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64大红灯笼高高挂65天后,又是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日子,我能出院了。好幸福啊!这时我基本上能用双手撑着床坐它个十来分钟了。真正要与平躺断绝关系了吧?但还未能那么快下地行走,我已蛮欣慰了,觉得前途是充满了希望的。平日自学,要全程坐在椅子上还是有困难,于是仍是半坐半躺在床上为主,但常是过了15分钟,又要用双手将下滑了的身体撑高,抬升复位至背靠床背的最佳位置。如此反复下降上升,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父母都有过为我请家教的念头。四五十岁的最有经验,他们都偏向于这类。但我是举双手双脚反对的!太古老的思想啦!太顽固的脑袋啦!而且还很有很有代沟!所以,不行。Objection!哦,那就大学生吧,恩,这还好。不过没有多少经验,作业余辅导还行,可要全职教我恐怕不大合适吧?罗列出那么多理由,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不喜欢家教。一对一,很难说可以找到亦师亦友的。如今有好多中大教授的妻子一人接受两三个小学生进行辅导,但成效……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自学的是我自己,我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什么来了反而会妨碍我前进的步伐。那样吧,待我真的无能为力自救时,再向他人求助吧。
75天鹅湖(1)我们这群丑小鸭叽里呱啦地在小河上追逐嬉戏,你用毛茸茸的翅膀蹭一下我的身体,他又用扁扁的嘴巴拍拍你的脑袋,我也用平平的额头顶顶他的尾巴……总以为这一天会没完没了,总幻想一辈子就这样幸福地度过。但自然规律要求我们长成大鸭子,再演变成为美丽的白天鹅。分别的这一天,无情地到了。大家的嘴巴抿得更紧了,泪水打湿了蓬松的羽毛,落入清澈的河水中。河平面涨高了,我们的眼睛都红了……忍着伤离别的痛,低声哼起《today》“别了依然相信,以后有缘再聚……”每个人颤抖着,提起一只翅膀,轻轻地摆着,相互道别。(2)物理?政治?政治?物理?物理虽有趣,但我很缺乏数学才能,到时被数学缠得脑袋发麻,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们学校是女子中学起源,并考虑到本届报考政治的女生特别多,精英云集(甚至连高一在理科重点班的,在此时也选择了政治)。于是,就干脆组成一个规模可观(51个女生,1个男生),美女荟萃的04届高二(1)政治重点班。(3)其实呢,这样分配,是分班者的一个“阴谋”——营造纯正学术氛围,严格杜绝早恋苗头。相信,广大男生必定十分羡慕这万红丛中的一点绿了。他岂非如贾宝玉般?真是羡煞旁人啊!事实上,这位男生长得不帅气,你们不用那么妒忌啦。但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他是很内秀的那种哦,一直担任学生会主席,才干过人的实力派,几乎什么时候都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原来如此啊,诸位又在愁了吧?几乎清一色的女生,那些担担抬抬的活谁干啊?那你可不能小觑了我们!每逢周末,我们这个班的大部分人,总是呼朋唤友,化身技艺卓越的灌篮高手!那些大扫除什么的,更是“湿湿碎”了。搬来椅子,架上桌子,莫说风扇罩了,连天上的星辰也能摘下!如果有什么重点儿的,就众人拾柴火焰高了。而想要在我们当中找个柔弱的不禁风的林妹妹,更是痴人说梦了。我们走起路来,不是活蹦乱跳,一跃几丈;就是步伐神速,刚劲有力,比女强人还要女强人!而推着我前行时,仍不减自然人的速度,甚至更加健步如飞。(4)尤其有代表性的是钟同学,虽说头发剪得刺猬般短,举止,外形又与男生极其神似。但却写得一手飘逸隽丽的好字,擅长抒情似水的文章。心思的细腻,与刚强的外表简直判若两人。如今,她正于首都的中国传媒大学中继续深造呢!想起她,又记起了她的优美文笔,忆起了当时她别具一格的将桌子搬到课室后的一个角落里,开怀背政治,既为了不影响他人,又为了自己能记得清晰些。