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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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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三卷  北京的猫25

    25、在女生宿舍的夜晚洗完澡出来后雨还是疯狂的下着,从阳台上朝远处望,层层雾气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微弱的灯光照射过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蓝天上的云朵。赵西已经把衣服洗好了。我刚出来她就说:“把衣服拿过来,我帮你洗了。这样的天气,早洗早好。”她见我愣在一边没反应,就过来把衣服抢走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长这么大我的衣服要么自己洗,要么我妈洗,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帮我洗过。我的心里面幸福得像撞见了从天而降的一大袋白花花的金子或银子,砸得我头冒金星,口吐鲜血,但还是屁颠屁颠的乐呵着。毕竟现实让人觉得温馨,而不仅仅是纸醉金迷。赵西走进房间,喘气有点重,我知道她折腾了那么久,刚才又陪我爬了长长的一段台阶,是累了。那时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怜爱。我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把头缓缓的靠向她的腹部。她也没有反抗,只是用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站起来看着她,然后亲吻她,从她的额头,睫毛,眼睛,鼻尖,耳朵,一直到她微微张开的小嘴。赵西抱紧了我,没有一丝丝抗拒。她伸手把灯关了。在那时候,埋藏在心底的欲望终于被点燃了。我粗鲁生硬的吻着她,听着她发出的一声声娇柔的喘气声,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呼唤着神的到来,在等待着神的搭救。我放开手想撩起赵西的上衣,她的身子强烈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她娇嗔一声,轻轻的推了我一下。说:“晔,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那时我已经全身心陷入到非理智的陷阱当中,我抱住了赵西,不断的亲吻她,把她的衣服撩得很高。我蠢蠢欲动的手开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动。赵西使劲的推开了我。然后定了定神。说:“晔,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去完日本后就不开心了,我知道你难过,你心里憋得慌。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我的神志在那一刻忽然变得异常的清醒,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又像站在了炎炎的烈日下。我难过的看着赵西。说;:“小西,我妈她不让我进家门,她说她一直盼着我去看她,可我一直都没去,她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小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我是不是个不孝的儿子?”赵西的表情异常的忧伤,她走过来抱住我的头。有些热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沿着我的背脊一直往下流,荒凉的肌肤突然活跃起来,像在等待一场新生命的悄然诞生,每一寸饥渴的肌肤突然变得异常的敏感。我抱住赵西,难过的心更加沉重。满世界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这样浓重的色彩好像把空气也给凝冻住了。我一个人毫无表情的像站在蒙古草原上,站在白毛风肆虐时的冰天雪地里,艰难的呼吸着,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又不敢蹲下来,生怕一蹲下来就成为一尊永久的丰碑。

    2008-01-25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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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四卷  在北京遭遇良心30

