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76魅力非凡细细追忆,发觉我们高二三的老师都极具个人魅力,乃至不亚于奥巴马的风采。且选几位最突出的陈述。(1)那日,上完实验课,我们匆匆向课室赶,心中构想着逻辑老师的模样。先介绍一下,此逻辑课是我们真光的校本课程。同时,由于我校历史悠久,已近100年,高一时已经开设了校史课。至今任念念不忘校史老师首堂课介绍到的:99年前,那夏理女士飘洋过海,创办了真光女子中学。几乎每年陈香梅女士都要归宁母校,同唱一首校歌,同忆那段往事。快到门口了,车还未停稳,我的眼角被一阵迷朦淡雅的绿纱笼罩了。瀑布般的黑发,随着她的盈盈碎步,在腰间错落有致地摆动,玲珑有致的身段,俏丽挺拔的姿态,衬上那透白底缀以青绿碎花的连衣裙,如杨柳扶风,在我们面前款款摇曳……一如仙女下凡。第一感觉就是,我们和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老师多有緣啊!(2)班主任余老师长得比较高大,但绝对有着张娃娃脸。初次见面,差点儿被她穿着旗袍的成熟气质蒙骗了。感觉她的言语有种自然天成的俏皮和纯情。仍难忘怀,她的经典语录:我在高中时,很喜欢看课外书,到了大学都基本上没什么可看的了!众人倾倒:她怎么能考上华师的?时间都花在课外书上了啊?她得意洋洋地对我们说:我在大学就学了什么教育心理学的,为的就是现在用来对付你们!众人大惊失色:用得着那么坦白么?……后来,带着我们不到一年,余老师就要谈婚论嫁了,对象是个警察。她还满心欢喜地将婚纱照的光碟带回来,showed给我们看,毫不掩饰地晒幸福呢!再后来呢,她还坚持着穿着孕妇装为我们上政治课。说来巧合,在这一两年当中,我校好多老师都在忙着结婚生子,因此老师换了一拨又一拨。当然,我们更为有接连不断的结婚照,BB照看而乐开了花。谢师宴上,“新丁”还将儿子也带来了呢!(3)刚才所讲的“新丁”,就是接替我们余老师的姚老师,此花名取自《忍者太郎》的某角色,我们都觉得他和这个卡通的外形太像啦。他来自湖南,白白胖胖的,整个人圆溜溜的,声音稚嫩,单眼皮,总觉得若将他和他儿子摆一起,会分不清谁大谁小。他是个很幽默的人,有句口头禅:“你开国际玩笑啊!”真不愧是政治老师,连打趣也要扯到老本行上来。而很经典,最激励我们的是:你们每天都应该两腿一伸,与世无争;两眼一睁,想着竞争。这句话,不仅仅意义好,而且很押韵。他:“我鼓励你们在读书读到很烦心时,拿些杂志什么的来放松一下,不然脑袋就会越读越笨了。”嗯嗯,绝对认同。他有很忘形地说:“我以前读书时有很多减压方法,比如说,坐在那儿看着电灯里电流的流动。”没想到,新丁会这么无聊耶。他又很有成就感地说:“我以前复习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到后尾就看着别人在那儿临急抱佛脚。”原来他还喜欢幸灾乐祸?他又说:“我以前的班主任很紧张我,晚自修课室内剩下我一个,他就趴在外面的窗户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哇哇,好恐怖哦!(4)先后教我们数学的是两位奇才:胡老师(人称春哥,因其名字中有这个字,且我们都对他肃然起敬。),曹老师(人称炒面,这完全取自他全名的谐音)。两位奇才均来自湖南,前者是柔和派,为人和蔼可亲,身形圆圆的,肤色偏红中带黑;后者是强硬派,为人严厉,身材瘦小,肤色偏青中带黄。他们都有吃烟的习惯,前者更不时有酒精气味飘过。让我们怀疑但凡研究那些深奥问题的旷世奇才,都必须学习李白先生,借着酒兴或烟力来跨越梦想,突破渴望。我们常常窃窃私语:那个天使多好人,那个恶魔总是那么严肃。事实上,恶魔常常苦口婆心地对我们讲大道理,他经常旁征博引,连哲学原理也全部运用上来启迪我们了。还悄悄对我父母说:这样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不严厉些,他们就没有压力感,就很难学好。(古人不也云:严师出高徒吗?他必定是谨遵古话了。)