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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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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22花时绚来水长东)

    喷泉之旅22花时绚来水长东(1)这次牵引,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牵引,对于其中许多细节,都记忆尤深,细节中凝聚的是无数夏花般的笑,浸透的是无止春水般的泪……(2)估计给我作牵引的铁架已是个老古董,已被珍藏良久,才又从冷宫中复出。这从它锈迹斑斑的身体可见一斑。别瞧它老,但骨架粗壮,每根铁条都是结实而彪悍的。将它置于床上,与床单之间形成了摩擦力,就对床单忠心耿耿了。而那个滑轮,是安装于铁架尾部的约18cm高处的。我从床头望去,就会看见经过滑轮的麻绳及铁架形成了一道别致而宏伟的景观:金门大桥的一端。滑轮是整座桥的巅峰之处。但正由于这巅峰,使得我盖被子成了一大难题:被子要足够长,能盖住巅峰的两侧。医院里的棉被,被单确实大得惊人,这一点大不必担心,糟就糟在要将被子固定,就极非一件易事。尤其在冬天,夜阑之际,寒气逼人,自然会用手去扯动,以求把上身裹好,把脖子围紧。(3)而这种举动,自然会让双腿白受罪,寒风趁此良机,就在滑轮附近,被子漏空的地方入侵,甚至安营扎寨。当双手用力不大,没将被子扯上多少时,就仅漏空一小条缝隙;一旦情非得已,用力过猛,就会如拉开舞台上的帷幕般,敞开一个大窟窿。待到人冻醒后,便尝试用双手去补救,但苦于手短,根本无法伸达床尾。真期盼自己的手如伞骨,伸缩自如,那就无此烦恼了!左腿本身无法自救,即使它已焦虑万分。那就唯有用右腿了,先在被子内部,把脚举起,慢慢移动到左腿处,再在周围东南西北地碰碰,定个位置,用两根脚趾钳着被子的一小撮,再使劲往下扯。不幸的是,那是棉被,用脚趾钳住的仅为包棉胎的被套,这正使得被子更乱了,左腿没能被覆盖的范围更大了。当然,右腿也不愿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更不愿落下一个越帮越忙的坏名,便聪明地换了一种救场的方法:先绕过被子,到达被子的外部,在上方扯被子……结果,可想而知,被子的混乱情况更严重了,弄得上身也快要遭殃了。(4)无奈中,只有压低声音:“妈咪/爸爸,妈咪/爸爸,过来帮我整下张被啊。”(那时,我妈妈为了能照顾我,便向单位申请了离职。周一至周四晚,还有周日晚,都是她晚上陪我。而爸爸就在放假的周末,还有周六晚陪我。)听见我的呼唤,躺在自己带来的折叠弹簧床上的妈妈或爸爸就会急急披件衣服起来,帮我弄被子。灯已熄了好久,很黑,我看不清他们是怎样弄的,只知肯定要弄4~5分钟。每当这时,我就很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还要劳烦父母在寒冷中帮自己理被子,而前面经过了那么多的尝试,都解决不了问题,真的太矛盾了。总算弄好了,妈妈爸爸又重新返回那张低矮狭窄的折叠床上去,我又温暖地闭上了双眼,这样的经历随着我的牵引的存在而存在,不知有过多少回了……(5)而那些可恶的称砣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我的身体与它们虽自始至终处于同一架天平上,但它们却对我仇恨有加,不管我的体重是否有减轻,依然厚颜无耻地变本加厉地逼迫我去承认一条又一条的不平等条约:每隔三,四天,医生就要过来,将称砣加重,说这样才有效果,才会起疗效。这害得我坐起来时的难度翻了不只一倍,每一次挣扎坐起来,都有如和称砣们作一场拔河比赛,作一次生死较量。有时,我真希望,绳子在我们的拉扯中,“噗”地一声,断了,那些称砣们就会做自由落体运动,在毫无防备之中摔个稀巴烂。说不准,还会相互残杀呢。有时,我又好害怕,我太重视这场比赛了,太想取得胜利了,以致用力过猛,导致那根钢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落,在我腿的中心碾出一条康庄大道,将膝盖以下的部分如切西瓜般劈开两半,最后,连脚板底(即脚后跟和脚趾)也被出其不意地劈成两部分……而称砣们也是始料不及,轰然坠地,粉身碎骨了。这不成了两败俱伤吗?再作深一层的思考,称砣们全都身残形毁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它们最低的那一个距离地面也就7厘米左右,绝对不会形成如此大的杀伤力啊。(6)平躺(前面忘了讲,这样牵引是完全不可能侧身睡的)着已有十来天了,上半身的脖子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转动,手也可以大幅度摆动,但腰绝对不可乱动,右腿也不能,因其与左腿均相连与同一条腰上。平躺,将左腿高举近45度,这是我一日24小时内最熟悉的姿势。日子长了,坐骨僵硬,如坐针毡,疼痛难忍,唯用双手搭救,不时利用两手手肘撑高腰部,让坐骨神经暂时远离那地狱,然酸麻不饶人,左腿脚跟其痛,似乎多日以来,并非垫于床单上,而是直接搁于冰冷生硬的南极大陆的一隅上。那种痛因,应是数天不动,血液不循环的症状吧?但左腿动不得!庶人曾斗胆,轻抬脚跟,便觉钢针处惊涛拍岸。唯试它法,以求解脱。首先,母亲找来一块小方帕,对折两回后,置于脚跟下,似乎略有舒缓的功效。可惜,过了两天,仍觉疼痛不凡,再开动脑筋,东寻西觅。找来一双脚跟处尤厚的羊毛袜套上,再辅以小方帕,终觉又略缓苦楚,稍畅人心。然则,此法治标不治本,神仙亦不知应如何彻底解除痛苦。复修心忍性,能忍即忍,一忍再忍。并用转移法,听歌吟诗,此法百用百灵,实应广传。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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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51 断章)

