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主页

个人介绍

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个人作品列表

  • 喷泉之旅(12“生死”抉择)

    12“生死”抉择(1)这次的家庭会议是极其严肃的,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严峻。这一次供选择的并不多,只有两个。但要考虑的相关因素,却很复杂。“骨伤科的医生擅长治这类病,有过很多成功的案例。”“附属医院的医生资历深厚,众口皆碑,也是治好了很多人。”“骨伤科的时间比较长,要一侧一年,那两侧就要两年了。”“骨伤科的名气不大,怕设备不够先进,且专攻骨科,若真有其他意外发生,那就麻烦了。”“附属医院是综合性的,配套齐全,并先进,那里的医生临床经验也会比中医药的丰富,因为它是大医院,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每天络绎不绝,肯定会好些。”…………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会议终于到了尾声,有了结论,还是去某某附属医院好,它规模大,医生经验丰富,有保障,且时间短,一年就能治好了。当时的我,判断能力并不强,从前亦没见过大风浪,更无大抉择需要我去作出。且小孩子的思维的确是很单一的,每当脑海泛起这次抉择的风潮,“单侧只要半年,双侧一年就可以完全治好了”的声音仍不断响彻耳际,这是在当时最能诱惑我入住某某附属医院的原因,我盼望重返校园的心思太迫切了!若当时,讲这句话的是骨伤科,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骨伤科治疗的。但片面的思考,让我走失在迷宫的入口处,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不得不承认,这个选择违背了我的初衷,背叛了我的本意,叛逆了我的直觉,更狠狠地压制了我的潜意识。(2)当静夜时分,月光皎洁的光辉,如水浸透我的床铺,再慢慢铺开蔓延到每个角落,渗入我的每寸肌肤,每根发丝,似有渺远钟声响起,渐渐向我飘来,越发变得清晰……“蔡医生毫无架子,务实,谦逊,富有责任心;而刘专家盛气逼人。”这种感觉很神奇地在我初次见到这两位医生时,便泾渭分明地撞击着我的心灵。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以为它太虚无,太没有说服力了。唯有经过理智分析的抉择才是最准确的。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17728
  • 喷泉之旅(13白色的世界,我又来了)

    13白色的世界,我又来了(1)在那仍时有冬风肆虐的季节,于千禧年中四年轮回一次的特殊日期:2000年2月29日。我提着小包衣物,迈入了这个曾经熟悉的而今又变得陌生的白色世界。这是个宏伟的大世界,住院部共有10台电梯,站在那感受着寒风的呼啸声,望着眼前护士,护工忙碌地交错疾步,车床,轮椅,拐杖,石膏,绷带持续地在我眼前闪现,消失,闪现,消失,闪现……终于乘上了一架挤满了病人,医生,探望者的电梯,就在那么一个特定的时间里,我们呼吸着同一个空间里的空气,上演着不同的命运……17楼骨外科32床,到了医院,成了病人,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真名被一串数字取代了,打针时”32床!”探热时“32床!”……除了床架后的一张小卡,还能证明一个真实的我,还能明明白白地指出我得了什么病,就没有别的了。爸爸妈妈帮我擦了一下那个铁箱子似的床头柜,摆放好了茶杯,水壶等用品。我将带来的几件衣物放了进去,就基本上安定下来了。我们,都在等候着医生的吩咐。在医生未来以前,我们的心都是空空如也的……(2)过了大半个小时,一个小护士进来准备带我们去做入院体检。但是,我的腿好累,骨头好痛,已经发展到坐立之间也会引起疼痛了,也许是由坐到立的姿势的转换过程是要用不少力的,由立变坐也是要用不少力的,它们,仅是超重与失重般的区别。“姐姐,能借台轮椅吗?”我小声问道。小护士被我这么直接的提问吓得愣了一下:“下面有,这里到电梯的路也不远,你就走几步乘电梯下去就行了。”于是,我们跟在她的后面,暂时从32床所属的房间里消失了。果然到了一楼,小护士帮我借来了一台轮椅,我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并且是最后一次,我当时真的就这么想。照肺,心电图,扎手指……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病人很多,川流不息,似终无停歇的那一刻。(3)回到病房,已是傍晚5时多。我们都并无太多言语。直到晚上10时半,洗过澡,我躺在了32号床上。妈妈睡在我隔壁的床上,因为那儿恰好空了一张床,暂时还未有新病人进驻,而骨科病不会传染,床铺也已消毒过,大可以放心使用。你们也许会担心,那晚睡在这么别扭的环境里,我肯定失眠了吧?然而,我没有,相反,我还睡得挺香的,因为我知道只要手术了,之后不用过多久,我就又会恢复健康了。带着这令人欣慰,让人愉悦的想法,我踏踏实实地睡下了。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17728
  • 喷泉之旅(14“阎罗王”与苦海)

