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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奇幻

  • 通向华山 ——王国超素描  

    自古以来,中外游客要上西岳华山,莫不从惟一的羊肠小道劳神耗力苦苦攀登。然而,今天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跃上华山北峰。这并非神话,而是现实。当游客乘坐的汽车抵达华山北峰外的黄甫峪,一条用混凝土筑成的洁净美观的进山公路就展现在眼前,车子沿公路平稳地驶进山谷,不一会儿就到了北峰脚下。从山脚到北峰已建成目前亚洲最长的钢缆索道,下车走进运行在索道上的吊箱,很快就到了北峰。当游客站在北峰峰巅,遥望峰回路转的进山公路,无不发出由衷的赞叹:壮观!这条用混凝土筑成路面的进山公路,凝聚了陕西省重点工程建设劳动竞赛先进个人、华山进山旅游公路混凝土浇筑路面工程总指挥王国超(后任陕西某集团有限公司生产总监)的巨大心血。那年,举世闻名的西岳华山从山外黄甫峪到北峰脚下修开了一条宽6米、长近6公里的进山土路。华山管理局决定用混凝土浇筑路面。经过公开招标,王国超的团队击败众多竞争对手,一举中标。他们之所以能中标,不仅由于有众多的技术人才、丰富的施工经验、雄厚的机械施工设备、建成的多项“优良工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懂技术、会管理、以身作则的领头人王国超。当时,华山管理局要求中标者在6米宽、将近6公里长的土路上浇筑混凝土的同时,必须保证往来游客及其车辆畅通无阻。王国超率领700余人的施工队伍于11月23日进驻工地,他们以对业主高度负责的精神,发扬“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打硬仗”的优良传统,开始了一场攻坚战。王国超指示有关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要大家协调一致,在满足华山管理局要求的前提下,必须严格按施工方案施工,确保工程质量,决不能有一丝一毫马虎。首先,坚决把好进料关,不合格的水泥、石子一律不得进入,并制定了严格的惩戒措施。为了保证游客及其车辆往来正常通行,他们采取晚上备料、白天施工的办法,先在3米宽的路面上浇筑混凝土,暂留3米通行,待先浇筑好的路面完全硬化可以使用时再浇筑剩余路面。当时正值寒冬,气温很低,为了保证混凝土浇筑质量,王国超决定用混凝土添加剂保温,并用草袋子、草苫子以及塑料纸覆盖已浇好的路面,以免受冻,确保了工程质量。王国超一心扑在筑路上,从建设者的食宿到施工的每一道工序,从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到解决出现的每一个问题,事无巨细,他都亲自过问、落实、解决。就在工程顺利进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附近几个经营石子的老板看到这条路用料量大,便联手哄抬物价,如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停止向工程供应石子。当初,这些老板都与王国超的团队签有供料合同,他们在中途来这一手,无异撕毁合同,打官司他们必输。然而,打官司毕竟费时费事,王国超决定以有利于施工的办法解决问题。一方面,他派人对这些老板做说服教育工作;另一方面,他派出自己团队的20多辆运料车迅速在别处购进高质量的石子。但因工程用料量大,石子仍供不应求。王国超又决定雇外边车辆购料。这些举措,彻底打破了那些不信守合同的老板企图垄断石子价格的美梦。迫使他们不得不又按合同向工程供料。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经过王国超和他的工友们艰苦拼搏,华山进山旅游公路混凝土浇筑路面保质保量提前竣工了。有关方面经过严格检验,该工程被评为优良工程。这条面对世界各地游客的旅游公路,以其洁净美观、通行舒适而受到普遍好评。

    2021-10-20 17:33:35 作者:程占功 9951 0

  • 瞧这一家子(短篇小说)