    51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在我四处张望时,同时也成了别人关注的对象。整个房间里仅我这个小孩,自然就成了全房的焦点所在。我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被别人捕捉无遗。当众人无话可谈时,很自然就会扯到我的头上。而我住的这间病室似乎也因为我这年轻生命的存在,比起别的要有生气。众人尤其爱看我笑的样子,每见我翘起嘴角,便急忙将视线移来,多条光束向我的脸部聚焦……刚开始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以为是碰巧,到后来不知听见谁说了声:看她笑得多灿烂!我才明白是这样一回事。童年真美好,童真好迷人,即使病魔肆虐仍能笑逐颜开。更夸张的是,可能整个骨伤科的小孩患者不多,于是每有一些稍陌生的医生来我们病房,大多会停在我的床位处,拿起那张病人基本信息卡端详一番。感觉就像什么珍稀物种被关在动物园里。一个护士还极为惊讶地喊:“原来你才12岁啊,难怪我看你的样子很小,比我弟弟大不了多少。”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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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56 猪八戒幸遇嫦娥)

    56猪八戒幸遇嫦娥日子仍在继续,那么波澜不惊,镜面般不容破碎。只是,人不能被欺骗,尤其是面对感情,对自己进行讹诈,即使是出于善意,也仅徒增苦恼。入院前,我就对自己说:这次很快就会出院的,就能100%地好起来的。事实上,看着那么多比自己老7,80年的奶奶,循循环环,4,5个来回,其余床位都不知换了多少个主人。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我并不是一般的伤,速战速决,会比日本鬼子输得更加一败涂地!耐心,是抚慰伤口的良药。从容些,泰然些,勿汲汲于健康,戚戚于行动不便。隔床的山东婆婆走了,紧接着,来了位20岁出头的大姐姐,听说是脖子劳累过度,要做一个皮肤牵引。当时,我猜自己见到她的样子,比起猪八戒见到嫦娥的口水流的还要多。喜出望外啊!有个年龄差距最小的,代沟最浅的陪啦!兴奋到巅峰了。但是……她转到双人房去了!她甚至没有留意到我的殷切的挽留的眼神。啊,那一夜……一任空阶到天明……我知道,虽然旧同学好友一有空也会急急忙忙,揣着一大堆笑话与无聊话来乱侃一番。但是他们都不可能24小时呆在医院了,24小时伴在我身边。他们还要上学,还要追自己的梦。所以,我总侥幸,哪天突然爆出几个与我状况相似,年龄相仿的病友,共同迎战病魔。那大家都分秒不会寂寞了!但再想想,这念头未免太黑暗,太邪恶了,还是得彻底歼灭!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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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79几分彷徨)

    79几分彷徨(1)似乎是一眨眼,又似乎是历经了千年,那个被无数师兄师姐称为“一考定终身”,那个惹得天下父母心弦紧绷,那个被历尽“文革”磨难的青年人殷切渴求的高考终于在我们面前停下来了。(2)在填报志愿时,想得更多的是入学后的问题。一直想,不如干脆选择特殊学校吧,那儿的设施更完备,那我就可以更自立了,可以更少地找人帮忙了。但是,Liyingji,你会从未上过普高就甘心留在那儿吗?大学,是那么神秘,那么地令人向往,我是多么渴望能身处其中啊。再者,大学,能让你有更多机会和优秀的同学交流,从而不断促进自身的进步(这里,解释一下,我并不是说特殊学校里就没有优秀的同学,人才是无处不在的,就如美好事物,只是需要大众发现的眼光。然而,目前,国内设立的这一类学校,能够进入里面学习跟我情况相仿的人是少之又少的,一般而言,能够读到中职,都已经是挺罕有的了,因此,想要相互促进并非一件易事。)。唉,所以,这个打算,就将它作为一条后路吧。(3)雨丝纷纷,3天的考试在经意与不经意间过去了。没有什么意外,我们是在本校考,不存在不适应环境的情况。分数出来了,还是那么地稳。还记得口语考试第三part是描述《当幸福来敲门》中,父亲带着儿子坚韧不屈地四处寻职的片段。望着那个A,希冀它会带来更多的福祉。重本线出来了,毋庸置疑,我如愿地在它上面。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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