是多么有个性的一个女中豪杰啊!而最最温柔的,我认为非纷纷莫属了,她皮肤白皙,高高瘦瘦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纯情,文静,内敛,甚至觉得她总有那么点儿的多愁善感……最娇娇喋喋的,必然是冬冬了,小小的嘴唇,棕褐色的头发无论是扎起来,还是散开都显得那张圆圆qq的脸迷人无比,最顾盼生辉的是她的眼睛,水灵灵的,长长弯弯的睫毛,巴眨巴眨着,总觉得会从中绽放美丽的花朵。最具古代美气质的,定然是噜噜了,还记得我们那次在全文科班排前十的照片刚贴出来,马上有其他班的人痴痴地望着她的照片感叹:多么清纯的一个女仔啊!最成熟稳重的,莫过于海海了。那当然啦,她一直担任班干的,多年来的职业生涯,已经造就了她强烈的责任意识,和大将风范了。最最善良体贴的,非有点儿babyfat,慈眉善目的静静无人能及了,虽然不是信奉基督,她却是那么的仁爱无私,乐于默默无闻,不求回报,自始至终,全心全意地为身边人付出感情与汗水。作为她同桌的我,最能体会到这一点了。她的的确确是无论对象,都是尽己所能去关心帮助大家的。其实呢,还有很多有个性的女同志们,望着毕业照,她们的一颦一笑,她们的一举一动仍历历在目,并且越回想越多,越回想越觉得值得细数……例如:爽直过人的啊麦,黑牡丹珊珊,童心未泯的丸仔,英语才女姗姗,严谨治学的celia,热衷音乐的华B……但限于时间与篇幅,日后再慢慢补写吧。(5)高二(1)中,又发生了些什么奇闻?又著下了何本传奇?首先,是关于文化多样性的辩论赛。正方反方,你来我往,你巧言时,我厉色;你咄咄逼人时,我从容不迫;你立论时,我反击……辩手们的口才都是一流的好,辩论技巧都是一流的精湛,绝对不雅于正规辩论赛的精彩。接下来,是班级主题歌的演练。先由我们的才女钟同学改编《想唱就唱》中的歌词,写成一首励志的《逆风飞扬》;再由sisi(最具洋美女和明星气质的)带领我们反复练习;每个下午,我们就沉浸在这个拥有51把甜美女声的环境下不知疲惫地练习着。再有校运动会,具体不说了,自愧无法将那种场面描述得细致生动入微,请看照片。课间,好像比起从前的那些要乖哦,大部分都留在课室里面。熟络的总是毫不避嫌地抓抓头发,拉拉手臂,拍拍大腿……让我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童趣盎然的幼儿园当中去了。还常常会私藏可乐报,趁老师刚离开,就一拥而上,挤到主人的位置上,争先恐后地一睹为快。新的湖中,一群天鹅正昼夜不间断地舞起了芭蕾……
9多姿生活(1)我在幼儿园里生活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仅是一年多点儿。便于1995年9月背上书包,成为小学生了。刚入学的我,碰上了普通话教学,竟十分不适应,因为在家中,和幼儿园,都是用粤语交流为主的。初学拼音时,我的情况糟糕透了,具体怎样糟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老师专程帮我讲解过,却弄得他摇头叹气。连家里人也怀疑我是否以前手术全麻了那么多次,麻坏了脑袋,连这么简单的知识也掌握不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拼音就越学越好了,甚至还比从前比我好的同学要强。如今回头细思,应是当时对新语言环境的不适应,一时没能很好地接受,而造成了全民“恐慌”的局面吧。当然,除了上面的困难,入读小学以后,是没很多障碍的。相反,童年时代应享受的自由也算大部分得到了。(2)我参加了美术兴趣班,每周六,日都会和画友随老师一起外出写生。提着七彩的颜料,各种型号的画笔,背着小画板,便兴奋地出发了。到了目的地,自然是临一方仙境,或碧草接天,或古树袅娜,或长亭弯道,或琉璃砖瓦,红墙映绿……我们通常席地而坐,边听老师的指导,边舞动手中的画笔,描绘眼前,更是自己心目中的旖旎风景。水彩画十分讲究色彩的调配,还有水与颜料调配的比例。而油画尤其强调那独特质感,经常要花2~3堂课的时间去丰满画面。还记得有一幅是写生一座古典建筑的,为了传神地展现建筑的深沉沧桑又略带生机的气质,而用了5堂课的时间。当重新翻阅画册时,果真发现花那么多时间是绝对值得的。