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端

小说·故事·奇幻

  • 带着心愿上路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硕士研究生徐喜春“爸,你放心,我肯定既能照顾好爷爷,又保持学习成绩优秀的!”当我看到父亲面对中风的祖父无人照顾而眉头紧锁时,我提出了让自己照顾祖父的想法。那一年,我十四岁。我心里很清楚,祖父的突然中风瘫痪无疑让这个本就贫困不堪的家庭雪上加霜。小学尚没毕业的父母好不容易南下找到两份苦力活,现在的生活虽是拮据,但是勒紧裤腰带还能勉强度日,如果他们辞去工作回家照顾祖父,那么我的学费、祖父的医药费、家庭的生活费将无从着落。想到这里,我毅然提出由我照顾祖父。从此,我稚嫩的双肩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忙碌成为了我初中生活的主题。清晨天尚未亮,我便起床做饭、烧水,扶祖父起床刷牙、洗脸,喂祖父吃饭,这些事情忙完了我才赶回学校。在同学的印象中,我总是个来去匆匆的人,而老师知道我背后故事,还同意我利用家与学校不是很远的优势,在课间时间跑回家里看望祖父,顺便准备午餐。看着我的奔波劳碌,父母以及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劝说我辍学,我只是微笑地摇摇头。但是,心里却坚定地说:“读大学是我的心愿,我决不放弃!”如果我说我边上学边照顾祖父,我不累不苦,那都是骗人的。但是,在这路上总有个信念给我力量、许我坚持、让我奋斗,这就是——读大学!每当我想放弃,每当我觉得不公,我就鼓励自己说,只有汗水浸润过的梦想才更有价值。也许是老天的垂怜,我的成绩竟然始终保持在年级前列,中考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当看到别人对我伸出的拇指,我的眼角总会不自觉渗出晶莹的液体,这水咸甜交织。是啊,别人看到的只是我优异的成绩,却不知道我边烧水边煮饭边背诗的场景;别人羡慕的只是我向梦想迈出的关键步伐,却不知道我追逐梦想道路上的风雨兼程。“爸,你不用担心,我绝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父亲南下打工,祖父母已经去世,而我只能孤身留在家乡求学。面对父母怜惜的眼神,我向父亲许诺,不但会照顾好自己,还定能攻夺下梦想的高地,实现自己的心愿。然而,每逢假日在家,我的想念依然汹如潮涌。但是考虑到交通费用,无论中秋、春节、元宵,我都是自己度过。其实我也有过抱怨,抱怨上苍的不公,但是当静下心来想到自己的坚持与努力换来的成绩的提高,看到自己逐步实现大学的心愿,却也觉得很值。就这样,在高中的岁月里,我总会踮起脚尖尝试触碰梦想,而锲而不舍的精神也给予了我厚重的馈赠。当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我真的流泪了。“爸,没事,我已经长大了,大学费用我肯定能自己赚取!”当父亲不好意思地递给我东拼西凑才有的几千块钱时,我坚定地对他说。那一年,我大一。大学校园里,我学习、科研、兼职、打工、学生实践、志愿服务,生活的节奏紧凑而充实。大学四年下来,我不仅用双手挣到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能补贴家用。更让我欣慰的是,我的成绩总是稳居专业首位。如今,我获得了国家奖学金、国家励志奖学金,取得了推荐免试攻读硕士研究生的资格,站上了2011年度“中国大学生自强之星”颁奖台,带领社团获得广东省福彩公益团队等等,但追逐梦想的脚步却不会停歇,奔跑已成为我生命中最亮丽的风景线。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读大学的心愿并不高尚,她不是惠及人类,也没有功勋卓越,它只是我个人的目标。但是,我想说,这个梦想于山区孩子的我却确如心中的种子,生根、发芽,然后根深叶茂。所以,朋友,无论何时何地,请带上心愿上路,你将会看到不远处的胜利正在向你挥动双臂!

