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在场主义散文奖今天颁出高尔泰、金雁并列大奖中新青岛网5月17日电备受关注的华文散文第一大奖——在场主义散文奖,于2013月5月17日,在中国海洋大学隆重颁出。眉山市政协主席、文联主席、作协主席王影聪;青岛市副市长栾新;在场主义散文奖评审委员会名誉主席李玉祥、主席周闻道,评审专家丁帆、孙绍振、陈思和、陈剑晖、周伦佑、范培松、南帆、康震;青岛市文联及作协领导;来自全国各地的作家评论家,中国海洋大学的师生以及三十多家新闻媒体出席了颁奖盛典。高尔泰的《寻找家园》、金雁的《倒转红轮: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并列头奖——在场主义散文奖;刘亮程的《在新疆》、章诒和的《伶人往事》、阎连科的《北京:最后的纪念——我和711号园》获在场主义散文奖提名奖;郑小琼、耿立、张锐锋、艾平、诸荣会、鲍尔吉·原野、袁瑛、周齐林、帕蒂古丽、窦宪君10位作家的单篇散文,获在场主义散文奖新锐奖。本届在场主义散文奖申报及评奖活动,受到了海内外作家及文学组织更广泛的关注和重视,无论从申报数量、质量,还是作者范围上,都比前几届有较大幅度的提升。整个华语散文2012年度最重要、最优秀的作品,都进入了评选视野;作者遍及中国大陆、港澳台和海外华人地区。在推荐过程中,让组委会深为感动的一件事是,著名作家、诗人,年逾80的邵燕祥先生,也亲自提笔,写来热情洋溢的推荐信,盛赞在场主义散文奖的公信力。本届在场主义散文大奖的产生,可谓一波三折。初评作品产生后,有几位评委发现著名美学家、思想家、作家高尔泰先生出版于2011年的散文集《寻找家园》在2012年有多次再版,于是不谋而合地再次推荐。按照《在场主义散文奖章程》(2012年修订版),在初评中遗漏的好作品,经3人以上评委推荐,可以直接参加复审。而这部作品经过复审及最后终审的排序打分,与金雁女士的《倒转红轮: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又分数一致,一同斩获本届最高奖——在场主义散文奖。从评选的结果来看,本届获奖作品鲜明地体现了在场主义散文奖所倡导的散文性与在场精神。高尔泰的《寻找家园》,写成于他漂泊之中,是一部生命之书,贯穿其中的是对生命自由和尊严矢志不渝的执著追求。作者在家国沧桑和世态炎凉上用笔,在生命的磨难和砥砺上用力,从《梦里家山》起笔,通过生动的在场叙事,历历在目地展现出从孩提时代到隐居地球另一边的遭遇,比较完整地映现了作者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生存经历。用身体介入残酷的现实,用头颅迎向桎梏的硬墙,用自己的人生、用遍体的伤痕实践和论证了“美是自由的象征”的美学新思想。作者文字苍莽浑厚、精洁优美,用笔棉里裹铁、节俭强健,同时对散文的美学也进行了一次淋漓尽致的生动演绎。金雁《倒转红轮: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的获奖,再一次证明了在场主义散文奖宽阔的视野、独具一格的标准和严格公正的评奖程式。该书对俄国历史上最典型的知识分子群体进行了一次精准的回顾,对事件以及知识分子在事件中的表现和心理做了独到的细致入微的解读,对人物形象进行了生动精炼的描绘。这种解读和描绘,让该书具备鲜明的在场立场、关怀重量和体察难度。该书对反思历史,映照当下现实,认识中国知识份子的多舛命运,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获得提名奖的三部散文专著也各具特色,代表着一方重镇。刘亮程的《在新疆》坚定地遵循着作者的梦学原则,把人与庄稼、家畜的关系置于核心,在想象中自由地作逻辑的推演。西北农村的现实和生命,在他朴素的口语和没有复合句的语言中,建构起浑然一体的和谐诗意和宁静致远的生命哲理,代表着作者的又一座散文高峰。章诒和的《伶人往事》写的虽是戏剧大师的前尘往事,但正如作家副题表述的——写给不看戏的人看。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作家用感性饱满的笔触,渲染了一幅幅美丽生动的时代云烟,表现了这些戏剧大师在种种政治运动中的坎坷遭遇和他们独守正直与良善的高贵品格,作品以近似黑色幽默的手法,表现了特定历史条件下,戏剧大师们也难以把握的戏剧人生。阎连科的《北京:最后的纪念——我和711号园》,是一曲现代都市人返朴归真梦想破灭的挽歌与悲歌。作者以生态主义者的立场、人文主义的情怀和在场主义的姿态,真实记录了一段乌托邦式的田园梦。有对大自然的“融入”与“倾听”,有生活的经验和生命的温润。全书洋溢着咀嚼生命本真和心灵愉悦的幸福滋味。而这座世外桃源最终被现代工业文明所侵占,作家强抑着绝望的内敛叙述,更使得本书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本届获奖的十部单篇作品,也都以各种面貌,各种姿态,呈现了作家写作的在场意识,对现实当下及灵魂的关注,对散文本质特性及美学意义的探索和挖掘。在年度的单篇散文创作中,具有重要的地位。(颁奖典礼现场详见天涯社区http://bbs.tianya.cn/post-no16-245270-1.shtml)