    30、故事的开始这一望可真的吓到我了。宝松那厚实硬朗的后背正对着我,背上密密麻麻全是一块一块的淤青,有好几块还有淤血,我那时候就琢磨着小腹和胸部也少不了这样的伤。于是我赶紧凑了过去。愤愤的说:“妈的,让谁打的?下手这么重,看起来手劲还挺足。”“局里的人。”宝松特轻松,又特没劲的说。“哪个局啊?卫生局?土地规划局?你这地儿碍人家啦?”我捣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也不看看我这什么底子,一般人还敢打我。公安局的,打了有理也说不清。早上刚从那鸟地方出来,就刚好在火车站碰见你了,要不是光荣负伤,你小子难逃一劫。”宝松说着干笑了一声。我顿时就纳闷起来了。说:“你老在北京真的有门路?”宝松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琢磨着他是在等我把话往下说。我就故意不说了。宝松见我半天没动静,气呼呼的说:“你小子倒是说啊?”“你没路子局里的人能轻易的放你出来。进里面的都是九死一生,赵子龙过五关,斩六将都没这里面凶险。何况敢把你打成这样,那证据没十成在手,也有九成九了吧。就这样放了你?”我振振有辞的说。“你少跟我说‘三国’,过五关,斩六将的是关公,关赵子龙什么事。”宝松说到这里惨叫了一声,我倒了点药油,用力在他一处淤血搓了几下。“你小子总算没被打蒙啊,还记得谁跟谁,回去也跟你妈有个交代。”“你小子就老想着关系关系,你也不想想天理。你哪个年月认识我的,你就觉得我会栽在那地方,我栽阎罗王手里也好过栽那里。”“那你倒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倒了一把药油在宝松身上又狠搓了几下,宝松鬼哭狼嚎似的。我听着他那声音心里挺难受的。以前一起学武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过。有一次和我动真格的时候,他不小心被我甩断了整条胳膊,他也就敲了我一顿酒。几个月里去医院弄那胳膊弄了几十次,他每次都直飙大汗,却一声也不叫。他后来跟我说,不能跟我这号人装孙子,说我比起他来像个娘们,他怕他一叫起来我吓得哭出来。那时候说得我心理堵得慌,满怀都是感激之情。现在想想他当时大概怕我往心里去。可这次我见他叫得这么狼狈,我也明白了这小子心里怨气大,被人打了却不能吭声,心里面像只蛮牛在撞。“还是师傅的药油好使啊。”我帮他擦完后背感叹道。“是啊,都不知道多少年月没用过了。以前哪用这么窝囊,躲家里擦药油。”我拍了拍他的背。说:“算啦,你身子这么硬朗,三两天就好了。”说完后我和他一起坐地上了。他也没说什么了,我看得出他心里窝着其他难过的事情。于是我就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小子真的想听,我等一下要把你给弄哭了,别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宝松坏笑道。“说吧,就你小子贫。”“那我可真要说了啊?”“说吧,撑死了不就是个掉牙故事,你小子还能弄出什么新鲜事来?”

    2008-01-25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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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四卷  在北京遭遇良心44

