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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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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38时间是最好的疗药?)

    38时间是最好的疗药?(1)人虽离开了医院,但康复锻炼,换药(虽然已经拆线,但仍要坚持消毒等手续,换走旧纱布,盖上新的,又换走旧的……避免伤口感染)这些都要一路延续下去,以求彻底痊愈,达到最佳效果。我要做的功能锻炼并不复杂,是要平躺在床上,然后弯屈髋部和膝部两个关节,以改变如今直线一条的状态;还有是按摩一下大腿的肌肉,以免太久没下地走路,导致肌肉萎缩。曲腿这个动作何其易,对于我原来灵活的身躯。然而,今日,真正开始锻炼的我发现,这个动作何其难!我利用脚掌和脚趾,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试着将小腿曲起来,但才弯曲了十来度的倾斜角,就深感有一个力度强劲的铁夹将我的膝关节固紧了,无法再移动半寸。只好停下,吸一口气,慢慢依靠脚趾的伸缩,把小腿领回与床水平的状态。如此往返了几次,便脉搏加快,但依旧矢志不渝地坚持着,为了早日恢复行走的本领。再者,若连膝关节也无法较自由较灵活较大幅度地活动,那髋关节又从何谈起呢?所以,要坚持不懈,再不够力时,唤一下父母来帮忙,就一定能继续下去。(2)于是,日复一日,每日8,9个小时都在和功能锻炼打交道。但起息不明显,恢复的速度就像蜗牛,左膝始终如有什么硬物卡在那儿,死活不让我将小腿弯曲到180度的负方向。你要用力去达成这个动作,它必定和你作对,让你痛得求生不得。难道我忘了交过路费,硬要将我封锁在这个难受的状态中吗?我命苦的左腿,你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呢?你还那么长情吗?那根钢针离开你有两个月了,你还那么执着,还对它如此念念不忘吗?既然它已经走了,就让记忆随风飘散吧!它真的把你伤害得那么深吗?你竟然即使丢失了记忆,仍无法回复你昔日的活泼华彩?的确,在后面的事实中,可知那个牵引并不成功,却要硬生生地将膝盖位置的表皮蹬直,当时,左腿膝盖被灯光一照,就会发出异样的光彩。更伤害了膝盖的骨头,让它久久难以恢复正常功能!我的膝关节本来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当时却被摧残成这个样子!查资料知道,一般都是在手术后还要牵引的,但它没有,于是,手术失败了。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尽最大可能去锻炼吧,心中时常默念那金句:坚持就是胜利。(3)前面已经提到过的那个刘专家,错误地将我的左腿“纠正”为更严重的“内八字”,使我的左腿严重内倾,大家想了不少办法来将我的腿向外旋,以求恢复常态,然所作的尝试,都仅是徒劳的。你刚将那脚掌往外扳,它不过十来,几十秒又自动地倒向内侧,就像受了大磁石的吸引,执迷不悟,怎样都悔改不了。最后,想到把一张小棉被(我一岁左右用的)卷起来,塞在两只腿的中间,以强制手段迫使那脚不往里倾。这样,从外表看是起了点作用,实质治标不治本,过分强调外因,而忽视了内力因素。往后,只要一将棉被抽走,仍故态复萌。每到这时,大家都会自我安慰:时间是最好的疗药,坚持能感动上苍。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但那时还未学习哲学这门课程,且在病中,很容易会对虚幻的神产生莫名的信仰之情。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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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44 进展)