    古时候,黄河岸边有这么一家人,只有大毛同他的妻子和一个名叫二毛的弟弟。虽然只有三人,但却分了家。大毛是个刻薄鬼,取了个妻子名叫玉五枝,为人爱财如命,所以跟了大毛,也只为他的父母都已去世,留下一大笔家产,大毛对谁都无情无义,但对玉五枝却俯首帖耳,百依百顺。玉五枝过门不到半年,就掌管了这个小家庭。家中里里外外,都由她一手安排。虽然如此,她还觉得有块心病未除。于是,便想出一个“损”招。这天,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玉五枝就把正在甜睡的二毛从炕上拉起来,二毛虽然才十岁,早已尝够玉五枝的厉害,揉了揉眼睛,赶快穿上衣服,带了点冷馍馍,扛起扁担和砍柴刀,迎着晨雾,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山林。玉五枝却又睡下了。过了一会儿,大毛做好了早饭,来叫她吃,谁知她连气也不吭。大毛慌了,扒在她的耳门上问道:“有病了吗?我去请个巫婆来看看吧!”“混帐东西!”玉五枝倏地从炕上跳起来,冲着大毛说:“姑奶奶好端端的,你怎么咒我害病!”“我是怕你害病,哪里敢咒你呀!”大毛哆嗦着说。“今天咱就分开过,我要回娘家去。”玉五枝说罢,一屁股坐在了炕上,一只脚把被子蹬在了一边。“我一切都听你的,为啥还这样呢?”大毛问。“谁叫你有个弟弟呢!”“二毛咋啦?”大毛吃惊道。“咋啦?我要你给我把他撵走。再不准回来!”“到底为啥呀?姑奶奶。”大毛快要磕头了。“这么点财产兄弟两人能分得过来?我跟你受穷呀!”玉五枝瞪着大毛,唾沫星子乱溅。“他这么小,往哪里去呢?”大毛不由地说。“算了,你要是疼他就别和我过了!”玉五枝恼道,“我走!”“好,好,叫他走就是了。”大毛翻翻眼珠,狠了狠心说。中午,二毛背着一大捆柴,从山里回来了。饭后,大毛提着一只竹笼子,里面装着一只黄母鸡,拉着一条大花狗,走来对二毛说:“这是分给你的东西,自家过去!”年幼,老实的二毛当是开玩笑,他接过笼子,说:“嘿嘿、哥,你还玩这个哩!”“咱爹妈死时就留下这点东西,你带上走吧,以后再不许回来!”大毛冷冷地说。听到哥哥冷冰冰的声音,再看看嫂子凶恶的目光,二毛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倒退两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用衣袖擦着滚下面颊的泪珠,喃喃地说:“我没做坏事,要分家也得等我再大点,现在叫我到哪里去呀!”“快走!”大毛把拴狗的绳头交给二毛。可怜的二毛无可奈何,淌着泪水,带着唯一的财产:一只黄母鸡和一条大花狗,背着自己盖的那床小花被,走出了家门,到黄河拐弯处,一座山的山脚下一个破窑洞里栖身。年幼的二毛白日四出讨饭,晚上就同花狗黄鸡一起安眠。不久,黄母鸡开始下蛋了,一天两颗,天天不断。二毛一个也舍不得吃,他把鸡蛋装进笼子里,过了两月,就攒了整整一百颗。这天,他提着笼子,来到集上卖鸡蛋。叫卖声被正在逛集的玉五枝听到了,她不由吃了一惊,寻思道:二毛只有一个鸡,哪来这么多鸡蛋?便走上前问道:“二弟呀,你卖谁的鸡蛋?”二毛一见是嫂嫂,高兴地说:“嫂嫂多时没见,你和哥哥都好吗?”“哎,我问你卖谁的鸡蛋?”玉五枝油嘴滑舌地说。“是我的呀,”二毛望着玉五枝说。“有多少颗?”“一百颗。”“你有几只鸡?”“一只。”“另家才两月,一只鸡怎能下一百颗蛋?”玉五枝水泡眼鼓得滚圆,瞪着二毛。天真幼稚的二毛,这个可乐了。他高兴地说:“黄母鸡真好,一天两颗、天天下蛋,”说着,一只手伸进笼子里,拿出几颗鸡蛋,要送嫂嫂,他说:“给,你拿上几颗,和哥哥吃去。”玉五枝接过鸡蛋眼珠子一转,一个恶念便闪过心头。第二天无情的大毛,来到山脚下的破窑里,对二毛说:“二毛,那只黄鸡原只让你喂些日子,时间早到了,现在该还回来了。”二毛说:“行啊,把狗也拉上,让我也回家吧!”“狗不要,你也不能回来。”说罢,大毛把黄母鸡抓住,抱上走了。但是,黄母鸡却不让玉五枝和大毛满意。大毛把黄母鸡抱回家,喂了糜谷喂小麦,实指望它一天下两颗蛋,天天不断。可是,它只顾屙屎,凡是能到的地方都屙;一个月过去了,还连个蛋影儿也不见。一天,玉五枝正在炕上睡大觉,门未关上,黄母鸡便走进家里跳到炕上,对着玉五枝的脸就屙,鸡屎沿着鼻梁流到了嘴边,玉五枝一张口,便流了进去。这下“死猪”活了,玉五枝摸了把脸,爬起来对准铜镜一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连鞋也未穿,就赶出院子捕捉母鸡,黄母鸡跑前跑后,飞上飞下,终未逃脱毒手,被玉五枝打死吃掉了。二毛失去了心爱的黄母鸡,心里十分难过。幸好,大花狗还忠实地为他守门、做伴。一晃又过去了两月。这天晚上,天黑得像锅底。约摸二更时分,几个小偷路过这儿,准备找个地方歇歇。他们刚摸到二毛住的破窑洞口,大花狗便“汪”地一声扑了上去,小偷们吓得魂飞天外,撇下东西就逃、大花狗紧追不放,“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吠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远近的狗闻声一齐叫了起来。小偷们如惊弓之鸟,拼命逃奔。大花狗见他们离开老远,便赶回来,把撇下的东西都一一叼进窑角角。却说正在梦中的二毛,被大花狗的吠声惊醒,接着便听见乱腾腾的脚步声,吓得他哭不出声来,眼泪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咽。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大花狗来回往窑里叼东西;也不敢吭声。直呆呆的看着漆黑的窑顶等待天亮。第二天早上,二毛看到了花狗叼来的东西,有用布包着的白花花的银子,有绸缎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觉得奇怪,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主意。他把这些东西又放回原处,这天,恰逢大毛路过这儿,他顺便走进窑里,想看看二毛情况如何。二毛见了大哥,先不说别的,只把昨晚上的事儿,急急地告诉他听。大毛喜出望外,马上和颜悦色地说:“好啊!”又压低声音:“快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叫我拿到家里,你千万不敢对别人说。”“让我也回家吧?”可怜的二毛眨了眨噙着泪花的眼望着哥哥。“别慌,等我回去问问你嫂嫂。”大毛说罢,把这些东西都裹在一起,拿上回去了。大毛对玉五枝说了一遍经过,玉五枝兴奋地跳了起来。大毛问她:“能不能让二毛回家?”“混帐!”玉五枝收住脚怒气冲冲地说:“他回来,这些东西不就又有他的一份了吗?!”“是啊,是啊。”大毛讨好地说。“对了,”玉五枝眼珠子一转:“明天你去把大花狗给我拉回来。”第二天早晨,大毛又来到破窑,还没开口,二毛就赶忙问:“嫂嫂让我回家了吧?”“你嫂子叫我来拉狗。”大毛接着说。“能行,让我也回吧!”二毛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哥哥。“不行,永远不准你回来!”大毛恶狠狠地说罢,拉着大花狗走了。然而,这只狗也不能使大毛和玉五枝满意。别说给他们叼“横”财,就连门也不给他们守。一有空子,就钻进家里,掀箱翻柜,啃盆添锅,一个劲地偷吃东西。一天晌午,大毛和玉五村都不大家,大花狗便躲到离家很远的一棵槐树下纳凉。这时,有几个小偷窜到了这儿,他们见这家无人,连只狗也不见,便放心大胆地撬门扭锁,不仅把上次小偷撇下的东西全部盗走,另外还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小偷刚走,大毛和玉五枝回来了。见此情景,差点没要了他俩的命,一个揪心抓肝地哭爹叫娘,另一个捶胸顿脚地指天骂地。折腾了半天,玉五枝才看见了卧在老槐树下的大花狗,玉五枝气歪了嘴、拉长了脸,两个人便找来一根绳子,弄了点吃的,朝老槐树走来。大毛和玉五枝连哄带叫,把绳子套在了大花狗的脖子上,大毛抓着绳子的另一头,把狗吊了起来。他们把狗勒死后,就扔在了山脚下面。二毛要饭回来,看见心爱的大花狗死了,好不伤心。他想着哥哥和嫂嫂对他的冷酷无情,想着大花狗和黄母鸡给他的好处,不禁大哭起来。他抚摸着大花狗的耳朵,合上它的眼睛,把它背进了破窑。第二天,二毛在破窑前路旁的土台上挖了个坑,把狗尸扛去,正准备掩埋,恰逢县官打这儿经过。县官见状,下轿问二毛这是为何?二毛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把经过拆说了一遍。县官是个清官,为人正直仗义,听了二毛的一番言语心里十分感动。他说:“你虽然年小,却如此重感情,知礼义,日后定能学好。”他爱抚地摸着二毛的头发,说:“我赏你十两纹银和两匹绸缎,你去学堂读书,我出去,五日后便回县衙,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二毛感激地连连点头。县官一行人马走了,二毛掩埋了大花狗,带上纹银绸缎,来到距此地不远的一个私塾里对教书的先生说明来由,诉说了前因后果。先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表示要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待,他同这家主人商量后,收二毛为自己的学生。二毛得到县官的奖赏和上了私塾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遭了“难”的大毛和玉五枝便“东施效颦”,妄想“捞”回“损失”。这天,大毛把大花狗的尸体又挖了出来,挪了个地方,挖下坑子,专等县官回去经过这里时埋狗。中午,一丝风也没有,盛夏的炎阳烤得地上冒火,热得人喘不过气来,县官一行个个汗流满面,大毛眼见得人役轿子都过来了,便“扑通”一声把狗尸扔进坑里不住叹息。县官见状,忍着冲天的臭味,问他为何这般?财迷心窍的大毛,竟然“鹦鹉学舌”,把上次二毛对县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正是不打自招。大毛话音刚落。县官便大怒,他下轿走来,令手下人先用大棍伺候,要大毛快快招出实情。还没挨上十下,大毛便摸着屁股,供出了他和妻子的所为。县官气得浓眉直竖,骂道:“你这种不如畜牲的东西,若不改恶从善,定将重刑惩办。”说罢,捂住鼻子上轿离去。大毛见县官走远了,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回家里。玉五枝正盼望着丈夫带上县官老爷奖赏的金银绸缎快点回来,一看大毛那付像掉了魂的狼狈模样,便骂了起来,“你这个无能的东西,还回来做甚?”大毛挨了一顿大棍,疼痛难禁,正没处出气,欲待发火,玉五枝又火上泼油,二话没说就抽了她几个耳光。玉五枝如何能忍受得住,她像杀猪般的嚎叫道:“你敢打姑奶奶,老娘和你拼了!”随即抓住大毛的领口,用力还了他两巴掌。于是两个扭打起来,一来一往,不可开交。大毛牙齿咬的咯嘣响,玉五枝披头散发发了狂。直打得满天星星出来瞧热闹,月亮公公捋着胡子笑弯了腰。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话13683818096联系,先用短信。多谢编辑老师。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2021-10-16 16:19:05 作者:程占功 10161 0

