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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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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光刻下的历史情:洪秀全与满清皇帝最大优势

    作为“最后一个农民王朝”的开国君王,作为一个离我们最近的草莽君主,人们对洪秀全的后宫生活向来饶有兴趣。正统说法认为,洪秀全“私生活严肃”、“不苟言笑”,十足正人君子表率,“不愧农民革命领袖本色”;而照民间传得想象力十足的说法,洪秀全荒淫好色,在南京城里坐拥姬妾,沉湎温柔乡中,是个十足的荒淫帝王。一个洪秀全,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到底哪一种评价才是真实的,或者,其实两种都是真实的?洪秀全不是皇帝,他曾郑重其事地颁布诏令,不许人称他为皇帝,因为只有上帝才是皇帝,他只能是天王。因此太平天国也没有皇后,洪秀全的正妻赖莲英,根据官书的记载,封号是“又正月宫”,她儿子洪天贵福则称她“第二个母后”。太平天国排列职衔,喜欢用正、又正、副、又副分别主次,洪秀全自比太阳,将妻妾成为月亮,“又正月宫”自然是妻妾中的第二把手。问题是赖莲英明明是洪秀全的正妻,更是洪秀全继承人、幼主洪天贵福的生母,于情于理都不该“行二”。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抢走本该天经地义属于赖莲英的“正宫”宝座?赖莲英虽然屈居“二房”,但由于“大房”是虚无缥缈的天上人物,因此实际上她仍然是洪秀全后宫里排名第一的“女领导”。据她儿子洪天贵福被俘后供称,赖莲英曾和“第四母余氏”不和,洪秀全的处理办法干净利索:把两人统统关进小黑屋“均锁闭了好些时”。洪秀全究竟有多少妻妾?这个数目大体是清楚的。据史料记载,洪秀全前后共纳过88位王妃,这还没算那些熬到最后也来不及结束试用期的众多“疑似王妃”!比如说那个天国第一才女傅善祥(天国科考的女状元,放到今天绝对保送北大清华!)就没名没份。洪秀全还未公开造**,大约在他开始准备起义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妻妾,金田起义之初被俘的李进富,和第二年(1852年)在永安城外被俘的洪大全(焦亮)都说他有“三十六个女人”。1853年2月2日,洪秀全在武昌阅马厂“选妃”,“得十余龄殊色女子六十人”,3月19日太平军攻克南京,29日洪秀全自水西门进城,他的妻妾随他一起进入后改建为天朝宫殿的两江总督署,这些女人中的绝大多数再没能从这里走出来。1853年进南京后,每做生日,部下蒙得恩就要为他献上美女6人;每年春暖花开之际,蒙得恩还在天京13道城门口为洪秀全选美女。甚至干脆明文规定,“所有少妇美女俱备天王选用”。到太平军败亡时,天王有正式妻妾88人,宫女不计其数。宫中有横直均8尺的大雕花床,干什么用的,不言而喻。洪秀全因妻妾太多,连姓名都记不住,干脆一概编号;而且写了几百首管教妻妾的《天父诗》叫她们背诵,这些良家女子遂完全成了他纵欲的性工具。从而,洪秀全将皇帝和邪教主对妇女的占有发展到极致。他不但将江宁那一带的美女大量招入后宫,还曾意犹未足地打苏三娘、傅善祥之流的主意。但据洪天贵福在1864年洪秀全死后的供称,他有“八十八个母后”,刨去云山雾罩的“天妻”,应为87人。洪秀全在进南京城之前就有总计约95-96个“女人”,他死时只有87-88个,应是有去世的。当时的公私记载并无在定都天京后“天王选妃”的纪录,却有杨秀清等人每年聘娶“王娘”的记载,和洪秀全赏赐“王娘”四名给寿州地方军阀苗沛霖的纪录,由此可推断,天京时期的洪秀全也应“增补”过后宫,但规模和影响并不大。洪秀全的后妃中,最尊贵的当然是并不存在的正月宫和实际上的正妻“又正月宫”赖氏,再往下是被他称为“宫中最贵”的“两十宫”,“两十宫”之下应该是“副月宫”和“又副月宫”。在“月宫”之下有“统教”、“提教”、“通御”、“正看”、“副看”,她们既是妻妾,又是洪秀全的秘书、助理、钟点工,每天分班轮值,管理洪秀全的工作、生活琐事。值得一提的是,不论洪秀全或洪天贵福,都没提到有“宫女”存在,只是各项记载都说,在天朝宫殿的“外城”和“内城”之间,居住着大量天朝女官,但这些女官既不是后妃,也不是宫女,她们大多数是天国高官和诸王的家属,负责沟通内廷和外朝,这些人中许多是已婚妇女,在天王府属“上班”性质。几乎所有记载都称洪秀全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连他自己也直认不讳,他和后妃们的关系也相当紧张。早在金田时代,他就时常和新娶来的妻妾们发生冲突,以至于杨秀清、萧朝贵不得不假托天父天兄下凡,以“云中雪飞”(砍头)的极刑,威胁“众小婶”不得“嫌弃怠慢”洪秀全。癸好三年(1853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朝见洪秀全,杨秀清劝洪秀全善待“娘娘”,希望其不要对“触怒天王”的“娘娘”用“靴头击踢”,以免怀孕的“娘娘”因此流产;也不要对怀孕“娘娘”杖责,即使要打也应等到分娩之后,洪秀全对此并未反驳,显然杨秀清并非对空虚言,“靴踢”、“杖责”都是常有的事。《天父诗》是1857年出版的,其中谈到对“娘娘”的处罚有“三年不发新衣”、罚饿、关黑屋子、杖责、砍手足、“煲糯米”(点天灯活活烧死)、砍头等等,《天父诗》中多次提到“爷爷怒养杀三人”,显然至少在1857年之前,就有3位“娘娘”被洪秀全处死。和其对手清廷比,“88个女人”的确多了些,咸丰皇帝被讥“好色”,后妃不过20多人,后妃最多的清廷皇帝康熙、乾隆,也只和洪秀全的编制差不多。

