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眠。
短暂的夜变得如此漫长
枕边的闹钟
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地走着
新的脚印踩在老的脚印之上
发出寂寞的脚步声,滴答、滴答……
闹钟的脚,是细长的秒针
我看着它:
抬脚、跨出去、越过一小段距离
然后定了一下
这漫长的过程,却只经历过一秒钟
之后又开始另一遍永恒不变的动作
它一秒、一秒地绕圈圈
要经过几万秒,才能将这夜走完
然而,无眠的我,正看着它
抬脚、跨出去、越过一小段距离
然后定了一下——
呵,长夜,终于又少了一秒
2009年2月23日 于华南农业大学
【编者按】
在无眠的长夜静听时间滴答。连时间都是孤独地轻轻走着,对面的其他同性或异性同胞们都已经自然或设法地入睡了吗?诗人在夜深此刻把特写镜头定在闹钟那根细长的秒针上,然后是绕圈圈的愁绪,抑或仅是思念。绕圈圈的无眠。秒针在路途里,大概都会绕走得晕了,累了罢,而人儿呢?仍旧无眠,毫无睡意,抑或是拒绝睡意。秒针还在寂寞无眠的眼神及思想内“抬脚、跨出去、越过一小段距离”, “然后定了一下——”,这一无眠的夜晚什么时候才能过完,什么时候,我才睡去了感觉?
编辑:曾德灵
2009.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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