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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浮华,两黄昏

时间:2009-07-28 15:09:53     作者:肖彦坛      浏览:9520   评论:0   

 

——闲花烟雨醉江南

 

湿漉的青石小道,磨尽了沧桑。闲谈里江南的杏花冷月,在潇潇冷雨里,撩起了温情。踏过长满青苔的砖石,一路蒙蒙落雨。未等到三月霏霏淫雨地对愁,却已置身而入。对于乐达的游者来说,南国,除了柳絮纷飞的轻烟细雨,在淅沥的雨水中,不知还藏住了多少屋檐下的故事?自在古朴的恬爱,闯入了江南的岑静。黄昏中,断桥上,洞穿了放翁与唐婉痴人生死的迷茫爱情。夕阳之下,醉人的风,吻干了有情人眼角的泪。在月光里,树梢上蔓延的皓月温柔,也就忘却乌镇木橹里摇碎的夜晚。
     
路,变得好远,好远……
                                                   ——
题记



  
垂柳依着黄昏的醉态,在微风的吹拂中,梳理着自己的发丝。夕阳向西,收敛着自己残缺的面容,把脸上的胭脂都洗散在这长长的河道中。

  
乌篷像深闺里款款走来的女子,埋着头,握着若水的心事,船橹一摇一摆地吱吱作响。孤寂乌篷,是江南的墨痕,是词人搁在水里的一抹寂寞的颜色,留在漂泊的黄昏。圈圈点点的涟漪,荡开了才子佳人朦胧的梦。

  
余晖里浓浓的水色,加深了,水波上荡漾的娇色熏羞。乌篷船上打着油纸伞的苏小小,在低乌篷船檐下,将落魄的等待,演绎了数百年。

  
错落的水墨,一抹淡,描出渐沉的暮色,一层浓,抚出霜色的红枫。几颗墨滴擦拭后的痕迹,点缀成一座座檐瓦小屋。沿着墨汁延伸的路,对着折叠,扯皱了田野。勾勒不完的漂泊,惨淡的锋芒点成船头的船夫,信口唱起的小曲,虽听不大懂,但沙沉的声音,饱裸沧桑,古朴得动人。乌篷的沉沉浮浮,写着江南人的几世沉落。船妇们嘴角流溢过的动人的笑,无意间冲对着我这张陌生脸庞……

  
潋滟水光里浮起的娓娓游思,追逐于游者的心头。江浙一带的文人,时会说起湖上的杭州,而掠夺这座古城所有美丽的,仍然是西湖。这个婀娜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城西,她的颜容里,每一滴眼泪,都蘸饱了中国这个多情恋水民族的恩恩怨怨。


  
看着苏轼带着失意,闯进了这浑然灰色的天空。而江南的胭脂不老,因为这里还有秋瑾的腔腑碧血。


  
湖里的水,越看越似古城茶壶里的苦茶水,喝出淡淡的思念。乌篷,是一把泡开的茶叶,而凄美的故事早已沉淀在湖底。粼粼的水光,木橹和着温柔的水,把殷红越调越淡。如果乌篷是某部史书上拆下来的竹简,那有情人眼角的两行离人清泪,就是捆扎历史的连丝细绳。


  
伫立在青石板上,那条淋湿的路,近乎可以照映出一个人的轮廓,那么清晰,那么显明。油纸伞下的游落行者,除了想裹着思念的雨水,想那些冲对着自己笑的陌生脸庞,还有飘过身体,触到发丝的烟雨记忆。只一个回眸,打湿了,所有走过的日子,留下的只有那些泥泞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而那半边晴朗的天空,该是裸下这一切胜色美景的古画宣纸了。

  
路,是走西湖的躯体,走白堤也好,走灵隐路也罢。走出来的,是艺术的高度,更是一个人的高度。而前往岳庙那样的地方,是去读先人的灵魂,不断绝的香火,是有人在读自己的灵魂。

  
水,是南国里装得最多的,也是最难以忘怀的。花雕木窗外,一场霍然回首的梦,惟对着雕檐瓦屋倚靠的河道。有水的地方常见的是桥,空旷的桥洞,对着水下半圆的倒影,零碎又拼凑得如此完美。看惯了古色的老屋,从眼眸里,一排又一排往后倒退……

  
人会老,诗词不老,斑驳的几句,可以守住零散的记忆,守住水永恒的青春。枕上一场思情的雨,摇橹声,也就装饰了江南的梦。可以从水中看到江南,从江南里懂得了水的灵性。


  
水塑造了江南,江南塑造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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