不过呢,有的同学真的挺受不了他的授课方式的。每每数学课,他必定是昂首挺胸地站立着,话音抑扬顿挫,高的时候几乎连天花板也会顶破,低的时候能将地板也压沉。所以说,他虽然外形不够魁梧,但气势却是那么地有威信力。最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我们课间,在走廊的一个尽头,看到另一个尽头的一个身影。这个身影,穿着墨蓝色的长大衣,双手舒展开,自然地搭在栏杆上。这情形,让人不觉联想到上海滩上……我们都在那儿猜测:那是谁啊?好有型哦。等我们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时,怎么有点儿像炒面啊?再急急地,放轻脚步地,向那个身影靠近。果然是炒面!我们都忍着笑,踉踉跄跄地回到课室。真是个百变巨星啊,他有时就像中国帝皇般深沉,有时又像闯荡江湖的大侠,而今就像福尔摩斯,哦,不,考虑到他的身材因素,还是比拟成名侦探柯南更贴切!(5)写到这儿,总觉得文思泉涌,前面漏了些什么。真是旧时不执笔,今日初提笔,千江万马,随写作进程的推进而汹涌澎湃啊!对了,就是我们高一时的英语老师dollar,她也恰好在这时准备当妈妈了。她是我三年高中中,我认为最好的,我最喜欢的英语老师。当然不是因为她介绍我当广州英文早报的小记者啦,而是她的教学方式很适合我们。她剪着男孩子般的发型,听说是谈恋爱时留过长发,说是要改变一下形象,因而,可知其风格也很男性化咯。她讲课十分活泼生动,即使枯燥无味的单词,经由她的阐释,都变得饱满有趣起来,好像不用专程背,也能记住了。她最经典的一句是:如果有知识和金钱给我选,我一定选金钱,所以我的英文名字也叫dollar啊。众人嘘声一片:唯利是图,拜金主义,没想到我们的dollar会是这样的。然而,听到她的解释:缺什么就选什么嘛。众人安静下来,若有所思。再者,其实她的英文名同样取自其中文译意。呵呵呵,原来她有潜台词耶!thatis:我已经博学多才了嘛。(6)压轴戏,终于要在此刻出场了。熊级,各位请勿误会我们这么不尊重级长哦,竟然过分到用动物名来称呼他。其实,他本身就姓熊。他来自江西,曾在那边的高中担任校长多年。他的声音洪亮中又不失柔情,高一的每堂物理课,都让我们大饱耳福了。他十分有演讲才华,记得每次开级会,他用的词语都那么精辟,文笔那么的优美,字字句句都那么的铿锵有力……完全能与《Ihaveadream》的演说者马丁路德金媲美。
1鹊桥相会·复诊有约(1)携着那有着点儿分量(由有着树皮样外貌的旧本本,和色彩缤纷的新本子合订而成)的病历,揣着一份浓而不烈的红酒与清简幽逸的雪碧融合而成的心情,游过银河,渡经鹊桥,终于又迎来我们(我&广州某骨伤科医院)间一年一度的约会。很意外地,为我照x光片的仍是那名医生,这使我脚未迈进x光室,已有种晕眩的感觉了。原来巧合这回事是确凿存在的,愚鲁的我竟到今日才真正认识得到。7年了,每次如游子般重返故园,总会遇见这位履历资深的医生。平躺,仰卧一张。仰泳乘以蛙泳(仿若一只将要被解剖的青蛙),摆好体位又一张。有时会觉得,x光片正是相片的高级形式吧?但它们都无法照透人类的心。就这样,几分钟前,还在我体内活蹦乱跳的细胞们,经受不住x射线的诱惑,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深海的怀抱,与龙王幽会去了。已搞不清楚自己是从那间x光室走出来的,还是飘出来的,只知道里面空洞洞的,四面都是墙,唯一有点儿生命力的就剩那台x光机了,但它硬朗的外形让人看见了,蛮不好受的,更别说和它亲密接触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正被冲洗的x光片。放眼望去,走廊尽头,也有一台x光机茕茕靠于墙边,也许,是奔波工作了一整天,很劳累了吧。偶见三两个20出头的白大褂,风驰电掣地在你眼前掠过,映于眼帘的是牛仔裤沉淀下来的蓝,球鞋扬逸的白……缩紧一下视线,斜对面那扇门,赫然标示着:勿近,强电离辐射。唉,真佩服那位医生,如此有勇气,能坚守在这个岗位上,持续了此等时间。