  • 在山沟里(短篇小说)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的陇东山区。一天,乌云翻滚,天昏地暗。在一个悬崖峭壁下的山沟里,有两支人数悬殊很大的队伍遭遇了。一支是只有六人的我游击队,另一支是国民党清乡剿“匪”连。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游击队长丛军命令其他队员撤走,自己留下阻击敌人。待大家走后,丛军伏在一块大岩石后面,端着半自动步枪瞄准敌人,打起了迂回战。约莫一袋烟工夫,丛军估计大家已经脱险了,就转过弯道向小沟跑去。然而,他已被敌人死死地盯住。子弹不时地在丛军的身边飞过。丛军边跑边回头向追赶着的敌军开枪,一连撩倒了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匪兵。不幸,就在同一时候,敌人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丛军的左臂,鲜血从衣衫里渗了出来。他不顾伤疼,从湾道疾驰转过,迅速扯破衣袖在伤口上卷了几下,眼看敌匪就要追上了,丛军对准那个当官的开了一枪。只听敌连长“哎哟”了一声,弯下腰来抱住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他气极发疯地叫喊:“快追!一定要活捉这小子,我要亲自剥他的皮,拿他下油锅!”并命令敌副连长带上清乡剿“匪”连快点捉拿游击队。敌副连长便向蜂涌而至的众匪大叫,“快追,抓住游击队,给连长出气!”众匪慌忙朝沟口扑来。这时,丛军来到一个丁字沟口,回身看敌人还未从沟湾里转过来,便在长满野草的河畔上往下飞奔,想找个比较理想的地方隐蔽。他一边跑,一边扫视两岸,悬崖陡壁飞快地抛在后面。两岸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偶乐有几棵酸枣树,树枝在冷风的呼啸下来回摆动。后边已传来敌人的喊叫声,幸而,这里又是一个拐弯处,但转过弯就是一个平缓的河道,平展展地一眼就可以看到沟口,距离最多也不过五华里。来到这儿,丛军说了声:“今天要落到这伙狗日的手里了。”他咬紧牙关,忍着伤疼,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挂上线,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突然,从路边伸出一把手,扯住了他的衣襟。他定神一看,是一个老大娘。老大娘从岸上下来担水,正往坡下走,猛然听见后沟有人喊叫,紧接着一个已被鲜血浸红臂膀的人正从沟湾赶过来飞奔而下。不用猜,大娘就知道是八路军或者游击队。她把水桶、扁担放到半坡,赶忙下到河畔,正遇上丛军飞奔过来。“快!跟我走,”“这……这……”“还这什么呢?快走!”大娘拉着丛军跑进自己的院子,让他藏到一个柴窑里。“老妈妈,你真好!”丛军感激地说。“不要说话了。”大娘迅速地将麦杆盖到他的身上,为了麻痹敌人,又把种地用的耧放在上边。敌人扑到沟口后,人不见了。匪三排长对敌副连长说:“出了沟就是一道平川,他难道飞了不成!”敌副连长瞪起三角眼:“这里的老百姓都是刁民,他们和游击队是一个祖宗,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敌副连长的搜字刚一出口,匪兵们便一窝蜂似地涌进村里,争先恐后捞“外块”。老大娘把游击队员隐蔽好后,想着对策。这院里有个上院下院,实际上,下院不过是一个小偏台。上院是正院,有两孔窑洞,小偏台下院就有那孔柴窑。大娘想好了对策,走进窑里把正在甜睡的还不会说话的小孙子在屁股蛋上打了几个巴掌,小孙孙“哇哇”地大哭起来。大娘点起一炷香来到院中,跪在两窑中间墙上一个方口洞下面,因为方口洞里供着“土神爷”敌副连长领着几个匪兵闯了进来,前后巡视了一遍,走到老大娘身边。老大娘若无其事的正跪在“土神爷”面前,“阿弥陀佛”地念着。“起来!”敌副连长照大娘臀部就是一脚。“哎哟!哪个该死的踢得我好疼呀!”大娘摸着臀部,转过身来。敌副连长瞪着三角眼:“老婆子,你装什么蒜?我们亲眼看见有几个游击队进了你家院子,你把他们藏到哪里了?说出来有赏。不说,枪崩了你!”大娘一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哭着骂道:“你聋了还是瞎咧?我小孙孙正病得在炕上打滚,我求土神爷保佑他病快点好。你们连喊带叫的惊跑了土神爷,治不好娃的病,你们赔我孙孙。”“这个老混帐!”敌副连长骂了一声,对众匪喊道,“搜!”一群敌人分两股从两个窑洞破门而入。敌副连长和敌三排长都蹿进了有小孩哭叫的窑洞。小孩正在炕上打滚,刚刚撒下的一泡尿,被两只小脚瞪得到处都是,差点给敌三排长和敌副连长溅在身上。敌三排长对敌副连长说:“这娃娃病得这么厉害,那老婆婆不会……咱们快走吧,不要在这儿耽误时间了。”敌副连长和敌三排长从窑洞出来,两个窑洞里的敌人翻箱倒柜,捡了些有用的东西也都陆续走了出来。他们给二位长官报告:“没有游击队。”敌副连长指了指偏台小院,说:“到那边给我仔细搜!”此时,大娘忽地站了起来,大喊:“你们把我的东西放下,要人,把我带去吧!”敌副连长对众匪一摆手:“别管她,快搜!”敌人都到了偏台小院,眼看就要朝柴窑围去。大娘的心怦怦直跳,为了游击队员的安全,她急中生智,把自己心爱的、为防土匪抢劫而关在笼子里的鸡都放出来。鸡“咯咯”地叫着在大院里飞跑开来。正欲搜查的众匪忽然闻鸡乱叫,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朝大院奔上来,抢的抢,夺的夺,撵的鸡胡飞乱叫,敌副连长用三角眼盯住麦草堆眨来眨去不放心地看着,正好一只鸡飞了过来,他顺手牵羊,一把抓住。三角眼眯成了一道缝,自言自语地说:“真好运气啊”旋“哈哈哈”狂笑起来。大娘松了口气,但她立刻警觉到:“如果敌人把鸡追到柴窑里,不就影响游击队员的安全了吗?”她心急计生,装着埋怨和气愤地样子,大声嚷道:“我说呀,你们也得讲点理!为什么拿我的东西?我们老百姓喂鸡,自己都舍不得吃,你们怎能白拿走?我这些鸡是留着卖的,你们要,今天就卖给你们吧。”说着,她抓了一把米向大门口撒去,鸡儿抢食吃,全飞向门外,匪兵们随鸡也涌出了大门。敌人把大娘仅有的七八只鸡全抓走了,大娘装出恳求的样子,说:“老总行行好吧,我孙子正在害病,你们多少给点钱,就当行善哩,我求土神爷保佑你们。”说着抓住敌副连长的衣服不放。几个面目狰狞的匪兵气势汹汹地叫喊:“你敢要钱,我们就教训你这个老东西!”敌副连长一把甩开老大娘,提着鸡,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其余敌人也跟着走了。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话13683818096联系,先用短信。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2021-10-16 16:13:21 作者:程占功 10379 0

