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碰篮球了,每天放学留到五点半,说是为了学习,噢,为了成绩。
成绩蒙羞,人也不好受,趴在护栏上,思念风,从四楼吹向别处,吹拂着红色木棉花,校花,凝聚在纸上成了一个简单的图案,变成别人口头上的调侃。
哈哈,校花木棉。
木棉木棉。
我记得第一次打球,是在小学。三年后,最后一个篮球爆了,那时六年级,还在深圳。尔后辗转几个球场,回到家乡。又一个三年后,是在高一。我们三连败,最终赢了倒霉的高一八班,唯一一场胜利,也是收关之作。
高二,跑去揭阳买了一颗篮球。放了半年,还是新的。偶尔拍着玩,随后又放在一边。篮球在角落里,它也一动不动。
星期五在华清球场,橙色灯光映照落日余辉,感觉又回到高一。星期一或星期六,放学后一齐往球场跑。有一回下雨,躲在阿长家看球赛,满屋子的人,一看,全是十一班的,阿乡,鑫超,阿大,灏睿,立法,跃旋,阿长,大概还有史东,忘了,阿耿一去,人就齐了。就这么坐着,等雨停,等水哗啦啦地流走,等球场的土地慢慢变干,等什么时候有好天气抱着球乱哄哄出发,等胜利时说好要放歌,等球啊球转呀转不知转成什么,等十一班变成八班又变成别的什么班级,等科比老了不能跑在场上大口喘气而是坐在观众席上闭上眼睛不再计较胜利,等什么什么的过着过着渐渐的慢慢的都无所谓了。
噢,篮球。
就像你曾带来的如今又消失,我都还记得。
不会忘了。
记得高一时第一次问阿大:你打篮球吗?
就像刚碰见跃旋时他穿的整套球衣。
不知道会遇见你,他,还有他们。
那时侯是在三楼,下课就跑到护栏边看风景,看树,池塘,绿色的草还有被薄薄的雾笼罩的群山。更多的时候哼着歌跑了调唱着那年的《海角七号》,歌曲淡淡的忧伤像青春是常涌上的思绪,像叶间轻风,像不可描摹的哀愁。
过去总是说,放学打球吧。
现在,没空了。
很久没看你大风车小风车转呀转不知道把球扔到哪个方向。因为时针分针兜兜转转终究把我们圈圈在一个方盒里。
嘿,明年就高三了哦。
高三嘛,高三。
初中时只想着,能上高中就不错了。我胸无大志,学习上。因为自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小学在超市搭电梯上上下下,纯粹的打发时间,跟着老妈乘公交上班,年纪小不用买票还有人让座,徘徊着灰色厂房不知何事可做,夜晚霓虹映照的大街熙熙攘攘,街口永远有卖小吃却依旧没钱买,没人认识回到家听着最近治安又差了不少,西边街口又发生什么恶性事件,谁将刀口对准谁依靠谁跑向谁的家乡,就这么动荡不安地慢慢学习日子却过得波澜不惊,静静地抬起头发现深圳的天空原来没有星星,只有飞机闪烁着不知飞向何方。
然后开始怀念家乡。
08年地震想起一位同学家在四川,找了半天发现同学录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平安与否。那家伙也喜欢打球,一回摔伤往骨头里钉了几颗钢针从此不再靠近球场,越走越远,最后离开篮球的理由往往是受伤。
受伤,然后离开。不然我想我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就像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我抓不住的终究还是你,对吗?
听多最后一首歌,然后走了。明年木棉花开就到了说离别的季节。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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