    2014-04-27 作者: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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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槐花香

    盛夏五月,正是百花竞发,争奇斗艳时节,但万紫千红中槐花却透着一股震彻心扉的美艳绝伦。密密的叶子层层罗列,堆砌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绮丽景致,在情趣盎然间,将绿荫打造的那样富于变幻。婆娑的叶子随了清风洒洒作响,仿若轻盈的风铃,幻化作年少痴狂的追风少年,又似静美的姑娘,笑靥满脸,透着一股股彻入心扉的静谧香甜。槐花悄悄然,洁白如雪,纯净如玉,秀绮夺目,如小家碧玉的笑颜,虽朴素无华,却分明是那样的脱俗绝妙,一串串簇拥着,连绵着,心相印,手牵手,绽放着青春的激情与绚烂的亮丽。透着芬芳,透着芳醇,随风轻轻激荡着圣洁与庄肃。融万物于一色,聚天地于无形,却将一份至真至纯随了透彻心扉的美一起献给了大地,拨动着人们心中的却是那份沉思与遐想的心梦……轻轻荡漾,仿若飘摇的小船轻舟,槐花飘香,开出了绮丽绝美,开出了圣洁清丽……

    2014-05-14 作者: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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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光刻下的历史情:情感与才华的光彩

    徐志摩的情感与才华一样多彩,光他与几个女人的情感纠葛,就是个永远说不完的话题。张幼仪、林徽因、凌叔华、陆小曼、韩湘眉,不少了吧,这只是中国的,外国的据说还有赛珍珠、史沫特莱。几个女人中,和张幼仪的名分最尊贵,原配夫妻。感情最平淡,七年后离异。两人的感情,除了半篇《离婚通告》(另半篇未查出),和徐志摩那封大话连篇的信之外,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通常人们总是说,婚后不怎么融洽,离了婚反倒互相体贴。这些话都是徐志摩的朋友说的,怕靠不住,就是靠得住也是表象。实情是,无论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甚至徐志摩死后五十多年,张幼仪从不吐一点口风。这正是张幼仪的贤慧,论者又会这么说。太离谱了,怎么就不想想,让她说什么好呢。说徐志摩好吧,人家跟你离了,说不好吧,弃妇之外还得加个妒妇。吃不到嘴的葡萄是酸的,自己吃了一半,叫别人夺去的葡萄就更酸了。起初她是怀着敬仰的心情,来探索徐志摩与姑婆的婚姻的,而事实却一次次地引起她的质疑与愤懑,为姑婆所受的屈辱,为徐志摩的冷酷无情。她万万没有想到,从婚前到婚后,徐志摩是那样鄙弃张幼仪。第一次见到张的照片时,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婚后从没有正看张幼仪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义务之外,对我不理不睬。就连履行婚姻义务这种事,他也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罢了。"一九二○年冬,张幼仪出国与丈夫团聚,过去都认为是徐志摩思念妻子,写了那封乞求父亲的信,现在知道了,这封信多半也是应张君劢之请而写的。分居数年又有了子嗣,当时的情势,没有理由不让张幼仪出国。不是徐志摩要她去的,而是婆家送她去的。而公婆所以送她去的理由,也只是提醒徐志摩对家里的责任。再没有比张幼仪本人的这个解释更为合理了。若是思妻心切,他不会那样去迎接她。三个星期后,轮船终于驶进马赛港的船码头。"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在由巴黎飞伦敦的飞机上,张幼仪晕机呕吐,徐志摩把头撇过去说:"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话才说完没多久,他也吐了,张幼仪也不甘示弱,轻声脱口说:"我看你也是个乡下土包子。"在伦敦,沙士顿,以及后来在柏林那一段生活,过去总说徐志摩如何的仁义,如何的善良,现在也知道了,徐志摩对待张幼仪是很不友好的,直可说是惨无人道的。两人在沙士顿住下,不久张幼仪怀孕,此时徐志摩正在疯追林徽因,无暇顾及,一听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过后不久,徐志摩带一位中国女留学生来家中吃饭,书中叫她明小姐。张幼仪发现,这位穿着毛料海军裙装的小姐,竟是裹过脚的。送走客人,徐问张,对这位明小姐有什么看法,张说:"她看起来很好,可是小脚与西服不搭调。"