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的主页

个人介绍

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个人作品列表

  • 喷泉之旅(13白色的世界,我又来了)

    13白色的世界,我又来了(1)在那仍时有冬风肆虐的季节,于千禧年中四年轮回一次的特殊日期:2000年2月29日。我提着小包衣物,迈入了这个曾经熟悉的而今又变得陌生的白色世界。这是个宏伟的大世界,住院部共有10台电梯,站在那感受着寒风的呼啸声,望着眼前护士,护工忙碌地交错疾步,车床,轮椅,拐杖,石膏,绷带持续地在我眼前闪现,消失,闪现,消失,闪现……终于乘上了一架挤满了病人,医生,探望者的电梯,就在那么一个特定的时间里,我们呼吸着同一个空间里的空气,上演着不同的命运……17楼骨外科32床,到了医院,成了病人,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真名被一串数字取代了,打针时”32床!”探热时“32床!”……除了床架后的一张小卡,还能证明一个真实的我,还能明明白白地指出我得了什么病,就没有别的了。爸爸妈妈帮我擦了一下那个铁箱子似的床头柜,摆放好了茶杯,水壶等用品。我将带来的几件衣物放了进去,就基本上安定下来了。我们,都在等候着医生的吩咐。在医生未来以前,我们的心都是空空如也的……(2)过了大半个小时,一个小护士进来准备带我们去做入院体检。但是,我的腿好累,骨头好痛,已经发展到坐立之间也会引起疼痛了,也许是由坐到立的姿势的转换过程是要用不少力的,由立变坐也是要用不少力的,它们,仅是超重与失重般的区别。“姐姐,能借台轮椅吗?”我小声问道。小护士被我这么直接的提问吓得愣了一下:“下面有,这里到电梯的路也不远,你就走几步乘电梯下去就行了。”于是,我们跟在她的后面,暂时从32床所属的房间里消失了。果然到了一楼,小护士帮我借来了一台轮椅,我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并且是最后一次,我当时真的就这么想。照肺,心电图,扎手指……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病人很多,川流不息,似终无停歇的那一刻。(3)回到病房,已是傍晚5时多。我们都并无太多言语。直到晚上10时半,洗过澡,我躺在了32号床上。妈妈睡在我隔壁的床上,因为那儿恰好空了一张床,暂时还未有新病人进驻,而骨科病不会传染,床铺也已消毒过,大可以放心使用。你们也许会担心,那晚睡在这么别扭的环境里,我肯定失眠了吧?然而,我没有,相反,我还睡得挺香的,因为我知道只要手术了,之后不用过多久,我就又会恢复健康了。带着这令人欣慰,让人愉悦的想法,我踏踏实实地睡下了。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9501
  • 喷泉之旅(18 无心睡眠?无法睡眠?)

    喷泉之旅18无心睡眠?无法睡眠?(1)我想坐起来,躺着不太习惯。用两只手肘撑着床,全力抬起以腰为分界的上部分。又是一阵强烈的痛!是钢针与我的血肉,神经,骨头在打架。眼下,它们之间的冲突就要发生在我身上了,就要发生在我体内了,但我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我的身体被钢针欺负得遍体鳞伤,听着我的身体在泣血。唯有重新躺下。往床尾张望,铁架的倾斜角有近45度,躺在床上,我也是头低脚高,很不适应。而要坐起来,那就是硬要将自己的腰折成两折,构成45度,就差不多了,这个姿势,短时间内还能勉强做到,但时间长了,兼有几个称砣在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坚持“坐”下去。(2)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硬邦邦的铁架,置腿处的地方虽有一块薄薄的“皮”垫着,但依然是无情地压迫着我腿部的每一寸,直入骨髓。那几个称砣不由分说地,拼命地将我的全个人往下扯;那根钢针早已成了称砣的帮凶,野蛮地通过操纵我腿部的小小一个部位,肆虐地折磨我的全身心。同室的病友都安睡了,只余一颗心在呻吟……睡不着,睡不着,好痛苦,好痛苦。妈妈在旁边也不知怎样才能减轻我的痛苦。找来一个值夜班的医生,他看过,从表面上看过,“没什么的,别紧张,一般做完牵引的当天和第二天都会有稍微不适。很快就习惯的,到时就好了。”哦,希望如此吧。我闭过眼,但仅仅是生硬地做了这个动作。我长时间地睁大眼睛,似乎这样能渐渐减轻我的痛苦。仿佛眼睛睁得越大,越能抵御痛苦,越能感化残酷的痛苦。仿佛睁的时间越长,越能表明我的虔诚,越易打动痛苦。这一夜,痛苦伴着我度过,我伴着黑夜度过,黑夜伴着痛苦度过……这一夜的滋味,我不懂得如何用语言表达……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9501
  • 喷泉之旅(2端倪初露)

