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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札记

时间:2014-05-06 00:17:38     作者:北郊明      浏览:10624   评论:0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    北郊明


序曲

谁的手从透明的风中剥离一粒谷粒,那语言的种子自透明的寂静中挣扎而出?

言说,二月初的马尾松发芽、伸叶,车轮梅、纤毛鸭嘴草始花......

汇集成带,岗松——沉穆的背景色,季风抛下的锈褐色的巨锚。

诗到哲,在地貌模糊的植被带分界处,谁的手聚拢各种言说方式,华滋的花木?

桃金娘的瓣叶上,东北郊的立夏降落下初花的刺子莞......

在绿色带紫色斑点季相,

呵,退回,退回那种子之初,南边三角洲的泥炭土中,古老红树林植物的叶片,

时辰布一季光景,

谁在某朵孑遗的花注视下,猜这冲击纹理,残留的隐喻?

孟秋初,星的北斗指向西南,隐蔽的石头祠堂。剥漆的木梁和楹柱,架起绿紫的季相,

绿紫色季相,红裂稃草初花,蜈蚣草盛花......

第二次分蘖,展叶的灌木和草本植物,浓密之根的须髯穿过了

壤土的厚实与胚体乳色的眸湖,伸延向空明之处,词语一个一个涉水而来,告知

这片岩溶之地,曾为浅海而浸没。

水,原初之流淌,古生代遥远的澄净。岑寂中孕育着沉积为岩的轰鸣,沉默的岩中,石松和楔叶舞爪而行,恰似那最初自由的命名。

十一月初,立冬,太阳黄经225°,普遍果熟和落果。

风雀的花翎羽,玲珑的眼......

北面飞廉的子族,越过秦岭,山地密扎下五节芒齐排的长矛,白色的,细米粒的孢子,芒萁白色的孢子......

......细线,细线,呵,细线......轻盈的风的珠串......词的新的旅途......

*

“谁的手从透明的风中剥离一粒谷粒,那语言的种子自透明的寂静中挣扎而出?

“叶形、圆圈、平行条文,

“伊始,谁的手拨开繁芜,意欲前往永恒的园林?谁的手种植成繁芜,描绘轮回中词的终末与最初?”

“物候,时间与空间轮回的牧歌者。”

凭仗一次无悔的投射,

环形的尝试。

以人类的时空尺度展开,

言说的开始。

无形的开合之门,

一个小小的环形。

平衡星体坐标上

不安的振荡。

依据一种可靠的精确度,

高空走索者。

 * 

形形色色的人等,鲜亮嘈杂的风,

色彩喧闹的广告牌:T-shirt,诺基亚,舌钉的缀珠,蓝眼狐狸,花格子图案,圆舞步;腰肢的水蛇,后仰的拱环,下裙飞撩,唇膏,眼影......工行厚玻璃的午后:公交车鲜黄色的685线,S•K•SOLAN理发店,农家妇女依傍刺桐兜售脆梨,蹲在墙角搓洗斑点内衣,睡眼惺忪的男人;土黄色僧袍的和尚,手指的粗短捻着圆润的玉珠子......

入夜地铁A出口,湿润的黏土缓慢膨胀,生长出路灯。鲸眼嵌在铁杆上,放射着醇香......

鱼尾的高大棕榈蒲扇式地遮掩熟睡女人的腋香,细小尘粒的微热气流舔干咸湿的汁液。成排成批的飓母互相梳妆,透明的彩绘人体,羊角状惨然白色的虫卵,流通的古怪货币......

浓稠的腋香......

雕黑色骨花,蛾嗅着光的气息,橘黄的云母片,无形牵绕的细线,螺旋而上升.....

*

土地燃烧着丰腴,无眼睑的梦向上高声

齐唱着原初之海深处,缠绕在戢怒之巨鳍的虹霓,蔚为大观......泼剌的鱼白成群涌上每一户的门坎,滞留在砖块孔洞,

阴影瘿瘤伸展出疏朗明净的枝干:

“编织的网,有人在向它述说......

“是啊,有人在述说,狂醉地叙说,如火如荼地叙说......

“呵,何种古老雍容之巡礼,满载岁月沉淀的风物,醉月铺毡,那在驼峰上唱和撒花的丰腴的女子?因袭的年代啊,绣图帛画,出土文物中悠久而纷呈的印迹,吉光片羽......

“游行的敕令,松开花色的甲胄,

“......偃卧的......狂烈而迷醉的,灼烫而赤裸的胸膛......所叙说的浸染膏腴......”

凌晨4点,光线

穿引垃圾乱堆的工地上,裸露之古怪的铆接钢工程,千刃刻刀与金属薄片,穿梭之大气的歌,雕琢一副剔透的鱼骨架。

布满灰尘的地平线,泡状的黎明被用力地胀破,扑腾乱飞透明的翅膜,灰白的银叶蒿,裂羽的宁馨儿......