    2012-12-20 10:25:44 作者:徐喜春 9576 0

  • 迟归的人

    湛江师范学院黄金艳昏暗的车厢里,稀稀落落的几人。靠在车窗,看得到的远处高楼的华灯,却看不到道路两旁的树木,看不清来往的人群。此刻位于城市中心早已灯光璀璨,有如天上繁星。可是我看不到人们的笑脸,为什么呢?现在已是晚上十点三十分了,有多少人未归家呢?坐为我旁边的是个和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儿,我瞅着她觉得有点眼熟,噢,我想起来了,从我接到这份家教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碰到她的。不过她很多时候看起来都很累,没有年轻女孩子的那种快乐神采。此刻她正抱着她的包包,侧着脑袋靠在座位上眯着眼睛。她很累了吧。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做家教呢?今天她的学生很捣蛋吗?还是家长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她最近手头紧,所以多做了几份兼职?我也有点累了,今天辅导班的负责人对学生发火了。我看着心里发堵,这颠覆了教育工作者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看着发火的负责人,我自己心里也发毛。不知道是一直作为一个学生的角色,所以害怕老师的责骂;还是把自己作为一个辅导班的老师,被辅导班的负责人骂自己的学生,感觉是指桑骂槐呢?看来真的是累了,好想回到宿舍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而且明天早上还不用上课……今晚下课迟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路上的小店铺已经关门了。挎着包急匆匆地走着,平时就不应该看恐怖片的。平时看的时候没事,到了关键时候就会自己吓自己。终于到了公交站了,可是为什么等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公交车呢?不由得埋怨起当初介绍加家教的中介来,说什么交通方便,来的时候挤了一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半个小时没等着车。要不是缺钱,我还真的不想再来了。不过只要我能坚持,我还是可以攒够自己的生活费的,这样我就不用向家里伸手要钱了。能减少家里的一分负担是一分。车厢里,有乘客燃起了香烟。我看过去,发现时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心里唾弃这人没有公德心,边打开窗透透气。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接电话的正是刚才的香烟男。十字路口的灯光射进来,他揉揉了额头,掐掉了香烟。理了一下头发,轻笑一声,“囡囡,怎么还不睡啊?想爸爸啊,爸爸今晚有事情,不能给囡囡讲故事了。今晚轮到妈妈哄囡囡睡觉,好不好?囡囡,乖乖的啊,听妈妈的话,早早睡觉。明天一早醒来,会有惊喜等着囡囡哦、、、、、、”一阵窸窣声传来,转头看过去,原来那个女孩儿醒了。她也看着接电话的男子,眼中盈盈泪光。发觉异样,她擦擦了眼睛,对我笑了笑。也许她想起了她的爸爸,就好像我也想起了我的爸爸。那个如今苍老的父亲,曾经他也在每个晚上给我讲过故事,哄我入睡。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听母亲在说,父亲最近身体不舒服,可是在电话里却拼命掩饰自己的咳嗽,为的是让我不要担心。包包里一阵震动,原来是父亲的信息。“天气凉了,晚上盖好被子,早点歇息。注意身体!家里都好,不要挂念。”眼中的泪水滚动,吧嗒一声落在手机上,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一刻,我多想打个电话回家,告诉父亲,我很好,叫他不要担心我。可是我不能,这已经十点三十五分了。这个时候不合适!那个男子还在讲电话,不过好像换了个人。“你今晚早点睡吧,不用等我。我今晚跟别人接到一部分钱了,虽然可以交了明天的手术费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今晚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到医院照顾爸呢?现在我去医院看看。你早点休息……”讲完电话,他挺了挺腰,眼睛看向外面。他也很累。城市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城市,汽车看清前进的方向。我们呢?我们的内心此刻就好像这个昏暗的车厢,内心有点苦涩,其实好想停止,不再作为,一直静止。可是这不是一个勇者的态度。勇者他会勇敢面对,会一直找办法去解决。女孩儿,那个男子都是勇者。我想我也找到了今后的生活态度。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明天早上一定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也希望那个女孩儿可以尽快实现,而那个男子可以尽快筹到钱,而且能够每天及时回家给他的女儿讲故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阳光下的人们都会发现生活的美丽,活得更快乐!