    2端倪初露(1)很早以前,便有过写写关于这个话题的文章的念头,却又一直把这种想法,如幸运星般存放在密闭的玻璃瓶内,生怕其顶部的盖子一旦被掀开,七彩的星星便会立刻尘封。从前总觉得待取出的星星太纷繁了,自己会一下子找不着起点与终点,那怎样才能将它们串成一段段搭配合理,条理清晰的链饰呢?为此,一直犹豫着未敢动笔。但细细思量后,原来待在瓶子里的星星未必就是最安全的,最纯洁的,相反,恰要助它们远离樊笼,感受风的温抚,才能摆脱瓶中沙粒的纠缠与刺痛,才能闪耀属于星星自身的光辉。于是,有了接下来一个个曾经零碎,实质相依相息的故事的重演绎。20年前,一个平凡的冬天,在那间墙外既无飘雪,亦无雨霏的医院,又诞生了一个小生命,标准的3公斤,圆圆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肤色,竟出奇的不像其它婴儿布满了皱纹,还有稀疏的几撮头发……从前几点特征看来,完全符合一个女婴的外形,但后一点却有了让人怀疑的借口。后来听父母说,我是到了4岁多,才完全与“三毛”绝缘的。总之,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展现出这个女婴日后与别的正常孩子有所不同的情况。找出小时的照片,甚至会发现这小东西胃口特别好,很快就长成了白白胖胖的样子,盘坐于床上,更俨然一尊小活佛。没事的时候。小活佛尤爱满床爬,还多次企图将爸爸设在床边的锁打开,总想亲亲大地的神韵。(2)直到1岁零1个月,这尊小活佛开始蹒跚学步,问题便渐渐浮现了。“怎么学了那么久,走起来还是跟鸭子般,摇晃得厉害呢?”父母的心有点儿沉了。再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无任何起色,大家都急了。终于,到医院检查,结合x光影像,得出一个结论:先天性双髋关节脱位症。想必,当时,刚听到这个名词,我的父母并没有惊骇不已,而是处于迷惘状态:这是什么回事?多么陌生的医学术语啊。他们在脑海中费尽力气地搜索,小儿麻痹症,重症肌无力,脑瘫……都如闪电般掠过,又在瞬间被否决了,再努力追溯至我的祖父,外祖父乃至曾祖父,外曾祖父前几代人也丝毫无这个名词的痕迹啊!只好与医生六目相视。(3)医生望着这对尚年轻的父母六神无主的眼神,决定娓娓道来:这种病症,在医学界并不罕见,群体发病几率约为0.2%,女孩的比例远大于男孩,单侧脱位的情况又多于双侧。具体又分为全脱位,半脱位,前脱位,后脱位等。全脱位是最易,也能较早被察觉的。而半脱位多会在十几岁时才被发现。原因主要是:胎儿在母体中因一些可料不可料的,内外因素的干扰,哪怕是极极微小的干扰,至髋关节部位的骨组织生长停顿了一下,无法发育到正常的形态。而在新生儿之际,除非护理者已掌握了丰富的医学知识,留意到婴儿臀部两侧的褶纹是不对称的现象,或髋部某些功能受限,有些动作无法完成的情况,否则,多要等到婴孩学步才会看出异常。但,这又很容易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再者,这种病在北方更多见,因那儿为了婴儿的保暖,常将它们裹得严严实实的,限制了婴儿双腿自然舒展的状态,使本有轻微脱位的症状加重。而南方一般有将孩子背在肩上的习惯,有的婴儿在刚开始时,虽有少许脱位,但因人为帮助将其双腿分开,呈蛙式状,便有助于股骨头的复位,这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恢复正常了。关于治疗方面,一定要及早进行,那将有90%多的完全治愈机率。不然,时间稍长,即使是多一两个星期,发育定型了,想取得成功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即使暂时能修复,维持的时间不长,且会留下伴随终身的后遗症。此病不同于小儿麻痹症,同等程度的病症,后者的患者可以负重行走,甚至走很远的路,跑很久都用不着担心伤到骨头。而髋关节脱位,是累及神经和骨头两方面的病,一旦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不仅仅是步态难看的问题,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负重的增加,引发骨质增生(俗称骨刺),股骨头缺血性坏死……一系列并发症,严重的话会永远无法行走。(4)听完这番详尽的解释,空气中漂浮着的只剩一片沉寂,望着床上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谁会相信已经有个如此可恶何等可怕的病魔在吸噬着她呢?庆幸的是,医生那句:只要及早治疗,要恢复正常人的状态还是有很大可能的。于是,心烛重燃,希望再现……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9500
  • 喷泉之旅(15 豆蔻芳华)

