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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带着这样的感慨看完了《寄生虫》。

一部获得韩国电影戛纳金棕榈奖的电影。

电影《寄生虫》的海报中,所有人的眼睛被黑色条码遮住,极具恐怖片的风格。

《寄生虫》向世界展示了一个“看不见”的社会,一个由每个阶层中的无数的盲点构成的“社会”,并试图用具象化的视觉隐喻来构架这个虚幻的阶层流动通道。

影片的开始便展示了两个阶层的生活。

富人生活在由著名设计师设计的豪宅,享受着充足的阳光与大草坪。

穷人则生存在阴暗的半地下室,忍受着发霉的墙壁与街上的污水。

原本互不相通的两个阶层,一个机会,穷人打开了在富人家的寄生通道。

寄生,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后者给前者提供营养物质和居住场所,前者得以维持生命。就像在厨房,那里寄生着蟑螂,也可能寄生着蚂蚁。

将蚂蚁赶走了,蟑螂才能更好地获得生存的资源和空间。

于是在贪欲的驱使下,基泽一家利用诡计成功赶走了富人家庭曾经的劳力。

那栋别墅,对他们来讲,是另一个阶层空间。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美好,也充满了渴望与幻想,甚至还“当起了”别墅的主人。

幻想往往容易破碎。他们发现了在别墅里的另一个寄生家庭。

富人家的地下室,又是另一个寄生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生活着前管家的丈夫,一个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地下室的人。

然而来自相同阶层的碰撞,让两个寄生家庭产生了恐惧感。

争夺寄生资源空间的战争爆发了。

为了各自的生存空间而展开杀戮。

有了幻想,就会有越界的冲动。

基泽幻想他与富人之间的关系是朋友,试图与另一个阶层建立联系。

然而,幻想始终是幻想。社长警告他不要越界,夫人提醒他是否洗手。

这条界限,存在于社长一家与两组寄生家庭之间。

社长一家坚守着这条界限,基泽一家试图打破这条界限,地下室一家则安于界限。

于是,当界限开始失守的那一刻,就是这个体系崩溃的时候。

同样,在这部电影中,气味是一个标签。用于区分富人与穷人的标签。

富人一家嗅出了来自不同阶层的味道,警觉地守住界限。

穷人一家则因这种挥之不去的味道,在尊严这座山上坠入深渊。

最后,气味催化了悲剧的发生,带着原始的冲动与野蛮。

在结尾的派对上,基泽精神崩溃了,将刀刺进了社长的胸口。

界限被打破了,被暴力打破了。

气味不是原罪,它只是一种隐喻:不同阶层的命运。

电影《寄生虫》让人对生活感到压抑,对命运感到绝望,注定是悲剧收场。

“终有一天,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区别,将会比人和狗还大。”

影片的最后,基泽回到了地下室,用电灯传递摩斯密码。

日复一日,忽明忽暗,慢慢地,直到消失。

人类悲欢的传递,就像是那用来传递摩斯密码的电灯,从有到弱,渐渐消失。

 

奉俊昊,韩国著名导演,曾参与制作《杀人回忆》、《汉江怪物》等优秀影片。

作为奉导演的老搭档,宋康昊就是这部电影《寄生虫》的主角。

奉宋联手,注定了这部电影不会平凡。

奉导演在采访时谈到《寄生虫》故事灵感来源,

 

“这部电影的灵感来源于我的家教经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在一个非常有钱的家庭里当家庭教师,我一直记得在那座房子里诡异的感觉,那种诡异的气氛以及那种味道。

我的学生是个在上中学的男孩,他带我到房子的二楼去看他家的私人桑拿房,我记得,我被一所房子居然能有私人桑拿房惊到,那个男孩对此非常骄傲,和我说,‘嘿,快看,我们房子里有这个。’”

“我是在中产阶级家庭长大的,不过我的朋友既有有钱人,也有穷人,所以我能近距离地接触到这两方面的人。我认为在富人阶层有一种普遍的东西存在着,他们只看到他们想到的现实,他们画了一条想象的界限,并且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在某些国度,令人难以想象的阶级压迫带来的恐怖压力,

无时无刻不在自上而下地撼动着国民们最脆弱的神经末梢。

映射在电影中的,是穷人憧憬富人的生活,而富人向往更富的国度。

只不过这份压力,对一些人而言犹如鸿毛,而在另一些人身上便是千钧的重锤。

同是压力,性质相同,感受不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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