    喷泉之旅14“阎罗王”与苦海(1)第二天早晨6:30我便醒了,洗漱后,便安安静静地等待护士为我抽血。约7时,一个护士端着装有针筒,棉花,管子的盆子进来了。从她用镊子夹着棉花为我涂消毒药水,到用柔软却极富张力的胶管扎着我的手腕,至将细长如锥的针头刺进血管,再将我的鲜血抽进针筒里,最后把针嘴从我身上抽离,按上棉签的全过程,我都一一地淡定从容地看着,并无惊讶于她的针筒比起普通的注射器要大,也无震惊于她就那样一寸一寸地抽走了我那么多血。也许,是小时候也碰到过这“大场面“了吧,这么也只是小事一桩了吧。然追忆往昔,在三年级体检时,仅仅是扎手指,扎完后,刚离开医生的视线,用另一只手指按着棉花的我,竟觉眼前泛起微弱的星辰,又像是正阅读一张古老的泛黄照片。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要晕倒了。然而,这种感觉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如闪电倏地晃过我的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到底是因为见血害怕了,还是身体弱质呢?这已不得而知了,也许,这些并不重要,那只是孩童时的一种奇特感觉罢了。抽血后,整个上午和半个下午都是没安排任何任务的。(2)一直到了下午3:30才有医生来“打扰”我。是昨天已有自我介绍了一番的阎医生,他是实习医生,据说是某某地区一所医院的院长,才刚来没几个星期,肤色黑中带红,偏廋,额头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已是50好几的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严父慈母”的严,熟料,竟是“阎罗王”的阎。他现在过来要干什么呢?原来是要量度一下我的两条腿是否等长,半径是否一样。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卷裁衣用的胶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却没有开始度量的意思。过了半晌,见他开口:“里面有穿裤衩吧?”天啦,那么冷的3月天,隔着长裤量也不会有很大妨碍吧?“如果有,就脱了外面的吧,那才准确。”他又发话了。真后悔说有了,早知道,就骗他说没有,他也奈我不何啊。但是,我不会说大话。就服服帖帖地脱了外面的长裤。他就拿着尺子,先量左腿,再量右腿,还量得蛮认真:“没多少差别啊,长短粗细大致上一样。”又多量了一遍,还面带笑容地说:“这么修长的双腿,治好以后,可以当体操运动员了,夺金牌啦!”现在回想起来,这人极令我心有余悸,嘴巴会吹嘘,把什么都捧得天花乱坠似的,又自以为很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天寒地冻还量那么久,自己却里里外外裹了几层。唉,遇上此等医生的病人,注定要活受罪了!(3)“阎罗王”终于退场,我也是时候脱离“冻”感十足的苦海了。事实上,这仅仅是个“冰山一角”般的开端。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17728
  • 喷泉之旅(15 豆蔻芳华)