走来走去的徐志摩,把脚跟一转,好像张幼仪的评语把他的烦躁和挫折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似的,突然尖叫说:"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书名即由此而来。张幼仪是天足,徐志摩后来也很少穿西服,这只是一种象征,象征两种文化的冲突,中国和西方,传统和现代。徐要马上离婚,见张不答应,竟一走了之,将张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给二哥张君劢写信求救,来到巴黎,后来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明知张的去向,却不予理睬。只在要办理离婚手续时,才找到柏林。产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均大获成功。终于从小脚的阴影里走出,成为一个"穿西服"的,令人瞩目的新女性。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回国后仍照样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认作寄女),经心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台湾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划下编起的,为的是让后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徐志摩对张幼仪是这样的,张幼仪对徐志摩的感情又如何?这是个非常微妙的问题。还是听听张幼仪的自述吧——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人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不是说不定,可以肯定地说,张幼仪是最爱徐志摩的,因为她对徐志摩的爱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甚至不管徐志摩爱不爱她。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京城,有两位风华绝代的名媛——林徽因和陆小曼,她们美貌动人,才华出众。不仅如此,她们都与当时的著名诗人徐志摩有过浪漫的爱情。而林徽因与徐志摩的爱情,终成镜中花;陆小曼与徐志摩的爱情虽历尽千辛万苦,终是步入婚姻殿堂。陆小曼6岁时来到北京,进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附属小学接受新式教育。1903年农历九月十九日,陆小曼生于上海。陆小曼的父亲陆定是晚清举人,曾到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弟子。在日本留学期间,陆定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后来又到民国政府财政部任职,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陆小曼的母亲吴曼华也是名门之后,陆小曼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决定了她未来的道路。陆小曼在北京女中读书一直到14岁。15岁时,又被父亲送到法国人开办的圣心学堂。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当时北京军政界部长的千金小姐们,许多都在圣心学堂读书。陆定还专门为女儿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授英文。陆小曼生性聪慧,十六七岁已通英、法两国语言,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又精于油画。她既有上海姑娘的聪明活泼,又有北京姑娘的秀丽端庄,在学校里,大家都称她为“皇后”。1922年,陆小曼19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陆家夫妇千挑万选,终于为她选定如意郎君——王赓。王赓少年得志,毕业于清华大学,赴美国留学,到西点军校攻读军事,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是同学。陆小曼之母看到王赓这样的英俊少年,毫不犹豫地就将陆小曼许配给他,从订婚到结婚不到一个月时间,堪称“闪婚”。然而两人结婚半年,就出现了婚姻危机,不久陆小曼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徐志摩出现了。1924年,北京学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来到北京。5月8日是泰戈尔64岁生日,在协和医学院的礼堂,北京学界特意为他开了一个祝寿会。