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祭奠
几日天气的严寒,春天也不是春天的模样。到这种地步,灰色的天,灰色的街,灰色的树干树叶,于是干脆变成一个灰色的世界。冬天过后的世界。
印象中渡边总是一个人在行走,不论就餐,上课或是无聊的散步,日本的街景也只是一种背景,于步行中消磨时光,挥霍青春,一个人思索可有可无的关于世界的人生的东东西西,不,或许他根本没有思考,只不过木偶般任由四肢带着脑袋移动,置身于整个世界之外,在世界的边缘跟随着世界的脚步移动。
在几个月后,在校园边的小餐店,当我面对时却不知该有何表情了。原来一切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却不知道,我竟是第一个跑出来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回首的家伙。
在波音客机的座位上,中年渡边望着窗外反射着阳光的金属机翼,开始坠入沉思。
于是无论如何,都要拉上外套的拉链,系紧鞋带,面对这个灰色的世界开始奔跑。
忽然明白,原来绿子一直在世界的外边敲门。他迫不及待的拨动号码。砰砰的声响撞击着跳动的心脏。他的手开始颤抖,紧紧握住话柄。在不在?到底在不在?再也快不了了,光纤的书读以达到极限。被阴影笼罩的脸缓缓移动。话筒中传来嘟嘟的声响。门被踢了一脚,像一颗炸弹,而一瞬间,整个房间迅速恢复宁静。十七十八-他的手已被汗水浸湿。房间中阴郁的眼缓缓闭上。他握着话筒。电话在叮铃闹个不停。他要绝望了。一只手,伸出一只手。眼前的天空蓝的刺眼,他的头靠着电话亭壁,目光无神。
“喂-”
没人说话,她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嘟”。
天幕逐渐将为暗灰色,学校再次点亮路灯。但细看却没平时的光亮。像一颗忧郁的眼睛,多了几分暗淡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