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室长要求,我把这篇东东挂上墙面。故事其实很简单,2010年夏天,一个男生喜欢上一个女生,2011年夏天,他写了这篇东西,2012年夏天,封闭了一年的文字终于重见天日。细数起来,似乎还可以加上一个日期——2009年夏天,我注定得到这么一个分数来到这一所学校。这是一场长达三年的比赛,我,和这个世界。终点是2012年的夏天,没有奖赏,只有满满的辛劳。三年内有很多故事,数不完,说不尽,或许还有许多故事可以化为文字。然而在2011年的夏天,这个女生在我心里竟是那么美好,以至于我无法把这些文字付之一炬。世界冷漠无情,有一天我们都面对死亡,我们都会死。但死神的翅膀无法触及过去的时光,2011年的夏天,在蓝田中学笔直的走廊,一定有这么一个身影,短发,扎马尾。再见。
2009年9月1日,这一天,开学了。初到蓝田,一切都是陌生的模样。建到一半的学校,至今仍半拖半就。没有图书馆没有篮球场,没有什么值得期待,天空的云,白色的云,很平常的正常。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很多时候这都有一个不平凡的场面。我能想起的只是前边的女生回头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如今我想,那只能是SL,或许可能是别的什么人,而我固执地认为应该是SL,SL君。她那时还留着长发,后来剪短了,直到有一天看到团员证中的模样,我才明白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那初中时素未谋面的摸样,高一一年的长长的背影和如今短俏的头发,就像当初的B楼如今的A楼,或许明年不知到什么地方,未来的路总是出人意料,仿佛命运之轮不可琢磨。也许有一天,她会像过去的许多人一样,轰轰烈烈的来又悄悄的走,带着书包,带着属于她的性格和依旧无拘无束的笑声,独来独往。是的,就像坐公交般一程有一程的面孔,在一个稍带阳光的早晨,有车靠站,SL君就这么闯上这班公交。
“嘿,到站叫我,我下车。”
但,站在哪,哪是站,在这个夏天,一切仿佛风没有方向般没有答案。或许在明天,或许在遥远的未来,或许就这么滚滚向前,直到那年夏天,有柔和的光线,我在宿舍的中央接到老哥的短信;
565,蓝田。
是吧,有时候就这么开始了,蓝田,当我跨进这个不算大门的大门,不算未来的未来就已经准备好。走过,两年,三年,又在夏天挥手作别,两年或,三年。
记得我曾梦中遇见SL君,我叫她,没反应。于是我对他大声喊:LSL。但仍不得回答,她自顾自低头走路,独自远行。而在另一个梦,我则有幸和SL君一同在山上散步,但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逃跑,莫名其妙的毫无理由的追逐,我拐进一角落,然后迷失在无穷无尽的绿影里。仿佛在大海的中央寻找陆地,无奈的无力感压迫心房。
我对SL的情感比较复杂,如同这些梦般复杂而没有头绪,欣赏,关注,感激,好感,同学,朋友,陌生人,或许把上面的一切全部推翻,重新刻上别的字样也未尝不可。但我知道,无论如何,她始终是SL君,熟悉的SL君,陌生的SL君,过去的SL君,未来的SL君,看上去很坚强的SL君,喜欢说话的SL君,爱吃饼干的SL君,看书的SL君和不知道什么模样的SL君。我想,即使未来忘记了模样,仍旧会记得那个SL君。
会记得,在傍晚把我摇醒,让我不要睡着的SL君。
会记得,在一愣之后,仍旧伸过手来帮我整理校服衣领的SL君。
会记得,在看完《泰坦尼克号》的黄昏,无缘无故对我说路上要小心的SL君。
会记得,高一时在我请三天假后,见我来时脸上会有欣喜表情的SL君。
会记得,联谊班会晚上送我气球的SL君。
会记得,曾经维护过我的SL君。
会记得,偶尔往我桌上扔糖的SL君。
会记得,曾帮我整理书桌的SL君。
会记得,那个在我睡觉时想摸我头发的SL君。
会记得,那个始终无畏无惧,大步向前的SL君。
写到这,我想起那首《越单纯越幸福》,那时我常在教室听这首歌,阿斌的mp3,日光西斜,SL君就在我旁边。偶尔我会偏过头去看看她,夕阳中的侧影,似乎第一次相见。我常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在教室中,然后一直没有答案。
在一个失眠的夜晚,我跑去SL君的空间看日志,从初一到高二,五年时光,如同一条小河细细流淌,没有尽头没有方向。直到喝了两杯水敲响三下钟,我才想起要上床睡觉。好吧,无论是“博爱主义”还是别的什么都好,我都折服了。在文字中我看到另一个SL君,更加多姿多彩,五颜六色。这令我坚信,SL,就是SL君,无可厚非,无需多言。
蓝田的两年时光,围栏前的光景,灿烂千阳般的彩霞,雨天的牛,熙熙攘攘的楼梯,有很多很多。但我想,始终有这么一个人勒紧书包带,大雄般大摇大摆在笔直的走廊踏过,时常人未到声先到,而我在小卖部见到这么一个SL君,当下笑得不明不白。
记得某年某月某日,SL君在楼下朝我大声招呼,隔着三层楼的距离,我听不见言语。
记得某年某月某日,SL君穿起及膝长裙,我始终对穿裙子的女生情有独钟,于是记住了那片刻的阳光。
记得某年某月某日,晚上,在楼梯中遇见拿着冰淇淋的SL君。彼时脑海里出现一个那棒棒糖的小女孩,她牙牙学语,对世界充满好奇。
在这个夏天,时光辗转反侧。天空之城也种起玫瑰,花香半城。我曾试图凝视一个空空如也的座位,指尖接触粗糙的纸张,依旧是在傍晚,一不小心,位置颠倒。在这里,时间是一个平放的沙漏,恍惚间,一切似乎未曾走远。
于是我又看见十一班,在那个同样灿烂的夏天,同样皱着眉头走进教室,讲台上志鹏大哥满脸春风。
你叫什么?有人问我。
BH。
真的?
是吧。
写于2011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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