    2012-12-20 10:23:30 作者:萧文锐 9589 0

  •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萧文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2012年12月21日17点,我刚从饭堂吃完饭,准备去散步。我平时散步都习惯仰望着天空,这次也不例外。我的视线首先扫过天空的边际,然后视线慢慢的,慢慢的朝上头顶的那一轮满满的明月。“疑?怎么….月亮背后还有一个像圆球的阴影包围着月亮的?”。每当看到新鲜的事物,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了茵(女朋友的小名),拨通电话,耳机传来了熟悉亲切的声音,茵,茵,我看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哇,快去阳台上看看天空…………..19点,“恩,系甘先啦(广州方言,拜拜的意思)”。回到宿舍后,这个人见到同学在看关于刚才那个“阴影”的新闻,好奇的凑过去凑个热闹。“据天文科学家们的预测,这个阴影可能是一个小星球,根据仪器分析它的轨道痕迹,它只是划过月球的背后,并不会对地球及月球造成危害….”专家分析完后,安然自若的喝了口水,表示毫无压力的感觉。这个人似乎松了口气,但是为什么心里面好像有一种不怎么踏实的感觉,老师曾经播放给我们看的“世界末日论研究”视频里的一幕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海啸、地震、火山爆发、地球磁暴、气温骤降、很多死人等一幕幕再次浮现出来。这个人的手不自觉抖了,身体发寒,“不会的,不会的”暗暗地说。脚像被千斤重的石头拉着,慢慢地走到阳台上,稍有恐惧地瞥了一眼天空。此时的天空不再像往时的一样,周边泛着微微的红色,红色融入了整个天空,而月亮周边则是深邃的黑,像无底洞那样,仿佛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宇宙中,此时的阴影已经明显的比一个多小时之前要大。突然,心里又出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世界要末日了,这个世界将要完蛋了,科学家们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而编出来的谎言罢了,想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个“安乐死”罢了”。话毕后,身体突然像是没有了脚的支撑似的,坐在地上,头颅斜斜倾在肩膀的一边,眼睛凹了进去,射出无限的黑暗,僵硬的表情胜于电视剧临死之前的人。如果有人在阳台上看到这一个人,他肯定会冲过,以防这个人寻死呢,但事实上,这一幕并没有发生。突然,这个人喊了起来,“茵,茵,茵…..”19点30分,我钞起了手机和钱包,向着宿舍门口跑去,舍友见状,问我去哪里,“世界要末日了”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往外跑去,边跑边拨通手机,“茵,茵,千万不要走开,在学校等我,世界末日也许来临了”,“发生什么了…..滋滋滋…”听到茵只说了几个字,手机就响起了滋滋滋的电流声。“怎么会…”我再拨,拨了无数遍,都是滋滋滋的声音,我放弃了,不再浪费时间,我相信茵会明白的。边跑边想着我该怎么做,坐车去,主动权不在自己,可能中途会遇到很多意外。“单车”我心里大叫起来,“幸亏平时钥匙都带在身上”,松了口气就箭奔单车库。20点30分,距离茵的学校还有60公里左右,“等我,一定要等我”,心肺功能正在高速运转着,我不管急速呼气的呼吸,一头的向着目的地进发。20点35分,“呼呼呼呼”口里吹出的气立刻变成了雾,“呼呼”怎么这么冷了,糟了,天气变冷是世界末日的预兆啊。腿不再是自己的了,但还是不断的再加速,“等我,一定要赶上”。我估计现在我的表情肯定已经扭曲了,周边的人群开始起哄,吵杂起来了。20点55分,天空已经飘起了毛毛的雪花,阴影也变大了,仿佛也把我的心加压了一下,血流动得也快了些,眼睛出现了一丝的红丝,“不行,我要快点,等我,等我啊”21点15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害怕,感觉到了有一点的震感,树上结了一点冰块,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了,脸上都挂着同样的表情,似乎是说,怎么会这样。我不顾周边的人群,继续向着目的地骑去,口里碎碎有词“老天,一定要赶上,等我…”21点50分,“啊…”,我舍车救身,双手双脚抛开了自行车,自行车则滑倒在冰上,“路面上已经这么多冰雪啦,不行,我要快”说着就开跑起来,距离大概还有5公里左右。我不管心肺功能的极限,继续死劲的跑着,跑着。突然,身体上下摆了一下,我摔倒了,幸亏用手顶着。“不管了,不管了”,忍着手上的一丝痛感,继续跑着“茵,茵…”22点正,大地已经被冰雪所笼罩着,地震越来越厉害,已经有些楼房有了动摇,“茵,你不要有事啊,呜…等我啊”22点15分,终于到达了她的学校,“茵,茵,在哪里”我大叫着,“这里”。我沿着声音出处找去,终于,终于,“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拥抱,眼泪,接吻不约而同的到来,我们一直的默默无言的拥抱着,旁边的高楼塌了,地面开始裂开了,远处传来了水的气味。这些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茵,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我爱你”。

