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嫁衣》
风儿吹进皮肤,微微的冰凉混入新鲜的血液。吹过树的脸庞,新绿爬上枝头,引来鸟儿快意的窃笑。
暮冬光秃的身躯,被刺绣上美丽的花朵,冷空气被赶往长城以北。
时间忽忽走过,却又不紧不慢,像走着碎步的姑娘,乍看有些快,却要比男人的健步来得慢。
脚印里有花香鸟语,是谁唱出动听的歌儿。
春天的嫁衣,轻轻缓缓地披上了。
《薄雾》
一颗急急的心思,偏要在这春满花开的日子,飞回到故乡。
春天在公鸡的叫唤中起床,我在母亲的念叨中回家。
薄雾似一张窗纱,在我的目光中晃动。轻风摆弄发丝,挑逗出离人的眼泪。
这样的思念,于薄雾背后,模糊了母亲爬满皱纹的脸。深夜的油灯亮了,昏暗被母亲看成明亮,一把细细的针,缝补了生活,缝补了游子身上的衣。
缝补一张似薄雾的帘,模糊了视线。
《春天的歌》
想看尽天涯的路,尽头处传来,动听的歌谣。
那是春天的笛子在吹奏,吹奏出一年之计,吹奏出新泥的气味,吹奏出天空的细雨,吹得连种子也冒出牙来,似竖着的耳朵在听。
悠远,悠扬,那一曲曲回肠荡气。
一声声的牵挂。
《国画》
我笔下的故乡,狼毫过处,树影绰绰。
空白是湖水。
简单的线条勾出平房,房顶,屋檐。屋檐下的新燕,划出一道美丽的弧,仿如轻快的旋律。
连阳光的色彩都可以被画出来,那是画在心里的温暖。
以及,永远定格在心灵深处的故乡的轮廓。
《岁月》
走在九拐十八弯的小路上,或者小巷。
深深浅浅的脚印,是十八岁以前的日记。
春天的到来,带来了许多许多,也夺走了许多,一如它昭示岁月的叠加,一如岁月路过之后带走的音容笑貌。
那堵残破的围墙,是一面上了年龄的老脸,爬满了皱纹,一年深似一年。
在多年以后,我回来时,它是否仍然?
《温暖如春》
无疑,春天是温暖的,就算还有一丝凉意,那也因着是暮冬的尾巴。
因为,它赶跑了冬,让我们忘却寒冷。
母亲的手里有温暖的春天,不然,她的抚摸怎么就暖入我的心底?父亲的胸怀也装着温暖的春,我把自己扔进去,躲进去,真的不愿意再走出来。
《怀念一棵小草》
树的高大,是粗壮,出了名儿的硬汉子。
一棵小草,亦能让我感动,她的娇小,她的温柔,连春风都不忍大力碰触,担心轻轻一碰便会碎。
她有几片新绿。
而一个世界能装进一片绿叶里去。
《养眼的风景线》
一头耕牛,辛勤地劳作。以及,弯腰的农民,是老天最虔诚的子孙。
小溪流,绕过村边的打谷场。小孩在老鹰捉小鸡的世界里玩转开来,圆圆的小脸蛋鲜活如初升的太阳。
一条田间的小路,拐弯抹角地路过大片油菜地。
傍晚,平房屋顶上的烟囱,吐出开花的云朵。
夜里窗内的灯光,唱着宁静的歌。早睡的孩子,在梦乡里打滚。
《童年》
春天是童年的乐园,那些不复返的时光,像一把天天擦拭的长条木椅,永远光新鲜亮。
岁月值得留念,回味的香甜可口。
玩得忘记回家吃晚饭的日子,母亲着急的眼神伸向小巷的尽头,母亲拉得老长的唤叫声,在巷口外被更大的空间稀释。
顶着黑下来的天空,担心地回了家,在母亲的责骂声中填饱肚子。粗米粥,竟也满是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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