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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

一有耕刚推开那扇破不堪,直嘎吱响的木门时,就感觉到今天有所不同,但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他放下肩上的锄头,发现问题的所在了,60岁的母亲早已做好了饭,在门前梨树下的石凳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回来了?” “嗯!”有耕喉咙里抠出一声。有耕简单的洗了洗手,脸盆里的水变得混浊起来,他坐在石凳上,发现今天的菜比以往的丰盛,除了平时的菜,还多了小葱炒鸡蛋。有耕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他实在饿坏了。大中午的就扛着锄头下田了,他家的田在山半腰,火辣辣的太阳就在头顶,人仿佛像鱼一般在凹子上被煎考,浑身的汗就是炸出来的油。老母亲本不想让他去,可是他执意要去,因为中午除草,草很快就死了,不易复活。 “慢点吃!”母亲往他的碗里夹着菜。有耕端起稀饭呼啦啦的喝着。 “荷花,回来了!”母亲突然说道。有耕夹菜的筷子止在半空中,然后加了一大筷子的鸡蛋塞在嘴里,嘴吧唧吧唧的响着。一大盘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撅起屁股放了一个响屁。摸摸嘴往门外走。 “你干嘛去?”母亲有点着急,他怕有耕想不开。“我出去走走。你吃你的吧!”他没好气地说。他出去的时候,月亮早已爬上了树梢,隐隐约约的随树晃动着。其实,有耕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像一堵墙。他顺着村里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得让自己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他就感觉到心搅得痛。他的脚步声,引起周围人家的狗注意,一只狗对着他狂吠起来,它的叫声引起了更对狗的叫声,整个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在村里里,每家每户都是养狗的,狗既可以帮人看家,有可以带着去打猎。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村的东尽头,这里没有几乎人家。想到荷花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感觉,他和荷花是同一年生的,那天父亲看到母亲捂着肚子,满脸的汗珠,父亲就知道可能要生了,急着火燎燎去找村里的接生婆。找了半天,接生婆愣是没有找到,找人一问,原来是村里的更一个人也有了分娩的迹象,早被人请去了,那人就是荷花的妈。荷花的妈昨夜就要生了,可是到现在还有生出来,接生婆就一直耗在那了。有耕爹跑到荷花家时,把情况一说,接生婆也犯愁了,安慰到荷花妈:“你再等等,我先去看看。”有耕爹拉着接生婆就走,还没跨出门槛,荷花的娘又喊了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接生婆没办法,又返回来了,毕竟是人家先请的。那天也奇怪,接生婆一进门,荷花的娘就是生不出来,无论接生婆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有耕的爹急得满头大汗,家里还有一个呢。两家一合计,就商量着抬着荷花娘到有耕家。刚进有耕家们口,就听见有耕的娘像猪哀嚎一般,接生婆走进内屋,不到三分中就喊道:“孩子他爹,生了,生了。是个带把子的。”有耕爹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说来也奇怪,接生婆在洗手的功夫,荷花娘又喊起来了,接生婆又一阵忙活,不久,荷花娘就生出了荷花。孩子和大人都平安无事,两家皆大欢喜,有耕爹一定留下接生婆和荷花爹一块吃饭。在饭桌上,有耕爹一味的向接生婆敬酒,接生婆虽然 是女人,但也毫不含糊,来者不拒,要知道一个接生婆在这方圆十几里地上,是很吃香的,久而久之,接生婆就有了一个好酒量。接生婆喝道酒酣处,打着嗝说:“他二叔他三大爷啊,我看这两个孩子是有缘啊,要不他三大娘,昨晚就要生了偏偏等到现在。” “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荷花的爹和有耕的爹,一听感觉有道理,心里都这样想。 “要不,今天我们就来了双喜临门,借我的薄脸,给两个娃牵个线,订个娃娃亲,怎么样?”荷花的爹,有耕的爹也很高兴。在农村订个娃娃亲也是很正常的。