    2012-12-20 10:21:04 作者:萧文锐 9598 0

  • 爱跃进的日子

    华南农业大学人文与法学学院周建增我很少用“爱”这个字眼,因为它很珍贵,珍贵得我无法说它。初看题目,你肯定以为我在怀念50年代的大跃进,其实不是。我怀念的是在华农大跃进北区的日子。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许该从下学期上课地点说起。上课地点都在教三。我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也很合理。按就近原则,我们即将搬迁华山,山高水远。波及的所有人对此表示抗议。我有个朋友,叫做二毛。他正考完中国古代文学史,我们在宿舍哀嚎,他在外面谈笑风生。我愤怒地说二毛赶紧给我死进来。进来后,我让他查课表,他不慌不忙查了后吼道:“我不想去华山啊!”他显得局促不安,他害怕谣传的东西最终落到他身上,他害怕谣传最终成为可怖的事实。他在宿舍里面踱来踱去,像一个女人要见心仪的男人一样。“洗衣机怎么搬啊!”“我不想去华山啊!”“我不想跟寂寞男在一起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跃进灰色的天空飘荡,引来波波应和的声音。二毛在置物柜上拿下红凳在宿舍门坐下,一脸茫然,他对我说我的生活失去颜色。二毛是典型的广东派。不爱别人给他安排任何事情,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爱自己说了算。他的父母老师和许多同学都一致认为这是毛病,严厉地制止。有一次二毛不满当地工厂克扣工人工资,他叫我在纸板写上“工资,我的”。他到工厂门口示威,以为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跟他站在统一战线,谁知大家都只爱看热闹,热闹过人走了。警察来了。警察把他请到派出所后,对他进行亲切慰问。警察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克扣工人工资本来就不对。警察说我同意。他说我要示威。警察说你这种行为是好的,初衷也体现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但方式不对,没有走合法程序。他说我知道下次不会了。警察说不要紧张,我们都支持你的做法。他说谢谢。警察又说这字是谁写的。他说我写的。这时警察仔细端详上面的字。他对字做如下评价:工资和我都写得很有艺术性,就是的写得差一点,但总体来说是挺不错的。继续加油。你小子将来定是可造之才。二毛对他的评价感到满意,他报以感谢。警察走到电话旁联系街区派出所。一个小时后,派出所的人来了,坐了一下,又接了个电话。扔出话:“上级指示,让他自己回去。”他们延长而去,二毛挤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到学校。据说这件事引发他所在学院的高度关注,马上召开紧急会议,昭告维稳之重要性。这件事后,二毛对世界上发生的事有一些了解,有一些收敛。这次无疑又触碰了他的神经。他在跃北留下太多的故事。他说道。夕阳顺着树叶缝滑到他脚下,他踩着阳光,向我诉说跃北的故事。他说我最爱的就是跃北的饭堂。二毛在教五上课。从宿舍到教室只10分钟,中间有个饭堂,听说是叫荷园。请注意,我说是“听说”。不管怎么晚下课,不管跃北饭堂如何人山人海,二毛就爱跋山涉水,忍着呼啸的北风和夏日的酷热到那儿吃顿饭。饭堂门前是一大片稻田。六月正是结穗的时节,骑车经过,一阵阵扑鼻的稻花香浸淫周身,田野的感觉,自然的感觉。吃完饭从西门口出来,绿色闪烁着金黄的光,伴着夕照,黄昏的风把挺直的高高的树吹得昏昏欲睡。二毛说到这里,舒了一口气,继续。他女朋友第一次来时,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稻香园。后来他们分手了。读者诸君,正如我前面说的,二毛不喜欢别人给他安排,他是他自己。二毛说他刚到跃北时因为过于“轻佻”,被人封杀。他承认,他认为这是他自己。被人封杀后他就去了中文系工作组,在那里干得不错。二毛说他刚到跃北时觉得学校太坑人,为什么一定要我们买课本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跟别人拿来用为什么我们不能节约一点省钱也省事。很多很多问题,二毛自己承认,当他来到跃北,他才真正想提出来。有一次,他跟我说要搞一个大工程。说是要把毕业生的废弃课本收集起来让新生用,可以省下近千元书本费,可以减轻贫困生的负担。我说大工程在跃北搞不了,在华农大也搞不了,甚至在中国所有的高校都搞不了。人家就爱收钱。他不同意我的观点,据理力争,争不过,黯然了几天。二毛还说他有一个梦想。他要在跃北找到他的女人。他说他爸不要他找外省女人,不是鄙视,只因他爸要求的他觉得有道理。他说他爸要他找一个本地的女人,语言沟通没有障碍。他说他爸要他找一个潮汕女人,潮汕女人勤劳勇敢任劳任怨,什么活都不让男人干,就爱让男人大男子主义。他说他喜欢大男子主义。他又说他爸是在胡扯。他说跃北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女人不问出身。想到要搬,他又黯然好一阵。天已经黑了,大家的心情都不平静。我吃完饭想着小说怎么写,以前不觉得它是很高深的东西。看完马原、洪峰的小说才知道什么是考验智力的东西。二毛走进来说了句,爱跃进的日子。