    喷泉之旅15豆蔻芳华(1)这晚虽非彻夜不眠,但真的难有昨晚的舒适了。仍是6:30便起床了,医生8:00就会巡房的。(2)坐在双脚够不着地,却能自由摆动的床上,我侧着身子;尽量把脑袋往搁在床头柜的镜子靠(好怀念家里那面挂在衣柜上的镜子哦)。我举起梳子,一下一下理着头发,再用橡皮筋扎好左边的羊角辫,这时,发现有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我顺着发射过来的光束,同时移动我那有浅度近视和高度散光的眼球,去追溯光束的源头。是我左侧床铺的小女孩,只见她的眼神中写满了对某种事物的渴求,还闪动着别样的光辉。“妈妈,我也好想留长头发,像姐姐那样扎辫子,好漂亮!”她挥动着双手,兴奋地对她妈妈讲,话音中细品味,实有种哀求的气味存在。“好,等你好了,就马上可以留长发了,现在打理起来不方便。”说来惭愧,住入这间病房的头两天,我对这个女孩并没怎么留意,只顾着被入院的手续,检查弄得天旋地转。今日,见此情景,听此对话,方觉醒,便注意起这个小女孩来了,头顶男孩子的发式,脸上写满了乡村孩子特有的淳朴与纯真,手脚细细的,全身上下没能找到一,两块多余的肉,脸色青黄青黄的,肤色也是呈现着蜡般的黄。(3)看到这,我已愣了,城市中与她同龄的孩子,大部分是细皮嫩肉的,肤色洁白,而她却……本不想再将目光往下移,但好奇心仍驱使我实施了这一行为。只见她的右腿从膝盖至脚踝处裹着一圈硕大无比的石膏,就像一架笨重的机器人的腿。那石膏与她的身体根本不成正比!太可怜了,她正值花样年华(约9岁),却要在此经受此般煎熬!后来,从她母亲口中得知,她们来自一个偏远的乡村,每天要走好远的路才能望见学校的影像,还从小到大都是拎着一个塑料袋上学,从来未用过书包。一种悲凉之感,顿袭我的全身,没有书包的日子,我从未尝试,家里还躺着红的,黄的,绿的,单侧的,双肩的,休闲的,正统的……父母买的,亲戚送的一大堆包包……惭愧,从前的我,是如此身在福中不知福啊!(4)“小妹妹,我送一个漂亮的新书包给你好吗?”我声音有点儿颤抖地问道。“好啊,太好了,谢谢姐姐!”她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桃红色。“你喜欢玫红色吗?我有一个很好看的,就把它送你好吗?”“好啊,好啊,我什么颜色都喜欢,麦子的金黄,小草的翠绿,天空的淡蓝,云朵的洁白,苹果的鲜红,我都爱,我都爱,不过……不过……”她的小脸上绽开了一朵盛洁而妍美的莲花,转而又拢起了。“不过什么呢?”我十分疑惑地问。“我讨厌黑色和灰色,它们长得那么阴暗,毫无生气。”那朵花合得更拢了,我几乎找不到花蕾了。“别那样不开心吧,好了,我们一言为定啦,到时,你就可以背上新书包上学啦,大家都会夸你呢!”说这话时,我的心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在流淌。(5)再往后的日子里,每当遇见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女孩,那一幕就无需我主动发号司令,便蹦溅出来:她的母亲,一手托着她的腰部,另一手托着她的腿部,而她的双手抱着那个玫红色的书包,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神色:“姐姐,我走了,再见!谢谢你送的书包。”一串风铃般清脆婉转的笑声从久违了的匣子中窜了出来。这一天,是我入院的第七天,也是小女孩出院的日子。她的笑声留给我的是丝丝安慰,但更多的是忧虑:她能提早出院,并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而是由于经济承受负荷太重了。她连线还未有拆掉,腿上还裹着沉沉的石膏,她的父母便不得不早早将她移离医院,返回迢迢之外的家。其实,只要再多住4,5天,她就可以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一次性无顾虑地出院了,但高昂的医疗费用,和生活费让她的家庭别无选择。他父母说,会在5,6天后,带女儿到离家最近的医院,卸石膏和拆线的。因为这两项并不需要很高超的技术,便能完成,只要在消毒方面处理得当。(6)望着她的背影,我感叹:小妹妹,我能为你做的是那么的微小,仅仅是物质上的,轻得无法再轻的支持,我多么愧疚自己无能为你做更多……山村里还有多少孩子缺衣少食,精神备受折磨,我不得而知,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你真的完全康复,学有所成,跳出龙门,再不忘旧恩,投入到使家乡变得繁荣些的建设当中去……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 0
    • 9500
总21页,文章8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