  • 夏天

    小女孩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去世,她一直跟着身为手术医生的父亲生活。父亲总是很忙,她也渐渐地独立起来。但在面临高考的那几天,她看着街上与父母携手回家的同学,忽然想父亲来接她一次。但这个对于别的父母来说非常简单的要求,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回到安静的家里,打开手机微信,她知道父亲又忙于手术不能回家。她盯着屏幕,对话框中的输入符号在跳动,她打了几个字,删掉,又重新输入,又删掉,她把手机仍在一边,找出了复习资料。睡前她坐在床上,再一次拿起手机,耳边的蝉声絮絮叨叨的,还有青蛙乱哄哄地在叫。她又点开了那个对话框,快速地输入,发送,闭眼,蒙头往床上一倒,思绪在杂乱声中汹涌。清晨,夏日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小女孩的侧脸上,蓬松的头发也盖不住她眼下的乌青,她皱着眉,目光聚焦在手机屏幕上:没有回复。“或许太忙了。”她木木地说着。“叮——”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嘈杂的教室中,迫不及待想收拾东西回家的同学在互相打趣,她默默地整理自己的书籍,她想“慢一点等等爸爸来。”教室里的同学所剩无几,教室也安静下来,她背起她的书包,慢慢地走向校门。两边的树上,蝉声不断,在寂静的校园中更显喧嚣。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心中的期待在走近校门的途中被一点点磨灭。她抬头张望一圈,有低下了头,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但她执拗地想“再等等。”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过往的车辆。渐渐地,她放下了书包,渐渐地,她蹲了下来,渐渐地,她呆滞地看着家的方向。心理想“会来吗?等等吧。”十分钟后,她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怕灰尘,低着头,走回家,在夏天的落日中,孤零零的影子跟在她。“夏天!”“哎!”扎着马尾的女孩突然转身,眼中透着星光,跑向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手上的准考证在空中颤抖。“我接你回家。”在回家的小路上,夏日的余晖倾泻在一高一矮的身上,映下倒影。小影子手舞足蹈地在向大影子说些什么,大影子在安静地听着,仿佛在倾听这世上最动人的话语。回到家后,夏天看见手机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好。