    2012-12-20 10:16:58 作者:周建增 9576 0

  • 南方饭店

    广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黄宇在我记忆深处,总会隐约闪过那么一间店,一个人的影像,一双眼睛深处,隐藏着什么,清晰或模糊。一方店面,它的门面,设施,装潢,所处位置,以及所有关于它的一切,宛如无尽黑夜里一颗璀璨的星辰,明媚阳光下一片依稀可辨的斑点。若隐若现,触手可及,又仿佛咫尺天涯,却在每个路过者内心,恒久驻守着不同距离,错综复杂,简单明了,却始终无法丈量。所有新旧建筑的轮廓,会一点点成为人们认知这座城市的主题,才知道对事物的陌生与熟悉不过是一种没有真正体会过的感觉。一点点明白一间跨越几个时代的建筑所隐藏的许多复杂关系:人与店,人与人,人与心灵。来不及细细处理,那些无形的隔膜,也许会在每时每刻漫过所有与其擦肩而过的人与事,没有印痕,没有声息,甚至没有任何形式的记录。所有的寄宿,用餐不过是人们某段匆匆行程中不经意的插曲,走过便被时光从此遗忘,连自己也无从寻找。那是一片几平方的老旧水泥路面,在厚重岁月中早已被磨平诞生之初所有的华彩,棱角,逐渐成为粗糙的化身。铭刻着各种轮胎印痕,客人的脚印,各种无法辨认的足迹。门口旁边一个用砖头垒叠的篱笆中,一颗小树落在四季的叶,在仅有的一方泥地中早已枯萎。有的脚印被深深烙进地平线,那大约是在建筑之初被某个粗心人不小心踩上去留下的。那扇不知被漆过翻新了多少回的折叠大铁门,银皑皑的鲜亮外表却无法掩饰它早已锈迹斑斑的灵魂。只有进入深夜后,大铁门才会被紧锁上,其余时间总是敞开着,和老板一起笑迎八方客。有人说每扇门背后都有无数个辉煌或艰辛的故事,也许更多是不为人知的辛酸。门口两边,原本在佳节时粘贴的喜庆对联不知何时已被时间风化剥落,剩余半条褪色的红纸,在冰凉与燥热的空气中摇曳着寂寞,似乎意味着美好佳节已过,忙碌已成生活的必然习惯。十来平方的店内空间,在眼睛所知道的距离中显得窄小,甚至拥挤。地板铺设着九十年代初白绿相间的居家小块瓷砖。虽然砖面昔日的光鲜早已被磨光,变得有些斑驳,磨损,有些地方的砖面还出现了成片爆裂或个别的砖块残缺,但地面上一个个精致的菱形图案依然清晰可辨。几张半新的柳木圆桌没有规律地张铺着,每张桌面都放着一个原本用以装鸡精的铁罐改制而成,用以装一次性筷子和塑料杯。旧式塑料茶壶,和薄薄的的塑料杯像一对被淹没在生活人流中的落难兄弟,相濡以沫。四周泛着灰白色调的墙面,在白天黑夜,阳光与日光灯映射下,粗糙的痕迹变得更加清晰,宛如平崖间的岩壁。尽管老板每年都会起漆新一次,但再华彩的光鲜外表在漫漫年关中,终究会露出枯槁的骨质。左边墙面挂着一个硬纸片,上面用蓝墨涂写的菜单,墙面倾贴着几张啤酒宣传海报,略显歪斜字体清晰记录着各种菜式酒水,与其对应的价格。右边墙面悬挂着一本卡式日历,一个圆形挂钟,正前方的墙面镶嵌着一个近半生锈的高铁架台,上面放置了一台彩电,供店内客人打发时间或了解天下政治时讯之用。大多数时间彩电总是开着,尽管有时画面模糊不清或满是跳动的芝麻粒,哪怕只有不知源头的声响,还是会吸引着大多数客人好奇的眼球。在彩电左侧,被镶嵌在半墙高的一个木殿中供奉着一座灶君,木殿正上方篆刻了四个金灿灿的字:生意兴隆。这大概是所有经商人们在商海中苦苦挣扎时,梦寐以求的期盼。再往前的左侧是杂物房,储物箱般的大冰柜里冰冻着店内半季所需的各种菜式肉类,旁边的两个小房间堆放着各种零散杂物。在杂物房的右侧是厨房,一个不足十平方的狭小空间,角落里堆着一堆煤球,旁边放着几个垃圾胶桶。仅有的一扇窗台粘满了长年累月积下的黑乎乎油烟,在灯光映射下像沼泽中盛开的一朵朵泥地花,尽管窗台上方的螺旋通风口仍发挥着它原本作用,却不能抵挡油烟侵袭。煤气炉上的两口大锅便是老板全部的生计。很多时候,总会看到煤气炉里的蓝色火苗在老板的翻锅大炒下,逐渐变得成熟红彤,几次翻炒,便让火苗像受到命令般窜得几丈高,围着锅底直打转,将那圆溜的半椭金属熏烤得像炼铁,直到一盘盘各式菜样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火苗才恢复原来大小,直至熄灭。