接生婆把荷花报到有耕妈的怀里,紧靠着有耕,笑着说:“你看,小家伙们还挺有夫妻相呢。” 于是,双家定了黄晨吉日,请了各族的有地位的人,这样两家的关系就定了下来了。这就是命,人一生下来,什么样的生活就定下来了,由不得你去选择。 二 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孩子是在一起玩。村子就这么大,孩子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今天上山捉只鸟明天下河逮只鱼都是一块行动的。孩子有孩子的玩法和乐趣。荷花和有耕也不例外,随孩子们一块玩,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双方的父母也没告诉他们。一天,孩子们在河边的树林里一起玩过家家,他们的头头,一个叫王强的男孩,指明要让荷花当他的新娘,那时的荷花已经长得白白净净,与其他家的孩子长得不一样。荷花不愿意,王强不干,问道:“为什么不和我玩。” 荷花指着有耕说:“我和有耕哥哥玩。”王强脸上挂不住了,那时的孩子们已经有了自尊了。王强道:“你急什么啊?你迟早是他的人了,不要脸。” “,我不是,你才不要脸呢。”荷花觉着委屈,回敬道。 “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妈!你迟早是他的婆娘。” “婆娘,婆娘。”孩子们笑着喊道。荷花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向父母问道:“我是不是有耕的婆娘。”父母放下手中的活,一愣,吃惊的问道:“什么婆娘,谁说的?” “大胖,王强。”荷花指着门外说道。父母呵呵的笑了,荷花爹说道:“他小兔崽子是逗你玩的,别当真。别哭了,过会爹爹带你去赶集。”荷花这才破啼而笑。但是,以后荷花他们玩过家家的时候,她再也不指明和有耕一块玩了。等他们上了中学的时候,孩子们才渐渐的从大人嘴里,得知他们两个定了娃娃亲。那天下午,荷花的娘坐在门外的老槐树下,和邻居的婆娘们,一边妠着鞋底,一边拉起家常。谁家的媳妇今天生了一个娃,谁家的儿子结了婚忘了娘等等。这是农村人,特别是女人的消遣方式,在一起说说心里的不好受,比比谁的手工好,荷花家门口有一块空地,一棵不知道那年那月种上的老槐树,老槐树很粗壮,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起来,树心早已经空了,孩子们能从树心中钻井去,爬到树的半腰,老槐树遮天盖地的,这里成了纳凉的好点方,树的下边还立着盖房时剩下的几块石板,这里自然而然的成了村婆娘的集聚点。荷花放学后,背着书包走到这里时,这里几个婆娘正在比划着谁做的鞋底好。荷花的娘没看到荷花正走过来,拿着一个婆娘的鞋底说:“荷花她三婶啊,你纳的这鞋底啊,活里活鲜的,有空的时候,给荷花那上几只,等她出嫁的时侯当嫁妆。” “他二大娘啊,我这手就怕荷花看不上——唉,听说有耕那娃子也长得出息来,我看荷花选对人了。”那称三婶的人一边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荷花一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往家里走,她的脚步声打乱了她们的谈话,荷花娘见是荷花,随意得说道:“回来了。” 荷花感觉她们在拿她开玩笑,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回来了。”就进了屋门,用力的把门关上了。荷花的娘有点抹不开脸了,说道:“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二大娘啊,孩子是害羞了。另外一个婆娘,眯着眼,举着手往针眼里穿线嘴里闲不住的说。晚上,荷花吃饭后,躺在床上,老是想着今下午听到的话,我真是有耕将来的婆娘么?有耕哥哥挺疼我的,不像其他的男孩子老是欺负我,如果是王强就坏了,他那脸上总是脏兮兮的。荷花迷迷糊糊的乱想着。忽然她听见隔壁的父母在说话。 “孩子他爹,你看王强那娃子怎么样啊,听说学习挺用功的,我怕有一天他考上大学看不上咱娃子了。” “你就是瞎操心,白纸黑字的都写好了,还能改。” “也是,也是!”荷花的娘说道。她的房间父母只有隔了一层木板,所以听得很清楚,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火辣辣的,一直红到耳根。她感觉和有耕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等他们长到十七岁的时候,荷花已经辍学在家,而有耕却考上县里的高中,有耕真是学习的料子,什么东西只要看一遍,就记住了。据说,有个算命的老先生游荡到村里,看到有耕后,惊叹的说:“这孩子能吃皇粮!”