在祝寿会上一群名流出演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剧中,林徽因饰公主齐德拉,徐志摩饰爱神,此时徐志摩正幻想与林徽因重温旧情,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林徽因。当时,陆小曼也在协和医学院礼堂。不过,当时的徐志摩和陆小曼都不知道,爱神正向他俩走来。徐志摩与王赓同是梁启超的学生,于是徐志摩成了王家的常客。由于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因此他常要徐志摩陪伴陆小曼,王赓没想到他的婚姻出现了危机。陆小曼与徐志摩一起游长城,逛天桥,到来今雨轩喝茶,去西山上看红叶……他们一个是窈窕淑女,一个是江南才子,爱情的火花在他们之间迸发了。陆小曼与徐志摩感情渐深,两人“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是徐志摩的父亲却出了难题,他虽然勉强答应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婚事,但提出了三个条件:一、结婚费用自理,家庭概不负担;二、婚礼必须由胡适做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这三条徐志摩都答应了。1926年8月14日农历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陆小曼与徐志摩在北海董事会举行订婚仪式。10月3日,在北海公园,陆小曼与徐志摩举行了婚礼。因为婚礼是自筹经费,所以仪式草草,与陆小曼当年和王赓的婚礼简直天壤之别。1926年10月,陆小曼与徐志摩离京,开始了他们甜蜜的日子。陆小曼说:“我们从此走入了天国,踏进了乐园……一同回到家乡,度了几个月神仙般的生活。”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痛苦却来得很快,婚后陆小曼与徐志摩在性格上的差异逐渐显露出来。陆小曼婚后全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她每天过午才起床,下午作画、写信、会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听戏。徐志摩常常婉转地劝告陆小曼,但效果不大。后来,徐志摩的父亲出于对陆小曼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在光华、东吴、大夏三所大学讲课,课余还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即便如此,仍不够陆小曼挥霍。而陆小曼在舞场霓虹里,把时光轻轻送走了。1930年秋,徐志摩应胡适之邀,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徐志摩自己北上的同时,极力要求陆小曼也随他北上,幻想着两人到北京去开辟一个新天地。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赶上林徽因那天晚上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礼堂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讲演,迫不及待地搭乘了一架邮政机飞往北京。登机之前,他给陆小曼发了一封短信,信上说:“徐州有大雾,头痛不想走了,准备返沪。”但最终他还是走了。因大雾影响,飞机在济南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徐志摩身亡。徐志摩死后,陆小曼痛悔不已,她在书桌前写下“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从此不再出去交际。1965年4月3日,一代名媛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悄然过世,她的灵堂上,只有一副挽联:推心唯赤诚,人世常留遗惠在;出笔多高致,一生半累烟云中!概括了她备受争议的一生。林徽因的父亲是林长民,字宗孟,1917年张勋复辟失败后,入段祺瑞内阁任司法部长,三个月后辞职赴日本考察。1920年春携女儿林徽因赴英国,身份是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欧代表。其时林长民44岁,林徽因16岁。同年10月,徐志摩从美国来到伦敦,入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读书。徐志摩和林家父女的相识,是在国际联盟的一次讲演会上。“我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混了半年,正感到闷想换路走的时候,认识了狄更生先生……第一次见着他是在伦敦国际联盟协会席上,那天林宗孟先生演说,他做主席。第二次是宗孟寓里吃茶,有他。”这是徐志摩在《我所知道的康桥》中的说法。林徽因《忆志摩》文中说,她初次遇见徐,是在徐初次认识狄更生先生的那次会见中。志摩记错了,没有半年,到伦敦两个月就认识了林家父女,且很快便向林徽因发起了爱的攻势。有林长民的信可证:“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mockery(嘲笑),想足下误解了。”