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一
我记得小的时候
看到别人的白发
觉得每个人头发都不同
今年我回家过年
我哥的小孩会叫我叔叔了
恰好发现母亲的头发也白了
二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
竟发现我小学时候穿的衣服
我记得是我二姐买给我的
节俭的母亲没有丢掉
给我二姐的小孩穿
我不记得那年冬天冷不冷
我想二姐的小孩过后
也不记得这个冬天冷不冷
三
今天我爸拿出我儿时的
一件夏天的衬衫，咪着眼说
看你的小时的衣服还在
接在手里，童年
全是一件衣服的重量
多少年后
我拿出我儿子儿时的衣服
咪着眼笑着说
儿子，你的衣服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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