    44进展(1)无止境地进行功能锻炼,只要见到一丝的改善都欣喜不已,看到别人怎么也见不到的进步便笑逐颜开。直到8月下旬,能坐在床边,再次感受小腿悬空的乐趣,右腿无做过牵引,自然能伸缩自如,但左腿却似一直难以摆脱那段阴影,我吃力地去将小腿抬起,却仅仅在微微抬起了不到1厘米,就开始颤抖不已,这种颤抖,起初是整只左小腿,进而发展到大腿都在那儿强烈地颤抖着。我好害怕,小腿本来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啊。我不甘心,便继续试着将左小腿努力抬起,一次两次……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毫无改进,甚至……甚至是愈发疲倦,连原来的不到1厘米也达不到了。唯有静下心,细想别的方法。尽量将身子往前靠,弯下腰,用左手去辅助它慢慢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抬升。这次,果然能完全伸展开了,但左手稍稍松下来,它就颤抖着,情不自禁地毫无情理可言地往下掉,完全没有了从前自我支持的能力。(2)于是,只能将锻炼项目更改成每天抬小腿,这总比躺在那儿练要好!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一条腿的二分之一可以那么重;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地心吸引力那么强;第一次发现,原来左手与左腿是难兄难弟,左腿伤了痛了,左手愿意毫无怨言地将伤痛往自己身上扛。(3)过了两个多星期,我有点不满足于坐床边练习了,更关键的是,坐久了腰好酸啊!毕竟腰与髋关节是密切相连的,髋关节并没多少能力去持之以恒地支撑那脊柱。要找个椅子靠靠背才行,小心翼翼耍杂技般地将身体移到椅子上,竟感觉这辈子与椅子素未谋面。到了10月中旬,在爸妈的提扯下,成功站了起来。终于再次跻身于高等动物的行列了,这个进化过程真是比丝绸之路更漫长啊。想要抬腿迈出半小步,却连半毫米的位移也根本产生不了。双腿已经被强力胶黏在地上,动弹不得!好沉重的一双腿,已被两条大锁链捆缚着,贴附到地球的两极!举步维艰的真实含义豁然清晰!不容我再尝试,双腿已发软,似冰融化了,立马要下坠。赶紧扶紧爸妈的肩膀,我可不想整个人都化成水了。只能慢慢坐回床上,养精蓄锐,做好心理准备后再次迎战!(4)功夫不负有心人,终能以右腿为支点,左腿稍稍抬升了。拖着地面,移动了几厘米。说来惭愧,我并没有穿鞋子,而是光着脚在擦干净的地面上练。因为即使是一只比纸还薄的鞋子,都会成为我抬腿的门槛,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听说,赤脚走有益身心,只要不吸了地面的湿气。呵呵,这下大可放心地练了。每隔4到5天,就会有较显著的进展——离地面的距离又多了几毫米,又能向前迈出多几厘米了。一个多月后,两腿能在父母的搀扶下,交替地一口气地迈出6、7小步了。两个多月后,能在相同条件不变下,走出10几步,最高纪录是移到客厅外。三个月后,自己能战战兢兢地依仗双拐,四脚配合,在房间里逛圈圈。可别小看这逛圈圈运动,它可不简单!拄着拐杖直线行走时,你会发觉没什么困难,甚至很轻松。担当要拐弯时,就如骑三轮大板车,很容易找不着重心,失去平衡,或用力不足转不了,或用力过猛“噗通”倒向一侧。反正可有学问与艺术了!尤其是刚接触拐杖的病人,更易中招。五个月后,能较自如地在整个房子里四脚行走了。(5)这时,已到了新一年的春季,开学了,但是,我还未恢复好,还有一排钢板螺钉,一根钢针在我的右腿内。拍出来的x光片,结论是:左股骨头包容尚可,右股骨头仍处半脱位状态。蔡医生建议我们再择期修复一下右腿吧。不然,在半脱位的趋势下,又会出现股骨头缺血性坏死的症状的。到时再来治疗,恐怕很难处理。在蔡医生的很有理据的劝解下,我们决定再对右腿行一次手术治疗,但要到7月份吧,现在已经进入6年级第二学期了,是毕业班的关键时刻了,我已经下了决心要去考毕业试了。尽管不少亲人劝我别那么辛苦,即使如今让你赶上了,日后还是会很吃力的;尽管同学们也认为升初中是人生中一个关键的转折点,还是慎重一些好。但我觉得都坚持了一年了,就试试吧,基础知识我都通过自学掌握了,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的。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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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45 移情别恋)