信末附言“徽徽问候”。一个是留学三年的青年男子,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妙龄女郎,志摩的用情之烈不难想象,而徽因的惶恐失措也在情理之中。好在林长民是个豁达大度的人,不光不责怪反而给以解说。很快张幼仪来到伦敦,徐志摩通过狄更生的关系,取得剑桥大学王家学院特别生的资格,携妻搬到离剑桥六英里的沙士顿乡下住家。这期间志摩和徽因一直保持通信联系。张幼仪在《小脚与西服》一书中对她的侄孙女张邦梅说:“几年以后,我才从郭君那儿得知徐志摩之所以每天早上赶忙出去,的确是因为要和住在伦敦的女朋友联络。他们用理发店对街的杂货铺当他的地址,那时伦敦和沙士顿之间的邮件送得很快,所以徐志摩和他女朋友至少每天都可以鱼雁往返。他们信里写的是英文,目的就在预防我碰巧发现那些信件,不过我从没发现过就是了。”1927年林徽因在美国上学,正好胡适也去了美国,3月15日给胡的信中说:“我昨天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的志摩我现在真真透澈的明白了,但是过去,现在不必重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这些话,不光说明他们当年确实通信,也说明了他们当时各自的状态。1921年10月林徽因随父回国。1922年10月徐志摩回国,在南方稍事盘桓,12月初来到北京。志摩所以匆匆回国,肯定是知道林徽因许配给梁思成了。他离开伦敦回国,原意还要回来的,这从他的名诗《康桥再见吧》中可以看得出来。“设如我星明有福,素愿竟酬,/则来春花香时节,当复西航,/重来此地,再捡起诗针诗线,/绣我理想生命的鲜花,实现/年来梦境缠绕的销魂踪迹,/散香柔韵节,增媚河上风流。”然而一到北京,他就知道事情不是那简单的了。先是梁启超给他来了一封长信(梁在上海),劝他“义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弟之此举,其于弟将来之快乐能得与否,殆茫然如捕风,然先已予多人以无量之苦痛”。这话虽是替张家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亲身感受,毕竟是他的儿子将要娶徽因为妻啊。梁还感叹:“呜呼志摩,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若尔尔者!”如果梁启超不打算娶徽因作自己的儿媳,毫无疑问,这些话都是掷地作金石之声的醒世良言,任谁听了都会感激涕零,迷途知返,然而一加上这个背景,这些话就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让人觉得可怜兮兮了。纵然是老师,徐志摩也不会买这个帐,他会怎样回答,也就不难想象了。“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等于说那么咱们就较量一下吧。这封信几乎是他到北京的当天收到的。这时还没有见上林徽因,待见过林徽因,他就没有这么大的自信了。林在培华中学读书,自然是不好去找的。林家住在景山后街一处称作雪池的院子里。那儿是能去的,可是徽因常常不在。她与梁思成的恋爱关系已相当稳固了,余暇时间两个人常在一起谈情说爱。梁启超是松坡图书馆的馆长。松坡图书馆有两处院子,一处在西单附近的石虎胡同七号,一处在北海公园里的快雪堂。快雪堂是一处幽静高雅院落,星期天不对外开放,梁思成因关系特殊备有钥匙可以自由出入,便约了林徽因来此相聚。徐志摩找林徽因也会找到这儿。他是梁启超的弟子,又是林长民的朋友,就是梁思成在,来找林徽因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对。去的次数多了,自然引起梁思成的反感,梁便在门上贴一纸条,大书:Loverswanttobeleftalone.(情人不愿受干扰)。志摩见了,只得怏怏而去。1924年四五月间,泰戈尔访华期间,给了徐林接触的机会,一起接待进出会场,又一起演出英文戏剧,又恢复了昔日的情感。5月20日,泰戈尔一行离开北京去太原,徐志摩陪同前往。车站上,送行的人很多,林徽因也在里面。车快开动了,徐志摩正在写一封给林徽因的信,尚未写完,车已蠕动,徐志摩要冲过去递给车下的林徽因,泰戈尔的秘书恩厚之见他太伤感,一把抢了过来替他藏起。后来志摩再没提起此事,恩厚之就把此保存起来带回英国。直到70年代,梁锡华去访问,让梁看了原件。信里写的是:我真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好几次提起笔来想写,但是每次总是写不成篇。这两日我的头脑只是昏沉沉的,开着眼闭着眼都只见大前晚模糊的凄清的月色,照着我们不愿意的车辆,迟迟地向荒野里退缩。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了就要发疯,这么多的丝,谁能割得断?我的眼前又黑了!从这封信上,可以看出,大前天晚上,他俩是在一起的。就是这次会面,林徽因向志摩摊了牌,说她马上就要随梁思成去美国留学了,她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他们必须“离别”。林徽因到了美国后,才咀嚼出志摩对她的真情的滋味而倍加珍惜。