你会发现那建筑的深度被细致入微的笔触,活灵活现地勾勒了出来。只可惜(其实应该是开心,当时拿了好几幅画给朋友挑,他看第一眼就毫不犹豫选了这幅),这幅画最后被我送了出去;更可惜,多年没有握起那些如把小型刷子的画笔,数载没有去摸摸油画布的质感了。想起当年自己对绘画艺术的那份情是如此浓烈,勿说烈日风雨,蚊叮手僵了。有两个星期,气温尤其的低,寒风无情地吼啸着,坐在室内也冻意刺骨。画画是不得不将手暴露在空气中的,画到三分之一时,已觉得手不能自控,到了三分之二时,想要移动一下画板上的书夹,竟发现两只手都硬了,无论多么想将夹子张开,仍是十个手指头,半寸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试了好多次,都完全掰不动那平时显得如此轻巧的书夹。真是一筹莫展啊,幸亏坐在旁边的师兄帮忙解围,他的手竟然没冻僵?才得以马马虎虎地完成了那次的画作。回家后,我还很享受清洗调色板和画笔的过程,认认真真地将板上的颜料刮掉,一遍遍地冲洗油画专用油,似乎比作画时还要细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日后的新画作被混色。(3)语气再重些,就即便是巨浪冰雹也无法阻隔我对它的热爱。大概从二年级开始,我在数学兴趣班学习,在那儿听“鸡兔同笼”,“哥德巴赫猜想”……听得一头雾水,但因为班中成绩好的同学都报考了这个班,家人也是望女成凤,那当然要学啦。到了三年级,有一个参加权威的“奥数班”的机会,我通过了考试,但内心好挣扎,既不想浪费了这么个深造的机会,亦不愿抛弃我的至爱——美术。于是,我毅然选择了用我宝贵的双休日去学习绘画。后来,画友的母亲听说我的这个选择,还在孩子面前猛夸我那么热爱美术,而责备孩子不情愿来学。(4)那时,兴趣广泛的我,还总希冀踏入舞蹈室,以实现我从1岁多时便开始了的梦想。然而,家人均担心我平时已参加了不少的活动,每周又要打扫卫生,包干区。当时,我认为自己应该尽己最大所能,为班集体出一份力,为班集体分担各项任务,对于搞卫生之类的尤其负责,每次寒暑假后都很积极早早回校搞卫生,平时又多次在扫拖完地,或者是擦过黑板桌椅窗等属于自己的工作后,倒垃圾的同学说有事要提早走,我就把他的工作包揽下来。以及上体育课,每天还有出操(考虑到力所能及的活动我还是应该参加的,医生也只是嘱咐我避免参加剧烈运动,和提拿重物。家人就向班主任和体育老师递交书面报告,请他们注意勿让参与上述医生告诫的活动)。若运动量过大,过于剧烈,必然会有负面影响的,都劝我暂时别去跳舞。于是,正式的培训去不成了,唯有平时自娱自乐,自由发挥,自我提升吧。只是很伤心,日后有正式演出也轮不到我了吧?出乎意料的是,在二年级艺术节前夕,全校都密锣紧鼓排练着。校队那边因缺了一名人员,急忙在各班寻人补上。我被选中了,即兴跳了一段,竟被录取了。考虑到运动量并不太大,家人就决定让我圆一次梦吧。在跟队训练的日子里,我的基本功没标准队员扎实,训练时间又比别人短,我就一周七天,无论在哪儿,都高度重视丝毫不敢放松,也许是或多或少受了天赋的影响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跟上大队,配合演出了。到了演出当天,站在舞台上,伴随着“七色光,七色光,太阳的光彩……”我们行云流水地为全场演绎了精彩的舞蹈,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并顺理成章取得了第一名。(5)那时,体育课的各类活动我大部分都参加过了。(体育老师很年轻,就那么20多岁,认为小孩子不动就是不行,所有运动都大力鼓励我去尝试。而我呢,刚开始还是满腹犹豫,疑虑,尽量只参与那些不那么剧烈的运动。但后来,发现自己参加了那么多运动,也完全没有异常现象出现;而体育老师又总支持我去尝试更多的运动,尤其是跑步,他认为我是缺乏这方面的训练才会跑得比别人慢,便常常叫我去跑跑;我再去看看别的同学,的确都比我快,又想想自己真的不感到不适,就想跑跑步也没什么重大影响吧,也许还有好处呢。于是,就基本上是体育课上的所有项目都参与了。)遗憾的是没踢过足球,因那是男生的专利,且很激烈;曾穿过溜冰鞋,却一步也无迈开,就被勒令脱下了。而垒球啊,50米,2000米,羽毛球,乒乓球,仰卧起坐,单双杠……那些我都无错过。