    45移情别恋(1)也许,大家会奇怪:我不是一直都让那刘专家主治的吗?为什么又转回蔡医生那儿呢?其实回答很简单,就是在两条腿都做过了手术,复过诊,听过刘专家蜻蜓点水的指导与分析,看到x光片那令人极度失望的影像,我们也对他失望透顶了。生平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滋味;首次明白被光环笼罩的可怕。我们千思万虑,回忆寻访过的医生,终把目标锁在了骨科专科,擅长股骨治疗的蔡医生身上。按道理医患双方应彼此从一而终,但刘专家已违背了那一年完全复原的承诺,我们的“移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前途埋葬在他心中。(2)刚重访蔡医生,我们的心都很战兢。毕竟,当初我们误信了外院的一年之说,毅然放弃了他的治疗。今日是弄得遍体鳞伤,碰得鼻青脸肿,带着一副破败的零件返回,分明是给了个世界级难题他啊!前者与后者面对的困难时完全迥异的。刘专家遇上的是一副基本上砌好了的拼图,只是空了两三块未摆到合适位置,有两三块掉乱了位置。而蔡医生所要面对的是一副被人拆得七零八落的拼图,丢了四五块,永远无法找回来的;又有三四块缺损了边角。要想重新砌成一张完整的拼图,比起跳水运动员同时演示扭体与翻转还艰难。(3)第一次去找蔡医生,我们都像犯下了罄竹难书之罪的罪人,拈手拈脚地咨询他的意见。他并无明确作出任何表示,但我略感到有一丝惋惜怜悯的神情掠过他眉间。接下来,妈妈一个月左右就去向他为我求诊一次,代我述一下近期病况,开一些药,学一下功能锻炼的要点。这样下来,经过5,6次的寻访,蔡医生深切感受到我们是十分诚心诚意地向他寻求帮助,并且极为信任他的技艺与医德的。他已经默许了我们之间的医患关系,更提出了上面的治疗方案。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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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58番薯有情,骨头会痛,白妆免烛)

    58番薯有情,骨头会痛,白妆免烛被送入手术室后,仍是对之保持着浓厚探知态度。(1)忽听见一男医护人士对我说:“不用害怕的,有那个番薯姐姐保护你。”但见那番薯亦无脸红耳赤,只从被大大口罩严裹着的下面,流露出羞涩而幸福的神情:“别听他说,他自己才是番薯哥哥。”你知道吗?当时,我连羡慕都还未来得及,就已经醉倒在他们那比麻药威力强n倍的对话中。从小到大,我这名沙场“老将”,做梦也无想过会在手术室里有这般奇遇,因它向来冰冷无情!顿时,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都灰飞烟灭了。觉得自己在两块番薯中间好有安全感啊!(2)正当我陶醉不已。忽觉右腿上的钢针被人动了一下。我随意望了一下,见黄医生手持一把钳子,准备???我不知道。根据上次经验,是要拔掉吧?正想着,竟听见他在那儿大叫了一声,就像是举重运动员,尽最后努力将之举过头顶时发出的声音。哇哇!搞什么东东,吓死我了!赶紧往下望去,他见我稚容失色,便有点抱歉,又有点儿得意地回应:那根钢针太长,会妨碍一会儿的手术,我把它剪短些。“哦”我舒了口气。干嘛不事先打个招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其余人居然没有反应,他肯定是平日里这类“坏事”干多了,大家都对之司空见惯了。不过,他若温柔些,声音还是蛮好听的。(3)再下来,带着遗憾睡去。但到了手术近3分之2时,我竟感觉到有金属物在那截断我的骨头,声音也听到了一点,剧烈震动,好像是木匠在捶打木材。护士姐姐的镇静剂量下轻了。事实上,除了恐惧,我也蛮喜悦的,毕竟有机会亲历手术的过程,不像从前一觉醒来,都不明不白的。能了解其中的一些,安全感也强了些啊。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不仅是神经会痛吧?骨头也会的。虽然那块肃穆的黑布无情地挡在了我的眼前,剥夺了当事人了解与自己生死攸关的手术的知情权。但我的感觉却让我有能力去从另一个角度去体会。似乎医生手持着的是园艺工人的剪枝器械,又或许是剪锁链的专用钳子,啪啪咔咔地在我的骨头上工作。他们要在某个地方截取一块骨头,补给本已没自我复原能力的盆骨,以让右股骨头不再流浪,有瓦遮头了。(4)不知过了多久,脚没那么痛了,医生们应都放下了那些工具了吧?我又不由自主地睡去了……当然,这个时候众人都希望我能熟睡,以少遭受痛苦。所以没有人会烧高烛的了,何况我是一身白妆,我不是海棠……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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