于梦幻中往来的,

半月,生长于风的舌尖上,永葆明净的名词。

乌黑光芒的罗塞塔石碑,将人类言说的历史延展了两千年:

木制的冠冕,扑漉的影翳,牡鹿的犄角,树杈,纯白的象牙,落地的绿窗帘......

梦幻的事体汇成言语之河流,河流的沉积是石头的村庄。村庄流淌静谧的夜,沉默向星星的黑夜靠拢,

河流藤蔓般用壁虎脚的吸盘,抓紧年轻大陆的半张脸——静默的黑衣修女用手捂住纱巾发亮的彩色珠片,弯曲的缀花玛瑙十字架。

时间无尽,水成岩中沉积着数不清的光币,扑腾着在透明的风中交换信息的光币:

漏壶、瓷砖碎片、晷针、剑形塔、影钟、贝壳、尖塔、科罗拉多大峡谷......

千架嵚崟,梭子上织体流动:寒凉的不凋花缠绕一条椎骨的蛇,金色琥珀的眼长满了珠光香青,

日晷仪的针影磨蚀着沉重的夜,桦树皮的印轮,沉缓地张开永葆珍珠色之美丽的舌状花与总苞片......

......自如的高低音阶与荣衰的记忆纹理......

*

孕育辽远的子宫扩张收缩,那里一季候的风拥抱着直耸的灯塔。

落日碎在秋暮的鹅掌楸,

四下吹散,禅师金色的袈裟!

“呵,像迎接十五位新的先知,长风啊长风,我的命途中还需奉上何等牺牲?在我告别完所有喧闹的词后,我已结束与所有君王风光灿烂的交游......”

“......光芒叠耀的......

“持杯者的萨尔贡,伊施塔云中的手,何时揭开你石灰的脸上,阿卡德王朝之沉重的黄金面具;

“古铜的梳妆镜中流光栖息,尼布甲尼撒二世的阿米蒂斯,谁目睹你巴比伦的奇迹,花落颜辞?

“波斯波利斯浮雕之大流士,谁用长篇的诗稿,传述你那握着星辰权杖的手,被怎样蛰伏的烟云藤蔓吮吸完耀闪的光?......”

......熠熠地生辉......蟾宫的吴刚,山楂的莫林,地狱山腰的西西弗斯,铁笼的西比尔...... 

静幽的光将美锁于楼廊的石头序列中。

藤蔓的词语丛林。

*

“呵,高空走索,

“哪一刻不是在一种现时的创造中与丰盈的毁灭里经受她强有力的呼吸?”

“莫不是哀恸,预兆着美的丰盈,

“莫不是哀恸,将一次无尽的跌落升耀为熠闪的星辰?”

地理档案馆的橱柜玻璃片下,记录着日光与月光照射量的古老名字,渐次缓慢地,渐次生长出锯齿纹,

生长出纵裂的霉湿树皮,虬枝与槎桠,涡螺、鬼角贝、舟螺、鲨鱼齿、棘状法螺......微光的烛心蜡花,石灰质的刺状......

......向上簇拥着,千疮百孔......

消蚀、沉积、上升、消蚀......

平静地,无阻挠地,生成,消失......

*

“谁的手,自透明的风中,镂刻千瓣绯红的桃花,繁缛的纹饰,漏空的蛛

网......”

驱使狂醉的马车,天狼的出没,指引撒玛利亚人制历,埃及人农耕,升降轮回如,憧影的木构殿楼中,

老妪的灰葛衣,温润的念珠一百零八颗。

“从轮回中换取什么?

“依循何物,溯往记忆成胚的时光,那纤柔的手是否一样被砌入白色的瓷砖中?”

“10年一个纪元,30年一个时代,高音喇叭,无线电广播......

“依旧,大地,布满花哨的建筑,流通的奇特货币。”

*

律令条文构造严谨,

维继着虔诚而蛮野的秩序。

绑架,杀害,扣禁,不是云梦竹简的追缴,而是来自

另一片大陆延续的桩桩控告。

呵,导爆索,

轨道、桥梁、隧道、公路、机场、航道,

所有偷渡的线路上,我们全是易燃的烟花爆竹。

只凭一个信号灯,拐骗、收买、贩卖,烹煮人质;

污损、撕毁、砸烂

被处以绞刑的蒙面人。

控告的原由,斑斓的腐烂,迷醉的斑斓,腐烂的浸染甘醇汁液的树的虬曲;如同风尚的面具,征召煽动,策划各种叛乱与毁灭......

*

“呵,所谓的丰年大穰,所谓丰年的安宁......

“竹简上生长的沙棠与木莲,成片的被人擅自出卖......抑或被胁迫出让......