    2021-09-17 13:29:16 作者:程婕 10041 0

  • 月光的谎言

    1冰冷的墙壁,浑浊的空气。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大脑深处被唤醒,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变得清晰。我环视着上方的景象,这是一个房子,一盏布满灰尘的灯光发出暗淡的黄光照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天花板上布满了蜘蛛网,我尝试将视线转移到眼前墙壁上,但是当我将脑袋放下来与四周墙壁平视时,剧烈的疼痛感从后脑勺传向全身,我忽然有点全身抽搐。在一段时间的适应后,身体反应逐渐变得没那么疼痛。我可以平视看着四周。墙壁上同样是带着泛黄的灯光,墙壁上似乎写了那么几个字,灯光变得非常暗淡,我无法看清,不过我还是可以认清墙壁上许许多多的斑点,这房子应该有点年份了。低下头,地下布满了许多陈旧的木头和甘草,再次抬起头,只见远处是一扇门,不过是木门,分开两扇,木门的中间是类似于古代的门构造——一层薄宣纸,两个大大的狮子环在黄光的摇曳下显得咄咄逼人。也许是这房间的霉气比较重,加上许多灰尘,我连忙打了几个咳嗽。我尝试站起来,可是刚才好不容易适应了的疼痛又在脑海里回荡着,连续试了几次后,我放弃了站起来的念头,继续卧倒在冰冷的墙壁上。我向右边望去,只见墙的角落出好像也有一个女人卧躺在墙壁上。我对她说了几声:“喂,喂,喂。”安静。我又对她喊了几声:“小姐,小姐?”安静好奇驱动下,我慢慢地向她那个方向挪动着我的身体。到她身旁时候,我发现她似乎还在昏迷,我轻轻地推了几下她,但她还是没反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里。我慢慢地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上,所幸她有呼吸,刚才我那恐惧的心才放了下来。我认真地打量了以下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个中年的妇女,脸上带有些许皱纹,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带着一个玉佩,上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下半身是西裤,看起来像是个职业女性,身高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女人似乎在安稳的睡觉,时不时能听到她那断断续续的鼻鼾声。突然,大脑深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我没有看到女人的手!我忍着强烈的剧痛感半蹲起来,翻过女人身后,发现她的手被绳子捆绑着,我绕到她身前,发现她的双腿也被捆绑着。“奇怪,为什么她会被绑着?”我再打量了下这个女人,但是还是充满着疑惑。我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能够适应这种疼痛感,我往远处的墙壁上走近,发现刚才在灯光下模糊的文字写着“水口镇计划生育所”。我凝视着墙上的文字,一边思索着:“水口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不对,我为什么会晕倒了?”心里不安的预感再一次笼罩在心头上,我的手逐渐冒起了冷汗。“难不成我被绑架了?”这时候,那安静的木门慢慢地被推开了!2门推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我的脸如死灰一般盯着这两个男人,接着慢慢地挪动自己略微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地的走到了墙边。两个男人走到了屋子中间,借着泛黄灯光我认真地打探了下他们,走在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全黑的短袖,下身牛仔裤,是个光头,看起来像是上了年纪。后面的那个男人穿着蓝色的短袖,下身也是牛仔裤,不过和走在前面那个男人相比,这个人明显年轻了许多,就连头发都是染过的,和灯光的颜色一模一样。“你终于醒了,龚小姐“站在年轻人前面的光头说。我想将一肚子的疑问向这两个人提问,但是喉咙似乎是被恐惧吓到,它失去了活力。过了一会儿我点了点头。“我想你也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说完年轻人将一盘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放在了我的跟前,面包在黄色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非常诱人。“我想你一定很疑惑你为什么在这里吧?“光头说道,“别误会,我们不是你想的坏人。”大概喝了半瓶水后,我放下矿泉水瓶,继续盯着他们,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忘记了?”“我忘记什么?”我朝光头吼道。“你走在水口镇的河边,突然摔下了去,头砸在了河滩的石头上晕了过去。”“我为什么相信你?““我们还帮你包扎了,不信你摸一下你头上。”我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真的有一块布,额头上也是,看来刚才太紧张了。光头继续说道:“我们把你救了上来,可是天色很晚了我们不知道把你送到哪里,只好先带你来这个废弃的镇计划生育所帮你包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镇?”“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把?”我没有回答,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似乎我的大脑缺失了那一部分的记忆。“你是怎么知到我的姓?”“你口袋的身份证,救上来的时候看到了。”我摸了摸我的左边裤子口袋,发现我的身份证的确在那,掏出来一看,写着:姓名龚湾月出生日期:1991年12月2日……“哎,你该不会是当我们是坏人吧!”站在后面的那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我们这么辛苦把你救了回来,一句谢谢都没有。”光头转过头,立马训斥了他,“瞧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的?““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墙角的女人,会被绑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光头再次转过头,“那个女人是我老婆,有狂怒症,一旦发起怒来,看见什么东西都砸,今晚她发作了,所以我和我儿子一起把她绑到这里,还给她吃了安眠药,不过你放心,她现在绑着,不会伤害你的。”我没有回答,侧过身子,望着墙角那边正在沉睡的女人,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光头继续说:“今晚有点晚了,这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起步,毕竟水口镇晚上也没有交通工具可以通行。”“我和我儿子就在隔壁的屋子里,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敲门就好了。”说完光头就和他儿子离开了屋子,临走前还听到木门发出沉重的吱吱声。也许是太渴了,喉咙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我没有想太多,弯下身子将矿泉水拿起,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我坐了下来,肚子咕咕地叫,我拿起那两个人给的面包,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面包就给我吃完了,虽然很美味,但是我心里还是对他们的话半信半疑。“我为什么会无端端地来到水口镇呢?”我自言自语道。我将头埋进手里,试图回想起过去,但是我每次用力地回想,头疼就会被唤醒,不一会儿我就放弃了。我再仔细地望着这个富有年代感的屋子,借着泛黄的灯光,刚才躲在黑暗里的墙上几条裂缝露出了它的尾巴,左边墙边的角落似乎被火烧过,擦着黑色的痕迹,以前似乎那里是一个灶头。没有窗户!我突然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窗户,就连痕迹都没有,仿佛建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这个屋子很闷。这么一来,我就没法看到外面的环境。墙角突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我突然呆滞住,几秒钟后,我慢慢侧过头,只见黄光里好像有某个东西在动。那个女人醒了!3我凝视着墙边的那处,那个女人醒了,她发出了一点声音,听起来想是在说话。我屏着呼吸,双腿微微地颤抖,内心一步一步被恐惧吞噬,我的脑袋陷于一片混沌,然而突然被一句话惊醒。“那个女人是我老婆,有狂怒症,一旦发起怒来,看见什么东西都砸”。她会伤害我吗?那女人又安静了。也许是站得太久,双腿有点麻痹,我渐渐有点失去平衡。我的脑袋逐渐往后仰,身体慢慢地退到墙边,蹲下来,灯光下我的呼吸似乎和这死一般的沉寂格格不入。我把头埋在膝盖处,灵魂希望逃离这个时刻。“救救我,救救我……”过了一会儿,这几个字突然从女人那边飘了过来,我抬起头,重新看向女人那边。“你说什么?”安静。我陷入了沉思,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这仿佛压断了恐惧的稻草。那个女人说要救救她,没错!我站起身子,朝着女人的方向大但地走去。女人似乎又昏迷了过去,我蹲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庞。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有些许失望,无奈地站了起来,转过头准备走回到对面的墙边。但是一种莫名地好奇感阻止了我。我迅速转过头,蹲下,用手大力地推着女人,喊着:“醒醒,喂,醒醒。”刚才那一瞬间我觉得,光头在说谎,从这个女人的打扮来看,她像是个城里的职业女性,并且从女人刚才就求救信号的微弱声音,以及她被绑着手脚,加上我蹲下来的时候,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香奈儿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我必须要叫醒她,才能够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镇。但是,女人还是没有反应。失望,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低下头,刚才的恐惧感又占据了我的心房。“水,水……”女人又醒了,我赶紧凑到她的跟前,问:“你说什么?““水,我要水……”女人用微弱的气息回答。我想起刚才还喝上的半瓶,我跑到吃东西的地方,拿起水瓶回到女人身前。一点一点,我慢慢地将水渗入到她的嘴巴里,不一会儿,那半瓶水也没有了多少了。女人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又沉睡了过去,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苏醒。“你终于醒了”我安慰地说道。“你是”“我姓龚,刚才你在喊要喝水,我就给你了。”女人似乎是因为刚醒,说话时候还是比较微弱。“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吗?”女人没有说话。我坐在她的前面,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正当我准备再问她问题时,她突然大喊着:“我为什么会被绑起来?”