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天荒夜谈
最近感觉很压抑,说得确切点,自这学期开学以来,没有哪一段时间真正开朗过。为了赶上时间,我一开始就买了一只手表带在左手上。幸好开学至今未曾迟到,好些时候都是踏着铃声进教室,然后就气喘吁吁地坐下了。时间,是什么概念?它是光的产物?还是别的什么粒子?就这个问题,哲学家们也争论了几千年,但始终没有得到绝对的定论。或许时间真的是一种不生不灭的物质或客观存在。但是,这样客观的物质偏偏就如此无情地剥夺每一个人的生命,实在残忍。人一出生,就意味着走向死亡。我们都朝着死亡迈进,无论我们多么努力去工作、学习,最终还是难免要入土长眠。这就是所谓的“天命”?
下午一个人来到鸿园一楼的清真面食店里吃面条。在那里,调味料和配料大可随心情随意加,我一时兴起,往碗里加了三勺辣椒酱、三勺葱花、三勺酸菜,再倒了好些陈醋。顿时,一股浓酸味直扑鼻孔,但我隐约中嗅到了一种甜醇。面条是一个大叔手拉的,平时吃面的人多时,他只忽悠地把面条拉拉,就迅速扔到锅里煮了,而这次却是个例外。他凭着驯熟的技巧,轻轻一拉,圆鼓鼓的大面团瞬间向左右两端伸长。几秒钟内,面团已在半空被来来回回地拉上好几次,最终落在板子上,变成又细又长的条状。这才算是真正的拉面,经过多次回环往复地拉伸,入口时才会润滑些。这次的拉面,我另加了一个煎蛋,吃起来更是津津有味,尽管还边吃边哆嗦着那难以抗拒的辣。几分钟后,我喝下最后一口酸辣汤,心里装下满满的幸福。因此,姐吃的确实是面条,而不是寂寞。
人渐渐多了,我走出鸿园,习惯朝体育馆的方向走。路两旁的紫荆花开得很灿烂,想必她们正在喊:“我在开花!我在开花!”呵呵,要是宗璞先生看到这些花,该颇感欣慰吧。慢慢地,脚步离馆子越来越近,我逐渐看清了馆子的二楼栏杆旁有不少的热血青年在耍刀。去年上武术课时,我拿着那把钝刀左右乱劈,手脚笨拙得十分可笑。如今,为那些看似不多却是繁琐的动作套路发“愁”苦练着的正是更为年少的师弟师妹们,而我唯能路过顺便瞧瞧,然后轻轻哀叹几声罢。
我是一只尚未成熟却已腐烂的苹果,无人理睬,等待着有什么动物把自己吃掉,又或者只能悄悄地被细菌分解,化为尘土,最终归于大地或漂泊于空中。就这样,我获得了自由。
老妹说我都二十又一了,怎还是那么小孩样?她确实在唠叨我,也有那么丁点儿的责怪味,但那话语呈现出“流线型”的温和——她偶尔在发笑。我拿来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两本书,依次在摄像头前移动,好让老妹看清楚书名。我刚想说,我最近喜欢的是这类型的书籍,对郭敬明的青春小说提不起兴趣。老妹便开口说起老妈子的事,我一听,第一反应便是,要结婚?那就跟这些书结了算。听了我这般雷人的话,妹子哈哈哈地傻笑起来。她肯定觉得我这个姐没救了,在大学都已经混了三年,头发还是剪得K短,性格又是小孩样儿,还亏老妈跟她询问有我的一些“秘密”。说到这,我想晕。说到底,老妈子还是在心里惦记着我是否恋爱的事,从大一惦到大三,还真有十足的耐心。切,若是真的关心我,就不要老是动歪脑筋,甭把我的大学生活偶像剧化,好吗?我有自己切实的生活,经过三年残酷的高中生涯,我已经对这些事感到渺茫,同时也多少带有一点麻木。对于恋爱,我的情感早已铁钝,恰如去年武术课上所摸到的刀刃。感觉跟不上,那威风凛凛的刀术耍在自己身上就显得不是一般的白痴。
结婚?天荒夜谈?该不会一毕业,老妈子就为我筹划吧,特恐怖啊,我的神。与其这样,那我宁愿继续深造几年才出来混。恐怕到时候依然要来个“勉强凑合”,然而幸福岂能勉强凑合?唉,人生啊,如朝露,如梦。一晃眼,已过二十年。再一晃眼,又过二十年。最后一晃眼,是时候验证那句“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了吧。
【编者按】文字里透露着作者独特的个性,读到后面,挺有一种幽默感的。很多时候,即使看到同样的事物,也会因为我们的不同心情而有别一样的面貌的。吃的是面条,而不是寂寞;看到的是紫荆花,而不是哀愁。希望这获得自由的“苹果”在自由的天空里继续遨游!(*^__^*) 嘻嘻……一不小心掉下来,或许就是另一个新的“万有引力定律”了!
——责任编辑:薄荷情香 2012-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