阿菩。5月18日,中国作家协会和广东作家协会在北京联合召开广东网络文学研讨会。会议上,白烨、欧阳友权、杨早、王祥、马季、陈定家等12位评论家对6位“80后”广东网络文学作家林俊敏(阿菩)、贾志刚、杨林清(无意归)、边晓琳(乱异)、邱晓玲和艾静一(猗兰霓裳)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研讨。6位作家的作品涵盖了历史、玄幻、仙侠、架空、魔幻、言情、女性、都市、悬疑、推理等当今网络文学主流类型,代表了广东网络文学的创作水准和精品路线。据悉,作家阿菩的《山海经密码》还在今年摘取了第九届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文学类)的桂冠。南方日报记者专访了网络作家阿菩,请他谈谈对网络文学诸多问题的看法。焦点一网络文学写作与批评不成正比?网络文学在国内已走过15个年头,越来越多的读者接受并热爱这种阅读形态,它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一直以来,网络文学写作之盛和批评之衰不成正比,除了大量消费式阅读,鲜少有批评家介入网络文学的文学本质,关注和讨论网络文学的审美评价体系。“可以说,这是继2012年6月28日中国作协首次举办网络作家与评论家对话之后,两者之间的第二次握手。如何将外界对网络文学的零星看法转化为系统的理论,形成一套科学的网络文学评论体系,对网络文学的发展非常重要的,评论家的加入并参与和网络文学的互动,对共同建构网络文学的评论体系大有裨益。”陈崎嵘表示。在广东,网络文学有着广大的创作群体和阅读者,它的发展势头不容小觑。“广东正日益发展成为中国网络文学重镇,网络文学为广东的文学催生了新的繁荣景象,增添了蓬勃的生机和活力。”廖红球说。从2011年开始,广东就开始密切关注网络文学的生态,成为全国第一个创建网络文学院的省份,同时编辑创办第一本专业的网络批评和理论刊物。“广东作协是网络文学的先行者和探索者,他们最早敏锐地认识到网络文学的重要性,一直走在网络文学浪潮前面,他们在广东省委宣传部的大力支持下,先后在全国开创了多个第一,第一个成立网络文学研究院、创办专业评论杂志等,具有示范作用。”陈崎嵘说。[NextPage]焦点二网络文学与传统小说泾渭分明?网络文学的写作形态和传播方式独具一格,被长期视为畅销的大众文学。它本身有着鲜明的媒介特点,作家在写作的过程中与读者保持紧密联系,有的甚至会根据读者的反馈进行内容的修改。可以说,想象力和故事性是否到位、娴熟是作品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有时候我甚至会把网络文学比作服务行业,写作者就是要为读者端上一道可口的饭菜,让他们得到享受和放松。”阿菩告诉记者。正是网络文学本身的“服务性”,让很多人将网络文学冠以“快感消费”的标签。而网络文学也可以打着“为了让读者喜爱”这个旗号,逃避对其文学性的诟病和挑剔。正是因为如此,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之间的界限一直非常清晰。“网络文学以它的低门槛、低成本和高风险的特点,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文学产业,在这个产业当中我们看到人们在对文学的定义进行改写,人们在看网络小说的时候根本不在乎这是什么类型的文学,甚至它本身是不是文学也保持无所谓的态度,读者只要快感,只要一个好看的故事。在这种情况下,文学上虚构或者非虚构的立场,采用什么样的文学技巧都无关痛痒了。”批评家杨早说。网络作家无意归认为,网络文学和传统之间的区别可以通过改变标准进行讨论。“网络文学的存在方式和所面对的目标群体与传统文学非常不同,如果只从文学性的角度入手它自然矮人一截,但如果把视野拓宽,从读者喜爱程度、传播速度甚至全社会文化层面的渗透力来看,网络文学是一股阻挡不了的趋势,在未来它很可能会在影响力上超过传统文学。其中一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今天具有广泛传播力和影响力的影视作品有很多都是源自网络小说。”“很明显的是,从作者到读者到评论界,都在为网络文学寻求出路。