厨房中间的大案台上放好已被切好的各种肉片,菜花,只等下锅。厨房门口处还有一个煤灶,用来煮大锅开水或汤汁。这里的菜式都具有颇浓的农家特色,每年总会吸引周边很多农家人前来做客,久之便成了熟客。赊账,不设找零,多赠一盒白米饭,便也成了老板与客人达成良好生意关系的催化剂。饭店生意最红火之际是在临近开学或假期前两个月左右,由于距离市区较远,在双休日,大部分客人都是周边的学生或务工者。他们来到这里,点上几样小菜,和好友边吃边聊,这已成为附近务工人与大学的学生最悠闲的生活方式之一。平时每天中午这里基本都是人满为患,寄居当地附近的很多民工会选择来此解决午餐问题,偶尔也有几个学生三三两两聚集在此请客,可能嫌中午太过嘈杂,学生们用餐基本集中在傍晚时分。在店内,我总会看到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沉默却会说话的眼睛,只是我一直不曾明白它的含义。“阿姨,你好,我要一份快餐,青菜肉丝。”一天下午,由于刚下课,眼看学校饭堂太过拥挤,我选择步行到外面不远处的这间饭店,打算吃快餐。由于经常来此用餐,我基本也算是这里的熟客,对老板总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好,请稍等一会,马上就好。”见有客人上门,出于职业敏感,那老板虽还在厨房忙碌,在听到呼唤后,很快回应着。那是一位年旬五十的妇女,年过半百,却没有中年发福,满面油光,一副看上去很是瘦弱的身形。夏天,她经常穿着一条花纹衬衣,脚下一副人字拖,冬天则披一条围裙,穿着一双被洗得发白的塑胶鞋,大概是长期呆在厨房的缘故,近身时,在她身上总能闻到一股浓郁的烟油味。平时还爱扎着一个长长的马尾辫,瘦削蜡黄的脸颊像被蒙上了一层土灰色,两颊高高隆起的颚骨,似两座小山,历经沧海桑田,让人不禁有些隐隐作痛。在她身边还时常跟着一只宠物猫,那猫有事没事经常在店内来回转悠,偶尔看到客人吃剩掉落地上的残羹,轻轻地叫唤几声,然后上前好奇地舔上几口。或是在傍晚时分,安静地倚靠在老板的躺椅下睡觉。由于在炒菜时为防止油烟呛鼻,她总习惯佩戴着一副口罩,哪怕不在厨房。一张五官本就细小的脸,在口罩严实的遮掩下,看到一双眼,而且几乎只能看到藏在凌乱额发下的深陷眼窝中的那双眼。那是一双凝视过半世烟云的眼,虽有些混浊,近视,似乎还有不知所措的呆滞。在深陷眼窝中却显得炯炯有神,不知那双眼将多少周遭影像铭刻或遗忘在一位年旬五十妇女的脑海中,一次,因为不小心弄错所点菜式,她被陌生的客人劈头盖脸责骂了一顿,从头到尾她只恭敬地赔不是,那双眼睛在那刻充满了怯弱,忍让。从周边其他店主那里隐约知道,在她年轻时便与爱人带着两个孩子,从遥远的外乡来到这里,在城里打工赚钱,辛苦了半辈子终于攒钱开了这间店。可自从我来这家店用餐时起,只见到她和她的孩子,却始终不见她丈夫的踪影。在她店里还有两位负责打下手的杂活人:一位老妇人与一位年轻妇女,都是年过四十模样,无从知道她们的名字,老板在叫唤其帮忙时总会操着一口流利而我却听不懂的方言。就在我坐下注视着高架台上跳动着模糊不清的电视时,一个亲切呼唤声随即传来,一盘翻腾着夏季热气的青菜炒肉和一碗热乎乎的米饭被端上了我的面前。可能由于临近初冬,天气逐渐转冷,这天傍晚,饭店里几乎没有客人,之前寥寥几位客人也早已用完餐离开了。此时只有我一人在饭店,来不及多想,我拿起筷子,边看着电视,边细细品味了起来。只见老板从内房披了一条围巾,拿着一个装满姜块的篮筐,上面放着一把小刨刀。走出来,搬出一张座椅,在离电视几米的地方坐了下来。边刨姜皮,边看着电视。身边还跟着她的宠物猫。初冬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微凉,我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快速扒着碗里的饭。“同学,今晚一个人来吃饭?”说话的正是老板。“今天周五,饭堂人太多了,刚下课又不想等太久,晚上还有社团活动,在外面吃快餐方便些。”我轻快地回应着。由于是熟客,彼此便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起来。