最让我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的是,在同等的时间里,我跳绳的次数在班里不是数一就是数二的,单人跳,双人跳,花式跳也能自如操纵。也许,那时颇具身材上的优势,全班女生我能排第三高,第二廋,因为我的确比较爱运动,吃得很少,想胖起来还真不容。(6)课间,不同阶段,有各类流行的运动,什么跳橡皮筋,踢毽子……同学们都很热情地邀我同玩,我觉得那应该不是很剧烈的运动吧?何况课间,课室都是空荡荡的,想找个人聊天也没有,好无聊,谁叫大家都是年轻力壮,风华正茂呢。所以,我决定随大家一起活动。不然,就会莫名其妙地被其他孩子淡忘,甚至孤立你,试过没和大家一起去,他们都认为你毫不热衷于其组织的活动,回来后,即使是课堂上想讨论问题,你会发现他们都不大理睬自己。似乎,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无论有多么大的苦衷,你必须去适应,无法不去干潜藏着极大风险的东西。不过,如今回想起来,毕竟当初大家都是小孩(当然也不排除少年老成的),根本不会懂得那么多。似乎一起蹦蹦跳跳,玩玩乐乐就代表了彼此是铁了的姐们,哥们。大家都难以理解一个外表那么正常的同伴,时不时就拒绝他们盛情邀请同玩的举动,都误会这同伴有毛病,离群。而我呢,在试了多次被孤立后,心里特难受,饮尽孤寂,凄清。又觉得跟着大伙一起活动,在当时,完全没有不适之感,而且真的好开心,仅凭借着这点,简简单单地,我又能顺利融入到大伙中,不被视为异己。于是,便渐渐地屡邀不拒,甚至因怕被孤立而主动跟随着玩各种游戏,更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体条件。(7)到了暑假,还会去游泳,只可惜接触水的日子不长,不来电,浮水也不会,只会练吸气呼气……呼气吸气……最厉害的就是会浮冬瓜,还有搂着救生圈四处飘荡(现回想,若非在那儿胡来,正正规规地找来专人指导,应该不至于如此毫无长进的局面吧?)
11医缘未尽(1)然而,是否真应了那句歌词: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在5年级上学期,我在出操,上体育课时,便已经感到左腿的髋部位置有不适的感觉,起初只以为太累了,就在平时留神些,少参加额外的运动。然而,约过了两个月,发展到连平时走路也感到左髋疼痛了,我开始有点忧虑了,但毕竟年纪还小,没多少医学常识,还以为没什么大碍,就一直坚持着。曾犹豫过:是否要告诉家里人呢?但我很怕因这么小的事使得家人担心不已,影响了工作生活,甚至为他们平添一份苦恼,便一直没有声张(事实上,这种出于好的本意的做法是极端错误的,这在后来的发生的一切中被得到证实。再细心回想,在四年级时,我在校体检中验得双眼有散光的情况,却因觉得基本上都能看清东西,而再小的,只要走近些,也能一目了然了,加之最最怕家人担忧,为大家添麻烦,便自作主张,在家长面前绝口不提丁点儿不好的消息。待后来,那张视力检验单被家人发现,才知道这一回事)。就这样,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甚至步态也明显变得一瘸一拐,终于迎来了医院的复检。检验报告的结论比呼吸的存在更为真实:左股骨头缺血性坏死,双髋关节先天性半脱位。这一宣布是多么难以让人接受,它把我判决到了比1岁零10个月前更糟的状态。(2)于是,在1999年的那个寒假,在小伙伴们都忙着购买新年衣服,开学用品,四处游玩的时候。我又开始辗转于各大医院了……俗话说:事不过三。而广医二院从我出生起,我已共进出它6次了。莫怪99年的风太寒,阳光太冷,人情太淡了,只怪我们求更著名的骨科专家心切吧。接下来,经由熟人介绍,我们来到了广州某骨伤科医院,看过简介,找到了一名擅长治疗骨头坏死的蔡医生,挂了号。这位医生很朴素,白色医生服下是一条淡灰色的短装西裤,脚上穿着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甚至是严重过时的)塑料凉鞋。他检查得很细致,并开了住院单据给我们,建议尽早择期手术。但考虑到多跑几间医院,选择一所最有诚信,最有把握的医院能将手术的风险度降到最低。我们就去到了越秀区的某间正骨医院。隔着玻璃窗,侯于走廊上,似乎看到诊室内的医生正在吞云吐雾,我不禁为之一震。