有耕的爹知道后,把老先生请到家,好酒好菜的招待,问道:“老先生,这话怎么讲?”老先生把胡子一捋,道:“这孩子沾了先人的光,你们祖坟风水好啊,你们这辈子注定能出吃皇粮的人。不信明天你到祖坟上看看,是不是有棵高大的蒿草。” 果然有棵高大的蒿草在那里随风摇晃,有耕他爹见到蒿草时情不自禁的给老祖宗咳了几个响头。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就在村里传开了,要知道这个村里到现在还没出一个大学生呢。自从略知道一点事后,他们两个就不敢在公众面前,同时出现了,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个也心知肚明,在农村这流言蜚语的能把你活活埋死,农村的人好面子。即使他们两个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荷花也只是低着头,喊声“有耕哥”,然后红着脸跑开了。但是荷花的心已经完全放在有耕身上了。有耕要住校,每个月回家一次,荷花每次都能准确算准有耕回家的时间,总是找个借口,挎着篮子到野外挖野菜,然后装作偶遇的情景和有耕一起回家,在那路上没有多余的人,只有他们两个。慢慢的荷花离村里越来越远,因为那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一起走来。那段时光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 三 等有耕上高三的时候,村里的很多同岁的青年已经定亲了,有的已经准备结婚了。在农村流行早订婚,早结婚,生出来的娃娃才好养。荷花的几个好的好伙伴早已结婚了,荷花去送她们的时候,她看到她们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不愿离开。荷花心里就想结婚有什么不好的,想到这里心里就美滋滋的。荷花知道高三生活的辛苦,需要补充营养,她总是偷偷的攒些钱,然后给有耕卖点营养品送去。荷花的娘也知道这事情,只是假装没有看见。有耕高考完后,就帮家里干活了,有耕知道娘和爹的辛苦。那时,正好麦子熟透了,需要抢收,要不一场雨袭来,庄稼就倒在田里,发芽烂掉,整个地里散发出酒味似的醇香。有耕在山脊上弯着腰,拿着镰刀有使不完的劲。荷花知道有耕在山脊上割麦子,也嚷着让娘和爹去那割麦,中午的时候,荷花做了几样小菜,有辣椒炒鸡蛋,还做了稀饭。然后到山脊上给父母送饭。荷花村里的地都在山上,来来回回需要很长时间,农忙的时候,农民索性就不回家吃饭了,让自己的孩子做好了饭送去,这样时间就节省了。荷花家的麦田和有耕家的只隔了几家人的麦田,双方说话都能听见。荷花远远的就看见有耕光着脊梁在太阳底下挥动着手,显得那样健壮。荷花走到地头,看见父母已经已经大汗淋漓了。她把盛饭的篮子放下,喊道:“爹娘,吃饭了。” “噢,知道了。”父母那头应着。荷花找了一块大点的石板,擦干净,摆好碗筷,放在地头的柿子树下。就听见父亲朝着喊道:“他叔,吃饭了,下来一块吃吧,荷花送饭来了。” “不了,今早有耕娘带来了。”有耕的爹直起腰喊道。 “下来吧,菜还热乎呢,要不我让荷花给你们送点。” 这一招,果然有用,有耕爹道:“亲家,别了,我这就下去。”荷花听到这,心里一阵窃喜,她家装没有听见,往碗里舀着稀饭,眼睛偷偷的瞧着有耕家的田地,看看有耕一家是否下来了。不久,有耕也跟真下来了,他们拿着自己的饭包,两家放在一起,围着石板就坐下了。有耕的爹和荷花的爹挨着,点上一支烟,说着今年的小麦情况,荷花的娘和有耕的娘挨着。没有办法,有耕就坐在荷花的旁边了。有耕发现石板上放了六只碗,心里一阵温暖。两家边吃饭边说话,像荷花已经嫁过去一样,荷花则忙着递饭,倒水。他看见有耕拿起成稀饭的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精光,说道:“有耕哥,把碗给我,我给盛上。”荷花在给有耕盛稀饭的时候,勺子在灌底来回搅了几下,给有耕乘上了一碗稠稠的饭,双发的家长装作看不见。等吃完饭,有耕的爹说:“你在这歇会,我和你妈去割了。”荷花的爹娘也下走了,树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两人只是坐着不说话,烈日透过密密的树叶照在地上,显得斑斑驳驳。荷花先打破了沉寂说道:“有耕哥,你考的怎么样?” “噢,还行吧。” “我知道你能行啊,有耕哥。”有耕抬起头望望远方,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一声。有耕的心里其实也更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实力。当大学通知书来到的时候,有耕刚要出门。后面热热闹闹的围着不少人,有个小孩,指着他说:“那,他就是有耕。” 邮递员把自行车停好,从邮政袋里拿出一张大红的纸说:“你就是李有耕同学。” 