“阿姨,今天怎么没见你的员工?”看着冷清清的饭店,我问道。“她们只上早班,傍晚客人少,不用太多人手,我一人便能应付。”她淡淡回答道。“阿姨,这店是你一人开的?”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突然冒出一句,自从来到这所大学,这间饭店便已在此营业,事实像这样的饭店在校园周边相对较多,却隐约感觉这里与其他店面不同,只因老板那淡然的眼神隐藏在每个白天与黑夜,一直想寻找它的根源,可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就在我发问时,好像突然看到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像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的儿子大专毕业,现在一家物流公司当搬运,女儿在民营企业做实习会计。”“这样的工作对于初出社会的实习生而言也不算差,应该还可以。”我似乎在安慰她。“他们和你一样都是职业大学的,不过目前工资微薄,没办法,竞争不过本科,研究生,有时还要我另寄部分费用才够维持日常生计。”说到这里,老板似乎有些无奈。“阿姨,没事,行行出状元。”我只能这样对她以及自己内心说着,也许那是唯一的安慰。“二十年前,我和老公从外地南下来到这里,这间店当初是他开始着手开张经营,可两年前一场车祸,他……在我老公离开后只留下了这间店面。当初这里是一条垄断行业,几年下来好不容易才拿到营业执照,生意渐有起色。这间店这是他全部生命所在,我不能放弃他毕生的心血。能将这间饭店继续经营下去是我的心愿。”当地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老板为人和善,大家都愿意和她打交道,店内生意越加红火。有几间大学的餐饮部眼看她身世可怜,经过当地政府协商,打算招募她进校做餐饮部的管理员,地盘租金自理,其他有关餐饮营销额全部归其饭店所有,那样能保证她每月生活收入在三千左右。经过当地工商部门的协商,她却选择了一个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结果。还有些不知情者,在其背后以各种猜测对这位年旬女子指指点点,说她贪图此处地盘价格便宜,不受官方部门约束。她却一心一意经营着自己的生意,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回应外面世界的各种谣言。没人知道老板在想什么。“阿姨,上次好像有学校表示愿意让你在校内设摊位,但你没去?还有那些谣言……”我一直好奇的问题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笑了笑说道:“不是不想去,这里是我丈夫最初的选择,再说那些刚从工厂岗位下来的工人们那么疲惫和饥饿,我这店开设在现在的位置正好方便他们前来就餐,如果进到学校里怕是没那么方便。而你们学生出来就餐时也就百米距离,当锻炼不是挺好?谣言便由它去,我一个生意人做好本分也就足够了。”老板微笑地说着。听罢,突然有一种震惊,那一刻,感到这间饭店所有的斑驳痕迹都是光阴留给她的某种不公平的伤痛,而她却用这来弥补一个残缺的家,还有那些素不相识的顾客。也许当人们走进这里时,多少平凡的灵魂得到默然升华,才知道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一双眼睛,可以在擦肩而过后被遗忘,可以在对生活的漫长注视中烙下印痕,一双眼睛,注定让我毕生铭记,一双眼睛,在它深处埋藏着一个心愿,让人肃穆起敬。也许这便是隐藏在店内,那双炯炯有神眼神的初衷。时间会将所有的记忆拧成这间饭店的一切,和熟悉陌生的顾客,和与之相濡以沫的人,和最真切的心愿。而我只知道它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个仅有亦是惯用的名字——南方饭店。