等我看够了,想饱了,也快半个小时了,这医生怎么效率这么高啊?我心里暗暗抱怨,比起前几次都慢啊,况且今天的人也不算多啊。只觉星斗快要布满我脑袋了,问号问号……(2)终于有人喊我的名字了,这已经又过了20分钟。不管如何,第一时间“冲”上去,拿了片子再想别的。因为还要给主诊医生检查呢,不然5点半就要下班了,还有半个小时都不到了。时间就是生命啊!然而,这位“老”医生,将x光片交给我们以后,并无马上回他办公室的意思。而是站在那儿,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我的情况。不过,凭直觉,我认为这些不大像是他的主要目的。果然,“你们现在回来是复诊吗?”我们三个愣了一下,一致点头,这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问题啊。难道没事还有人那么傻乎乎的,愿意亲手将可爱的细胞们向邪恶的x射线投怀送抱的吗?“我已见过好多这种病例啦,很多是一两岁跟踪到现在,能走会跑善跳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反馈,继续他的高论。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他在那花了半个多小时写分析报告(才三行字,间隔也不密)脑中就一边苦恼我这个怪人,何以每年都要拍同一款x光片,却永远不见有进展……因此,以我聪慧的头脑,估计他想了解好久了,苦于没恰当时机。恩,这回,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了,莫名其妙地让别人疑惑那么久。谁叫他不是我的主诊医生呢?探知我的底细,他也主要出于好奇心吧,很明显,这并非其职责,但仍庆幸他不打算起诉我索赔精神损失费。其实,他的“高论”我早就知道了,他是否能避免那么直白呢?即使是找话题,也可以隐晦一点啊。你知道吗,这些高论,就如一双揪着小白兔幼嫩双耳的手,捏得我的心酸酸的……走吧,走吧,我抓抓爸妈的衣角,他们都碍于情面,不敢轻易移步。唉,剩20分钟了,快回去找蔡医生啊。那个好奇心强烈的医生,可能终于见到我的不自然了,就将我们放行了。回首前尘往昔,我也是从未谙世事起,就东征西伐,南讨北战,求访了好多医院,又被不少医院“考研”过,“跟踪”过,但现实终归现实,结果总不如人们想象中,期盼中的完美。
11医缘未尽(1)然而,是否真应了那句歌词: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在5年级上学期,我在出操,上体育课时,便已经感到左腿的髋部位置有不适的感觉,起初只以为太累了,就在平时留神些,少参加额外的运动。然而,约过了两个月,发展到连平时走路也感到左髋疼痛了,我开始有点忧虑了,但毕竟年纪还小,没多少医学常识,还以为没什么大碍,就一直坚持着。曾犹豫过:是否要告诉家里人呢?但我很怕因这么小的事使得家人担心不已,影响了工作生活,甚至为他们平添一份苦恼,便一直没有声张(事实上,这种出于好的本意的做法是极端错误的,这在后来的发生的一切中被得到证实。再细心回想,在四年级时,我在校体检中验得双眼有散光的情况,却因觉得基本上都能看清东西,而再小的,只要走近些,也能一目了然了,加之最最怕家人担忧,为大家添麻烦,便自作主张,在家长面前绝口不提丁点儿不好的消息。待后来,那张视力检验单被家人发现,才知道这一回事)。就这样,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甚至步态也明显变得一瘸一拐,终于迎来了医院的复检。检验报告的结论比呼吸的存在更为真实:左股骨头缺血性坏死,双髋关节先天性半脱位。这一宣布是多么难以让人接受,它把我判决到了比1岁零10个月前更糟的状态。(2)于是,在1999年的那个寒假,在小伙伴们都忙着购买新年衣服,开学用品,四处游玩的时候。我又开始辗转于各大医院了……俗话说:事不过三。而广医二院从我出生起,我已共进出它6次了。