    44、火车人生火车像一支团结的队伍一样穿梭于荒野、高山和城市之间,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它牛哄哄的坏脾气,野蛮的告诉着人们它曾经来过,不管人们记得与否。而我们坐在车上,毫无目的的看着火车开辟着一条又一条的道路,从南到北或者从东到西,或者绕着地球打圈圈,而我们不能驾驭它。坐火车不像坐汽车,火车是真真正正的流浪大师,载着我们流浪辗转于不同的城市。带着我们像浏览书本一样审视着边缘地带的每一个角落的全部内容。在荒野,高山,城市,甚至是偏僻的小村庄之间,它给了我们一览无遗的新鲜感觉,接着使我们对陌生依旧还是陌生,看山似山,看水还是水。速度使火车成为了时代的一个象征,也是一个致命的象征。坐在城市公共汽车上,高楼大厦或者某一棵树,某一条路,某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也许都能唤起你对这个城市的回忆和记忆,以至于从一种熟悉到另一种熟悉,所以整个城市顿时变得亲切起来,变得富有美妙的质感。假使你透过明亮的玻璃一直看着外面的事物和人,你会不经意间发现熟悉的人就在你的周围。你看着他们对他们微笑,你想大声的喊,可冰冷的玻璃把你隐匿在了一个快速移动的空间里。这时候,你已经把你的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空间。你也许会看着司机,看着他如何带着你从陌生到熟悉,或者从熟悉到陌生,但他总不至于带着你从陌生到陌生。假如我们拥有一座城市,我们就不会因为陌生而寂寞,也不会因为寂寞而陌生,即使我们只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空间。而我坐在呼啸而过的火车上,寂寞和空虚像侵入乡村腹部的城市另类文明一样毫不保留的侵入了我的心灵。我一直看着窗外一方又一方的对于懂得生活的大自然来说是天堂的天堂,直到我觉得火车好像变得慢了下来,慢得就像一群驮着大堆食物的蚂蚁走在茂密的草原上一样。然后我转过头去看宝松。宝松的眼神和我一样的散漫,两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竟然不自觉的笑了。“你在想什么?”我漫不经心的问他。“没想什么,觉得看着外面挺舒服的,身边一大堆人,却没一个能说上话,觉得自己像个闷蛋。”“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我漫不经心的问。“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大学生兜着20000块不比个风险家兜着20000块来的实际。”宝松靠过来轻声说,“就想回去看看老母亲,心里面挺惦记的。”“就这样?你好歹一个大学生就这样呆在山区里了?”我不解的问他。“以前没读多少书总觉得读多点书总不会有害处,可现在才发觉书读得越多心就变得越狭隘,生存的空间,发展的空间也不断的缩小。”宝松的眼神忽明忽暗。火车呼啸着,生拉硬拽着风穿过了长长的黑暗的隧道。风发出了凄厉的,狂妄的,令人感到绝望的声音。它爬上了高高的火车顶,抓不住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它窜到了隧道顶端,被冰冷坚硬的钢筋水泥无情的鞭打;它躲到了怒吼的火车底下,却遭到陌生的面孔恶毒的嘲笑和呵斥。它看着火车里静坐或者安睡的人们,它多想使尽全力把门撞开,然后它就可以获得一个自由的安全的港湾,获取暂时的安宁,然而周遭没有一个和它有着相同情绪相同感受的人。于是风只能飘散在空中,充斥在快速行进的火车周围。火车会带给它们一种独特的快感,它们或低诉,或高呼;或吟唱,或哭泣,嘈杂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大观园,也像极了人生百态。然而这一切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或者几十秒钟。抬眼我又看到了明亮的世界,原野,高山和眼前的树木逐渐清晰,瞳孔里大概也发出了惊呼的喜悦。宝松看着我说:“其实山区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根在那里。可我们都不大愿意回去,这就是读书读出来的。”宝松见我没说话就继续说,“其实我也没有伟大得甘心在山区里呆一辈子,这一点点雄心还是有的,也是书给的。现在我倒想找个安定的地儿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每个月领点够我生活的工资,腾个心出来照顾母亲。至于女人嘛,随缘。”我特郁闷的说:“没想到当初风风火火的人如今也变得跟个怀孕的女人似的。”“我看你说起话来更像个更年期的大妈见到俩穿校服的年轻人卿卿我我,弄得跟个新婚夫妇似的,一时顾不得形象,跟他们叫起板来。”宝松调侃的说。“我倒希望能跟你叫板,读了十几年书都把你读哪里去了?”我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宝松笑嘻嘻的说:“耿晔,我们环境不同,条件不同,态度也不同。”接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起来,说:“我一个乡村娃娃能跑北京已经很不错了。读了十几年书也就为了混口饭吃,哪混都一样,何况其实书也没多读。说句窝心点的话,就是谁能给我口饭吃,保证我三餐无忧,我就跟谁干了。”我的心一下子像冰冷的海洋深处,那一瞬间我有点怨恨宝松,怨恨他对生活如此的冷漠和轻视。怨恨上帝在赋予他所有优秀的元素之后又给了他无法协调的感性的认知。宝松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似乎已经用最真挚的眼神在逼近他,因为他脸上的纹理和岁月的痕迹突然变得清晰。“我知道你有可能看不起我,在你的眼里,也许生活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我没法这样想。”“为什么?”我面无表情的问他。“是时光,是时光在游戏。《时光在游戏》,你看过没有。当你赶在时光的前头时,你会觉得其实你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直到被时光追上,你会累;当你被时光抛在后面时,你所有的力量已经只能维持你的心的跳动,你永远落后了,你也会累。而关键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和时光究竟有多远,那等于你一无所知。”

    2008-03-07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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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四卷  在北京遭遇良心31

