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恋上了卑微姿态。
在一个习惯高调的社会里,简单而不懈地写着自己的文章,一笔一划,都细心打上属于自己烙印,卑微,不为所动。
有一天,哪怕是遥远的一天,我都害怕自己会陶醉于霓虹与纸醉金迷间,从此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文字,以及那支离破碎的 憬,一去不返。很多个夜里辗转,不思入睡,脑海中尽是混噩。然后又在一夜里安静的呼吸声中渐入梦,梦里,有一座旋转的梯子,弯弯蜒蜒,不曾看到尽头,我不断地向上爬着,转着,却永远只能偶尔向上看看,然后低下脑袋,默数脚下的楼梯,一直向上爬着,一直,一直。
我并不懂得解梦,因此我无从了解这个多次袭入我脑海的梦究竟有什么含意。但我仿佛看到梦里可怜的自己,抬头,低头,再抬头,再低头。旋转着的梯子,旋转着的梦,一直向上延伸的梯子,一直延伸着的生活,不曾放弃,也不曾看到尽头。抬头,低头,向上,旋转向上。
然而有一天,当我再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寥寥可数的阶梯,隐约沉没于一片白茫茫中,于是梦里的我奋力向上走着。在踏上最后一级时,豁然开朗,我仿佛站在山的顶端,在仿佛站在云里,一切,飘渺,不安地蠕动着,我向后 去,却发现梯子已不再存在,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自己沙哑的喊声,再也看不到什么,我竭斯底里,只余下那卑微的回音。
梦醒时分,是在半夜,一片的寂静与黑暗,望着窗外的一袭光丝,依昔记得自己一直存在着脚踏家地地奔跑着,没有什么梯子,没有捷径,有的只剩日复一日的晨曦与黑幕。
在这个雨水横走的季节里,有些梦注定不再年轻,在漫天充诉着腐朽味道的青春里,不再张狂,卑微着,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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