终于轮到我了,果然医生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我也忘了他是怎样做的检查,只知他后来说介绍一名大名鼎鼎的骨科界大教授给我们,还一个劲地赞颂那位教授是如何地有能耐,有真才实学,多少几近残废的人在他手中均能起死回生。接过他手中的介绍纸条:某某第二附属医院,骨科刘主任,周二,四开诊。走出正骨医院,我们没有多少犹豫,仍抱着货比三家的美好想法,抱着找一个最权威的专家将我彻彻底底治好的信念,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去此医院。(3)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也不会冻得手脚麻痹僵硬。但交通状况却欠佳。尤其到了康王路——黄沙那一段时,车子全挤得水泄不通,连半微米的摞动空间也腾不出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红,黄,绿灯在不断变换着,却始终不见车龙的前行。但为了求访那位赫赫有名,四海扬威的刘专家。我们耐心地等待着道路重回畅通的那一秒的出现。过了有30分钟吧,我已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时,略微感到车子的移动。张开双眼,果然,车子又开始载着我们朝朝思暮想的目的地行驶。走进医院的大门,已是10时多了。急急忙忙,好不容易挂了号,来到刘专家诊室外的椅子上坐下。然而,等了近半个小时,都见不到诊室的门有半下开合,我们和另外一名求诊的患者都纳闷了。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告知我们:刘主任有急事在身,可能要再过1小时,或下次才能来开诊了。我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挂着1个大大的问号:等还是不等?等,是个很渺远的未知数,真的难以预测他今天还来不来。要不,我们下星期再来?但不能拖了,我多么渴望能尽快手术,早日重返校园啊!而且,再如此拖下去,对病情更无利了。不等?我们已经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心怀希望来求医,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啊!一时间,大家都没讲什么。都在哈姆雷特般的难题中徘徊。(4)后来,听见我妈妈与另一名求诊患者的家属聊了起来。得知那名患者已经19岁了,且智力有些许障碍,但仅为单侧脱位,从前无动过手术。因家在三水,医学相对广州欠发达,且一条腿有毛病影响不很大,也是随年龄增长,病情才逐渐恶化的。她们千辛万苦赶来也是为了给这位知名专家看一眼。她们说:这位刘主任可厉害了!发表了多篇高质量的享誉盛名的论文,获科研成果10多项,治愈了好多濒临绝境的病人……总之,所有的一切成就都是如此地卓尔不群,如此地显赫,完全是一名骨科界的领军人物。听了一番番介绍,和看了相关资料,我们更深信不疑了,更坚定留下来等待的决心了。(5)终于约11点15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们眼前掠过,开门进了诊室,然后,就听到了我的名字。很激动地迈入那间散发着名人气息的诊室,经过一番例行检查,专家开始阐述他的完美方案:行粗隆间截骨术,一侧只要半年的时间,两侧一年就能完全治好。还画了手术示意图。我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反复问了几次:是一侧只要半年时间吗?(因在骨伤科医院那儿说单侧也至少要一年的。)他态度如泰山般坚定:当然是!神情极为胸有成竹地打了包单。我们都被他如此有信心的承诺震服了,羞愧渺小的我们刚才竟会对权威存疑,真担心会玷污了通体透明的学术圣殿。(6)三水来的那个姐姐,当日下午就入院了。而我们还是决定回去再商量一下,因为毕竟骨伤科的蔡医生是专攻我这方面的,而刘专家更擅长于腰椎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