声音刺穿了整个屋子的沉寂,我望着她,着急地说:“你认识屋子外面的光头和他儿子吗?”她摇了摇头。正当我想问下去的时候,门被悄悄地打开了。4我惊讶地转头一看,一个男人推开了门,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恐惧感,压抑感,惊慌感瞬间塞满了整个屋子。我死盯着这个人,只见他一步一步,从幽暗地门口,一直到屋子中间,黄光逐渐照亮了他的轮廓,影子如同死神一般寂静,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居然不是光头和他的儿子。这是个年轻的男人,留着短发,穿着一件和灯光一样的短袖以及一条西裤,眼睛非常地雪亮,在灯光下仿佛会发光,再仔细看了下他的脸,仿佛是上帝造的一般,居然是如此地端庄。我从地面上抄起一根陈旧的木头,紧握着,随时准备迎战,一边用凶狠的语气问:“你是谁?”男人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反复了几句:“静,你在吗?……”这是,我身后的女人突然说:“林升,是你吗?”男人听到后非常激动,急忙地想走过来。“你别动”,我大声喊道。男人刚迈开的步伐瞬间就被我这句话给冻结了一般,他说:“别误会,我想看看你身后的女人。”我意识到他们认识,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他叫林升,是我的男友,他没恶意的。”身后的女人帮他回答。“你男友,等下,外面那个光头不是你丈夫吗?”男人急忙地说,“嘘,小声点。“说完他就走了过来。我一脸疑惑,男人走到女人身边帮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问:“你没事把,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不关你的事,都是外面那两个人。”我接着她的话:“那两个人怎么了?”男人转过头,说,“你不知道,外面那两个人是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什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嘘……小声点,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才溜进了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水口镇,这个地方很多人从事拐卖这一门。”“那你们?”“我们是记者,线人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我和她就来这里准备暗访,可是有一次暗访的时候,被光头识别出来,接着追着我们,静不小心被他们抓到了这里,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不会吧,真的吗?”男人从手里拿出记者证给我看,上面写着:林升,记者部,XXX电视台,编号2098355,这应该是他年轻时候的模样,看起来比现在还要清秀。女人休息了一会儿,手脚似乎从僵硬恢复了,她问:“那我们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同时这也是我想问的。男人没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屋子里瞬间又回到了寂静。“我想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并没有在庭院里,而是在隔壁的屋子里,庭院里有一条狼狗,在门口那里,我们走的时候小心点就可以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说。“现在是半夜,那两个人应该睡着了,外面刚下了一场大雨,路比较湿,等下你们跟着我走。”“等下,我为什么要信你。”突然而来的警惕感让我不能呼吸。“除了这样,你也没有什么选择,你说对不,静?”女人说:“我们是好人,放心,等出去了一定报警把他们抓了。”我转过头望着女人,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5悄悄地,我们走到了门前,林升先是打开了一点门的缝隙,用一只眼睛朝外面望去。“外面和我刚才潜进来的时候一样,没人。”“你确定吗?”我望着他。“嗯”。女人小心地说:“那我们走吧!”男人打开一扇门,他率先探了出去,接着是女人,最后是我。等身体完全迈出门槛,我才看到屋子外是一个男人刚才说的庭院的模样,粗略地看了下,有两棵树在庭院门的一左一右,有一些花花草草在院子里,仿佛月光将光芒撒向这里,整个地方显得生机勃勃。那两个人说的隔壁房间其实就在计划生育所的隔壁。女人示意让我拉着她的袖子,她同样拉着男人,三个人就像是捉迷藏一样,弯下腰匍匐前行。我一边走,一边望着那漆黑的隔壁,生怕灯光亮起来。庭院不大,我们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庭院门口的树旁边。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黑暗中有一个生物朝着我们走来,等它快走到我们面前时,男人惊讶地说:“不好,快跑!”那条狼狗识别出来我们不是光头。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突然我看到了房间灯光亮起。他们被惊醒了!男人准备带我们走出去门口时候,那条狼狗拦住了我们,还一边犬吠。在僵持了几秒后,男人上去,直接一脚把狼狗赶走,随后拉着我们往一个方向奔跑。“爹,他们跑了!”光头儿子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心想:可别给他们追上来啊。男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一边大喊:“跑快点!”月光下,我们朝着黑暗跑去,身后便是一阵阵:“站住,别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在越过了无数的楼房后,我们跑到了一条山路上,四处都是荒草,这时候我的腿似乎没力了,我摔倒下来,男人和女人听到了我摔倒声音,也停止了奔跑。“你没事吧?”女人走了过来。“我需要休息一下。”这时,那一阵阵的呼喊声如同鬼魂一般传遍了整个大地。“不好,他们追上来了!”我急忙地说:“你们先走,我躲在草丛里!”男人没有想太多,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女人一起走了。我快速地闪进了草丛里,趴在地面,用手捂住鼻子,耳朵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他妈的,这么好的货怎么能让她跑了!”“别跑别跑!”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靠近,我的呼吸似乎陷入了停滞,耳边就连泥土的沙沙声也能听见,月光下我仿佛能听见它的讲话。过了一分钟,脚步声似乎逐渐地减弱,沙沙沙,消失在荒野里。我抬起了头,眼前四处都是杂草,他们已经离开了!我逐渐站了起来,四周望着,蝉鸣在回荡着。我不敢走在山路上,于是我沿着草丛,打算追上他们。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身体失去了平衡,脚踏着悬空,我整个身子都被卷入了一个黑洞里。安静。6蝉鸣声……我恐惧地盯着四周。一片黑暗,仅仅能看到头顶的月光照在这个黑洞的边缘处,我动了一下全身,发现身体并没有受很大的伤,只是头有点刮破了皮而已。我慢慢地坐了起来,将身体挪到黑洞的边缘,靠在黑洞的墙壁上,抬头仰望着黑暗的天空。这是一个枯井,井的四处都长满的杂草,我摸了摸井的底部,发现非常的干燥,看起来已经被荒废了很长的时间,井并不是很深,井口离我大概有三米,我抬起头,发现月光正好地照在井的阶梯处,我借着微不足道的光发现,这个井是可以借着阶梯上去的,只是阶梯有点破旧,铜黄色的铁锈被光附上了打破黑暗的魔力。我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倒在墙壁上,刚才那一段路几乎把我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没被追上把?”我默默地想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电视剧一般的剧情,居然落在了我身上。说完我自己都冷笑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水口镇。到底是为什么呢?我陷入与黑暗的自言自语中,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索性干脆就像回去了。我慢慢地站起身子,打算顺着就阶梯爬出这个井,然后去找他们两个。站起来的一瞬间,我发现我裤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搁着我的腿,我伸手去拿,掏出了一块很硬的东西。井下没有什么光线,我打算爬出去以后再看。月光披洒着他的光,我爬出去的一瞬间似乎感觉到它的温柔。我坐在井口旁,借着月光端详着那块东西,这是一张卡片。背面写着:XXX电视台,翻到正面,上面写着,姓名:龚湾月,编号:209834,记者部。我吃惊的盯着那张证件,上面的名字,图片,都是我。“等等,这个怎么和那个大哥的证件一模一样!”我抬头望着月亮,它的光似乎将我过去的迷雾一片一片地扫走。原来如此!7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阵说话声。我趴在了草丛里,发现是林升和静,他们正在朝我这个方向走来。喔,不对,应该是“假林升”。我迅速顺着阶梯,爬回进了井里面,刚才月光给我的温暖,现在换成了黑暗的冰冷。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过了几秒后我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我附近。“她刚才就是在这里的,人呢?”男的说。“不会是被老孟抓走了把,那个死光头!”“我们仔细找找看!”“他妈的,要不是他们和我们抢人,我们早就做成了这笔生意了。”“靠,这两个贱人,当初说好了是五五分账,后来居然想他们全部独吞,还好你想到这条妙计”,女人笑了下。“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了,哎不说那么多了,快找把,天亮了就不好动手了。”脚步声和说话时逐渐地远离了井口。原来是这样!我是一名记者,一个月前,我收到了线人的报料,说在一个地方有很多拐卖人口的现象,甚至也成为了当地的一个黑色产业链,而这个地方就是水口镇。我和我的搭档林升假装是旅游,悄悄地来到了这个镇上,准备暗访。在前几天我们都是白天出门,假装是观光,四处拍照,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却毫无发现。有一天,我和林升在讨论,他大但地提出了个想法:“我觉得我们不如晚上去看下,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店铺很奇怪。”我们说的是那家叫东圣饭店,白天的时候店里几乎没有顾客,我们进去就餐时候店里的一位伙计说今天暂时不做生意,林升察觉到不对劲,他就用着借厕所这样的名义,想进去看一下。“我发现,在我去厕所的时候,二楼那里传来了一阵阵说话的声音,喔不,是呼喊声,声音有点嘶哑!”脚步声又靠近了,我盯着井口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紧紧地抱着拳头。那天暗访的晚上,我们被人发现了,光头和他的儿子追着我们,我们来到一座桥上,林升叫我先走,他顶着,在这个危机的时刻,我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话,可是当我踉踉跄跄地跑过桥的时候,却一个不小心绊倒了一块石头,我身体失去了平衡,从桥上摔了下去。“哎你说她是不是掉下井里面了,我记得那边有个井。”“有可能,我们去看下。”我屏住了呼吸,头埋在了膝盖处,仍由身子被黑暗笼罩着。井里的最后一丝月光也在消失!

