可以成为我们汲纳的丰富资源。譬如话本小说,从宋元话本到明清拟话本,经历了四个朝代、数百年的历史。它本来是民间说书人的底本,后来演变成了一种独立的小说文体。情节的戏剧性、人物的平民化、格调的通俗性、叙事的口语化,是它的基本艺术特征。谈歌近年来有意识地借鉴话本小说的写法,使他的短篇小说创作呈现出一种新气象。他的《天香酱菜》写的是保定的历史故事,一家木器店怎样演变成了酱菜园。世事的风云变幻,商家的内部纠葛,人与人的恩怨情仇,特别是那位诚信、宽厚、有着传奇色彩的宫廷酱菜师傅赵广林的形象,在作者绘声绘色、饱含沧桑的讲述中,如显影液中的照片一样历历浮现在我们面前。古代话本小说的写法,在他的手里获得了新生。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谈歌几篇出色的新话本小说,写的都是旧人旧事,而写现实生活他就又回到了流行的小说写法上。如何用话本小说的形式讲述今天的故事和人物,我觉得这是对谈歌等作家的一个挑战。青年作家李云雷的《巧玲珑夜鬼张横》在这方面作出了可贵尝试,从题目就可以看出有意效仿《今古奇观》的痕迹。作品讲述了一个民间说书艺人“夜鬼张横”,从上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之间的说书生涯和人生遭遇,反映了现代化进程中民间文化的逐渐消亡。故事生动,引人入胜,意蕴深厚。不足之处是在话本小说的套路上、语言上,还欠火候。笔记小说现在已是一些作家喜欢的短篇小说体式了。聂鑫森的《教授生涯》由“黄花梨”、“霸王别姬”两则短篇构成,一则只有2000余字。作者以写人物为主,把知识分子那种独特的性格和心理刻画得栩栩如生。作品中都有一个中心情节,但在叙述中却不以它为主干,显得自由而灵活,呈现出一种“笔记”体的散漫来。描写语言古雅、细腻而传神,颇有古典笔记小说的韵味。阿来的《机村人物素描》由三则短篇组合。作者写古老、封闭的山村——机村,在数十年历史变迁中的一些人和事,或写山中景致、乡村风俗,或记人物命运、农村演变…… 真实琐碎中蕴含着作者的深远思考,浑然天成里暗藏着作者的苦心经营。这两部作品代表了当前新笔记体小说的基本风貌。 

    2008-02-17 00:00:00 作者:文艺报 段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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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回眸