我们在讨论网络文学的文学性时,需要模糊掉一些层面的标准,譬如语言和技法,太强调这些就变得不好谈了。我更倾向思考他们作品中的想象力,中国人的想象也被压抑太久了,到底要怎么利用和发挥想象力去讲那些神怪的故事,也许比较有意思。”杨早说。[NextPage]对话作家阿菩:互动是网络文学的优势南方日报:作为一个网络文学作家,获得传统文学奖项鲁迅文学奖的嘉奖,有怎样的感受?阿菩:我个人当然是非常高兴!一开始,我特别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写东西,我隐瞒了足足六七年,和我生活在一个宿舍的朋友和家人也完全不知道我在写作。毕业之后,我在广州呆了十年,开始工作,家人朋友都以为我全副身心投入其中,其实并不是,我一直在写作。《山海经密码》是我在8年前写完的,是我创作的第一本小说,也是最短的一本小说,后面写的部分都还没有出版。可以说,写作是最耗费心力的一种坚持,尤其是网络作家的笔头一定不能停,只要一停,就会流失读者,而这种“掉粉”是无法逆转的,哪怕你过一段时间重新回归,写着一样的作品,你的读者也不会再回来了。网络写作所面对的创作压力和生存压力是完全超出想象的。南方日报: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中文系学生,你的学科背景为你的创作带来怎样的限制和启发?阿菩:在我看来,网络小说的创作经验跟传统小说不太一样,虽然我是中文系出身的科班学生,小说理论也读得特别多,但我在写作网络小说的时候,永远抓住小说的其中一种本质――沟通。我不在作品中强调文学性,甚至所谓的哲学高度、教化的功能等等,我首要考虑的是和如何能与读者进行流畅的沟通。首先,我会明确我要沟通的对象,网络写作的目标读者是很清楚的。你是要写给男性还是女性;其次,年龄层是偏大的还是偏小的;最后是给愤青看的,还是针对热血读者写的等等。网上很多人会针对《甄嬛传》的剧情设计,说出一堆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在它的目标读者那里,这种种不合理完全不重要,读者看不到这些。作为中文系的学生,我可以站在批评的立场审视自己的作品。但可以说,我在写作的时候深受文艺理论的毒害,这套东西像一只随时准备跳出来的老虎,冷不丁咬我一口。按“文青”那套思路去弄网络文学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一直都在“排毒”。南方日报:您是如何看待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的界限?阿菩:其实,网络文学是对中国传统小说的回归。姑且不论诗歌散文,我们关于现代小说的理念和评判标准基本是从西方引入。中国古典通俗小说中故事情节饱满酣畅,说书人和观众之间互动的这些灵动元素,在小说文本中已经基本式微,在评论体系中更是不入流的。其实从1949年开始,通俗文学在中国大陆就基本断了,只在香港存活,男金庸,女琼瑶。西方也存在这样的分歧,据我所知,托尔斯泰就很讨厌莎士比亚,认为莎士比亚写的就是俗文学,他自己完全看不下去。在我看来,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争议主要还是缘起于文学中的雅俗之争,很多人觉得网络文学在网络上的红火、泛滥,便是俗的代表,自然在艺术性上低人一等。我平时特别喜欢看明清小说,也许他们整体上艺术价值不高,入不了文学评论家的法眼,但故事里面关于人情和世态的描写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认为网络文学,即被大众认定的俗文学就是承接明清小说这一脉。梁启超曾说,要做“大小说”,一方面提升了小说的政治地位,但另一方面也扭曲了小说的原本生态。要知道,传统严肃文学勃发于社会迷茫状态下的精英意识和启蒙空间,但现在已经过了这样的历史阶段,可以说,它的兴盛也是历史的产物,当然它会传承下去,但是这种以启蒙为旨的严肃文学在当下这个时代和环境将难以在影响力上超越以大众为导向的俗文学。南方日报记者钟琳