莫怪99年的风太寒,阳光太冷,人情太淡了,只怪我们求更著名的骨科专家心切吧。接下来,经由熟人介绍,我们来到了广州某骨伤科医院,看过简介,找到了一名擅长治疗骨头坏死的蔡医生,挂了号。这位医生很朴素,白色医生服下是一条淡灰色的短装西裤,脚上穿着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甚至是严重过时的)塑料凉鞋。他检查得很细致,并开了住院单据给我们,建议尽早择期手术。但考虑到多跑几间医院,选择一所最有诚信,最有把握的医院能将手术的风险度降到最低。我们就去到了越秀区的某间正骨医院。隔着玻璃窗,侯于走廊上,似乎看到诊室内的医生正在吞云吐雾,我不禁为之一震。终于轮到我了,果然医生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我也忘了他是怎样做的检查,只知他后来说介绍一名大名鼎鼎的骨科界大教授给我们,还一个劲地赞颂那位教授是如何地有能耐,有真才实学,多少几近残废的人在他手中均能起死回生。接过他手中的介绍纸条:某某第二附属医院,骨科刘主任,周二,四开诊。走出正骨医院,我们没有多少犹豫,仍抱着货比三家的美好想法,抱着找一个最权威的专家将我彻彻底底治好的信念,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去此医院。(3)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也不会冻得手脚麻痹僵硬。但交通状况却欠佳。尤其到了康王路——黄沙那一段时,车子全挤得水泄不通,连半微米的摞动空间也腾不出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红,黄,绿灯在不断变换着,却始终不见车龙的前行。但为了求访那位赫赫有名,四海扬威的刘专家。我们耐心地等待着道路重回畅通的那一秒的出现。过了有30分钟吧,我已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时,略微感到车子的移动。张开双眼,果然,车子又开始载着我们朝朝思暮想的目的地行驶。走进医院的大门,已是10时多了。急急忙忙,好不容易挂了号,来到刘专家诊室外的椅子上坐下。然而,等了近半个小时,都见不到诊室的门有半下开合,我们和另外一名求诊的患者都纳闷了。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告知我们:刘主任有急事在身,可能要再过1小时,或下次才能来开诊了。我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1个大大的问号:等还是不等?等,是个很渺远的未知数,真的难以预测他今天还来不来。要不,我们下星期再来?但不能拖了,我多么渴望能尽快手术,早日重返校园啊!而且,再如此拖下去,对病情更无利了。不等?我们已经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心怀希望来求医,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啊!一时间,大家都没讲什么。都在哈姆雷特般的难题中徘徊。(4)后来,听见我妈妈与另一名求诊患者的家属聊了起来。得知那名患者已经19岁了,且智力有些许障碍,但仅为单侧脱位,从前无动过手术。因家在三水,医学相对广州欠发达,且一条腿有毛病影响不很大,也是随年龄增长,病情才逐渐恶化的。她们千辛万苦赶来也是为了给这位知名专家看一眼。她们说:这位刘主任可厉害了!发表了多篇高质量的享誉盛名的论文,获科研成果10多项,治愈了好多濒临绝境的病人……总之,所有的一切成就都是如此地卓尔不群,如此地显赫,完全是一名骨科界的领军人物。听了一番番介绍,和看了相关资料,我们更深信不疑了,更坚定留下来等待的决心了。(5)终于约11点15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们眼前掠过,开门进了诊室,然后,就听到了我的名字。