“呵,是哪一把界限的法槌,理性的审判,划给了自己一片童荒与另一片广袤而厚实的有毒物质,堆积的破损的搪瓷抽水马桶,粘稠的、半融未融的面包残块......”

风干的绀色肺片......

“丰实的......

“啊,我们丰实的当下啊......”

*

穿过漏透的厚实系谱之风景窗洞,一束杈枝的风兰,将金子的纯真遗降在世纪之粗重的混凝土拱廊上,我们便泪流满面了......

原初之水,词的发源地。

梵、玛奥特、道、逻各斯,哪一个是你真正的名字?

命名者,颂咒、做法、占卜、讴歌......

从一切的躯体中,原处的水,引导一切出现,死亡......

物与言语互生的河流,宛如大丽菊,放射橙红的舌状花。

人类所特有的词语,记录着水的各种嬗变,随季候不断更替光景的言说的园林。

原初之水生长出土壤、植物、河流,

各种交换的物件由此而出,

黄金、象牙、乌木、油、木雕制像,

像一个游牧的帝国,开始它唯一的喜好,征服与交游......

(立在风口处的白衣颂咒者,渡过轮回之海的船,炫丽急速地转下......)

精美静止的石制容器,

保留存在的自由的选择:迅异的力量,一种席卷

——风暴潮,纸制之风车白色的叶轮——

吉祥图案、菱花格扇门、琉璃瓦,

尖顶、壁画、彩绘玻璃窗,

——那无数条线路,

可溶解盐及石灰都入了海的地理档案馆:

珊瑚虫礁岩,疙瘩的藤壶......

沉淀下的沙砾堆成古老的采石场,

精湛的光,银色的火焰,成束的不凋花,

挺拔、尖峭、剔透,

红土地埋藏的雪花膏岩、紫石英、硬砂岩、灰花岗岩......

*

当传说与歌谣业已沉默,

凭借何物,我们经历历史的真实,沉睡的颅骨中摇曳着浮动的记忆磷火?

在时间冰的贝壳上,哪一种叠掩的花,继续将各类颂制往无限的量级上添加光景的屏风,透明异彩的巨川?

强健的风,风之轮叶百合,风之盛大的百合,华美之衣裾,叠掩之硕大的海之花,

席卷着竹筏上成排收藏灵魂的龛位,离弃轮渡的我们,伏地生长的沙荒与滩涂,生长之石灰的坟冢......

抑或,

导引海的一次深远的呼吸,向雍容的巡礼,海上八方神圣的朝觐......

*

“源流的美丽,沿着纯正的岁月岩砾之路......

“我们流不尽的,那盛开的硕大的花,一样的流花无尽,攒簇的流花无尽地,幢葆环簇一样地生长,无数地生长......

“一样地汹涌的花,无尽地翻腾,茫无畔岸......”

“涤荡的风,雍容之花的涤荡,澎湃地冲刷着无数高耸的风暴的火焰,四宇飞张的建筑,

“冲刷雕花的华表,冲刷着久老而古拙的碑文,冲刷坚实寒青的石基,涤净淤积的渊底闪熠的云石,文彩之剥珞......

 “在虚无的土壤上我们一日生长——我们的一生长久地迂回,千万攒簇的百合之澎湃——狂想与迷醉的爱欲......

 “源流之深海的淤积质洋底,我们的遥远的源流,我们的遥远的金银苍环......”

*

轮回,丰盈的

轮回,丰盈的悲伤......

宛若大洋盆地和海沟中,漂游自如的海荷花,吸纳着深海反射的靛青色的微

光——

海底游牧的帝国,漂游如许的长诗,一种反复的咏唱,波光明灭,永不停息......

原初之水的风暴,形成万物。

风暴之神,不灭的大地最高的诗篇。

轮回的每一次,经历新生与死亡,汲取事物最完满的记忆,凝炼为美。

生命所有的颂咒自此而出,

女神,每年死亡一次,将自己的身躯,归赠给大地,后复活。

身躯借一切原初之水的导引,维继最微妙的天平的平衡。

......水......膜拜之水,生殖之水......水之菖蒲,水之丁香蓼,水之秋花的芦苇......

水之光周期的轮回中,大地盛大的婚礼从岁月枝茎汲取淋漓之美丽——螟蛾白色之婚礼的尽头,袍裾敞开,白垩的粉末中,刨花与木屑盛开雏菊的洪流——引发的欲望,打破了生命水平的戥秤,丰盈的不安将美赠与原初的水,米黄的钟杯引发一场浩大的馨香的洪汜......

*

......水......膜拜之水,生殖之水......

玉石的巨柱缠绕着藤蔓,

原始的祭祀妊娠着夜......

她发髻的暗流上,

密致的浮雕挥霍着极致的美,

风铃草、藤蔓和星的微光......