在1927年3月15日给胡适的那封信中,她说:“请你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倒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着自慰和满足。告诉他我绝对的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1928年8月林徽因回国,与梁思成一起受聘为东北大学教授。1931年初,徐志摩闻知林病重,曾专程去沈阳看望。这年春季开学后,志摩来到北平任北大教授,林徽因病重回到北京疗养,两人的接触又多了,加之志摩与小曼感情不睦,两人的又时常走动,颇有旧情复萌的趋势。直到1931年遇难身忘。徐飞机失事遇难后,林找到飞机残骸,一直放在卧室内,表达对徐的思念。林在1931年和1934年分别写过两篇纪念徐的文章,可谓真情流露。应该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没有徐志摩,林徽因是不会搞文学创作的。徐写过很多诗送给林,最有名的是《偶然》,其原文如下:“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林徽因从30年代初开始写作新诗,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徐志摩的影响。她写于1931年的《仍然》,可以看作是对徐志摩《偶然》的应答之作,也是她自己心迹的坦陈:“你舒伸得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又像是一流冷涧,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你展开像个千瓣的花朵!鲜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那温存袭人的花气,伴着晚凉:我说花儿,这正是春的捉弄人,来偷取人们的痴情!你又学叶叶的书篇随风吹展,揭示你的每一个深思;每一角心境,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在说话: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永远守住我的魂灵。”当然,如果没有徐的影响,林也不会写诗的,她兴趣大广,在文学和建筑方面留下了传世之作。

    2014-05-05 作者: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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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耶西施

    新疆阿拉尔市胜利大道1号阿拉尔市政府统计局周其运在吴越争霸中,勾践的卧薪尝胆总会让人津津乐道,而夫差却成为自甘堕落的笑柄与代名词。透过世间的背后,却让人发现不一样的真实,夫差的结局并非因为堕落,而是在与更强大的劲敌正面交锋中,被勾践乘虚而入而已。坦率的讲,在吴越争霸中,我更鄙夷的是勾践的狡诈,虽然从当时的政局而言,这种品性着实使得他获得短暂的风光与骄横。但却无法保持长久的立足之境,更无法摆脱消亡的宿命。倘若说他的阴谋欺骗蒙蔽利欲熏心的文种、范蠡之流还可算得一种笼络人心的方略,借助一群柔弱的女子的牺牲换取上位的肮脏手段则只能让人无限憎恶了。在众多的女子中,众说周知的是西施,从浣纱女子走向夫差的玩物,成为一个悲剧的化身,然而背后的推手却对此用尽手段心机,甚至用感情的虚伪面具作为遮羞布来掩饰其中不可高人的勾当本质。二十载光阴,两鬓青丝生出丝丝白发中,曾经落魄到不顾尊严,甚至有些谦卑的勾践终于暴露出凶残的本质,对众人高高举起屠刀,屠杀的不仅仅是夫差之类的敌手,而且也将黑手迅速伸向了曾经声声称道的忠实部下。因此,西施的结局注定了是一种悲剧的存在,却被人赋予种种假设,其中有被勾践沉入江心湖底的猜疑,也有同范蠡一起隐居的构造,但倘若西施真正存在,那么她更可能的了断不是外界的渗入,而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一具木偶似的魂灵如果一直活在任人摆布中,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但从浩繁的史料中寻觅出的西施似乎更是层层烟雾笼罩的谜团,西施其人更多的出处于野史,或者小说,都带有些许戏说的成分,而正史却鲜有涉足,更值得商榷的是司马迁的《史记》对于勾践施用美人计进行了专门描写,可是却始终没能找到西施的名字。因此西施的争议与猜想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若耶西施,留下的或许终究都是存在于众人无休止的困惑之中。

    2014-04-23 作者: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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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36页,文章14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