5月18日,由中国作协和广东省作协联合主办的广东网络文学作品研讨会在京举行。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崎嵘在研讨会上讲话说,网络文学在中国的发展已历经15年,网络文学发展的步伐越来越快,网络文学作者越来越多,网络文学对传统文学乃至整个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对网络文学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各地作协把网络文学纳入了作协工作的视野,加强了对网络文学的关注、研究、扶持、引导和管理。广东省作协就是这方面的先行者和探索者。对网络文学的评价可以有很多标准,最主要的应该是思想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取向。网络文学应当有正确的思想价值取向,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有自己的境界追求,有起码的社会责任和基本的法理与道德底线;在描写历史时应当尊重历史的史实、维护已有的历史结论,在反映现实时不能怀疑和否定一切,在描写爱情时应当恪守基本的道德标准和伦理规范;应符合既有的生活经验和生活常理,体现人性、人情。网络文学还应当有高雅的审美趣味取向,对文学心怀敬畏,对网络志存高远;应追求积极、健康、乐观、高雅、清新、大美的审美趣味,反对消极、颓靡、悲观、低俗、污浊的审美趣味;要描写生活,倡导网络作家做时代的记录者、百姓的代言人;要在尊重类型化选择的基础上走创新之路,避免类型化成为雷同化、套路化、同质化;描写要力求避免结构单一性、情节平面化;语言文字要在保持地气与草根、生猛与新鲜的前提下,保持文学语言的通俗、优雅、纯洁和品位。希望更多有识之士共同建构科学的网络文学理论体系,用以引领网络文学创作。广东省作协主席廖红球表示,伴随着文学载体的推陈出新,一大批网络创作者脱颖而出,充实壮大了广东文学人才的队伍,广东正日益发展成为中国网络文学重镇,网络文学为广东文学园地催生了新的繁荣景象,增添了蓬勃的生机和活力。此次研讨的网络文学作品称得上是广东网络文学的精彩缩影,反映了广东网络文学作品的创作特点和发展趋势。白烨、欧阳友权等评论家重点研讨了林俊敏(阿菩)的《山海经密码》、贾志刚的《说春秋》、杨林清(无意归)的《杀梦》、边晓琳(乱异)的《原来是美狐》、丘晓玲的《毒胭脂》和艾静一(猗兰霓裳)的《凤求凰》等6部网络文学作品,探讨作品特色,直陈创作得失,并提出中肯建议。彭蕴锦、胡殷红、孙丽生、廖琪、张建渝、杨克、李兰妮以及全国网络文学联席会议成员单位代表参加了研讨会。
核心观点:网络文学同样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而不是以人民币为中心,也不是以市场为中心。我们欣赏网络文学在语言方面那种地气与草根,欢迎网络文学特有的生猛与新鲜,但同时希望能保持文学语言的通俗、优雅、纯洁和品位,不赞成粗制滥造,随心所欲,从而使网络语言粗鄙化。网络文学在中国的发展已经历经15年,15年对于漫长历史来说,对于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学而言,实在太短暂了。但对于网络文学而言,确实是异军突起、大浪淘沙的15年,网络文学发展的步伐越来越快,网络文学作者越来越多,网络文学对传统文学乃至整个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人们对网络文学关注度越来越高,特别让我们欣喜的是,各地作协着眼于网络文学的长远发展,着眼于作家队伍后继有人,着眼于作协社会地位,把网络文学纳入了作协工作的视野,加强了对网络文学的关注、研究、扶持、引导和管理。对网络文学的评价可以有很多标准,我们认为主要的应该是两大取向,即思想价值取向、审美趣味取向。首先网络文学应当有正确的思想价值取向,我们认为网络文学作品应当体现24个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就是,在国家层面我们要提倡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在社会层面提倡自由、平等、公正、法制,在个人层面要提倡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是我们党的十八大提出来的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表述。网络文学同样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而不是以人民币为中心,也不是以市场为中心。网络文学应当有自己的境界追求,这种追求就是对国家、民族的担当,对真善美的吟唱,对假恶丑的鞭挞,对暴力的抵抗,对欺骗的揭露,对欲望的拒绝,对人民精神世界的永恒探寻。根据这样的理解和要求,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应当有起码的社会责任,基本的法理和道德的底线。比如,你可以描写黑道,但不能鼓吹黑道。你可以描写腐败,但不能展览腐败。你可以描写屠杀,但不能欣赏屠杀。你可以描写独善其身,但不能赞美损人利己。你可以描写竞争,但不能兜售丛林法则。