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门为谁敞开
□曾德灵
东边的门敞开着
一年零一个月又二十八天
东边以东
你却坚持站在外面
等待心动
等待将来男人的
玩耍
你宁愿在寂静的外面等
在恣意荒草丛里等
门外的你
不感觉到寒凉
饥饿吗
我在屋子里头
为你准备
喜适的床和被褥
你所爱的优雅梳妆台
我在屋子里头
为你准备
蒸烤发香的面包
剥了皮的香蕉和豆腐
而你却一直在外头
玩耍
任性地等待
如果
哪一天你想进来
请捡起门外的一块石头
狠狠地
砸破窗子上的玻璃
你知道吗
专为你敞开东边的
那扇门
在2008年4月27日周年纪念后
又第一百八十天就要悄悄地
自动关闭
我没有在
其他方向
打开过窗户
我也需要
温暖的阳光
滋润干涸了这些日子的
甜蜜激情
或者
我在屋子里头为她准备的
应该更换成
鱼香茄子
剥了皮的牛奶和油条
还有，纯白底色米黄条纹的
所爱的优雅睡衣
二〇〇九年六月二十五日 嘉园 凌晨即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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