潮湿的月卧在肩上,

近乎透明的圣洁银器,

倾泻着永不耗尽的流光。

鳞片闪熠的蛇尾拍打,

袖袂上下坠的繁花,

命运之指轻触过的生命......

沿海底流动的沙丘收集,在丝绢色泽的岩石结晶中,沿岁月之花的脉络,自由而高贵地游吟......

迤逦于深沉的记忆谱系中,一种古老而雍容华贵的巡礼,穿过青铜的面具和箭矢刀镞——命名的分割,蛮野而宁静,

抵达每一个族类世系的渊源,在时辰丰盛的光景中,抵达构筑的原初......

“各种言说如此骄傲地,

“我们的言语带着我们一起经历残缺的完满......

“是啊,在新的彼端,何以凭借我们所叙说的,雍容的巡弋,观照那完满的残缺,

“当一种新的布道在瑰丽的海的园林洒落,一种深切的命途被拟定去经历,生态盎然的一切?

“封闭的开放——迤逦的静寂长廊......

“探取新的一番,依循次序的严谨,像天地的干支,不可脱离的,我们的命途,栏栅,界碑抑或航标——龟甲的纹路,错落而斑驳......”

“当一种贫乏被揭示时,

我们的言说竟是如此的无力,

“是内在的汹涌的乐律震荡着,

古老的韶乐中,命名缺失的那一环,

“未被说出的那一部分,

在裂隙的真实,生长出惨痛与苍凉,崇高与悲壮......

“事体,偕同命途分配

应得的份额,像领受于一位君主,赐予与掠夺......

“保留在两者之间,言说

所延展的园林,自在的园林......

“是啊,如数家珍,

如数的一种悲怆的宁静,以及蓦然的,原初的寒凉......

“在一种宣扬与凸显中,

有新的命途,那法则在生成,痴醉的两面

“——氤氲之海,迷狂与悲伤......”

眺望在哀恸的泪海,

海荷花,生长着歌,簇拥着冰凉的石阶——垂枝桦、柏树、铁栏杆、常绿绿篱——鸱枭狞厉的眼......

*

“何时,何时,哪里确切得知,哪一种述说,将原初的水释放于强加的容器?

“得知,她将星系引走在湮灭的飞流中,导引着生命的跃动、园林图景的繁芜,汇入永恒的岑寂?”

依旧在深夜中行走,漫长地行走,漂浮的尖顶深海螺,古老的传闻中,世界在她闭合双眼时陷入黑暗,在她

睁开双眼时,向光明流徙......

*

“在何时,我有和你交游的机会?”

终曲

......风之八音盒,降落的聚伞形花序,纷扬的降落如许,圣洁的契约...... 

......高扬白色的帆,向光明的流徙,天幕之纯净......

(一个小小的环形,凭仗内在的律动平衡星体坐标中不安的振荡,艰辛的膜拜便有了神圣的理由。)

七月的季风在星辰的牵引下,冲撞古老的大陆板块。

一个男子,高蹈的舞者,欲窥探大洋酝酿的堇紫色阴谋,百万公狮频抖绵密的鬃毛。

纯净的翅羽,一尘不染的白色布帆,凌而飞越风的速度,

木杆水平上,倒悬着一根羽毛的银丝踩踏秤星——灵魂与大气的比重......

光线的羽翼剑尖穿梭摩擦着大气——立在屋顶高杆之铁制风向标,以城市的节拍点,为攒动的人流随手涂抹成块的色彩。

近海石头的灯塔,反射断云投下的霜光,在空旷中无穷地集合冷峻的美——一种遥远的呼吸迫压着,千万条狭长的彗尾,延宕经过的任一时辰......

*

噢,在哪一刻,记起借一种丰盈,

一夜,那颗心被万仞的星浪抛向岌岌可危的美的悬壁上......

那一刻,举起高脚萤石的杯子,在曙色的光中畅饮世纪的长风。那占星术士的预言之网所遗漏的鱼群,穿织我们的肋骨,蔚然成风......

于是蔚然成风,那些珍贵而悲伤、无人知晓的名字,汹涌地穿过舒展的城镇街巷之花的生长姿态,

从长出赘瘤的牌匾,竹简哑默之霉黄,扑漉的影翳穿过机械世纪之沉重的砌石钢筋,沿着岁月之花的脉络,直抵邈远的青铜之静穆的海,

齐整的奔蹄骁骑,从我们额头清整的器宇,神圣地,齐整地,蹄下之百万的烛花参差地浮动......

呵——呼喊吧,呼喊吧,原初的洪汜中遗留的......

呼喊吧,秘匣中的名字,呵,呼喊吧,生命之华美,生命之骇空澈朗的,呼喊吧——生命之颂咒,呼喊吧......

呼喊吧,原初的沉默,呼喊吧.....

*

......当一种呼喊结束时,无非是将一切置于一架精妙上,天平的风尖调节优雅的平衡,新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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