有耕看到这情景,心里有数了,说道:“对,我就是!” “说说,你的身份证号。” 有耕熟练的背了出来,邮递员上前一步,握住有耕的手说:“恭喜恭喜,你被大学入取了。”有耕伸手要去拿通知书,邮递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钱,你得给钱。”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话。 “噢,早预备好。”有耕的娘恍然大悟,转身回到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邮递员才把通知书递给有耕。“同志,来屋里坐坐吧。”有耕的爹喊道。 “不了,我还忙呢!”邮递员答道,转身骑车走了。这时不知谁放起了鞭炮,村里沸腾起来了,这可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小村。荷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高兴。是啊,她相信自己喜欢的人有这个能力。几乎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在这个小村里,,等到乡里赶集的时候在路上他们就可以他们就有了吹嘘的资本了,但也是有一点点失落的表情,是啊,这光环到最后还是人家的啊。别人看荷花的时候不由的高看了一眼,是啊,荷花以后就是大学生的女人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荷花走在街道上总感到别人在后面议论纷纷,她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快感和自豪。在村里,种种比较无时不在,他们不愿和外面的世界比较,但是在村里他们都暗暗较劲呢。麦子收完了,地里也没有多余的活了,人们也开始歇伏了,养养身子等着秋收呢。漫长的暑假里,等待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四 终于,开学的时间迫近了,有耕的爹杀了一头老母猪,等着村里的人来贺喜,这种事当然少不了了。临开学的晚上,有耕的家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有村里的干部,有亲戚,有邻居,荷花一家也来了。有耕的爹也很风光,喝了很多酒,让有耕一一给长辈们敬酒。敬酒完后,有耕走出家门。他不喜欢这种很热闹的场景,明天离开心中毕竟有种难舍的心情。是啊,自己在这里生活了21年,从没有离开过,虽然他希望开学的日子早点到来,但真来的时候,还是有一丝悲伤。他抚摸着院外的一颗垂柳,无限感叹,这是他上小学的那一天栽的。 “有耕哥,你在这啊。”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有耕知道是荷花,“你怎么出来了?” “我见你没在里面就出来了。” “奥。” “有耕哥我真为你高兴。”荷花说道。 “陪我走走吧,我心里有点烦躁。” 有耕走在前后,荷花默默的跟在后面,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村子,来到河边的小树林。河水哗哗的流着,在夏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有耕哥,你还记得这么?” “恩,这是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的地方。当时你点名就让我做你的丈夫。”荷花听到这话,脸红了起来,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说道:“你还记得啊。” “有耕哥,明天你就进大城市,你别把我忘了?”荷花喃喃的说道。 “那怎么会呢?”有耕感觉到荷花的声音有点异样,回过头来,发现荷花的眼里噙着泪水,快要留下来了。“怎么了,你?” “没——没什么?进虫子了。”荷花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伤感,搪塞道。 “我看看。”有耕走近,双手去看她的眼睛。 “别——别。”荷花挣脱着。有耕吹着气,问道:“好点了么?” “谢谢哥,好多了。” 有耕放下手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靠的很近,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声音,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头倾斜在荷花的头上,荷花显得那么美丽。 “荷花,我喜欢你!”有耕说道。 “我也是!