    2021-06-19 10:35:11 作者:MELAVOLENCE 9887 0

  • 怨女

    阿清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温温:“她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好几次和她聊天,说着说着就生气了,都变得有点喜怒无常了。”风佳:“是吧是吧,而且我发现了,她吃得也多了,以前她可是不怎么爱吃的,她不会是偷偷恋爱又失恋了吧?”宛宛:“我倒觉得有可能.....是撞邪了......”林宛儿的这一句话犹如一把石头丢入水里,瞬间在四人群聊里炸开了锅,一时间消息铺天盖地而来。宓颜看着叮叮咚咚作响的手机,却没有丝毫想要加入她们的心思。“撞邪了么......”“其实......也不是没可能......”白天里宛儿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宓颜的大脑里回放,已经临近凌晨两点了,她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正当她试图催眠自己的时候,隔壁床突然传来了咿呀咿呀床板摇晃的声音。是阿清的床位!宓颜心里陡然一颤,又想到宛儿早上说到的“撞邪”,她不由得双手攥紧了被子,双眼紧闭装作熟睡的样子,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动静。不一会,她听到有人下了床,打开宿舍大门走了出去,这一番动静并不算小,但奇怪的是宿舍里居然没人被吵醒,就连平日里浅眠的风佳都睡得好好的,宓颜不禁觉得有些怪异。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披上一件外衣悄悄地跟了出去。宓颜一路跟着阿清,从宿舍楼走到了学校的后山,与此同时她内心的疑惑和不安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扩大,她有点不敢再跟着阿清继续走下去了。突然,阿清在一个地方停住了脚步,后山树林密集,渗透不进一丝月光,黑暗中宓颜试图看清楚那是什么地方,仔细一瞧后宓颜就止不住地颤抖,那是—后山的防空洞!这个地方是以前作战时留下来的,和平年代后就一直废弃了,宓颜之所以这么害怕这里,是因为所有有关鬼怪的传言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而且这里曾经死过人,一直以来都是禁地一样的存在,阿清为什么要来这里?宓颜强忍住心里的害怕,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树干,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静静地想看清阿清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见,阿清在洞口站了几分钟后,就突然像犯病一样浑身抽搐,随即猛地低下头,双手快速地往自己肚子上抓,空气中逐渐弥漫了血腥味,宓颜瞪大了双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而另一头的阿清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把一口地将自己的内脏塞进嘴里。宓颜害怕极了,想要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才后退一步,脚下就不小心打滑,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了!果然等她抬头看去时,阿清正转过身看着她,她的肚子上烂了一片,内脏正兜不住地往外流,宓颜看着这情景,胃里翻江倒海,但她不敢呕吐出来,因为此时阿清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裂到耳朵处充满怪异气息的微笑的嘴唇滴着血,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又惊悚。突然,阿清歪了一下头,面目开始变得狰狞,仿佛下一刻宓颜就要被她杀死在这里。看着这样的阿清,宓颜下意识地接连后退,可这样的动作似乎惹恼了阿清,她开始变得狂躁,睁大了眼睛,双手就往宓颜抓来,宓颜来不及反应,只能尖叫着抬手挡在眼前。“啊——”宓颜兀地从床上弹起来,吓得连连喘气。“阿颜!阿颜!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室友们着急的声音,宓颜茫然地望去,就看见温温、风佳和宛儿焦急的脸,还有阿清—她平静地看着她,但宓颜心里却生出了惊恐,背脊不由得一阵发凉。“阿颜你没事吧?”宓颜迎上宛儿关切的眼神,她不应该已经死在后山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在寝室里?难道昨天晚上看到的只是一个梦?“我怎么了?”林宛儿看着宓颜惊魂未定的样子,开口道:“你做了噩梦,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我们没能听清楚,想叫醒你也叫不醒”,她顿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梦到什么了?”“没什么,就一个噩梦而已,我也记不清了。”宓颜不想告诉她们,是不想让她们牵扯进来,而且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存在,她也没法下定论,如果是真的,阿清怎么会放过她?一时间,宓颜的脑子里乱得很。“好了,阿颜才做了噩梦,让她再修息一下吧,反正今天也没课。”宿舍老大温温发了话,即使宛儿想再问点什么也只能作罢,寝室里安静了下来,可宓颜内心却无法安静,她始终觉得昨天晚上经历的都是真的,可又想不明白。“哎,小姐姐,你的钥匙扣掉了。”宓颜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正走神着,突然肩膀传来一阵重量,耳边响起一声男生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个带着金边眼镜,长得挺好看的男生,此时他手里正拿着宓颜本来挂在包包上的钥匙扣。“谢谢你!”“不客气。”宓颜笑着接过自己的钥匙扣,把它挂回包上,转身就要离开,但是那个男生却快步走到宓颜身前拦住了她,“这位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小姐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后山......防空洞......我可是还救了你的”宓颜本来还因为他前半句话而感到疑惑,但听到后面的话她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斯文的男生,“你......”,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男生笑了笑,“小姐姐不用惊讶,想知道什么现在我都能告诉你,能和我聊聊吗?”“好。”宓颜听着男生给她讲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随着男生的讲述,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奶茶。“所以,阿清现在是被怨女附身了?照你说的,怨女心怀有恨,能力强大,你又是怎么救下我的?”宓颜还是无法相信,是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生从已经被附身的阿清手下救下自己的,怎么也无法把他和捉鬼人联系到一起。“捉鬼人不打诳语,那天晚上的确是我,这几天小姐姐应该也没有再遇到她吧”,男生看着宓颜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至于你的那个室友,恐怕是和怨女有关系,不然怨女也不会找上她。”“这个怨女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这几天再没有找上我?”,宓颜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肯定。“因为你受我的护佑,我放了一个东西在你身上,它能保护你”,男生停顿了一下,“你可以摸一下你左手手腕,有一个三角形的突起,就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宓颜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抚摸了一下,果然像他说的一样,有一个突起,“那怨女呢?她是谁?”男生听了宓颜的疑问,低头笑了一笑,“这个小姐姐应该知道,五年前学校里发生的命案,你应该听说过吧。”五年前的命案......这件事刚入学那会她就听说过,那个学姐被好友背叛,被一群学长轮奸后杀害,最后尸体被丢弃在后山,等到家人和警方找到的时候已经腐烂发臭了,这桩案件至今都没结案,这也是她最开始看到阿清去到防空洞的时候那么害怕的原因。