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应当有起码的社会责任和基本的法理和道德底线。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在描写历史的时候,应当尊重历史的事实,应当维护已有的历史结论,不能随意篡改和戏说,不能随心所欲地穿越,不能不顾历史环境和时代条件的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在反映现实时,应当分析主流与支流、光明与黑暗、天上与人间、合理性与可能性,而不能怀疑一切,否定一切,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在描写爱情时,应当恪守基本的道德标准和伦理规范,意淫不能成为网络文学小说的主调。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应该符合人类既有的生活经验和生活常理,体现人性、人情,可以有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但不能是痴心妄想,可以荒诞,但不能荒谬。这是关于网络文学评价标准的一个方面,就是关于正确的思想价值取向问题。网络文学应当有高雅的审美趣味取向,对文学心怀敬畏,对网络志存高远。我们认为网络文学应当追求积极、健康、乐观、高雅、清新、大美的审美趣味。反对消极、颓靡、悲观、低俗、污浊的审美趣味,体现在题材选择、情节设置、人物塑造、语言使用、文本气质等等方面。关于网络文学的题材问题,我们不是题材决定论者,我们也不赞成题材无差别论,在我们看来,大题材与小题材、大视野与小视野、大情怀与小情怀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们大声疾呼网络文学作品要描写现实生活,我们倡导网络作家要做时代的记录者、做百姓的代言人,不希望网络文学在题材选择上都是不敬苍生敬鬼神、不写今人写古人。关于网络文学的类型化问题,我们尊重网络文学的类型化选择,但是我们同时认为缺乏艺术个性的作品,必定缺乏生命力,网络文学应当弃克隆之术,走创新之路。避免千人一面,避免类型化成为雷同化、套路化、同质化。关于网络文学的情节描写问题,我们赞叹网络文学的想象力,立足避免结构单一性、情节平面化,我们欣赏那种曲径通幽、波澜起伏的情景描写,但不赞成一味追求感官愉悦、阅读快感、剑走偏锋、夺人眼球,不赞成使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场面,我们认为网络文学要奇异不要怪异,要清新不要污浊。关于网络文学的文字问题,我们欣赏网络文学在语言方面那种地气与草根,欢迎网络文学特有的生猛与新鲜,但同时希望能保持文学语言的通俗、优雅、纯洁和品位,不赞成粗制滥造,随心所欲,从而使网络语言粗鄙化。我们认为自嘲可以,自贱不可以,创造可以,捏造不可以,流行可以,污染不可以。我们现在对网络文学的审美价值取向问题有这么多零星的想法和看法。如何把零星的想法和看法转化为系统的理论,形成科学的网络文学理论体系,如何把对网络文学的印象变成说理透彻的学理,用以引领网络文学的创作。如何把我们的共识转化为大众对网络文学的判断,引导网民阅读。我们衷心希望有志于网络文学研究的有识之士,共同建构网络文学的理论体系,撰写出中国网络文学的《文心雕龙》和《人间词话》。(作者为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崎嵘)
“台湾作家是心怀祖国的,是按‘中国’的概念写作的。而这种状态已经被大陆文学慢慢遗忘。”北京大学中文系当代文学研究室主任陈晓明19日如是说。一场以“文学·历史·记忆”为主题的文化论坛19日下午在北大举办。在论坛上,两岸三地的学者、作家、艺术家、媒体人,就大陆、台湾两地文学的发展变迁展开对话。论坛同时特别推介了台湾系列文学电影《他们在岛屿上写作》。《他们在岛屿写作》由陈传兴、陈怀恩、林靖杰等5位台湾导演执导,以风格化电影叙事手法,重新诠释了林海音、余光中、郑愁予、周梦蝶、王文兴、杨牧6位台湾文坛重量级文学家的生命与创作历程。该片制作人廖美立在当天的论坛上表示,他们在做的是一件非商业性质的事,希望展现台湾文学家的群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龚鹏程在当日的论坛中谈到,该片中的“岛屿写作”概念,很可能带来一个误解。“其实作家们在写作中,一直在追求中国文学、中国人的性质,充满着‘大中国’的意识。比如余光中就曾强调,我们要写一个‘纯粹的中文’,不要夹杂西化的东西。”北京大学中文系当代文学研究室主任陈晓明同样认为,台湾作家是心怀祖国的,是按“中国”的概念写作的。