    2012-12-19 11:04:38 作者:黄宇 9589 0

  • 末日说爱你

    韩山师范学院李勉还记得你世界末日的愿望吗?有人曾说过要寻找真爱,在这个城市里,或许有人相信真爱是故事的开始,但,没有人相信是结局。——题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清晨,整个竹筒子楼又浸浴在一股熟悉的中药味。老中医沏了一壶碧螺春,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收音机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老中医闻着浓郁的中药味,呷一口茶,眉眼上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很难理解孙女张沁整天喷的刺鼻的香水,什么香奈儿什么毒药的,总之让人反感,还经常因为这个说教她。他也知道张沁在背后叫他“老古董”,他也并非真的食古不化,只是因为他觉得中药是全世界最好闻的香水。此老中医非地地道道的中医,他的本名叫张守成,年轻的时候是文工团一个小小的出纳,退休之后闲赋在家。因为老伴向来体弱多病,又吃不惯西洋鬼子的药,他才半路出家,学习中药料理,照顾老伴的饮食起居。后来老伴驾鹤西归,他却养成了每天煎中药的习惯,还说少了那味道,心里堵得慌。此时收音机里传来了甜美的女声:“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的心愿是什么……”老中医走上楼,佝偻着腰把厨房煎中药的火熄掉,走进和老伴一起窝了几十年的房间,坐在老伴的梳妆台前,从上衣口袋摸出老花眼镜,开始翻那本泛黄的相簿。一帧一帧黑白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鹏宇啊,我回老家一趟……嘿,到你妈墓地看看……不用不用……你忙你忙,你爹我硬朗着呢。”两个小时的车程,颠的老中医有点难受:年纪越大身子越不好,自从去年因为胃出血动了刀子后,在城里儿子家老老实实住了半年。之后的半年,虽然拗着性子搬回了乡下竹筒子楼,但是小病小痛的也频繁。所以,已经一年没有去祭拜老伴了,心里也总惦记着。到了墓地,老中医给老伴上了个香,除了个草。摸着冰冷的石碑,仿佛摸着老伴年轻时飘逸的长发,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老伴啊,我来看你来了。以前允诺了每年来看你两次,可是身子骨它不中用啊!现在人们老在说什么世界末日的,我不信。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想着看看你,看看老战友们,再陪他们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实现了这心愿,我也就无怨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是市高级中学资深的语文老师,还有两年就可以退休了。今天又是一年高考时。早早把学生送进考场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妻子在厨房忙活着把早餐温热:早上起得太匆忙他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赶着去学校了。他打开电脑,此时高考的铃声已经打响,他在网上查找今年高考的作文题,映入眼帘的是:“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的心愿是什么……”还好。他想。自从玛雅预言2012是世界末日之后,关于此类话题层出不穷。无论是议论文,记叙文还是其他,在复习的时候他都有跟学生探讨过。今年作文的分数应该会比去年的高。想到这里,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关上电脑,准备到床上去补补眠。此时厨房里传来妻子阵阵咳嗽声,他皱了皱眉,又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朝厨房走去。妻子此时正在用砂锅热早上那锅他没赶得及吃鸡肉粥,为了不让粥熬得太糊,因此一直用汤勺搅拌,自己却被天然气烧砂锅锅底的焦味呛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好像有种被蚂蚁咬噬的滋味,憋得慌:妻子本是要强的女性,之前在她的岗位上也做的有声有色。可是近年来因为他的母亲过世,父亲身体几况愈下,而自己时常惦念着学生,所以她一声不响的辞了工作,做牛做马,服侍全家,毫无怨言。“鹏宇,就快好了。对了,今年的作文题是什么啊?难不难?”妻子发现了他,随口一问。“哦,‘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的心愿是什么’。这类的题目已经有练过了,应该不难。”“哎,你去饭桌上先坐着,我就来。”妻子关了天然气的开关,催他出去。他看着眼前的妻子,若有所思道:“老婆,我们明天去海南吧!我带你去看海!”记忆中妻子年轻的时候一直叫嚷着想去看大海,捡贝壳,晒日光浴……可是结婚之后却被家里长短缠着使旅程常常不了了之。妻子怔怔的看着他:“怎么那么突然啊?”“嗨,爸不是回老家住几天吗?小沁的工作也不用我们担心了。正好我也有假……想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呵,可不要是受了世界末日的影响啊老张同志……”妻子笑了,明媚的如同清晨的阳光。他跟着笑:我只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呷一口蓝色玛格丽特,龙舌兰的醇香伴着盐巴的咸涩,使人想到海水的眼泪,淡淡的忧伤。此时张沁正在M杂志社的十周年庆典上举着高脚杯,在人群中游刃。这是她在M杂志社的第三个年头,转眼间,她从一个小小的跑腿记者做到了文字编辑总负责人。今天看来外表光鲜亮丽,但其中苦涩滋味,又有谁懂?她曾经以为他懂得。准确来说,他现在是张沁的前男友。毕业之后,他去了深圳,而张沁留守珠海。在一起三年,他经常两头跑,身心俱疲。她看着他那么辛苦,也曾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调过去工作的!”可是就在上个月,深圳一家报社向张沁抛来橄榄枝,要她跳槽去那边。但是她在M正干得风云水起,她实在不想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舍得离开爸爸妈妈和爷爷,放弃一切,跟随他去。于是他不堪重负,提出分手。散场的人群终于将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来,她推开酒店的大门,准备叫车,深秋的寒风刮得她的脸生疼。此时一对情侣走过,男生牵过女生的手,为女生的呵气,想帮她驱走这深秋的寒意。她想起以前过新年的时候她和他一起到河堤倒数,放烟火;圣诞节她给他打的围巾;熬夜写论文他给她煮的宵夜;她从后面抱着他在他的背后用手指写大大的“我爱你”;起风了把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说“别着凉”;还有他陪她看书时不知不觉枕在她的大腿上睡着……“滴滴滴”的手机响铃让她回过神来,张沁打开手机短信,眼睛潮湿了:“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的心愿是什么?而我的心愿是,回到你身边……我辞职了。我爱你。”在日益寒冷的深秋,一个人的寂寞城市,到处是世界末日的流言,也许下一秒,世界变得阴暗混沌,但,你准备好寻找两个人的温暖了吗?让我们用爱,赌一个明天!

    2012-12-19 10:04:02 作者:李勉 9606 0