哥!”这是他们第一次表白自己的心声,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属于对方的。两个人这样静静的站着。有耕能闻到荷花身上撒发出像荷花一样的气味。荷花在整个村里是最美丽的女人,一定是的。她没有农家女孩的模样,完全像城里的姑娘,莲藕似的小腿白白净净,腰柔软没有村姑的粗壮,有耕慢慢的打量着荷花。 “荷花,你真漂亮!”有耕打心眼里说道。如果不是有耕上学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已经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早已经结婚了,甚至可能有了自己的孩子。有耕再看荷花的时候,发现荷花的眼睛是那样的迷离,充满了诱惑。他想抱住她,可是他又不敢。两人的心咚咚的跳着,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跳出来。荷花也痴情的看着有耕,有耕再也受不了了,过了今晚就没有机会了。他抱住了荷花的腰,虽然这是第一次抱,但准确毫不含糊。荷花一下子被他搂进了怀里。荷花能感受的有耕宽广肩膀和强壮的肌肉。荷花仰起头,嘴靠了上去,两个人的嘴碰到了一起,湿湿的。有耕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有多笨,无论怎么努力舌头就是不能灵活的操纵。还是女人灵巧,荷花伸出舌头,最近了有耕的嘴里,两个人的舌头终于缠在一起了。女人真好,她的舌头真柔软,光滑,有耕心里想。他们搅着搅着,喘着粗气,谁也不愿先退出。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荷花离开了有耕的嘴,问道:“有耕哥,喜欢么?” “喜欢”有耕又把嘴靠上来,又绞成一块,有耕已经不仅仅满足亲吻了,他的手胡乱的摸索着,顺着要往上走,终于快到那幻想过多次的地方,他的手停止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毫不犹豫的握住,但他不敢,他在试探。荷花感觉到有耕停下了手,她握住了有耕的手,指挥着放在自己的奶子上。有耕的头一下子涨了起来。荷花的乳房是那样的饱满,富有弹性。他揉搓着,荷花好像很受用的样子,挣脱开了有耕的舌尖,仰着头轻微的呻吟着。荷花的情态,更加刺激了有耕,他把手摸索着钻进了荷花的肚子里,一把攥住了那团白花花的肉。他没想到荷花竟没有带胸罩。他的手不知道怎样做才好。他感觉就要爆炸了,下面的东西仅仅顶着荷花的腰,像火上临喷发的瞬间。荷花仅仅的搂住有耕,贴在他的身上,娇声道:“哥,痒——痒死了。” 有耕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样退去了荷花的裤子,怎样把荷花放倒在草地上的。荷花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心里又紧张又害怕,还有一丝兴奋。有耕退去自己的衣服,抱住地上的荷花,嘴在一对奶子上吸允着,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没用一下里,荷花总是抽搐一下。也许是嘴累了,有耕停下了嘴,手顺着要摸索了下去。荷花知道,那时刻终于来临了。有耕压在荷花的身子上,想要进去,荷花去加紧了腿,弓起身子。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有耕现在有的是力气,他毫不犹豫的进去了。荷花感觉到自己想破碎的玻璃一下子记得粉碎,“疼”她喘息道,手仅仅的抱住有耕的腰。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了云中,河中的青蛙呱呱的叫着。等一切风平浪静后,两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凝视着对方,“荷花你真好。”有耕说道。有耕做起来穿上衣服,见荷花没有动弹,问道:“怎么了?” “疼”荷花回答道。她确实是疼得。有耕止住手,拿起衣服给荷花穿,荷花穿的是一条黑色的内裤,他说:“你喜欢穿黑色的。” 荷花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喜欢么?” “喜欢!” “我娘说黑色的内衣能够拴住男人的心。” 2007-11-24完上稿

《迟归》编辑点评:

  郭真宏点评:不错的小说,注意排版和段落!

                 2008年4月23日 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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