很激动地迈入那间散发着名人气息的诊室,经过一番例行检查,专家开始阐述他的完美方案:行粗隆间截骨术,一侧只要半年的时间,两侧一年就能完全治好。还画了手术示意图。我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反复问了几次:是一侧只要半年时间吗?(因在骨伤科医院那儿说单侧也至少要一年的。)他态度如泰山般坚定:当然是!神情极为胸有成竹地打了包单。我们都被他如此有信心的承诺震服了,羞愧渺小的我们刚才竟会对权威存疑,真担心会玷污了通体透明的学术圣殿。(6)三水来的那个姐姐,当日下午就入院了。而我们还是决定回去再商量一下,因为毕竟骨伤科的蔡医生是专攻我这方面的,而刘专家更擅长于腰椎方面的。
喷泉之旅14“阎罗王”与苦海(1)第二天早晨6:30我便醒了,洗漱后,便安安静静地等待护士为我抽血。约7时,一个护士端着装有针筒,棉花,管子的盆子进来了。从她用镊子夹着棉花为我涂消毒药水,到用柔软却极富张力的胶管扎着我的手腕,至将细长如锥的针头刺进血管,再将我的鲜血抽进针筒里,最后把针嘴从我身上抽离,按上棉签的全过程,我都一一地淡定从容地看着,并无惊讶于她的针筒比起普通的注射器要大,也无震惊于她就那样一寸一寸地抽走了我那么多血。也许,是小时候也碰到过这“大场面“了吧,这么也只是小事一桩了吧。然追忆往昔,在三年级体检时,仅仅是扎手指,扎完后,刚离开医生的视线,用另一只手指按着棉花的我,竟觉眼前泛起微弱的星辰,又像是正阅读一张古老的泛黄照片。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要晕倒了。然而,这种感觉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如闪电倏地晃过我的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到底是因为见血害怕了,还是身体弱质呢?这已不得而知了,也许,这些并不重要,那只是孩童时的一种奇特感觉罢了。抽血后,整个上午和半个下午都是没安排任何任务的。(2)一直到了下午3:30才有医生来“打扰”我。是昨天已有自我介绍了一番的阎医生,他是实习医生,据说是某某地区一所医院的院长,才刚来没几个星期,肤色黑中带红,偏廋,额头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已是50好几的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严父慈母”的严,熟料,竟是“阎罗王”的阎。他现在过来要干什么呢?原来是要量度一下我的两条腿是否等长,半径是否一样。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卷裁衣用的胶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却没有开始度量的意思。过了半晌,见他开口:“里面有穿裤衩吧?”天啦,那么冷的3月天,隔着长裤量也不会有很大妨碍吧?“如果有,就脱了外面的吧,那才准确。”他又发话了。真后悔说有了,早知道,就骗他说没有,他也奈我不何啊。但是,我不会说大话。就服服帖帖地脱了外面的长裤。他就拿着尺子,先量左腿,再量右腿,还量得蛮认真:“没多少差别啊,长短粗细大致上一样。”又多量了一遍,还面带笑容地说:“这么修长的双腿,治好以后,可以当体操运动员了,夺金牌啦!”现在回想起来,这人极令我心有余悸,嘴巴会吹嘘,把什么都捧得天花乱坠似的,又自以为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天寒地冻还量那么久,自己却里里外外裹了几层。唉,遇上此等医生的病人,注定要活受罪了!(3)“阎罗王”终于退场,我也是时候脱离“冻”感十足的苦海了。事实上,这仅仅是个“冰山一角”般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