“当年那个女生被害,被抛尸在后山防空洞里,而罪魁祸首和强奸犯们却因为有钱有权而逃过一劫”,男生缓缓地说着,又看了宓颜一眼,“但是,后来失踪的失踪,暴毙的暴毙,小姐姐难道以为只是巧合吗?”“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把怨女......”宓颜还没说完,男生就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当初她并没有伤害无辜的人,但现在......”,男生挑眉看了看宓颜,“总之我现在要除掉她,不过需要小姐姐你帮忙。”“我?”,宓颜疑惑地看着男生,“我能怎么帮你?”“凡事有因必有果,一切都要从事情最开始的地方结束,所以我需要小姐姐把你的室友,也就是阿清,带到松山公寓,这样我才能帮你们除掉她。”“那,阿清呢?怨女被你除了,她能恢复正常吗?”宓颜直勾勾地盯着男生,“还是说,她也会死?”“她?”,男生嗤笑一声,“恐怕怨女即使被我除了,也会连带着她一起下地狱,一个灵魂与身体不全的人还能有好结果吗?况且,谁让她姓杨呢?”“杨?阿清明明姓沈”,宓颜知道背叛并害死怨女的就姓杨,但是这和阿清有什么关系呢?“小姐姐还真是不了解你的室友呢”,男生无奈地摇摇头,“沈清,原名杨允清,是当年害死怨女的人里杨眉清的妹妹,而杨眉清死后,沈清才改了名字的,据我所知是因为当时有个大师自请上门为她算命,说只有改了名才能摆脱这件事,只可惜啊,怨女并不打算放过她。”宓颜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些事阿清从来没有提及过,更别说阿清的曾用名,她想估计没有人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宓颜有些怀疑地看向他,“那我需要什么时候带她去松山公寓?又怎么联系你?”男生看出宓颜的想法,但不做点破,只是笑着对宓颜说:“小姐姐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不过我希望能快一点,不然作为见过怨女的人,小姐姐恐怕是怨女下一个目标。至于怎么联系我,你只要把人带过去就行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那下周一我会带她去,只是我需要带上寝室里其他人免得她生疑,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小姐姐放心,我一定全须全尾地把你们送回学校”,说完,男生就站起身朝奶茶店门外走去,头也不回一个地边走还边挥手,“下周一见啦!”宓颜望着男生走远的身影,只觉得心里沉重得很。宓颜提议集体出游的事情很顺利地就敲定了下来,地点当然不是由宓颜提出的,而是在宓颜的引导下由温温提出,这样应该不会被怀疑吧,其实宓颜心里也没有点底,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在收拾行李的阿清,看她脸上没有什么别的神情,宓颜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都收拾好了吗?““好啦好啦,出发吧!““走咯~“女生们嘻嘻哈哈一路欢快,温温和风佳互相打趣,宛儿则是笑看着她们打闹,偶尔还回头和宓颜说上两句,至于阿清—她从上车开始就在闭目养神,她眼底泛起的乌青告诉着宓颜,阿清最近被怨女折磨得很惨。自从上次夜里看到怨女附身阿清,吞吃阿清的内脏之后,宓颜就一直在偷偷关注阿清的身体状况,她发现阿清的身体白天里是完好无损的,仿佛夜里怨女所做的事没有影响到她,但是观察阿清的脸色和精神状态就能发现,她已经快不行了。很快就能解决了,宓颜心里想着。她们已经在松山公寓住了下来,为了不波及到更多人,宓颜把整个公寓都包了。可是,宓颜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那个男生还没出现,不会是放了她鸽子吧?“阿颜,你怎么了?“说话的是宛儿,今晚是她和宓颜住在一块,此刻她应该是看出了宓颜的不安。“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宓颜冲她甜甜一笑,”你要睡了吗?““嗯,你也累了,一起睡吧“,说完宛儿就拉上被子将自己和宓颜盖得严严实实的,顺手也关上了灯。黑暗中,宓颜内心的不安愈发放大,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却没有丝毫睡意。“阿颜“,宛儿突然转过身,冲着宓颜的方向看过来,”其实,你知道了吧,五年前那件事和阿清最近的不对劲......有关系......“宓颜心里一惊:“宛儿?!“宛儿却是笑了一下,“不用惊讶,其实我也曾经在夜里看到过变异的阿清,而且自从那天你说你做了噩梦开始,我就猜到了你和我一样,这一次你说要集体出游其实也是和阿清的事情有关吧,你...是有了什么计划吗?“宓颜是万万没有想到宛儿也见过怨女,更没有想到她猜到了她提出出游的意图,但是现在既然宛儿猜到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宓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宛儿。只是宛儿听过后却沉默了,良久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原来这样吗?““宛儿?“,宓颜疑惑地看向宛儿的方向,”你...在说什么?““没事,既然已经有人能解决了,我们也不用担心,而且她也应该为这件事做个了结了“,宛儿揽过宓颜,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不用担心其他人,我给她们放了安眠药,今晚无论发生了什么她们都不会知道。“宓颜听了她的话更加感到心惊,她怎么...准备得这么充分?“你......“,没等宓颜问出口,公寓外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宛儿和宓颜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坐起身就往外面跑去。她们循着声音一路跑到了公寓外的小树林里,就看到阿清,不—应该说是怨女,被一个阵法困在里面,浑身都燃烧着火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一看到宓颜和宛儿的身影,面容就开始扭曲,嘴里发着尖锐刺耳的笑声,“杀了我,你们的朋友也会死,你们忍心吗”,说着又看向宛儿,“林宛儿!!!你联合外人来骗我,你骗我——背叛我——“而宛儿看着这样的怨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片刻她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走到怨女一米远的地方,开口道:“姐姐,放下吧,他们的家人都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做。“姐姐?!宓颜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宛儿,怨女是她姐姐?!听了宛儿的话,怨女却越发笑得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下?你让我放下?不!他们都该死!一个两个都该死!你居然背叛我,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连你也杀了!““姐姐!你疯了“,宛儿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杀了她吧,我不会阻止你,但是阿清,我求你尽力留下她的命“,说完宛儿最后回头看了眼怨女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宛儿!宛儿!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哈一起下地狱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宓颜不忍心去看这个场面,她心里也知道宛儿的愿望会落空,阿清是留不住了,所以她冲男生点了点头也离开了这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很多年以后,宓颜成了一个忙忙碌碌的白领,多年前发生的事也渐渐被她遗忘在心底,公司地铁家成了她的生活。宓颜摸了摸发疼的太阳穴,看着到站的地铁叹了口气,又要人挤人了。正当她准备使尽浑身解数挤进地铁门时,她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宓颜抬头望去,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阿清!

    2021-06-19 10:30:43 作者:王康怡 9856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