“这种状态已经被大陆文学慢慢遗忘,某种意义上成为中国文学的一座‘孤岛’。”“传统在台湾的留存和延续从未中断。”媒体人李多珏这样说。在她看来,台湾诗人的血液里面都流淌着传统的基因,这种基因同时又很现代,成为一面独特的旗帜。正因如此,他们对于中国文学的传承和传播都是世界性的。《凤凰周刊》的主笔叶匡政同样谈到了对台湾诗歌的看法。他表示,台湾的诗歌比大陆更有深度,因为台湾诗歌更多吸收了中国古文中的精华,大陆的诗歌则更多是翻译体。他说,诗人应该有一种原初的概念,就是应该关注平凡的生命。“台湾对诗人是很尊敬的”,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家新感慨地说,“书店都把诗人的作品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而大陆书店最醒目位置放的都是通俗文化,比如《狼图腾》。‘中国诗’今后怎样发展,需要借鉴多方面的经验。”
91岁的杨振宁,58岁的莫言,一个大学教授之子,一个农民之子,两人本来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却因为都获得诺贝尔奖在北京大学相遇了。5月15日,作为北京大学中国画法研究院“众芳所在”系列讲座之一,杨振宁和莫言在诺奖颁奖典礼音乐——莫扎特《D大调进行曲》中,开始了一场“科学与文学的对话”。科学与文学的差异显而易见。莫言说:“科学家关注物和物质原理,文学家关注人和人的情感。鲁迅先生说过,文学家笔下一束美丽的鲜花,在植物学家眼里就成了植物的生殖器。”杨振宁说:“科学是发现,没有人类的时候就有了电和磁;而文学是发明,有个门类就是科幻小说。”不过,杨振宁在现场也幻想了一回:“如果把爱迪生请到21世纪,他会觉得什么最稀奇?”莫言低头略想,抬头答道:“手机!”杨振宁也拍手道:“我同意。口袋里一掏就能和美国的朋友对话,这比《封神榜》还神奇!”杨振宁觉得文学比科学复杂,诺贝尔奖颁了100多年,科学类奖项几乎没有争议,而文学奖往往众说纷纭。听到这,莫言立刻表示自己对科学的“崇拜”:“科学无法改变,1加1就等于2,可是对文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大家都说我低调,假如我得诺贝尔物理奖,你看我还低调不。假如有来生,我一定学物理。”杨振宁回忆起一段往事:在斯德哥尔摩的宴会厅,他从瑞典国王手中接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牌时,国王身边站着一个10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给莫言颁奖的瑞典国王。50年多的时间跨度,也正与中国历史的转折有着时间上的契合。“中华民族的近代史,是我和我父亲那一辈人灵魂深处的痛楚。中国没有发展起近代科学,诺贝尔奖成为大家的心结,这很自然。”杨振宁说,“你跟我走了不同的路,一个科学一个文学,但都走上了诺贝尔奖的领奖台。50多年前,中国人走上这个领奖台时的心情,和美国人、英国人是不一样的。莫言先生,你在领奖时是什么心情?”莫言答道:“没得奖之前,每年九十月份就会接到很多电话,问我今年情况如何;一旦真得奖了,争论铺天盖地,我成为被众人研究的对象。领奖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在领奖,不是被观察者,而是在观察。我看国王、王后,看他两个漂亮的女儿,当然也看我的太太和女儿。”不仅是领奖心情不同,杨振宁发现,中国人在做科学研究时有一定偏好,他将其概括为“民族性”。“中国人务实,德国人喜欢走极端。我并不是说谁好谁坏,只是发现这种显著的差异——一个民族的物理学家,因为文化传统有不自觉的倾向。”莫言回应道:“文学创作中也有这样的现象,中国文化传统强调文以载道。民族性可以理解为国民性,作家是国民的一分子,肯定受到文化传统的影响。”这场对话的台下听众多为北大学生,有学生问莫言:“自从您得了诺贝尔奖,游客在参观您旧居时,总想抠块墙皮、拔点萝卜,沾沾‘仙气’,您怎么看?”莫言笑答:“中国有‘造神’现象,好像一个人得了诺贝尔奖就成了天上的‘文曲星’。有人来我家挖萝卜挺好,因为萝卜本来就是让人吃的。不过,千万不要把我想像成什么了不起的人。”杨振宁对中国的大学生很有信心:“中国和美国的大学生差别很大。一是中国的中学教育对学生的训练很多,知识基础扎实;二是中国学生更成熟,清楚自己的前途,也肯努力。我在国内10多年,看到数不清的有能力、有决心的年轻人。加上最近几10年中国发展迅速,有了这样的经济支持,我对科学技术在中国的前途非常乐观,‘中国梦’一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