    31、在北京的日子宝松沉默了一阵子,说:“当年我高考考的不好。你别看我在学校里跟个大爷似的,对待高考我还挺当回事。母亲在家里也老念叨这事。后来没考好,沦落到要去读三批。我心里就琢磨着跑北京来了,那时就想北京好歹也是个大城市,以后找份工作也不见得太难。大一第一学期末找了份家教,教个刚要上初三的女孩子。丫头家里挺有钱的,老爸在当个有点搞头的官,听说官职还不小,老妈在卫生局里当个使唤几十号人的官。家里那派头足以吓死十头牛。家里还养了一条名种狗,每天吃的都是从内蒙古运过来的上等牛肉。有一次丫头她妈拎着牛肉在喂狗,见我看得两个眼睛抡得老大,就笑呵呵的对我说,没见过用这么好的牛肉喂狗吧,这小宝贝还嫌弃呢。你家里该好几年才能吃得上一次牛肉?我当时就笑了笑,我说我家里不吃牛肉,牛肉太腥,就跟铜臭味一样难闻,我家里吃狗肉,自家养的,大冷天吃狗肉火锅更过瘾。说得她妈脸上是一块紫一块绿的。后来丫头告诉我那天他妈没少使计想把我辞了,可她不答应。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他也讨厌她家的狗。说有一次她带狗去溜达,在路上看到了一条流浪狗在啃着半块鸡肉,它跑过去就想跟那可怜的狗争,可还没近身,就被流浪狗吼住了,灰溜溜的跑回来。丫头说狗就像人,可她不喜欢这样的人,所以不喜欢家里的狗。”宝松顿了顿,脸上浮上了淡淡的喜悦。“丫头也算根正苗红,这几年和她相处下来,也挺欣赏她的。我记得一开始我去她家帮她补课时,天天都能看到皮鞋擦得贼亮贼亮,走起路来大腹便便的主儿往她家门槛蹭。见到丫头还要哈哈腰,笑笑。可见了我就整一个他妈的像是我再生父母。我也明白这事儿,倒是丫头见到人就跟人说我是某某名牌大学的学生,跟人吹得天花乱坠,也吹得我目瞪口呆的。我挠着头皮跟她说我只是个不入流的专科生。她笑得答我一句,专科生也要把他当人看啊。说得我心理像开了个杂货店,油盐糖醋全齐了。后来她爸嫌家里有个外人不是很好,就叫我和她约时间去KFC里帮她补课。我那时候一个老实人,也不敢怠慢,规规矩矩的教她。可她每一次都像出笼的小鸟似的,学起课来心不在焉的。有时候她还带我去老人院看看老人,去孤儿院跟小朋友玩耍。每一次去她都会捎点礼物,全部从家里拿的。那时候我看她漫不经心的,担心她成绩不好,我就跟她说我可不想被人炒鱿鱼。那小妮子真的冰雪聪明,一听就听出了我想说什么。她说要不你弄几道题我做做。她拿过我的题目,没多久就干净利落的把题目解决了。我笑呵呵的对她说,看来这年头想找个好骗的姑娘家也不容易,你道行比我高着呢,我回我小山头修多几年。我说完之后她就特真诚,特够劲的喊我哥。在我惊愕了好久后她又特得意的喊了我一声‘哥’。我本来想说什么高攀不起之类的话,那丫头就自作主张的搂着我胳膊,特幸福的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泼哪儿搁哪儿,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听着这话其实心里挺感动的,因为我也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妹妹。然后我就打趣的说,你想把你哥的副业也给断了。她笑得那叫真的美。说,哪能啊,断了哥的副业,那我这个妹妹的副业哪里捞去。我就接着说,敢情我是为你打掩护啊,诸葛亮草船借箭,我就成了打头阵的茅草。那丫头也不赖,抢过我话头说,哥你是我的东风。你听听我们这样一来一往的,也就变得更加熟络起来了。”

    2008-01-26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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