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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那根弦

时间:2012-05-14 23:20:06     作者:碧草      浏览:9504   评论:0   

 

记忆深处的那根弦

           ——写给母亲

 

母亲是千千万万农妇女中最普通的一员。

老实说,因为母亲的唠叼,母亲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过好的印象,只是,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绝如缕的总是那根无声的弦。在寂静的夜空中,弹凑出萧穆而又悠扬的心音。

  我是家中的独生子,按家乡的习惯,应是母亲的“命种”而受到溺爱, 然而小时候,今天上树掏鸟窝摔个“大包包”,明天下河摸鱼虾弄个“泥人儿”,被母亲称为“全村第二掏蛋鬼”的我,却没少挨母亲的打,那种打,可不是父亲那种“狠起轻落”的打,有时,那种热辣的疼,就是今天,也还能体味。当然,我最怕的还是母亲找一根绳子把工缚住,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窗子柱子上,然后拿一根“柔软柔软”的竹鞭时的“招式”,不过,我当时想的是“敌人在审问同志”。嘻!嘻!

  领教母亲的这个“招式”有两次,一次是在夜里和同村大几岁的“远姐妹”摸人家的“黄葛”被人发现;还有一次是堂弟的同学跟他闹矛盾被我“愤而击之”后,他母亲告到我母亲那里的时候。

  在一中读书时,有一段时间,经常帮母亲捎口信的同学阿程就老笑我:“你妈说你不要蛇变成了管草(稻草)”。有时想想,在母亲的“招式”下,我确实“蛇变成了管草”不少。

  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母亲想不让我再念书的事。起因是我读高二的时候,一场莫明其妙的大病(差点见了阎罗王),有人告诉她说是我读书的原因。于是,她流着泪跟我一个知心的同学说了这个意思(母亲不敢亲口对我说),记得那个同学转告我这句话时是在一个深夜,那时躺在床上的我泪水马上一涌而出 -------------后来,母亲又听人说我的病是我家的“屋场风水”所致,于是,母亲为“救”我的命,在没有准备一分钱的情况下又开始了重新起屋的艰苦历程。高三时,一次回家(我在县一中读书时,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差点闹了个笑话,当时我在正好建筑的新屋前看见了一双八、九岁小孩模样穿的解放鞋,好奇地问:“这是谁的鞋呀?”“还不是你妈的!”旁边的阿育叔答道。

  一转眼,我又毕业快两年了,现在,母亲最关心的便是我的女朋友的事,每次通电话时,总不忘告诉我又帮我探到了一个女孩,一次我笑着对她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是黑龙江漠河镇(因为母亲要我找家乡的女孩做女朋友)。母亲马上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跟你说认真的。”

  母亲就是这样在我成长的道路上时时刻刻地“管制”着我,使我不敢有半点的松懈。不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工作上。

我知道,这一生,再也走不出母亲那目光的樊篱。

啊!记忆深处的那根弦,是母亲目光的樊篱!织成我人生道路上两旁的栅栏延伸,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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