    喷泉之旅15豆蔻芳华(1)这晚虽非彻夜不眠,但真的难有昨晚的舒适了。仍是6:30便起床了,医生8:00就会巡房的。(2)坐在双脚够不着地,却能自由摆动的床上,我侧着身子;尽量把脑袋往搁在床头柜的镜子靠(好怀念家里那面挂在衣柜上的镜子哦)。我举起梳子,一下一下理着头发,再用橡皮筋扎好左边的羊角辫,这时,发现有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我顺着发射过来的光束,同时移动我那有浅度近视和高度散光的眼球,去追溯光束的源头。是我左侧床铺的小女孩,只见她的眼神中写满了对某种事物的渴求,还闪动着别样的光辉。“妈妈,我也好想留长头发,像姐姐那样扎辫子,好漂亮!”她挥动着双手,兴奋地对她妈妈讲,话音中细品味,实有种哀求的气味存在。“好,等你好了,就马上可以留长发了,现在打理起来不方便。”说来惭愧,住入这间病房的头两天,我对这个女孩并没怎么留意,只顾着被入院的手续,检查弄得天旋地转。今日,见此情景,听此对话,方觉醒,便注意起这个小女孩来了,头顶男孩子的发式,脸上写满了乡村孩子特有的淳朴与纯真,手脚细细的,全身上下没能找到一,两块多余的肉,脸色青黄青黄的,肤色也是呈现着蜡般的黄。(3)看到这,我已愣了,城市中与她同龄的孩子,大部分是细皮嫩肉的,肤色洁白,而她却……本不想再将目光往下移,但好奇心仍驱使我实施了这一行为。只见她的右腿从膝盖至脚踝处裹着一圈硕大无比的石膏,就像一架笨重的机器人的腿。那石膏与她的身体根本不成正比!太可怜了,她正值花样年华(约9岁),却要在此经受此般煎熬!后来,从她母亲口中得知,她们来自一个偏远的乡村,每天要走好远的路才能望见学校的影像,还从小到大都是拎着一个塑料袋上学,从来未用过书包。一种悲凉之感,顿袭我的全身,没有书包的日子,我从未尝试,家里还躺着红的,黄的,绿的,单侧的,双肩的,休闲的,正统的……父母买的,亲戚送的一大堆包包……惭愧,从前的我,是如此身在福中不知福啊!(4)“小妹妹,我送一个漂亮的新书包给你好吗?”我声音有点儿颤抖地问道。“好啊,太好了,谢谢姐姐!”她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桃红色。“你喜欢玫红色吗?我有一个很好看的,就把它送你好吗?”“好啊,好啊,我什么颜色都喜欢,麦子的金黄,小草的翠绿,天空的淡蓝,云朵的洁白,苹果的鲜红,我都爱,我都爱,不过……不过……”她的小脸上绽开了一朵盛洁而妍美的莲花,转而又拢起了。“不过什么呢?”我十分疑惑地问。“我讨厌黑色和灰色,它们长得那么阴暗,毫无生气。”那朵花合得更拢了,我几乎找不到花蕾了。“别那样不开心吧,好了,我们一言为定啦,到时,你就可以背上新书包上学啦,大家都会夸你呢!”说这话时,我的心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在流淌。(5)再往后的日子里,每当遇见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女孩,那一幕就无需我主动发号司令,便蹦溅出来:她的母亲,一手托着她的腰部,另一手托着她的腿部,而她的双手抱着那个玫红色的书包,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神色:“姐姐,我走了,再见!谢谢你送的书包。”一串风铃般清脆婉转的笑声从久违了的匣子中窜了出来。这一天,是我入院的第七天,也是小女孩出院的日子。她的笑声留给我的是丝丝安慰,但更多的是忧虑:她能提早出院,并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而是由于经济承受负荷太重了。她连线还未有拆掉,腿上还裹着沉沉的石膏,她的父母便不得不早早将她移离医院,返回迢迢之外的家。其实,只要再多住4,5天,她就可以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一次性无顾虑地出院了,但高昂的医疗费用,和生活费让她的家庭别无选择。他父母说,会在5,6天后,带女儿到离家最近的医院,卸石膏和拆线的。因为这两项并不需要很高超的技术,便能完成,只要在消毒方面处理得当。(6)望着她的背影,我感叹:小妹妹,我能为你做的是那么的微小,仅仅是物质上的,轻得无法再轻的支持,我多么愧疚自己无能为你做更多……山村里还有多少孩子缺衣少食,精神备受折磨,我不得而知,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你真的完全康复,学有所成,跳出龙门,再不忘旧恩,投入到使家乡变得繁荣些的建设当中去……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17728
总21页,文章8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