     坚持“三贴近”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回眸2007年,广大报告文学作家把坚持“三贴近”作为创作己任,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先后创作出了一批高扬时代精神和民族精神,讴歌时代先锋、英雄人物、先进典型以及关心人间冷暖、体现人文关怀精神的精品力作,并在创作技巧和艺术表现手法上均有不同的拓展,较好地完成了时代和文学赋予的使命。评论家李朝全认为,胡平的《心月何处——欧阳自远与中国嫦娥工程》、孙大光的《中国申奥亲历记》、黄传会与舟欲行的《中国海军三部曲》、梅洁的《大江北去》、何建明的《国色重庆》等作品,都把目光聚焦在社会重大事件上,并注重展现参与这些事件的人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团结协作、拼搏奉献、创新进取的时代精神和勤劳、勇敢、朴素、爱国的民族精神。评论家傅溪鹏也认为,何建明的《冀东大发现》、王宏甲的《英雄格尔木》和王立新的《曹妃甸》等作品,为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园地增添了一道特别亮丽的风景。评论家刘茵认为,中国作家协会的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实实在在地惠及到报告文学上,《中国海军三部曲》《大江北去》《站在世界屋脊的将军》《生命的呐喊》《晚来香港一百年》《大爱无疆——林秀贞采访手记》《中国农村的留守孩子》《建筑:2008》《中国农民大迁徙》《战火中的巴金与他的战友》等,都是本年度重点扶持项目结出的硕果。此外,“三农”问题也是2007年报告文学的一个亮点。去年农村题材的作品有铁流的《支书与他的村庄》、杨豪的《中国农民大迁徙》等,作家们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记述了农村历史性的变革和变革带来的阵痛,读后令人喜不自禁,同时也不无忧虑。以生动感人事迹带给读者潜移默化的道德教化、思想影响和精神滋润,以文学的笔法描写往事、追述历史,具有鲜明的史志性和较强的可读性,是2007年报告文学创作的又一看点。李朝全、王晖评述道,蒋巍的《王江的意义》、王敬东和陈骥的《千金一诺》、李春雷《摇着轮椅上北大》、王霞的《独臂英雄》等作品讲述的故事都很令人感动。此外,阮梅的《农村留守孩子,中国跨世纪之痛》关注农村留守儿童教育成长难题,周勍的《民以何食为天:中国食品安全现状调查》关注食品安全,信巍的《中国婚姻质量报告》反映中国人的家庭婚姻生活存在的诸多问题,任杰的《赌球者的忏悔》以亲历者的痛诉告诫读者赌博的无穷贻害。历史题材作品中,有张清平描写一代名医感人一生的《大爱林巧稚》、王灵书叙述大寨“铁娘子”的《郭凤莲的风雨人生》、天泉和李天雄刻画镇边将领陈明义的《站在世界屋脊的将军》等。还有不少作品记录普通人的往昔岁月,突出人性和人道主义的光辉,如孙春龙的《留守陕北的北京知青》、方军和张英秋的《人证》、张西的《抗战女性档案》、蒋巍和雪扬的《中国女子大学风云录》、刘丽丽的《三十二个女人的长征》、杨机臣的《被遗忘的15万中国“一战”华工》等,题材独特,具有较高的新闻性和历史文献价值,体现出报告文学作家书写历史的巨大热情和对历史强烈的担当精神。评论家何西来认为,2007年的报告文学能够及时反映民众所关注的各种热点问题,能够从中听到时代脉搏的跳动和民族振兴的步伐,也能够看到行进的艰辛,看到各种阻碍社会进步的陋习、弊端和旧体制的羁绊,更能看到负责任的报告文学作家对诸多负面现象的批判、揭露和忧虑,表现了报告文学作家对历史、现实和人生的关注。纵观2007年报告文学,在保持总体平实状态的同时,仍然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萧立军认为,从作品的题材角度看,历史多于现实,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从作品叙述内容看,也有不少是屡见不鲜的老题材、老资料的整合,而且叙述不出新的东西。当下报告文学界一直有种看法,即负面题材好写不好发,正面题材好发不好写。这也许是因为正面题材所包含的使读者兴奋的阅读元素少于负面题材,但是,在今天这种国泰民安的现实状态中,在推动社会主义文学艺术大繁荣大发展的背景下,可供我们创作、需要我们创作的正面题材要远远多于负面题材。所以,目前报告文学创作亟须作家和文学编辑共同解决正面题材的好看、好读且有艺术感染力的问题。刘茵认为,面对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报告文学特有的社会批判功能相对地减弱。她以为,对文学“主旋律”的理解无妨更宽泛一些。像杨黎光的《惊天铁案》、朱晓军的《天使在作战》等鞭挞丑恶、弘扬以正压邪的作品何尝不是“主旋律”?生活中的一些社会问题,难道不算国家大事?当然,有些题材写作难度大,采访也要受到种种限制,各种阻力不小,正因为如此,更应该给予关注,并理直气壮地“扶持”一把。就2007年报告文学作家队伍建设和作品所反映出的问题,王晖认为,高素质作家介入报告文学写作的不多,新生代年轻作家数量又不足,作家的代际链接出现危机;创造精品力作的意识和践行能力仍然欠缺,对有关现实中国敏锐问题的感受力、捕捉力、把握力和表现力不足;甚至还有粗制滥造、虚构编造、“权文”交易、“钱文”交易等个别现象。这些,都需要报告文学作家乃至整个文学界警醒。  

    2008-02-17 00:00:00 作者:文艺报 武翩翩 曾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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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广东作家奔赴抗击冰雪灾害前线

      2008年春运期间,南方被罕见的暴风雪天气突袭,广东也出现了罕见的长时间低温阴雨天气,粤北山区更是出现了路面长久封冻现象。恰逢在粤外来工返乡的春运高峰,广东的交通运输和人民生活受到严重影响。极端恶劣天气带来的严峻考验,牵动着广东各界人士的心。在这样的艰难时刻,广东的作家没有沉默,更没有退避,而是迎难而上,奋起担当神圣使命。1月31日,广东省作协党组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了由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廖红球为主的创作编委会,并决定派出创作组,深入冰雪天气造成交通最困难的第一线进行采访,以报告文学等形式反映广东及周边地区党政领导和人民群众万众一心抗击灾害天气的感人事迹。2月1日早,以伊始为组长,温远辉、郭玉山、杨克、熊育群等为成员的创作组奔赴最前线,深入到广州火车站等地进行采访。当天下午,广东省作协召开全体干部职工大会,对组织作家深入抗灾前线的工作做了进一步部署。会上,廖红球传达了广东省委对这次抗击低温灾害工作的有关指示精神。他满怀深情地回顾了广东作家在2003年春天响应广东省委号召,纷纷踊跃报名奔赴医疗前线,采写抗击非典报告文学的动人情景。他希望广东作家发扬当年抗击非典那种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与人民同心、与时代同步的精神,在广东各界人民抗击低温灾害的战斗中谱写更新更动人的篇章。2月2日,在寒风冷雨中,作家们驱车前往灾害最为严重的京珠北高速公路乳源——坪石等高寒结冰路段进行采访。随后,他们将根据采访的生动素材进行长篇报告文学等形式的文学创作。

    2008-02-17 00:00:00 作者:文艺报 李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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